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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4/10/16 修改:2014/10/19
20集 古装 电视剧剧本
《蛮少爷》第1-8集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3. 小龙滩,肖郎中住处,日,晴,内。
朱世元已经半坐起来;肖郎中正在给他的左脚踝换药。
荷花、来娣分别拿着砂锅、篮子走进来。荷花一进来就问朱世元:“怎么样,感觉好一点吗?”
朱世元费力地点点头:“好多了。”
荷花:“我给你熬了点黑鱼汤,听说对外伤很有好处。”
肖郎中赞许地:“嗯,黑鱼汤好;荷花想得很周到。”
朱世元断断续续地:“荷花姑娘,我请求……你们,设法……告知我家里,就说我很好,让……他们放心。”
荷花赞许地:“行,我马上就去找我叔,他会有办法送一封信,让你家里人放心。不过,以后你就叫我荷花,叫她来娣就行了。”
来娣对肖郎中说:“肖郎中,这些大草虾,你给他挤虾仁吃得了。”
肖郎中:“行,你放那里,明天你再送几条大黑鱼过来,让我也沾沾光。”
来娣:“行。”
朱世元过意不去地:“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
荷花边打开砂锅边说道:“你不必客气,鱼虾这些东西,我们这里多的是。”
荷花端起砂锅,正准备递给朱世元,孙九子苦着脸走进来。荷花放下沙锅,生气地问:“孙九子,你又来干什么?”
孙九子低声道:“我也不想来,奉赵堂主之命,向这位朱少爷赔礼道歉。”
来娣上前指责道:“噢,赔礼道歉,还是奉赵堂主之命;你就不是真心地!朱少爷不接受。”
孙九子赶紧辩白:“不,不,真心的,咱是真心赔礼道歉。”
荷花:“你把人家打成这样,就轻飘飘地道声歉就行啦?世界上有这便宜的事吗?!”
来娣拿起柜子上的捣药杵:“孙九子,你把头伸过来,让朱少爷敲十下,这事就算完。”
孙九子真的在朱世元床前趴了下来,顶着脑袋道:“行,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孙九子认了。”
来娣抬手就是一石杵,正打在孙九子屁股上。边打边说:“朱少爷,我来替你打,你喊停就停。”
接连几杵,打得孙九子满地乱爬,哀声求饶。
朱世元吃力地抬起胳膊,有气无力地:“来娣,算,算了,别打了。这也怪我,我为什么……不会点武功呢?要是会点……武功,也不至于这样。孙大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我想拜你为师,请你教我武功。”
众人都吃了一惊。孙九子更是惊得从地上爬起来,反问道:“朱少爷,你要拜我为师,教你武功?不,不,我可不想教你,打死我也不干!”
荷花、来娣、肖郎中,吃惊过后又都笑起来。
朱世元却认真地:“我真地……想学武功,这世道,不会点武功,那只有受欺负的份。”
孙九子揉着屁股,阴阳怪气地:“这有何难,让荷花教你呗。你看她对你多好,送吃的,送喝的,马上还要喂你……”
荷花霍地站起来,杏目圆睁,责问道:“孙九子,啥意思?!你想难住我?休想!我赵荷花从不信邪。教就教,我教会了他,让他好好地收拾你!来,徒弟,师傅先喂你鱼汤!”
4. 县衙后花园,日,晴,外。
县令与师爷坐在亭榭里下围棋。
师爷摆了颗黑子:“这些个商户,都是些蜡烛坯,经过这样子一折腾,大部分老实了。已经有三成的商家交清了银子。”
杨轩摆了颗白子,感慨道:“咱老佛爷早就说过,顺民是调教出来的。”
师爷点点头,又摆了颗黑子:“老佛爷英明。不过,大人,我们老是这样弄下去,恐怕……不剿次匪给民众看看,不好交待呀。”
杨轩拿着一枚白子,蹙着眉头道:“这事,我已经考虑很久,匪要么不剿,要剿务必剿清;否则,后患无穷。”
师爷拈着山羊胡子:“我懂大人意思,除恶务尽。但仅靠县衙里几个人不行呀。”
杨轩将白子摆上,朝师爷神秘一笑:“机会很快就到。巡抚聂大人,今秋可能携夫人来泰山殿敬香。”
师爷:“大人是想跟巡抚大人借兵?”
杨轩赞道:“师爷就是师爷。聂大人身边护卫有一百多人,只要聂大人一高兴,这一百多名护卫,借给我们用几天即可。所以,我们要作好准备。”
师爷摆上一颗黑子,佩服地:“大人这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想,大人现在要扩建泰山殿,一定与此有关吧?”
杨轩点点头:“先把寺院的围墙向外扩一点,至于建房造殿,将来慢慢筹划吧。”
师爷夸耀道:“大人走的是一步妙棋呀。借巡抚大人来敬香之机,扩建泰山殿,又可以捐不少银子;若向巡抚大人借到兵,再顺势把匪巢给端了。一举多得。妙,太妙了。”
杨轩感叹道:“但再妙的主意,也得有银子做后盾呀。老百姓永远不会懂得这个道理;向他们捐点银子,叫苦连天;他们哪里懂得我们做官的苦衷呀!这泰山殿的扩建捐款,师爷您要抓紧呀。”
师爷:“一定,明白了大人的深谋远虑,老朽更不敢懈怠。不下了,我现在就去写捐款文告去。”
杨轩笑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叫人写好了。师爷您过目、斧正就行了。”
师爷高兴地:“好呀,拿来看看。”
杨轩唤道:“来人,把我案头上那张黄纸拿来。”
仆人应声而去。县令,师爷继续下棋。
不一会,仆人将一张折叠的黄纸拿过来,杨轩接过看了看,“嗯”了一声,交给师爷道:“您老看看。”
师爷展开黄纸,一行行工整的楷书展现在眼前。标题是:扩建泰山殿捐银告示。师爷情不自禁地朗声读道:‘泰山殿扩建,功德千载,佛天永垂;奈所需费用綦繁,此非一寺一地之所能及也;须仰仗八方善士贤达,商贾士绅,振臂呼应,鼎力相助。汇涓水成大河,聚粒土积山丘;植无上福田,施无量功德;慷慨解囊,共襄盛举。待落成之日,凡竭其心力者,捐助资财者,均立碑造册,流芳百世;德泽永驻,福报绵绵。”师爷看完,连声叫好,问:“谁写的?”
杨轩:“您看要不要修改嘛?”
师爷夸道:“此文虽短,但已把事情说得非常清楚、透彻,而且颇有文采;不用改,一字也不用改。”
杨轩:“那好,来人!”
仆人立即从亭子下面跑过来,拱手道:“大人,有何吩咐?”
杨轩:“此文送抄书房,小纸抄五百分,大纸抄二十份,抄好后送交给师爷,不得有误。”
仆人接过:“喏!”
师爷走了一步棋,又呷了一口茶,问道:“大人还没告诉我是何人所写呐。”
杨轩:“高户书。”
师爷一惊:“此人文笔不错,确实是个干才。看来老朽老矣,也该回乡享清福去了。”
杨轩笑道:“师爷不必多虑,能干未必忠心。事情由他去做,银子还得您老来收嘛。”
师爷也笑了,他拈拈下巴上的胡须,道:“大人,您能否圆老朽一个心愿。”
杨轩:“说来听听。”
师爷:“老朽自年轻时起,就迷上了孙子兵法,下次剿匪,老朽愿代大人出征,过一把带兵打仗的瘾。”
杨轩大喜,将一枚白子拍到棋盘上:“好呀,一言为定!”
5. 肖郎中住处,日,晴,内。
朱世元裸着背趴在床上,肖郎中正仔细地为他换药。
肖郎中欣喜地:“开始收口了,恢复得很快呀。”
朱世元:“这得感谢肖大夫您医术高。”
肖郎中:“以后你别再这么叫了,我可不是什么大夫,这土郎中还是半路出家的呢。”
朱世元:“好,我以后就叫您肖叔吧。肖叔,您以前是干什么的呢?”
肖郎中:“以前,提起以前就一言难尽呐。我原也是读书人,考到了童生。家里也有几十亩地,在乡下也算是个富户吧。”
朱世元:“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呢?”
肖郎中叹了口气:“后来,衙门里保举我当了甲长;就是这个甲长,害得我倾家荡产。”
朱世元:“这我知道,乡下十户为一牌,百户为一甲,千户为一保;您管一百户,也算是个地方官呢。怎么会……”
肖郎中苦笑道:“你知道甲长是干什么的吗?就是收税。大清朝的税特多,地丁银、徭银、漕粮,还有各种各样的杂税、摊派、捐款。这些苛捐杂税就靠我们这些乡官来收。收不上来,就自己掏银子垫上。垫不上,就抓去坐牢。我当了五年甲长,遇上了三年旱灾一年水灾。衙门里摊派下来的税费,实在收不上来,我又不忍心去每家每户苦苦相逼,都是几辈子的乡邻,况且他们也实在拿不出银子;那只有自己垫交。”
朱世元惊讶地:“一百多户的税费,您垫得起吗?”
肖郎中:“垫不起就得坐牢。所以,只有卖房子卖地。我几次想辞了不干,但衙门不准。我爹妈又急又怕,相继去世。没有一家敢把女儿嫁给我。最后,我不得不像逃犯一样,逃离了家乡。”
朱世元感慨地:“肖叔,您真是太善良了。我听说,有人当了甲长、保长还发了财呢。”
肖郎中:“你说得对,其实那些人的做法,我也懂;但就是做不出。我心里也怨啊。后来我想来想去,终于想通了;这大清朝,就是要把良善的人逼成坏人,让坏人横行天下。”
朱世元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又问道:“肖叔,后来您怎么到了这里?”
肖郎中:“逃出家乡后,我就以采草药为生。六年前我来小龙滩采药,二堂主见我懂点医术,就留下我,做了这里的郎中。”
朱世元谨慎地:“肖叔,他们……常出去抢劫绑人吧?”
肖郎中:“你误会啦,外面的人都以为小龙滩人是湖匪,其实那还是以前的事。据说十年前他们确实抢过大户,绑过肉票;但自从赵堂主娶了英姑,就再没发生过抢财劫物的事。”
朱世元不解地:“为什么呢”
肖郎中:“英姑立下了许多规矩,谁破了规矩,谁就要受到处罚。英姑让小龙滩三百多口子,种地、打鱼、编芦席,搞副业,自食其力。尽管有人反对,但赵堂主和二堂主一直坚持到现在,二堂主这人很了不起呀。”
6. 朱宅大门前,夜,外。
一位黑衣人,悄悄走上大门前的台阶,又来到关闭的大门前。这人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就用手拍了拍大门。
大门里,传出三柱子的询问:“谁呀?”那黑衣人并不作答,又拍了拍大门;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迅速地将信封插入门缝里。然后,快速奔下台阶,藏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
三柱子披衣来开门,嘴里应道:“来啦,来啦。”可三柱子把门打开后,见门外并没人。三柱子疑惑地走出门外,两边察看,仍没见到人。三柱子感到十分纳闷,只得回到门内,准备关门;借着街上昏黄的灯光,三柱子发现门槛内的地面上躺着一只信封,三柱子赶紧捡起来,又赶紧关上门。这一切都被藏在树后的人看在眼里,那人正是葛三。
7. 朱宅客厅,夜。
三柱子拿着那信,急匆匆地推开客厅的门,高声叫道:“老爷,信,门口的信!”
此刻,朱长流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见三柱子手里的信,赶快接过来,取出其中信笺。信笺上写着几行字:少爷无恙,因事耽搁,不日即回,切勿牵挂。小龙滩。
朱长流激动地吩咐三柱子:“柱子,快去把姑爷和大小姐一起请来。”
三柱子:“是,老爷。”
8. 朱长流寝室,夜,内。
朱夫人半卧在床上,拿着那张信笺看了又看,嘴里念叨着:“世元终于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床前坐着朱长流、高博达、慧兰。
朱长流推测道:“这封信起码说明一个问题,世元确实是在小龙滩。但有几点我仍弄不明白。湖匪为什么不提赎金的事?因事耽搁,又因何事?既然不日即回,为什么还要送这封信呢?土匪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慧兰猜测道:“可能是,湖匪既想要银子,又不好意思开口,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我们多少给点银子。”
高博达讥讽道:“湖匪不好意思开口,亏你想得出。你以为湖匪都像你一样呀?”
朱长流问道:“博达,你那边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情况?”
高博达迟疑地:“是打听到一点,但想来想去,没敢告诉您们。”
大家都紧张起来。朱长流催促道:“快说,什么消息?”
高博达:“昨天,我托的人送来消息说,小龙滩前几天,确实抓了一个人。当天夜里就被毒打了一顿,差点被打死……”
朱夫人闻此大放悲声:“我的儿啊,你何时受过这种苦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慧兰忙上前劝慰母亲。
朱长流追问道:“后来呢?”
高博达:“后来,听说又被送到一个郎中那里医治了。外面的人很难进入小龙滩,只能打听到一点皮毛,不一定准。”
朱长流自言自语道:“这是不是就是信里说的因事耽搁。联系起来看,若往好处想,那就是:湖匪想放人,但因人受伤较重,暂时放不了。”
高博达疑问地:“岳父,是不是弟弟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朱长流摇摇头:“你弟弟虽任性,但不骄横;虽张扬,但不持强凌弱;争凶斗狠的事他也不会干。我与同行虽有竞争,但还不至于通匪害我;我与湖匪更是素无仇隙。这里面定有误会。今日小龙滩送来此信,我们还是静待几日。这封信的事切勿传出去,也不要给佣人们知道。三柱子嘴紧,我不让他说,他不会说的。”
9. 清晨,小龙滩,肖郎中住处。
朱世元掀开一条薄被,试探着将双脚放到地上,他的腿上、背上还缠着较多绑带,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可一挪步,身子一晃,差点跌倒;他赶紧扶住旁边的药柜,定了定神,一咬牙,扶着药柜和芭墙走出门外。
门外,正在收拾草药的肖郎中见了,赶紧跑过来:“朱少爷,你下床太早了。”他顺手拿了条凳子,让朱世元坐下。又鼓励道:“不过你很有勇气。有勇气就好,恢复就快。古人养伤也要求动静结合。但一定要走走歇歇。”
到头了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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