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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壶济世  正反能力绞杀

　　换好衣服，他把袋子提进厨房，然后拉开冰箱的门，冰箱几乎装满了带包装的食品和新鲜的蔬菜，稍加整理后，他开始伸手从袋子里面取出刚刚购买带包装的食品往里面放，等到放蔬菜的时候，冰箱几乎再无空间，好歹挤出了一点空间，他便开始把蔬菜往里面硬塞。购物袋子内，一只手伸进来取走一把蒜薹，夹在蒜薹缝的一个相机储存卡落到大白菜旁边的菜花上，当菜花被抓起的时候，相机储存卡又落到菠菜旁边的一只长茄子上面，那只再度伸进的手迟疑了一下缩了回去，原来冰箱已经再无可用之处。李子清顺手把还装着小半袋子蔬菜的购物袋放到水池下面。
　　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放本地风光，漫天黄遍的油菜花，青青的大草原，摇曳着风铃的寺院，激情澎湃的漂流…
　　开放式的厨房餐桌上已经摆放起了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蒜薹炒肉、木须肉、上海青炒香菇、烤羊排、肉丸子汤。李子清解下围裙走到小卧室到门口，门虚掩着，推开门，小卧室没有人。李子清回头一看客厅的茶几上有一张纸条，走过去拿起一看，纸条：“爸爸，我晚点回来，一起吃饭，不见不散”，看罢，李子清怜爱地笑了笑。
　　正要转身离去，猛然发现电视里正在播放范家湾立交桥上发生的一起车祸，电视换面上：一辆黑色的捷达轿车和一辆黑色的桑塔拉发生侧撞，两辆车都翻落到三十米高度的桥下，桑塔拉四脚朝天，驾驶室已经压缩到不足十来公分高，从挤成一条缝的窗口朝里看，正副驾驶位置上的两个人已经面目全非。捷达轿车侧躺在地上，驾驶员的下半身子还在压扁的驾驶室内，伸出门外的上半身沾满血迹，但面部依稀可见。
　　李子清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眼前闪现出几组短镜头（幻觉）：靠在购物车上的黄钊、环保志愿行队伍中晃动太阳帽的小伙子、胸前挂着长焦镜头照相机的黄钊，血迹斑斑的小伙子黄钊。
　　（幻觉消失）车祸现场直播还在继续，消防队员正在给两辆车身上喷泡沫，看得出两辆车没有发生爆炸。救护车的车厢门被重重关上，随后驶离现场。
　　
　　024 内景，李家，黎明。
　　黎明，拂晓的第一道曙光透过窗户映进房中。墙上的挂钟连续响了六下。李子清正歪睡在椅子靠背上。他面前的桌上是昨晚翻开的一大堆资料和翻开着的《剪报》。不远处衣帽架下面的地板上放着一把旅行箱，还有一双耐克牌的旅行鞋。
　　突然传来一阵挂钟的铃声，李子清猛地被钟声惊醒。他伸手抓起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上没有未接电话标识。他极其失望的放下手机。然后坐起身使劲用双手搓了几把脸，熄灭台灯，步履蹒跚地走出书房，走进洗漱间，在洗手池前站定，镜子里出现他疲惫的面容。拧开水龙头，把头伸到水里，当再次直起身子的时候，镜子里是一位帅气的中年男子。
　　对着穿衣镜整理好灰白色的夹克衫，李子清拉起旅行箱，打开门走了出去，突然一阵手机的铃声响了一下，他打开手机一看，手机屏幕显示“4号陪员要求老师和他一起去起4号的东西，我们在病区等您”，李子清大喜过望，他把旅行箱推回房内，快速走到门外，回手关上门。
　　
　　025 外景，李家楼下，黎明。
　　李子清匆匆走出楼门口，快走几步后，他索性一路小跑奔向停车场。
　　
　　026 内景，住院部大楼电梯间，清晨。
　　李子清快步走进住院部一楼大厅的电梯间，他刚一进去，电梯门就自动关上了。电梯里，李踌躇满志地扶了扶领带，门徐徐打开，忽然，一群怒目圆视服装各异的人举着拳头朝他冲了过来，他本能地朝旁边一闪…（幻觉消失，回忆结束）
　　
　　027 内景，李的主任办公室，白天。
　　坐在写字台后面的李子清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他猛地睁开眼睛，郝志才已经走到跟前。他似乎还未从惊慌中恢复过来，于是轻轻拍了拍脸颊站起身，接过郝志才递过的毛巾使劲擦了一会脸，然后重新坐回写字台后面的椅子上。
　　李子清：“什么情况？”
　　郝志才：“我们在4号床头发现了昨天凌晨丢失的那只3号注射器，里面还残留着一些不明性质的液体，我怀疑4号被人动了手脚，不然解释不了已经出现向好的转机，他怎么可能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猝死。”
　　李子清：“那个时段…，特护病房没有离开人吗？”
　　郝志才：“事发前我一直在特护病房，对了，中途到门外走廊接了一个器材商的的电话，前后大概三分钟的时间”
　　李子清：“奇怪的三分钟！你再仔细想想，4号猝死前后，尤其医患纠纷发生前前后后，有什么特别情况没有？还有，我们一 时查不清楚注射器里面究竟是什么液体，但可以拿它与4号的尸检结果做对比，这是一个捷径，你抓紧去安排一下”
　　郝志才：“我已经在做了，但那些陪员不让我们动4号的遗体”
　　李子清：“好吧，这个问题我想办法解决”
　　郝志才：“还有一个情况，刚才朋友给我透漏说本市的人大机关正在与检察院磋商要追究你的‘渎职·医疗责任事故’责任，老师能不能找他们说说？”
　　李子清：“我们刚才说了那么多，你难道还没有看出吗，有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无论我怎么说都没有用，就顺其自然吧。交给你的那些事要抓紧办，我下午得抽一些时间到急救室找梁瑞谈谈，一是了解一下他的病情和治疗情况，二是看能不能促成一个皆大欢喜局面，不然你说的那帮人非弄死我不可，最起码也得折腾一阵子”
　　
　　028 内景，急救室病区，白天。
　　特护1号病房，李子清轻轻走到1号床头的时候，梁瑞正在蒙头大睡，他看了一下腕表，时分针正好指向五点整半。
　　见梁瑞没有动静，护士走过来对李子清耳语了几句，李子清便拉过一把凳子坐了下来，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病案薄，李子清仔细翻看起来，并不时起来对照查看梁瑞的气色。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显示“省卫生厅张鹏”，他立即起身，走出病房。
　　
　　
　　029 内景，走廊，白天。
　　正是探视病人的时间，走廊里来往的人很多，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李子清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接通了电话。
　　张鹏：“你前几天托我搜集的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其中前面那三位患者的情况都比较简单，基本上都是由他们原、现工作单位提供。唯独4号的情况比较麻烦，502矿只认可多年前有这么一个人在矿上逗留过几个星期，以后再没有这个人的消息，这些年由于矿上用工变动频繁，短期和临时用工基本都没有记录”。
　　李子清：“换句话说，4号究竟在何处工作患病仍旧是个谜？”
　　张鹏：“或许有人希望的就是这个效果？对了，4号已经走了，你还是把精力集中到那三个幸存者身上吧。再说许多事情的主动权现在又重新回到你的手上了，你完全可以变通使用，用不着非要和他们较劲”。
　　李子清：“这么说他们真的要以渎职和医疗责任事故责任传讯我？”
　　张鹏：“起码卫生厅没有参与，哎，老兄，你让我怎么说好呢，都是你那种绝对的完美主义惹的祸。”
　　李子清：“可是那三位患者身上同样存在类似的毒素，尽管比较轻微，但如果查不出或排除不了，毒素带来痛苦将会伴随他们终身”
　　张鹏：“…，我们是一位导师带出来的学生，我难道不明白这一点吗，这样吧，你还需要什么支援随时说给我，我会尽力的”。
　　李子清：“我知道了”。
　　李子清的拳头慢慢握紧，喉结蠕动了一下，稍微过了一会，拳头慢慢舒展，出现在走廊人群里的是一个自信满满神态怡然的李子清。
　　
　　030 内景，医院电子监控室，傍晚。
　　行政办公区设在一栋小三层的楼里，夕阳的余晖照耀着这栋仿明清建筑，琉璃瓦在晚霞辉映下闪耀着翠绿的光斑，透出几份安谧。
　　透过门上的玻璃，“电子监控室主任办公室”的红色字体依稀可见，三十来岁的女主任换上淡黄色的真丝长风衣、拎起黑色的小挎包准备下班，刚拉开门，李子清的手举了起来，女主任微微一愣，随即把他请到办公室坐下。
　　女主任：“李主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子清：“恐怕你不能按时下班了，我想看看病区上午那场医患纠纷的影像，可以吗？”
　　女主任：“这就怪了，本院这样的纠纷司空见，可是今天上午的这起纠纷却有点特别，算上你已经有四拨人要求查看监控录像了，如果不是你的特殊身份，同样不能查看”。
　　李子清：“这么说我可以…？”
　　女主任：“可以…你只是偶然看到了一段视频而已”，女人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女人一双纤纤细手飞快的敲击了一阵子键盘，然后把电脑推到李子清的跟前，顺手拿出一封文件转身去靠里一点的桌子上坐下。
　　李子清点击暂停键，将画面定格在梁瑞抓住自己撕掉袖子的那个肩膀，噪音很大，听不清梁瑞说了什么，但暗红色的手印依稀可见。
　　李子清点击慢速播放键，视频开始继续：李子清顺手推了梁瑞一把，梁瑞张着口似乎说了什么，只见警察高举警棒向下挥去， 郝志才一只脚尖点了一下地面，身子朝右斜了一下，恰好仰倒在那个警察的身上，警察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李子清，手中的警棒停留在空中，随着梁瑞慢慢倒下，警察收起了警棒，梁瑞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看到这里，李子清的眉头舒展了许多，他仰起头缓缓舒出口气，稍稍做了一个扩胸运动，遂做出准备关机的姿态。
　　电脑屏幕上，两个身穿医护人员工装的男人推着躺有4号遗体的担架手车出了病房，快速推向手术专用电梯，电梯的门缓缓打开…
　　女主任不经意间弄倒了水杯，玻璃触地的撞击声惊动了李子清，他猛然间看到电脑屏幕上那个快要被电梯门遮挡了一半的运尸担架车和那两个扶着推车的男子。李子清睁大了眼睛，遂迅速移动鼠标将影像快速倒退回到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床离开病房的画面，镜头放大后，屏幕上清楚显示着4号遗体脚腕还悬挂“4号”脚牌的特征。李子清揉了一下眼睛，推车子的是两个穿病区制服的陌生男子。李子清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他深呼吸了几口才感到呼吸顺畅了许多，遂弯腰帮女主任捡起散落的玻璃渣放进垃圾桶，女主任是一位和蔼可亲的美女，委婉地冲李子清笑了笑。
　　李子清：“美女，帮我看看那辆手推车是否直接去了太平间？”
　　女主任：“可以呀”。
　　女主任随即输入密码，移动鼠标，很快在电子监控页面上找到那辆运送尸车所在位置的监控镜头，随后把镜头切换到屏幕。
　　屏幕上，那辆推车出现在电梯出口，随后快速朝住院部大门外推去。再次切换监控镜头，运尸车进入大楼外广场，与广场相连的是一条通往T字路口的大道，T字路口竖立着道路标牌，上面的箭头标示：左边向太平间，右边出医院。推车的前轮进入T字路口。李子清睁大了眼睛。推车前轮慢慢朝右转了一个90度的弯，然后直行，很快消失在车流里…。
　　女主任：“咱们院的电子监控就到这里了”
　　李子清：“没有事”着颓然坐下，差点撞翻了椅子。
　　女人：“李主任你没有事吧？”
　　李子清站起来靠近女人耳边说了几句听不见的话，女主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031 内景，抢救室的特护病房，夜晚。
　　幽暗的特护病房静悄悄的，门被轻轻的推开，陆主任带着四名医护人员走了进来。值班护士起身打开灯，病房瞬间亮堂了许多。看着还在酣睡的梁瑞，陆主任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值班护士见状便走过去伸手掀盖在梁瑞身上的被子。
　　值班护士：“起来了，陆主任来查房，…跑路了？”被子下面是枕头和垃圾桶卷成的圆筒
　　陆主任：“快通知医务科，他必须入院治疗，不然的话，腹积水会要了他的命”
　　
　　032 内景，李家，夜晚。
　　书房，寂静的夜，坐在写字台后面转脚椅子上的李子清慢慢闭上眼睛。
　　透过轻纱，月光让不算太大的书房微微发白，写字台上堆满了一桌子的书字、典，稿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中、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数字。
　　餐厅，餐桌上盛放着似乎没有动过筷子的饭菜，三菜一汤，两碗米饭。
　　厨房，厨具摆放整洁，地面闪着暗暗的白光，水池下的购物袋依然那么搁着。
　　回到李家的书房，李子清还在椅子靠背上歪头睡着。月亮从窗户射进一丝白光，洒落在李子清的脸上，可以看出他睡得并不踏实，静悄悄的月光同时洒落在墙上的挂钟上，匀速摆动的钟摆显得很安详。
　　突然传来一阵皮革沙发吱吱呀呀的挤压声，李子清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当吱吱呀呀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他猛然睁开眼睛冲着室外嘟噜：“都快一整天了这么晚才回来，大三的孩子了还不让老爸省心，饭菜在桌子上去吃吧，我休息一会再吃”完微微闭上眼眼睛。一阵死一样的寂静，突然再次传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李子清一咕噜从桌子寿面站起来，他随即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快步走出书房，来到客厅。幽暗中，梁瑞出现在客厅的沙发上，他靠着沙发靠背半侧卧位坐在沙发上，眼睛注视着李子清。
　　李子清：“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梁瑞：“已经没有必要提出这样的问题了，你应该问我到你这里来干什么？”
　　李子清：“你想要干什么？”
　　梁瑞：“你看我这状况能干什么呀？”
　　李子清：“你不怕我报警？”
　　梁瑞：“放在以前怕，现在不怕了，再说，你已经领教过我双手的厉害，还要再试一次吗？”
　　李子清：“你肯定从我这里拿不到钱，因为我是一个典型的月光族，那么你就看看我这里什么值钱就随便拿了去吧”
　　梁瑞：“既然如此，我还需要等你醒来再那么做吗”
　　李子清：“那么…？”
　　梁瑞：“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要你还我一个健康的身体”
　　李子清书房门口的藤椅上坐下：“难道你也认为是我加害了你？”
　　梁瑞：“那是当然，你去听听，大半个兰江都知道你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那个无辜的人就是我，你说我不找你我去找谁？”
　　李子清：“可是那都是假的”
　　梁瑞：“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呀？”
　　李子清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肩膀：“这个嘛的确有点为难”
　　梁瑞：“这么说你默认咱两的医患关系了，按照首问负责制原则，你要为我的病情负责到底，但我事先申明，我没有钱，医疗费用你要全部负担”
　　李子清：“首问负责制？你搞笑了吧，这是在医院”
　　梁瑞：“你也别忘了你还是市府特聘的首席环保健康专家，属于政府系列的公职人员，当然适用这一原则”
　　李子清：“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梁瑞：“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造成人身伤害，我绝对没有你们所谈论的那种碰瓷想法，你只要把我的病治疗好就OK，对了，我不会赖在你们病区的，当然也不会赖在你的家里”。
　　李子清：“就这么一点要求！你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来求医，犯不着这么做吧”。
　　梁瑞：“怕吃闭门羹呗，对了，我的要求全部提出来了你的条件吧，看我能否满足”。
　　李子清：“我的条件？开玩笑吧，我和你谈条件！”
　　梁瑞：“别拽了，虽然这一天都在特护病房躺着，但我耳朵没有闲着，我已经知道你被人涮了，而且涮的很惨，权利机关要追究你的责任，我并不是挑拨离间，你难道没有看见那个民警的警捧不是朝着我打的吗。我可以帮你还原事情真相，还你清白。当然，你不能离我太远，我的病情你也很清楚，而我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天的药片”。
　　李子清：“你一个病人，手无缚鸡之力，你就不怕我随时会甩了你？”
　　梁瑞：“我刚才已经说了，前段时间怕，现在不怕了，对了，你难道还没有感觉今天这房子少了一个人？”
　　李子清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气急败坏到：“你，绑匪、流氓、讹诈！”
　　梁瑞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怒吼：“请你们不要再对我使用这样的词语，就这个条件，接受不接受随你的便，等你想清楚了告诉我，对了，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我”
　　李子清无可奈何到：“我怎么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你”
　　梁瑞：“那我就管不着了”
　　李子清突然冲过去抓住梁瑞的领口恶狠狠地：“如果我儿子少一根毫毛，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梁瑞微微笑：“这就对啦，我带你去接你的儿子，顺路查找你要寻找的那些‘黑鬼’，你一路负责给我瞧病，按时间推算，两三天的时间够用了，咱两一定能够取得双赢，这也是我一贯倡导的原则”。
　　
　　033 外景，矿业大厦，白天。
　　烈日当头，空气中没有一丝风，从矿业大厦楼前广场经过的行人个个行色匆忙，人流中有撑着遮阳伞带着墨镜的女士、还有戴太阳帽的男士。小广场边上树上的绿色树叶蔫了许多，三只流浪狗躲在大奔轿车下伸长舌头一边纳凉，来去匆匆而的脚步从它们眼前经过。
　　矿业大厦入口的旋转门转动起来，穿着黑西装的保安乙首先走出来，后面是留大背头发型的刘胜利，这样的发型再配上他那个舞台式的走姿，凸显了这位四十来岁中年男子的独立特性的个性，紧随其后的是他的保安甲，一个穿同样服装的小伙子。三只流浪狗见有人朝这边走来，赶忙起身从车子地下钻出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黑色的大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驾驶室内，刘胜利摸了一把油光发亮的大背头显得踌躇满志。
　　刘胜利：“直接去市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