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51、病房走廊 日 内
老崔提着行李和生活用品,等在一边,神色黯然,老郑和小夏在站在旁边。
熊顿蹲在地上毛豆面前,拿出一个小本子给毛豆,是个连续的动画,一个小男孩打怪兽的动画。
毛豆:真好玩,谢谢你,熊!
毛豆笑眯眯地亲熊顿一下。
毛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告诉你个秘密,(毛豆凑到熊顿耳边)梁医生的女朋友是得病死了!
熊顿一下愣住。
毛豆:真的,护士长说的,她那么凶不会说假话的。(拍拍熊顿的肩膀)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就靠你自己了。
毛豆爸爸回来了:走吧,乖儿子!
毛豆回身,路过小夏的时候,还不忘再跟小夏哼哼哈嘿的过上几招,才钻进老崔的怀里,老崔抱起毛豆,挤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毛豆趴在爸爸肩头冲大家挥挥手,灿烂一笑,消失在转角处。
熊顿旁白:有时候活在自己的想象里,其实是一件挺美好的事,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在乎,没有恐惧,没有忧愁,甚至没有死亡。
(备选:快乐就像一层铠甲,它可以保护你远离恐惧,忧愁,甚至死亡。)
52、医院天台 夜 外
梁医生看着夜色发呆。熊顿出了天台门,看到梁医生也在,走到他身边。
梁医生:是你啊,怎么没睡?
熊顿:睡不着啊,出来晒晒月亮。
梁医生:不会吧,护士才跟我说这些病号里,就你最能吃能睡了。
熊顿:哪个护士这么讨厌啊!故意说我坏话,肯定是嫉妒我比她好看。
梁医生被她逗乐,笑着摇头。
熊顿:梁医生,我的病跟毛豆一样吗?
梁医生:病人最忌讳的就是胡思乱想,知道吗?我负责治病,你负责相信我,等结果出来吧。
熊顿:那我可真相信你了啊!我是死是活都由你来负责啦!能拉个勾嘛?
熊顿伸出手,梁医生不知道她要干嘛。
熊顿抓起他的手:拉勾盖章你不会啊?3 岁小孩都会!
她教梁医生怎么拉勾盖章:这样这样这样,这样你说的话如果不算数,我就诅咒你打一辈子光棍。
梁医生笑笑:这么恶毒啊!
熊顿笑:呵呵……哎,能问下你工作多久了吗?
梁医生:怎么?怕我是个庸医啊?七年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熊顿:我么,目前以画画为生。
梁医生:艺术家,不错。比我们强,医生这个行当真是又危险又没有成就感……
熊顿:治我呀!我最容易给人成就感了!
梁医生哈哈大笑:你是怎么做到的?感觉有没有事都能让你开心的不得了。
熊顿:我 2 呗,我上大学的时候,他们都叫我二姐,反正开心不开心都是一天,那就大摇大摆地活呗!
梁医生点头:嗯,有道理。
熊顿:有道理你干嘛还老板个脸装北野武啊?
梁医生嘴角动了一下。
熊顿:对嘛!对于病人来说,医生的微笑是很重要滴!
梁医生默默点头承认。
熊顿:所以啊,你得向我学习,没事就对着镜子龇牙咧嘴,你不知道啊,其实你每次笑的时候简直帅得让人想脱——
熊顿旁白:靠,我真想插自己两刀……
(幻想空间)熊顿揪着另一个熊顿给了两个大嘴巴子:口无遮拦!
梁医生等她下文。
熊顿脑子已经秀逗了:脱……脱……脱胎换骨。
梁医生疑惑地看着她:不对,你是想说脱衣服吧?
熊顿瞬间成了一只被放气的气球,在天上乱飞。
梁医生的手机响了:喂,好,马上到。(挂了电话,揉了揉熊顿头发)和你聊天很开心,我去忙了,早休息!
熊顿看着梁医生消失在门后,跪地仰天,又是扒着栏杆上撞脑袋,又是做各种切腹插刀的动作,拿枪爆头,自己玩懊悔玩得好 high,她不知道,梁医生在门口逗留了半分钟看她各种表演,忍俊不禁。
53、梁医生办公室 日 内
梁医生把熊顿的病历塞回抽屉里,用钥匙锁上,告诉小夏和老郑:你们要尽快跟熊顿家人联系一下,他们在会比较好!
老郑:她……究竟是什么病啊?
梁医生想了想:病情比较……复杂,所以还是尽快叫她家里人来,到时一起说吧,好吗?
小夏:先跟我们说一下吧,我们好有个心理准备!
梁医生:我知道你们很关心她,只是现在……
梁医生话还没说完,老郑猛然站起来,在梁医生的口袋里抢出钥匙,未等梁医生反应,小夏赶紧摁住梁医生。
小夏:哎,梁医生,别动,千万别动!我是为你好啊!她可是我们静安庄一霸!人称女泰森!她一着急,这一拳下去,直接得把你送同仁医院看眼睛去。
老郑趁小夏念叨着,利落地打开抽屉,拿出病历,呆在了原地。
小夏见老郑脸色铁青,抢过病历看了看,也愣在原地。
梁医生有些生气地看了看他们俩,把病历重新锁回抽屉。
54、小吃店 日 内
小吃店的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小品。
老郑和小夏默默相对,艾米在翻看病历,看完了也木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郑:我觉得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告诉她,说不定她心理素质差,一下就挂了呢?
小夏:同意,在这种事情面前,谁也坚强不起来!
艾米:嗨,她压根儿就没长心,哪来心理素质!你别忘了她是——熊大明白,她那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烦人劲儿一来,咱们谁能挡住?
小夏:嗯,有道理,要不说了吧还是。
老郑:我们家有个亲戚,从确诊到去世就 18 天功夫,纯吓死的,我觉得不告诉熊,她兴许……
艾米:能多活两天是吗?小夏如果现在得病的是你,你是愿意早点知道呢还是晚点知道,或者干脆不知道。
小夏冥思苦想:如果是我……我……那个……我早点……算了还是不知道……哎呀,不行迟早要知道……
老郑不耐烦:行行行啦,你就是个纠结的命。咱们举手表决,这事要不要告诉她。同意告诉她的举手。
艾米举手,小夏举起来,老郑瞪他,他又放下,又想举。
艾米:小夏,你举是不举?
小夏犹豫着:我……
小夏话没说出来,呆住了,大家循着小夏的视线看去,熊顿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熊顿在一片沉默中坐到桌子边,若无其事地拿起了菜单。
艾米:你怎么来了?
熊顿:姐姐我都快饿成一道闪电了。(熊顿拉过旁边的服务员)给我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带走!
老郑:你饿疯了,吃这么多?!
熊顿:唉,人生得意须尽欢,吃完一顿少一顿。
三人紧张。
熊顿:姐中大奖了!
小夏眼睛睁大:两亿!
老郑白他一眼:大哥,你注意联系上下文。
小夏:啊?你……知道了?
熊顿埋头捶桌:谁让我实在太聪明。冰雪聪明害死人啊~~老郑:熊,我打听过了,你这不算啥,在肿瘤排行榜上才排第 10 位……
熊顿抬头:肿瘤?什么肿瘤?
老郑心虚:啊?你不是知道……了吗?
熊顿跳起来:你说我得的是肿瘤?不是白血病啊!(她抱着老郑亲了两口)
谢天谢地!姐差点以为白血病呢!感谢上帝、真主和佛祖,就是个肿瘤嘛!(手在脖子前一晃)切掉啦!我要积极!我再也不懒惰了!再也不吃垃圾食品了!我好了一定每天锻炼身体!两个小时,不,三个小时!我还得输液,这些垃圾食品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啊。
小夏看着她的背影,向艾米竖起拇指:不亏是好基友啊!还是你了解她。你看人家熊,(学熊顿口气)肿瘤嘛,切掉啦!
老郑拍一下小夏的脑袋:哎,你学的生物都就着米饭吃啦!淋巴癌呀!大哥!
淋巴遍布全身!切掉!我看切掉你这个猪脑袋算了!
小夏挠着头,艾米目光呆滞,三人一片沉默,只有电视中的小品演员一次次抖着包袱,观众一阵阵哄笑着,听着异常刺耳。
55、熊顿家 夜 内
艾米在角落的桌子边对着计算机狂算着,老郑正四处翻找东西,小夏坐在茶几边吃着面,桌上摆着打包回来的饭菜。
小夏:你找什么呀?
老郑:熊顿要看《行尸走肉》啊,我上次刻了碟给她的。还有她那套漫画书,我都翻遍了……奇怪,能放哪儿呢?
老郑从客厅找到卧室,又找到厨房,又回到客厅,一刻也不停,书架抽屉开得咣咣响。
小夏:先吃点东西吧,中午就没怎么吃,艾米,快,你也过来吃点……
艾米:我不饿……
老郑根本没理小夏,继续找着:我记得就扔这儿附近了,她不会当破烂给扔了吧?
小夏:东西就是这样,你找它的时候就怎么也找不着,你歇会儿,它自己就出来了……
老郑:我有强迫症,找不着……(哽咽了一下)心里难受……
小夏:你怎么了?没事吧?
老郑突然崩溃:我能没事吗?我最好的朋友得了癌症,我怎么可能没事……
我觉得……比我自己得癌症……还难受……
小夏:老郑,别这样……
老郑:住嘴!用不着安慰我!吃你的面吧!
老郑说着,继续翻箱倒柜地找着。
小夏转过头,埋头继续吃面,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小夏吃面咀嚼的声响,老郑气呼呼地摔上柜门,几步走到小夏面前,一巴掌把小夏手里的面碗打翻在地。
老郑:你吃面非得整这么大动静吗?
小夏擦了擦嘴,抬起头,这时老郑才看到小夏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他强忍着没哭出声。
老郑见状,更是绷不住了,扑到小夏怀里大哭:你说为什么是她呀?她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是她……
艾米的后背微颤了一下,她用手捂住嘴巴,眼泪簌簌落在面前的计算机键盘上。
刹那间,房间静的出奇,只有老郑在轻轻地啜泣着。
小夏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老郑的头发,望向窗外,隐约可以听到,窗外传来公交车的广播声“车辆进站,请紧握扶手注意脚下……”
老崔提着行李和生活用品,等在一边,神色黯然,老郑和小夏在站在旁边。
熊顿蹲在地上毛豆面前,拿出一个小本子给毛豆,是个连续的动画,一个小男孩打怪兽的动画。
毛豆:真好玩,谢谢你,熊!
毛豆笑眯眯地亲熊顿一下。
毛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告诉你个秘密,(毛豆凑到熊顿耳边)梁医生的女朋友是得病死了!
熊顿一下愣住。
毛豆:真的,护士长说的,她那么凶不会说假话的。(拍拍熊顿的肩膀)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就靠你自己了。
毛豆爸爸回来了:走吧,乖儿子!
毛豆回身,路过小夏的时候,还不忘再跟小夏哼哼哈嘿的过上几招,才钻进老崔的怀里,老崔抱起毛豆,挤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毛豆趴在爸爸肩头冲大家挥挥手,灿烂一笑,消失在转角处。
熊顿旁白:有时候活在自己的想象里,其实是一件挺美好的事,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在乎,没有恐惧,没有忧愁,甚至没有死亡。
(备选:快乐就像一层铠甲,它可以保护你远离恐惧,忧愁,甚至死亡。)
52、医院天台 夜 外
梁医生看着夜色发呆。熊顿出了天台门,看到梁医生也在,走到他身边。
梁医生:是你啊,怎么没睡?
熊顿:睡不着啊,出来晒晒月亮。
梁医生:不会吧,护士才跟我说这些病号里,就你最能吃能睡了。
熊顿:哪个护士这么讨厌啊!故意说我坏话,肯定是嫉妒我比她好看。
梁医生被她逗乐,笑着摇头。
熊顿:梁医生,我的病跟毛豆一样吗?
梁医生:病人最忌讳的就是胡思乱想,知道吗?我负责治病,你负责相信我,等结果出来吧。
熊顿:那我可真相信你了啊!我是死是活都由你来负责啦!能拉个勾嘛?
熊顿伸出手,梁医生不知道她要干嘛。
熊顿抓起他的手:拉勾盖章你不会啊?3 岁小孩都会!
她教梁医生怎么拉勾盖章:这样这样这样,这样你说的话如果不算数,我就诅咒你打一辈子光棍。
梁医生笑笑:这么恶毒啊!
熊顿笑:呵呵……哎,能问下你工作多久了吗?
梁医生:怎么?怕我是个庸医啊?七年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熊顿:我么,目前以画画为生。
梁医生:艺术家,不错。比我们强,医生这个行当真是又危险又没有成就感……
熊顿:治我呀!我最容易给人成就感了!
梁医生哈哈大笑:你是怎么做到的?感觉有没有事都能让你开心的不得了。
熊顿:我 2 呗,我上大学的时候,他们都叫我二姐,反正开心不开心都是一天,那就大摇大摆地活呗!
梁医生点头:嗯,有道理。
熊顿:有道理你干嘛还老板个脸装北野武啊?
梁医生嘴角动了一下。
熊顿:对嘛!对于病人来说,医生的微笑是很重要滴!
梁医生默默点头承认。
熊顿:所以啊,你得向我学习,没事就对着镜子龇牙咧嘴,你不知道啊,其实你每次笑的时候简直帅得让人想脱——
熊顿旁白:靠,我真想插自己两刀……
(幻想空间)熊顿揪着另一个熊顿给了两个大嘴巴子:口无遮拦!
梁医生等她下文。
熊顿脑子已经秀逗了:脱……脱……脱胎换骨。
梁医生疑惑地看着她:不对,你是想说脱衣服吧?
熊顿瞬间成了一只被放气的气球,在天上乱飞。
梁医生的手机响了:喂,好,马上到。(挂了电话,揉了揉熊顿头发)和你聊天很开心,我去忙了,早休息!
熊顿看着梁医生消失在门后,跪地仰天,又是扒着栏杆上撞脑袋,又是做各种切腹插刀的动作,拿枪爆头,自己玩懊悔玩得好 high,她不知道,梁医生在门口逗留了半分钟看她各种表演,忍俊不禁。
53、梁医生办公室 日 内
梁医生把熊顿的病历塞回抽屉里,用钥匙锁上,告诉小夏和老郑:你们要尽快跟熊顿家人联系一下,他们在会比较好!
老郑:她……究竟是什么病啊?
梁医生想了想:病情比较……复杂,所以还是尽快叫她家里人来,到时一起说吧,好吗?
小夏:先跟我们说一下吧,我们好有个心理准备!
梁医生:我知道你们很关心她,只是现在……
梁医生话还没说完,老郑猛然站起来,在梁医生的口袋里抢出钥匙,未等梁医生反应,小夏赶紧摁住梁医生。
小夏:哎,梁医生,别动,千万别动!我是为你好啊!她可是我们静安庄一霸!人称女泰森!她一着急,这一拳下去,直接得把你送同仁医院看眼睛去。
老郑趁小夏念叨着,利落地打开抽屉,拿出病历,呆在了原地。
小夏见老郑脸色铁青,抢过病历看了看,也愣在原地。
梁医生有些生气地看了看他们俩,把病历重新锁回抽屉。
54、小吃店 日 内
小吃店的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小品。
老郑和小夏默默相对,艾米在翻看病历,看完了也木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郑:我觉得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告诉她,说不定她心理素质差,一下就挂了呢?
小夏:同意,在这种事情面前,谁也坚强不起来!
艾米:嗨,她压根儿就没长心,哪来心理素质!你别忘了她是——熊大明白,她那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烦人劲儿一来,咱们谁能挡住?
小夏:嗯,有道理,要不说了吧还是。
老郑:我们家有个亲戚,从确诊到去世就 18 天功夫,纯吓死的,我觉得不告诉熊,她兴许……
艾米:能多活两天是吗?小夏如果现在得病的是你,你是愿意早点知道呢还是晚点知道,或者干脆不知道。
小夏冥思苦想:如果是我……我……那个……我早点……算了还是不知道……哎呀,不行迟早要知道……
老郑不耐烦:行行行啦,你就是个纠结的命。咱们举手表决,这事要不要告诉她。同意告诉她的举手。
艾米举手,小夏举起来,老郑瞪他,他又放下,又想举。
艾米:小夏,你举是不举?
小夏犹豫着:我……
小夏话没说出来,呆住了,大家循着小夏的视线看去,熊顿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熊顿在一片沉默中坐到桌子边,若无其事地拿起了菜单。
艾米:你怎么来了?
熊顿:姐姐我都快饿成一道闪电了。(熊顿拉过旁边的服务员)给我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带走!
老郑:你饿疯了,吃这么多?!
熊顿:唉,人生得意须尽欢,吃完一顿少一顿。
三人紧张。
熊顿:姐中大奖了!
小夏眼睛睁大:两亿!
老郑白他一眼:大哥,你注意联系上下文。
小夏:啊?你……知道了?
熊顿埋头捶桌:谁让我实在太聪明。冰雪聪明害死人啊~~老郑:熊,我打听过了,你这不算啥,在肿瘤排行榜上才排第 10 位……
熊顿抬头:肿瘤?什么肿瘤?
老郑心虚:啊?你不是知道……了吗?
熊顿跳起来:你说我得的是肿瘤?不是白血病啊!(她抱着老郑亲了两口)
谢天谢地!姐差点以为白血病呢!感谢上帝、真主和佛祖,就是个肿瘤嘛!(手在脖子前一晃)切掉啦!我要积极!我再也不懒惰了!再也不吃垃圾食品了!我好了一定每天锻炼身体!两个小时,不,三个小时!我还得输液,这些垃圾食品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啊。
小夏看着她的背影,向艾米竖起拇指:不亏是好基友啊!还是你了解她。你看人家熊,(学熊顿口气)肿瘤嘛,切掉啦!
老郑拍一下小夏的脑袋:哎,你学的生物都就着米饭吃啦!淋巴癌呀!大哥!
淋巴遍布全身!切掉!我看切掉你这个猪脑袋算了!
小夏挠着头,艾米目光呆滞,三人一片沉默,只有电视中的小品演员一次次抖着包袱,观众一阵阵哄笑着,听着异常刺耳。
55、熊顿家 夜 内
艾米在角落的桌子边对着计算机狂算着,老郑正四处翻找东西,小夏坐在茶几边吃着面,桌上摆着打包回来的饭菜。
小夏:你找什么呀?
老郑:熊顿要看《行尸走肉》啊,我上次刻了碟给她的。还有她那套漫画书,我都翻遍了……奇怪,能放哪儿呢?
老郑从客厅找到卧室,又找到厨房,又回到客厅,一刻也不停,书架抽屉开得咣咣响。
小夏:先吃点东西吧,中午就没怎么吃,艾米,快,你也过来吃点……
艾米:我不饿……
老郑根本没理小夏,继续找着:我记得就扔这儿附近了,她不会当破烂给扔了吧?
小夏:东西就是这样,你找它的时候就怎么也找不着,你歇会儿,它自己就出来了……
老郑:我有强迫症,找不着……(哽咽了一下)心里难受……
小夏:你怎么了?没事吧?
老郑突然崩溃:我能没事吗?我最好的朋友得了癌症,我怎么可能没事……
我觉得……比我自己得癌症……还难受……
小夏:老郑,别这样……
老郑:住嘴!用不着安慰我!吃你的面吧!
老郑说着,继续翻箱倒柜地找着。
小夏转过头,埋头继续吃面,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小夏吃面咀嚼的声响,老郑气呼呼地摔上柜门,几步走到小夏面前,一巴掌把小夏手里的面碗打翻在地。
老郑:你吃面非得整这么大动静吗?
小夏擦了擦嘴,抬起头,这时老郑才看到小夏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他强忍着没哭出声。
老郑见状,更是绷不住了,扑到小夏怀里大哭:你说为什么是她呀?她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是她……
艾米的后背微颤了一下,她用手捂住嘴巴,眼泪簌簌落在面前的计算机键盘上。
刹那间,房间静的出奇,只有老郑在轻轻地啜泣着。
小夏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老郑的头发,望向窗外,隐约可以听到,窗外传来公交车的广播声“车辆进站,请紧握扶手注意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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