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5-J-02193】

　　  电影

　　老孟故意挠铁蛋痒痒，铁蛋叫着，撩起水泼老孟，两人闹着。老孟投降。
　　脱脱在一边，出神地看着。
　　
　　闪回：
　　小脱脱在浴池里跳着，闹着。
　　脱脱父亲在一边看着，撩水泼他……
　　
　　脱脱眼睛里亮亮的。
　　
　　90、福利院门外 黄昏 外
　　老孟悄悄拎着包，和脱脱从正在游戏的铁蛋和智障人旁边走过，出了门。
　　隔着铁栏，他慈爱又忧伤地望着游戏的铁蛋。
　　良久。
　　脱脱在一边注视着他。
　　老孟转身走了。
　　
　　91、长途客车上 黄昏 内
　　老孟和脱脱默默地坐着，各自想心事。
　　两人互望一眼。
　　脱脱：要是——有一天你走了，他怎么办？
　　老孟默然半晌。
　　老孟：只有在那里呆着了。民政局会照顾他。
　　沉默。
　　
　　92、老孟家 夜 内
　　没有开灯。外面的月光照进来。老孟在窗前坐着，月光映照着他的脸。脱脱在他对面。
　　桌上摆着小菜，还有两个缸子。老孟给缸子倒上酒，和脱脱碰一下，各自喝了。
　　隐隐有歌声传来。时隐时现。
　　老孟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
　　老孟：那天下着雨，我在队里值班……
　　忽然浑身颤抖。脱脱不知所措地看着。
　　老孟剧烈咳嗽起来。
　　脱脱：老爷子——
　　老孟：不碍。
　　渐渐平息下来。
　　老孟：那天我值班……
　　老孟的叙述中一直声音颤抖，似乎在竭力克制。
　　
　　闪回：
　　93、交警队值班室 雨夜 内
　　桌上电话铃响，老孟（年轻时的）接听。
　　老孟：什么？……在哪个路口？……南华路？好的，我马上去！
　　老孟穿上雨披，出了屋。
　　老孟叙述声：那时候我在事故科，大概十一点多，忽然来了个电话，说南华路出了一起交通事故……
　　
　　94、南华路事故现场 夜 外
　　路边停着一辆奥迪车。车灯开着。
　　老孟从警车上下来，过来察看着，按程序询问……
　　地上的死者盖着雨布。
　　一个女孩子站在一边，浑身发抖……
　　老孟来到车窗前，仔细查看着。
　　司机在一边，不安地看着。
　　老孟的叙述声：受害者是个女的，死的样子很惨。肇事的是一辆奥迪，私家车，一个老板的。那年头，这种车可以说是最高级的了……车上共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还有一个是这个老板儿子的女朋友……我问了两句，按理说，就这么着了。可是我很快发现疑点……
　　
　　95、交警队办公室 夜 内
　　老孟正在询问司机，做着笔录。司机低着头说着……
　　女孩子在接受讯问，忽然失态地叫起来。
　　老孟的叙述声：那个女孩子受了刺激神志不清……可我还是决定问问她。在她断续的谈话中，我两次听到一个人名字……
　　女孩子：（神经质地）别问我，不干我的事！
　　老孟：那么干谁的事？
　　女孩子摇头，忽然跑到一边呕吐。
　　老孟：你做什么了？
　　女孩子：我不该惹他！我不该招惹他！
　　老孟：他是谁？
　　女孩子：（朝着外面喊）志军！你到哪儿去了！志军！
　　老孟：志军？！
　　女孩子忽然抱住头。
　　老孟：是他开的车？
　　老孟的叙述声：那个“志军”不是司机的名字，而是她的男朋友。这个志军就在车上！可是为什么她和司机都要隐瞒有这么个人呢？如果像司机说的，她是在副驾驶座上，那么她能够骚扰的这个男朋友，又坐在哪里呢？
　　女孩子怪异地笑着，似哭似笑。咯咯咯。
　　……
　　司机坐在老孟对面，说着。
　　老孟逼问。司机流着汗……
　　老孟的叙述声：事情很快就弄清了，肇事者就是那个只有十八岁的富商儿子志军。司机是给他顶罪。他没有驾照，却要逞能开车。开车时候那个女朋友又无事生非地骚扰他，结果出了事……
　　志军被警察带进交警队……
　　志军接受讯问，乖乖在记录上签字……
　　志军被送进看守所……
　　
　　96、老孟家 夜 内
　　老孟又咳嗽起来，喝了一口酒。
　　
　　老孟的叙述声：这个案子就这么过去了，我当时还有点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办成了，挺有成就感的，谁知道，祸事从此就来了……
　　
　　97、十几年前老孟家 夜 内
　　一声响，玻璃碎了，一块石头飞进来，吓得小铁蛋哭了。老孟妻子紧紧搂住他。
　　老孟猛地跑出门。
　　
　　98、老孟家 夜 外
　　老孟看看四外，没有人，只有风声。
　　门口放着一封信。
　　老孟拿起信回屋。
　　
　　99、老孟家 夜 内
　　老孟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只死麻雀。
　　老孟妻子惊叫一声。
　　老孟看着信。
　　老孟取出一张麻纸，糊住窗户框。
　　老孟妻子搂着铁蛋哄着。
　　老孟叙述声：开始是威胁，要我放那小子一马，要我改记录。那时候受组织教育，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后来开始对付我家里……我想了结这事，就约他们单挑……
　　
　　100、胡同里 夜 外
　　老孟妻子急急走着。
　　后面有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遮着嘴脸，不紧不慢地跟着。
　　老孟妻子跑起来。
　　那两个男人也追着。
　　老孟妻子摔了一跤，爬起又跑。
　　一直跑进家门。
　　
　　101、老孟家 夜 内
　　老孟妻子背靠着门，喘息着。
　　老孟从厨房出来。
　　老孟：怎么了？
　　老孟妻子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边哭边捶打他。
　　
　　102、胡同里 夜 外
　　戴鸭舌帽的男人又在追着老孟妻子。
　　老孟忽然从斜刺里杀出，一把抓住他手腕子。
　　男人挣扎着，甩开他。
　　老孟：星期天下午三点，城外南山坡！
　　男人点头，离去。
　　
　　103、老孟家 夜 内
　　老孟把一根皮带用力绷着，试着甩动。
　　他把皮带收好，又用一张牛皮纸，把地角备好的石灰包好，包了两包，做投掷的姿势。
　　地上还有一根铁棍。老孟拎在手里，做挥动。
　　老孟把石灰包揣在身上，又把皮带扎好，把铁棍拎上，出门。
　　老孟叙述声：我师傅说过，跟流氓打架一定不能君子，一定要下狠手，打到他彻底服输！
　　
　　104、野外 日 外
　　老孟过来，观察着地形，选择一个高处，背面又可以很快进入树丛的地方。
　　捡了几块石头，做好准备。
　　老孟叙述声：打架得先找好退路，万一对方人多，就要做好跑的准备。得先看好地势，测准风向，要不扬石灰会扬到自己眼睛里……为以防不测，我还告诉洪队长，暗示他我在什么地方，可能有事叫他……那天我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老孟坐在地上，等着。
　　老孟着急地来回走着。
　　洪队长骑着摩托过来，停下，焦急地对他说着什么……
　　老孟脸色一变，立刻上了车，摩托车疾驶而去。
　　老孟的叙述声：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压根就没打算对付我……
　　咳嗽声。
　　
　　105、老孟家院子里 日 外
　　老孟跑过来，茫然看着乱糟糟的院子。妻子坐在地上哭着。
　　地上凌乱扔着铁蛋的玩具。一只拨浪鼓。
　　老孟叙述声：下手的人很精，在院外面吹哨子学鸟叫，这么着把小铁蛋引出了院子……
　　
　　106、老孟家 夜 内
　　老孟和妻子对坐着，愁容满面。
　　门外面一声响。
　　老孟出去，一会儿，拿着一块包着纸的石头进来。老孟打开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