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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3/8/10 修改:2013/8/23
32章 主旋律 小说
《空镜子之浣纱女》第12章:西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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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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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昨晚,而这个在外人看来,依旧美丽如初的浣纱江,不再是晨曦回家的必经之路,而她也不再对回家抱有希望。
  那些用黑白粉饰过的矮房子,被雨水冲洗过的山林,对于从梦中梦里醒过来的晨曦来说,不再是一幅山水墨画,也不再是过时的黑白旧底片,而是历史的重现,一个少女人生开始的地方。
  一时还无法适应西施这个角色的晨曦,最终选择了沉默,每天除了吃饭睡觉蹲茅坑,就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那面被粘好的破铜镜发呆。
  “既然已经回不去了,为什么不试着适应这里的生活呢?为什么不接受命运的安排呢?”晨曦对着破铜镜反复问自己。
  “夷光,郑旦来看你了。”施老爹一边从井里打水,一边叫。
  “爹,让她进来吧。”
  “西施,你终于肯见我了!”郑旦打着赤脚,跑进来高兴地叫。
  “郑旦,你能陪我说说话吗?”晨曦的视线,终于离开破铜镜,把脸转向郑旦。
  对于郑旦的美,晨曦虽然心里有数,历史书了也有描述,但还是被她的美貌给震住了!这张天生丽质的脸,如果放到现代,那绝对是人中之凤。
  “当然可以了,我们是好姐妹。”郑旦走到晨曦面前,握住她的手。
  “谢谢!”
  “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
  “可我什么都忘了。”
  “它可以帮你恢复以前的记忆。”
  “可我连我爹娘都不记得了。”
  “西施,相信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吧!”
  晨曦任由郑旦牵着,朝一个陌生的地方跑去……
  “到了!”郑旦边说边放开晨曦的手。
  “到了?”晨曦一边问,一边看周围。
  郑旦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这里除了四口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花草树木?
  “想起这个地方啦吗?”
  “这是什么地方?”
  “鸬鹚湾村。”
  鸬鹚湾村?好奇怪的名字!晨曦在心里想着。
  “五年前,也就是我们八岁那一年,我带你来过的。”
  五年前的她八岁,那现在的她呢?不就是十三岁。天啦!她居然从三十八岁,穿越成了十三四岁的西施!
  “郑旦,今年是公元前哪一年?”晨曦抓住郑旦的手,着急地问。
  “公元前489年。”
  “你没有记错吧?”
  “没错,我们的大王跟范大夫刚被吴国放回来不久。”
  “我知道了。”一脸木然的晨曦,放开郑旦的手,在井边坐下来。
  “西施,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公元前489年,也就是越王勾践、范蠡君臣离开吴国返回越国的那一年。也就是说,选美计划已经在暗中进行,她遇到范蠡的那一天,也是她少女时代结束的一天,爱情梦破碎的一天。
  不,不会的,自己不会那么倒霉的!这是梦,这肯定又是梦!晨曦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钻心地疼痛差点没让她叫出声,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那个时候我们俩还不认识呢。”郑旦并没有发现晨曦的不对劲,而是滔滔不绝地讲着。
  “是吗?”
  看着这张笑如桃花般的俏脸,想着这朵鲜花即将凋谢,晨曦的心就疼痛起来。
  “西施,你是不是心绞痛犯了?”郑旦见晨曦的脸越来越苍白,赶紧让晨曦离开井边,扶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只是有点胸闷,休息一下就好了。”晨曦一边用手捂住胸口,一边深呼吸。
  “刚才你吓死我了!”郑旦边拍胸口边说。
  “你继续说。”
  “你确定没事?”
  “没事。”
  “那我说了。”
  “嗯。”
  “我们俩之所以会成为好姐妹,就因为这四口井。”
  “是吗?”
  眼看着历史就要把郑旦推到风口浪尖上,自己却救不了她,也不能告诉她真相。此时的晨曦,真的很恨自己,也很想抽自己两嘴巴。
  “那一年……”郑旦陷入回忆当中。
  “你就是西施吗?”一个明眸皓齿、貌若天仙的少女,敲开西施家的门。
  “你是?”问话的是另一位少女,她就是天生丽质的西施。
  “跟我来!”少女不等西施说话,拉起她就朝西村之外的另一个村跑去。
  “这里是哪里?你拉我到这里来干嘛?就为了看这四口井吗?”西施一边喘气,一边问。
  “这里是鸬鹚湾村。”郑旦一边问答,一边拉西施坐在井边。
  两少女朝井里一看,出现在井里的那两张绝色容颜,不但明眸皓齿、美若天仙、顾盼生辉、而且相拥成辉。
  “西施,你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
  “什么?”
  “美得让人不敢正视!”
  “我没有你美!”西施说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不,西施,你比我美!”
  “我眼睛没有你大。”
  “你脸比我小,鱼儿看见你,全都沉了下去。”
  “我脚比你大。”
  “脚大穿长裙就看不见了,回去我就给你做几条。”郑旦安慰西施。
  “你对我真好,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旦,住在东村。”
  “我们两家只隔一条江。”
  “是的。”
  “那我们以后可以天天在一起浣纱了。”
  “不如我们结拜吧。”
  “好啊!”
  两位少女双手合十,在四口井的见证下,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西施,我比你大半岁,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那我叫你郑旦姐姐。”
  “我们还是叫名字吧。”
  “听姐姐的。”
  “我给这四口井取了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四眼井。”
  “郑旦,你不说我还真没有发现,这四口井还真像四只眼睛!”
  “它们四眼都是相通的。”
  “真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是秘密。”
  “好姐姐,说吧!”
  “呵呵,不能说!”郑旦一边笑着说,一边围绕着四眼井跑。
  “如果让我追到……”西施说完,站起来追郑旦。
  “哈哈……妹妹追到再说!”
  四眼井前传来两位少女清脆的笑声……在夕阳余辉中,两个追逐的娇小身影,更加阿娜多姿。
  “跑不动了。”晨曦气喘吁吁,又重新坐在井边。
  “我也跑不动了。”郑旦挨着西施坐下来。
  “那我们休息一下!”
  两位少女背靠背地坐着,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快乐的时刻……
  “你真的是住在东村吗?”晨曦从郑旦的回忆里,醒过来问。
  现在的晨曦,虽然忘了之前见过的郑旦,也忘了救命恩人范蠡,东施效颦那句成语,却没有忘记。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住在东村。西施,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我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东村住了这么一位美女,我居然都不知道。”晨曦撒了个谎。
  “西施,你就不要取笑我了。”郑旦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没有取笑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八岁那一年的事情都讲完了,你想起什么没有?”郑旦岔开话题。
  “没有?”
  “那我再帮你回忆一遍。”
  “谢谢!”
  “西施,八岁那一年,我找你比美?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正想问你。”
  晨曦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个已经够美的少女,为什么对自己容貌还不自信?
  “西施,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觉得自己长得已经够美的了,但村里的人都说西村有个少女,美得连鱼儿见了都要沉下去。”
  “我觉得你美!”晨曦是真的觉得郑旦比自己美。
  “西施,我哪有你美!”
  “我眼睛没有你大。”
  “你脸比我小,鱼儿看见你,全都沉了下去。”
  “我脚比你大。”
  “脚大穿长裙就看不见了,回去我就给你做几条。”
  “郑旦,你对我真好!”
  “西施,你想起来了!”郑旦兴奋地叫。
  “想起什么?”
  “刚才我们那几句对话啊,八岁那一年,我们比美时你也说过同样的话。”
  “有说过吗?”晨曦(西施的记忆)里,还是一片空白。
  “看来你还是没想起来。”
  “郑旦,你真的比我美!”
  “鱼看见我,没有沉下去。”
  “我说的是真的!”
  “谢谢,于是我就跑到西村,找那个叫西施的少女,决定跟她比美。”郑旦继续说着。
  “不用比了,真的是你美!”
  第一眼看到郑旦的时候,晨曦就觉得她是天仙下凡,比画中仕女还要美。
  “呵呵,找到你之后,我就拉你来到这四眼井面前。”郑旦说完,再次伸长脖子,向井里看去。
  晨曦也伸长脖子朝井里看去,井里再次出现两张绝色容颜,不但明眸皓齿、美若天仙、顾盼生辉、而且相拥成辉。
  “这是我吗?”
  “当然是你了!”郑旦把脖子缩回来。
  “井里的这张脸,真的是西施?”
  “绝对是!”
  听到郑旦这么肯定的答复,晨曦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二千五百年前的西施,居然跟二十一世纪的自己,长着同样一张面孔!
  不知道是古人长得太着急?还是自己这张脸从十三四岁开始就没有再进化过?出现在井里的那张脸,还是晨曦未穿越之前的那张脸。
  难道她的前世真的是西施?有可能吗?晨曦想到昨晚上那个梦,那个与西施对话的梦。
  也许这只是巧合罢了!当晨曦再次朝井里看时,觉得这也太巧合了。
  如果说,晨曦跟西施的脸长得一模一样是巧合,那更巧合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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