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

　　黎三九：“那就按一百五人十算，每天至少要打……要打一百五十斤中级鱼。噫！这有点困难呦！”
　　皇国凤：“您们四只船，平均每只船每天打四十斤鱼，有没有问题？”
　　黎三九：“关键是近年来，江里鱼太少。”
　　皇国凤：“那您们就尽力而为吧。”
　　黎三九：“不！我该保证做到。只不过，要长途远行了。”
　　皇国凤：“信任您！我就松了一口气。不然您看，我们的打凿队员，拼使命的干，脸都瘦削了。显然，急需营养跟上。”
　　黎三九点头：“唔！这我知道。现在船里还有四百多斤鱼，就让队员吃着吧。下午我就带队出发！再见！”
　　皇国凤：“注意安全。再见！”看着他离去，不禁心声：“多么爽直的干将啊！跟这些血性方刚的人打交道一次，灵魂就要受净化一次。”
　　.
　　中午。
　　尚志才驾了一艘小轮船，来到花岩码头。拴好船，同喂鱼的李三嫂打了招呼，请她照看船。接着走到乡政府。
　　此时，皇国凤正在办公室，向荣大叔汇报“水泵水管防锈、防腐融”的大事。
　　尚志才高声：“荣叔、国凤，你们好！”
　　一阵亲热招呼之后，尚志才说：“大建设家乡。我母亲、我和妹妹皇国凤，共同作三点奉献。一、捐献现金一百万元。”
　　荣大叔：“啊呀一百万！谢谢！谢谢！谢谢！国凤在这里已经出大力、就是最大贡献了，您们还送这么大的礼！这，这，叫我说什么才好哇……”
　　尚志才接着就在怀里取出存卡，呈给荣大叔，同时说：“钱就在这些卡上。”
　　荣大叔边说“谢谢”，边郑重地接过卡：“我回头就交给刘书记使用。”
　　尚志才：“二、赠送我汽修厂生产的‘非标五十吨级’小轮船一艘。我已经开来了。叫做农用运输船。动力是重庆三联厂生产的农用495柴油机。可以运输货物，也可以乘客。是卢高工设计的、速度较快，也是名符其实的快艇。已经通过全部有关部门，许可、发证、编号。如果万一遇有其他问题，电话与我联系。”
　　荣大叔：“哎呀！送钱就是天大的支持了，还赠送啥船呐……”
　　尚志才：“这是市场上买不到的新产品，也可说，是快慢多用船。第三、船不是空船。赠送猪肉一千公斤（一吨）。猪肉装在船上的，派人去取吧。”
　　荣大叔：“哎呀谢谢！谢谢！我这就去安排人搬肉，并将卡送去给刘书记。您两兄妹谈吧。”说着就要出门。
　　皇国凤：“荣大叔，您只送卡去。人，我打电话留住黎三九，请打鱼队搬运猪肉最好。”说着就拿出手机，按号。“喂！喂！三九兄！我是皇国凤。肉食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您们队就不要再出动。现在劳力最珍贵。明天起，您们就参加打凿‘环山槽’吧！”
　　黎三九极为干脆：“是！”
　　皇国凤给荣大叔手势——您可以走了。接着说：“三九兄您现在，带队去码头的小轮船上，将一千公斤猪肉，运八百公斤到李三嫂那里，请她安排在冻鱼库，专供打凿‘环山槽’队享用。接着，您在刘书记那里取钱，买二百斤瓶装‘绿豆烧’美酒；连同两百公斤猪肉，一百公斤除肠鱼；一齐运上山，给打凿‘环山槽’队的厨师。今晚就要吃一次‘八大碗’！您队也参加共享。要大家酒肉饭饱！不得有误！”
　　黎三九激动笑道：“得令喽！”随即问道：“谁送来的猪肉哇？”
　　皇国凤：“是我哥尚志才。”
　　黎三九：“嗨！尚老吹呀。请他也上山，我们要划几拳，高兴！高兴！”
　　皇国凤：“您们要先把肉，快速运上山去，不然，厨师就来不及做佳肴的。”
　　黎三九：“那就今晚吃快餐，每桌一大缽‘盐煎肉’，一斗碗‘黄闷鱼’，再加‘肉片汤’得啦。明天、后天，再吃八大碗。”
　　皇国凤：“由厨师定吧。您那四百多斤鱼，除运上山的外，其余存在冷库里。快行动啊！再见。”关机。对尚志才说：“哥！我们同乡长一起上山去，共聚晚餐。”
　　尚志才：“好，小朋友一起聚一聚，最有意思。把相录起，妈要看。另外，我还要选几个开农用船的舵手兼水手，要教会了才走。”
　　皇国凤：“最好选几个女舵手，明天带上她们，我开船，送您到朝天门。我再开她们回来。”
　　尚志才：“那当然最好！但是不忙，我要在花岩玩几天再说。”
　　皇国凤：“重温与乡亲们的旧情，也好。”
　　尚志才：“这只是一方面。我是听从母亲意见，要在花岩开办一个企业。我顺便来选项和选址，不是真正的玩。”
　　皇国凤：“哦！原来，子母鸡扒乱草，不是好奇，而是要生蛋呐。就把我们家和邻居张婆婆家，拆了，扩宽重建五层楼，开一个能容纳一百名旅客的‘花岩宾馆’。您说怎么样？”
　　尚志才：“绝了绝了！但称谓要带国际色彩。叫‘皇国凤宾馆’。”
　　皇国凤：“好，这是哥唱妹随。以后是夫唱妻随。您当馆长。”
　　尚志才：“您当馆长才对。”
　　皇国凤：“我不争。随您便。但是现在花岩急缺劳动力；拆建的事，您来人。”
　　尚志才：“是。我把汽修厂的人，带一部分来就行了。不过，我们那些企事业，我不能疏忽。所以这馆，您要督导。”
　　皇国凤：“是。”
　　尚志才：“匡算一下，要投资多少，我建一个钱卡给您。”
　　皇国凤：“其实拆建包给您，再加工资的百分之五十，最多十万元。主要是钢筋、水泥，门窗和其他材料，加运输费，怕要二十万。”
　　尚志才：“现在钢材在涨价，抛高说：五十万。那就明天，您和新舵手，送我到朝天门，我把卡钱办好了，给您。你们再回来。”
　　皇国凤：“卡不忙给我。您还要买钢筋水泥和门窗材料。同工人运来后再说。”
　　尚志才：“哦！那我还得现场测绘一下，画一个草图，将钢筋水泥材料的用量，计算出来才是。”
　　皇国凤：“那您不要着急。时间不限，就轻松愉快的进行吧。走！上山。”
　　尚志才：“不忙！这时您去选新舵手。我去船上发货。我把船安排妥当了，再同哥们一起，各扛一块猪肉，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欢乐上山。”
　　
　　
　　第 25 章 兄妹心在脱贫上
　　二十一个男子汉，挑着猪肉、鱼肉、美酒，上山，每人都有不轻的份量。看上去像是一队“赶乡场”的挑夫。皇国凤在旁边，边走边给他们录相。
　　尚志才挑着两片猪肉，一面走一面说：“这猪肉，是今天早晨，我在屠宰场，看着宰杀的新鲜肉。在船上用大冰砖镇住温度保鲜。现在裸露在空气中。得赶快交给厨师加工。大家走快点哦！”
　　黎三九：“我听过天气预报，今天最高二十四度。这是常温。肉放的时间可以长一点。倒是怕可恨的：苍蝇产卵在肉上，看着恶心。所以，大家加速！”
　　.
　　厨师长苟师傅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过。 要吃‘八大碗’，确实是来不及了。就按黎老三说的办；吃快餐。但是，黄闷鱼的要求我就不说了。小伙子们，你们要参加切肉。盐煎肉、酸菜肉片汤用的肉片，都要越薄越好。”
　　黎三九：“啊！既然有酸菜，那就减掉肉片汤；吃酸菜鱼、盐煎肉更撇脱。”
　　苟师傅：“您们要赶快帮忙：洗肉、打皮、切肉片。”
　　尚志才：“您们先忙吧；我同国凤，要去看看‘环山槽’，要花多少投资，以及质量等的情况。”
　　……
　　皇国凤、尚志才站在山顶上新建的池塘边，一面用数码机录相，一面先看盛满水的池塘。
　　皇国凤说：“这是我设计、荣大叔指挥建的蓄水池。能装水一百方。用到三分之二时，就自动从长江泵水上来。供应全乡灌溉、绿化、人、畜用水。”
　　尚志才：“既然包括人、畜用水，就应该周围加围墙，装上铁门，形成封闭式；专人管理。绝对不允许有毒物质和污染进入。还要养一些鱼在池里，起监测作用。”
　　皇国凤：“我的设计方案里，有‘封闭’这一条。正待完善。至于养鱼，因为投饲料就是污染。所以，不养。但是我发现，里面竟然有了小鱼苗。可能是随泵水上来了。”
　　尚志才：“咦！水管内的水压力那么大，没有压死啊！”
　　皇国凤：“我也感到惊讶。真是‘天下怪事样样有’。可能是压上来的卵，自动形成的。反正我们不投饲料养，任它们自生自灭。”
　　尚志才：“好！看‘环山槽’。”
　　皇国凤：“再看看已经建成的备用蓄水池和化粪池，提点建议吧。”
　　二人走到诺大的石质“备用蓄水池”岸边。
　　尚志才一看，“咦！怕有蓄水池的两倍，是不是太大了！”
　　皇国凤：“这有三个作用：一是水泵上来的江水，比较凉，不能直接使用。要等它与土壤的温度差不多时，才用于灌溉。二、可以用于养鱼。三、也可以供人畜用水。”
　　尚志才头：“唔，关键是第一条。储存了用于旱季灌溉，达到旱涝保收。”
　　皇国凤：“我就是这个意思。”
　　看了化粪池。尚志才不禁笑道：“城市高楼的化粪池，是埋在地下；大的只有二三十立方米；您这里却是在山上，敞口朝天。而且这么大，有五六十立方米吧。”
　　皇国凤：“六十立方。池上还要盖瓦遮雨，以免液肥稀淡。”
　　尚志才：“咦！浇液肥不能太浓，一般要稀湿到30%。”
　　皇国凤：“那是人控制‘波美浓度’，不是任随雨水乱加。我要建多个化粪池， 分布在多处。这些池有两个作用：一是我要成立一个专业集肥队。多处寻找肥源，运来装在池里，所以，它又叫‘集粪池’。二是运来的肥，不能直接使用，必须集在一起，充分发酵之后，才可用于植物。因而它又叫‘发酵池’。”
　　尚志才点头：“唔，这我知道。兰花不用李花教。”
　　皇国凤笑道：“核桃要用棒棒敲。说正经的：我们一次性解决了‘有土、有充分的水、有过剩的肥’的大问题。剩下的就是选优良品种的果苗来，精心栽植；进行科学管理。”
　　尚志才：“科学管理挺重要！这叫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百年大计。再看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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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上往下看，一级一级的石槽，已经有六七槽，上四槽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有的是切割机切的整齐平面，有的是钻杆钻的痕迹，有的是钢钎打凿的纹路。
　　尚志才由不得说：“五花八门，乱七八糟。不好看。”
　　皇国凤：“这是底子。表面还要搪一层高号水泥和细沙，打磨光，严格‘防漏水’。”
　　尚志才：“哦！不如铺瓷砖，或是用环氧塑脂。减少打磨工序。”
　　皇国凤：“那样造价太高。使用寿命还不理想。我是用高号水泥、相等的细沙配方（1比1），加水充分搅拌不稀溏，涂厚二十毫米，凝结后，表面‘水磨’打磨光。再盛上泥土，栽上果树。就可一劳永逸。”
　　尚志才：“哎哟，‘水磨’工序的时间，太长，还费劲， 我磨一个灶台，就花了一个上午……”
　　皇国凤：“您那是手工磨。我是用半机械化，磨出来，绝对比手工好。磨一个灶台的话。最多十多分钟。”
　　尚志才：“咦！是吗！”
　　皇国凤：“我已经画好了水磨机的图，就待标注尺寸。请您汽修厂生产十台，磨盤一百片。
　　尚志才：“嗨！如果真的像您说的这样先进，我就列为一个产品，投入市场。”
　　皇国凤：“不慌！我现在是用的电瓶直流电驱动。待我改成相等重量的交流电机之后，再说。”
　　尚志才：“既然是直流电，加一个交流充电器，供电给直流电机， 不就成啦！”
　　皇国凤：“问题就是在这里，我试用了两个，没有过关。”
　　尚志才：“这事交给我。”
　　二人边说，边看，边走，到了这条槽的尽头。
　　尚志才一指前面如像刀切的笔直竖板岩壁， 与天垂直。道：“小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有名的‘雷劈岩’。青刚石质。三百多步宽，连接着那端的‘肚皮山’。槽就到此为止吗？”
　　皇国凤：“当然要通过去啦！肚皮山、吊楼子山、和尚头山。全部。计划合计栽植地面五千亩。”
　　尚志才：“啊！好大的工程！可是，这青刚石壁……坚硬难打呀！”
　　皇国凤：“小意思。我采用栈道法：钻孔、栽桩、高号水泥凝固钢筋在石洞里，打茅岩壁表面，洗净，下支撑不锈钢柱，浇铸混泥土，与崖壁形成整体的槽沟，就可与岩共存亡，天长地久。槽填泥土栽果树，就是一壁绿化的景观。”
　　尚志才：“妙极了！不过，如果还是用吊绳法开栈道，速度就太慢了。”
　　皇国凤：“吊绳仍然要，只起保险作用。我采取：从下逐级往上建。发挥钻孔和钢筋水泥浇铸的优势；这可能比在石坡上，打凿石槽快得多。”
　　尚志才：“是。看那肚皮山，光滑滑就像罗汉的肚皮，也要采取‘栈道法’。工作量好大。可以说，完成了，就是一个伟大的工程。”
　　皇国凤：“是。不过，这比在悬崖峭壁之间建筑寺庙，简单多了。你看花岩下，那二百多尊石雕美女像，不知花了多少岁月，多少精力，才在青刚石内，雕花出那些与人等高的、活灵活现的像来。我们开辟环山槽，花的精力，跟古人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尚志才：“但是，我认为：环山槽的意义、实用价值，比石雕像，要大许多倍。”
　　皇国凤：“不要和古人的成就相提并论，当说各有千秋。”
　　尚志才赞同：“哈哈……也可说，工力悉敌，旗鼓相当。”
　　皇国凤笑道：“玩弄词句无意义。我们要争起两年内完成。”
　　尚志才：“那么多山，那么多槽；要用多少钢筋、水泥啊！”
　　皇国凤：“钢筋只有外购了。水泥么，我想建一个最简易的小水泥厂，就地取材；可减去外购和长途运输费用。而且水泥的质量，可以保证新鲜。”
　　尚志才：“不妥不妥！光是最基本的‘水泥球磨机’和配套设备。价格就不菲；再加上厂房、员工；搞出来的产品，就要‘豆腐也盘成肉价钱’。还是购买现成的标号水泥，质量有厂家保证。水泥要用得新鲜。眼下用我们捐的小轮船，标准载重五十吨；一次运来二、三十吨。即现买出用，毫无浪费。划算得多。”
　　皇国凤：“好吧，听您的。”
　　尚志才手势崖壁：“看了您这个雷打崖；我认为，在槽与槽之间，可以打凿许多排蜂窝洞，养蜂……”
　　皇国凤：“嗨！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有这个设计。不光是这里，凡是可养蜂的所在，我都要打上蜂窝洞。蜂窝尺寸都设计好了——内腔深宽高700×600×500毫米。内挂可以推拉滑动进出的‘巢础盘’八至十盤。旁凿一个板栗大的进出口，安装薄石板活动门，方便割蜂蜜。”
　　尚志才：“蜜蜂酿蜜过程，有一道工序：‘振翅搧风’，您这体积大了吧……”
　　皇国凤：“我是参考古表叔家墙壁上的蜂箱设计的。”
　　尚志才：“他家是根据墙的厚度搞的，不科学。应该找养蜂专业户核实。”
　　皇国凤：“好！”
　　尚志才：“蜂蜜出来后，我包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