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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革命先驱  百战沙场

　　
　　10、内，营部，会议室。
　　李怀：都到齐了？那好，开会！
　　李怀：今天召开这个全营排以上的党员会，就是要传达上级的指示，我们独立营这次奉命向南昌进发，并不是正常的调防，而是要有一次重要的军事行动，上级要求我们身为国民革命军人的共产党员，要严守纪律、服从指挥，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所以这次会也算是个战前动员会。
　　赵连章：营长，什么时候行动呀？
　　李怀：现在就动手，你有把握打得赢吗？你要问问自己准备好了吗？
　　赵连章：这还用准备吗？我们早就憋着一口气要爆发了！
　　李怀：冯志忠，你怎么不说话？
　　冯志忠：我们连也缺弹药，几次战斗下来，补充不足，真的要有战斗行动补充，也给我们连补充一些。
　　左顺才：营长，我们排里有六个国民党骨干，都是铁杆，我们是不是先把他们抓起来？
　　李怀：左顺才，你这边一动手，就会把上级所有的安排都打乱，回去以后找几个战士，对这几个人盯住了，既不能抓起来，也不能让他们到处添乱，不到行动开始，一定不能擅自行动，不能给我捅出漏子来，等行动之前就把他们拿下，统统关起来，省的碍事。
　　左顺才：是，我知道了。
　　林彪：营长，能不能把我们驻地调一下，我们连营房边上就是鸭场，整天那鸭子整天呱呱乱叫的，士兵们都睡不好觉，心都乱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何敬国：哈哈哈哈，林连长，只要你心不乱就行了！
　　林彪：我不会乱，你要是住在那肯定心就乱了。
　　李怀：别闹了。就是一两个晚上，林彪，回去告诉战士们让大家忍忍吧。当初安排住处的时候你也不看看，怎么就住到养鸭场边上了？另外我宣布一件事，赵庭信从明天开始调入营部。还有你们回去加紧时管好队伍，要让士兵时刻保持战斗状态。记住我们是一支由共产党员为主要力量的队伍，最艰苦的战斗一定是我们的。
　　赵庭信：营长，我到营部干什么？我看还是在连里参加战斗，真的战斗开始了，我的枪法还是不错的。
　　李怀：让一个有勇有谋的国民革命军的团长到营部就已经屈才了，你还要当战士，我岂不是大材小用呀？你来营部还能帮我出出主意。
　　赵连章：对、对，四叔还是到营部好。错了，是赵庭信同志到营部更合适。
　　李怀：赵庭信同志，调你到营部这是组织上的决定。明天我去师部，找师长问问能不能拨给我们一些弹药，不过你们也别抱太高的期望值，我们部队经过几次战斗下来，就是有弹药储备也不会太多。对了，那个吴思傸怎么样了？
　　卢广成：你还想他了怎么的？他能怎么样？还在瑞昌医院住着呢。
　　赵庭信：同志们回去以后，要格外注意队伍里面士兵的心理动向，要把能够团结起来和我们走到一起的士兵都拉到革命的道路上。
　　李怀：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大家对于下一步的任务都清楚了吧？我再强调一下，保持队伍的稳定、随时做好战斗准备，这就是我们当前的任务。
　　
　　11、夜、南昌、二连驻地。
　　赵连章和几个排长在院里看着，一些士兵提着马灯照亮，有的士兵在搬东西。
　　赵连章：左顺才，你把你们二排一班给我放在大门边上，告诉这几个弟兄，把对面给我看严实点。对面有什么动静赶快向我报告。
　　左顺才：连长，我已经吩咐过了，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赵连章：好，看来你小子长进不小。一排长，我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左顺才：连长，按照你的部署，我们路过红谷滩的时候，我让一排弟兄们把那几个国民党骨干都绑起来放到河边一个窝棚里了，估计这几个小子蚊叮虫咬的，正在窝棚里边骂我呢。
　　赵连章：你们一走，他们不会叫喊呀？那边一叫唤，只要有人听见就会有人去，那不就放出来了？
　　左顺才：连长，我让弟兄们捆人的时候，按照杀猪的捆猪方法，嘴都捆上了，不光动弹不了，也叫不出声来。再说红谷滩那地方鸟都不拉屎，哪来人去呀？你放心吧，现在我们连我敢说都是清一色的工农子弟和共产党员。
　　赵连章：行了，别跟我吹了，真的要是人跑了，我有你好看的。三排长，你们排有什么情况吗？
　　三排长：连长，什么情况都没有，弟兄们虽然几天的急行军，但是士气十足，就是马上投入战斗，也没问题。
　　赵连章：你们几个可听好了，告诉所有的弟兄们，晚上睡觉不许脱衣、不许脱鞋，就是睡着了也要睁着一只眼睛，随时准备战斗，明白吗？
　　几个人同时：明白！
　　一个通信兵跑过来：报告！
　　赵连章：什么事？
　　通信兵：赵连长，营长命令，今夜十二点，全体在营部集合！
　　赵连章：知道了。营长还有什么吩咐吗？
　　通信兵：没了。说完迅速跑开。
　　左顺才：连长，看来今天晚上就有行动呀？
　　赵连章：还用你说吗？夜间全体集合，行动肯定是在下半夜，告诉弟兄们都精神点，真要是打起来，子弹可不管你睡觉不睡觉。
　　一排长：连长，那我们的行李、装备带不带？
　　赵连章：你怎么每次行动都问这话？打仗死了，阎王爷不看你带没带行李才收你，没死，行李还在营房放着，照样是你的，你带那些东西有个屁用？告诉弟兄们，武器弹药随身携带，其它一概不带。
　　
　　第二集
　　
　　12、夜、外、军营，操场上全营士兵整齐列队。
　　李怀和几个连长走出营房，来到队伍前面，李怀跳上台子，台子就是两张八仙桌并排。
　　李怀高声地：全营的弟兄们！今天我们全营在这里集合，想必弟兄们还不知道我们今天的行动是要干什么。在我们这支队伍里面，大多是工农子弟，共产党员和拥护孙总理的国民党员，这几年我们参加北伐，和军阀作战，可以说为了国民革命，我们出生入死，浴血奋战。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孙总理的革命思想能够在中国取得成功，为的是建立一个没有军阀、没有战争的平等自由民主富强的国家。可是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右派分子，勾结帝国主义和上海帮会，动用军阀的二十六军，制造了人人切齿疼恨的四一二事变，在上海屠杀共产党人、国民党左派人士和工人武装，汪精卫、何键等人也和蒋介石合流，在武汉、长沙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我们队伍中很多军官、士兵的家人也在屠杀中牺牲了，你们可能也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你们都想报仇。只是因为部队的纪律你们才没法回家报仇。但是蒋介石为首的右派分子，不把我们共产党和国民党左派赶尽杀绝是不会罢休的，他马上就要向我们二十军中的革命同志下手，我们被迫要用我们自己手中的武器来进行反抗，今天，我们就要向蒋介石为首的右派分子宣战，用我们的战斗和胜利，建立一个真正革命的政府。各连按照部署，开始出发！
　　
　　13、夜，牛行车站附近。
　　赵连章快步向前走，一个士兵跑过来，低低的：报告连长，牛行车站就在前面。
　　赵连章低低的：你们排长呢？
　　左顺才：连长，我在这。
　　赵连章：车站里的守军情况你都清楚了？
　　左顺才：连长，非常清楚、车站里的守军一共二十九个人，其中短枪两把，长枪二十六支，机枪一挺。除了守军，还有八个税警，税警有长枪五支，短枪三支。守军有一定战斗力、税警都是摆设，没打仗经验。只等一声令下，我就进攻！
　　赵连章：给你半个小时，给我拿下车站。
　　左顺才：连长，你逗我玩呀？给半个小时？我十分钟拿下！超过一分钟你就把我这个排长撸了！
　　赵连章：好，就这么着了，给你十分钟，拿不下我枪毙你！
　　左顺才：连长，你也太黑了吧？
　　赵连章：谁让你小子没事老是吹牛。
　　远处空中一声清脆的枪声。
　　赵连章：弟兄们，开始行动！
　　左顺才：二排的弟兄，冲啊！
　　车站执勤士兵：什么人，站住！
　　左顺才抬手一声枪响，士兵应声倒地，二排士兵冲进车站。
　　守军士兵从营房中冲出来，向左顺才的二排士兵开枪，左顺才和二排士兵开枪，一阵枪响后守军士兵全部中弹倒地。
　　门内喊道：外面的弟兄们，别开枪，我是车站守卫排排长程永华，我们投降！
　　左顺才：双手把枪举起来一个一个走出来！快点！
　　屋内的守军一个个举枪走出来，并排排在门外，基本上都没穿衣服，只穿内裤。
　　左顺才一挥手：上！
　　十几个士兵冲上去把枪收起来，左顺才走上去问程永华：怎么就你们九个人？不是二十九个人，其他人呢？
　　程永华：报告，我们是二十九个人，哨兵一个被打死了，刚才从屋里冲出来十三个也死了，加上我们九个人，共二十三个人，其它六个两个昨天打架受伤进了医院，一个士兵去医院看护，二个回家结婚的，还有一个抽大烟犯瘾，在屋里地上打滚呢。
　　左顺才：看看你们这些人，哪像国民革命军呀？都回屋里把衣服穿上，到这集合。一班长，带几个人看着点！
　　赵连章走过来：呵呵，你小子没吹，九分钟拿下。
　　左顺才：连长，这也太不过瘾了，还没打呢就结束战斗了，这仗打得没劲！不知道营长带领一连和三连在百花洲的战斗怎么样了？
　　
　　14、夜、外、百花洲。
　　李怀和卢广成、冯志忠坐在百花洲的石碑旁，枪声不断传来，子弹偶尔从旁边飞过。
　　李怀：老卢你那边怎么还没进展呀？
　　卢广成：营长，这上面的几个小岛，看着不大，但是地形对我们很不利，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这边一冲锋，那边就一阵机枪扫射，根本就攻不上去。
　　李怀:三连长，你们那边如何？
　　冯志忠：我们那边也差不多。百花洲这地方除了三个小岛，都是水，岛上的路没有什么隐蔽物，我们牺牲了是几个兄弟了。
　　卢广成：这样强攻可不行，我和冯志忠，选出十几个会游泳的弟兄，悄悄凫水过去，正面找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喊话，吸引敌人注意力，等凫水的弟兄接近目标以后，就发起攻击，你看行不行？
　　李怀：好，我看行，根据情报说，水里没有布置障碍物。哎，有这办法为什么你早不用？
　　卢广成：一开始我觉得守军根本就没有战斗力，用不着费这么大劲，谁想到一冲锋让人家一阵机枪扫射给打懵了。
　　李怀：冯志忠，你赶紧回去让弟兄们先别冲锋，找十几个会凫水的悄悄游过去靠近再打。
　　冯志忠：好，我马上就去！
　　卢广成：三排长，过来。
　　三排长脸上都是黑灰，跑过来：连长，什么指示？
　　卢广成：你们排里会凫水的弟兄有几个？
　　三排长：教导员，我们排里多数都是洪湖边上打渔的出身，都会凫水，怎么了？
　　李怀：好，你带上弟兄们，和我一起悄悄凫水过去，我们抄他们后路，前后一起夹攻。
　　卢广成：喂、喂，这可不行，营长你可不能上去，三排长带弟兄们过去就行了。
　　三排长：是呀，营长，我带排里弟兄们过去，肯定拿下阵地。
　　李怀：你跟我争什么？就这么着了，卢广成，你在前面喊话，我带三排凫水过去抄他们后路！走。
　　
　　15、夜，百花洲、矮墙边。
　　卢广成对这前面高喊：守卫的弟兄们，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国民革命军，是蒋介石和国民党右派分子杀害民主人士和共产党人逼迫我们起义，我们不是为了消灭你们，是为了继续东征去消灭蒋介石和右派分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劝你们立即放下枪投降。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如若不然，我们就要强攻了！
　　对面一个声音传来：对面的弟兄听着，我们是执行上级的命令守卫百花洲。至于你们要杀谁我们管不着，杀共产党也好，杀国民党也好，和我们无关，但是你要杀我们，我们手里的枪也不是吃素的！我劝你们回去吧，别自寻死路！
　　卢广成：嗨！对面的，你怎么说混蛋话呀？蒋介石、汪精卫杀害共产党、工农群众，其中你们队伍里的弟兄们家里也有亲人、朋友被抓被杀吧？当兵是要服从命令，可也不能黑白不分呀？我劝你们立即放下枪，弃暗投明，和我们一起东征，讨伐蒋介石！
　　啪、啪、啪、啪、啪，一阵机枪子弹打过来，卢广成赶紧隐身矮墙后面：给我打！
　　双方对射一阵。
　　卢广成：停！
　　卢广成看看对方不开枪，又接着喊：对面的弟兄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南昌已经被我们占领了，就你们百花洲上面的一两百人守得住吗？我劝你们不要负隅顽抗，还是乖乖投降吧！
　　对面又是一阵子弹打过来。
　　卢广成：一排、二排全体注意，准备冲锋！
　　
　　16、夜、外、湖边。
　　李怀带领凫水的士兵上岸，悄悄到房子后面，屋内的人正往外开枪。
　　李怀：打！
　　三排的战士一起向屋内开枪，屋内乱作一团，对面卢广成开始冲锋。
　　火把把院子照的通亮，大家欢呼胜利。几个守军被押出来。
　　李怀身上还湿漉漉的，冯志忠、卢广成走过来
　　冯志忠：报告营长，战斗全部结束，我们连打死守军二十一人，俘虏六十九人。
　　卢广成：报告营长，我们连共打死守军五十人，俘虏三十九人，缴获轻机枪六挺，银元五千块。
　　李怀：好，让弟兄们就地休息，多放几个警戒哨。我也进屋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