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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6/9/1
犯罪
小说
流馨阁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到了拘留所。一胖一瘦两人开始审讯她。
胖子吐着烟圈:“首先交代一下,你从小到大干过几次坏事?”
丁香:“我胆子小。有一次与同学郊游时,不小心,踩死了几只蚂蚁。我为此内疚过。除此之外,还和同学为小事拌过两次嘴。其它,没有啦。”
瘦子凝神道:“你在大街上露出乳沟是什么意思?”
丁香不好意思地:“我只露了一点点,比电视台主持人露的少多了!”
瘦子龇牙咧嘴:“电视台主持人,那是政府批准露的。谁批准你露了!导致百人争睹,有伤风化!如果我们再不当机立断采取行动,肯定会引起大塞车!”
胖子挥动警棍:“老实交代,卖过几次淫?”
丁香咬着嘴唇:“卖淫?我还是处女呢!”
“什么?你还是处女!不可能。如今这年头,处女要到幼儿园里去找。” 瘦子大发雷霆。
丁香委屈地:“可我真的是。”
胖子又拿出警棍朝我胳膊一击:“少罗嗦,脱了检查!”
丁香大吃一惊:“我的身体,男朋友都还没看过。”
“男朋友也许没有权力看,我们可是有的。我们不是为了看,实话告诉你,我们看你面色苍白,八成是吸毒者。我们要检查一下你屁股里有没有藏着毒品?”瘦子道。
丁香脸涨得通红:“不…没有…不可能!”
在警棍的强逼下,丁香被脱得一丝不挂。她垂着头,满脸羞愧。
胖子和瘦子用各种方式检查够了,又道:“就算你是处女。我们还要检查你身上有没有针眼。”
丁香:“我也吃过药打过针。当然会有针眼。”
胖子提醒瘦子:“记下,她已经承认注射过。”
丁香:“你们说的是注射什么呀!”
瘦子拿来一个针管,二话不说,就给我注射。边注射边问:“很多美女都注射过的,你没有注射过?”
丁香以为是用来治病的针管,也想早点结束就点点头:“医生给我注射过。”
胖子和瘦子让我就审讯记录签名,我就签了名。上面主要是说我承认注射过针水。接下来,他们就开始打我,逼我就范。一个被迫裸体的美女,两个大男人,会发生什么事,还用细说吗?两只老鼠来回窜,他们整整蹂躏了我一个晚上。其间,还经常给我注射针水,我后来才明白那就是注射毒品,使我发癫。第二天早晨,我奄奄一息后,他们开始准备我吸毒致死的证据。丁香揉着泪眼:“你可要惜香怜玉,替我申冤呀。走在大街上,因为长得美,我就这样香销玉陨。”
艾鸽忙填词一首:一剪梅
丁香生来美如娇。街头如摇,只为萦绕。
谁不欣赏粉黛髫。
眸又逸飘,体又妖娆,如此引人妒火烧。
凉夜冰拷,灭了樱桃,暗伤无凭命零凋。
知者心焦,闻者泪抛。
依香:轮下的呻吟
夜空如水漫天川,窗外淅淅沥沥的响声,好像要扯破暗幕。300个冤死的美女,就躺卧在那冥冥之中的流馨阁中,历史跨度正好是当代史的范畴。我每次拿起魔笔来,总想着是不是又点来一个更惨的?欲点胆怯,不点心惭。总之,每个人都有一本苦寒经,就瞎点鸳鸯谱吧!
睁眼一看,她已经来到眼前。一个19岁的姑娘,名叫依香,她弯曲着腰,似有无限凄凉。那被汽车轮压扁的胸部,真是惨不忍睹。使人联想到摔破的西红柿。
依香的瞳孔放大着,很是有点唬人。她叙述的故事也如此蹊跷离奇:
我家住在山区,有一天放学后,在绿灯亮着过马路时,我被一辆来乡下兜风的宝马汽车撞倒。
我被撞翻后,用尽最后的活力叫了一声。他们停下车来。一男一女。
撞的很惨,车轮从我的右胸部碾过去,我虽然已经无力再蠕动一下,但思维还没有停止,外界的声音依然会钻进我的脑海中。
她女朋友摸了一下我的心脏,惊道:“她还活着,在轻声呻吟呢!”
那男的不在乎地望了我一眼:“也就剩一口气了,死了到省心!”
接着,他给他老爸打电话:“爸,我是李强,不争气的儿又给你添麻烦了!刚才不小心,马路上撞死了一个女学生。”
手机里他老爸的声音很响:“畜生!那女学生是否横穿马路?”
他紧张地:“她从人行横道上走来!”
“那么,你闯红灯啦!”
“嗯。”
他老爸道:“废物!快把她的尸体移动离开人行横道,一口咬定‘女学生横穿马路’,剩下的事情我来搞掂。”
于是,他们硬是把我移动到人行横道外,人为地破坏现场。
这里因为是山区,车子和路人都很少。只有两个路人看见了,就啧啧不平。他们没有理会。
约半小时后,来了两个交警,显然是被领导打过招呼的。他们来后,也不检查我是否还活着,更没有组织抢救。只顾照相和听他俩讲述我如何“横穿马路。”那俩个路人就插嘴:“女孩子没有横穿马路,我们看见他撞人的。”没想到交警却警告他们:“如果是造谣惑众,马上行政拘留10天!”其中一人便道:“好,好,好,我什么也没看见!”他怕被拘留,就走开了。另外一个人还站在那里,那李强走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一叠钞票:“你不就想要点钱吗?快拿着给我滚开!”
那人就拿着钱走开了。
他提醒交警:“尸体要赶快处理。”
交警草草搜了一下我的口袋,由于李明之前已经拿走了我的书包,交警没有搜到任何证件,就道:“属于一无姓名,二无地址,三五证件的三无人员,按照某些特殊惯例可以迅速火化尸体!”他居然都没有摸一摸我的鼻孔是否还有气,就拿出白布把我包裹起来,接着给殡仪馆打去收尸火化的电话。殡仪馆很快来了辆车子把我运到火化场。火化场就两个人,老师傅停下车就喝酒,喝得晕头转向的。那年轻的负责火化我。他给我洗净血迹换衣服时,发现竟然是一个又白又嫩的美女,顿时产生了邪恶之心。他竟然产生了奸尸的欲望。在他发泄兽欲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睁开了眼睛!他惊叫道:“活的!竟然也还是活的!”他吓惨了,可他似乎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了。他把我收为性奴,在他私建的小地窟里,我度过了最后的时光。而在他的那个小地窟里,据他说,先后收过七八个性奴,都是与当官的有关而未死送火化的。而他往往是接到新的,就把旧的送去真的火化了。
我听得耳朵都鼓了起来: “腐败真是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有词为证:
天仙子
帘寒春愁过莹影,一脉冤酸心难宁。
都道女孩好风景,姿未定,已归命。还是在花开时令。
香山有情怀不幸,谁来记载这昏瞑。
未曾拍案已惊悚,人无应,鬼驰骋。玉楼空道几番晴。
小芹:五毛钱丧命
在茫茫的浩瀚的阴阁府地中,一片延绵的魂灵的人脉,哪里似乎有着地心里的隐秘,总是神秘而诡异,恐怖而可泣。搁浅着的肉体与血液,奔涌着的却是无声的呐喊。我随意点一个人名,都会看到那个时代的缩影。她叫小芹,身上血迹斑斑,脚一拐一拐地来到我面前。虽然是平民女子,却生得粉澄若仙,两眼含秋,丹唇落霞,腰肢飘曳。
我暗暗惊讶:“阴府里竟然也有这么迷人的民间女子。”禁不住吟出几句:
玉瓶破碎韵犹存,谁为黛秀解愁魂。
明眸何处可天佑,还她滋春情之润。
小芹柔柔泪眼:“我父母不该生我那么漂亮呀!越漂亮越死得早!”
她在文革时期,刚满17岁那年,一天,在去上学的路上竟然被一个小偷盯上了。
那小偷第一次见到那么美的女人,便心想:“偷她准没错!”
在一个小铺前,小偷摸走她的钱包。小芹发现后竟急得剁脚,追了上来。
可小偷遛到一冷僻墙角处,打开钱包,见这么漂亮的女人身上,居然只有5毛钱,半两粮票,二两肉票,5尺布票,一张购煤卡及25斤的购粮本。气得脸疙瘩颤抖,眉毛鼻子缩成一团,跑了几步,仍没想通,又折过头来,正好碰见小芹追了过来,干脆朝她的下身连捅了几刀。一边捅,一边骂:“他妈的,比老子还穷!捅死你这个穷屁眼!”
小芹啼不成声:“那5毛钱半两粮票,是我一天的伙食费!我真的是比他穷呀!特别是这二两肉票,5尺布票,一张购煤卡及25斤的购粮本,可是我家一个人的老底呀!” 小芹叙述道:她的5毛钱,半两粮票,负责买两个馒头,5片腌罗卜,6颗弹珠糖(要挑圆浑的),一串葫芦果。以维持一天的生存。
她悲悲凄凄地:“我想要回购粮本,没想到他竟然发飙捅死我!”
我只好告慰他:“那小偷最后也死了!”
“啊!”她惊叫一声,又道:“为什么?”
我把通过魔笔得到的信息告诉她:“那小偷嫌美女太穷,就去偷一男人。谁知那男人一身武功,察觉小偷后,一把抓住,掐个半死。街头的人们听说是小偷,更不放过!这年头,谁家的自行车上的铃铛盖没被偷过,你一拳,他一脚,十分钟后小偷就挺尸路边了。”
小芹恨恨然:“打死也不解我的气!”
我道:“听说那年头,打死小偷就向打死一条狗一样。你是无罪而死,他是罪不至死。双死。”我叹了口气:“那小偷被打死时,周围的人首先想到的是劫偷济贫,把小偷身上的财物翻出来,可居然是只有5毛钱,半两粮票,二两肉票,5尺布票一张购煤卡及25斤的购粮本!人们也没放过,见者有份。”
有词为证:鹧鸪天
槁木形骸昔日珍,香袅卷舒裹玉身。
早知世道出刁贼,悔不一生守宅门。
到沧溟,无芳痕。空落美名随风沉。
触目皆是微尘外,梦不知眠难召魂。
薛雪:孤魂亦可泣
来往沧溟里,身如一叶舟,身边到处是冤情汹涌澎拜。今夜魔笔点到一个叫薛雪的自杀女孩,她来到我身边时,本来已经身心俱裂的她,短暂恢复了元气。奇怪地是,她属于那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人物,却选择了从校园的教学楼上纵身跳下,结束了18岁的短暂青春。薛雪长得肤肌赛雪,清眸如月,腰身婀娜,长辫飘逸。她显然是做好了被采访的准备,抬起凤眼:“我知道你会点到我的。”
我已经能体会出她的心脉:“因为我死得太惨了!”唉,那是她不真正了解流馨阁。
她的回忆就向一本少女日记,而她也是死于少女日记。她自女孩来月经起,由于害羞及无处倾吐内心的秘密,就开始写日记。日记中除了记述自己的学习外,还记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及开始有性意识起的一些内心独白。包括对自己身体器官的描绘,及自我欣赏。不过,薛雪压根就没有想过把自己的私密日记拿给人看。可有一天,她下课后把日记本忘记遗留在课堂抽屉里了,又碰巧打扫卫生的人拾到,把她的日记本交给老师了。而这位老师也是个美女老师,可她的风头偏偏被薛雪盖住了。男同学们经常议论,说老师长得不如薛雪,老师耿耿于怀。
薛雪在日记中有一段写了自己的身体与老师的身体的对比。记录了自己有一次游泳时,与老师共用换衣室。而她仔细观察过,描绘自己的玉体如何超越了女老师,“除了乳房不如她大,其它的每个部位都比她长得好。”特别由于这一段话,更挑起了老师的妒恨。第二天,老师把薛雪的少女日记,当着全班的面念了出来。但老师没有念这一段,却把她如何产生性意识和性幻想,及对班上某些男生的负面评价,完全念了出来。之后,女老师板着脸:“瞧,同学们。在我们班上,甚至在我们年级或许在我们学校,竟然出了一个最不要脸的女孩子!”在老师的挑唆下,有一个男生站了起来,质问姚侥: “你认为你美吗?我看你是班上最丑的女生!” 薛雪根本没想到:自己的私密日记会被老师拿来念给全班听。见全班男女生异样的眼神围绕着她,她在下课时率先冲出教室,仅冒出一句:“我要找回自己的清白!”不等大家反映过来,她已经从四楼上跳下,当场摔死在校园里。
征得她的同意,我通过魔笔调研了她的私密日记,阅毕淡淡一笑:“完整的少女的性心理,性幻想,性意识。优点是心灵写真,缺点是过于直白。” 薛雪苦涩地:“我虽然写了少女日记,可我的初吻都还没有献出过!根本还不知道什么叫男人,就背负了那么多罪名,成了学校里最淫荡的女孩。”
我发现她死时处在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初期,那时候,确实还比较封闭。一个女孩子,不过把心中所想写了出来,而那些东西,放在今天来看,不过是内心秘密而已,未经本人同意,外人并没有权利翻看她的笔记。于是,我眸子一动:“你是一个正常的人。”
薛雪突然癫狂地抱住我:“难道我没有权利向往异性?……即便想做爱?”
我惊诧地望着她,心中琢磨着她究竟是不是女鬼?
她把嘴唇靠近我:“你是我唯一的机会,和最后能接触到的男人了,说实话,我来到阴间后就后悔了,我对神秘的性爱,有过那么美好的憧憬,我死也不甘心一辈子没体验过与男性的性爱!”
我发现她象火焰一样逐级地在我身边燃烧了起来。我理解她的冲动,人是欲望动物和感情动物,如果两性之间被隔阂,是不可思议的事。而我却不能答应她。我告诉她:我和沓莎天使已经约法三章,即便我也快被她的欲火点燃,却必须熄灭。我要完成《流馨阁》一书,我不能与我的采访对象做爱。
见我有心理障碍,薛雪不以为然:“沓莎天使不过是提醒你‘谨慎幽情’,并没有说你不能爱上女鬼!”她故意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肉身:“有痛感!我此时此刻是人不是鬼,请相信我的肉体是真实的!”
我发现她显然把在阴府里的所有苦闷与孤寂,都集中在一种欲望的寄托上,她越来越明确地表达出要实践鬼与人的苟合。她敢想,我却不敢做。眼望着她伸展出来的女性魅力,就要爬满我的身上,我急道:“有请沓莎天使裁决!”并用魔笔点了沓莎天使的名字。果然,沓莎天使浮现出来,她优雅地嚅动嘴唇:“小鸽子,我并不禁止你做什么。可如果仅仅是你们一见钟情,或出于对她的同情也吧,不管你们做什么,我可以装作没看见。可你想过没有,流馨阁中类似她这种从未与男人有过性爱的女孩子,恐怕占一半还多,比她更欲火强烈的大有人在,你如何满足?”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担忧,与多人做爱,自然成了一种淫乱。在薛雪的眼中,只有她一个,可在我的眼中,还有两百九十多美女等待着我去采访,我在阳间诗评过300美女,即便有仰慕之心,也刻意不与她们之间的任何人建立有性关系,那么,面对阴间的300美女,我也必须这样做,才能在阳间与阴间的各300美女中保持一种清流脱俗的超然形象。为了文化,我得舍去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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