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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

　　小菊：庆怀，你——要了我吧！
　　老孟一惊，身子一颤。
　　小菊闭着眼，嘴唇微微张开……
　　老孟心猿意马地看着，搂住用力亲了一口，但随即猛地推开——
　　老孟：不能！万万不能！
　　小菊愣愣地望着他。
　　老孟：不能！这么是要犯错误的！不能！
　　
　　58、路上 夜 外
　　两人慢慢往回走。老孟刻意和小菊拉开距离……
　　
　　59、老孟家 日 内
　　脱脱大笑。
　　老孟也嘿嘿笑着。
　　脱脱：老头啊你真憨！当时要生米做成熟饭，那她还有得跑？！你们肯定成了！
　　老孟：是啊！有时候我也想，要是那天我们俩那么着了，也许今天的我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脱脱：（笑）那你后来后悔了吗？
　　老孟：后悔过啊！我师傅就劝我来着，赶紧拿下！可我当时，一是怕出事了闹到单位，影响前途。另外也是心爱她，心里头把她当宝贝一样，哪舍得那么做……
　　
　　60、小菊家 日 内
　　小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嘴里吐着白沫。小菊妈正在呼天抢地地哭喊，软瘫着，拿起药瓶也要往嘴里倒，被邻居拉住。
　　
　　61、小菊家院外 日 外
　　几个人闹哄哄出来，抬着小菊小跑远去……
　　
　　62、医院急救室外 日 内
　　小菊被送进急救室。老孟随后赶进来，焦急地望着关上的急救室。
　　老孟来回走着。小菊母亲眼神刀子一样看他，忽然扑过来撕扯，被人拉住……
　　老孟狼狈地站在一边。
　　小菊被推出来，和老孟四目相对。小菊努力冲老孟一笑。
　　老孟叙述声：当时那样子，如今还在眼前……心疼得，恨不得是我自己吞了农药，感动得我差点给她跪下……所以以后我想起这事，就自己开导自己，不管怎么说，她还为你死过一回，那这一辈子也算值了……你呢脱脱，有姑娘为你去死吗？
　　
　　63、老孟家 日 内
　　脱脱愣住。神色肃然。半晌摇头。
　　脱脱：我好过的女孩儿还真不少——可没一个。我估计。
　　他苦笑一下。
　　老孟：（笑笑）我们那时候，认死理，后来他们家松口了……
　　
　　64、小菊家 日 内
　　小菊脸色苍白地被父亲搀出来，坐在椅子上。老孟坐在一边。
　　小菊母亲板着脸。
　　小菊母亲：以后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爱嫁谁就嫁谁……
　　忽然捂住脸，进了里屋。随即传来惊天动地的嚎啕声。
　　小菊默默看了老孟一眼。交换一个欣慰的眼神。
　　老孟叙述声：那时候我根本顾不上那中年妇女的感受，心里只有高兴。我们都以为，我们斗争获得了胜利，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着呢，连他妈那么厉害的都认输了，还有什么能挡住我们……可谁能想到后来弄成那样……
　　
　　65、大街 日 外
　　老孟在街边执勤。
　　忽然他眼神凝定了。
　　小菊和一个小伙子手挽手走着，很亲密。
　　仔细看去，正是那个大学生小张。
　　小菊把一块糖一样东西塞进小张嘴里，小张高兴地吃着。两人甜甜笑着。
　　老孟呆呆地盯着。手上还做着指挥的手势。
　　一个方向的人和车被拦住，鸣笛声不断，交通大乱……
　　老孟呆呆地望着。
　　老孟叙述声：谁能想到，小菊就见了那个姓张的小子一次，就迷上了他，我们以前发的誓，那么长时间的感情，喝了农药的感情，一下子就没了，就像火烧过头了，一下子灭了……她给我写了一封信，让我忘了她，她骂自己不是东西……
　　
　　66、老孟宿舍 日 内
　　老孟躺在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
　　桌上放着凉了的饭菜。还有一封信。
　　胳膊上还有刀伤，一道一道。
　　老孟叙述声：就像天塌了一样，我拿着刀子割自己胳膊，让胳膊上的疼压住心里的疼……
　　洪队长站在了老孟面前，冷冷地。
　　洪队长：起来！
　　老孟一动不动。洪队长猛地把他拽起来。
　　洪队长：你是男人吗？！一个女人一次恋爱就把你打趴下了？孬种！
　　把带来的饭菜摆在桌子上。
　　洪队长：吃！
　　老孟拿起筷子，扒拉着饭，艰难地咽着。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67、操场 夜 外
　　洪队长和老孟并肩跑着步。两人气喘吁吁。
　　老孟累得不行，站下喘气。
　　两人来到操场边坐下。洪队长拿出一根烟，递给老孟。
　　老孟抽了两口就发呆。
　　洪队长：还想呢？
　　老孟点头。
　　洪队长：日子还长着呢。过了这关，你才真正能成个男人……
　　老孟叙述声：洪队长说得轻松，哪儿那么好过！我一夜夜梦见她，饭吃不下觉睡不着，觉得生不如死……过了两个月，我刚缓过点劲来，又传来她要结婚的消息……
　　
　　68、大街 日 外
　　老孟正在执勤，指挥交通。
　　他撩开衣兜往里看看，几个麻雷子。
　　老孟眼里透出恶狠狠的光。
　　69、老孟家 日 内
　　老孟咳嗽起来，半晌。
　　老孟：队里同志知道了他们要结婚的事，都要跟我换，怕我受刺激，他们哪知道我专要寻他们不是！专要找茬！我拍着胸脯，保证能完成执勤工作！没想到，关键时候，洪队长表态支持我……
　　
　　70、交警队院里 日 外
　　洪队长面对着老孟。其他交警望着他们。
　　洪队长：让他去！他能完成任务！（停顿，看着老孟）这身警服，不是谁都能穿的。穿上它就不一样了。
　　老孟对他敬个礼，走了。
　　洪队长望着他。
　　老孟叙述声：我哪知道，这家伙早就明白了我想干啥！怎么也没想到他故意要我受罪！坏透了……
　　
　　71、大街边 日 外
　　老孟指挥着。
　　忽然看见不远处站着洪队长。
　　二人对视着。
　　……
　　婚礼车驶过来。
　　老孟做了个标准的手势。
　　婚礼车停下。
　　车里。小菊一身礼服和新郎坐着，望着岗亭里笔直站着的老孟。
　　老孟朝婚礼车走过来。
　　路边的洪队长注视着。
　　老孟过来，神情复杂地望着车里的新郎和小菊。他的手摸着兜，微微颤抖。
　　小菊不安地低下头。
　　老孟竭力控制着自己，向司机敬礼。
　　老孟：请出示您的驾驶证！
　　司机把驾驶证给他。
　　老孟深深地望小菊一眼。
　　小菊正好抬起头，。
　　四目相对。
　　半晌。
　　老孟挥手放行。
　　婚礼车开过去。
　　老孟面无表情地继续指挥着车流。
　　忽然鼓掌的声音。是洪队长。
　　老孟强忍眼泪指挥着。
　　
　　72、老孟家 日 内
　　脱脱凝望着老孟。半晌。
　　脱脱：就这么放了？
　　老孟：（点头叹气）还能怎么样呢。
　　
　　闪回：
　　洪队长：这身警服，不是谁都能穿的。穿上它就不一样了。
　　
　　老孟：以前我从来没觉得，穿这身衣服有什么特别，那天才感到了。那么多人望着我……
　　
　　闪回：
　　73、林子边 夜 外
　　老孟低着头，专注地拉琴。二泉映月。
　　洪队长在一边听着，默默望着远处。
　　松涛声。
　　
　　脱脱在想着什么。
　　老孟：小子，琢磨上了？
　　脱脱一笑。
　　老孟：你有很多女朋友吧？
　　脱脱点点头。
　　老孟：你那个女朋友挺漂亮的，你爱她吗？
　　脱脱：就那么一回事。
　　老孟：你会和她结婚吗？
　　脱脱：（懒洋洋地）谁知道呢？
　　老孟：你小子是个贪玩的主儿。你们赶上好时候了。玩的花样也多……
　　老孟从箱子里翻出相册，翻开给脱脱看。
　　上面是老孟和妻子还有小铁蛋的合影。
　　脱脱：您夫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