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

　　第 16 章 乡治安员抓凶手
　　顺着花岩川陡溪旁边的梯级道，登走了二百多公尺的陡坡路，进入平台，离镇口几十步，是罗婆婆家，石围小院三间房。
　　皇国凤按下袋里数码相机的录音键，接着钻进门，就见几只鸡在院里。
　　两条大狗“哄哄哄”冲了过来。
　　皇国凤随手关门同时招呼：“花二！黄二！别咬！别咬！是我！是我呀！花二！黄二……”
　　两条狗立即停止狂吠，出神地呆看着美女。
　　皇国凤继续说：“七、八年了，你们不识我了吗？可我还认识你们！是我呀！花二黄二，乖！乖！”
　　两条狗显然想起来了，顿时变呆为哼。并摇尾摆尾地走在皇国凤身边，擦来摩去直亲热。
　　皇国凤：“对了，对了，你们还认识我，真聪明！”说着走到堂屋门口。
　　只见：六十多岁的罗婆婆，双手握着一根粗木棒，正在墙角的石臼窝处舂什么，“婆婆！我回来了。”走近一看：“舂米呀！我来舂。”说着取下背上旅游包，放在矮桌上。拉拢草墩坐下，取过罗婆婆手里的木棒，就舂起来。
　　花二、黄二坐在皇国凤旁边打望：看着老朋友舂米。
　　罗婆婆高兴地说：“小珠子啊！回来了……未必又当老右了？”
　　皇国凤：“不是。我回来工作。”
　　罗婆婆：“啊！您家单位那么多，咋还回来工作呀？”
　　皇国凤：“我答应过刘书记的；而且我十分喜欢家乡，就回来了。”边舂米边说：“我先来看望婆婆您，然后再去找刘书记报到。”
　　罗婆婆：“她没有当书记了。”
　　皇国凤：“啊！那是谁当呀？”
　　罗婆婆：“听说已经换了两、三次，我还不知现在是哪个。”
　　皇国凤：“哦！”
　　罗婆婆：“倒是听说：你的家，被人霸占了……”
　　皇国凤：“啊！我妈说：乡政府保留着我们的家，给我们当别墅。怎么被人霸占了呢？”
　　罗婆婆：“是一夥外省来的聋哑人。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要问老二（罗婆婆的二孙女罗凤）。”
　　皇国凤：“唔，不着急。我把这窝米春熟了，再给您老人家照相，完了才去乡上报到。”
　　罗婆婆：“就住在我这里嘛。”
　　皇国凤：“我去乡上看了再说。村里种水稻了？”
　　婆婆婆：“没有听说。”
　　皇国凤：“那……您舂这谷子，就是卖的喽……”
　　罗婆婆：“老二在外地打工，顺便挑回来的。说是一角钱一斤，好贵呐。”
　　皇国凤：“婆婆，一角，在其它地方是很便宜的了。我路过二台镇街，看了农贸市场，红苕都要一角一斤哩。”
　　罗婆婆：“唔。老二说，东西都涨价了；不过，日子比以往好过得多。你说怪不怪。”
　　皇国凤笑道：“婆婆，那是国家新政策好，市场经济发展了哇……”。
　　罗婆婆过去在街上摆过凉粉摊，还当过妇女小组长。此时与皇国凤摆龙门阵，劲头上来了：“是啊！老二回来也就爱说这些。她说：过去有土地的乡村，多余的农民劳动力，不能出去，死死地箍在田地里，就算把田地种出金子，也只有那么一点点，还没有哪个有多余的钱来买。现在‘挖老三’（农民）进城，收入高起来了，该买的东西就有钱买了。大家都买，供不应求，物价就天然要涨了。”
　　皇国凤：“二姐说得很对呀！她在哪里打工？收入怎么样？”
　　罗婆婆：“开初去广州，那里老板要有技术的。老二去打杂，收入只够‘旮’她的牙缝（糊口）。后来您妈叫您哥来招收去，学了三个月，就成了技术工人，每个月……”罗婆婆忽然降低声音，凑在皇国凤耳边轻声：“老二说：志才扎咐过的：不要乱讲，别人问，就说：很少，能糊口，只是老板谦和一点而已。志才是怕别人眼红打我们的主意。是您小珠子，我才说：每月有两千多块正工资，另外还有奖金、分红、福利，加起来就有五千多；今年冬天，我们就要盖新房子了。”
　　皇国凤：“啊！您这房子，也真该换了。盖新房时，我来帮忙设计、打杂。”
　　罗婆婆：“要得。您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福星；您一家人都是福星。老二说了多少回：托党的政策，粘您家的福份；她还要买彩电、冰箱、洗衣机……”
　　旁边坐着的两狗忽然跑了出去，在院里汪汪汪直吠。只听外面有个男声高声喊：“罗凤！罗凤！家里有人吗？”
　　皇国凤：“婆婆，这米舂熟了。我去看看，是哪个。”说着就站起身，在旅游包前换了数码机里的电池和磁卡，按下录音键；走到院坝，先喊狗：“花二！黄二！别咬！”接着开门。
　　.
　　外站着一人，身材中高，相貌堂堂，三十来岁，穿戴一套“粘边”（仿造）警服，手里提着一条步枪。
　　皇国凤知道他是十年前的乡治安员，名叫胡泽。“哦！是胡三哥嗦。凤姐没有在家……”
　　胡泽：“你……你是……倒熟不熟的，你是哪个？”
　　皇国凤：“吁！泥菩萨的眼睛——不认识人呐？”
　　胡泽：“嘿嘿，小珠啊！多年不见，长成大姑娘啦……好久回来的？”
　　皇国凤：“先说，您有啥事？”
　　胡泽：“乡政府通知：今天见到有生人来的话，要用好话留住；马上设法，暗暗去治安队报告！不得有误。”
　　皇国凤：“是。要是今天没有，以后有了也报告吗？”
　　胡泽：“那没有说。”
　　皇国凤：“未必现在防流感，要突然抽查？”
　　胡泽：“您这张甜嘴，还是爱问。这么的：那些哑巴，在大垭口被人打惨了：全部脚孤拐脱臼不能站立。其中一个还脸嘴歪斜、手吊起。正好乡长、村长、我们七人，在县上开‘严打会’回来，看到他们。他们写字：凶手从来路方向逃走了。要求乡政府医好他们；并要赔偿他们损失：其中有价值几万元的照相机一部，现金二十多万元，外汇两万多，还有高级手表，金银戒指等……我们知道：在来路上根本没遇见任何人。乡长荣大叔分析：凶手可能到我们村里来了。所以，叫全体乡治安员出动抓凶手；并且挨一接二的通知各家各户，举报生人。”
　　皇国凤问：“凶手有多少个？”
　　胡泽：“哑巴没有说。”
　　皇国凤笑道：“哑巴当然不会说……”
　　胡泽也觉好笑：“哈哈！小珠子尽钻我的空子。我是说：哑巴没有表示。他们在乡上咿呀哇啦的吼叫；我们也不懂他们的手势啥子意思。总之，凶手抓不到，这一下，乡上要赔惨！”
　　皇国凤：“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胡泽：“离现在大概有两、三点钟吧。我得赶快去通知别家，不同你摆了。”说着就转身欲走……
　　皇国凤：“等一下！镇里‘派出所’现有多少人？”
　　胡泽：“只有一个，值班。”
　　皇国凤感到奇怪：“才一个？”
　　胡泽：“其他的，县上抽调，抓中心工作去了。”
　　皇国凤：“哦！治安员呢？”
　　胡泽：“有三十七个。我是队长。”
　　皇国凤：“哟！升官了！您这样积极，这次可能要立大功。”
　　胡泽：“有可能。最近以来，其他村乡镇，接连不断地发生强奸、杀人、抢劫、偷盗事件。我们乡没有，原因就是我们抓得好。嗨！您过去是写诗、写稿的积极分子；又读了高中、大学，可以写篇稿子，去介绍我们的经验呐。”
　　皇国凤：“唔，对对！但要请您详细介绍，然后我去群众中了解，才可以写得出来。”
　　胡泽：“好！一言为定！我忙完了事，就给您介绍。走了！”胡泽说着，转身迈开双脚就走……
　　皇国凤高声说。“忙去抢冰棍吃呀！去晚了冰棍化了就抢不到了是不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几个家伙，是我打的。您还去哪里找哇。”
　　胡泽站住：“您？别开玩笑，就您这嫩水水样儿，打只小猪崽还差不多。”
　　皇国凤：“哈哈！是吗？”
　　胡泽：“何况他们都是豺狼一样的小伙子；还听说他们武功很高，在……在什么县，武术比赛，都输给他们了哩。别浪费我的时间！”
　　皇国凤幽默地说：“见了我‘赛牡丹美女皇国凤’，你都不多看几眼。还是以前那样老实本份。可是你，大而化之，就当不成积极分子了。”
　　胡泽：“小珠子！我知道：您过去从来不会扯谎。倒是有啥线索，说来听听。”
　　
　　第 17 章 少女布置控罪犯
　　皇国凤：“两个多小时前，我回到大垭口，站着正在观察花岩全景时，有五个家伙走到我身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愤怒已极，于是实行洪菊花的‘四除令’，严惩了他们……”
　　胡泽：“就您一个人打他们五个？”
　　皇国凤不屑地说：“是呀！对付不堪一击的几个人渣，未必还要出动千军万马？”
　　胡泽：“看您说得活灵活现的。他们又不是小猪崽，会被您这嫩水水少女，打得那样厉害。说啥我也不相信。乡长已经派人往县城请医生去了。”
　　皇国凤：“脱臼、错位而已。何必要去县城请医生。镇里没有‘兽医’吗？”
　　胡泽：“哈哈……兽医只能医牲畜啊！”
　　皇国凤：“那种人渣还不如牲畜。用兽医给治，那还是抬高牠们了！”
　　胡泽：“镇里倒是有‘赤脚医生’；但她说只能给点药，不会医伤。”
　　皇国凤：“明摆着不愿医那种畜牲。我倒会轻而易举就能把脱臼、错位还原。但是我贞洁少女，不愿意再接触被我打残的人渣。”
　　胡泽：“咦！您既能打，还又能医……怎么学会吹牛了？”摇头晃脑，表示不信。
　　皇国凤：“如果我没有几把刷子，这时不仅被玷污；而且，他们说要把我丢进江里。足见那一夥坏蛋之恶毒。”
　　胡泽笑道：“您有什么刷子？”
　　皇国凤：“扫人渣的大扫帚。我教训他们之后，绕道渡口，一个多小时前到罗婆婆这里。摆谈时罗婆婆说，我的家被外省来的几个哑巴霸占了；您说的是不是那几个？”
　　胡泽：“嗨！就是他们。不过，‘霸占’，是不知情况的人说的。其实他们不是霸占，是事先向乡长要求。乡长答应了才住进去的。”
　　皇国凤心想：“房子的事，以后再讲。现在应先解决哑巴问题。”说：“他们不是哑巴，听口音也不是外省人。”
　　胡泽：“噫！嫩水水，您越说越飘了……”
　　皇国凤：“现在您别管我是嫩水水老水水，严打坏蛋，人人有责呀！他们是假冒聋哑外省人，就凭这一条，就该抓起来审问！何况他们还侮辱妇女……”
　　胡泽：“他们来的时候有外省的身份证，有盖公章的几张介绍信，其中一张是县政府办公室的，哪还会有假？”
　　皇国凤：“公章啊？罪犯能搞到；不可轻信！您就算我是群众举报。说不定您刚才说的：村乡镇奸杀抢盗事件，就跟他们有关。听着！我要使您立功。但您现在必须做三件事……”
　　胡泽：“啊！三件！你铺派帮工呐？”
　　皇国凤严肃地说：“第一、现在就派您的部下，把那五个家伙，分开管制起来！不能让他们搞攻守同盟！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跑！如果跑了，我是群众，就要拿你是问。”
　　胡泽：“这……”
　　皇国凤：“还要搜他们有没有武器！查他们有没有赃物！本乡有没有窝藏团伙！尤其要纠出他们的后台！叫什么老大……”
　　胡泽：“就凭您嘴说，就抓人，不妥呀！”
　　皇国凤道：“你先记住我说的！第二、现在就给县公安局打电话：报告这里有五个：冒充‘外省哑巴’的崽儿。因调戏妇女，被妇女严惩了；反而要向乡政敲诈勒索，说他们有多少、多少钱财物被抢了，要乡政府赔偿……”
　　胡泽：“我们穷乡僻壤乡政府，没有这笔钱赔偿。”
　　皇国凤：“有钱也不能乱用！如果那些家伙真有其物的话，我怀疑就是在村乡镇偷盗抢劫的。”
　　胡泽：“啊！要真是这样的话，这大案就破了！不过，小珠子，您可不要乱说……”
　　皇国凤以一种大将风度说：“第三、您要立即派武装，把各个通往外地的全部路卡，控制起来，就算一次演习也好。目的是截断他们的出路、或者是截断他们里勾外联。还要查他们的同伙。这三件事做好了，您立功的基础也就打好了。”
　　胡泽：“真不愧是大学生！这样振振有词。可是，老天，我怎能相信您……明说吧：哑巴占了您家房子，您是不是报复呀？您别支起我瞎子去跳崖……”
　　皇国凤有点生气地说：“呸！麻木！愚蠢！我的话已经非常明白了！你如果不听，要后悔莫及的。明白给你说：那被污秽了的房子，我根本不放在眼下。你不控制他们，我就自己去，直到把坏人交给县上为止。电话我给县里打。但是，你娃立功的机会，就没有了。”
　　胡泽理直气壮地说：“我倒不是为了立功才做治安工作。您这样突入奇来……我们搞公安工作，不能道听途说，捕风捉影。要凭证据……”
　　皇国凤：“哎哟这样按部就班的，坏蛋早就跑到别处害人去了！你不要否定了‘捕风捉影、道听途说’。须知‘支言片语’，往往是重要线索，能破大案……”
　　胡泽沉思地说：“您小珠子，过去是有名的诚实机灵鬼，我又不得不尊重您的意见……这样吧：我们到乡上去汇报，商量一下再说嘛。”
　　皇国凤：“唉！居然还不听我的良言。当然，您这样作也对；不过不能闻风而动，雷厉风行；要等不法分子溜了，你们才‘马后炮’去追，那就很被动。而且，要劳师动众和劳民伤财的。现在我决定：我自己打了电话，再去盯住那几个家伙！告诉我：县公安局的电话号码。”说着就摸出自己衣袋里的手机。
　　胡泽：“哦！您有小电话，那就我打吧。”胡泽接过手机，一看，自己不会用。还给小珠子。说：“我说号码，您把声音搞出来，我讲。”
　　皇国凤按键，听有人接话了，说：“叫花岩乡报告情况。”递给胡泽。
　　胡泽帖在耳上，环视了一下：四处无人。“喂！侦缉科吗……您是哪位……啊！科座您好！我是花岩乡、治安队长胡泽……这里有群众举报：名为外省来我乡‘旅游考查、学习地方风俗’的五个聋哑青年，并不是外省人，也不是外省来的。尤其不是聋哑人，都会说话，是假聋哑冒牌贷。举报者怀疑：附近村乡镇最近发生的多起恶性案件，是这五个嫌疑人所为。这五个嫌疑人，于今天下午四点十分左右，在大垭口调戏妇女，被妇女自卫反击，把他们手脚打脱臼了；被我们揹到乡政府，现在他们还在假装聋哑，手势和手写他们损失了几十万元和贵重物品，我们等待县局意见。报告完毕。请指示。”过了片刻：“阿……阿……阿……阿……是……是……假装聋哑……是……是。好，我等着……再会。”胡泽打完电话，转对皇国凤，轻松地说：“县侦缉科长说：不能放过任何一点怀疑线索。假冒就是骗子、调戏妇女就是犯罪，凭这两条，就该把那五人分别隔离起来，控制好。县里马上就来人。”
　　皇国凤点点头，说：“政府、群众不谋而合，就能无往不胜。您按照我说的三条去办，一定能立大功。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最爱怂恿或敦促别人立功、做好事、创业绩。”
　　胡泽：“如果是真的话，就是您的优点，怎么说是毛病呢？”
　　皇国凤：“无凭无据任嘴说，往往使人难以相信，这就是毛病。这种事，你得敢冒风险才行。刚才你就在既小心又大胆地冒风险。像个公安人员的样子。素质还可以。”
　　胡泽：“哈哈！过去大家都说：得到美丽的小珠子表扬，就要增寿。可是，我现在手里还握着一把汗。怎么我也不相信，您一个嫩姑娘，能把他们五个大男人，打得一塌糊涂。”
　　皇国凤：“事隔三旦，刮目相看呀！我给您举一个例子：一碗水，平时不怎么样，但是你加热，把它烧沸腾了，就能烫伤一头大象。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例子多的是。您不要走漏风声，快回乡上，安排我建议的三条。我在婆婆这里还有点事，完了就去乡上，助你们一肩之力。”
　　胡泽：“有您机灵鬼相助，事情一定能办好！”说着就走。
　　皇国凤：“等一下！为了使你心无顾忌地放开手脚办事，我给你看一看实例。”说着掏出数码相机，拨到回放键。将《皇国凤严惩五人渣》的录相，开始回放。并将相机递给胡泽。
　　
　　第 18 章 群众观看女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