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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时长:每集约46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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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7/10/18
20集 悬疑,犯罪 电视剧剧本
《豫西迷案:柏子山计划》第1-4集
1-4
5-9
9-14
15-18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他悄悄地双脚踩着苇子,走出来到吴九清身边,摸出吴九清的匕首,掂起吴九清丢一边的拖凉鞋穿上,又回到芦苇丛里。陈青岩慌乱地摸着往枝子的脖子刺去,尔后返回来把拖凉鞋和匕首放到吴九清身边。陈青岩穿上自己的鞋,迅速离开现场...... 半夜时分,雷声隆隆。吴九清惊醒,他昏昏沉沉地穿上拖凉鞋向公安分局住室走去......但匕首却丢在原地...
“第二天早晨,我们找枝子,陈青岩装作什么也不知,这使人难以相信他会有作案的可能,从而使我们陷入侦破歧途。为了验证我的分析推理是否正确,看看陈青岩的右腿膝盖下,有没有平滑的如饺子面叶大的疤痕!”
陈青岩两眼放出绝望的凶光,猛地从地上站起,向歪脖柏树撞去...... 陈明和两位公安刑警,急忙按着了陈青岩,撩起他的裤子……陈青岩右膝盖下果真有一个如‘饺子面叶’大似的伤疤。陈得索拿出模胚比较,完全相符!艾灵跑到陈青岩跟前,摸陈青岩的右膝盖伤疤,她脑际闪现1955年春那屈辱的黑夜……陈青岩对艾灵喃喃道,“那一夜,是我……”艾灵痛苦不堪,眼喷怒火,“陈、陈青岩,你、你人面兽心,不得好死!” 艾灵说罢昏厥过去。陈得索背起母亲向镇医院跑去,陈明随其后……
杨抗利维持秩序,请宋书记讲话——
宋名说, “同志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和国家摒弃了以阶级斗争为纲,把工作重点放到经济建设中来,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对过去的冤假错案进行平反昭雪。建国以来,我宋名是冤案的制造者,也是受害者,我对过去的工作有全面反思。我党通过政治运动巩固新生政权,是必然选择,没有斗争,敌人就会反扑,我们的同志和人民就不会觉悟。但是,作为领导,由于对运动的认识水平有差异,导致有些人在推行运动中,脱离实际,主观武断,从而伤及无辜。陈国清的案子绝非偶然,是建国以来极左思想的产物。在这里,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对过去蒙冤受屈的同志表示致敬,致歉!也请蒙冤的后人原谅那个时代的党组织和领导。”宋名站起来给大家深深鞠一躬,单虎、龙根也跟着站起来鞠躬。
宋名正在东边讲话,西边孔庙小学后花园古井西侧20米处,杨钦典在绕着杨秀玉、谢先的土坟转,他手持野花,喃喃而语——
“秀玉呀,请原谅你爹的罪过。你和谢先到死都不知道老赵我是你爹。我不是不想让你们认,是不敢让你们认。你们是革命干部,正在进步,如果知道爹是特务,那可坏了你们的名声,你们认我吗?咱们能保全吗?”
东边会场,宋名沉续道,“得索同志家的悬案像是破了,可是《柏子山计划》案和谢先的儿子丢失迷案还在悬着。过去的冤案,不是一人一家的不幸,是我们大家的不幸,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不幸!请放心,我们不会让历史的悲剧重演!”龙山、武大林、全体师生、在场的村民都哭了。杨抗利说,“今天我们见证了三十年的悬案侦破,聆听了革命前辈宋书记对过去工作的精辟总结和今后对大家的希望。过去的公安工作有遗憾,现在的公安工作也不圆满。陈得索同志阐述、推理陈青岩枪杀陈子义、毒杀陈国清的证据,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柏子山计划》悬案还要继续追踪,谢先儿子丢失还是一个谜。因此,未来任重道远,我们的步伐不能停止,今后,我们将弘扬为人民服务的光荣传统,承前启后,继往开来,把老百姓的事装在心中。请父老乡亲支持我们,相信我们!”龙山激动地说:“父老乡亲们,还是共产党可信呀!”
西边花园。杨钦典把野花插到谢先坟头上——“谢先呀,我暗中保护你,可你却伤害我和陈国清,让陈青岩借你的刀报他的私仇。你是一个忠诚的革命者,但是一个刚愎自用的蠢货!”杨钦典把野花又插到杨秀玉的坟头上——“秀玉呀,我可怜的闺女,你把孩子托付给艾灵,不行呀,她娘俩还朝不保夕,哪能再养你的儿子?”
散会了,杨钦典在念叨。宋名、龙根、杨抗利、龙山、赵志德却朝他走来……杨钦典想躲,但晚了。单虎最早认出了他,“老杨,回学校怎么不和校长报到?躲在坟场子里干啥?”杨钦典低头答,“俺劳改释放犯,那有脸见人?”宋名上下打量杨钦典,大家似乎都对杨钦典陌生。单虎说,“大家可能不认识他了,他就是杨钦典呀!”众人吃惊,“杨钦典?他就是杨钦典?”“大特务啊!”赵志德主动握着杨的手,“赵老师,上小学时,您教过我!”杨钦典苦笑自嘲,“哦,学生多,记不得了。以后别叫我赵老师了,那是冒名顶替的。我实叫杨钦典,《红岩》中白公馆看守班长!”宋名主动上前,拉着杨钦典的手——“老杨。你受累了。逮捕您时,我也逃了!”初,杨钦典默默流泪,突然,他扑到宋名怀里,放声大哭……”
单虎拉杨抗利到杨钦典跟前——“抗利,他是你的爷爷呀!”杨抗利困惑, “我爸爸说,我爷爷早死了!”宋名不满,“抗利,你父亲在给你撒谎。杨秀玉和你父亲是亲兄妹,老杨是杨秀玉的亲父亲,难道你不是他的亲孙子?快,给爷爷磕头!”杨钦典制止,“免了,给他姑母、姑父磕个头行了。” 他扫视众人,“他父亲秀峰说得对,我的确不是他爷爷!”宋名扭脸看杨抗利跪着在杨秀玉坟前磕头,倒抽口冷气——杨抗利头顶有“双旋”!
此刻龙山躲在谢先、杨秀玉的土坟后,也呜呜地哭起来——“表弟、表妹呀,人家冤案都平了,谁给我平呀!”龙根不耐烦,“老爸,您凑啥热闹?咱有啥冤枉的?”
龙山摇头,“沟有屈神,庙有屈鬼呀!”众人越围越多……
在往镇医院途中,艾灵苏醒,她说自己没有病,是让陈青岩这个恶魔气晕了!陈得索说,“现在判刑要求证据。陈青岩虽然露出水面,但我心里还不踏实。他用什么毒药?在什么时间和地点下的毒?还要有人证物证,仅凭我的推理,没有体现法律的公正性和严肃性。”他对母亲说,“枝子还在医院,我们找她继续调查。”
陈得索、陈明到镇医院调查枝子。枝子知道自己是陈青岩所害后,道出实情,“ 1951年春夜,陈青岩到堂屋西间卧室。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他轻轻划上火柴点上油灯,从抽屉里拉出一个玻璃瓶子,默默看着瓶内的白色粉末,尔后又迅速打开柜上放的北京二锅头酒瓶盖,把粉末倒进瓶里......瓶口小,白粉还溅撒在瓶外。我冷不防问他,‘你弄的啥?’陈青岩大惊,慌忙盖酒瓶盖,‘弄的酒!’ “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复杂。那天,挖你父亲的坟是空的。你们问,为什么有人要挖坟移尸?我回想起你父亲死的那天晚上,青岩开酒瓶,猜想,他可能往酒里放了老鼠药。因为后来老鼠药在抽屉里没有了。这药是陈青岩当兵时带回的。”陈得索问, “为什么你当时没有怀疑他?”枝子说,“都说陈国清畏罪自缢。谁往这方面想?”
陈得索回公安局。杨抗利安排他审问陈青岩。陈青岩对在酒中给陈国清下毒,1955年奸污艾灵,1960年吃食堂时偷学校一个馍都供认不讳。但对在柏子山柏树坟枪杀陈子义,参与《柏子山计划》他拒不承认。
于秋叶受宋名之约到豫西县委。宋名说,“谢先是我的战友,也是是你父亲的学生,他有两个孩子,一个被日本人杀害,一个神秘丢失。1960年吃食堂饿死人,他跳井自杀,嘱托我和你父亲寻找他丢失的儿子。现在你父亲也走了,责任落到你和我的肩上。”于秋叶说,“我始终惦记此事,只是没有线索。”宋名说,“谢先和杨秀玉生前都说他的两个儿子头顶都是双旋。我发现龙根和杨抗利头顶都有双旋。但又一想也属自然。杨秀玉和杨秀峰是亲兄妹,和龙山是姨表亲关系,所以,龙根、杨抗利都与杨秀玉丢失的孩子有血缘关系。”于秋叶说,“也就是说,从血缘遗传角度分析,龙根和杨抗利他俩头上有双旋不是唯一的证据。”宋名点头,“对,这是我纠结的地方,我让你来就是请你对杨秀峰的孩子做进一步调查。
”于秋叶按照宋名吩咐,找杨秀峰,告诉他父亲杨钦典被释放、陈国清、于才厚被平反的消息。杨秀峰内心高兴,但表面冷漠,问,“我父亲在哪里?”于秋叶说,“在你们豫西老家。他说,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叶落归根,土里刨食。靠着墙根,吃个饱饭就行了。”杨秀峰无语,眼泪扑簌簌落下来。秀峰母说,“秀峰呀,爹虽然没有养你,但生了你。形势变了,你不能再恨你爹了!”于秋叶说,“杨老师,您恨父亲在重庆作恶,在历次运动中,与他划清界线有情可原,现在形势变了,加之杨爷爷解放后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政府和家人的事,咱不能让他晚年孤独受苦。”杨秀峰沉默,其妻子张艳说说,“秀峰不是不认爹,而是怕影响抗利的政治前途!”于秋叶正色道,“我就是为抗利而来!”杨秀峰很敏感, “他怎么了?”于秋叶答, “杨抗利很好,只是我要调查他是不是您的亲儿子?”张艳、杨母吃惊、沉默。杨秀峰愤怒, “你什么意思?”于秋叶说,“谢先叔叔儿子‘弘’头顶上有双旋,杨抗利头顶也有双旋。我和宋名书记怀疑他是谢先的儿子!”杨秀峰浑身哆嗦,于秋叶续道,“谢先叔叔在遗书中,托付宋名书记和我父亲寻找他丢失的儿子‘弘’。可是始终找不到线索,这让他们时常牵挂、纠结;艾灵阿姨也觉得对不起秀玉阿姨,内心有抹不去的悔恨。他们认为找不到谢先的儿子,好像永远背着人情债和良心债!作为晚辈,我有责任去寻回他们的遗憾。”杨秀峰迟疑片刻,只得承认杨抗利就是谢先的儿子。于秋叶让他细说端详,但他说,“我回豫西老家,抗利的身世需要老爸说。”
杨秀峰、于秋叶、陈得索、艾灵回豫西找到杨钦典。杨秀峰跪下给杨钦典认错,杨钦典反而让杨秀峰向艾灵谢罪。杨钦典承认,谢先的儿子是他偷的,就是现在的公安局长杨抗利。艾灵愤怒道,“老杨,你怎么这样做?秀玉把孩子托付给我,是对我的信任。你这样做,是怕我把孩子害了,还是怕养活不了?你太瞧不起人了!”杨钦典摇头,“不,我怕连累你。当时生活条件差,你的奶水连得索一个都不够吃,加上你工作压力大,还有紧张的政治运动,我不忍心使你精神和身体再加负担!”艾灵泪如泉涌,上前抓住老杨的手“谢谢你的理解。但是,你想把孩子抱走,为什么不明说?”杨钦典说,“我知道,孩子丢失,谢先对你更残酷。你忍受了谢先、陈青岩等人折磨和侮辱。可是你也知道,当时正赶上‘镇反运动’,特别是《柏子山计划》案没有破,他们怀疑我是重大嫌疑。如果我身份暴露,我会罪加一等,还会牵扯你和于才厚等人。”杨秀峰接话,“老爹说的有道理。那种政治形势,迫使人们不得不用非正常的手段,处置非正常的事。”他拉住艾灵,“我替老爹向你请罪!”
第十七集
杨钦典请于秋叶、陈得索等人对杨抗利的身世保密,也请转告宋名保密。他说,“挑明真相,会给抗利带来思想压力,他与家人、同事的关系也不好处。”杨秀峰接话,“请宋书记放心,他们苦苦寻找的弘,已经长大成才,在规矩做人,谦恭地为老百姓为社会服务。”杨秀峰要杨钦典回郑州与家人团聚。杨钦典说,“那也不去了。”他看看陈得索、于秋叶,叹道,“唯有《柏子山计划》案没有破而啃我的心。此案未破,宋书记、单虎局长窝火,俺还憋屈呀!”陈得索说:“请放心!我会让已故的人清清白白,健在的人明明白白!”
于秋叶走进宋名办公室。宋名阴沉着脸,龙根在整理物品。于秋叶问,“你们怎么不高兴?” 龙根说,“老书记退二线了。”于秋叶笑笑,“当官如坐飞机,不是看飞多高,而是看是否平安着陆。宋书记为革命事业出生入死,为豫西的建设事业兢兢业业,无私奉献,现在清白健康退位,实属大幸,可喜可贺!” 龙根说:“人走茶凉,老书记没有权利了。” 于秋叶:“这是自然。如果人走茶热,一定有鬼了。”她轻盈地坐下,“宋书记,您如果身体许可的话,可以深入基层,体察民情,调查研究,为豫西的发展建言献策,指路点招。套用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叫‘在这广阔的天地大有作为’!”宋名面露喜色,于秋叶说,“谢先的儿子找到了。”她向宋名耳语……宋名点头,“好、好,尊重人家的意见!”
陈得索、艾灵带于秋叶回陈家庄老家,小芳整理行装准备离开,她说,“陈青岩关押了,你家的仇报了,可是枝子娘却有病抑郁,我不能不管,她毕竟是我的婆婆,冰莹的亲奶奶呀!” 陈得索点点头。小芳续道, “你现在有孩子、老婆了,又有权又有钱,我跟你配不上了!”陈得索说,“小芳,你误会了。我可没有赶你走呀!”小芳说,“陈青岩你们两家是俺的恩人。但你们之间却是死对头。冰莹大了,她对你有成见!”陈得索看看陈冰莹,陈冰莹闪着飘忽不定的眼神……
1987年春,豫西来了两位首批回大陆的台胞,一位是曾在豫西牵牛战失踪的国民党团长柏云,一位是其子柏典。柏云走进县委会客室。县委书记王新明、统组织部长扬括、公安局长杨抗利、老局长单虎等争先恐后和柏云握手,而宋名和陈得索却坐在一旁沉默观察。柏云主动到宋名跟前,上下打量, “您是——?”宋名站起和柏云握手,“柏团长好。”王新明介绍,“这是我们的老县委书记宋名同志!”柏云朗朗大笑,“哎呀,我的老伙计,认不出您了。我回豫西先要找的就是你!”宋名淡淡一笑,“想不到我们都还活着!”他向柏云介绍,“这几个都是与你有关系的,他是单虎,柏子山阻击战一员虎将,老公安局长;这位是谢先的内侄子杨抗利现任公安局长;这位是陈子义的孙子陈得索,现任刑警队长。”柏云听到陈子义,忽然皱起眉头,试探问,“陈青岩还活着吗?”大家面面相觑……宋名说,“陈青岩还活着,但被关在监狱。”柏云问,“他犯的啥事?”杨抗利接话,“1951年春,借镇反运动,毒死孔庙小学教师陈国清,1982年夏,他杀妻灭口未遂。”柏云煞有介事问,“还有其它事吗?”陈得索接话,“据丁苟供述,陈青岩伙同毛领、丁苟冒充谢先抗日游击队在柏子山柏树坟诱骗谋杀了我爷爷陈子义。”柏云点头,“这事是我指使的,我知道,但我没有具体参与。”他续问,“毛领和丁苟呢?”陈得索说,“毛领被豫西牵牛战时,陈青岩为了立功并掩盖罪恶,把毛领、丁苟枪杀,只可惜丁苟没有被他打中,被嵖岈山和尚救出,隐名埋姓当和尚,后来神秘失踪。”柏云心想,“这个陈青岩……”陈得索借机问道,“柏先生,还有一桩悬案没有侦破,让已故的人不能清白,活着的人不能安静……”陈得索说到此,看看宋名。宋名接话,“就是1951年春,武汉军区截获台湾方面发来的电文《柏子山计划》,此案与柏团长你有关吗?”大家目视柏云,柏云面色煞白,显得窘迫。柏典面显不满,“现在大陆还搞政治运动吗?”县委书记王新明摆手,“请都不要误会。此案悬30多年了,始终是个谜,大家见到柏先生好像有了希望。当然您父子是回我县寻亲访友,故地重游的贵宾,不是帮我们破案的,可以回避不谈。”柏云心想,“我要考察考察现在的共产党干部对我是不是有真情善意。”他淡淡而笑,“我能否见陈青岩?”王新明爽快道,“可以!”
龙根、杨抗利、陈得索陪同柏云、柏典在看守所审讯室见到陈青岩。陈青岩嘴聂诺着,流着口水,摇摇头。柏云满脸愧疚和疑惑,“我是从台湾回来的柏云呀!”他指柏典,“这是陪我一起回来的儿子。”陈青岩面露感动和哀怨,脑际闪动昔日自己活动画面——(略)。柏云走进陈青岩说, “青岩呀,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回来。但既然回来了,我还要见你。陈子义是我安排你去谋杀的,丁苟已经承认,且有证据。我也已经同县委常委和县公安局有关领导说清楚了。”陈青岩低下头,柏云续道,“你要老实给共产党交代,把埋葬陈子义的尸骨找出来,争取宽大处理。”陈青岩哭泣,“他们怀疑我是《柏子山计划》主谋,我冤枉!电文是你发的吗?”杨抗利、单虎、陈得索屏着呼吸,盯着柏云,等他回答……柏云扫视室内人,心想, “不能说明真相!”他镇静地对大家说,“陈青岩与《柏子山计划》无关!”
龙根、杨抗利陪柏云、柏典走。陈得索继续审陈青岩。陈青岩承认他杀害了陈子义。陈得索带他去柏树坟寻找陈子义的尸骨。
柏云回豫西县县委常委会议室内,面色阴沉。柏典眼珠转动扫视大家。王新明说,“柏先生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把这不愉快的事放一边;您有什么要求,请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您。”柏云迟疑片刻道,“我要到柏子山、金刚寺和祝王寨!”
宋名、单虎陪柏云父子凭吊金刚寺、祝王寨战场。庙寺、寨墙,青砖风化脱皮,凸凹不平,窟窟窿窿的枪眼,好似蜂窝……柏云观此状,脑海里闪着昔日惨烈战斗场面——(略)。柏云回忆至此,哀叹道,“我生不逢时,屡吃败仗。给日本人打,人家的武器好,打不过。可是给共军打,也不行,共军可比国军的武器差多了,俺的李铁军整三师是一流的美式装备呀!这是啥原因呢?”宋名说:“很简单,后勤跟不上呀!”柏云诧异,宋名续道,“你想想,百姓支援又欢迎解放军攻打你们,而你们在金刚寺、祝王寨人去室空,弹尽粮绝。这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呀!”柏云点头。
“第二天早晨,我们找枝子,陈青岩装作什么也不知,这使人难以相信他会有作案的可能,从而使我们陷入侦破歧途。为了验证我的分析推理是否正确,看看陈青岩的右腿膝盖下,有没有平滑的如饺子面叶大的疤痕!”
陈青岩两眼放出绝望的凶光,猛地从地上站起,向歪脖柏树撞去...... 陈明和两位公安刑警,急忙按着了陈青岩,撩起他的裤子……陈青岩右膝盖下果真有一个如‘饺子面叶’大似的伤疤。陈得索拿出模胚比较,完全相符!艾灵跑到陈青岩跟前,摸陈青岩的右膝盖伤疤,她脑际闪现1955年春那屈辱的黑夜……陈青岩对艾灵喃喃道,“那一夜,是我……”艾灵痛苦不堪,眼喷怒火,“陈、陈青岩,你、你人面兽心,不得好死!” 艾灵说罢昏厥过去。陈得索背起母亲向镇医院跑去,陈明随其后……
杨抗利维持秩序,请宋书记讲话——
宋名说, “同志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和国家摒弃了以阶级斗争为纲,把工作重点放到经济建设中来,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对过去的冤假错案进行平反昭雪。建国以来,我宋名是冤案的制造者,也是受害者,我对过去的工作有全面反思。我党通过政治运动巩固新生政权,是必然选择,没有斗争,敌人就会反扑,我们的同志和人民就不会觉悟。但是,作为领导,由于对运动的认识水平有差异,导致有些人在推行运动中,脱离实际,主观武断,从而伤及无辜。陈国清的案子绝非偶然,是建国以来极左思想的产物。在这里,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对过去蒙冤受屈的同志表示致敬,致歉!也请蒙冤的后人原谅那个时代的党组织和领导。”宋名站起来给大家深深鞠一躬,单虎、龙根也跟着站起来鞠躬。
宋名正在东边讲话,西边孔庙小学后花园古井西侧20米处,杨钦典在绕着杨秀玉、谢先的土坟转,他手持野花,喃喃而语——
“秀玉呀,请原谅你爹的罪过。你和谢先到死都不知道老赵我是你爹。我不是不想让你们认,是不敢让你们认。你们是革命干部,正在进步,如果知道爹是特务,那可坏了你们的名声,你们认我吗?咱们能保全吗?”
东边会场,宋名沉续道,“得索同志家的悬案像是破了,可是《柏子山计划》案和谢先的儿子丢失迷案还在悬着。过去的冤案,不是一人一家的不幸,是我们大家的不幸,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不幸!请放心,我们不会让历史的悲剧重演!”龙山、武大林、全体师生、在场的村民都哭了。杨抗利说,“今天我们见证了三十年的悬案侦破,聆听了革命前辈宋书记对过去工作的精辟总结和今后对大家的希望。过去的公安工作有遗憾,现在的公安工作也不圆满。陈得索同志阐述、推理陈青岩枪杀陈子义、毒杀陈国清的证据,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柏子山计划》悬案还要继续追踪,谢先儿子丢失还是一个谜。因此,未来任重道远,我们的步伐不能停止,今后,我们将弘扬为人民服务的光荣传统,承前启后,继往开来,把老百姓的事装在心中。请父老乡亲支持我们,相信我们!”龙山激动地说:“父老乡亲们,还是共产党可信呀!”
西边花园。杨钦典把野花插到谢先坟头上——“谢先呀,我暗中保护你,可你却伤害我和陈国清,让陈青岩借你的刀报他的私仇。你是一个忠诚的革命者,但是一个刚愎自用的蠢货!”杨钦典把野花又插到杨秀玉的坟头上——“秀玉呀,我可怜的闺女,你把孩子托付给艾灵,不行呀,她娘俩还朝不保夕,哪能再养你的儿子?”
散会了,杨钦典在念叨。宋名、龙根、杨抗利、龙山、赵志德却朝他走来……杨钦典想躲,但晚了。单虎最早认出了他,“老杨,回学校怎么不和校长报到?躲在坟场子里干啥?”杨钦典低头答,“俺劳改释放犯,那有脸见人?”宋名上下打量杨钦典,大家似乎都对杨钦典陌生。单虎说,“大家可能不认识他了,他就是杨钦典呀!”众人吃惊,“杨钦典?他就是杨钦典?”“大特务啊!”赵志德主动握着杨的手,“赵老师,上小学时,您教过我!”杨钦典苦笑自嘲,“哦,学生多,记不得了。以后别叫我赵老师了,那是冒名顶替的。我实叫杨钦典,《红岩》中白公馆看守班长!”宋名主动上前,拉着杨钦典的手——“老杨。你受累了。逮捕您时,我也逃了!”初,杨钦典默默流泪,突然,他扑到宋名怀里,放声大哭……”
单虎拉杨抗利到杨钦典跟前——“抗利,他是你的爷爷呀!”杨抗利困惑, “我爸爸说,我爷爷早死了!”宋名不满,“抗利,你父亲在给你撒谎。杨秀玉和你父亲是亲兄妹,老杨是杨秀玉的亲父亲,难道你不是他的亲孙子?快,给爷爷磕头!”杨钦典制止,“免了,给他姑母、姑父磕个头行了。” 他扫视众人,“他父亲秀峰说得对,我的确不是他爷爷!”宋名扭脸看杨抗利跪着在杨秀玉坟前磕头,倒抽口冷气——杨抗利头顶有“双旋”!
此刻龙山躲在谢先、杨秀玉的土坟后,也呜呜地哭起来——“表弟、表妹呀,人家冤案都平了,谁给我平呀!”龙根不耐烦,“老爸,您凑啥热闹?咱有啥冤枉的?”
龙山摇头,“沟有屈神,庙有屈鬼呀!”众人越围越多……
在往镇医院途中,艾灵苏醒,她说自己没有病,是让陈青岩这个恶魔气晕了!陈得索说,“现在判刑要求证据。陈青岩虽然露出水面,但我心里还不踏实。他用什么毒药?在什么时间和地点下的毒?还要有人证物证,仅凭我的推理,没有体现法律的公正性和严肃性。”他对母亲说,“枝子还在医院,我们找她继续调查。”
陈得索、陈明到镇医院调查枝子。枝子知道自己是陈青岩所害后,道出实情,“ 1951年春夜,陈青岩到堂屋西间卧室。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他轻轻划上火柴点上油灯,从抽屉里拉出一个玻璃瓶子,默默看着瓶内的白色粉末,尔后又迅速打开柜上放的北京二锅头酒瓶盖,把粉末倒进瓶里......瓶口小,白粉还溅撒在瓶外。我冷不防问他,‘你弄的啥?’陈青岩大惊,慌忙盖酒瓶盖,‘弄的酒!’ “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复杂。那天,挖你父亲的坟是空的。你们问,为什么有人要挖坟移尸?我回想起你父亲死的那天晚上,青岩开酒瓶,猜想,他可能往酒里放了老鼠药。因为后来老鼠药在抽屉里没有了。这药是陈青岩当兵时带回的。”陈得索问, “为什么你当时没有怀疑他?”枝子说,“都说陈国清畏罪自缢。谁往这方面想?”
陈得索回公安局。杨抗利安排他审问陈青岩。陈青岩对在酒中给陈国清下毒,1955年奸污艾灵,1960年吃食堂时偷学校一个馍都供认不讳。但对在柏子山柏树坟枪杀陈子义,参与《柏子山计划》他拒不承认。
于秋叶受宋名之约到豫西县委。宋名说,“谢先是我的战友,也是是你父亲的学生,他有两个孩子,一个被日本人杀害,一个神秘丢失。1960年吃食堂饿死人,他跳井自杀,嘱托我和你父亲寻找他丢失的儿子。现在你父亲也走了,责任落到你和我的肩上。”于秋叶说,“我始终惦记此事,只是没有线索。”宋名说,“谢先和杨秀玉生前都说他的两个儿子头顶都是双旋。我发现龙根和杨抗利头顶都有双旋。但又一想也属自然。杨秀玉和杨秀峰是亲兄妹,和龙山是姨表亲关系,所以,龙根、杨抗利都与杨秀玉丢失的孩子有血缘关系。”于秋叶说,“也就是说,从血缘遗传角度分析,龙根和杨抗利他俩头上有双旋不是唯一的证据。”宋名点头,“对,这是我纠结的地方,我让你来就是请你对杨秀峰的孩子做进一步调查。
”于秋叶按照宋名吩咐,找杨秀峰,告诉他父亲杨钦典被释放、陈国清、于才厚被平反的消息。杨秀峰内心高兴,但表面冷漠,问,“我父亲在哪里?”于秋叶说,“在你们豫西老家。他说,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叶落归根,土里刨食。靠着墙根,吃个饱饭就行了。”杨秀峰无语,眼泪扑簌簌落下来。秀峰母说,“秀峰呀,爹虽然没有养你,但生了你。形势变了,你不能再恨你爹了!”于秋叶说,“杨老师,您恨父亲在重庆作恶,在历次运动中,与他划清界线有情可原,现在形势变了,加之杨爷爷解放后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政府和家人的事,咱不能让他晚年孤独受苦。”杨秀峰沉默,其妻子张艳说说,“秀峰不是不认爹,而是怕影响抗利的政治前途!”于秋叶正色道,“我就是为抗利而来!”杨秀峰很敏感, “他怎么了?”于秋叶答, “杨抗利很好,只是我要调查他是不是您的亲儿子?”张艳、杨母吃惊、沉默。杨秀峰愤怒, “你什么意思?”于秋叶说,“谢先叔叔儿子‘弘’头顶上有双旋,杨抗利头顶也有双旋。我和宋名书记怀疑他是谢先的儿子!”杨秀峰浑身哆嗦,于秋叶续道,“谢先叔叔在遗书中,托付宋名书记和我父亲寻找他丢失的儿子‘弘’。可是始终找不到线索,这让他们时常牵挂、纠结;艾灵阿姨也觉得对不起秀玉阿姨,内心有抹不去的悔恨。他们认为找不到谢先的儿子,好像永远背着人情债和良心债!作为晚辈,我有责任去寻回他们的遗憾。”杨秀峰迟疑片刻,只得承认杨抗利就是谢先的儿子。于秋叶让他细说端详,但他说,“我回豫西老家,抗利的身世需要老爸说。”
杨秀峰、于秋叶、陈得索、艾灵回豫西找到杨钦典。杨秀峰跪下给杨钦典认错,杨钦典反而让杨秀峰向艾灵谢罪。杨钦典承认,谢先的儿子是他偷的,就是现在的公安局长杨抗利。艾灵愤怒道,“老杨,你怎么这样做?秀玉把孩子托付给我,是对我的信任。你这样做,是怕我把孩子害了,还是怕养活不了?你太瞧不起人了!”杨钦典摇头,“不,我怕连累你。当时生活条件差,你的奶水连得索一个都不够吃,加上你工作压力大,还有紧张的政治运动,我不忍心使你精神和身体再加负担!”艾灵泪如泉涌,上前抓住老杨的手“谢谢你的理解。但是,你想把孩子抱走,为什么不明说?”杨钦典说,“我知道,孩子丢失,谢先对你更残酷。你忍受了谢先、陈青岩等人折磨和侮辱。可是你也知道,当时正赶上‘镇反运动’,特别是《柏子山计划》案没有破,他们怀疑我是重大嫌疑。如果我身份暴露,我会罪加一等,还会牵扯你和于才厚等人。”杨秀峰接话,“老爹说的有道理。那种政治形势,迫使人们不得不用非正常的手段,处置非正常的事。”他拉住艾灵,“我替老爹向你请罪!”
第十七集
杨钦典请于秋叶、陈得索等人对杨抗利的身世保密,也请转告宋名保密。他说,“挑明真相,会给抗利带来思想压力,他与家人、同事的关系也不好处。”杨秀峰接话,“请宋书记放心,他们苦苦寻找的弘,已经长大成才,在规矩做人,谦恭地为老百姓为社会服务。”杨秀峰要杨钦典回郑州与家人团聚。杨钦典说,“那也不去了。”他看看陈得索、于秋叶,叹道,“唯有《柏子山计划》案没有破而啃我的心。此案未破,宋书记、单虎局长窝火,俺还憋屈呀!”陈得索说:“请放心!我会让已故的人清清白白,健在的人明明白白!”
于秋叶走进宋名办公室。宋名阴沉着脸,龙根在整理物品。于秋叶问,“你们怎么不高兴?” 龙根说,“老书记退二线了。”于秋叶笑笑,“当官如坐飞机,不是看飞多高,而是看是否平安着陆。宋书记为革命事业出生入死,为豫西的建设事业兢兢业业,无私奉献,现在清白健康退位,实属大幸,可喜可贺!” 龙根说:“人走茶凉,老书记没有权利了。” 于秋叶:“这是自然。如果人走茶热,一定有鬼了。”她轻盈地坐下,“宋书记,您如果身体许可的话,可以深入基层,体察民情,调查研究,为豫西的发展建言献策,指路点招。套用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叫‘在这广阔的天地大有作为’!”宋名面露喜色,于秋叶说,“谢先的儿子找到了。”她向宋名耳语……宋名点头,“好、好,尊重人家的意见!”
陈得索、艾灵带于秋叶回陈家庄老家,小芳整理行装准备离开,她说,“陈青岩关押了,你家的仇报了,可是枝子娘却有病抑郁,我不能不管,她毕竟是我的婆婆,冰莹的亲奶奶呀!” 陈得索点点头。小芳续道, “你现在有孩子、老婆了,又有权又有钱,我跟你配不上了!”陈得索说,“小芳,你误会了。我可没有赶你走呀!”小芳说,“陈青岩你们两家是俺的恩人。但你们之间却是死对头。冰莹大了,她对你有成见!”陈得索看看陈冰莹,陈冰莹闪着飘忽不定的眼神……
1987年春,豫西来了两位首批回大陆的台胞,一位是曾在豫西牵牛战失踪的国民党团长柏云,一位是其子柏典。柏云走进县委会客室。县委书记王新明、统组织部长扬括、公安局长杨抗利、老局长单虎等争先恐后和柏云握手,而宋名和陈得索却坐在一旁沉默观察。柏云主动到宋名跟前,上下打量, “您是——?”宋名站起和柏云握手,“柏团长好。”王新明介绍,“这是我们的老县委书记宋名同志!”柏云朗朗大笑,“哎呀,我的老伙计,认不出您了。我回豫西先要找的就是你!”宋名淡淡一笑,“想不到我们都还活着!”他向柏云介绍,“这几个都是与你有关系的,他是单虎,柏子山阻击战一员虎将,老公安局长;这位是谢先的内侄子杨抗利现任公安局长;这位是陈子义的孙子陈得索,现任刑警队长。”柏云听到陈子义,忽然皱起眉头,试探问,“陈青岩还活着吗?”大家面面相觑……宋名说,“陈青岩还活着,但被关在监狱。”柏云问,“他犯的啥事?”杨抗利接话,“1951年春,借镇反运动,毒死孔庙小学教师陈国清,1982年夏,他杀妻灭口未遂。”柏云煞有介事问,“还有其它事吗?”陈得索接话,“据丁苟供述,陈青岩伙同毛领、丁苟冒充谢先抗日游击队在柏子山柏树坟诱骗谋杀了我爷爷陈子义。”柏云点头,“这事是我指使的,我知道,但我没有具体参与。”他续问,“毛领和丁苟呢?”陈得索说,“毛领被豫西牵牛战时,陈青岩为了立功并掩盖罪恶,把毛领、丁苟枪杀,只可惜丁苟没有被他打中,被嵖岈山和尚救出,隐名埋姓当和尚,后来神秘失踪。”柏云心想,“这个陈青岩……”陈得索借机问道,“柏先生,还有一桩悬案没有侦破,让已故的人不能清白,活着的人不能安静……”陈得索说到此,看看宋名。宋名接话,“就是1951年春,武汉军区截获台湾方面发来的电文《柏子山计划》,此案与柏团长你有关吗?”大家目视柏云,柏云面色煞白,显得窘迫。柏典面显不满,“现在大陆还搞政治运动吗?”县委书记王新明摆手,“请都不要误会。此案悬30多年了,始终是个谜,大家见到柏先生好像有了希望。当然您父子是回我县寻亲访友,故地重游的贵宾,不是帮我们破案的,可以回避不谈。”柏云心想,“我要考察考察现在的共产党干部对我是不是有真情善意。”他淡淡而笑,“我能否见陈青岩?”王新明爽快道,“可以!”
龙根、杨抗利、陈得索陪同柏云、柏典在看守所审讯室见到陈青岩。陈青岩嘴聂诺着,流着口水,摇摇头。柏云满脸愧疚和疑惑,“我是从台湾回来的柏云呀!”他指柏典,“这是陪我一起回来的儿子。”陈青岩面露感动和哀怨,脑际闪动昔日自己活动画面——(略)。柏云走进陈青岩说, “青岩呀,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回来。但既然回来了,我还要见你。陈子义是我安排你去谋杀的,丁苟已经承认,且有证据。我也已经同县委常委和县公安局有关领导说清楚了。”陈青岩低下头,柏云续道,“你要老实给共产党交代,把埋葬陈子义的尸骨找出来,争取宽大处理。”陈青岩哭泣,“他们怀疑我是《柏子山计划》主谋,我冤枉!电文是你发的吗?”杨抗利、单虎、陈得索屏着呼吸,盯着柏云,等他回答……柏云扫视室内人,心想, “不能说明真相!”他镇静地对大家说,“陈青岩与《柏子山计划》无关!”
龙根、杨抗利陪柏云、柏典走。陈得索继续审陈青岩。陈青岩承认他杀害了陈子义。陈得索带他去柏树坟寻找陈子义的尸骨。
柏云回豫西县县委常委会议室内,面色阴沉。柏典眼珠转动扫视大家。王新明说,“柏先生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把这不愉快的事放一边;您有什么要求,请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您。”柏云迟疑片刻道,“我要到柏子山、金刚寺和祝王寨!”
宋名、单虎陪柏云父子凭吊金刚寺、祝王寨战场。庙寺、寨墙,青砖风化脱皮,凸凹不平,窟窟窿窿的枪眼,好似蜂窝……柏云观此状,脑海里闪着昔日惨烈战斗场面——(略)。柏云回忆至此,哀叹道,“我生不逢时,屡吃败仗。给日本人打,人家的武器好,打不过。可是给共军打,也不行,共军可比国军的武器差多了,俺的李铁军整三师是一流的美式装备呀!这是啥原因呢?”宋名说:“很简单,后勤跟不上呀!”柏云诧异,宋名续道,“你想想,百姓支援又欢迎解放军攻打你们,而你们在金刚寺、祝王寨人去室空,弹尽粮绝。这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呀!”柏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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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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