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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4/10/23
20章 主旋律 小说
《约定》第7章
浸泪蝴蝶 [四川绵阳]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7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4-X-01473】


  忧伤凄美  对抗命运  关爱励志  纯爱清新

  爱默瘪了瘪嘴,“第一个月还在试用期,没多少,原本是2000,结果上次打架,老板也够狠,直接扣了我300,打到卡里就只有1700。”
  我弱弱地笑了笑,“老板没把你开除,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算了,不提这伤心的事了。”
  “我看看,你的鼻血止住没有?”
  我微微地摇了摇头,“感觉还流得挺很厉害。”
  “这怎么办,你都用了几张卫生纸了,怎么还没止住?”
  “可能是火太大了。”
  “要不我们去医院吧,如果这鼻血止不住怎么办啊?”
  我白了她一眼,“你能不咒我吗?不就流个鼻血有这么大惊小怪的吗,还需要去医院。你帮我用冷水把毛巾打湿,然后给我擦一下脸,这样脸上的血管收缩的快一些,血止住也快一点。”
  “好好好,我马上去做,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没想到它会流这么久啊…”
  很快爱默就端了一盆水进来,里面还加了一些冰块。爱默动作娴熟的把毛巾拧得半干,然后轻轻地在我脸上打圈,冰凉又舒服,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你还挺享受的是吧?”爱默问。
  我微微地笑了,“姐,这力道不错,你干脆去学按摩吧?”
  “我才不去,一切与学习有关的地方我都讨厌。”
  我看着她瘪了瘪嘴。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鼻腔里没有血液流动的迹象,于是小心翼翼地移开纸巾,用手指试探性的碰了碰鼻口,没有血再沾染在手指上,我终于长吁一口气,
  “姐,鼻血止住了。”
  “真的吗?太好了。”
  从爱默的语气中听出她比我还紧张。
  
  我起床打开衣柜,在屈指可数的衣服里最终选择了一条碎花的浅色长裙,站在镜子前。爱默不知何时走进卧室,看着站在穿衣镜前一脸憔悴的我,心疼的问,
  “心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用手扶着脸庞看着镜子里的我,的确有些苍白,脸上竟看不出一丝血色,我强自地笑了笑,
  “应该是刚才鼻血流太多了吧。”
  “那你上午有课吗?”
  “有一节,怎么?”
  “中午我请你吃好的,我们也该犒劳一下跟着我们受了一个星期折磨的胃。随便你帮你补补,看着你这脸色,我心疼啊~”
  “我哪有那么娇气。好吧,那你在家里等我,我放学后就直接回家。”
  
  也许是早晨鼻血流太多的缘故,我整个人感到特别疲乏无力,原来只需十多分钟就能到学校,我今天竟然走了近半个小时,全身轻飘飘的,感觉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甚至视野有时也会出现短暂的模糊。我开始有些害怕,害怕我会倒下,害怕即使我倒下了也没有人会在意我的存在。
  路上的车辆朝着它们的目的地飞速行进着,在红绿灯的指示下被迫停了下来,看着行动缓慢的行人,焦躁得不停拍打着喇叭,可是喇叭声再响,也难以催促那看似缓慢的步伐。
  我默默地走在街道旁,过往的路人,有的聊天,有的谈论,有的把音乐塞进了耳朵,沉醉在音乐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我就像是一个隐形人,穿梭在人缝里。我不得不感叹地球的广袤,在能容纳人类这么庞大的群体同时,还能将它们编织成一个个近似独立的圆。也许不是冷漠,只是没有交汇,也就没有必要去别人的世界里探个究竟。
  突然一个埋着头听歌的人撞了我一下,一句含糊的“不好意思”,然后错身而过。我转过身,那人已与别的色调融为一体,如同从未交会过。
  
  今天学校的停车场里几乎停满了车,应该是有重要人物莅临我们学校,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决定走一条僻静的小路,可是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转身一看,羽昕正挽着一位衣容华贵的女人,俊帆站在她们斜后,周围还跟着几位我们学校的领导。羽昕媚笑着说,
  “妈,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同学,童心默。”
  在那女人抬头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
  记忆在飞速得倒转着,这张面孔是那样的熟悉,我在纷乱的回忆里搜索着她定格的时间…
  一辆轿车停在我和哥哥罚站的前面,下车的女人,突然在哥哥面前停下脚步,摘下墨镜,仔细端详着哥哥的眸子和脸庞。就是这短暂注视,带走了我最爱的哥哥。
  这张脸,不论是被记忆封存了多久,只要她一出现,就会深深刺痛我的心。我想恨,可是却恨不起来,因为她可以带给哥哥让我无法想象的生活,而我只会剪断这幸福的绳索。
  我呆木得站在那里,她从我眼前走过,眼神只是一扫,就连短暂的定格也省去了。俊帆从我身边经过时,看着我憔悴的面色,眼波里传送出心疼的怜惜,就在他刚欲开口时,羽昕唤了声,“哥,走了。”
  到嘴的话被强硬塞回去的无奈,俊帆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些许后,默默地跟上了她们的脚步。
  
  她是羽昕和俊帆的母亲,她有孩子,那她为什么还要领养袁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哥哥的情况我一无所知,哥哥现在在哪儿?她应该知道哥哥的消息。当我反应过来,准备追上去问时,她们已经不知道去了何方。再说,我该如何开口,谁又会相信我的话。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满口荒唐言,用泪水去博得她们施舍一点卑微的信任。
  一种被水淹没的无力,我拖着如同灌铅的双腿来到教室,里面空无一人。黑板上有一处通知,由于今有贵宾莅临本校,所以今天的课取消,补课时间另行通知。看着黑板上的“贵宾”,指的应该就是羽昕的母亲。
  看了看表还没到早晨十点,现在回去吃午饭还为之过早,于是决定去图书馆逛一圈。
  一进图书馆,立刻就把喧闹屏蔽在外,走路发出的轻微脚步声在这时看来也算是一种罪恶。
  我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书架之间,用手轻轻略过书脊,浏览着它们的名字,看有没有哪本能吸引住我的目光。突然,目光定格在一本蓝色的书脊上,《天蓝色的彼岸》。这本书不知何时已经还了回来,而俊帆借我的那本现在还躺在家里,得找机会把书还了。
  由于心里有事,所以对别的事都提不上多少兴趣,茫然地围着书架来回地转着圈。大概转的有十多圈,偶尔抬头正好撞上看书人厌烦的眼神,我识趣的从图书馆里退了出来。
  十一点过,可以回家找爱默吃饭了。
  
  爱默今天痛下狠心,请我吃一顿养身汤锅。
  “姐,虽说你刚拿到工资,但你也不能出手这么大方啊?”
  一看见我张嘴唠叨,爱默就不耐烦地从锅里夹了一些丸子、菌类放在我碗里。
  “你能多吃少说吗?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脸色惨淡成这副模样。你知道吗?看着你副面色,我真想把我那一盒腮红扣在你脸上。”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小声嘀咕着,同时慢慢地吃爱默放在我碗里的食物。
  “怎么,味道不好吗?看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有,味道挺不错的。”
  “那,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爱默看我沉默不语,一股气突然冲上心头,她将筷子往碗上重重一放,眼神直直得看着我,
  “童心默,你什么意思啊!每次心里有事你都不向我倾诉,憋在心里你不难受,我看着都难受!”
  我无助的抬起头看着她。
  “少用你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你想向谁博得同情?别人凭什么同情你,而我更不会同情你!你认为我们注定该卑微的活着吗?你错了,既然选着活着,就要活得有尊严,活得有志气。不要随时显得可怜兮兮,昭示着我们本来就该低人一等。”
  “心默,你要记住我们是彼此的护甲,我们是害怕受伤的刺猬。我们必须信任彼此,紧紧拥抱彼此,这样我们才能用利刺包裹自己,减少来自外界的伤害。”
  爱默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看着我依旧沉默不语,她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看着爱默不顾形象地大口大口地吃,我知道她是在生我的气。
  “姐,对不起。”
  爱默没有反应继续吃她的,碗里的吃完,她又大量的从锅里往碗里夹,完全忽视我的存在。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话在嘴里徘徊,最后还是小声地说了出来,
  “我今天看见十年前把哥哥领养走的那个女人了。”
  听见这句话,爱默明显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她停下手里的筷子,抬头看着我,难以置信地问,
  “你确定?”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定不会有错,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十年,但是那张脸一直印在我的脑海。当初是她无情地拆散了我们兄妹俩,无论岁月在她脸上怎样打磨,都无法模糊她在我记忆中的模样。”
  “你在哪里看见的她?”
  “我们学校。”
  “她没事去你们学校干嘛?”
  “应该是去做赞助或者投资吧。”
  “她很有钱吗,为什么会是你们学校?”
  “她是江羽昕和江俊帆的母亲,同时也是江氏集团的董事。”
  “江羽昕?‘羽昕’这名字好熟悉。”爱默回想着。
  “羽昕就是上次在食堂里和你发生冲突的那个,江俊帆是他的哥哥。”
  “嚯~难怪。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女儿那副欠扁的得行就知道她妈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去你们学校做赞助投资,八成都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家势然后再帮她女儿树立点威风,抬高点地位。”
  说着爱默瘪了瘪嘴,一脸嫌弃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她有儿有女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还要去领养你哥哥袁来?”
  “我也不清楚,我很想去问她关于哥哥的下落,可是我该怎样开口,他们会相信我的话吗?”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办法也想不出。”
  爱默把手伸过来搭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握住,温柔地说,
  “你也别太着急,你和袁来分开了十年,再多等一段时间又算得了什么呢。至少现在终于有了线索,你可以顺着线索,慢慢地找下去。”
  我抬头看着她,她朝我微微地笑了笑。心里豁然舒服了一些,勉强地回了一个看似虚伪的微笑,然后低下头,把碗里剩下的食物吃干净。
  
  下午,爱默陪着我去古镇闲逛,说是闲逛,主要是我闲,她逛。一看到有什么新奇或是好看的东西,她就会放在我身上摆弄。为了省钱,等造型定好后,她就会为我拍下一张照片来记录她的杰作。有时候是正大光明,有时候是背着老板偷偷摸摸,因为店里有明确标示“禁止试穿”或者“禁止试戴”,可这些温馨提示在爱默眼里都如同虚设。一旦被老板发现,我们就七手八脚地把东西从身上胡扯一通,然后扔在摊位上,爱默拉起我就跑。老板在身后大声地咒骂,我们两个装作没听见,爱默还不时转过头朝他做鬼脸。
  “姐,可以不用跑了吧,我好累啊~”
  跑了大约有五分钟,我就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其实我们没必要跑这么久,来古镇逛的人很多,多走几步路就能模糊在人海中。正是因为如此,每次和爱默来逛古镇都算得上是一次强度极高的体育锻炼,密集的人体障碍,我们得巧妙地避过,而且还不能影响其他人的正常行进。温文尔雅的古镇气息,在我们俩刺激地奔跑中被无意地割破了。
  
  心默在一位老人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她被老人摊上的古手镯给吸引了。爱默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认为这都是一些老土的东西。现代人就应该追求潮流,她不明白这属于古人的玩意儿,现代人怎么也会入眼。为了不扰乱心默的兴致,她只有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突然,在人群中她看见有几个人在朝她招手吹口哨,定眼一看,她骤然变了脸色。他们是那天在酒吧里帮她打架的那一群朋友,没想到他们也会来逛这种地方。她想躲装作没看见已经不可能了,转头看见心默沉醉于那些手镯,情急之下她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从心默身边偷偷离开了。
  
  我拿着一个雕刻很别致的手镯在手里捉摸了半天,然后转过身,问,
  “姐,你看这个图案是不是很精美?”
  可是眼前只是流动的行人,哪里有爱默的身影。
  “死爱默,又跑哪儿去了?离开也不和我说一声。”
  于是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打一个电话。把手机拿出来时才发现有一条短信,是爱默发的,
  “心默,我突然有事就先走了,你一个人慢慢逛,不过要注意安全,逛完了就回家,不用等我了。么~”
  看完短信我瘪了瘪嘴,“你能有什么急事,八成是朋友找你去打牌,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自言自语道。
  “小姑娘,你要买那个吗?那个手镯很适合你,它把你的皮肤衬得很白”老奶奶和蔼的说道,虽然这句经营买卖的蜜语不知用在了多少人身上,但是我听着心里依旧泛起一阵喜悦的涟漪。
  “请问,这个手镯多少钱?”
  “六十。”
  “太贵了。”
  我轻轻地把镯子放回了原处,其实我并有没有打算买的意思,只是想看一看。
  “给你算五十,便宜卖给你。”
  “谢谢,我想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红着脸说。别说五十,就是三十块钱我也舍不得花钱去买,于是尴尬地离开了这个老人的摊位。
  
  路过一家盆景店,脚步像被突然黏住,停下来,忍不住走进去看看。各式各样的花卉,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走进这家店,仿佛走进小时候妈妈的小花园,妈妈仔细打理着她的一花一草,而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花很美,而妈妈更美。那时候我就立下长大以后要成为一名园艺师的理想,想到现在离这个理想越来越近,嘴角不禁扬起了微微的笑容。
  我浸没在这些植物的灵气中,淡淡的芳香氤氲在空气里。一株用玻璃罩着的植株锁住了我的目光,我慢慢地走近,轻轻地将它捧在手上。透明的玻璃罩稳稳的保护着这株幼小的植株,即使外面风吹雨打,它也能在里面安然的生长。
  
  “小爱,闭上眼睛,把你的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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