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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的爱情  亲情  友情

　　于烈江：可你没我傻的品质高，你没真正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爱，到底爱的内容是什么有多少。我请你接替我叫这个好女子幸幸福福心情舒畅活到一辈子终结。
　　吴耕牛：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万一我不能陪伴她到白头终结，你能回过头来接替我让她活的晚年幸福吗？
　　于烈江：你站着说话腰疼不？你把人生看的这么容易，想怎样就能怎样。不过，如果你真是不能把一个做丈夫的责任负担到头的话我答应你。
　　（许菜花伸出右手在眼前晃了几晃。于烈江和吴耕牛一下子消失了。）
　　235 新疆一条街 外 日
　　（于烈江驾驶着拖拉机在新恳出的紧靠沙漠的条田里铺准备种棉花的地膜。）
　　236 内地一大田 外 日
　　（吴耕牛在一个生产队的大田里驾驶着带上播种机的拖拉机播种春小麦。）
　　
　　（紧靠沙漠有一个小院，大门上挂着“治沙站”三个字。院里有座两层小楼。小楼前植有好几种防风沙植物，迎风摇动。）
　　（于烈江从二层楼上一间屋内走出，扶栏杆望了一会远处起伏的沙漠走下楼来，走出大门，走进近处沙包间，登上一个沙包站立，沉思着什么事。）
　　237 会场 外 日
　　（吴耕牛在一个劳模会台子上讲话。）
　　吴耕牛：我娶了一个女副县长做老婆太幸运了，第一个幸运是他教育我懂得了劳动者对建设社会主义的重要，做一个工人并没有比干部身份低。今天我能当上县级劳动模范都是女副县长对我教育的功劳……
　　（祝贺吴耕牛讲话的掌声变成了口号声：造反派有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旁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238 边城一街 内 日
　　（于烈江工作生活的边城里。）
　　（几个县级领导被几个“红卫兵”驱赶着游街。）
　　（于烈江在街旁看见被游行的人中有个女性，眼睛一花这个女干部变成了许菜花。）
　　239 内地一街 内 日
　　（在许菜花工作生活的县城里，也有几个“红卫兵”驱赶着县级干部在游街，其中真的有许菜花。许菜花若无其事的目不转睛地走着。另有一队“红卫兵”急匆匆闯来。其中有个身躯健壮的“红卫兵”对驱赶县干部游街的“红卫兵”说：我们是山区“红卫兵”大队的人，来抓许菜花到我们那里游村。他不等听话的“红卫兵”的回话，快步抢到了许菜花身侧。）
　　身躯健壮的“红卫兵”：许菜花出来，跟我们到山村里游村游山去。
　　（许菜花看了一眼健壮的“红卫兵”，无言的站了出来。）
　　240 山路 外 日
　　（许菜花混在几个“红卫兵”中间走在山路上。）
　　一个“红卫兵”：许副县长，腿疼了吧，坐下歇会吧，快到我们姚山沟大队了，去到后还住到你住过的那位老奶奶家里。只看书看报，不出门，我们给你送吃喝。把你一直保护到运动结束。城里“红卫兵”不敢来抓你。要是敢来，我们和下山坡大队“红卫兵”联合起来把他们赶走。
　　（许菜花稀里糊涂点了几点头。）
　　241 小院 内 日
　　（于狗蛋领着几个“红卫兵”各拿一根木棍闯到拖拉机站许菜花家里。）
　　于狗蛋：吴耕牛，你出来！
　　（吴耕牛从屋里走了出来。）
　　吴耕牛：于狗蛋，你想干啥？
　　于狗蛋：把你那县长老婆许菜花交出来。
　　吴耕牛：谁都知道她叫山区“红卫兵”抓去游山游村去了，你有本事问他们要吗。
　　于狗蛋：我要你把她哄回来。
　　吴耕牛：你放狗屁！许菜花给你们队里做了那么多好事，你还来找她过不去，没良心的坏蛋。
　　于狗蛋：他把我要的对象耿玉贞放跑找她离了婚的男人结婚去，还把我的队长换掉是我没良心吗？你老婆才是走资本主义的坏蛋。
　　吴耕牛：我看你还是个混蛋，坏蛋加混蛋。公报私仇。滚！
　　于狗蛋：你敢骂造反派“红卫兵”滚。你敢再骂我一句，我一棍子打死你，叫你那漂亮老婆守寡去。
　　吴耕牛：滚，滚！你这个兴风作浪的农村坏蛋。
　　（于狗蛋真的抡起棍子朝吴耕牛猛地打去。吴耕牛躲闪不及，被打的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吴耕牛的母亲：（抢步从屋里走出，见儿子流血倒地，摸摸鼻息大喊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来救人呀！
　　（于狗蛋见势不妙，赶紧领人溜走。）
　　于思远和吴玉婷：（也跑了出来，见状扑到吴耕牛身上大哭小叫）爸爸，爸爸。
　　（拖拉机站上的几个男女跑了过来。）
　　一个男的问：谁打的？
　　吴耕牛的母亲：（哭着）只听耕牛叫他于狗蛋。
　　一个女人：快送医院抢救要紧。
　　242 卧室 内 雨天
　　（在姚山沟大队哪位老奶奶家一间小屋里，许菜花独坐垂泪。
　　屋外狂风暴雨，山洪大发。）
　　（许菜花眼泪朦胧走到屋门口，眼光穿过院墙内外雨帘，望着不远处的青山模糊不清，想起童年时跟着母亲去讨饭的事。）
　　（出现回忆画面——）
　　（母亲拿着一根打狗棍，许菜花跟在母亲后边，走进一个村庄，走在一家门外站住了。）
　　童年的许菜花：娘，你等在门外我去讨要
　　母亲点点头：小心着，会说点。
　　（许菜花刚一进这家院门，狗便宠她咬起来，许菜花跑回门外，一只瘦狗追到了门外，直往身上扑。）许菜花吓得直叫：妈——
　　母亲：快藏我身后菜叶。（抡起打狗棍打狗。）
　　（院里走出一位老妇人，喝退了狗，把手里拿的一个多半摻有菜叶的玉米面饼子给从母亲身后闪出来的许菜花。摸着许菜花的头。）
　　老妇人：吓着了吗？把这野草饼子吃了吧。
　　（许菜花点点头。）把野菜饼分一多半给娘，含泪吃起来。
　　老妇人：（对许菜花的母亲）多好看一个女孩子，得跟着娘出门要饭过日子，我家也只是比你加强一点。有点包谷面参在菜叶里吃。养只狗是没办法，这世道不平静。您看我养的狗瘦的啥样子，就知我家的境况是好是坏了。老嫂子，到别家去给孩子要点吃的吧。小心着狗。（撩起衣襟擦泪）
　　（在讨饭回家的路上。许菜花的母亲抬头望着天空，阴云密布。扯住了许菜花。）
　　母亲：菜花，看天象下雨了，你快往家跑。松开了扯许菜花的手。
　　许菜花：我和娘一块跑。
　　母亲：娘跑不动。不能都淋着。
　　许菜花：我就要和娘一块淋。
　　（一阵风过，大雨点已打下来，云层里还送来炸雷声响。）
　　（前面不远处矮崖下出现浅浅的窑洞。母女急步跑到窑洞里避雨。许菜花被淋得发抖，上下牙打颤。）
　　（母亲摸摸女儿的头发，和衣服。又摸摸自己前襟。）
　　母亲：我的前襟不很湿，我弓腰护了点。快脱了你淋湿的衣服，钻进娘衣襟里贴住娘的肚皮，叫娘给你暖暖。看冻成啥了。
　　（母亲帮菜花脱了上衣，露出又白又细的肌体。）
　　（母亲把不很湿的前襟撩起来，按住女儿的头钻进衣襟内，裹住整个女儿的上身，让许菜花贴住她肚皮的肌肤暖和。）
　　许菜花美丽的小脸从母亲衣服的前襟与后襟间的缝里钻了出来。
　　（洞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母亲眼睁铮茫茫然然望着洞外阴沉的天空。）
　　许菜花：我哥在家怕吗？会避雨吗？
　　母亲：你哥都十二三了，在家里避雨都不会真成傻子了。闺女心真好，被雨淋成这样还想着哥哥。
　　243 住屋 门口 雨天
　　（在许菜花拖拉机站家里。）
　　（婆婆双手扯着哭啼的孙子思远和孙女玉婷站在屋门口望雨。
　　许思远和吴玉婷：（向雨中呼唤着）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呀？
　　244 草屋 内 雨天
　　（在屋门口站着望雨帘的许菜花冲出屋外雨中，跨进另一间草屋里，对坐在床上听雨的老奶奶说话。）
　　许菜花：老奶奶，我要回家去看看我儿子和女儿。要是有人来问我去哪了，你就说不知道。
　　老奶奶：这会雨这么大，不中，沟里还有山洪，过不去，强过会叫水冲跑丢命的。
　　245 小院 外 雨天
　　许菜花：我不怕。（返回自己的住屋，戴了个草帽又冲进院里，往大门外跑。刚到大门跟前和打着雨伞冲进大门的姚山沟大队长碰了个照面。）
　　姚山沟达队长：许副县长你冒雨哪儿去？
　　246 草屋 内 雨天
　　（许菜花：回屋说话吧。（不得不又返回屋里。）
　　（两人个把草帽雨伞放在地上。）
　　姚山沟大队长：我在家里坐着，忽然想到你可能趁雨天潜回家去看孩子和婆婆，就赶紧冒雨来了。晚来一两步就糟了。你雨天不能回去，晴天眼前也不能回去。我派人了解了一下城里眼下的情况，有些坏人借文化大革命专往死里整县上的优秀领导干部，去城里去探情况的人还给我说，那个二蛋货于狗蛋日夜派人在你家近处盯梢，要抓住你报什么仇的。啥仇呢？对胡整的人你不能不小心，我看都是胡整。不能吃这些人的亏，姚山沟所有的人都愿保护你到底。你想儿女了，我派人人不知鬼不觉的接过来和你一块住。把你婆婆的生活安排好看着家。
　　许菜花：你说这么多，咋没提到我那老实又直刚的丈夫吴耕牛的情况。
　　姚山沟大队长：（沉思了一下）他再老实那么大人了，还能不知道咋活人。没有不停的风雨，什么大事小事都有过去的时候，等没危险安全了我们护送你回去你回去，你回家后就啥都知道了。
　　（撑开雨伞走到屋门口就要返回家的姚山沟大队长又扭过头来看看许菜花。）
　　姚山沟大队长：我劝你的话千万接受，别辜负了我们姚山沟大队所有人的心。这心是你的心换来的。你的情挣来的，你的珍重。
　　（姚山沟村大队长冒雨出屋门去了。）
　　（许菜花望着屋外的雨沉思了会，又撑开雨伞冲出门去没在雨雾中。）
　　247 山沟 外 日
　　（许菜花冒雨走到了山沟边，见山洪在山沟里已汇成了浑浊的大河，浊涛汹涌，往下急流，几次试着把双腿投入水中，觉水力太大都是缩了回来。）
　　许菜花：（望着洪水大河，泪流满面，犹如雨珠，大声喊道：洪水大河啊！你为什么像天河的水把牛郎织女隔开一样，把我和丈夫儿女隔在两处啊！
　　（许菜花拭了拭眼泪，冒险把全身淌入水中，一摇一晃向对岸淌去。）
　　（一个浑浊大浪打在许菜花身上，把她打倒水中，手捉的雨伞被洪水冲走了，在洪水浪尖浪谷一高一低漂去。）
　　（许菜花在洪水中全力挣扎，终于无力被洪水卷去。正在危急，不远出快步跑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投入水中抓住许菜花的双臂，把许菜花救上了岸。）
　　（大雨不停，洪水若无其事依样汹涌。）
　　许菜花：（在大雨中握了握两个年轻人的手）谢谢两位好兄弟救我。
　　二年轻人：要谢，谢我们姚大队长吧。
　　许菜花：这是咋说？
　　二年轻人：姚大队长从你住的大奶奶家回大队部后，还是不放心你，就派我俩在雨中赶来保护你，正好发现你出危险。
　　248 治沙站内沙漠公园 内 日
　　（在新疆于烈江工作的某治沙站。）
　　（于烈江同耿玉贞在沙漠公园的人行道上行走。）
　　于烈江：你要不想继续留在那个荒地农场教书了，就调到城里汉族小学去教吧，或就干脆病退了吧。咱的小承宗留在身边，咱俩一起教他几年。你的心脏病现在感觉如何？
　　耿玉贞：我的心脏病还是那样，没觉得轻什么。在那个农场教书再坚持两年看吧。
　　于烈江：这星期日回来咋没把承宗带回来？
　　耿玉贞：他爱和农场小朋友玩，我想回来看看你见见面就回去了，就随他了。
　　于烈江：你身体不健康，农场离治沙站快有二十里路远了，以后我随时去看你和孩子，别牵挂我来回跑了。走咱俩到用滴灌的方法种的防沙东移的红柳林里看看。走得动吗？过我身后站住，让我背你一程吧。
　　耿玉贞笑笑：那我问你个情形，回答我后在说背不背。
　　于烈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