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仇家恨的故事

　　李贺似笑非笑地：“哎呀，小雀子，是命门穴，穴道奇准，奇准…”
　　巴童蹲在李贺的身边：“少爷，那您那儿不舒服？”
　　李贺有气无力地：“呵呵，在下那儿都舒服，舒服…”
　　苏俏俏白了巴童一眼。
　　李贺：“小雀子，你再踩三脚，就挪到中枢大穴上去吧？这脚掌力呀，是先和这些顽穴呀打个招呼，随后还有你们的阴阳掌侍候它们呢？”
　　苏俏俏银铃般的声音：“哎？哎？奴婢但听主子吩咐。（她在李贺的“命门”穴上摩挲了三下，就将双脚移到了“中枢”大穴上有节奏地踩动起来…）”
　　李贺蹙起眉头，忍不住痛呼起来：“哎哟，哎哟！”
　　苏俏俏停止了脚动：“少爷，您怎么啦？”
　　李贺喊着：“小雀子，你快踩呀？”
　　苏俏俏惊悸地又踩动起来…
　　巴童惊慌地看着李贺：“少爷，疼吗？”
　　李贺白了一眼：“哎呀，有点！在下这腰骨呀象点着火了一样，简直就是天翻地动，热血沸腾…”
　　苏俏俏怯生生地：“少爷，那您先忍着点？一回就会好起来的。穴道准吗？”
　　李贺点着头：“很准，很准！”
　　苏俏俏小心翼翼地踩动着…
　　李贺忽然大汗淋漓起来。他梦呓般地喊着：“我热…我热…哎呀，在下的身上怎么点起火把来了？”
　　苏俏俏在李贺的“神道”穴上踩动着…
　　李贺呵呵笑了起来：“哎呀，好爽啊？在下要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巴童看着李贺的脸色：“主子，您那儿不舒服呀？”
　　李贺抬起在地布上的脑袋，平静地笑着：“没有呀？在下的身子很轻快的，就要飞起来了…”
　　巴童不放心地：“主子，您说的是真话？”
　　李贺笑吟吟地：“老巴，在下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
　　巴童冲着苏俏俏：“小雀子，咱家主子舒坦了，你快踩呀，你快踩呀？”
　　苏俏俏喜形于色地应着：“哎？哎？哎哎？”
　　
　　9，连昌河边，日，外。
　　浮冰在河水里翻涌着，向前飘动着…
　　河岸上的小顽童扬着手臂在跑来跑去…
　　画外音：“春天到，春天到，冬公公哭泣，春姑娘笑！春天到，春天到，冬公公哭泣，春姑娘笑…”
　　
　　10，南园竹林，日，外。
　　李贺赤裸着上身坐在地布上。
　　巴童谄媚地笑着：“少爷，现在天还冷，您不能光着膀子，您先穿上衣服？”
　　李贺惬意地笑着：“老巴，在下不冷！稍微喘息一下，就又要用掌力打通穴道了。你们也看到了？刚才在下是汗流浃背，热血沸腾的！”
　　苏俏俏嗫嚅着：“少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贺扭动着身子：“很好啊！没想到你小雀子还真行？是在下的错…错…”
　　苏俏俏脸颊绯红起来：“少爷，只要您好，那…那奴婢也是应该的…”
　　巴童玩笑着：“少爷，人家小雀子可是第二次为主子解难，将来您可要为人家作主许个好人家呀？”
　　苏俏俏娇嗔地：“巴童，你在主子面前胡咧咧什么呀？”
　　巴童嬉皮笑脸地：“我这不是替你小雀子说好话吗？”
　　苏俏俏拧了一下巴童，笑着：“什么好话？屁话！边儿去！”
　　巴童咧着嘴：“哎哟，哎哟！疼死我了！（他滑稽一笑）我就不信你这辈子就不嫁人呀？”
　　苏俏俏扑哧笑了：“管你屁事啊！”
　　李贺笑吟吟地：“哎呀，你们都是我李贺的救命恩公，而且让我今天有了如此的信心。你们虽是我的下人，但在我李长吉的心里，巴童就是我的好兄弟，小雀子就是我的亲妹妹！”
　　巴童、苏俏俏齐声地：“少爷您言重了！”
　　李贺认真地：“在下是认真的。如果明年春闱，天可怜见，让我李贺金榜题名，在京都长安安了家。我一定将阿弥连同你们接到府中，帮老巴娶一房媳妇，给你小雀子许下一个好姑爷。咱们其乐融融地住在一起，岂不妙哉？”
　　苏俏俏羞得无地自容：“少爷，我们奴婢是不值得主子眷顾的…”
　　巴童呵呵笑着：“哎呀，少爷！这天下哪有主子这样说话的？奴才可不敢，老夫人也不会答应的？”
　　李贺：“老夫人那儿，在下替你们说去！你们的事，就是我李贺的事。”
　　巴童孩子似的神气：“真的呀？”
　　李贺拍着胸脯：“本少爷什么时候在你们面前说假话了？啊！”
　　苏俏俏红着脸：“少爷，您不要玩笑了？主子的好意，奴婢心领了…还是先说说用阴阳掌为您打通督、任二经脉的事吧？”
　　李贺正色起来：“哦，说起这阴阳掌的事，当年家父传授的内功心法是这样的…”
　　
　　11，［回忆］连昌宫古树下，夜，外。
　　月明之夜。
　　一个浑身画满经络穴道的木人站在那里。
　　李晋肃向小李贺在讲述着什么…
　　小李贺紧紧地攥着拳头，在不停地转着小眼珠子。
　　李晋肃向李贺比划着：“贺儿，这指尖向上的叫阳绵掌，指尖向下的是阴绵掌。掌力顺向的叫阳绵掌，逆向的叫阴绵掌。你可明白？”
　　小李贺思衬了一下：“孩儿明白。（他又眨着眼睛嗫嚅着）阿爹，那…那人体的奇经八脉中的督脉在哪里？任脉又在那里？”
　　李晋肃笑着：“呵呵呵，真是鬼精灵？贺儿你过来，让爹爹告诉你！”
　　两人站在了木人的后面。
　　李晋肃用手指着木人背上标满的点点处处的经络穴道：“这是它的督脉。阳脉经络。这儿是命门穴，这儿是中枢大穴。那这儿就是神道穴，这儿就是陶道穴位。要谨记在心里！”
　　小李贺天真烂漫地笑着：“咦，阿爹，原来这就是人体中的督脉呀？”
　　两人又站在了木人的前面。
　　李晋肃又指着木人肚腹正中线的某些部位：“贺儿，这就是任脉，阴脉经络。这儿是会阴穴。这儿是关元穴。这儿是气海穴…”
　　小李贺扬起了脑袋：“阿爹，那您再展示一下阳绵掌和阴绵掌吧？”
　　李晋肃爽朗地笑着：“好，那就向贺儿讲讲？（他又比划着）这两个人若是同时为伤病人疗伤、打通督、任二经脉。那一个人就要在伤者背后，主督脉，一人站在伤者前面主任脉。（又在木人上面示范着）这手指向上的叫阳绵掌，手指向下的叫阴绵掌。比如我手指向上在这关元穴上，那你在背后督脉前的命门穴上就要使阴绵掌，手指就要向下。这就意旨阴阳平衡，阴阳合璧。明白吗？你可记在心里了？”
　　小李贺点着头奶声奶气地：“嗯，嗯，阿爹，贺儿记下了。”
　　李晋肃笑吟吟地笑着：“好！那咱父子兵就当这个木人是个伤病者，就为它打通任、督二脉吧？你站在木人前面向关元穴发阳绵掌，爹爹站在背后向它命门穴发阴绵掌怎么样？”
　　小李贺点着头：“贺儿，我听爹爹的！”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地扎着架势，用不同的掌势在各自的穴道上发着掌力…
　　两人呐喊着，在一遍遍的演示着…
　　那只木人在不停地前后摇摆着。
　　
　　12，南园竹林，日，外。
　　李贺笑容可掬地：“两位可听明白？”
　　巴童、苏俏俏：“少爷，我们听明白了！”
　　李贺打量着苏俏俏：“小雀子，你在我的背后打我的督脉二十八道穴位，怎么样？”
　　苏俏俏点着头：“喔。”
　　李贺看着巴童：“老巴，你在本少爷的前面，主任脉二十四道穴位，配合小雀子打通督脉。”
　　巴童转着眼珠：“嘿嘿嘿，少爷，这有点不对吧？小雀子凭啥二十八道穴位，让奴才二十四道穴位？这不公平吧！”
　　李贺笑了一下：“这不正好？让你省了四道穴位。”
　　巴童呲牙咧嘴地：“少爷，那可不行！咱老巴好歹也是爷们，咱不能去占她丫头片子的便宜，让人笑话？”
　　苏俏俏委屈地：“少爷，巴蛔虫他要欺负人…”
　　李贺向巴童挤眉弄眼地示意：“啊！啊！人家小雀子已经在我的背上踩通了四条穴道。你巴童好歹也是爷们，可不能去抢人家小雀子的功劳啊？”
　　苏俏俏怡得地：“就是，就是！”
　　巴童傻呵呵地：“少爷，您是说…”
　　李贺用手在腿前的上面打了一个圆弧。他犀利的目光看着巴童。
　　巴童心领神会地笑着摆手：“啊？好好！咱老巴好男不跟女斗，不跟女斗！”
　　苏俏俏皱了一下鼻子：“嘁，德性！”
　　李贺正色地：“那就各就各位吧？你们要在在下的身前背后用手掌在各自的穴道上熟悉一下，要把握准穴道。两次演练。第一次小雀子用阳绵掌，巴童用阴绵掌。第二次巴童用阳绵掌，小雀子用阴绵掌。随后自由结合地发掌，要默契。各就各位！”
　　苏俏俏和巴童一后一前地扎着架势侍候在李贺的身边…
　　李贺环顾着：“都准备好了？那就先摸穴吧！长强穴阳掌三下，会阴穴阴掌两下，腰俞穴阳掌五下，曲骨穴阴掌三下…”
　　苏俏俏和巴童一前一后用不同的姿势，有条不紊地在李贺身上各自的穴道上按摸着…
　　李贺的声音：“神道穴阳掌八下，建里穴阴掌四下…
　　巴童和苏俏俏在认真地拿捏着…
　　李贺的眼神闪烁着：“神庭穴阳掌十二下，承浆穴阴掌八下…
　　两人按摩着…
　　巴童住手小声地：“主人，奴才的穴道完了…”
　　李贺闭着眼睛：“老巴撤手。小雀子继续向上摸穴位…”
　　苏俏俏小声地：“喔。”
　　巴童侍立一边，顽皮地笑着。
　　李贺继续地：“水沟穴阳三，兑瑞穴阳六，龈交穴阳四…”
　　苏俏俏用不同的掌姿在李贺的穴道上拿捏着…
　　
　　李贺动着身体：“好舒服啊？”
　　巴童嬉笑着：“少爷，真的好舒服啊？”
　　李贺笑着：“那当然，身上就要飘起来了！”
　　巴童顽皮地笑着：“少爷，那要是飘起来了？主子可不要站起来了！”
　　李贺语塞地：“哦，这个…”
　　苏俏俏笑着：“少爷这是打比方？那有这么快神灵的。”
　　李贺笑着脱口而出：“哦，对对，知我者，小雀子也！”
　　苏俏俏臊红了脸膛。
　　李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啊？啊？你们该换掌摸第二遍了？穴道都摸准了，掌姿和次数可都记下了？”
　　巴童：“我们都记下了。”
　　李贺笑着：“那就演练第二遍吧？”
　　苏俏俏低声地：“喔。”
　　巴童和苏俏俏一前一后地在李贺的身上穴道上演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