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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的爱情  亲情  友情

　　223 洞房 内 夜
　　（在布置得较为整齐的许菜花和吴耕牛结婚的洞房里，桌上的两只红蜡烛静默地燃出说不出滋味的烛泪。）
　　（吴耕牛从洞房外走进洞房，坐在有点红烛的桌边，脸上有谈谈一层愁云。）
　　许菜花：刚才还一脸漫着喜气，咋送闹洞房的人走后便不高兴起来？
　　吴耕牛：（慢慢悠悠地）许副县长同志，还是咱不要结婚吧。
　　许菜花：咋又说出这话，叫起副县长同志不叫菜花小妹了？说出来我听听，说的对就照你的办。
　　吴耕牛：唉，算了吧，说了又惹你生起气来。
　　许菜花：你又不说了，往我心里塞了一个疙瘩，我就不生气了吗？
　　吴耕牛：那我说了，不要怨我耳朵软中吗？
　　许菜花：当然中了。
　　吴耕牛：刚我送闹洞房的人走到屋外时，有三四个人在月亮地一颗树下说我的笑话。
　　OV（出现画面——在上弦月光朦胧里的一颗树下站着三个人。）
　　第一个人：人都说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我看这话不对。
　　第二个人：咋不对？
　　第一人：咱站上的癞蛤蟆不是吃上了吗。一个小小小的开拖拉机的工人不是取上副县长这位美天鹅做老婆了吗？
　　第三个人：想不到这吴耕牛胆也够大，竟敢要上副县长做老婆。
　　第一个人：送到嘴上的肉吃都不敢吃。那连癞蛤蟆都不如了。
　　第二个人：等着看可怜吧。
　　第三个人：什么可怜不可怜的，你没本事吃上天鹅肉就别流口水了。
　　第二个人：我看等不了多久，天鹅就要用她锋利的嘴啄癞蛤蟆的肉吃了。
　　（画面回到了现实——）
　　许菜花：（笑）就这么几句话就把你说晕了。我问你，你说你是只癞蛤蟆不是？
　　吴耕牛：不是。
　　许菜花：这就对了。就按他们的话说，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我就算是一只天鹅，那吃上了就不是癞蛤蟆了吗。呵呵，睡吧，天不早夜深了，和你的天鹅亲一亲。
　　吴耕牛：我还有件事问你。
　　许菜花：问吧。
　　（出现回忆画面——在热闹的结婚典礼上，一个人在向参加婚礼的众人说话：“我们不但要学习许副县长优良的工作作风，还应学习许副县长的组合家庭的好观念。已经是副县长了，不是个很大的官也算个不小的官了，不去找一个更大的官或和她同级别的官去组合家庭，而是找一位优秀的工人组合家庭，农民、工人是他心中最敬爱的人。还要学习她对待亲人的正确态度，一旦发觉亲人做事不正派便敢直言，一旦发现亲人出了问题，不是不去弄清原委便表现自己清高，而是先弄清是非才采取态度。发觉原丈夫是被一个女同学陷害的，他就给丈夫申雪了冤枉，而且给蒙冤中离婚的丈夫找了一个很好的姑娘做妻子。我不多说了，送新郎新娘入洞房吧。”）
　　（回忆画面回到现实——）
　　吴耕牛：在白天的结婚典礼上，县委书记把你夸奖的那么好我很高兴。尤其听到你帮于烈江申雪了冤。刚才还听到有人说闲话，说你早准备和于烈江复婚的，现在于烈江没有冤枉了，早晚要和我离婚和于烈江复婚的。既然你有这个打算，还是咱俩现在就分手了好。
　　许菜花：你心里有事说出来太好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有想和于烈江复婚的思想，但当我感到和于烈江复婚的事是不容易办到的时候，就取消了这思想，才决定给于烈江找了个名叫耿玉贞的姑娘万里迢迢找于烈江结婚的，才决定和你结婚的。于烈江和耿玉贞来信两人已在新疆结婚了，现在你想想，我能叫俩人再离婚和于烈江复婚吗。于烈江的冤案已雪了，可是已晚了一步。你不要听好说闲话的人嚼舌头。快把那脸上的愁云扫掉吧。上床来休息吧。
　　吴耕牛：县长小妹妹，我真有福。
　　许菜花：（笑）在外工作是副县长，回到家里就是你老婆。我认为在外工作和在家生活是两回事。找个大官做丈夫未必比找个工人做丈夫幸福。要是以后我有欺负你的事，你就到县委书记那里去告我。
　　吴耕牛：（笑了）你欺负死我也舍不得告你。（跨步到许菜花身前抱住了副县长老婆。）我真有福气，我的老婆是女副县长。
　　224 小菜园小屋前 日
　　（于家湾村的菜园里，小屋前的桃花又开了。）
　　（许菜花走进一个温室里，看见耿炎和两个男社员在采摘黄瓜。一架架黄瓜如翡翠雕成的。）
　　耿炎和两个男社员：（看见了许菜花齐声地）许副县长来了，许副县长好。
　　一个男社员：（摘了一根较嫩的黄瓜塞在许菜花的手里）许县长，得吃根尝尝，这是于烈江和你的功劳。
　　另一个男社员：去年温室的收入平均到所有社员每天的工分里比前年又多出了两毛钱。
　　许菜花：我想到农业技术推广站找个技术员给队里再建两个塑料大棚。
　　耿炎说：我给队里出了一点力，大家就另眼相看了许多。
　　许菜花：这就好。在改造自己的时候要保持乐观。
　　耿炎：你把烈江让给玉贞了苦了你。
　　许菜花：只要别人快乐我就快乐。（她转眼望了一眼桃花开处的小屋，恍惚看见于烈江从小屋里走出来，向她招手。）
　　（许菜花走进另一个温室里，只见温室里茄子辣椒结的胖胖大大。几个姑娘从茄棵里辣椒窝里走出站到了她的面前。）
　　有个姑娘：嫂子。
　　有个姑娘：姐姐。
　　有个姑娘：姑姑。
　　225 村子 内 日
　　许（菜花走到了村子里，碰见了于狗蛋。）
　　于狗蛋：（急步走到她面前，高兴地喊）许副县长好。我当上队里的民兵连长了。
　　许菜花：能进步就是好社员。
　　于狗蛋：我领你找我紫菊嫂子去，他就是比我能干，把小片荒地上栽的金银花管得好中有好，这二年摘的金银花卖的钱每个劳动力都多分了二三百元。都感谢您给我们请来了指导栽植的人。
　　许菜花：这也算我没白在于家湾蹲过点。
　　226 蓄水池塘边 日
　　（许菜花出现在下山坡大队的一个蓄水池边，望着原是干池子里水泛涟漪，大小鱼儿自在的游着，眼前出现她几年前在干池子边坐着读信的画面。）
　　227 又一蓄水池塘边 日
　　（许菜花又出现在另一个村的蓄水池边，蓄水池里田田荷叶随清风摇拽一片荷花盛开，许菜花满面笑容如一朵美丽的荷花。）
　　228 山头 日
　　（许菜花又出现在一个山头沉思。）
　　229 拖拉机站小院 内 日
　　（许菜花回到了拖拉机站自己的家里，刚一进院，五岁的许思远扯着两岁的小妹妹吴雨婷唤着“妈妈”走到身边扑进蹲下身子的许菜花怀里。）
　　（吴耕牛的母亲走出屋门。）
　　吴耿的母亲：又两天没回家，下乡检查工作去了。
　　许菜花：（点了点头）婆婆，领两个孙子孙女辛苦你了。
　　230 拖拉机站 小屋内 日
　　（许菜花和婆婆及一双儿女在屋里围坐在小桌四周吃饭。桌上摆着同样的一盘一小碗炒熟的青菜。盘子里的吃完了，许思源伸筷子去夹小碗里的。）
　　许菜花：（对许思远）说那小碗里的菜是给你爸留的，别吃了，下顿我多炒点。
　　许思远：对不起妈妈，我不知道是给爸爸留的。（把已加上的一筷头又放进小碗里。）
　　（吴耕牛跌跌撞撞走进屋来。）
　　许菜花：（闻到酒气）怎么喝起酒来？平时不喝嘛。
　　吴耕牛：今天我太高兴了。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
　　许菜花：高兴啥事？
　　吴耕牛：今天我的几个朋友第一次夸我取了个当官的老婆。
　　许菜花：就这？
　　吴耕牛：还有呢。（摇摇晃晃坐在许菜花给他搬的凳子上，但又站了起来）我不坐这样的破凳子，以后我要坐在办公室里高级椅子上。
　　许菜花：说下去。
　　（吴耕牛醉倒在地上。）
　　（许菜花没再问话，掺吴耕牛起来，扶进卧室里。）
　　第十一集
　　
　　231、卧室 内 黎明
　　（在许菜花简朴的卧室里。）
　　（许菜花和吴耕牛都穿好了衣服。）
　　许菜花：现在你酒醒了，给我说说你昨天酒醉时说的话，又是朋友夸你取了个当官的老婆，又是不做破凳子了，是哪回事？
　　吴耕牛：我接到通知我被提干了，不开拖拉机了，要给我安置个坐办公室的工作。
　　许菜花：这事我咋不知道。
　　吴耕牛：叫你知道你不阻挠才怪呢，说我这个不中那个不中，就是个开拖拉机的料。那个爱拍马屁的人，那些爱拉关系的人，还能拍上你的马屁吗。
　　许菜花：就这事你就高兴成昨天喝醉酒那个样子。就这一点表现来说，你就不够当干部的料。你以为挂上个干部的名好就光荣就高人一等，挂上个工人的名号就不光荣高贵了，这样的思想水平，可笑。怕我知道，我不是知道了嘛！我要求你不要学有的干部家属的坏思想，要学号文化。学好政治。再说当干部不当干部。
　　（许菜花转身出屋门去了。）
　　吴耕牛：（在屋里高声叫道）我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我吴耕牛，还是想着在新疆有了正式工作当技术员干部的于烈江。
　　（许菜花在屋外听到吴耕牛旳胡喊乱叫，流下两行清泪。）
　　232 某教师 外 日
　　（在新疆。于烈江所在的农场里。）
　　（耿玉贞从教室里走出来，二十几个学习的孩子跟着跑了出来。
　　老队长：（迎上耿玉贞）于烈江技术员哪去了。
　　耿玉贞：给别的生产队开拖拉机离地去了。
　　老队长：现在当了国家正式技术员干部了还去干工人的活。
　　耿玉贞：他就是那种不讲究的人，只要自己会干的再低下的活他都干。队长干爹找烈江有啥事？
　　老队长：是农业局来个通知叫去开会。
　　耿玉贞：他回来我给他说说。
　　一个三岁：（的男孩跑到耿玉贞身前）妈妈
　　耿玉贞：承宗我教你的那几个字在屋里写会了吗？跑出来。
　　承宗：写会了。
　　耿玉贞：背背我听听。
　　于承宗：故乡有朵香菜花。
　　233 卧室 内 夜
　　（在许菜花和吴耕牛的卧室里，灯光明亮，许菜花坐在桌前和坐在床头的吴耕牛谈着话。）
　　许菜花：早晨你说我心里根本没有你吴耕牛，是这样吗？你娶不上老婆，叫我帮你找一个，人家大姑娘不愿意嫁给你，甚至有寡妇不愿意嫁给你，我嫁给你当老婆，日子过了几年了，我给你过脸色看吗？说过难听话吗？和你在街上一块走路也好，在乡下走路也好，在人面前我嫌弃过你吗？还给你生了孩子，还把你母亲请家来孝敬着，我在外工作蹲点，我求过你啥了，你说说我怎样做才算心里有你？
　　（吴耕牛哑口无言。）
　　许菜花：谁都知道夫妻恩爱是双方都应做的。不说别的事，只说劳动人事科背着我给你提干的事，你替我的处境想了没？外人会怎样看我议论我。第一句话人家就会说我还没当上几天副县长就把自己开拖拉机的丈夫提干了，啥人嘛！第二句话人家一定会说我给共产党丢人，别的难听话不知人家还说啥。你愿意为想当个干部把我扔在别人这些话里吗？在说当个好干部是一句话那么容易吗？比你开拖拉机犁地难多了，当不好又叫组织上和人民群众拉下马来丢人不？你还说我还想着于烈江。我是常常还挂扯于烈江，这是人之常情，你换个位想想，你是我，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受委屈都是为了你，现在远在万里，你能狠心不挂扯他一点吗？只有那些没良心不是人的畜生才会这样做。我挂扯他想他并没减少对你的感情呀。你说你叫我怎么活才好呢？
　　（吴耕牛又是无言回答。）
　　许菜花：今早晨你说的不管什么话，昨天你喝醉不管啥样子，我不怪你。但是今天我上班去，一定要劳动人事科取消这个决定，不管是那一位上级决定的。你有意见现在就说。
　　（吴耕牛仍是无言。）
　　许菜花：你没话说我上班走了。我认为能当上一个劳动模范才光彩。我已观察出……啊！不说了。（但走了两步又站住）我只希望在我能尽力给国家给农民百姓做出一点好事的情况下，你能平平安安自自在在，咱们俩能白头到老，不再出什么不幸的事。
　　234 街道 外 日
　　许菜花：向县政府走去，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两个模样基本一样的人——于烈江和吴耕牛，面对面站着，脸上没有怨恨也没有快乐。
　　吴耿牛：是谁叫我俩长的一摸一样呢？
　　于烈江：不管是谁叫我俩长得皮囊基本一个样，皮囊里的骨头、心、脑、精神可不是一样的。
　　吴耕牛：我知道你比我有才华，文化比我高，可你比我傻，那么好的女人你怎么扔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