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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的爱情  亲情  友情

　　第九集
　　195 集体食堂院子 内 日
　　（在集体食堂院子里，聚满了领午饭的社员。）
　　大队长：（——原老村长）大家晚领一会饭，开个选举会。话我不多说。对于家湾生产队正队长重选一次。大队部提出了两个候选人名，一个是紫菊，一个是原生产队长于狗蛋。之所以提出紫菊，是因为表示解放了男女平等嘛，之所以把原生产队队长还提出来，是因为要表示于狗蛋还有选举权嘛，他还是有长处的嘛。如果有社员还想再提一两候选人也中，现在就提出来吧。
　　（会场嗡嗡了一会，没人再提出另外的候选人。）
　　大队长：家没在提出别的候选人，大家就进行举手表决吧。（对站在身旁的许菜花）说就这样吧？
　　许菜花：（点了点头。又对于狗蛋和紫菊）你们两个也有自己赞成自己的举手权力。
　　大队长：那就对于狗蛋先举手或是不举手吧，我喊一二开始。一、二。
　　（于狗蛋先举起自己赞成自己的手，但见大家没一个人对他举手，又没趣的放下自己的手。）
　　大队长：那就对紫菊举手或是不举手。我也喊……
　　（全体社员没等大队长喊出一、二两数，只听会场“吼——”一声雷动，全都举起了手。接着出现雨点似的掌声。）
　　许菜花：紫菊嫂子，大家选你当生产队正队长，是大家相信你会领导大家把生产搞好，增加大家的收入，你向大家表示个态度吧。
　　紫菊在人群里站起来：我谢谢爷爷奶奶伯伯叔叔兄弟姐妹嫂子对我的信任。一，我决不摆生产队长的架子，和大家一样参加生产劳动，不多吃多占；二，我远的要学穆桂英那样为咱生产队干，近的我要学眼前站的许主任那样去做人去工作，去为群众着想，大家看见没许主任眼前瘦成了啥样子。丈夫受人陷害，离婚了没了丈夫，丈夫又被人威逼，现在没了影子。看，看不见，救，救不了，心疼可怜不上，为了工作，孩子不到一岁就扔给了娘，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爹，大家想想她心里会有多苦，搁到咱谁的身上，谁能受的住，可许主任不坐机关消闲要下乡蹲点，在姚山沟大队蹲点没歇一天就来了咱大队，孤独一人没了家。一来到咱于家湾大队就长时间住在咱小队，第二天就布置在菜园建温室，建温室买玻璃的钱许主任帮了一半呢。去各家各户问冷问暖进行访问，还常常孤单一人走夜路晚上大队去开会，知道拖拉机翻地就去检查犁的质量……
　　许菜花：不要说这些，说你自己。
　　紫菊：说你就是说我自己，我刚说向你学，学什么，不说说大家知道么。我还要学许主任的精神、品质和作风。看见队里的耕牛瘦了，就领几个妇女给耕牛割草，为了大家生活少些困难，知道工分不值钱，除了我刚说的建温室冬天种值钱的菜多卖钱增加社员收入，更动脑子为咱队里发展别的副业。比如又打算在咱队里小片荒地上明春都给栽上金银花那种药材卖给医药公司赚钱，有人向她反应队里的问题就马上去调查，对犯错误的队里干部不打棍子，不办丢人，给他脸面，对伤害自己亲人的人不报复不忌恨……
　　许菜花：别说了，别说了，大家肚子早饿了，你的嗓子也哑了，说说你还要实际做些什么事吧。
　　紫菊：我的嗓子真是哑了，我还知道的需要我学的许主任做的其他好事以后再说吧。我想好的我一定要做的事，一、把食堂的饭再做好些，，二、今年在许主任帮助下在菜园再做个温室把洋柿子、茄子、辣子冬天种出来去城里卖，三、明年春天在许主任帮助下把荒地上都栽上金银花，四、把耕牛喂肥，明年生出几个牛犊来……
　　196 部长办公室 内 日
　　（在省府程部长办公室，程部长在批阅一份报告。通讯员走了进来。）
　　通讯员：程部长，您一封信。（把信交给程部长。）
　　程部长：（把信看罢，立即摇通了电话）媛，你这个不义不孝之女，我再延缓你十天回到家见我。超过十天就派人抓你去。（啪，放下电话。）
　　197 卧室 内 日
　　（在紫菊家里。紫菊从里间屋走到外间屋门口。）
　　紫菊：（对院子里正在和煤的丈夫）给许主任泡一碗柿饼茶水端来。（又返回里屋。）
　　许菜花：（笑）又对你丈夫指手划脚。
　　紫菊：人是好人，就是太老实，不说，啥事都不敢干。
　　许菜花:（又笑）是不是你欺负丈夫，怕你。
　　紫菊：我是上过高中的女人，懂得一点道理和爱情上的事，只会叫丈夫怕自己的女人和只会叫老婆怕自己的男人都是蠢货。我是哄着他呢。
　　许菜花：（又笑笑）我给你说件正事，我这两天要离开这个大队到区上一段时间，你有啥事，不管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需要我的话就去找我。在小片荒地上栽金银花的事，明年开春以前你领人把地先整一下，我请姚山沟村上几个懂技术的人帮小队给栽好。关于菜园子里搞温室种菜的事，昨天我俩到菜园子看了，新温室也建好了。你看情况安排吧，技术上的事就交给耿炎也中，再添一两个人。首先，从现在来说，只有他一个人跟于烈江学会了管理，他不敢搞破坏的。这两天我找他谈一次话，让他明白该怎样改造自己，从新做人。我看你比我能干的多了，别的事我就不交代了。
　　紫菊：许主任，不，我叫你一声菜花妹子吧，你说我哪比你强多了，会给你嫂子灌米汤喝了。
　　（许菜花又笑笑。）
　　（紫菊的丈夫端了两碗柿饼茶水走了进来放在桌上。）
　　紫菊笑着：谢谢我的好丈夫。
　　紫菊的丈夫:（也笑了笑,对许菜花）许主任，你看我这老婆好不好？
　　许菜花（笑着）她对你这么有礼数，当然好。
　　紫菊的丈夫：她是看你在面前，装的。
　　许菜花：（仍是笑着）紫菊嫂，是装的吗？
　　紫菊：（笑着对丈夫）去去，在胡说我……
　　紫菊的丈夫：（也笑着）许主任，看见了吧，这就是我好老婆的作风。
　　198 小菜园 小屋 内 日
　　（在小菜园小屋里，许菜花和耿炎谈话。）
　　许菜花：我和新选的生产队长紫菊商量了，在菜园再建一个温室，把温室里的管理技术和责任都交给你，再安排一个或两个人来，你指导着干好。
　　（耿炎想说什么，没敢说出口来。）
　　许菜花：你不要有啥顾虑，还有什么技术上的问题不懂，我发现于烈江家里还存一本他在学校学习时这方面的课本，我给你女儿玉贞给你送来再读读。这是对你的信任，给你一个好好改造自己立功赎罪的机会，争取早日摘掉不光彩的帽子，争取劳苦大众给你好眼看。还有一件事，我征求你的意见，你也知道我和于烈江离婚了，其中原因我不用给你说。我发现你的女儿玉贞早爱着于烈江，于烈江是哪种人，现在的情况如何，大概你也知道些，我想促成玉贞和烈江的姻缘，不知你同意不同意，如同意，我就生法帮助她找烈江去成婚过日子，如不同意，啥话不说了。现在你就说说。该咋办就咋办。因为这几天我不在这于家湾大队蹲点了，要回县上去，帮不上这事了。
　　耿炎：许主任说的这两件事，我都接受，对我都有好处。（从板凳上站起来）我真心的谢谢你。
　　许菜花：不要这样，坐下。
　　耿炎：温室我一定努力搞好。至少得为您争点光。关于我女儿玉贞和烈江的事，我几年前就发觉她爱烈江，因为也爱你就没有过分的表现。你喜欢玉贞同情玉贞我也知道，你还天天牵挂着烈江我也看出来了，我的意思是抓紧帮助烈江把冤枉申雪了，复婚，暂不要替玉贞打算了，不能让玉贞影响了你和烈江的福分。我这话你不要误会是我不想叫玉贞找烈江成婚去。烈江是个好青年，我的玉贞也是好姑娘，比她爹我好多了。把话往白处说，要不是你给烈江成了婚，我早二年就叫玉贞嫁给烈江了。玉贞心里的苦事多着的。
　　许菜花：关于玉贞和烈江的事，我把话给你说到明处。不是我不想和于烈江复婚，日夜都想的，我打算我能和烈江复婚就复婚。玉贞不能如愿嫁给烈江了，我帮她找个称心如意的丈夫。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和烈江复婚事我绝望了，因为我感到了烈江冤枉的事短期内得到申雪很有难度。或许需要很长时间。短期内也好长时间也好，烈江在外乡孤苦一人怎么活呢，我心不安，我看玉贞也心不安，我发现玉贞爱烈江爱得又难又苦，在这种情形下我就打消了和烈江复婚的思想。玉贞愿意找烈江就让她去吧。我判断烈江的冤是不会沉一辈子的，玉贞和烈江终究会干干净净幸福到百年的。你就放心是了，我不会害玉贞和不会害烈江一样心情。
　　耿炎：就是出门万里远，我一点帮玉贞的力量都没有。
　　许菜花：这你放心。玉贞给我说了，烈江出走外乡新疆时给她留有二百元钱的，我再给上她几百元，路费就够了，我还要生法给玉贞开个行路证明，路上也安全了，我再给烈江写封信玉贞带上，玉贞就能称心了。你再想想，不愿意就算了。
　　耿炎：没再想再说的了。我再行礼谢谢你许主任。
　　许菜花：（忙制止）别，别。
　　199 草屋 内 夜
　　（许菜花和耿玉贞靠床头坐在各自的被窝里。）
　　许菜花：玉贞，最后这封给程部长的信，你记得寄出到今天有几天了？
　　耿玉贞（一口答出）一个月零两天了。
　　许菜花：这几天我要离开这里，回区上几天时间，去看看我娘和儿子许思远。到别的大队去蹲点，你再陪我几晚上。我谢谢你陪我，帮我给你烈江哥办了不少事。
　　（耿玉贞哇地哭了，趴在许菜花怀里。）
　　许菜花：（轻轻拍着耿玉贞的背）别哭，别哭。你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吗？
　　耿玉贞：没忘。可是那是怎样一种样子了，我舍不得你。
　　许菜花：那你就舍得你烈江哥了吗，不可怜他，不心疼他，不爱他了吗？你心里装着你菜花姐就中。
　　耿玉贞：我要你等着和烈江哥复婚。
　　许菜花：不是说我不愿等是我有点绝望了，是我太心疼你烈江哥了，也太爱你了。就算你代替我早一天替我和你烈江哥相爱吧，让你烈江哥少过一段时间孤苦的日子。尤其是远在万里外的边疆和田地区。你说我这样想的对吗？这样做是不爱你烈江哥了吗？
　　耿玉贞：只是抽泣。
　　许菜花：我再给你几百元钱作路费。
　　耿玉贞：我不要，烈江走的时候给我留有几百元的。
　　知还要做什么难啊！少让我担心比啥都好。我给你烈江哥还写有一封信也带上，钱和信都在身边桌子抽屉里放，明早起来你收存上先装好。在我离开这个大队回县上给你开一张行路证明带身上。当我正式离开这里后你再动身走，找你烈江哥去，你懂这是因什么吗？
　　耿玉贞：我懂。
　　许菜花：关于你找你烈江哥结婚过日子的事，我给你爹说过了，就是我没去你家和你娘说，你再征求一下你娘的意见，你娘，包括你爹要是不愿你去的话，你就不要强了，别惹两老操心生气。你爹虽说历史上有污点，再坏也是你的生身父亲。我说的合情合理吗？
　　耿玉贞：我菜花姐啥时说的做的都没不合情理过。
　　许菜花：这就好了，别哭哭啼啼了，咱睡吧。
　　耿玉贞：我想和你睡在一个被窝里几夜。
　　许菜花：好。（掀开了自己的被窝。）
　　（耿玉贞出溜钻了进去，抱住了许菜花的脖子。）
　　许菜花：要是你娘也愿意，你动身时我悄悄送你到火车站。
　　200 部长办公室 内 日
　　（在程部长办公室。）
　　（两位警卫人员，一位四十多岁，一位二十多岁在程部长办公桌前站着）。
　　（程部长把一封信交给四十多岁的警卫员。）
　　程部长：老宋，你和小孙去上海程媛的工作单位把程媛给我抓回来。这封信是交给她工作的单位编辑部主任的。今天准备一下，明天就动身。
　　（老宋动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转身去了。）
　　201 县城 内 日
　　（县城）
　　（姚山沟大队年轻的大队长，指挥着几个农民把用小车运到卡车前的石砖往卡车上装。）
　　（年轻的大队长走到站在车侧的许菜花跟前。）
　　年轻的大队长：谢谢，许主任给我们找了一趟卡车。
　　许菜花：不谢，我给薛宝慧写的信带上没有？
　　大队长：带着的。
　　许菜花：别忘了请她给您大队租一间卖栗子的市面房。
　　（大队长点了点头。）
　　202 某刊物编辑室 内 日
　　（程部长派往上海抓女儿程媛的老宋和小孙走进了某刊物总编室。）
　　老宋：（对正在审稿的一位老编辑）程媛是在这单位工作的吗。
　　老编辑：是的。
　　老宋：我们是省府一位部长派往上海办一件事情的人。想顺便看往一下一位部长的女儿程媛，程媛在吗？
　　老编辑：你俩顺走廊往里走第二个办公室就是程编辑的办公室，现在在办公室的。
　　小孙：谢谢老同志。
　　203 办公室 内 日
　　（老宋和小孙走进了程媛的办公室。）
　　程媛：（抬头看见，嬉笑着）是宋叔叔和小孙哥啊。坐下，快坐下休息。
　　（程媛沏了两杯茶送到老宋和小孙手里。）
　　程媛：我爸身体好吗？来上海办公事？
　　老宋：你爸的身体不如从前了，好像有什么不称心的事儿困扰着他。我和你小孙哥是来办一件私事。（把程部长写的信给程媛看。）
　　（程媛注目看着信，越下看脸色越有红润往苍白里变。）
　　程媛：这封信求宋叔叔和小孙哥哥千万别交给我们主任呀，一交给我就彻底完了，连现在谈的对象也会吹了。
　　老宋：那你说说怎么办呢？
　　程媛：我跟你们回去。不，不，我先头里回去一天，你俩晚回一天。
　　老宋：这又咋说呢？
　　程媛：你俩晚回去一天，见了我爸交差时就说，你两人去我单位后我已经头一天主动回来了。我见了我爸就说我没见到您。这样我爸会少生点气，少恼怒一点，我也少受一点责难。求宋叔叔和小孙哥哥答应我，相信我，不会让你俩交不了差的，我虽说幼稚，良心还是有的。
　　老宋：你懵懵懂懂干了错事，就该有勇气早些认了才好。
　　204 小院 内 日
　　（在许菜花娘家院子里，许菜花的母亲正在给十岁的孙女和快两岁的外孙子许思远敲杏树上熟透了的杏子吃。）
　　许菜花：（走进院子里，扑倒娘身上抱住娘，深情的唤了声）娘。
　　（许思远看见了许菜花似没看见一般。）
　　许菜花的母亲：思远，你妈回来看你，快叫妈。
　　（许思远又看了一眼许菜花，仍不认识一般，继续往篮子里拾杏子。）
　　许菜花抱起儿子：叫妈妈，亲亲。（亲了儿子几。）叫妈妈。
　　（许思远不敢审视许菜花的脸，不叫妈妈。）
　　许菜花:（把儿子搂紧哭了）我的儿子不知道有爸爸，连妈妈也不知有了。我可怜的儿子！
　　（许菜花的母亲撩起衣襟擦泪。）
　　许思远:（仰起脸来，又看看许菜花，猛的出声了）妈妈、妈妈！（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