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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4/10/16 修改:2014/10/19
20集 古装 电视剧剧本
《蛮少爷》第1-8集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4. 小龙滩,日,晴,外转内。
一片广阔的苇滩上盖了一大片茅草房,这些茅草房最大的特点是:高大宽敞,窗大,采光好。大门上有一块木牌,上书:小龙滩编席厂。里面每个房间相通,坐满了编席子、切节子的妇女。这些妇女们边干活,边说笑,显得十分快乐。
荷花领着朱世元走进这大平房。她对朱世元道:“这是我和来娣干活的地方,就是编席子、切节子。”
许多妇女热情地与荷花打招呼:“荷花,你与来娣怎么没来干活呀?”
荷花答:“我和来娣有点事,那份银子让给你们挣吧。”
又一位妇女问:“荷花,你边上这漂亮小哥是谁呀?”
荷花答道:“我徒弟,姓朱,以后多关照呀。”
荷花边走边向朱世元介绍道:“我们这里每个人都要干活、做事。看,这就是我和来娣干活的地方。我一天能切两个大节子,如果编芦席,我能编二十多张呢。”
朱世元摸摸宽大低矮的切节凳,又拿起厚重的切节刀,学着其他妇女的样子,用刀背在凳子上敲了敲,好奇地问:“你还会干这个?”
荷花骄傲地:“我干这个可是老把式了。她们大多是有家有室的人,所以干活要多一些。我和来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动不动就给自己放假。”
朱世元显得见多识广地:“这些东西我知道,用处很大,芦席可以盖房、搭棚,结子可以屯集粮食。”
说话间,他们已经从另一个边门走出了编织厂,来到沿湖边而建的一溜平房前。平房门前的架子上晾晒着渔网,一些妇女正在补网织网,还有一些人,正在整理刚挖出的荷藕和刚摘下的菱角。
荷花一路与人打着招呼,还不断向别人介绍:“我徒弟,刚收的,叫朱世元。
有人问:“荷花,你这徒弟不错呀,一表人才,像个城里大家的少爷。”
荷花:“嗯,还行,挺聪明的。”
又有人问:“荷花,你这徒弟怎么还缠着绑带呢?为啥受伤啦?”
荷花气恼地:“是孙九子那狗东西打的,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那人回道:“呃,孙九子,那家伙可不地道,凭自己有点本事,动不动欺负人。这人可惹不得。”
荷花:“是呀,对付这种坏东西,只有用拳头。你们忙吧,我们走啦。”
朱世元好奇地问:“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荷花:“他们都是捻军的遗孀和后代,是我叔、我婶花了几年时间,寻遍几个省,集拢过来的。捻军失败后,这些捻军亲眷,遭到大清朝廷的追杀迫害;他们有的投亲靠友,有的乞讨、流浪,日子过得非常悲惨。现在他们在这里生活得都很开心。”
朱世元感慨地:“你叔、你婶真是了不起,这就是大仁大义。想当年李闯王、洪秀全,他们死了多少部下,可从未听说过,有人关心、帮助过阵亡者的家眷。”
前面有一个女孩大声叫荷花:“荷花,二堂主有事找你,要你去一趟。”
荷花应道:“秀秀,我知道啦,就来。”
荷花对朱世元道:“我婶子找我,我要去一下。”
朱世元好奇地问:“婶子会武功吗?”
荷花:“废话,不会武功,能当二堂主,能当压寨夫人呀?我婶子的水下功夫,无人可及;她一个猛子能扎一里多地呢。”
朱世元惊得伸了伸舌头。
荷花吩咐道:“你先回去,按我说的继续练。伤口疼了就歇一下,不能硬撑。”
朱世元学着士兵向长官行礼的样子:“喳!”
荷花开心地:“你也会油腔滑舌!”
5. 小龙滩,日,晴。
赵力盛和英姑的住处,是三间高大的茅草平房。荷花蹦蹦跳跳地走进中间堂屋,见英姑正对着账本拨拉着算盘。
荷花问:“婶子,您找我?”
英姑推开算盘,在账本上做了个记号,抬头道:“荷花,朱少爷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我也忙,没空去看他。”
荷花:“好多了,刚才,我还带他去编席厂那边,溜达了一圈呢。”
英姑责怪道:“你怎么可以带一个外人在滩里瞎转悠呢?你叔知道了准骂你。”
荷花:“这有什么呀,我觉得我叔做得就是不对,我们就是要让外人知道我们小龙滩的真实情况,这样外人就不会对我们有偏见了。”
英姑想了想,点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荷花,既然朱少爷的伤好多了,你看什么时候把他送回去?”
荷花:“婶,等几天吧,他的伤虽然好一些,但还没好利索,肖郎中也说要等一阵子才能走。另外……他还央求我和来娣,教他八卦掌,总要教他一点东西吧。”
英姑自言自语道:“难怪孙九子向我报告,说你收他当了徒弟。”
荷花立即来了气:“婶,孙九子的话你不能听,他在外面胡说八道,把我气坏了。”
英姑:“他说什么了?”
荷花:“他说的可难听了。说我早就是他的人了,婶,你说气人不?”
英姑:“姑娘大了,有众多小伙子来追,这不奇怪呀。孙九子与你年龄相仿,又是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这没什么不可呀。”
荷花:“就孙九子?!婶,你不知道,这人一肚子坏水,我看到他就来气。我可不想理他。”
英姑听了,沉默了一会,又继续道:“不喜欢人家,就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人家,让人家早点断了这个念想。”
荷花着急地:“嗐,婶,我怎么告诉他呀!他从来没有向我提过这件事,就净跟别人胡说,都是别人告诉我的。我真想揍他一顿才解恨。”
英姑笑起来:“这好办。你也可以跟别人说,你看不上他孙九子,是孙九子一厢情愿。懂了吧,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只有这样,别的小伙子才敢追你。”
荷花高兴地:“婶,还是你有办法,生姜还是老的辣。”
英姑笑了笑,审视了一会儿荷花,接着道:“荷花,你叔和我都在忙小龙滩这几百口子的事,对你确实关心不够。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怎么样,心里头有心仪的人了吗?跟婶说说。”
荷花羞红了脸:“婶,还没有。”
英姑有点忧虑地:“不过也是,咱小龙滩的男孩子,数来数去,就这么几个,确实有点难办呀。”
荷花:“婶,我还小着啦,您别急,该有总会有的。”
英姑赞赏地:“该有总会有的,这话不错。但你要记住,遇到心仪的,就要舍命的追;只要感情真,就别顾虑什么门第、贫富。就拿我跟你叔来说吧,当年你叔可是响当当的大堂主,我呢,一个普通的船家女儿,一次偶遇,就在双方心里扎了根,最终还不是走到一起来了。”
荷花低下头,若有所悟地:“嗯。”
6. 小龙滩,黄昏。
朱世元仍在自己住房的门前空地上练着八卦掌。
郭婆婆走过来,催促道:“朱少爷,快吃饭吧,菜凉了就不香了。”
朱世元收了势,应道:“来了,婆婆。”朱世元随着郭婆婆走进她的房间。
郭婆婆的房间,紧挨着朱世元的房间,房间大小与陈设也相似,所不同的,郭婆婆房间外面,还接了一间厨房。
房间的桌子上,饭菜已经摆好。郭婆婆递上一块湿布巾,道:“先擦擦手。你看我今天给你做了什么?油焖大虾,雪里蕻蒸野鸭肉。你肯定喜欢吃。”
朱世元一声欢呼:“婆婆,您做的菜真的好吃,比我家厨子做的强多了。”
郭婆婆将盛好的饭递给朱世元,骄傲地说:“婆婆早年特别喜欢厨艺,家里来了贵客,我爹总要让我去厨房露一手。只要你喜欢,我就天天弄几个拿手的菜给你尝尝。”
朱世元:“婆婆,你也吃呀,”
郭婆婆:“我一点不饿,喜欢做菜未必喜欢吃菜。看着别人吃自己做的菜最开心,若是吃菜的人再夸两句就更开心了。”
朱世元:“婆婆,我本想夸您来着,但想不出词。就拿这虾来说,以前也常吃,但从未这么香过;这野鸭子更有味,我还从未吃过这么有味的东西。”
郭婆婆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朱少爷很会夸人的呀!”
朱世元认真地问:“婆婆,您每天给我弄这么好的菜,英姑婶子给的那点公银不够的呀。”
郭婆婆:“你放心,除了公银,还有人给我银子呢。”
朱世元奇怪地:“谁呀?”
郭婆婆:“猜呗。”
朱世元想了想,肯定地:“一定是我师傅荷花!”
郭婆婆点点头:“她就是担心你吃不好,要我弄一些你在城里头吃不到的东西。”
朱世元:“婆婆,以后省着点,粗茶淡饭也很好。我今天才知道,师傅她们挣点钱也不容易。”
郭婆婆语重心长地:“挣钱是不容易,但用在喜欢的人身上,她开心呀。”
朱世元不好意思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问道:“婆婆,我师傅的爹娘你见过吧?”
郭婆婆:“岂止见过,荷花还是我接生的呢。说起荷花的爹娘,那真是一对英雄。荷花她爹,是白旗大旗主,骑一匹枣红色大马;荷花她娘,是女军统领,骑一匹高头白马。那威武,如天神一般。”郭婆婆叹息一声,接着道:“如果捻军夺得天下,荷花爹娘就是开国元勋,荷花就是将门之后啊。可惜,捻军起事十一年最终遭到清军伏击,荷花爹娘双双战死,那时,荷花才三个多月。她叔,就是现在的赵堂主,从死人堆里找到了荷花,冒死逃到了小龙滩。”郭婆婆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朱世元停了筷子,听得非常入神,半晌才问:“婆婆,荷花是在小龙滩长大的呀?”
郭婆婆:“是呀,赵堂主在小龙滩站住脚后,就四下寻找我们这些捻军家眷,把阵亡将士的遗孀、孤儿接到这里,后来那些伤残的、无依无靠的捻军兄弟,也陆陆续续地投奔到这里,再后来,赵堂主和英姑成了亲,小龙滩的日子一天天的好起来了。”
朱世元好奇地问:“婆婆,如今二堂主是怎么照顾你们的?”
郭婆婆:“英姑这人可不简单,自她当了二堂主,我们这些五十岁以上的人,每月发给抚恤银。靠抚恤银,不干活也能吃上饭。伤残的士兵也有抚恤银,能保证大家生活得很安心。”
朱世元感叹道:“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好像历朝历代,从未有人做过这种仁义之事。”
郭婆婆也感叹地:“是啊,如果司马迁在世,他会记上二堂主这浓重一笔的。”
朱世元惊奇地:“婆婆,你好像懂得很多也。”
郭婆婆笑道:“你婆婆原也是读书之人呀,我陪我弟弟读了十多年书,先生夸我的悟性远超我弟弟。可惜我不是男儿身,要不我早就去考取功名了。”
7. 小龙滩,赵力盛家,夜。
一盏油灯下,英姑正在对着账本打着算盘;旁边,赵力盛就着灯光看着书。
英姑时而在另一个本子上记下点什么,有时对着算盘发呆。这引起赵力盛的注意。
赵力盛打趣地问:“英姑,你这算盘珠子,又拨拉出多少银子来了?”
英姑推开算盘,以商量的口气道:“力盛,趁现在天气暖和,你带上十几个弟兄,再开垦出二十亩地来,那样,我们就不需要到外面买粮食了。”
赵力盛:“这好办,我明天就派人选地方去。”
过了一会儿,赵力盛又道:“英姑,你不能一门心思放在搞副业做买卖上呀,小龙滩防务的事你也要过问一下,每次议事你都要参加。你这二堂主可是大家公推的。”
英姑:“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正因为是大家公推的,所以我才不敢懈怠。几百口子吃饭也是大事。防务的事有你管着,还怕什么?!”
赵力盛:“但你这二堂主也不能白叫呀。有些事,你必须要知道。前些时,安宜城里一个晚上连烧了七家货栈,县衙居然向民众放话,是我们小龙滩的人纵的火。”
英姑:“也许是义和拳做的呢。”
赵力盛:“不可能,义和拳做事都是明着来,没必要偷偷摸摸去纵火。”
英姑:“那谁干的呢,总不可能是衙门派人去纵火吧?”
赵力盛:“还真有这个可能。葛三他们打探到,今年,全城的商人拒交剿匪捐银,闹得很厉害;我估计,可能是县衙向商人施压。”
英姑:“衙门把这件事安到我们头上,那也没办法,让谁去向民众说明真像呢;随他们说去吧。”
赵力盛:“英姑,你的心胸够宽的。弟兄们都气坏了,吵着闹着要杀到县城去,抓住那狗官讨个清白。”
英姑:“干嘛讨清白呀,直接把那狗官宰了不就行了?!不用问,又是韩八爷他们的主意。”
赵力盛:“不,英姑,韩八爷有些话还是对的。我们不能老是猫在这里,我们得有所作为。
英姑反唇相讥道:“猫在这里?我们若能太太平平地猫在这里,我们得烧高香了。力盛,你是大堂主,是小龙滩几百口子的当家人,你的舵可要把稳了;其他人说说狠话,发发宏愿也就算了。”
赵力盛:“知道,知道,不就是先把日子过好,再等待时机嘛。大家都觉得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对你二堂主的评价也是有口皆碑的。”
英姑:“如何评价我并不重要,关键是要让大家明白,下一步要做什么,哪些事必须坚持,哪些事要适时改动。”
赵力盛:“听口气你又有新想法?”
英姑点点头:“是有点想法,正想与你商量。”
赵力盛推开面前的书,把脑袋凑过来:“你说。”
英姑:“我们以前有些做法确实要改,譬如,不让外人进小龙滩,小龙滩人不准与外人来往。当时考虑的是安全,可时间一长,外人无法了解我们,小龙滩成了一个封闭的笼子。小龙滩的孩子都大了,男孩子要娶外面的媳妇,女孩子要嫁出去,不打破这个笼子不行。”
赵力盛欣然地:“我赞同,当小国寡民没有出路。这好办,把以前的规矩松一松,大家一定拥护。”
英姑:“还有,韩八爷他们力主联络义和拳,形成反清大联盟。这听起来是有点气壮山河,但我与外地商人来往颇多,他们对义和拳的评价是最真实的。”
赵力盛关切地:“他们如何看义和拳?”
英姑:“根据他们地叙述,我认为,义和拳势头虽猛,却是一盘散沙。拳民芜杂,良莠不齐。许多拳民,原先就是当地的恶棍、无赖;他们设坛,就是欺压当地的百姓。这种人难以成事。”
赵力盛:“这,我也有所耳闻,但毕竟义和拳反清灭洋,是我们的同道人。”
英姑:“是不是同道现在难说,还是再看看吧。”
到头了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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