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  救国

　　第77章 连续追击
　　
　　由于抗日军队的不断打击，日军在双鹿县损兵折将，到处碰壁；再加上群众破坏道路，坚壁清野，使他们找不到粮食，行动处处受到限制，还经常遭到伏击。所以，他们只在城里住了不到十天，就不得不准备撤走。
　　秦奉奎得到这个消息后，心里非常激动。他立刻将此情况写成情报，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县城。郑紫旺接到情报，迅速把陈耀星召集到他的办公室，研究对策。
　　陈耀星听完介绍，高兴地说：“敌人要逃跑，我们一定要趁这个时候，狠狠地打他一下子。要把他们打疼，打蒙，让他们记一辈子。”
　　郑紫旺：“根据我们获得的情报，敌人明天上午开始撤退。撤退方向是：出西门，然后一直往西走。你们要在县城西面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埋伏一支精锐部队，给敌人以突然打击。”
　　“好。”陈耀星接着又说：“我们应该再和蒋司令联系一下，请他与我们配合作战，一同打击敌人。”
　　郑紫旺说：“我同意。你马上去跟蒋司令联系，争取和他互相配合。”
　　陈耀星：“具体的作战方案，等与蒋司令商议之后，再作决定。你看怎么样？”
　　郑紫旺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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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陈耀星就赶到了蒋家洲。一见到蒋恒寿，他就把日军将要撤退的消息告诉了蒋恒寿，然后又说：“我们想在敌人撤退的时候，对他们实施打击。你看怎么样？”
　　蒋恒寿立刻激动地说：“好啊。敌人准备撤退时，正是他们防卫松懈的时候。我们乘虚而入，一定能取得很好的效果。”
　　陈耀星又用商量的口气，对蒋恒寿说：“敌人明天上午开始撤退。我们准备明天早晨潜入县城，敌人一开始撤退，我们就对他们发起攻击。在这种情况下，敌人一般都不会顽强抵抗，只会加快速度逃跑。我们就在后面紧紧追击。同时，你们在县城以西找个合适的地方，设下埋伏。等敌人逃到那里时，你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敌人以突然打击。然后，我们两军前后夹击，争取将敌人一举歼灭。”
　　蒋恒寿兴奋地说：“你这个计划很好。我完全赞成！”
　　陈耀星：“那咱们一言为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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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路井三怀把秦奉奎、古三廷、黑顺槐和张会春都叫到他的司令部，说：“皇军的撤退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的。你们四位都是皇军的忠实朋友。”说到这里，他转身望着张会春：“张先生，你跟我们一起走。皇军对你有重要任命。”
　　张会春立刻高声答道：“嗨。”
　　其实，秦奉奎、古三廷和黑顺槐三个人早已得知，张会春在听说日本军队将要撤走之后，马上找到路井三怀，坚决要求跟随日本人一块走。因为他知道，他叛变投敌已经不是秘密，想隐瞒已经不可能。一旦他的叛变被外界知晓，不光共产党饶不了他，国民党也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着日本人干。路井三怀见他十分真诚，便答应了他。现在看着他俩一唱一和，煞有介事地演戏，三个人都忍不住想笑。这时，路井三怀又对其他三个人说：“你们三个人要悄悄地蜇伏下来，等候皇军的光复。”
　　三个人都说：“我们一定执行命令。”
　　路井三怀又说：“我们这一次主要是来的人太少了，整个冀南才三千多人。所以，虽然我们都尽职尽责，但还是难以在这里立足。不过，大家不要灰心。多则三五个月，少则再三个月，我们就又回来啦。”
　　三个人又齐声说：“大日本皇军战无不胜，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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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一个哨兵跑进来说：“报告，八路军已经攻进县城啦。”
　　路井三怀一听，心里吃了一惊。他愤恨地说：“狡猾的土八路，偏偏在这个时候发动袭击。”他随即又问：“他们到了哪里？”
　　哨兵说：“离这里只剩下三百米啦？”
　　秦奉奎连忙说：“太君，赶紧组织兵力，准备反击。”
　　路井懊恼地说：“我们都要撤退啦，还反击什么？大家听我的命令，都不要吃饭了，立即往外撤。”说完，他也顾不得再收拾东西，便开始紧急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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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击队战士这一次是从县城东北角翻过城墙，进的城。这是陈耀星和郑紫旺共同作出的决定。因为他们知道，敌人是往西撤退，如果我们从西面进城，就会挡住敌人的去路，他们就会拚命反抗，给我们造成损失。我们从东面进城，敌人就无心抵抗，而采取加快撤退的办法。这样，我们就可以追在敌人后面打，给敌人造成较大的损失。根据这一计划，陈耀星带领大家在天亮以前就摸进了县城，但他们没有立刻发起攻击，而是等到敌人即将吃早饭时，才发起了进攻。这样就在心理上给敌人以更大的冲击。
　　当战士们一边射击一边前进，冲到日军指挥部附近时，正赶上路井三怀等人从指挥部里撤出来，双方撞到了一起。路井三怀无心恋战，留下一个步兵班断后，自己则带领其他士兵迅速向外撤退。留下断后的日本兵，有三个被打死，五个负伤做了俘虏。
　　八路军追出县城，又追了二里多地，才都停下来。他们都退回县城，开始维持城里的秩序。
　　日军把八路军甩下后，向西又走了三里地，来到了一条小河旁。这里前面是一条干涸的小河，左右两侧都是一望无际的树林子。日军看到八路军已被甩远，刚想松一口气，突然听到从树林里传出一声枪响。紧接着，手榴弹像雨点般向这里飞来。爆炸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路井三怀知道是中了埋伏，连声喊着：“撤，撤，赶紧撤！”那些日本兵一听，都连滚带爬地向西逃去。
　　蒋恒寿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他没有恋战，而是趁浓烟还未散尽，便带领队伍撤出了阵地。
　　在日本人狼狈逃出县城时，秦奉奎、古三廷和黑顺槐三个人，则趁乱躲到了北街的一个小旅店里。整整一天，他们都不敢出来。到了晚上，秦奉奎躺在床上，心中暗想：“我必须尽快出去一趟，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郑书记。”于是在第二天早晨，他便对其他两个人说：“咱们不能光在这里躲着呀。我先出去打探一下，如果外面没有危险，咱们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古三廷和黑顺槐都说：“你去吧。路上要小心。”
　　“好。”秦奉奎随即便走出了那家旅店。
　　这时，以郑紫旺为首的抗日政府又搬进了县城，仍然住在原来的大院里。这个大院本来在秦奉奎他们住的旅店西面，可秦奉奎为防止那两个人监视他，故意先向北走，然后又向东一直走出县城，从城外绕到城北，这才又返回城里，直奔抗日政府大院。
　　郑紫旺听了他的汇报，思考着说：“既然敌人任命你为警察署长，又让你们等他们回来。那咱们就将计就计，你继续留在那里等候他们。”
　　秦奉奎说：“你是说，让我继续潜伏？”
　　郑紫旺点点头，然后说：“我们也断定敌人这次撤退是暂时的，他们一定还会回来。所以，你这个警察署长的身份很重要。你应该留在那里，等日本人回来，继续当他们的警察署长。这对我们将来的工作很有利。”
　　秦奉奎说：“我服从组织的决定。”说完，便又赶了回去。
　　
　　
　　第78章 再次挑衅
　　
　　日本鬼子扫荡时，常传谣他们逃到了枣强县，鬼子撤走后，他们又赶了回来。在枣强县的几天里，鹿钟麟告诉他们：“我已经致电蒋委员长，请求他把原来属于西北军的石友三、孙良诚、高树勋、孙殿英、庞炳勋等将领，调到冀南归我指挥。”
　　常传谣问：“蒋委员长答应了吗？”
　　“答应啦。”鹿钟麟接着又说：“目前这几位将领都正在向这里聚集。只要这些人一到，我们在冀南的势力就强大了。你们回去后，要放手去干，大胆地干。对那些共党分子，该抓的就抓，该杀的就杀。出了问题由我负责。”
　　听了这番话，常传谣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尽快赶回来，向那些共党分子发起报复。然而，那时日本鬼子还没撤走，还在到处扫荡。常传谣经过思考，还是按捺住自己的性子，一直等到日本鬼子撤走，他们才赶了回来。
　　回到杨家湾，常传谣立刻把陈喜堂、牛印武、杨怀庆召集到他的会议室，把鹿钟麟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然后又说：“我现在命令你们，对那些共产党不用再忍让，更不用害怕。对他们该抓就抓，该杀就杀。出了问题由我负责。”
　　三个人听后，都很激动。牛印武说：“有了鹿主席的指示，有了你的命令，我们什么都不怕了。”
　　杨怀庆说：“对。这一次我们要把以前受的窝囊气，全都在他们身上找回来。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
　　陈喜堂也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们也扬眉吐气一回。”
　　常传谣见大家都很兴奋，也激动地问：“最近，共产党哪件事对我们威胁最大，哪些人我们最反感？”
　　三个人都低下头回想着。杨怀庆首先说：“要说最近让我们最反感的，就是那些共产党的地方工作人员了。他们到处发表演讲，到处搞宣传，把老百姓都拉到他们那边去啦。”
　　陈喜堂也点着头说：“他们的军队对我们威胁并不大。只要我们不攻击他们，他们也不攻击我们。现在对我们构成威胁的，也就是共产党那些所谓的工作人员。他们虽然都没带武器，可他们到处宣传，到处蛊惑人心。这些人的作用，千万不能小觑呀。”
　　常传谣说：“好，那你们准备准备，对这些人下手。”
　　三个下属都说：“我们马上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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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天晚上，郑紫旺收到了军区首长的一道紧急通知。他打开通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各县政府、区政府负责人：
　　我军在这次反扫荡中受到了较大的损失，光作战部队就伤亡三百多人。究其原因，就是地形对我不利。日军的汽车和坦克，在辽阅的平原上横冲直撞，来往自如。而我军则只能依靠土丘和河沟作掩护，与敌人周旋。军区领导吸取了以上的教训，决定在全区范围内，开展一次群众性的挖道沟活动。把全区所有的道路都挖成深三米，宽一米半的道沟。再把挖出的土，培在道沟的两旁，堆成一尺高，一尺半宽的人行道。隔二三百米再挖一段宽沟，以便走碰头的两辆车可以错开。这样，群众的大车可以畅通无阻，而敌人的汽车和坦克却寸步难行。希望各县政府要广泛发动群众，迅速掀起一个群众性的挖道沟运动。
　　冀南军区司令部
　　
　　看完命令，郑紫旺立刻把冯卫东、陈耀星等人召集到他的办公室，研究如何落实军区的通知。大家一致决定，由冯卫东、陈耀星、刘振祥、赵长林、程子辉、陶翠格等人，分别带领自己单位的人员，分散到各区发动群众。会议结束后，大家立即赶回去安排，第二天便都开始行动了。
　　单说陶翠格，她把妇救会的所有成员，分成了四个小组，分别到驻地附近的村庄里，发动群众。当时，妇救会驻在县城以东的郑家庄。王秀满带领第二小组，负责东北方向的马湾镇、赵家集两个村庄的工作。整整一个上午，她们都在这两个村里发动群众。直到下午，工作才结束。下午三点钟，王秀满带领第二小组开始往回返。当她们走到马湾镇村南时，突然从道路两旁窜出十几个中年男人，将王秀满她们包围在中间。这些人都穿着国军服装，手里都拿着武器，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其中一个领头的大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王秀满冷静地回答：“我们是抗日政府妇救会的。到这两个村去做群众工作。”
　　那领头的一听，立刻撇起了嘴：“什么妇救会呀？几个臭娘们走东串西，到处蛊惑人心，扇动闹事。来人，将她们几个抓起来！”
　　“是。”国军士兵一涌而上，分别将几个妇女的双臂扭到背后，控制起来。
　　王秀满一边挣扎，一边大声抗议：“我们为抗日奔走，犯了哪条王法？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那领头的冷笑一声：“犯不犯王法，不是你们说了算的。这要由我们常县长说了算。把她们都给我带走，交给常县长处置。”
　　“走。”几个国军士兵架起几个妇女就走。她们虽然拚命挣扎，但还是被他们带走了。
　　他们把五位妇女押进“县政府”审讯室后，赶紧赶到会议室去见他们的长官。这时，常传谣、陈喜堂、牛印武、杨怀庆等人，正好在会议室里开会。那领头的便向几个长官作了汇报。最后，那领头的问：“怎样处置这几个共党分子？”
　　常传谣大大咧咧地说：“这还用问吗？都拉出来活埋。”
　　陈喜堂连忙拦住他，笑着说：“常县长，着什么急呀？反正她们又跑不了。咱们还是去看看吧。看她们都是什么人，然后再决定怎么处理。”
　　“好，那咱们走吧。”常传谣说完，便带着几个人向审讯室走去。
　　来到审讯室，陈喜堂第一眼就认出了王秀满。他慌忙把常传谣拉到旁边的一座房子里。牛印武和杨怀庆也跟随他们走进了那座屋子。陈喜堂这才低声说：“你们知道那个高个子女人是谁吗？她就是冯卫东的女人。”
　　常传谣一听，立刻高兴起来：“怎么这么巧？上一次我们抓住了郑紫旺的女人，让他们骗走了。现在我们又抓住了冯卫东的女人。这一次我们可要小心，决不能再上他们的当啦。”
　　陈喜堂又说：“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个女人还是王大林的妹妹。王大林被八路军当汉奸处决了，她不光不为她哥哥报仇，还嫁给了八路军的县长。”
　　牛印武也得意地说：“这一次我们要利用这个女人，好好地整治整治冯卫东。他要是不乖乖地听我们的，我们就把他的女人交给日本人。”
　　常传谣也激动地说：“好，就这么办。”
　　杨怀庆狞笑着说：“我建议，把其他四个女人都活埋了。我们要给冯卫东一个强烈的印象，如果他不跟我们合作，我们随时都可能把他的女人活埋了。”
　　随后，他们又回到了审讯室。常传谣一进屋，就指着王秀满大声说：“把这个女人留下，其他人都拉出去活埋。”
　　“是。”几个国军士兵架起那四个妇女，就往外走。
　　王秀满大声骂道：“你们这些强盗！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牛印武呵斥道：“你嚷嚷什么？要不是看在你是冯卫东的女人，对我们还有利用价值，早就把你也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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