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108、台阶,夜,外
陈念手里拿着把弹簧刀。
魏来站在陈念身前乞求:那个报警的大叔,我已经跟他认错了,视频我也删了,我有办法让他们听话的,你看。
魏来拿手机给陈念展示:你看。
陈念冷冷地说:你想要什么?
魏来拉起陈念的手:我求你不要报警。
陈念甩开手。
魏来拿起手机:你要多少钱?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的。你说。你说。
陈念冷目相对。
魏来摘下帽子,正要脱衣服:实在不行,我也可以让你拍我。
陈念拦住魏来。
魏来跪在陈念身前哭诉:你打我,你骂我都行,你打我,我真的不能再复读了,我爸已经因为这件事情一年没有跟我讲话了。
陈念:我不想听。
魏来哭泣:你可以不原谅我,只有你不报警,大家都玩过火了,求你了,陈念对不起,你开个条件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再复读。
陈念冷冷地说:我这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你。
魏来:明白。
陈念直接转身上了台阶。
魏来戴起帽子,穿好衣服。
魏来:你等等。
魏来追上了陈念。
魏来:你不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吗?那咱俩报志愿别报到一块儿去了,你想报到哪儿?我想报北大,你呢?
陈念沉默,但喘起了粗气。
魏来:你不想说就算了,到时候咱俩正常发挥,都考出好成绩。还真挺可惜的,其实咱俩可以做朋友的。罗天有点傻,徐渺又是两面派。就你还真挺好的,我妈说得对,学会和好人打交道,这辈子就太轻松了。
陈念看向魏来:轻松?
魏来:嗯,我为你搞定了视频,你答应不报警,这样大家都可以放下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嘛,你确定你不要钱吗?你收了钱我也放心点,你也可以帮你妈把债还了,这样你们就不用东躲西藏见不得人了。
突然,陈念猛地推了魏来一把,魏来仰面倒了下去。
魏来在台阶上滚落下去,脑袋撞到台阶。
109、小北家,夜,内
小北和陈念,两人四目相对,眼含泪水。
陈念:我已经输了。
110、车,夜,内
车驶在路上,窗外的红光打在陈念的脸上。
111、警局办公室,夜,内
郑易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上关于魏来案件的审讯资料资料。
女警画外音:你跟刘北山从未见过面,但是有同学看到他跟踪你纠缠你,你没印象?
陈念画外音:没印象。
屏幕上是审讯罗婷的画面,罗婷哭泣着说:她只要装可怜,就有男人保护她,男人都是猪吗?
郑易紧皱眉头。
郑易拿起电话:喂,小李,你帮我调一下陈念上下学路上的监控视频。
112、监控录像室,夜,内
监控中心里满是电脑屏幕,在墙上有一张巨大的 LED 屏幕,此时屏幕上是学校外的监控视频。
郑易指着屏幕上的小北:那个灰衣服的放大。再放大。
郑易瞪大了眼,有些难以相信。
113、小北家外,夜,外
小北和陈念坐在屋外。
小北:那你想怎么样?
陈念:读书,考试,上好学校,想变成最聪明的人,找到答案,如果可以的话,保护世界。
小北看向陈念问:做得到吗?
陈念:想试试。
小北:那说好了,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
两人四目相对。
114、陈念家,日,内
女警带着两名警察敲开了陈念家的门。
陈念走进房子,戴上了帽子。
115、一组镜头(两个审问室的戏份交叉剪辑,增强戏剧张力,仿佛小北、陈念在对话,相互表白)
警局审问室。
郑易在审问小北。
小北被锁在审讯椅上,面前摆着一台电脑,正播放着陈念被欺凌的视频。
小北攥紧了拳头。
郑易:不忍心看就说一声。
小北:有什么不忍心的?很嗨么这个,就是这镜头太晃了,看不清楚。
审问室。
女警在审问陈念。
陈念手里拿着几张尸体的照片,看了看,迅速合起来。
女警:认认,哪个是魏来。
陈念:看不出。
女警:中间那张,为什么看那么快?
陈念:因为恶心。
女警:都一样恶心吧,其实你知道那个就是魏来。
陈念:我不知道。
女警:是不是因为你见过尸体,所以你知道她死亡时穿着什么衣服。
警局审问室。
郑易在审问小北。
小北: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郑易:就是给你说一声,陈念来了。
小北:关我屁事。
郑易:就在隔壁,我们同事正在跟她谈心。
审问室。
女警在审问陈念。
陈念:所以,被欺凌是我的罪过吗?
女警: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如果你能多相信大人一点,我们肯定能帮你的。
陈念眼含泪水:谁能帮我?录我视频的人吗?站着看热闹的人吗?还是那些问为什么只有你被挑上别人就没事的人吗?
女警:你觉得只有自己能帮助自己,所以你去找魏来想报复她。
陈念:一般人眼里,报复是正常的,像我们这样,一直忍耐,一直忍耐,只想熬过高考的人,我们这样是错的吗?那么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这样的话?你放心把你的孩子生出来吗?
女警沉默不语。
警局审问室。
郑易在审问小北。
郑易:没烟了,帮我拿包烟去。
警察:好。
另一名警察走了出去。
郑易走到小北身前,给小北点了根烟:你是陈念的朋友,我也是,你想帮她,我也想帮她,但是哥们儿,你真的太嫩了,自以为计划的很好,大人看起来漏洞百出,你当警察是傻子吗?就算你死不松口,也洗刷不了陈念的嫌疑。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把情况跟我说一遍,我来想想怎么交代才能帮到你们俩。
小北盯着郑易,吸了口烟。
小北:别演戏了,累不累啊?叫外边那哥们进来吧。
另一名警察推门走了进来。
郑易退回到桌前:那我就明说了,你跟陈念认识,她被欺凌,你想报仇,你们就杀了魏来,但你还是书读少了没脑子。今天是陈念主动来警局,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敲门声响起。
郑易打开门,有警察给郑易耳语几句。
郑易:辛苦。
审问室。
女警在审问陈念。
警局审问室。
郑易在审问小北。
郑易:你不坦白也没关系,陈念崩溃了。
审问室。
女警在审问陈念。
女警:陈念,你了解这个世界有多少?了解罪犯吗?了解强奸犯在监狱里面是怎么生活的吗?所有人会联合起来整他。
警局审问室。
郑易在审问小北。
郑易:你撑得下去,她撑不下去,全都招了。
郑易:无论你多愿意为别人付出,为别人牺牲,都应该先问问自己,别人受得了吗?
审问室。
女警:除非这就是你想要的,你上天堂,让别人下地狱。
陈念:你说,我让别人替我背罪,我让别人替我下地狱,别人是谁啊?
警局审问室小北:你说,无论我多愿意为别人付出,别人都会受不了,谁是别人啊?
审问室。
陈念:现在所有人都冒出来,口口声声说要帮我,谁又能真正帮得了我。
警局审问室小北:干嘛非要说我在帮她?我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帮她啊?
陈念:我再说一遍。
小北:不要在演戏了。
陈念:我没有让任何人帮我顶罪。
小北:我刘北山不是白痴。
陈念:魏来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北:我除了亲过她摸过她以外,我不认识那个女的。
陈念:我也从来不认识刘北山这个人。
116、警局审问室/走廊/另一间审问室,夜,内
郑易在审问小北。
郑易:你有想过所有罪名加起来会判什么刑吗?
小北沉默。
郑易猛地一拍桌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郑易走到走廊,打开另一间审问室,直接拉着陈念走到了小北这间审问室。
117、审讯室,夜,内
郑易推着陈念,将她推到小北身前,两人看着彼此。
郑易:你们在撒谎,你们一直在撒谎,卷宗交上去,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你有想过吗?
陈念:我不认识他。
小北:要不我们现在来认识一次吧。
陈念给了小北一巴掌。
郑易拉着陈念:陈念,你听我说,陈念,你相信我好不好。
女警等警察冲进来:郑易,你冷静一点,郑易。
郑易:你们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啊?陈念,你听我说,你相信我好不好。
陈念和小北相互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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