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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妖

　　静场。
　　
　　79.莫世力新房内 夜
　　莫世力和晓兰坐在床上，伴娘兰香和玉娥一人拿一杯红茶，一人拿一碗染红的鱼丸子。
　　兰香将红茶递给晓兰。
　　兰香：你给你的新郎哥敬茶吧，你们从今相敬如宾。
　　晓兰接过茶杯，双手举过头。莫世力笑着接过来，喝一口递给晓兰。晓兰接过来，还给兰香。
　　玉娥递上一小碗红丸子。
　　玉娥：给你男人吃鱼丸，从今往后他是你的靠山。
　　晓兰接过来，双手举过头，莫世力接来，夹起一颗放进嘴里，再还给晓兰。晓兰接过来，还给玉娥。
　　王世虎站在一旁看着。
　　王世虎：哎，这是不是不公平？媳妇给你吃，你怎么就不叫你媳妇吃。
　　四人个突然瞪着眼睛看王世虎。
　　特写：晓兰惊愕的脸。
　　特写：王世虎惊愕的脸。
　　王世虎手里的酒盅掉在了地上。
　　王世虎：晓兰？
　　晓兰惊愕地看了看莫世力，再看看王世虎。
　　王世虎：你……怎么会是你？
　　晓兰惊恐地：你……
　　莫世力：怎么？你们早就认识？
　　王世虎：早就认识？你问你妈去！
　　王世虎奔了出去。
　　
　　80.莫世力新房内 夜
　　新房内就只有莫世力和晓兰两人，他们两个背朝背坐着。
　　莫世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兰低头不语。
　　莫世力猛地起身，在房里走来走去。
　　莫世力：你是不是还没进我家门，就给我戴绿帽子了？
　　晓兰：放屁！
　　莫世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兰：以后我会给你说明白。
　　莫世力：不！我现在就要你说！
　　晓兰低头不语。
　　莫世力摔门而出。
　　晓兰涰泣。
　　
　　
　　81.莫世力家门前 夜
　　莫世力站在门前，屋子大门敞开着，从屋里身射出腥红的灯光，把他的身子拉得很长。
　　桂仙从屋子里走出来。
　　桂仙：世力，你这是怎么了？
　　莫世力不语。
　　桂仙：有什么事，明天好好说说，快进去，不要让人家笑话。
　　莫世力：不要让人家笑话？人家已经开始笑话我了！
　　桂仙：到底出什么事了？
　　莫世力：妈，你早就认识晓兰，是吗？
　　桂仙：是不是世虎说什么话了？
　　莫世力：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桂仙：儿啊，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桂仙欲回屋，被莫世力拉住。
　　莫世力：妈，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桂仙：你放心孩子，妈不会害你，晓兰是个好姑娘。你回屋睡吧，不要亏待了晓兰。你要是亏待了她，我可不答应。
　　桂仙进屋。少顷，莫世力也进了屋。
　　
　　82.莫世力新房 夜
　　黑暗中，晓兰睁着两眼望着房顶，莫世力则辗转反侧。
　　
　　
　　83.莫世力新房内 日
　　太阳光照进房内，新房内的被子整整齐齐叠在床上，红红的被子映衬着白色墙壁。
　　晓兰身着红色的新衣，坐在凳子上发呆。
　　莫世力走进来，在她身旁坐下来。
　　莫世力：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不要闷在心里，我看着也难受。
　　晓兰看了看他。
　　晓兰：我跟你说实话吧，在跟你成亲前，我跟王世虎就认识。
　　莫世力吃惊地望着她。
　　晓兰：我们甚至谈到了结婚。后来发生的事情，令我也不知如何力才好。
　　
　　（回忆）
　　84.晓兰家 日 外
　　一间土砖房，门前两只鸡在寻食。院子里栽着几棵树，树上有一只喜鹊在欢叫着。树下有一头猪在哼哼地奔跑，吓得几只鸡咯咯地叫着躲避。
　　
　　
　　85.晓兰家堂屋 日 内
　　晓兰在绣花。
　　桂仙从外进来了。
　　桂仙笑呵呵一问：绣花的大姐，我想打听个人。
　　晓兰：叫什么名？
　　桂仙：晓兰。
　　晓兰警觉地：我就是，你找我做什么？
　　桂仙：哦。你妈在家吗？
　　晓兰忙站起身来：在家。
　　晓兰朝厨房喊了一声：妈，有位大婶找你。
　　传来素珍的声音：噢，你让大婶坐一会儿，我腾出手就来！
　　晓兰拉过一张凳子：大婶，您坐。
　　桂仙坐下来，笑嘻嘻地把晓兰从头看到脚。
　　桂仙问：多大啦？
　　晓兰答：快二十了。
　　桂仙问：有婆家了吗？
　　晓兰红着脸回答：还没……没有。
　　桂仙呵呵一笑：啊，那就好，那就好。
　　
　　
　　86.晓兰家厨房 日 内
　　晓兰养母素珍正在做饭，她给灶膛添了一把柴禾，又揭开一口瓮，从里舀起一瓢米糠放进潲水桶，提起桶往外走。
　　门外传来素珍的喝斥声的猪扮食的声音。
　　素珍的声音：你这个饿死鬼托生的，总喂不饱你！
　　灶台上的铁锅盖上升起腾腾烟雾，烟雾直上房梁。从灶里发出的火光，给较暗的厨房带来闪闪烁烁的温暖颜色。
　　素珍从外面进来，她揭开锅盖，拿锅铲在锅里搅了一下，再把灶膛里的火拍熄了。
　　素珍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了出去。
　　
　　
　　87.晓兰家堂屋 日
　　晓兰和桂仙正在小声说着话，素珍从外面进来了。
　　晓兰：妈，这位大婶是来找你的。
　　桂仙站起身：大妹子，你好哇？
　　素珍：好，她大婶子是……
　　桂仙：我叫桂仙，听晓兰说你比我小，所以我叫你大妹子。
　　素珍笑道：哦，那我该叫你大姐了。
　　桂仙：大妹子，我今天来，你不会觉得唐突吧？
　　素珍笑道：哪里，既然大姐到家里来，那就是贵客。
　　桂仙：哪里，只是我们姐妹有缘，特别是我跟晓兰有缘，特地来看你们的。
　　素珍：太谢谢姐姐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桂仙看了一眼晓兰，说：我想跟大妹子单独说几句话。
　　素珍说：你是客人，也没什么招待你的，家里的鸡蛋今天拿去换了盐了。晓兰，你去前头几家看看，看看谁家有鸡蛋，借几个回来。
　　桂仙：不要去借蛋，你就到外面玩一会儿就行。
　　晓兰走了出去
　　桂仙看了一眼屋外，把凳子朝素珍身边拖了拖。
　　桂仙：大妹子，有些事讲出来，你可不一定相信。
　　素珍呵呵一笑：什么事？
　　桂仙：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害怕。
　　素珍：你可别小看了我，我胆子可大了，说出来你也可能不相信，我看到过鬼。
　　桂仙看着她，没有作声。
　　素珍呵呵一笑：我还跟他讲话。
　　桂仙：真的呀？他能说话？
　　素珍：没有，我问他，他没理我，后来就不见了。
　　桂仙：你看到过几次？
　　素珍：就一次。村里人说我是做梦，也有的人说我是遇到贼。嘿嘿，到底是不是鬼，我也说不清了。
　　桂仙：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的。
　　素珍：是什么？也遇到鬼了？
　　桂仙：不是。你女儿晓兰是我前世的儿子。
　　素珍跳了起来。
　　桂仙笑着说：你别怕，你没听说过人有前世今生吗？
　　素珍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看着桂仙。
　　桂仙：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来抢你女儿的。
　　素珍：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桂仙眼里流着泪：你不知道，我多么爱我的儿子，他是死得多冤，而那个仇人你知道是谁吗？
　　素珍问：谁？
　　桂仙：王世虎。
　　素珍：王世虎？
　　桂仙：对，他前世是我的儿媳。我儿媳跟一个男人偷情，我儿子发现了，我儿子要休了她，她就跪着求情，并发誓下辈子还跟他做夫妻报答他。我儿子便愿谅了她，哪知她却暗地里下了药，把我儿子毒死了。没想到她托生为男人，并真的向你家提了亲。
　　素珍：你知道王世虎托人来提过亲，是吧？
　　桂仙：他们不能在一起啊。
　　素珍摇摇头：我不信，哪有这些事。你走吧，我不要用这些鬼话来吓我女儿。
　　桂仙：大妹子，我也是为了你女儿好啊。
　　素珍：你走吧，快点走！
　　桂仙站起身说：大妹子，你千万要阻止他们来往啊。
　　素珍：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