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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4/9/25 修改:2014/9/26
都市
小说
你一定给了我什么(下)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第三十二章 从守候中站起来
送师父师娘回乡安顿好,我独自返城,就一直在遭受两种煎熬——我到底让不让罗洛知道她的身世?师娘到底有没有机会听罗洛亲口唤一声“妈”?
纠结于心的煎熬让我无暇理会其他纷扰,无论是对“聚香因”结算遥遥无期而又交涉繁多的现状,还是戏苑的演出,我只顾全力以赴地做好眼前的事,不规划,不气恼,不多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发现,天没有塌下来,新状况虽仍然不断涌现,但先前看似无解的种种矛盾和冲突都渐渐化解。
当何昌卿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告诉我:“上次你接待的有意收购‘聚香因’的那家公司,是项目甲方找来的更有操盘实力的电子商务大企业,我给出的转让价很高,对方知难而退了。”我诚心实意地说:“老大,谢谢你对‘聚香因’痴情不改!你有信心,我就有干劲。”久经沙场的何昌卿居然有些动容,稍后,气冲牛斗地说,“想让我们出局,没那么容易。我还等着干出样子,像马云那样提前退休,坐收其成呢。”
很多事情可能比我的预期进展缓慢,但依然顺流前行。我和罗洛每天都通电话,听她讲述着手踏上归途的进程。至于师娘与师娘的病,我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暗暗祈祷,罗洛和师娘能一道过上中秋节,共享那份天伦圆满。
李响又来看过两场戏。第一次,我在台上看到她,准备回头去找她,不料一下戏台,就被万方捉去接机。
第二次,我请李响去吃烧烤,她含笑点头,却久久无话。
我觉得,烧烤店是哥们间最便于大快朵颐的去处了。也许该学时尚人士泡泡酒吧,但我不允许自己往容易滋生暧昧的地方去。
一路上只有我自己滔滔不绝地讲,没有别的,就讲所吃过的烧烤和火锅曾怎样的唇齿留香,细问李响的口味偏好,总算没有让只有两个人的行程跌入沉默境地。
在烧烤店坐定,李响说:“想喝点酒!你开车,就以茶代酒吧!”
“既然你想喝,车嘛我随时可以不开。”
“你,算了吧,喝酒对嗓子不好!我好不容易有个‘梨园好声音’朋友,可不敢给毁了。”说着给自己倒上啤酒,给我续上茶水,像是突然想起似的说,“对了,你女友的嗓子是怎么坏了的!?”
“过劳。”话一出口,我索性打开话匣子,“为我过劳!一个月连续唱了近80场戏,其中大半是全本……”
李响静静地听着,轻轻地笑着,兀自啜着酒。渐渐地,她为师母和罗洛的命运扼腕叹息,泪一直在眼眶打转。生活对李响不是没有掀动过风浪,但她毕竟没有跌出平凡的大多数的生活轨迹,除了在影视作品中,她没有窥视过现实平静的表象下隐蔽着那么深沉的悲悯。
“罗洛就那样被人抱走了吗?”李响的注意力完全系在罗洛母女的安危上。
那些被当事人尘封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因为一颗悲天悯人之心的关切,再度鲜活起来。
师娘给小罗洛打上单边耳洞以防万一,接下来就是拼尽全力保护这个刚刚熬到满月的小灵精。
小罗洛的耳洞还在流血,师娘用舌头舔着孩子的伤口,小罗洛很快止住了啼哭。但已经招来了大头:“咋整起哭得这咯惨?”
“!”师娘急中生智,“昨晚,我做了个恶梦,有个穿黑衣的女鬼要来抓孩子!我想起想听老人说,血能吓走恶鬼,就赶紧把孩子扎出了血……”
“不怕,好多人都说我犯起病来能把鬼吓死……”
“你莫犯病,你病了就没人保护我,孩子也会被鬼缠身……”师娘抱着小罗洛倚在大头的肩头泣不成声。
“不怕!不怕!有我呢。”大头说得很爷们。正说着,大头妈来让他们一起去厨房取房梁上的腊肉,说师娘去看上哪块就让大头把哪块取下来煮了打牙祭。
师娘不敢有违,抱着小罗洛一同前往。
大头妈说:“莫把娃儿抱上,厨房里烟熏火燎的,对娃儿不好。”
“一离手就哭,我还是抱上吧!”
“娃儿离不开手,累死大人,莫把娃儿惯司坏了。”
“!”师娘求助地望着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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