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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9/8/5
20章 主旋律,武侠动作,历史 小说
《吟啸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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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厅内众人屏气凝息,听陆祟娓娓道来,方知有这么一段故事,只觉比平日所听的评书更离奇精彩,及听到丁天被杀那段,更是齐声叫好。
卓义只怔怔地望着丁天的头颅,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闻人怡兰见了,轻轻扬起大红罗袖替他擦拭,握紧他的手轻声说道:“今日是咱俩大喜的日子,不许你流眼泪。”
卓义深吸一口气,笑道:“对,咱们接着拜堂!”说罢不再理会卓峰等人,领着少女转过身子,拜了天地、祖先,入了洞房。
待定情、撒帐完毕,伴娘退出房去,房中便只剩卓义与少女二人了。
少女小心地将合髻放在枕边,扭头见卓义呆呆地坐在床边,便坐到他身边,轻声唤道:“官人……”
卓义回过神来,冲少女微微一笑。少女头一歪,将身子依偎在他怀中,说道:“你我从今往后便是夫妻了,再也离不开了。你有什么心里话,想说的便说与我听,不想说的便留与我琢磨。你有什么烦恼事,我都想要分担一些,实在无法分担,我便陪你伴你,为你做些吃食,为你缝件新衣。这许多都是我时常想的,现在说与你听。你……可有话对我说么?”
屋内顿时寂静,偶尔几点喧哗之声透窗而入,想来是席间把盏热闹。偏要如此,才显得这房中是另一个小天地,似扰未扰,遗世自立。卓义轻抬左手,软软地抚着少女的秀发,怀中少女低垂双目,就这般静静地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卓义轻声说道:“当年,我刚刚被义父收养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义父要教我剑法,我便没日没夜地练。后来,义父教我走镖,也遇到很多次险,身旁的镖师救过我,我也救过他们。再后来,我武功越来越好了,镖师们都说,有二公子在,教咱们都安心。那时我才发觉,能保护好身边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今日,见到丁天的头就在地上,这个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如今已是身首异处。我并没有许多开心,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练功的初衷了。有时候我想,我是不是太懦弱,太不孝了,爹娘的仇我竟也不想去报。可就像我在云居山与你说的,我的报仇早已不是快意的了。
或许我从前都在逃避,我生怕杀害我爹娘的是一个好人,生怕我爹娘做了什么坏事。一直以来我都徘徊在孝与义之间,很矛盾,也很痛苦,可就在刚才,我解脱了。
你若说我不想报仇,那也是假的。看到丁天,便又教我想起爹娘被杀的情景,也教我好生难过,这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丁天已经死了,我无法再恨他了,我也似乎觉得有些比报仇更教我看重的事了,只是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从今而后,我只想保护好身边每一个人,保护你、义父、闻人大侠、大哥,还有言钦,还有镖局的兄弟们。怡兰,你可能明白我的心思?”
少女一直安静地听着,此刻点点头,道:“我明白。你肯将这许多心里话说与我了,我又怎会不懂你的心思。”说罢起身,望着卓义,严肃地问道:“如果有一日,我也变成了坏人,你会怎样?”
卓义登时怔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少女忽地笑道:“我是逗你的呢,这种问题任谁也答不出来。唔……我要是变了坏人呀,就自己抹了脖子,决不教你为难就是了。”
卓义也笑道:“说些什么傻话,你为何就能变成坏人?”少女低声柔柔地说道:“嗯,我自然不会。因为我有一个大侠官人,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变坏。”
卓义闻言低头,忽地一声轻叹。少女大感奇怪,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问道:“你怎么啦?”
卓义道:“方才在大厅之中听那位陆大哥所言,大哥对言钦似是恨极了。大哥这人虽与我不同,外人看来有些荒唐,做事也冲动,可他也是明事理的人,分得出对与错。不知他为何与言钦结下这般冤仇。我只怕……只怕是言钦做错了事。他从小在辽国长大,我也不在他身旁,不知他遭遇了什么样的境地,也不知如今是何模样。唉,可他终归是我的亲兄弟,我总要将他寻回来。”
少女双手抱住卓义左臂,软软地道:“你不要担心,待明日问问那泥人卓就是了。要是有了言钦的下落,我便陪你一同去寻他。”
卓义心下一阵感动,扭头望向少女,见少女也正望着自己,二人无言。
卓义轻轻抱住少女,少女的红妆掩不住霞光,好似一轮红日般,愈近愈是教人觉热发烫。
及四唇相接,少女娇呼一声,只手捏起床上一片花瓣,揉了几揉掷出。桌上烛火无声而灭,只余下帷帐渐落下的沙沙声。
是夜,方见了泛舟远,又送谁出塞了。呵,下邳香殒何处,莫管,同任那前朝醉去。若耐不得周公来寻,你就道那逍遥快活林去罢。
次日拜过公婆,闻人怡兰与卓义来到卓峰房间。卓峰开了门,迎面先不看来人,只掩着嘴哈欠不止,见是二人便笑道:“哟,这是新人来拜媒人了么,在下不知还有这种规矩,失礼了,失礼了。”说罢一躬身。
闻人怡兰笑骂道:“你算什么媒人,谁要拜你,当初若不是你……算啦,来找你是有正事要问的。”
卓峰叹口气,转身走回屋内坐下,道:“不用你问我也知道,是要问完颜祚吧。”
卓义道:“大哥可知言钦如今在何处?”卓义道:“他现在已投靠了金人,自然正为金人卖命。我已将你在扬州的事情告诉了他,至于他来不来,我是管不到的。”
卓义叹道:“言钦怕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种事情。”
卓峰闻言冷笑道:“我看未必。是人便有一时糊涂,可要是一直糊涂,便算不得糊涂了。你想想看,杀了自己的师父,捉了收养自己的义父,叛辽投金,这种事情是一时糊涂能做出来的么?”
卓义道:“言钦这么做,确是伤天害理了。只是无论如何,我仍想当面问一问他,将事情搞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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