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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古龙 思金庸
第十二章 六丁六甲
颜玉见陆清出去也有几日了,却不成见有回应,当下有些担忧,不知陆清此行是否顺畅,正焦急中,忽听阿福来道:“山上来了客人,正询问仙姑呢!”颜玉奇道:“什么人会来找我,莫不成是清儿出了状况?”颜玉不敢多想,随即跟着阿福来了客厅。
未进客厅,只听一极为熟悉的声音用那略带焦急的嗓音问道:“道长,怎地还没过来?”颜玉呆了片刻,已听出这人是谁,只是不敢多去揣测,猛地踏进门去,那个瞬间整个人已呆立,眼前这人••••••虽不如年轻时俊朗,虽长须琼髯,虽脸上竟是沧桑,可分明就是••••••就是自己的丈夫。魏贤见到颜玉依旧是当年模样,大为惊讶,二人目光对视,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分别多年,心里本有千言万语,可这一见上面,纵然是曾百般思念,却都沉默不语。二人情不自禁,奔向对方,紧紧地拥在了一起。颜玉喜极而泣,眼角流出了丝丝泪花,魏贤开口道:“玉儿,这些年••••••你去了哪里?”颜玉断断续续地泣道:“我••••••我••••••”没等她说完,魏九天与阿旺从屋外奔了进来,高声叫道:“父亲,果真是你!”一家人终究团聚,个个其乐融融。
午间,魏贤与颜玉总算谈及当年之事,颜玉将事情原委又讲诉一遍给魏贤,魏贤叹了一口气道:“玉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一家人生死相依,你又何必一人身限险境!”颜玉道:“一切皆是为了天儿!天儿那时还小,我只怕刀剑无眼••••••”魏贤又是叹了一口气道:“也是也是,还是你想的周全,只是••••••你遭罪了!”颜玉道:“只要天儿安全,要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魏贤搂着颜玉,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颜玉又问了魏贤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魏贤又将早些年带着魏九天寻找她未果,以及将魏九天独留于百密林,只身在江湖上寻找她的事通通讲诉了一遍,情绪激动之际,不禁又咳嗽了一番,颜玉这才觉察魏贤身受重伤未愈,连追问其原因,魏贤也只好将如何遇上蔡汉西,大闹葛家庄之事如数说了出来,以及之后他意图躲进百密林疗伤,然而葛炎曾随赵通去过百密林深处,轻易就追到那里,魏贤身受重伤不能及时治疗,一直与蔡汉西奔波在来峨眉山的途中。颜玉听后,悲愤至极,道:“葛炎看来早已下定了决心,是不会放过我们这群人的。”魏贤道:“不久将会有一场血战是我们无法避免的!”颜玉沉默不语,头靠在魏贤的怀里,一直都不再说话,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不敢去多想••••••
蔡雪儿见了蔡汉西,不知心里有多少欢喜,亦是粘在蔡汉西身边,问这问那,当问及湛卢剑时,蔡汉西不禁摇了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这湛卢剑,至今都毫无音讯!”蔡雪儿显得一脸无奈,又是盘问了许久,方才罢休。
当夜,蔡汉西便上万佛阁与妙木长谈,师兄弟这些年为湛卢抄透了心,可仍没有结果,皆叹息不断。蔡汉西见妙木又刻了十二个木偶小孩,心头一震,道:“师兄,什么事非要出此物?”妙木叹道:“这天下之事,我已不想去过问,那玄冰掌,我早有耳闻,实属天下难得一见之奇术功夫,这十二个木偶,终会派上用场!”蔡汉西皱眉道:“师兄这是为何,少了你,我等恐不是葛炎的对手!”妙木道:“天下事,本就扑朔迷离,恩怨情仇,终究会有一个结果!我老道不屑去参与!”蔡汉西点了点头,妙木又道:“这湛卢剑必定还在龙隐镇内,龙喜水,龙隐镇周朝可有大江大河?”蔡汉西想了片刻,道:“河流之类屈指可数,更别谈大江大河了!”妙木摇摇头,轻声地叹了口气道:“定有疏忽,定有疏忽啊••••••” 蔡汉西显得颇为憔悴,脑中不断回忆龙隐镇内的一草一木,可仍旧想不出这龙会藏身在何处,带着哀叹声作别妙木,下了万佛阁••••••
次日,众人也都歇息好了,都料定葛炎今日定会大闹峨眉山,个个严阵以待,妙木依旧在万佛阁内静休,峨眉山内大小事务自然由蔡汉西接手,蔡汉西命令峨眉派数百名弟子进入备战状态,以防不测,整个峨眉山上下可谓是剑拔弩张。可事情却出乎意料,整个峨眉山上下毫无动静,一整天过去,都不见有什么人闯上来,众人一时皆想不明白,以葛炎的脚力,区区二十里路,何足挂齿,他应当早就到了峨眉山了,可为何又迟迟不上来,难不成是知道众人摆好了阵势只等他进来而望而怯步?不对,这其中定有他因。
这一日,葛炎最终没有出现,众人亦喜亦忧,喜是魏贤得有时间恢复身体,忧是不知葛炎会以怎样的方式攻上峨眉山来,峨眉山数百人的性命皆是个未知数,为此蔡汉西派了三波探子下山去打探,可皆说山下毫无状况,蔡汉西皱皱眉头,只好吩咐众弟子把守好自己的岗位,以防不测。
过了两日,都毫无动静,这葛炎好似从人间蒸发,毫无踪影,众人皆不解,又过了几日,忽峨眉山三代弟子来报,说道:“弟子潜伏在山下,只感脚下发出轰轰响声,弟子伏地一听,便觉不妙,这响声极像千军万马之声,上高处一瞧,顿时惊呆,峨眉山下突冒出了约百十骑铁骑,个个彪悍的很。”蔡汉西与众人一听,都极为震惊,想必定是葛炎搬了人手来了,可这铁骑又是从哪里来的,众人皆猜测不到,铁骑向来训练有素,铁甲刀枪不入,虽峨眉山人数众多,却也不易应对。蔡汉西吩咐道:“众弟子听令!”峨眉山上下皆应“到”,蔡汉西又道:“峨眉山上下同仇敌忾,共御外敌,若是敌人强攻,峨眉山二代弟子摆出一百零八人降魔剑阵,三代弟子自行摆出七星连珠阵法,切切不可乱了阵脚!”众弟子齐声应道:“是。”
葛炎身坐一匹铁骑,一马当先,带着身后百十人,直往峨眉山奔来。这百十人,个个武功了得,乃是其暗自训练的手下,以备不时之需,这次总算派上了用场,葛炎这几日时间便是回葛家庄调动这一支队伍,日夜兼程赶来,葛炎心道:“峨眉山人数众多,何况高手云集,我若再不派出这杀手锏,必定会吃了大亏!”当下身后有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铁骑,可谓是放心了许多。纵然敌人再强,也必定能助我杀了那几个人。眼见到了峨眉山,葛炎命令手下众人先且止步,只听他吩咐,便一拥而上,杀的峨眉山片甲不留。葛炎初次上峨眉,怎地也得先礼后兵,只带了两名铁骑,便上的山来。见峨眉山门前站立着数名弟子,便知峨眉山早作了准备,峨眉山弟子看见葛炎上来,早有人飞身去报,蔡汉西,魏贤,玄天玉女等人皆准备去门前应敌。
峨眉山众人皆来至门前准备应战, 葛炎大笑一声道:“好大的场面,我要的人都全了!”颜玉道:“你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葛炎轻蔑的笑了一声道:“素闻峨眉掌门仙风道骨,快快出来让葛某见识见识。”蔡汉西愤道:“笑话,峨眉掌门岂是尔等之辈轻易见得!”葛炎怒道:“既是如此,休怪我葛某人大开杀戒了!”葛炎话音刚落,只听人群之中一人高声喝道:“好大的口气!”话音刚落,人已跃在众人之前,这人正是魏九天,他见的葛炎如此嚣张跋扈,早按捺不住了,终究是跃了出来。颜玉吃惊地喊了一句“九天••••••”欲上前阻止,但魏贤却拉住她,说道:“好在你我都在身旁,就让他锻炼锻炼!”颜玉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露出了些许担忧,蔡雪儿亦是同样的表情。
魏九天道:“早在葛家庄见识过你的高招,今日愿再来领教!”葛炎很是惊奇的“哦?”了一声,想自己怎不记得与此人过过招,正欲询问,忽脑海中闪现出一人身影,就是那次出现在葛家庄内的黑衣人,不禁道:“原来那个黑衣人是你!”魏九天笑道:“你现在才知道,未免也太晚了些吧!”葛炎干脆道:“不晚!”魏九天缓步上前,只听颜玉叫道:“九天,接剑!”手中长剑登时飞出,魏九天头也不回,只右手轻轻一动,当即接住。魏九天紧握长剑,与葛炎对阵,自不敢分心。
自练了玄天玉女剑法之后,魏九天便觉身形如风,借着如风的身影,当即手腕一动,使出一剑,剑气纵横,葛炎吃惊之际一跃飞起,身后那二人也是身形一动,躲避开去,葛炎连使两掌,掌力直逼魏九天而去,魏九天手中快剑“哗哗哗”将掌力平削开去,葛炎心道:“这小子区区数月,武功精进神速,不知是练了什么功夫!”又想起赵无敌的剑法也是变的深不可测,不禁暗自叹道:“高手越来越多,这可如何是好?”魏九天年轻气胜,又练了这一套奇幻的剑法,颇有恋战之心,又与葛炎斗了数招,迟迟不愿离去,葛炎因忌惮众多高手在此,为保存实力,也只是使了三分力气,可魏九天久久纠缠,倒也显得极为棘手,这一托便无形中耗了他的体力。
恍惚间,魏九天又飞身使了一剑,他在空中盘旋,身子灵动如飞舞一般,看的众人竟皆惊叹,其中也只有玄天玉女与魏贤看出其中奥妙,但他能练成此剑法他们众人也甚是感慨。葛炎不知其中奥妙,只以为仅是花拳绣腿,可不想,魏九天长剑使来,落地刹那,分身成了三人,各执一剑,往葛炎胸脯刺来,葛炎已做好了充足的打算,可也只应对魏九天一人,这一着却始料未及,还好曾应战无数,潜意识中,以超乎寻常的身法躲避开来,再看那剑,也只是寸许之遥,葛炎正庆幸躲过这一剑,可不料,身后两道剑气隐隐袭来,来势极快,葛炎正转过身来,顿时惊呆,魏九天已到了身后,且分身成了两人,两柄长剑恰好刺中他胸前。一时间众人皆觉大块人心,以为葛炎已毙命于魏九天手下,不禁有人高声道好,可是众人只是站在葛炎身后,却不知这剑虽刺中葛炎心脏,却并未刺进去,葛炎虽身中两剑,却也只是皮肉之伤,魏九天使出平生气力,葛炎却完好无损,登时惊呆,熟不知葛炎是冰气护了体,否则怎会安好无损,可魏九天不知其中奥妙,呆立半响,葛炎趁机猛地推出一掌,魏九天俨然被击飞的好远,魏贤等人因不知其中事故,尚来不及反应,只见魏九天已悄然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嘴里不停吐着血,魏贤见情势不对,只一个纵身便抢上前去,颜玉等人亦是跟着他飞身上前,魏贤越过葛炎,劲直奔魏九天处而去,葛炎欲追,不料玄天玉女五人已至身后,一时已被缠住。
魏贤抱起魏九天关切道:“九天,伤势如何?”魏九天粗粗的喘着气却说不出话来,魏贤只觉得他五脏六腑皆已受损,当下唯有先带其离开险境,正自转身,那两名铁甲兵各执重兵刃已然砍下,魏贤左右移了步位,躲过攻击,将魏九天背于身后,右手抽出长剑只乱刺了一阵,那两名铁甲兵身上铁甲当即断裂,又是横扫了一剑,两名铁甲兵顿时毙命,随即往回而去。颜玉见魏贤父子已脱险,随即道:“姐妹门,不可恋战!”陆清,隐蓝,柳絮,纪荷皆道:“好!”五人又极快撤了回来,葛炎见势单力薄,况已有一人重伤,也先行退下,再做打算。
魏贤背着魏九天直往卧室而去,蔡汉西,蔡雪儿等人亦是关心地跟了上去,颜玉一直都着急地道着:“九天••••••九天••••••”魏贤将其平放在铺上,对众人道:“九天五脏六腑皆受损,迫切需要治疗!”魏贤方才为救魏九天已托着带伤的身子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当下已是欲救不能,众人也皆看出来了。颜玉道:“贤哥,你且休息片刻,九天就交给我们了!”陆清道:“是啊,就交给我们了!”柳絮,隐蓝,纪荷也皆点头,蔡汉西亦道:“还有我!此事皆有我老道引起,我可不能置身事外!”蔡汉西见魏九天命悬一线,不禁又想到当年百密林魏贤夫妇相救之事,顿时颇感自责。颜玉自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但当前大敌临近,内力是何其宝贵,道:“道长万万不可,九天有我五人相救,保住性命自是没问题,如今葛炎仍在山下,峨眉山众人依旧得靠你指挥,你可不可损了内力!”此话一出,魏贤等人也皆赞同,蔡汉西也只得道:“好!那我就听诸位的!”蔡雪儿走上前去,坐在床头,拉着魏九天的手,泣道:“九天••••••你快醒醒•••••快醒醒啊!”自己也想参与其中,可自己内力平平,不去添乱已是好事的,也只得听从各位前辈地安排了。
颜玉扶起魏九天,让其坐在床边,为了更好的为其疗伤,直点了他关元穴,气海穴,命门穴,中腕穴以及百会穴,手掌与其相贴,陆清等人亦是就地而坐,连成一线,源源不断的内力便通过颜玉的手掌输进魏九天体内,魏九天陡觉舒适许多,也逐渐清醒,但仍没有力气说话,众人一番治疗之后,魏九天又渐渐睡去,屋内众人也渐渐散去,蔡雪儿守在她床边一直不肯离去,直到夜间,终支持不住,坐在床边渐渐睡去。
睡梦中,魏九天见到一人,这人正是妙木道长,他慈眉善目,欲要说些什么,魏九天疑惑不解,想要询问却觉得喊破了嗓子都说不出话,终于妙木开口了,然而他只是说了些奇怪的话语,道:“历行风雷,制服鬼神,六丁为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是为阴神。六甲为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是为阳神,今赐你符箓,传你六丁六甲仙阵,召请神童。”妙木顿了一顿又道:“历行风雷,制服鬼神,天兵天将来助我!”说完,妙木道长又在他的头额上按了一下,放了一个包裹在桌上当即离去,魏九天朦朦胧胧地醒来,却不见妙木道长,只有蔡雪儿躺在床边上,轻声喊了几句,蔡雪儿依旧熟睡,他也没有打扰。事后才惊觉,自己怎么有力气说话了,又试了一试坐起身来,竟是那么的轻而易举,身上内伤已然痊愈,况且还有所增长,魏九天陡然想起了妙木,以及他说的那一些话语,心想此事定然是与妙木道长有关,莫不成是妙木道长给我托的梦?他知妙木道长乃是世上高人,他所说的话顿时不敢遗忘。外面天色还早,魏九天又悄然睡去。
次日清晨,艳阳高照,直直的射进窗户里来,魏九天与蔡雪儿这才醒来,蔡雪儿不知昨夜事情,以为魏九天依旧身受重伤,关切道:“九天哥哥,你伤可好?”魏九天轻笑了一声道:“早好啦!”蔡雪儿以为是玄天玉女五人的内力发挥的作用,喜道:“几位仙姑果真厉害!”魏九天心想,自己昨日身受重伤,按理爹娘会来看望自己,为何到了现在还不见有人过来,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一抬头,见桌上多了个包裹,猛然又想起这似乎是妙木道长昨夜放在桌上的,魏九天赶忙爬起去翻看,打开布袋,里面竟是十二个木刻童人和三张符箓,这童人分别为六男六女,有卧有躺有俯有坐,有出拳,有收掌,形态各异,栩栩如生。魏九天大为惊讶,只听蔡雪儿奇道:“这是什么,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真是可爱!”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魏九天自己也琢磨不清楚,只记得睡梦之中妙木道长跟自己说了六丁六甲阵法,是否与这十二个木童有关?其中奥妙魏九天还未领悟。魏九天又将包裹系好,道:“走,我们出去看看!”蔡雪儿道:“好!”
二人出来门外,却见道士甚少,恰巧阿福阿旺奔来,道:“哥哥姐姐,那坏人攻上来了!”魏九天一听便知是葛炎攻了上来,怪不得爹娘顾不上来看自己了,当下便往门前奔去,阿福阿旺也想跟去,被蔡雪儿拦下。
魏九天与蔡雪儿来到门前,只见葛炎已率百十名铁骑跃进峨眉山一百零八人降魔剑阵之中,这降魔剑阵不仅攻防皆备,变化性亦很强,这百十名铁骑被困的寸步难行,一阵血斗,葛炎已损失二十来人,但铁甲兵向来威猛,葛炎立刻改变了战术,铁甲兵并拢成一条队形,直往前突破,欲要攻出一条出路。峨眉众弟子皆身穿布衣道袍,哪里拦的住这般强攻,不一会功夫,死伤一片,阵形大乱。蔡汉西心头一冷,道:“不妙!”幸好急中生智,高声道:“众位齐心,将这铁甲兵分开,化整为零,个个击破!”众人一听,当下有了对策,顿时无人慌乱。颜玉等人一齐而上,五人同使玄天玉女剑,将铁甲兵一分为二,蔡汉西又越入铁甲兵中一阵舞动,铁甲兵俨然散乱,余下峨眉二代弟子又重布了降魔剑阵,将大半铁甲兵困在阵中,三代弟子则使出七星连珠阵法,七人一组,余下铁甲兵顿时死伤大半。
葛炎见状极为愤怒,眼前分明已成弱势,铁甲兵皆被峨眉的阵法分离,难拧成一根绳,如此消耗下去,必定大败而回,葛炎又细细观察,发觉这奥妙竟在峨眉山的阵法之中,如若自己破了这阵法,便没有人能阻止铁骑的冲锋了,当下心道:“既然如此,就让我破了你这降魔剑阵!”可此阵由百十人齐布,身在阵中,本就模糊,要谈破解,更是不易,葛炎只身杀进左手人群中去,过了片刻,虽死伤多人,可峨眉弟子转变阵型,又极快补全了缺口,可谓是天衣无缝,葛炎只好又退了出来。这四面八方皆被峨眉弟子团团围住,这下真成了瓮中之鳖。
“庄主,属下以为,这与八卦阵极为相似!”葛炎身后一人开口说道。葛炎听此一说,又细细打量眼前情势,只听那人又道:“可是这阵又与八卦阵稍有不同,八卦阵乃是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排列,而此阵却恰恰相反!”葛炎经此一说恍然大悟,不禁道:“好在有人懂得阵法,否则我等今日就要困死在这里了!如何个破法?”那属下道:“此乃倒八卦阵,我们需得从西南‘休门’杀入,正东‘生门’杀出,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葛炎对阵法了解甚少,当下也唯有信这手下所说了,厉声道:“所有人,依言行事,切不可慌乱!”说完,当即令那人领路,从休门杀入阵中,这降魔剑阵被看出破绽,顿时溃散,葛炎见破了此阵,大喜,笑道:“臭道士,等着受死吧!”
蔡汉西极为惊讶,葛炎手下居然有这等人才,能破了这倒八卦阵,如此一来,可如何是好,铁骑冲锋,纵使武艺再强,也难以阻挡,眼前峨眉山弟子又是死伤一片,阵形一散而乱。蔡汉西急的蹿进铁骑之中一阵杀戮,玄天玉女亦是帮忙,可不多时候,又是被逼无奈退了回来。葛炎朗声笑道:“看来今日,我必能血洗峨眉山了!”笑声震耳欲聋。
魏九天见情势不妙,早想上前帮忙了,可此时连各位仙姑及道长亦不能扭转局面,自己又能有多少能耐呢?忽而又想到那十二个小木童,还有妙木道长的一番话语,魏九天不禁拿出那包裹又翻看一番,心道:“道长说传我六丁六甲阵,是否就是以灵符召唤呢?可是我需怎样去做••••••”想着又想起妙木道长之后曾说过另一句话,魏九天默默念道:“历行风雷,制服鬼神,天兵天将来助我••••••历行风雷,制服鬼神,天兵天将来助我••••••”念了三遍,忽见一张符箓飞天而上,一道金光直从天边射下,射在包裹之中,霎时包裹里一阵蹿动,魏九天感到诧异,瞬间撒手,这包裹中的小木童皆晃动起来,飞出包裹,飞入人群,一一排列,转眼这木童竟变为真人,分别为六名男童,六名女童,形态与木童一致,魏九天与蔡雪儿见状已然惊呆,所有人都被这天空骤变,突如其来的童人所震撼。蔡汉西见此情形,不禁暗吃一惊,心道:“这••••••难道是师兄来了?”正自寻找,忽见魏九天飞身出现,站在十二名童人之中,蔡汉西奇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昨日明明身受重伤,今日怎会安然无恙?莫不成•••••••”蔡汉西顿时想到,这一切皆是师兄所为,让这少年来拯救峨眉。道:“众弟子听令,退出童人之后,不得命令,不得擅自行动!”众人皆不解,纷纷依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