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经典

　　就在国民党政府宣布召开国民大会的同时，蒋介石于七月中旬，再次于南京召开军事作战会议，以部署对中共占领区的军事行动。其时，中原战事正酣，中共李先念率部离了宣化店，正向西突围。
　　陈诚对当前形势极为乐观，他以手挥扫军事地图道：“中共所谓中原解放区，已成历史名词，即将从地图上抹去，李先念率他的残部向西逃窜，不日即可被全歼。关外，当初中共林彪所部趁苏军回撤之机占领东北，现已在我军强大军事打击之下，率余众退守松花江以北一隅残喘，不堪一击。至于关内共党其余五个活动区，它们是所谓的华中、山东、晋冀鲁豫、晋察冀和晋绥解放区，地理位置相对分散，兵力不过几十万，且物资匮乏，装备落后。故国军统帅部决定：拟以193 个师160 万人的兵力同时向共党所谓解放区发起全面进攻，力争在3 至6 个月内，首先消灭关内各战场之共匪，占领其解放区。尔后集中力量解决东北问题。”
　　接着，蒋介石以三军统帅之名义发布命令，敦促各行营绥靖公署向共军解放区发动全面进攻。
　　部署是：
　　命令刘峙、程潜率郑州绥靖公署和武汉行营的国军25个旅、30万人，先消灭中原共军李先念部残部，再行自南向北卷击这一地区的中共部队，与北平行营构成相向对进态势，打通平汉路，消灭晋冀鲁豫之刘邓部。
　　命令东北保安司令部杜聿明司令官所部7 个军，20个师，30万人，继续对林彪匪部进行清剿，从速消灭，以免给其喘息之机会。
　　命令徐州绥靖公署薛岳司令官所部31个旅、27万人，进攻华中共军粟裕部；以27个旅、19万人，进攻山东共军陈毅部。
　　命令北平行营主任李宗仁及傅作义将军指挥第十一、十二战区的38个师、26万人，进攻晋绥和晋察冀的贺龙和聂荣臻匪部，并伺机夺取华北重镇张家口。
　　命令第一战区胡宗南司令官，指挥所部19个旅、16万人，继续围攻中共延安总部，待命进行总攻击。
　　命令广州行营张发奎主任，指挥9 个旅七万五千人，迅速剿灭广东游击区和海南岛匪部。
　　命令下达，最后，蒋介石说：“剿共大业，就有各位。各战区司令官，立即回去照此部署，听命令发动攻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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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战会议之后，蒋介石单独召见参谋总长陈诚和徐州绥靖公署主任薛岳。
　　蒋介石道：“宣化店之战，我军取得重大胜利，共党李先念率残部向西逃窜，我已命令胡宗南围歼之，不日将有捷报传来。至此，中原地区已为我军占领，匪党的中原解放区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他们的六个解放区去掉了一个，实为快人之事。然匪军陈毅、粟裕盘踞苏中，威胁我南京，乃是我心中大患。你们知道，南京乃是京畿重地，岂容旁人窥视。前不久，我向共党周恩来提出，要他们退出苏中，他们不肯。共党匪首毛泽东曾经说过，他要想到淮阴办公，这是要把淮阴变为第二个延安，把苏皖成了他们的第二个陕北。看来，不用武力解决共党问题，国家不得一日安宁。”
　　陈诚道：“我军对苏皖共匪的围剿部署已经大致完成，只待总裁下令，我们即可对苏皖共匪发起打击。”
　　蒋介石点头道：“对共党的清剿方针既定，我看就先从苏中开始。”
　　陈诚道：“我们投向苏中的兵力一共是十一个整编师三十一个旅二十七万人，共党陈、粟在苏中的兵力不过区区三万余众，一旦发起攻击，我想不出他们如何抵挡。中原李先念部六万余众尚不堪一击，现在苏中三万人，消灭他们易如反掌，正是时机。”
　　蒋介石点头赞许。
　　陈诚又道：“我们的作战方针是，由南向北，由西向东，逐步压缩，层层推进，先行消灭苏中、苏北共军。量粟裕有何能耐能逃脱我军之凌厉打击，最好结果也将是和李先念一样率余党窜逃。而他的窜逃方向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窜走山东。如果粟裕北逃山东，则陈毅南北呼应的两个解放区便被我军吃掉一个，势成孤军。”
　　蒋介石道：“很好，我看三个星期足可收复苏中，再三个星期结束苏皖会战。只是，我们也切不可大意。”
　　陈诚、薛岳点头称是。
　　蒋介石转头对薛岳道：“现在苏皖指挥官已经做了调整，顾祝同调任陆军总司令，徐州绥靖公署之重任就总交给你薛伯陵了，现在汤恩伯调任京沪，苏中战场的具体指挥官还是个空缺，我不知你把此次苏皖作战的重任交由谁来指挥？”
　　薛岳立即立正，向总裁敬礼道：“报告总座，我正准备令李默庵赴无锡接任第一绥靖区司令长官一职，请总座定夺。”
　　“唔，李默庵，我知道，黄埔军校一期。”蒋介石道。
　　薛岳道：“总座还记得？”
　　“那时有一句话，道是文有贺衷寒，武有胡宗南，又文又武李默庵，故尔记得。”蒋介石示意薛岳坐下道，“如此甚好，甚好，就这么办，命令李默庵迅速到无锡接任，即刻向苏中匪党发动进攻！待我军占领苏皖之后，即可向山东共匪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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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6年7 月中旬，薛岳令属下近60万国民党大军，分多路同时进攻淮北、淮南、苏中和中共鲁南解放区，其中以淮北为主要方向。
　　全面内战由中原突围开始开打了，首先打响的是著名的苏中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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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共地下党早已将电报发到延安：“国民党蒋介石已下令对我华中解放区进攻，总兵力是十一个整编师三十一个旅二十七万人，李默庵任第一绥靖区司令长官负责指挥苏中作战。”
　　朱德接到电报，急与毛泽东、刘少奇、任弼时商议对策。
　　朱德道：“我们得到情报，蒋介石已经向他的部队发出命令，要进攻我华中解放区，蒋军总兵力是二十七万人，薛岳任命李默庵为苏中总指挥负责进攻。如何迎敌，我们必须尽快制定方案，电告粟裕他们。”
　　毛泽东道：“蒋介石重兵压境，进攻我华中解放区。蒋介石的打算是先行占领苏皖，然后再进占山东。我看，我们也应做出点回应，告诉刘伯承、邓小平和陈毅他们，我们是到了打几个胜仗的时候了，压压蒋的气势。”
　　刘少奇道：“蒋介石将攻苏皖，这是迟早之事，这一天肯定要来，现在，蒋军三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究竟是守，还是走，要早让陈毅、粟裕他们有所准备。”
　　朱德道：“这次我们应该主动迎敌，不能被动挨打，只是我们迎战条件尚不充分，粟裕他们压力不小。”
　　毛泽东道：“电告恩来他们，让他们想法迟滞蒋军的进攻时间，以利我军做好充分迎敌之准备。电告刘邓陈，要他们相互呼应配合做好打几个大仗的准备。我们总部会很快定出作战方案，让他们讨论执行之。”
　　四
　　1946年7月8日，驻守在长江南岸常州城的国民党第三方面军司令官李默庵突然接到徐州绥靖公署主任、国民党华东战区司令官薛岳的急电，命他速到徐州有要事相商。
　　李默庵立刻带领副官驱车启程，沿常州至南京经蚌埠奔徐州的公路，急驰徐州。
　　此时的江淮地区，天空乌云翻滚，暴雨时断时续。坎坷的公路，两侧不时见烧焦的树木孤寂地站立着。苍茫的原野，远近随处见大大小小的弹坑静静地躺卧着。这是刚刚结束的抗日战火留下的累累疮痍伤痕。萧索的乡村，遍地是断壁残垣，不时有三三两两逃难的百姓，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从飞驰的黄色美制吉普车身边走过。
　　车到徐州，薛岳在他的秘密作战室召见李默庵。寒暄后，薛岳将一个函件递给李默庵，说：“这是总座手喻，调任你为徐州第一绥靖区司令官，从接到此手喻开始，即刻到任。”
　　李默庵挺胸立正低沉而严正地道一声：“是！”
　　接着，薛岳小小翼翼从打开的铁制绝密档案厨里，拿出一个厚大的硬纸档案袋交给李默庵，说：“你先自己看看吧！”
　　然后，他们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下。
　　李默庵打开档案袋，这是一份绝密文件，是由国防部拟定经蒋介石签批的对中共苏中地区作战的计划。
　　“霖生兄，你已经看到了，我们就要和共党开战了。不知霖生兄有何感想？”薛岳问道。
　　“我们军人应无条件贯彻总座意志，与共党开战，这是意料中事，只是这华中战事，没有想到由我来开场。”李默庵答到。
　　薛岳和李默庵感情甚好，薛岳道：“霖生兄，作战计划你已经看到了，时间紧迫，有关此次作战的意图、部署和要求，你回去细细阅读考虑，现在我只想和你简单聊聊对手的情况。”
　　李默庵说：“粟裕从江南退守苏中，苏中目前已为中共粟裕所占据。粟裕和我同乡，都是湖南人，但不是一个县，他是会同，我是长沙。我只知道一点，他毕业湖南省立二师，没有进过军校。他是共匪红军一般指挥员，没听说他指挥过大仗。”
　　薛岳说：“我们准备先出动的兵力是12万，而他们的兵力不足3万，是四比一，苏中之战，是华东战场的开局之战，蒋委员长对此开局之战非常重视。就我所知，共党粟裕打仗还是有两下子，当年他在闽浙赣一带率红军残部打过多年游击，诡计多端。听说他自幼爱读兵书，三十六计倒背如流，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默庵笑道：“这指挥大兵团作战可非同打游击。”
　　薛岳道：“此次苏中作战乃是总座亲自部署，打算三个星期拿下苏中，再三个星期结束苏皖会战。”
　　李默庵道：“委员长英明。”
　　薛岳委婉道：“他要我嘱你此战务必戒骄，要决战决胜。当然，委员长是套话，对每个战场指挥官都这么训示。不过这也是真理，自古骄兵必败。兄弟我还是提醒你，千万不可轻敌，越是弱小对手越要慎防。”
　　李默庵道：“伯陵兄言之有理，感谢兄长教诲，小弟一定慎之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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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庵回到常州，立即召开作战会议部署战斗。他想到了薛岳对他的提醒，把六个整编师的师长叫到跟前，嘱咐又嘱咐道：“凡战，勿论敌之大小强弱，战略上皆要视十为一，战术上定要以一当十。要切记骄兵必败。”
　　整编83师师长李天霞、整编49师师长王铁汉、整编25师师长黄伯韬三员大将均是抗日名将，久战抗日沙场，指挥过多次对日血战，。三人从作战室出来，互相问询之后，李天霞道：“司令官今天怎么了，如此谨慎，似有点小题大做。”
　　王铁汉、黄百韬也有同感，道：“司令也真是特有点小心谨慎了。”
　　李天霞笑道：“何必要老兄们出阵，实际有我一个就足够。”
　　说笑归说笑，他们也不敢大意，急各回驻地，布署作战。
　　按苏中作战计划要求，李默庵调集了6个整编师共15个旅约12万人马， 安排部署毕，一声令下，12万大军悄悄越过长江，各部向预定地点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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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一日，李默庵又一次召开作战会议，确定于七月十五日，趁共军不备，向共军苏中解放区发动突然进攻。
　　李默庵总指挥部扎在南通。七月十三日，李默庵率参谋长，副官、译电人员等进驻南通。李默庵驱车穿过大街，只见大小店铺关门合户，大小街道人无踪影，整整一座空城。这里原本有共党粟裕部队驻防，现在竟悄悄然消失不知去向。李默庵心想，难道粟裕真是闻风而逃了吗？可是，怎么连老百姓也吓走了呢？
　　李默庵仔细询问手下各师情况，83师师长李天霞道：“我们这里没问题，请司令官下令吧，兵法有云：兵贵神速。我们没有必要非要等到七月十五日，宣化店没有打好，让李先念逃跑，我认为就是准备时间过长，错失天时。前车可鉴，我们应趁共军不备之时，迅速发动攻击，不使其有喘息之机，在短时间内将其击溃。”
　　李默庵道：“甚好，诸位有如此斗志，委座期望不难实现。我们第一仗是先把沿江之敌肃清，拿下黄桥、如皋、海安、李堡、角斜，西与泰县、扬州取齐，然后齐头并进向北推进，望各部做好准备，我即刻发布命令，向敌发起进攻。”
　　但是，命令还没有发布，于七月十三日晚，李默庵突然接到蒋介石的命令：暂时停止进攻！
　　原来，按照周恩来的指示，中共地下组织已经窃取了蒋介石的绝密档案，于作战命令就要发布的前一天，第一绥靖区的绝密作战计划不知什么缘故竟然到了马歇尔的办公桌上，当时，国共两党的和谈还在表面上进行，马歇尔直接质问蒋介石这个向共产党军队进攻的计划是否属实，蒋介石不肯承认，为敷衍马歇尔起见，只得暂时取消这份作战计划，推迟进攻时间。
　　李默庵不敢违抗，只好驻守待命。这样就给了共军以充分备战的时间。
　　更为严重的是，那份绝密作战计划同时也到了中共粟裕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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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安，中共领导人反复磋商，紧张地进行积极迎战的作战方针和计划。
　　毛泽东压力很大，他对刘少奇、朱德、任弼时表达自己的担忧：“西边李先念六万人马生死未卜，随时都有被吃掉的危险，这里东边战衅又起，虽说苏中地域辽阔有周旋余地，然我们兵力太少，打起来定是凶多吉少，可是，如果不打，又能到哪里去？到哪里能打得？”
　　朱德提醒道：“我们的对手装备精良机动迅速，面对如此的强大敌军，越是聚拢到狭小地区越是被动。”
　　毛泽东道：“我们很想打一下，也必须打一仗，以杀杀蒋军的骄狂之气，可是，哪里是理想战场？那里能一战而制敌？我们得慎重选择。”
　　朱德道：“我们应当主动出击，变被动为主动，不然总是挨打，让人家追着跑。要给敌人一点颜色看看。”
　　毛泽东站立于地图之前凝思良久，听朱德这么一说，他拍一下自己的脑袋道：“老总说得对，我们要主动出击，给蒋军以打击。抗战胜利之后，我们曾一度占领东北，然蒋军大军一到，力量悬殊，只能放弃东北大部，退守北疆。中原解放区也因蒋军围困而顿失，地盘丢失尚是小事，人马能突围出来便是奇迹。我们这次不能再等人家打上门来，我们要打出去，杀杀他们的威风。”
　　刘少奇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毛泽东道：“让陈毅兵出山东，直指徐州；让刘伯承、邓小平他们从邯郸南下，径取陇海线，相机占领开封；苏中粟裕部率主力西移淮南，配合山东野战军主力，攻取蚌埠至浦口间铁路，歼灭由浦口北进之敌。此乃外线作战设想，可尽快通告陈刘、邓、薄，让他们考虑执行。”
　　中共另外三位领导人同意毛泽东意见，于是，毛泽东以中央军委的名义致电陈毅、舒同，并告刘伯承、邓小平和薄一波：
　　（一）由太行、山东两区主力南下外线出击，粟裕、谭震林率苏中主力西移，占领蚌埠、浦口间铁路线，策应北线作战。（二）扩大太行、山东两区的作战计划规模，刘伯承、邓小平、薄一波担负的作战地域扩大至徐州；陈毅、舒同所部的作战范围向南扩展至蚌埠。最后，三军同时渡淮向南进击。
　　毛泽东的作战电报是绝密级的，一开始只限于刘、邓、薄和陈、舒五人知道，并嘱陈毅、刘伯承、邓小平等认真考虑上述计划的利弊，速告中央。后又告知苏中的粟裕，谭震林。
　　电报并限粟谭于尽短时间内完成一切准备，待命西移淮南作战。
　　我们注意到：此时，毛泽东给山东军区的电报中，陈毅、黎玉已变成了陈毅、舒同。也就是说，黎玉此时已经由到山东军区传达整风精神的中央军委总政治部秘书长兼宣传部长舒同取而代之。
　　舒同，江西省东乡县人，1905年12月14日出生，书法家。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0年9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参加历次反“围剿”作战及长征，历任八路军总部秘书长、晋察冀军区政治部主任、中央军委总政治部秘书长兼宣传部长等职。1944 年夏，赴晋冀鲁豫边区、中共山东分局传达整风精神，任华东军区暨第三野战军政治部主任，中共中央华东局常委兼社会部部长。舒同也是中国书法事业的继承和开拓者，当代书法自成一体。在紧张战事之余，潜心书艺，常于行军途中，用手在腿上写划，毛泽东笑说：“舒同成了马背书法家啦。”故人以“马背书法家”称之。“中国抗日军政大学”校牌及大门左右两边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八字校训，为舒同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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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毅接毛泽东的电报后，即以华东局的名义致电华中分局和华中野战军，命令：华中野战军除留一个纵队坚持苏中地区，牵制国民党军外，集中陶（勇）王（必成）两纵队及第5 旅、第10纵在六合、天长间整训，准备于西出津浦铁路蚌埠、浦口段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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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共两党内战准备各已就绪，全面内战即将开始。
　　此时的蒋介石，踌躇满志，进攻中共解放区的作战计划已经定出，只待一声令下，几十万大军即可同时发起攻击，中共军队很快就会土崩瓦解，彻底消灭共党匪患为时不远。
　　蒋介石认为时机已到，在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内即可解决共党问题。遂吩咐国民党中央秘书长吴铁城召集在京中常委扩大会议，只有一个议题：由秘密反共转为公开反共，宣布“剿共兴国”。
　　国民党宣布“剿共兴国”，各大报纸均在显要位置赫然登出。社会各界反响强烈，民主同盟发言人罗隆基举行记者招待会，一再描绘他心中和和平建国蓝图，极言和平统一之重要。记者们问：“罗先生对剿共兴国有何高见？”罗隆基正为他那不能实现的蓝图伤心，无奈且意味深长道：“和平死了，和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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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民党剿共方针既定，继宣化店战役之后，国共绝裂，全面内战暴发。但是，国民党蒋介石是否真能如愿，我们且到战场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