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狗儿：我和小谷，就是那个小八路，把他送到葛家祠堂的暗道里了。哎呀，那个小谷兄弟呀，是和翠萍手拉手地和鬼子一起炸倒了，那个惨呀，唔——
牛老三惊喜地：别哭了，日本兵还在咱们手里就好办了。
九、
63、云崖村坟地上。（日，外）
活着的村民们为死去的村民们建坟、立碑。
其中有小谷和翠萍的坟地。翠萍的父亲哭泣着为新坟烧纸。
在老村长葛云德的墓前，葛四爷——葛连文，“维持会”的几个乡绅以及一些乡亲们烧香磕头-----
旁边的一个土包上，牛老三神色悲伤地喝着酒，不住地吼叫着：没想到呀，这该死的狗日的日本鬼子皇协军那么凶残呀! 糟蹋女人呀，还杀良民！天杀的呀，苍天派天兵来惩罚这些魔鬼呀——，这些东洋兵还是人吗？我操他祖宗八代呀！有一天咱们也能去东洋鬼子的家里操狗日的日本女人才算是回了本了！我操他小日本呀——
葛连文鄙视地乜了牛老三一眼。
64、葛家大院的一间小屋里。（日，内）
牛老三带着醉意，推开屋门。
躺在地上被紧紧捆着的山口健二闭着眼，似乎在熟睡。
牛老三对山口健二：一会儿让你们这些畜牲糟蹋完了的漂亮女人来侍候你，你这个狗日的死不了，真应该剁碎了你喂狗才是-----
牛老三推开另一扇门，踏着不太稳的步子向屋里走了几步。
屋里，披头散发的云姑静静地坐在一角，面前是一口小棺材。已经恢复日常装束的云姑黑发凌乱，精神呆滞地坐在小棺材前，默默地思念着。
牛老三来到云姑的身边： 云姑呀，那个在我们手里的鬼子兵可还得让他活着，随便你怎么对付，只要死不了就行。
他见云姑对他没有反应，便乘机挨近云姑，用安慰的语气：云姑呀，你真是够苦的，这恐怕是命吧？宝根的命不好，就是过了这一关也难过下一关。谁叫你那么容易招引鬼子呢。孩子没了，可你还在，你还年轻，还可以再找人，咱们的男人还没有死完呢。别把自己折磨坏了，吃点东西吧，给孩子下葬吧，日后要真能见到葛二爷，还有个交代。
牛老三见云姑只是看着小棺材发呆，便进一步紧挨着云姑，他用手摸摸云姑散乱的黑发，端详云姑无精打采的脸，作怜悯状地：嗨，那些狗日的鬼子，瞧瞧，把你这个大美人都糟蹋成什么样了。你那时是多么让男人们心里喜欢的女人哪，我在这个院里打工的时候就常常夜里想着你，我们那帮人可恨葛二爷了，那家伙有钱就能占个大美女，可有什么办法呢，没想到你这样的漂亮戏子还是一个贤惠的女人，真运气了葛二爷。
说着，牛老三将手从云姑的头顶黑发向脸下滑，
云姑把牛老三的手推开，有气无力地：把手拿开。
牛老三将手拿开，却反而搂住云姑的肩膀，将嘴凑近云姑的脸：云姑，你让畜牲糟蹋成那样，我不嫌弃，做我的女人吧，你也不要嫌弃我，明着你是葛二爷的二太太，暗里给我留门。在云崖村地面上的事我替你做主。要是日本人再来欺负你，你也别死扛，顺着他们的意思，不就是那么回事嘛，我不在意。
云姑厌恶地：走开！别碰我。
牛老三越来劲了，他干脆抓住云姑的手：云姑，实话告诉你，小鬼子欺负你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们让我也来欺负你，可我不干，我是那种人吗！我当时心都被揉碎了。我是喜欢你的，过去是在梦里，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我要你，我和鬼子不一样，咱们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嘛，来，不要想那些事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啥事也没有了，都没发生过，现在咱们过得快活些，来吧，
牛老三紧紧抱住云姑，亲云姑的脸。
云姑挣脱开：讨厌！
牛老三来了蛮劲：怎么了？还嫌弃我？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么多鬼子兵糟蹋你的。过去你就嫌我脏嫌我臭，现在咱们是一路货了，你身子里塞满了日本人的脏东西，再也洗不干净了，就将就着让我也舒服一阵吧。
牛老三使劲将云姑按倒在地，撕脱云姑的衣服！
云姑抗拒着，但因为虚弱，无法抵抗野性大发的牛老三。
牛老三得逞了！
他在又一次被裸露身体的云姑身上用劲着，他眼珠瞪出，面部肌肉因为激动和狂野的亢奋而抽搐、变形，他亢奋地：云姑呀，我终于得到你了——！
隔壁的屋里，山口健二透过墙洞看见牛老三奸淫云姑的过程，无法动弹的他只能无奈地躺回原地，听着牛老三亢奋而得意的躯干扭动声和云姑痛苦的呻吟声，闭上眼，极力地让自己平静。
牛老三倒下了，满意地：云姑，你真是让男人发疯的女人！
几乎昏厥的云姑虚弱而恶心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畜、牲！
十、
65、云崖村外的坟地中。（日，外）
武工队队长聂平、云崖区政府的刘干事以及一名八路军战士，在小谷的墓碑前静静伫立默哀。
须臾，聂平等人抬起头，环视周围新建的一座座新坟地，心情沉重。
远处，牛老三在狗儿的带领下，喘着粗气，向聂队长这边赶来。
聂队长和刘干事见牛老三赶来，便迎上去。
牛老三敞着衣襟，急急赶到聂队长跟前，软瘫倒地，跪在聂队长面前，哭泣地：队长呀，刘干部呀，你们终于来了，咱们村遭大难了，让鬼子汉奸害惨了，呜——
聂队长拍拍牛老三的肩，宽慰地：牛老三同志，不要难过了，情况我们知道一些了，现在的环境下，免不了会有牺牲，坚持抗战就会有代价，我们都要有准备。听说，那个鬼子俘虏还在咱们的手里，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牛老三：哎哎，嗨呀，为了那个狗日的鬼子兵，咱们的代价也太大了呀。
66、葛家大院临时关押山口健二的屋里。（日，内）
山口健二昏昏沉沉地躺着。身上被捆得结结实实。
聂队长来到他身边，查看了他的脸色，然后替他松绑：快给他解开，他被捆得时间太长，已经有危险了，给他的手脚活动一下，最好弄点小米粥喂一下，不然等不到我们带走就完了。
刘干事帮聂平给山口健二松绑，嗅到山口健二浑身发臭，对牛老三说：能不能烧点热水，给这家伙擦洗一下。
牛老三很为难地：这个这个------
聂平：我们自己动手吧。
聂平来到隔壁屋，见云姑披头散发神情呆滞地坐在那里，轻声地：嫂子，能帮我们烧点热水吗？
云姑毫不理会。
牛老三赶紧凑近聂平：她儿子让鬼子弄死了，自己也让鬼子糟蹋了，受刺激了。
聂平：帮她把孩子葬了吧，看看还需要什么帮助。
牛老三：一会儿葛家会有人来的。咱们忙自己的吧。
67、葛家大院的一间屋里。（日，内）
骨瘦如柴的山口健二被抬着轻轻放入一盛着热水的木桶里。
刘干事帮着山口健二洗浴。
聂平问牛老三：村里的抗日基本群众都没有了吗？
牛老三：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跟着老村长葛云德的。那家伙在葛家家族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他是两头靠，在维持会上也挂名，说是糊弄日本人。和咱们抗日政府的人，无论是姓共的还是姓国的都处得还行，所以有一阵子大家都相安无事，只要能共同对付日本人就什么都好说。可这次不知怎么的，他没能对付过去，大概让日本人察觉了什么，就把他和十几个乡亲活埋了。那十几个乡亲是因为弄死了两个糟蹋他们女人的日本兵。嗨。咱们农协会的人也损失几个骨干。这不，目前村里，抗日政府的组织上的人就剩我了，还有那个叫狗儿的是我们的外围人员。
聂平：哦，看来你们损失不小呀。
牛老三：是呀。队长，鬼子这次来弄走了一大批粮食，还糟蹋了一些年轻女人。他们是尝到了腥味，就忘不了再来偷腥，所以那个鬼子俘虏，还有你们，可不能呆久了，鬼子说不定随时会再来。
聂平：你放心，现在的局势有变化，城里的鬼子和伪军主力都调走了，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这里。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把这个俘虏的身体调整好了，就带他上路。否则，一路爬山涉水，我们也伺候不动他。
牛老三：是是，那好那好。
这时，八路军战士进屋报告：队长，院里来了一帮老乡，说是要找抗日政府的人，你看？
聂平：老乡？我去看看。
68、葛家大院。（日，外）
几个“维持会”的人以及葛连文等一些中老年男村民候在正厅大堂外。
聂平过去和他们打招呼，他身后跟着牛老三。
聂平：乡亲们，鬼子把咱们害苦了，我们八路军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请乡亲们相信我们，只要有咱们八路军在，日本鬼子任意欺负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就长不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最近日本鬼子在咱们这一带的日子就不好过，县城的鬼子和伪军主力就被紧急调走去东面的冀州救援被咱们八路军围困打击的几个据点。今后这样的情况会越来越多，小鬼子在中国地面上横行霸道的日子不会太长的！
乡亲们没有反应。一个个的脸色有些沮丧和沉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不敢说。
聂平察觉到乡亲们的意思，微笑地：乡亲们来这里是找我们的吗？如果有什么事要说，就请直说吧。
乡亲们犹豫中互相嘀咕一阵后，村里的富农葛俊豪走出人群，对聂平有些结巴地：八路，八路军队长，队长，我们想说的是，咱们这个村，原来的头面人物是葛二爷，是全村最大人家的当家人，全村百分之六七十的地是他家的，可以说，也是全村的，当家人。可前年，葛二爷带着大太太出门去找大公子，说是要经商什么的，就再也没回来。眼下这个时局，凶多吉少呀。葛二爷不在了，村里主事的就是村长了，也是日本人那边的‘维持会’主事的，又说是保长什么的，反正是应付日本人，让老百姓过安稳日子的。还有就是你们抗日政府的农协，怎么说呢，也是村里的带路人吧，说是要带领大家抗日救国。确实，日本人害咱们中国人的确是可恶，不过，咱们也看得出，目前是日本人当道，咱们老百姓斗不过他们，就靠躲，躲不过他们，没办法，就靠应付，要应付就得花代价，代价花少了，惹怒了日本人，就烧房子杀人，还糟蹋咱们的女人。所以------，所以，请队长谅解，咱们为日本人筹粮食也是没办法，谁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来的粮食交给别人呢？可他们拿着枪杆子呀。咱们对抗日政府的差事也不含糊呀，都尽力的筹集。说实话，交了那边的粮又交了这边的粮，剩下的就连咱这样有几十亩地的人家到开春都得挨饿，那些佃户就更难了，要是年景不好，还会饿死不少人呢。
聂平和气地打断他的话：大叔的意思是-----，
葛俊豪：这个，这个，就是说，咱们给日本人纳粮真是没办法，咱们不是汉奸，------
聂平：谁说你们是汉奸了？
聂平身边的牛老三直起脖颈：是呀，谁把你们当作汉奸了？咱们不是体谅乡亲们的难处吗？要是在根据地，人人都起来抗日，争当抗日模范。你们对鬼子一再忍让，鬼子对你们怎么样？连保长都让他们活埋了。不起来和农协救国会一起抗日，最后就是这个下场。
牛老三一开腔，葛俊豪和其他人都厌恶地不再吭声。
聂平察觉出大家的情绪，也有点不快地皱起了眉。
抽着水烟的葛连文把水烟灭了，然后：要说抗东洋倭寇，咱们这些老百姓哪个不赞成？日本人来之前，咱们遭军阀兵痞的祸害，日本人来了，到处宣传给咱们中国人带来王道乐土，带来日本天皇的仁爱，老实说，咱们不少人还信这个。毕竟让一年又一年的兵匪战争折腾怕了，谁能安定天下，咱就依靠谁，不就是纳粮嘛，谁得天下就给谁纳粮，靠种地的老百姓几百年来不就是都那么活下来的？可东洋倭寇不行。他们不懂咱们中国人的礼数。他们不把咱们当人看。就说这个糟蹋女人吧。几百年前的蒙古人统治咱们汉人，他们也无法无天地糟蹋咱们的女人，大小地方官对汉族的结婚新娘子有独享‘初夜权’的规矩，姑娘的第一次不让给蒙古人就不能完婚，否则算全家犯罪。不过说起来，那也就是糟蹋黄花闺女。可东洋倭寇不一样，他们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姑娘媳妇甚至上点年纪的妇女都任意糟蹋，和禽兽没有两样！对这样的倭寇，咱们能忍吗？如果有力量，说什么都不能苟且，可咱们说到底就是老百姓，人总得想法活下去，对老百姓而言，忍辱偷生不是罪过。所以，八路军长官，目前，咱们还得忍耐，不能和人家硬顶。
聂平：你们的意思我有点明白了。是不是想说对鬼子还得多应付少硬碰？
葛俊豪：如果，如果等有一天，咱们的抗日力量强大了，那咱也不伺候那些畜牲了。
聂平：好，乡亲们，你们的意思我们明白了。现在抗日的局势是还有些困难。对你们的顾虑我也能理解。不过，要坚持抗日，要团结起来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这是我们的基本态度，对日本人决不妥协是我们的决心。如果说你们这里有困难，我们不会像对根据地的群众那样对待你们。我们只是要明确的是，不能和鬼子伪军站在一起祸害咱们的人，包括咱们的群众。我的这点要求，你们能理解吗？
葛连文：那没说的。咱们家兄弟葛云德又是当村长又是当保长，不是也给你们搞了不少粮食吗？咱们也没出过汉奸。所以，我们想的是，求你们别再闹出动静，把鬼子再引来。其他的，我们能忍就忍，现在咱们遭点罪熬下去，就等着日后看这个天怎么变了。
聂平：相信我们一定能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的去。只要心里有这一点，我们就感谢大家了。至于你们怕我们招来鬼子的心情，我再说一遍，我能理解。不过我还是要说，为了乡亲们，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不惜自己的生命。鬼子欠下的血债，我们一定要鬼子偿还！乡亲们，回去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咱们的地也得照料一下，咱们藏身的地道要好好修一下，趁鬼子汉奸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咱们还得把自己的日子过起来，你们说是吧？
围着的乡亲们脸上愁云渐散，纷纷离去。葛连文最后一个走，他似乎想对聂平说什么，但看看聂平身边的牛老三，也就闭上嘴，抽着烟，走了。
聂平看着慢慢离去的葛连文的背影，若有所思。
刘干事来到聂平身边：那个鬼子兵身体状况还可以，休息几天可以自己上路了。
聂平：刘干事， 我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个村里的老乡们对鬼子这次杀人放火奸淫妇女和抢粮的怨气有点撒到我们头上了。
刘干事：是呀。对我们有顾虑嘛。这种情况在一些处于敌治安区和我根据地之间的游击区比较常见。基层组织薄弱，鬼子汉奸的力量又强，群众工作还是有问题。
聂平：再坚持几天吧，咱们办完东边的事后，尽快将鬼子兵带走。
十一、
69、葛家大院的主人卧室里。（夜，内）
云姑神情呆滞地看着桌上一张自己带着幼年的孩子和葛二爷合影的黑白旧相片，轻轻叹气、抹泪。
屋门被轻轻推开。牛老三闪了进来。
见云姑独自在屋，牛老三露出了笑脸，轻轻走到云姑身边，抚摸云姑散乱的黑发，故作疼爱地地：云姑，云姑，宝根没了，大管家也死了，就你一个人了，那么大一个院子，你不害怕？前阵子你辛苦了，家里又没了人，那个鬼子兵的事，你先别管了，我是来通知这个事的。云姑，我想你了，你也寂寞了吧？我说了，鬼子兵糟蹋你的事，我不嫌弃，你也别往心里去，活下来就好，你说是不是？
说着，牛老三从云姑身后想搂抱云姑！
云姑挣脱开牛老三。
牛老三快速脱去上衣，露出满身横肉，嬉笑着猛地抱住云姑，就将云姑按倒在地，撕脱云姑的衣服！
忽然，牛老三一声痛苦的大叫——原来云姑从内衣里掏出一把剪刀，狠狠地扎进牛老三的手臂！
牛老三急忙放开云姑，将剪刀拔出扔在地上，看了看淌血的伤口，他欲对云姑耍蛮，但抬头一看——云姑已经从地上捡起剪刀，对牛老三发出厌恶和拼死决心的目光：畜牲！
牛老三恼羞成怒地：你这个戏子！你现在的身子连烟花女都不如！你还嫌弃我！我要让你明白，现在的云崖村里谁说了算！你等着吧。
牛老三忿忿地离开屋子。
70、葛家大院里。（日，外）
云崖村里的一帮妇女，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甚至老年的，叫叫嚷嚷地围在葛家大院里云姑的卧室门口外，其中几个情绪激动的对着云姑的屋门使劲拍打：二太太，二太太，出来吧，还睡着哪？
有年长一些的妇女干脆：云姑，云姑呀，你出来，俺们有事找你说！
等在门口的妇女们唧唧咋咋地：从不下地的女人就是这样，太阳不晒到炕头上就不起床。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葛家大院应该还给葛家！
——俺家闺女还小呢，要是遇上日本兵，那还有的好？不是给毁了就是和翠萍一样走绝路。
——得让她走！
——红颜祸水！
云姑卧室的门开了，面容憔悴的云姑支撑着站在门口。
妇女中一个年长一些的（中年妇女甲）上前：葛二爷家的二太太，咱们过去没有什么来往，因为你是二爷家的人，咱们都是村里的小户人家，粗人，没见过什么场面，咱们女人之间说不上话。你到二爷家好些日子，俺才见过你的面，都知道你长得俊，是城里来的，还是戏班子里掌过门的角。你在咱们村的戏台上也亮过活，有扮相，有唱腔，那台上一开步子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活，要不是咱们的二爷是个人物，你这样的凤凰也不会落在咱们村这个树上。不过，今天咱们得说说不中听的话。自从二爷和大太太出门去找大少爷大小姐到今天快有两年了吧？有说去了洛阳，有说去了武汉，都是大城市，俺们也搞不清，那么长时间没个音信，你说说，往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牛老三惊喜地：别哭了，日本兵还在咱们手里就好办了。
九、
63、云崖村坟地上。（日，外）
活着的村民们为死去的村民们建坟、立碑。
其中有小谷和翠萍的坟地。翠萍的父亲哭泣着为新坟烧纸。
在老村长葛云德的墓前，葛四爷——葛连文，“维持会”的几个乡绅以及一些乡亲们烧香磕头-----
旁边的一个土包上，牛老三神色悲伤地喝着酒，不住地吼叫着：没想到呀，这该死的狗日的日本鬼子皇协军那么凶残呀! 糟蹋女人呀，还杀良民！天杀的呀，苍天派天兵来惩罚这些魔鬼呀——，这些东洋兵还是人吗？我操他祖宗八代呀！有一天咱们也能去东洋鬼子的家里操狗日的日本女人才算是回了本了！我操他小日本呀——
葛连文鄙视地乜了牛老三一眼。
64、葛家大院的一间小屋里。（日，内）
牛老三带着醉意，推开屋门。
躺在地上被紧紧捆着的山口健二闭着眼，似乎在熟睡。
牛老三对山口健二：一会儿让你们这些畜牲糟蹋完了的漂亮女人来侍候你，你这个狗日的死不了，真应该剁碎了你喂狗才是-----
牛老三推开另一扇门，踏着不太稳的步子向屋里走了几步。
屋里，披头散发的云姑静静地坐在一角，面前是一口小棺材。已经恢复日常装束的云姑黑发凌乱，精神呆滞地坐在小棺材前，默默地思念着。
牛老三来到云姑的身边： 云姑呀，那个在我们手里的鬼子兵可还得让他活着，随便你怎么对付，只要死不了就行。
他见云姑对他没有反应，便乘机挨近云姑，用安慰的语气：云姑呀，你真是够苦的，这恐怕是命吧？宝根的命不好，就是过了这一关也难过下一关。谁叫你那么容易招引鬼子呢。孩子没了，可你还在，你还年轻，还可以再找人，咱们的男人还没有死完呢。别把自己折磨坏了，吃点东西吧，给孩子下葬吧，日后要真能见到葛二爷，还有个交代。
牛老三见云姑只是看着小棺材发呆，便进一步紧挨着云姑，他用手摸摸云姑散乱的黑发，端详云姑无精打采的脸，作怜悯状地：嗨，那些狗日的鬼子，瞧瞧，把你这个大美人都糟蹋成什么样了。你那时是多么让男人们心里喜欢的女人哪，我在这个院里打工的时候就常常夜里想着你，我们那帮人可恨葛二爷了，那家伙有钱就能占个大美女，可有什么办法呢，没想到你这样的漂亮戏子还是一个贤惠的女人，真运气了葛二爷。
说着，牛老三将手从云姑的头顶黑发向脸下滑，
云姑把牛老三的手推开，有气无力地：把手拿开。
牛老三将手拿开，却反而搂住云姑的肩膀，将嘴凑近云姑的脸：云姑，你让畜牲糟蹋成那样，我不嫌弃，做我的女人吧，你也不要嫌弃我，明着你是葛二爷的二太太，暗里给我留门。在云崖村地面上的事我替你做主。要是日本人再来欺负你，你也别死扛，顺着他们的意思，不就是那么回事嘛，我不在意。
云姑厌恶地：走开！别碰我。
牛老三越来劲了，他干脆抓住云姑的手：云姑，实话告诉你，小鬼子欺负你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们让我也来欺负你，可我不干，我是那种人吗！我当时心都被揉碎了。我是喜欢你的，过去是在梦里，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我要你，我和鬼子不一样，咱们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嘛，来，不要想那些事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啥事也没有了，都没发生过，现在咱们过得快活些，来吧，
牛老三紧紧抱住云姑，亲云姑的脸。
云姑挣脱开：讨厌！
牛老三来了蛮劲：怎么了？还嫌弃我？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么多鬼子兵糟蹋你的。过去你就嫌我脏嫌我臭，现在咱们是一路货了，你身子里塞满了日本人的脏东西，再也洗不干净了，就将就着让我也舒服一阵吧。
牛老三使劲将云姑按倒在地，撕脱云姑的衣服！
云姑抗拒着，但因为虚弱，无法抵抗野性大发的牛老三。
牛老三得逞了！
他在又一次被裸露身体的云姑身上用劲着，他眼珠瞪出，面部肌肉因为激动和狂野的亢奋而抽搐、变形，他亢奋地：云姑呀，我终于得到你了——！
隔壁的屋里，山口健二透过墙洞看见牛老三奸淫云姑的过程，无法动弹的他只能无奈地躺回原地，听着牛老三亢奋而得意的躯干扭动声和云姑痛苦的呻吟声，闭上眼，极力地让自己平静。
牛老三倒下了，满意地：云姑，你真是让男人发疯的女人！
几乎昏厥的云姑虚弱而恶心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畜、牲！
十、
65、云崖村外的坟地中。（日，外）
武工队队长聂平、云崖区政府的刘干事以及一名八路军战士，在小谷的墓碑前静静伫立默哀。
须臾，聂平等人抬起头，环视周围新建的一座座新坟地，心情沉重。
远处，牛老三在狗儿的带领下，喘着粗气，向聂队长这边赶来。
聂队长和刘干事见牛老三赶来，便迎上去。
牛老三敞着衣襟，急急赶到聂队长跟前，软瘫倒地，跪在聂队长面前，哭泣地：队长呀，刘干部呀，你们终于来了，咱们村遭大难了，让鬼子汉奸害惨了，呜——
聂队长拍拍牛老三的肩，宽慰地：牛老三同志，不要难过了，情况我们知道一些了，现在的环境下，免不了会有牺牲，坚持抗战就会有代价，我们都要有准备。听说，那个鬼子俘虏还在咱们的手里，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牛老三：哎哎，嗨呀，为了那个狗日的鬼子兵，咱们的代价也太大了呀。
66、葛家大院临时关押山口健二的屋里。（日，内）
山口健二昏昏沉沉地躺着。身上被捆得结结实实。
聂队长来到他身边，查看了他的脸色，然后替他松绑：快给他解开，他被捆得时间太长，已经有危险了，给他的手脚活动一下，最好弄点小米粥喂一下，不然等不到我们带走就完了。
刘干事帮聂平给山口健二松绑，嗅到山口健二浑身发臭，对牛老三说：能不能烧点热水，给这家伙擦洗一下。
牛老三很为难地：这个这个------
聂平：我们自己动手吧。
聂平来到隔壁屋，见云姑披头散发神情呆滞地坐在那里，轻声地：嫂子，能帮我们烧点热水吗？
云姑毫不理会。
牛老三赶紧凑近聂平：她儿子让鬼子弄死了，自己也让鬼子糟蹋了，受刺激了。
聂平：帮她把孩子葬了吧，看看还需要什么帮助。
牛老三：一会儿葛家会有人来的。咱们忙自己的吧。
67、葛家大院的一间屋里。（日，内）
骨瘦如柴的山口健二被抬着轻轻放入一盛着热水的木桶里。
刘干事帮着山口健二洗浴。
聂平问牛老三：村里的抗日基本群众都没有了吗？
牛老三：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跟着老村长葛云德的。那家伙在葛家家族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他是两头靠，在维持会上也挂名，说是糊弄日本人。和咱们抗日政府的人，无论是姓共的还是姓国的都处得还行，所以有一阵子大家都相安无事，只要能共同对付日本人就什么都好说。可这次不知怎么的，他没能对付过去，大概让日本人察觉了什么，就把他和十几个乡亲活埋了。那十几个乡亲是因为弄死了两个糟蹋他们女人的日本兵。嗨。咱们农协会的人也损失几个骨干。这不，目前村里，抗日政府的组织上的人就剩我了，还有那个叫狗儿的是我们的外围人员。
聂平：哦，看来你们损失不小呀。
牛老三：是呀。队长，鬼子这次来弄走了一大批粮食，还糟蹋了一些年轻女人。他们是尝到了腥味，就忘不了再来偷腥，所以那个鬼子俘虏，还有你们，可不能呆久了，鬼子说不定随时会再来。
聂平：你放心，现在的局势有变化，城里的鬼子和伪军主力都调走了，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这里。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把这个俘虏的身体调整好了，就带他上路。否则，一路爬山涉水，我们也伺候不动他。
牛老三：是是，那好那好。
这时，八路军战士进屋报告：队长，院里来了一帮老乡，说是要找抗日政府的人，你看？
聂平：老乡？我去看看。
68、葛家大院。（日，外）
几个“维持会”的人以及葛连文等一些中老年男村民候在正厅大堂外。
聂平过去和他们打招呼，他身后跟着牛老三。
聂平：乡亲们，鬼子把咱们害苦了，我们八路军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请乡亲们相信我们，只要有咱们八路军在，日本鬼子任意欺负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就长不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最近日本鬼子在咱们这一带的日子就不好过，县城的鬼子和伪军主力就被紧急调走去东面的冀州救援被咱们八路军围困打击的几个据点。今后这样的情况会越来越多，小鬼子在中国地面上横行霸道的日子不会太长的！
乡亲们没有反应。一个个的脸色有些沮丧和沉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不敢说。
聂平察觉到乡亲们的意思，微笑地：乡亲们来这里是找我们的吗？如果有什么事要说，就请直说吧。
乡亲们犹豫中互相嘀咕一阵后，村里的富农葛俊豪走出人群，对聂平有些结巴地：八路，八路军队长，队长，我们想说的是，咱们这个村，原来的头面人物是葛二爷，是全村最大人家的当家人，全村百分之六七十的地是他家的，可以说，也是全村的，当家人。可前年，葛二爷带着大太太出门去找大公子，说是要经商什么的，就再也没回来。眼下这个时局，凶多吉少呀。葛二爷不在了，村里主事的就是村长了，也是日本人那边的‘维持会’主事的，又说是保长什么的，反正是应付日本人，让老百姓过安稳日子的。还有就是你们抗日政府的农协，怎么说呢，也是村里的带路人吧，说是要带领大家抗日救国。确实，日本人害咱们中国人的确是可恶，不过，咱们也看得出，目前是日本人当道，咱们老百姓斗不过他们，就靠躲，躲不过他们，没办法，就靠应付，要应付就得花代价，代价花少了，惹怒了日本人，就烧房子杀人，还糟蹋咱们的女人。所以------，所以，请队长谅解，咱们为日本人筹粮食也是没办法，谁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来的粮食交给别人呢？可他们拿着枪杆子呀。咱们对抗日政府的差事也不含糊呀，都尽力的筹集。说实话，交了那边的粮又交了这边的粮，剩下的就连咱这样有几十亩地的人家到开春都得挨饿，那些佃户就更难了，要是年景不好，还会饿死不少人呢。
聂平和气地打断他的话：大叔的意思是-----，
葛俊豪：这个，这个，就是说，咱们给日本人纳粮真是没办法，咱们不是汉奸，------
聂平：谁说你们是汉奸了？
聂平身边的牛老三直起脖颈：是呀，谁把你们当作汉奸了？咱们不是体谅乡亲们的难处吗？要是在根据地，人人都起来抗日，争当抗日模范。你们对鬼子一再忍让，鬼子对你们怎么样？连保长都让他们活埋了。不起来和农协救国会一起抗日，最后就是这个下场。
牛老三一开腔，葛俊豪和其他人都厌恶地不再吭声。
聂平察觉出大家的情绪，也有点不快地皱起了眉。
抽着水烟的葛连文把水烟灭了，然后：要说抗东洋倭寇，咱们这些老百姓哪个不赞成？日本人来之前，咱们遭军阀兵痞的祸害，日本人来了，到处宣传给咱们中国人带来王道乐土，带来日本天皇的仁爱，老实说，咱们不少人还信这个。毕竟让一年又一年的兵匪战争折腾怕了，谁能安定天下，咱就依靠谁，不就是纳粮嘛，谁得天下就给谁纳粮，靠种地的老百姓几百年来不就是都那么活下来的？可东洋倭寇不行。他们不懂咱们中国人的礼数。他们不把咱们当人看。就说这个糟蹋女人吧。几百年前的蒙古人统治咱们汉人，他们也无法无天地糟蹋咱们的女人，大小地方官对汉族的结婚新娘子有独享‘初夜权’的规矩，姑娘的第一次不让给蒙古人就不能完婚，否则算全家犯罪。不过说起来，那也就是糟蹋黄花闺女。可东洋倭寇不一样，他们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姑娘媳妇甚至上点年纪的妇女都任意糟蹋，和禽兽没有两样！对这样的倭寇，咱们能忍吗？如果有力量，说什么都不能苟且，可咱们说到底就是老百姓，人总得想法活下去，对老百姓而言，忍辱偷生不是罪过。所以，八路军长官，目前，咱们还得忍耐，不能和人家硬顶。
聂平：你们的意思我有点明白了。是不是想说对鬼子还得多应付少硬碰？
葛俊豪：如果，如果等有一天，咱们的抗日力量强大了，那咱也不伺候那些畜牲了。
聂平：好，乡亲们，你们的意思我们明白了。现在抗日的局势是还有些困难。对你们的顾虑我也能理解。不过，要坚持抗日，要团结起来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这是我们的基本态度，对日本人决不妥协是我们的决心。如果说你们这里有困难，我们不会像对根据地的群众那样对待你们。我们只是要明确的是，不能和鬼子伪军站在一起祸害咱们的人，包括咱们的群众。我的这点要求，你们能理解吗？
葛连文：那没说的。咱们家兄弟葛云德又是当村长又是当保长，不是也给你们搞了不少粮食吗？咱们也没出过汉奸。所以，我们想的是，求你们别再闹出动静，把鬼子再引来。其他的，我们能忍就忍，现在咱们遭点罪熬下去，就等着日后看这个天怎么变了。
聂平：相信我们一定能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的去。只要心里有这一点，我们就感谢大家了。至于你们怕我们招来鬼子的心情，我再说一遍，我能理解。不过我还是要说，为了乡亲们，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不惜自己的生命。鬼子欠下的血债，我们一定要鬼子偿还！乡亲们，回去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咱们的地也得照料一下，咱们藏身的地道要好好修一下，趁鬼子汉奸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咱们还得把自己的日子过起来，你们说是吧？
围着的乡亲们脸上愁云渐散，纷纷离去。葛连文最后一个走，他似乎想对聂平说什么，但看看聂平身边的牛老三，也就闭上嘴，抽着烟，走了。
聂平看着慢慢离去的葛连文的背影，若有所思。
刘干事来到聂平身边：那个鬼子兵身体状况还可以，休息几天可以自己上路了。
聂平：刘干事， 我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个村里的老乡们对鬼子这次杀人放火奸淫妇女和抢粮的怨气有点撒到我们头上了。
刘干事：是呀。对我们有顾虑嘛。这种情况在一些处于敌治安区和我根据地之间的游击区比较常见。基层组织薄弱，鬼子汉奸的力量又强，群众工作还是有问题。
聂平：再坚持几天吧，咱们办完东边的事后，尽快将鬼子兵带走。
十一、
69、葛家大院的主人卧室里。（夜，内）
云姑神情呆滞地看着桌上一张自己带着幼年的孩子和葛二爷合影的黑白旧相片，轻轻叹气、抹泪。
屋门被轻轻推开。牛老三闪了进来。
见云姑独自在屋，牛老三露出了笑脸，轻轻走到云姑身边，抚摸云姑散乱的黑发，故作疼爱地地：云姑，云姑，宝根没了，大管家也死了，就你一个人了，那么大一个院子，你不害怕？前阵子你辛苦了，家里又没了人，那个鬼子兵的事，你先别管了，我是来通知这个事的。云姑，我想你了，你也寂寞了吧？我说了，鬼子兵糟蹋你的事，我不嫌弃，你也别往心里去，活下来就好，你说是不是？
说着，牛老三从云姑身后想搂抱云姑！
云姑挣脱开牛老三。
牛老三快速脱去上衣，露出满身横肉，嬉笑着猛地抱住云姑，就将云姑按倒在地，撕脱云姑的衣服！
忽然，牛老三一声痛苦的大叫——原来云姑从内衣里掏出一把剪刀，狠狠地扎进牛老三的手臂！
牛老三急忙放开云姑，将剪刀拔出扔在地上，看了看淌血的伤口，他欲对云姑耍蛮，但抬头一看——云姑已经从地上捡起剪刀，对牛老三发出厌恶和拼死决心的目光：畜牲！
牛老三恼羞成怒地：你这个戏子！你现在的身子连烟花女都不如！你还嫌弃我！我要让你明白，现在的云崖村里谁说了算！你等着吧。
牛老三忿忿地离开屋子。
70、葛家大院里。（日，外）
云崖村里的一帮妇女，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甚至老年的，叫叫嚷嚷地围在葛家大院里云姑的卧室门口外，其中几个情绪激动的对着云姑的屋门使劲拍打：二太太，二太太，出来吧，还睡着哪？
有年长一些的妇女干脆：云姑，云姑呀，你出来，俺们有事找你说！
等在门口的妇女们唧唧咋咋地：从不下地的女人就是这样，太阳不晒到炕头上就不起床。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葛家大院应该还给葛家！
——俺家闺女还小呢，要是遇上日本兵，那还有的好？不是给毁了就是和翠萍一样走绝路。
——得让她走！
——红颜祸水！
云姑卧室的门开了，面容憔悴的云姑支撑着站在门口。
妇女中一个年长一些的（中年妇女甲）上前：葛二爷家的二太太，咱们过去没有什么来往，因为你是二爷家的人，咱们都是村里的小户人家，粗人，没见过什么场面，咱们女人之间说不上话。你到二爷家好些日子，俺才见过你的面，都知道你长得俊，是城里来的，还是戏班子里掌过门的角。你在咱们村的戏台上也亮过活，有扮相，有唱腔，那台上一开步子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活，要不是咱们的二爷是个人物，你这样的凤凰也不会落在咱们村这个树上。不过，今天咱们得说说不中听的话。自从二爷和大太太出门去找大少爷大小姐到今天快有两年了吧？有说去了洛阳，有说去了武汉，都是大城市，俺们也搞不清，那么长时间没个音信，你说说，往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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