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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惑  思索  法律  问题

　　6．酒店外（日）
　　很快司马辽阔知道了谜底，这里离案发现场那家酒店只隔了两条街，古风走的恰是那个方向。为防止被发现，司马辽阔开车直接抄近路先到酒店四周停下，然后耐心等待。果然不一会古风的身影再度泛起在酒店门前。据司马辽阔所知，现场刚刚解除关闭，但是还未来得及清理，所以酒店的二楼尚未营业。古风再度回到案发现场，果然是发现什么他们没有察觉的证据？坐在车里等绝对等不到什么结论。司马辽阔终极决定直接出击。
　　他停好车，走进酒店之中。
　　
　　7．酒店内（日）
　　“刚才进来穿玄色短衫的男人在哪里？”出示自己的证件后，司马辽阔询问门口的服务职员。
　　“你是说牧师先生？店长带他去二楼了。”
　　“牧师？”
　　在国内这个名词可不怎么流行。司马辽阔脑子里一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据说这家酒店的老板是个基督教徒，自家酒楼泛起凶杀他请牧师来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古风是怎么知道这件事，还借机乔装成牧师进入现场？
　　
　　8．包间外（日）
　　司马辽阔二话没说上了二楼，刚走到包间门口就听到虚掩的门后平缓温雅的声音。 “……他们的生命固然短暂，但我们坚信在他们身上有你的爱与旨意。您既把他们召唤回您的身旁，与天使及诸圣侍奉您，自有您的铺排……愿他们的灵魂聆听主的教诲，阿门。”
　　
　　9．包间内（日）
　　“谢谢您，牧师。”跟着店主的声音，司马辽阔已经进去。猛的一下他还认为自己走错地方，面前站着的，的的确确是一位牧师跟一位虔诚的信徒。但是打量再三，他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古——”
　　“啊，这位朋友也要在这里为逝者做最后的离别。请给他一点时间好吗？”店主看一眼司马辽阔，因为司马辽阔穿戴燕服，店主没有认出他是办案的刑警之一。只见他微微点离开，为司马辽阔跟古风腾出谈话的空间。
　　“你在搞什么名堂？”等店主走远，司马辽阔压低声音问。
　　“要知道，许多信息民众不愿意与警察分享。究竟谁都不想惹上麻烦。”古风依然挂着伪虔诚的幌子，以温顺的表情回答他。 “那也不代表你可以冒充牧师随便进入现场！” “可是，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下战书这里的关闭已经解除，所以这是公共场所。我以个人名义前来有什么不可以吗？”司马辽阔被梗得说不出话，恨不得拽住面前这家伙的衣领狠狠揍他一顿。
　　这个冒充神职职员的家伙，早晚要遭天谴！大概，是司马队长不忿的神情跟铁似的脸色充分的愉悦了对方，古风笑一下，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 “重建现场的工作一般都是拍照之后扫入计算机，然后由重建职员跟计算机软件来仿真重现现场。既然硬件举措措施不足，也只能迁就请老板帮忙。我告诉他，为让死者安息，必需恢复现场成他们来时的样子，让我来为他们做祷告。”司马辽阔闻言扫一眼附近，果然桌椅摆放整洁，台面布置也妥当，与他当时所看到的凌乱无比的案发现场全然不同。他再度惊奇的回头看向古风，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办案手段跟思路都是自己未曾想到的。没错，只有知道原始现场的样子，才能知道案发当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靠刚刚目睹大量尸体，无比震动的目击者很难做到完全复原。
　　过了一段时间后，在没有外部压力的情况下询问当事人，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古风随手将圣经放入兜里，走向不远处的讲台。说是讲台，其实也只是一足高矮的台阶。台上放着整套音响举措措施跟麦克风，司马辽阔记得在古风现在所站的位置原先躺倒着两具尸体。黑发的小伙子站在台前，右手轻按胸前，微微冲台下一鞠礼。 “接下来，让我带你走进凶手心中的迷宫。”轻轻合上眼，再度张开之时，站在台上的人神情完全改变。清冷而浮泛的双眼，浸满淡淡的悲伤。像是一个迷途的少年在向着谁求救，又像根本失去了寻求生存的决心与渴想。 “他失去了对他而言最重要，堪比生命的东西。”深沉，带点嘶哑的声音缓慢说道，跟他外表所显现出的截然不同，一种无法扭转的固执与决绝凝入音色中。 “他来到这里，由于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小伙子抬起微微握着的手——从手的姿势来看，好像是握着什么。 ‘猎刀——！？’司马辽阔心中一怔。他在扮演凶手的角色！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司马辽阔很想打断小伙子的自导自演，但是凝重的气氛与令人战栗的语调令他无法发出声音，就像被无形的什么捏着喉咙，不能转动。
　　小伙子将‘刀’横与面前，又垂下手臂，略微蹲下，将‘刀’插在自己脚腕后的位置。 “他们很快要来了，他必需在这里等待，等他们全部来到，放下戒心之后步履。”小伙子回头看向自己身后，“是的，需要一个待在这里，却没人能察觉的地方。”司马辽阔与小伙子不约而同看向放置在台上的到人胸口高度的大音箱。对了，音箱！当初检查现场的时候，古风用麦克风试了声音。的确有很大的声音，却没有经常听到的音箱覆信（指音箱与麦克风过于接近，麦克风会接收到音箱传出的声音）——由于当时的声音只从布置在大厅的环绕音响里传出，布置在台上的巨大音箱并没有声音！的确，在已经包了场的私家派对中，假如谁突兀进入将异常瞩目。能在聚会之中进入还不被察觉的独一方法是扮成服务生。然而在这家治理严格的酒店内，服务生都有名字标牌跟同一制服，外人很难混入。那么独一潜入的方法，就是在二楼还对客人开放的时候进来，藏在某个地方，一直等到包场的人来到。
　　场地里除了桌椅之外，唯独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音箱！司马辽阔看着古风走到音箱旁，掉转过音箱。只见古风轻轻一扳音箱的后盖，裸露出里面的空旷——这个音箱只有个别的几条电线吊挂在内壁，里面竟然是中空的！而且仔细看的话，里面并没有任何灰尘！ “他躲在里面。”古风从口袋中套出塑料手套带上，从容钻入其中，“从里面合上盖子。”说着古风真的伸手捡起盖子，将自己倒扣在里面。 “……坐在里面一直等待着。”司马辽阔皱眉。隔着音箱，古风的声音变得极小，他不得不上前两步走到跟前才能捕获到恍惚的声音。司马辽阔二话没说伸手掀开音箱的盖子。 “从外面听不到你说话。”古风笑了。 “没错，所以在里面的他也听不到。什么时候，来了多少人，根本听不清。”古风抬手指向音箱盖上，一个小指甲大小的孔洞。 “所以，他必需用耳朵紧贴盖子，探听外面的消息。”跟着古风比出，用手扶着透明的墙壁，耳朵紧贴的姿势，司马辽阔猛地一振！他立刻翻过自己手中音箱盖的内侧，检查孔洞的四周，果然发现一组并不太清楚的指纹。
　　在现场其他地方，警方并未发现任何能确定是凶嫌留下的指纹。由于是在酒店，有成百上千组指纹泛起不足为奇。但是能在音箱内部留下指纹的只有凶犯！蹲在音箱里等待期间想必异常闷热，就算犯人曾经戴着手套也不得不摘下，因此马虎大意的在音箱内壁留下指纹！还不等司马辽阔微微震颤喉结，吐露自己的发现，古风的声音继承在叙述。 “他听到混乱的声音。不清晰出了什么事。可是，他听到女人的叫喊声。”司马辽阔脑海中浮现那具盖着婚纱的女尸。根据场景判定，死者生前应该跟其他的死者发生纠缠，衣服可能是那时被褪下的。吃了迷幻药的小伙子们有可能想找些‘乐趣’，意图非礼她，却失手推倒她，造成她意外死亡。 “他忍不住跳出来。”说着，古风从音箱中钻出。“然后，他听到有人叫嚷说——她死了。”
　　“情形开始失控。他本来是想跟这群人好好谈谈——尽管他知道这些人不是能够耐心听人讲述的人。他带着刀，只是想在发生万一的情况下自保，或者给他们一个教训。”一直沉稳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连司马辽阔的心跳也随着加快。 “可是面前的场景刺激了他。他才失去重要的人——那个人，可能是跟‘她’差未几年纪的女郎。这些人竟敢‘再度’的‘谋杀’她！”司马辽阔的汗毛全竖起来，耳边的声音显得那样真实切当，布满悲戗的愤怒，就像是凶嫌本人的自白！ “这时候站在台上的人扭头看到他！”古风做出抽刀的动作，他冲着空中挥舞一下，紧接着朝另外一个方向双手握刀送去！在一傍观看的司马辽阔再度打个冷颤。
　　由于面前这个人的出刀动作太过自如，他甚至可以想象被刀所斩的两名受害人被袭击时的姿态，与倒落的动作！结合曾经看到台上两名死者的伤口，刚才的动作竟然与伤口完全吻合！仅仅是看伤口就知道是以怎样的手法行凶吗？这个人，比他想的还要可怕！ “这时候有人看到，尖叫。”古风看着台下说道。 “有的人选择回身逃跑，有得则选择冲上来。”司马辽阔不由打断：“冲上去？就算吃了迷幻剂神志不清，看到有人行凶的第一反应不是该逃走吗？”
　　古风略微一偏头轻笑道：“看来司马队长对于迷幻剂的效用不太了解呢。我在美国曾看过吸了高兴剂后，将朋友砸死吃掉内脏的案例。从验尸结果来看药物剂量固然不至于让他们完全癫狂，但是失去判定能力的可能性很高。而且我所叙述的情况是从尸体躺倒的位置所作出的推断。”司马辽阔皱起眉，没有再插嘴。“更何况，凶手是一名让人看起来，或许能够制服的人。对于一名健壮小伙子来说，第一本能反应就不是逃跑而是搏斗了。尤其他们有要掩盖的事，必需让这个局外人受他们所控制——譬如死于意外的秋莲。”此时司马辽阔固然不全信服，但是已经不像从前完全不当一回事。他当真听着，同时想象当时可能发生的场景。 “凶手干掉扑上来的对象，”古风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个杀死的手势，“同时也不预备让其他的人逃走。” “于是，他拿起刀——”
　　看着古风甩刀出手的手势，司马辽阔惊奇。 “不可能，这又不是武侠小说！”飞刀入木也许许多人能做到。但是飞刀切当的插入流动的身体之中，则需要比刺入静止物里更大的腕力。更何况还要刺入人体要害之中！“从那个位置所发现的尸体胸口的刀刺入深度来看，的确如斯。”古风指了一下台下曾经尸体所躺倒的位置。“要知道，刀刺入人体的时候，一般袭击者的重心在上方。”古风做出一个双手持刀，刺入对方身体的姿势。“也就是说刀刃上方提高前辈入人体，要比较深。刀刃下方比拟较浅一些。” “但是包括秋莲在内，共有三具尸体刀口上下两侧的进入深浅相差无几。除非被害人像秋莲一样已经死去，平躺着让人刺伤。”司马辽阔脑中再度转过案发现场的情景，不得不承认古风说的有道理。
　　当时他就觉得希奇，一个人是如何杀死二十余人，还没有让任何一个受害者跑掉。飞刀的话因为受力平均的确刀口上下两边深度类似，而且能够在同时用几把刀袭击多个被害人。这个理论很轻易被证明，只要之后联络分析课，让他们检查各个尸体上的刀口，核对是否吻合。假如一样证实是统一把凶器，不同则证实古风说的情况有可能是真的。 “在杀死所有人之后，他走到女人跟前。”古风走到被害者秋莲曾躺倒的位置，“他认出她是代领结婚证的人。他不能保证她是昏迷过去仍是死亡。他救不了她，独一能做的是——”古风蹲下，再度作出一个用刀刺入死者胸膛的手势。 “确保她已经死亡。” “接下来，有两种可能性。” “秋莲与凶手的仇恨无关。那样的话秋莲是独一死去的无关者。
　　尽管实际上没有，心理上凶手却杀死一个无辜的人。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所以他用东西讳饰住秋莲——从心理学上讲，这是凶手熟悉被害人，与被害人有过接触的标识。选择婚纱是由于他误认为秋莲是真正的新娘，以为她才是应该身着嫁衣的人。所以他从新娘秦某的婚纱上撕下一片，讳饰秋莲的身体。”古风抬头，锐利的双眼对上司马辽阔。 “另一种可能性，秋莲跟凶手的仇恨有关。凶手将婚纱盖在她身上，是为了讽刺她冒充新娘的行为。这样的话凶手不仅清晰知道秋莲刻意顶替正派去做结婚公证，更有可能凶手或凶手所熟悉的人就是这类诈骗手法的直接受害者。” “司马队长，你以为——是哪一种？”
　　第二种。
　　这是司马辽阔脑海里绝不犹豫选择的谜底。只是找东西讳饰，就算撕破婚纱也不会割得那么仔细。现场盖在秋莲身上的婚纱，是从秦某婚纱沿着边侧整洁片割下来的。不仔细看还认为是一整个婚纱。煞费苦心摆出这种场景一定有什么意义。可是如果真是第二种情况，就是说杀人念头很大程度跟替婚诈骗的事有关。现场的被害者们都跟此事有联系。那么秋莲的死又是怎么回事？窝里斗？而且新娘也在现场被杀，假如说是诈骗婚姻，新娘才是真正无辜的受害人不是吗？说不通……司马辽阔的思维开始搅浑。
　　他毫不承认有可能是第一种。在他看来第一个推测更不符合逻辑。仅仅觉得愧疚而花时间去布置现场，而不是选择逃走？这根本分歧道理。啧，别想了，两种情形都只是古风的推测。那家伙又不是刑警，所有推测都是没有证据的空想。独一有用的线索只有音响内部的指纹，只要让鉴证科去核查一下刀痕就知道凶手是否使用超过一把凶器了。固然猜想有时候的确给破案提供一些有用线索，但是破案讲究实际。过于主观就会看不到真实，终极被自己想看到的线索所蒙蔽。“一切都看证据说话，这是我的办案信条。既然你与我们合作办案，那么就请按照我们的方法办事。你的推测不管哪一种都没有根据，我们要看事实。不外仍是感谢你帮忙找的疑犯的指纹。”说罢司马辽阔将音响盖子小心拿好，下楼找店。
　　
　　10．商店内（日）
　　司马辽阔要了一些保鲜膜裹住，预备直接带回鉴证科。古风跟店主打了声召唤，说了句新换的门锁不错云云。之后才从容的冲司马辽阔挥手。“那么，待会儿见，司马队长。”司马辽阔气不打一处的盯着古风：“你又预备去哪里？”谁知古风一脸惋惜：“司马队长，不得不承认您的确效忠职守，为人民鞠躬尽瘁。哪里像我只是一个普通布衣庶民，跟您不能比，从早上到现在我还没吃任何东西。”司马辽阔被他两句话噎住，只得告诉老板不要动那个音箱，再给鉴证科的人打电话让他们来取，之后闷着气离开酒店开车回警局。
　　行进在路上，司马辽阔不由回想起古风之前的解说。非常有感染力的表现方式，假如不知道的还认为那家伙是职业演员。而且——那家伙的确是个危险人物。比起执法者，那家伙更接近犯罪者那一边啊……不外，古风的解说还有一个马脚。在分析途中，古风用了‘最初他只是想找他们谈谈’这类说法。但是隐藏在音箱里的行为符合蓄意谋杀。而且假如是临时起意，谁的身上随时带刀？让司马辽阔觉得别扭的是，这不像是一个从细微末节发现重大线索的男人所犯的初级错误。古风是单纯的为凶手开脱吗？仍是说有其他的原因？凶手分明是蓄意谋杀，将所有被害人当做猎物。藏在音箱中苦苦等待的犯人，思维非常缜密。在确定要杀死所有人的情况下，他会直接大开杀戒吗？凶手必需确定没有人能逃走。
　　
　　11．车内（日）
　　司马辽阔脑中回顾古风对店主随口说新换的门锁不错，店主没有否认！司马辽阔打个急转向，再度调车回头！是门锁！犯人对包间的门锁动了的举动！‘那该死的王八，他早发现了，却故意误导我！’为了比身为警方的自己更早一步接近凶手！
　　
　　12．酒店内（日）
　　司马辽阔立刻赶回酒店，此时古风早已不见踪影。
　　
　　13．包间外（日）
　　他三两步上楼查看包间的门锁，果然是新换的锁。司马辽阔从门锁内侧看到里面有细微类似电线的东西，推测它有类似遥控或者自动上锁功能。 “这是什么时候换的？”司马辽阔追问店主。“大概三、四个星期前。”店主回忆了下，“有几个小伙子跑来大闹一通，踢坏门。不外他们找人修睦了，锁也是那时候换的。” “还记得他们什么样子吗？” “当然。他们几个是我们这块儿有名的混混，天天泡网吧游乐场。往下两条街的游戏厅里挨个找就能看到他们。”
　　
　　14．车内（日）
　　根据店主的描述，司马辽阔二话没说回到车上。想到后车厢里作为证物的音箱盖子，司马辽阔犯了愁。目前他所面对的题目是必需尽快找到古风，防止他跟犯人先行接触。可带著作为证物随便乱走又不是好主意。于是他不得不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便携式取证箱——刑侦部同一配备的取证设备。这东西自分配在他手里，基本没怎么用过。一般取证都是由鉴定科的专业职员完成，为防止有可能遗留的DNA证据不被破坏。如今司马辽阔却不得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司马辽阔先用相机为证物拍照，并用专业配备的电筒式古紫光源照射，确认没有血迹、微量纤维等。之后打开装有荧光粉的粉盒，用磁性粉刷轻轻扑在指纹的位置上。之后再度用紫外线灯光照射，再度拍照存储指纹。遗憾的是这套装备里没有电子指纹仪，那是鉴证科的尺度配备。不外他刚才用自己的手机拍了一份照，顺手发给鉴证科了。
　　做完这一切，轻微花去一些时间。但是总的说比自己将证物送回总部再归来要快一些。司马辽阔赶快再度打包好证物开车赶去。
　　
　　15．游戏厅外（日）
　　司马辽阔果然在四周的游戏厅按照店主的描述找到几个小伙子。一开始他们还胡搅蛮缠拒不承认，后来在司马辽阔的威吓下不得不交代自己的确是故意踢坏酒店的门。原来一个月前，有个中年给他们钱，让他们弄坏门。至于后来换门锁什么的他们就不知道了，估计是哪个中年找人弄的。详细那人长什么样，他们也描述不清。只知道对方带着墨镜，寸短头发，蜡黄的肤色，脸圆圆的约莫三、四十来岁。司马辽阔询问他们之前有没有人找过他们？他们回答就在约莫几十分钟前有个小伙子人来找他们，问了类似的题目后就走了，不知道去哪里。司马辽阔无奈，不得不记实下他们的联系方式，以便过后找探员带他们去绘制嫌疑人相貌。
　　有了证物，还找到了证人，他却一点都不兴奋。他最主要的任务没有完成，跟丢了古风。更重要的是这些线索都是在那家伙的启示下所找到。
　　
　　16．公安局内（日）
　　司马辽阔身心疲劳的带着证物回到步履组，预备向总指挥汇报的时候，却被面前的情景气得血涌上头。“归来了，司马队长。一起吃吧，我刚为大伙叫了外卖。”坐在总指挥旁，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他今天一直极力追踪的男人冲他摆摆手。司马辽阔一下子想起当初的那句：‘一会儿见，司马队长。’这王八——老子被耍了！
　　“你归来的正好，”言琳指挥顺手递给他一个盒饭，“刚才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17．房间里（日）
　　宽敞的房间里并不明亮。占据半堵墙的落地窗被乳白色的厚窗帘遮挡，只能从缝隙中偷得半点微弱的晨光。坐在床上的小伙子身着整齐的白衬衫跟杏黄色西裤，不知道是刚才穿好，仍是整夜都没有换下。他像一头习惯于黑暗的夜行性动物，悄悄的在光线射不到的位置等待。将相对一个人来说过于奢华的加大双人床当做座椅，对于这个人来说意外的合适。谁让他就一旦动起来，步伐谁都阻不住。小伙子手中拿着一个比他纤长手指略微宽一些的笔记本。深绿色的外皮，猛得看去像是精简版本的圣经新约，然而封皮上没有任何标志，一片空缺。内侧的书页白里微微泛黄，从它崭新的外皮完全看不出这个笔记本已经有些年头。微弱的余光挥洒过来，隐约能够看到里面贴着一张照片。
　　他的手指微微贴上页面，划过图片——穿戴血色嫁衣的女子已经没有气愤但愿的形容。那双睁大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生命的最后尽头全力呼救呢？一阵流畅又古典的钢琴曲传来，他合上笔记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喂，我是古风。”片刻之后，他拾起床单上的风衣套上，离开这座由黑暗所铸成的城堡。重案组的步履总指挥处，各个警员都步履起来。最新的情报表明，门上的自动锁属于一位车主。这位车主像警方阐明在前一段时间因为车锁出题目，他送去一家维修点进行修理，替代了车锁。根据维修点的经营者所提供的员工情报，跟交叉搜寻关于酒吧事件受害女性，发现一位维修工王某的女儿也是受害者之一。因为王某正在外出进行修理功课，还没有回到家或者工厂，警方一方面铺排人手蹲守等候王某，另一方面派人跟当初调查王某女儿案件的警察接触。“你好，我是当时接到王某报案的警员曹修文。”年已六十出头，退休的警员曹修文朝来探查的警员伸手相握。“你们就是重案组的同道吗？真是年轻有为啊。”曹修文忍不住称赞道。
　　“谢谢。”对方绝不客气的微笑应答。司马辽阔的头上隐约浮现青筋：“不好意思，我才是办案刑警，他只是协助调查的职员。”古风笑着耸下肩闪开身：“正如他所说的，我只是协同职员。”司马辽阔瞪这个抢镜头的家伙一眼，这才跟曹警官打招呼，被让坐在沙发上。“当年的案子我也记不大清晰，应该是王某报的案。她的女儿在酒吧跟朋友饮酒，被人下了药。不外这案子没有立案，你们也了解，这类案子的受害者都不愿意出庭作证，反而给犯人猖獗的机会。后来据说通过庭外调解，那几个混小子赔偿了一笔钱。只是……” “只是？”司马辽阔追问。 “只是，听说那女孩自杀了。”片刻的沉默沉静，司马辽阔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这样看来王某的嫌疑更为加重，假如从门锁上找到王某的指纹，那么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凶嫌。
　　“真少见，在这个年代还有由于这种原因而自杀的女孩子。”古风的突来一句令司马辽阔心底腾得升起一股怒火！他刚预备说什么，溘然对讲机响起，原来蹲守的同道刚才已经抓到了王某。司马辽阔二话不说站起身预备走人，哪料到古风完全没有转动的打算，仿佛事不干己的正站在客厅的桌架前，随手从成堆的奖章跟相框中拿起一个。“曹警官退休后警员的福利怎么样？” “哎，就是那么回事。我基本都是靠我儿子接济。” “唉？您儿子做什么的？” “他做出口商业，又出国了。上次他归来给我带了个洋假发回来。你看，就是这个。” “唉？真看不出！我也刚从国外归来。不知道你儿子这次去的哪个国家？” “法国。你去过法国吗？那里怎么样？” “法国主要以时装，化妆品，工艺品著名。假如去法国一定得让他带些香水给您媳妇，比国内便宜许多啊——”司马辽阔其实听不下去这没营养的对白，那边还有嫌疑犯等着他呢！于是他索性丢下那个王八先行离开。只要看住疑犯，那么其实也即是看住古风。
　　与此同时，言琳正在对刚刚抓获的重要嫌疑人王某进行询问。“王希强，证据确凿，在门锁上发现你的指纹，你最好诚实交代！”半寸头男子缩着肩膀打个激灵，显得窘惧不安。“我坦白！我坦白！我盗用了我们公司修车换下来的门锁，改装之后用来销售！我没想到会闹这么大，我认为只是坏掉的东西没关系……” “谁在跟你说这个！”言琳猛的一敲桌子，“我们说的是腾黄酒店里发生的杀人事件！你先换了门锁，之后用猎刀杀死二十余名被害人，是不是这么回事？” “……”王希强张目结舌的望向警方，好像对于面前的发展傻眼了。言琳的口吻轻微缓和了一下：“我们可以理解你的情况。你的女儿由于他们而自杀，满怀愤恨理所当然。但是杀人就要付出法律责任，你诚实坦白交代经由，我们会酌情处理。” “不，我没有杀人！”王希强激动起来，“真的没有！我听说过那个案子，但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我女儿的事他们已经给了我家不少钱，我从没想过报复他们！” “但是酒店的门锁上充满你的指纹！”另外一个审判职员厉声质问。“上面当然有我的指纹，一个多月前，有人打电话让我去给他们换锁，说但愿是自动的。所以我就直接拿公司里坏掉的锁改装了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警察同道，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晰，不能冤枉人啊！”
　　言琳皱眉：“你知道给你打电话的是什么人？”王希强摇头：“不知道，他说是酒店的人，钱是直接汇款给我的，先付的定金，之后全部到账。”言琳跟另外一个审判职员面面相觑，到底是王希强试图逃脱责任，仍是说真有这么回事，有人陷害他？详细要看银行查账结果。麻烦的是如果是从其他账号转账还能查出户主来，但假如是现金直接转账，金额又不大的话，很难追查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必需要查看银行记实，找出汇款的时间跟地点，再去当地银行部分询问营业员，是否记得当时的汇款人才可以。而警方调取银行的记实，还需要一定手续跟许可通知。这又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就在这时候，一位警员进入审判室，在言琳耳边低语几句。言琳听完，扭头看向王希强。“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
　　小伙子正在跟白叟痛快的聊天。尽管板正的发型让小伙子看起来更成熟一些，但是他过于平滑的皮肤跟略微带笑的眼令他看来依然显得年轻。“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去过这么多地方，懂得挺多嘛！”已经上岁数，身体却依然精壮的曹修文忍不住感触。“啊，其实也不算什么。我只是比其他人仔细一些。”古风略一垂眼，再度与曹修文目光接上之时，眼底只剩空然的冷漠。“譬如比起枪跟警棍，你更擅长用刀。”之前两人握手之时他已经留意到，白叟右手处虎口位置有割伤痕迹，手掌跟手指内侧都有茧——只有常年使用同样的工具才会留下这类痕迹。还有他刚才拿起观赏的照片，是白叟在野外打猎时候手提野鹿的拍照。在照片里白叟手边并没有猎人常用的猎枪，腰间斜侧的皮带上别着几把刀。
　　“另外，戴着假发的你显得比实际春秋更年轻。”接到报酬去闹事的小伙子们记得给他们钱的人是个中年，可是对方的真实春秋呢？用墨镜遮住眼睛四周的皱纹，再戴上玄色的假发，外加从军者依然显得健壮结子的身体，谁又能从外表来肯定这个人的春秋！ “你这是什么意思？”曹修文不快的说道。人的潜意识能说明许多事，“当我提到自杀的女孩时你抬手扶头。这是很典型的拒绝回答，带有攻击性的动作。”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曹修文的声音听来急促而凝重。“没关系，要知道我不是警察，接下来我所说的话，都仅仅是假设。”古风的双手食指交迭，他向前倾身，无形中缩短自己与坐在他对面之人的间隔。“如果，你熟悉她，在案子发生之前。所以对你来说，她不是案件中的一个受害者，一个你见过的许很多多，健忘名字的人。在之前你就见过她，跟她说过话对吗？她——曾经向你诉说着什么。”低低的声音带着浓厚的余韵，在空气中荡开。像是在唤起谁的回忆，又像为谁讲述一个故事，平缓的语调很轻易将人带入讲述者的思维。曹修文的眼瞳微微紧缩，他仿佛回到那个细雨淋漓的傍晚，站在雨中的女孩侧过头，对他说……
　　
　　（黑白镜头）
　　‘我是一只没人要的野猫。就算丢掉，也不会有人来捡。你看，没有人来——’被雨水淋透的女孩，脸上淌下的不知是泪仍是雨。 ‘——没有人。’ “她，是不是在向你求救呢？”那种的场景转换，坐在警局办公室的女孩死死捉住他的手腕，表情看来有些痴狂。‘为什么他仍是没有来？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爸爸——他没有来！’牵引他思绪的声音仍在继承。“你没有办法放她一个人。你说了一些话，她感觉好多了。只是，看上去好多了而已。”记忆中的她抬手擦去泪水，委曲扯出一个笑脸。‘谢谢你，曹爷爷，我感觉好多了。’她说，我感觉好多了。“你不该相信她的假话。明明有那么多次暗示，你没有留意到。”那是一通电话。她有他的号码，只打过一次。那一次，他接起来，她说，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只是溘然想听你的声音。真的没事。’最后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再度见面的时候，是在她死亡的现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她是吗，选择那种惨烈的方法死掉。有那么一瞬间，但愿不是她。”鲜血四溅的石灰地面上，躺在其间的人已辨认不出相貌。看着面远景象的他，仿佛进入另外一个时间跟空间。这是什么？面前的……是谁？分歧错误，不是的。肯定弄错了什么。她说过没事了。她说过需要匡助的时候会来找我，她明明说过——
　　
　　18．房间里（日）同上
　　坐在古风对面的白叟不知何时，已经任由泪水滑落脸际。“那孩子，在向你求救。”古风声调一转，变得尖利激烈起来。他冷漠的眼神像能刺穿人灵魂一样，盯着对面的人。“那女孩跟她很像不是吗，同样的无辜，同样遭遇不幸。你在那里却没有救她，再一次的任由她去死！” “不！没有，我想救她，我——！”曹修文激烈的反驳起来，他几乎从座椅上站起来。 “你想说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晚了？你想说，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死了？”低沉的声音，吐出辗转停顿的字节。曹修文的整个身躯都在颤动。白叟干枯的手抱住头颅，好像不狠狠挤压着就会从肩膀上掉落一样。
　　“的确，秋莲看上去已经死了，跟你所熟悉的那孩子一样。可是，你真的有好好检查过吗？或许她只是暂时的休克，或许，及时的医疗能够挽救她的性命。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在她的胸口，补了一刀，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 “是你杀了她，是你亲手杀死向你伸手求助的孩子，再一次的杀死她。”白叟像是承受沉重一击，猛得浑身一震，颤动的喉结再也发不出声。古风站起身，他知道，此时在面前之人耳边回响的，是女郎求救的声音。永远没有止境，无法停息的亡者的呼声。“我想，她应该真的很信任你。”说着，他轻轻打开门，走出去，再将门虚掩上。他知道这时候里面的人需要一个独自寂静的空间。
　　对，孤傲而安静。适合迎接死亡，属于心灵亡者的空间。
　　愿你安心。愿你安息……坐在沙发上的白叟站起身，走到桌台之前。一只颤巍巍的手拉开抽屉，伸向里面……
　　
　　（黑白镜头）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一名离家出走的女郎。像是死了一样站在空无一人的路上，任由浑身淋得湿透。她家住在不远的地方。那一天，她的父亲又没有回家。看到这个情景的他，从屋里拿出一把伞。‘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她说，‘没有人等我回家。’
　　
　　19．房间里（日）同上
　　白叟从抽屉里抽回手，再度抬起时，已经握着一把枪……
　　
　　（黑白镜头）
　　当他伸出手的时候，女孩的双手握住他的手。‘好暖和啊，你的手真暖。原来握着您的手是这样的感觉。’手枪，指在头颅之上。
　　“我可以叫你爷爷吗？”
　　“砰！”
　　
　　20．房间外（日）
　　司马辽阔听到枪声响起，紧接着是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双手举枪站在门口。
　　
　　21．房间内（日）
　　司马辽阔迅速地三两步冲上去，一脚将掉落在地的凶器踢开。他三两下将曹修文制服，拿出手铐。“曹修文，你因涉嫌谋杀被逮捕了。”见到被他捉住的人完全没有抵挡，反而像是失去灵魂一样任由摆布，司马辽阔想到他冲进来的时候，与他擦肩而过的古风的表情。那让他极度不快的微笑，仿佛在嘲弄他一样。
　　“我不知道那男人跟你说了什么，”司马辽阔按住曹修文的肩膀，“别健忘你是个警察，是个军人！一个军人一辈子都是军人，没有退伍这一说法的！做错了就要认错，付出应当承担的责任。你要做出令军人蒙羞的行为吗？你就这么死掉，你的儿子会怎么想？你欠他，还有这个社会一个解释。不许用死亡逃避，这是命令！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被他捉住的白叟忽而醒过神，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司马辽阔松了一下口吻。能这么哭，说明这个人的心还活着。
　　
　　22．公安局内（日）
　　司马辽阔带着曹修文回到公安局里，所有人都很吃惊。原来在审判之前抓到的嫌疑人王希强，指纹对比结果出来时，发现王希强的指纹与门锁上吻合，却与音箱盖内侧的指纹不符。考虑王希强的证言，言琳以为有其他人犯罪的可能性。正预备联络司马辽阔的时候，想不到司马辽阔已经捉住疑犯。警方在曹修文家搜出几把猎刀。经由调查，果然猎刀与凶器吻合。原来之前跳楼自杀的女孩曾经离家出走，熟悉曹修文。原因好像是女孩的父亲极度不负责。后来女孩失事后，她父亲收了对方一笔钱，便再也没提此事。女孩的自杀也跟这有关系。大概曹修文一直后悔，自己没有多听听女孩向他求助的声音吧。也幸好司马辽阔在开车回到警局的路上察觉分歧错误，转头回来，才及时阻止曹修文愄罪自杀。
　　“你是怎么发现的？”言琳忍不住问这位重案组大队长。“由于音箱。”司马辽阔回答。“其实，我一直在思索整个案子。总觉得有哪个地方分歧错误了。就在我预备去警局的路上，溘然想到，假如只是报复性的杀人，一个人对上接近二十余人，总会担心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比起将他们全部困在屋内，独自与困兽较量，不如暗里埋伏，一个一个的杀死他们。” “可是一个专心伪装身份，设置电子锁，还耐心潜藏在酒店里直到目标出现的人，假如最初不是为了杀害他们，又是为什么更换自动锁，还藏在音箱之中？”由于这个人最初藏在音箱里，是为了其他的原因！ “换个角度想，一切都能解释通。如果，犯人是从事某种特定职业的人——譬如警察呢？之前的那些都是他设下的埋伏。他知道那些人会再度回到酒吧，也知道他们会故技重施，所以预备得到证据抓现行犯。”言琳点头：“于是你联想到曹修文。”这是出自曹修文个人的行为，所以他只能独自孤身作战。他潜意识里知道，事情可能失控。他可能只预料到自己会出手跟痛打他们一顿。作为一个已经退休的警员，他知道假如诉诸暴力会成为警界的丑闻。所以他才隐瞒身份。利用女孩的父亲，与其说是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不如说是慰藉已经死去的女孩——自己的父亲最后匡助自己报仇，想让她这么以为。可是，当类似的事再度发生时，曹修文没来得及阻止。想必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孩，再看跟那帮人一起放纵的新娘一身看似贞洁无瑕的新衣，对他来说颇有讽刺的意味。之后曹修文失控，对他眼里再度犯下罪行的人进行屠杀。
　　“凶手妆饰了死者秋莲的尸体，是由于秋莲令他想起有着同样遭遇的女孩。恰是他的同情心与怜悯，反射出凶手偏执的正义感。”擅长用刀的专业职员，有着强烈正义感的人，之前熟悉跟死者同样遭遇女孩的人——他的身份其实已经呼之欲出。言琳不由称赞：“不愧是司马队长，能从种种细节抽丝剥茧地找出凶手。”司马辽阔依然眉头紧蹙，上司的称赞并没有令他兴奋。 “我察觉分歧错误之后，之所以能立刻联想到曹修文，是由于古风，他在我预备回警局的时候执意留下。其实是他比我更早找到凶手。但我不明白，我才离开那么短时间，就算他说了什么——只是几句话，就能让曹修文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黑白镜头）
　　这些更是司马辽阔觉得不惬意的地方，是当初他火速赶回去，是怕独自跟犯人相处的古风出意外。究竟那是徒手杀死二十余人的凶恶罪犯！那家伙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张嘴，司马辽阔是这么觉得。可没想到，古风还真凭着一张嘴，将犯人逼到这个地步。
　　
　　23．公安局内（日）同上
　　“正由于他曾是警察，超出凡人的正义感才让他有更深的罪恶感。”言琳解释道。
　　“古风恰是捉住这一点，摧毁了他的抵挡，让他产生自我否定甚至是自杀的情绪。”司马辽阔恼火：“这样还算司法界职员吗？这根本是犯罪！”
　　“可是正像你所说的，没有任何证据。他只是说了几句话。其实，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那个人，很擅长捉住人心理脆弱的部分，利用它摧毁人心。不用担心，曹修文在见过他儿子后情绪已经好多，这多亏了你。”司马辽阔忍不住脸一红扭过头，被一位能干又出众的女性赞赏当然会兴奋，即便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上司对下属的褒奖。
　　也是这么一扭头的功夫，他留意到附近的警员之中，没有那个让他愤愤不平的王八。
　　“话说回来，那家伙呢？”
　　言琳显得有些无奈：“没过来。他可能是觉得既然抓到犯人，想必也用不着他的合作了。”
　　司马辽阔咬牙切齿，可恶，下次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24．墓地（日）
　　与此同时，本市的墓地之中。一个穿戴原灰色风衣的身影站在墓前，与死亡的黑白格调格格不入。
　　古风看着墓碑上简朴的刻字。除了名字跟年份什么都没有的碑文，却能感到其间凝聚的悲伤。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墓前。照片上是曹修文一手举着野鹿，对着镜头笑呵呵的样子容貌。真正让女孩失望的不是她自己的遭遇，而是那份无望获得的亲情。
　　随风而逝的桔梗花，一份无解的期待，无望的爱。无望的爱……你是否，不再孤傲了呢？
　　“啊，这么晚了。顾客预约的时间快到了。不知道今天来的人，又会带来怎样的故事？”看了下表，古风回身离开墓地，走向墓园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