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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9773
成片时长:每集约47分钟
阅读:8880
发表:2015/11/16
28集 古装 电视剧剧本
《十粒金丹》第19-20集
孟老太太 [内蒙古通辽]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19-20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5-J-07080】


  
  第十九集
  
  1、镇国府 上房 下午
  伏夫人长叹一声,自语:“咳!立秋已过五天了,准儿还没有回来,看来我又空等了。”
  蜂儿跑进来:“夫人,大相公与新娘子回来了!”
  话音刚落,伏生走进屋来,向前跪倒拜:“母亲安好。”
  伏氏满心欢喜:“快起来。”紧随着环佩的响声,传进来一阵香风,仆妇掀起帘笼,丫鬟搀扶新人走进房来。一身的化妆艳服,珠翠盈头,花枝姣颤,站立不稳。
  毛显的女人谢氏,向前铺下拜毡,新人要行拜见礼。夫人:“媳妇且慢,等你们夫妻二人,拜了六神祖先,再行家庭之礼。”遂亲带他夫妻二人来到祠堂,叩拜了祖先,与神主,然后回房。那如花只累的桃腮红晕,娇喘不停。
  夫人:“媳妇新病初愈,不便劳累,家庭之礼就免了吧。”
  如花闻言,搭上双袖向上拜了两拜,回身就坐在北边床上。一只手用罗帕捂着嘴,一只胳膊拐在床栏杆上,低着头看着裙带。丫鬟蝴蝶用扇子与她慢慢的扇凉。
  夫人不耐烦的看着如花,没说什么。
  谢氏向前:“夫人,我们太太打发我们两口子,前来服侍姑娘、姑爷。亲家太太吩咐一声,哪屋里住,好安排行李。”
  夫人向任婆:“你们把郑昆那屋里打扫打扫,叫他们两口住吧”
  任婆领着谢氏去了。
  2、镇国府 前厅
  摆上了丰盛的酒宴。夫人坐上了正席,伏准与新娘搭个陪坐。另一桌坐满了高、毛两家的仆人。几个使女在桌前桌后忙于侍候。大家开怀畅饮,庆贺新郎新妇的归来。
  蜂儿斟满了酒,伏生起身端着酒杯,奉献给夫人:“请母亲喝孩儿一杯喜酒,祝贺母亲安康、长寿。”
  如花含羞低头下视。伏生看着她,她也不理会。伏生只好:“娘子起来,与太太斟酒。”
  如花站起来,与太太倒了一杯酒。回身坐下,拿起筷子,这碗里夹起来看一看放下了,那盘子里取一块,皱皱眉,也不吃,挑来挑去,拣了豆大的一点合适的东西,慢慢的嚼细细的咽了。把碗里的饭拨出一半,叫蝴蝶儿用茶泡了,拣小菜里的咸姜,吃了几口,就放下不吃了。也不管他人如何,下桌走到北边靠椅上,斜着身子坐下了。
  蜂儿站在一旁,看看夫人、看看伏准、又看看新娘子。
  伏生:“我今天疲倦的很,我们在哪屋住,早些歇息才好。”
  夫人:“后边兰房早已令人收拾妥当。”
  伏生起身后边去了,蝴蝶扶着如花也就跟着去了。夫人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3、镇国府 早饭后
  伏准走出房门,到街上去了。如花吃完饭要走。
  夫人含笑:“媳妇,你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如花转身回来,对面坐下:“有什么话说?”
  伏夫人勉强含笑:“一晃你来家十多日了,天天照样就般,没有一点媳妇的作风。本来我知道,你到这里住不了几日,有些小过我应该容忍,但你毕竟年轻,不晓得做媳妇之道,又没个嫂子引领,你在父母膝前娇养惯了,哪知道做闺女、做媳妇大不相同。似咱家王侯规范大家礼,跟那平民小户不相同。公婆面前无媳的座,待立一旁听命行。纵有丫鬟与仆女,必须亲手递茶羹。早起饭前必来问安,晚上睡前也来请安。这都是作媳妇的理念。我为无儿将侄继,但愿你夫妻诸事比别人能。让那些邻里亲朋都夸你好,为娘脸上也光荣。你要是,不遵规训失礼法,仆人背后也相轻……”
  
  
  伏夫人还没说完,毛如花倏的站起身来,对着任婆嚷:“你这个老该死的,真不是个好东西!人家王侯之家,你就该找那大官、大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自然懂得规矩礼法,又何必三趟五趟去求,我们这小家子的丫头?”
  任婆心里生气,脸上笑:“大娘子新赋桃夭,还是女孩儿性格,不知做媳妇的道理。太太不说谁教训你?本来咱这里赫赫王府,是要有些规矩的,你就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就是大相公,也是世代书香啊。”
  毛氏冷笑一声,把脸一扬:“什么王府、李府的,谁不知道?府上倒有个王爷,就是充军去了。世代书香我也久仰,不过是革了职的死知县,还有心肠卖弄呢!老毛家的丫头虽不懂规矩礼法,却不会害人,也不会偷跑。”
  任婆见话头不对,便躲向一边。
  夫人象顶门上挨了一棍,怒目横眉:“你好无调教哇!我说你的是好话,你到胡言乱语起来,谁家的媳妇不受婆婆管教?你怎么如此的不孝?”
  毛氏:“谁是婆婆谁是媳?我姓伏、你姓高。”
  伏氏立时哑叭了,半晌回过未来:“哎呦,罢了。原来你是这样无知的小贱婢,从哪学来的这张利嘴!真真气死我了!”摇摇晃晃要栽倒,蜂儿近前忙扶着。
  毛氏咕咚一声摔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声嚎叫:“爷呀!娘啊!可杀了我了!”翻身坐在地上,一把一把的把头上的钗环抓下来,摔在地上,扯乱衣服,往墙上撞头:“佛呀!我不活了!到了你家才几日呀?竟然把我当作奴才,下眼瞧哇!”
  伏氏:“气死我了!真罢了哇!你爹娘娇惯你,原来会耍刁。打滚撒泼多难看,就该打你的嘴敲你的牙!”
  毛氏爬起来凑到伏氏面前,恶狠狠的:“来吧!有能耐你给我一刀!”
  蝴蝶、谢氏上前拦住:“姑娘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毛氏:“快叫毛显套车,我要回家逃命!”
  谢氏赶紧去找毛显,蝴蝶搀扶着,披头散发、又哭又喊的,好体面的一个刁妇,向外跑去。
  夫人气的脸蜡黄,哑口无言似木雕。使女们一个个面面相观,摇头而去。
  伏夫人回至上房,坐在床上,思前想后,又是伤心又是悔,不由得哭起来,越哭越叹。任婆、蜂儿咋劝也劝不住,而且越劝越哭。
  门帘掀起,伏生走了进来,见此光景呆住了。站一会,一摆手,示意她们躲开。任婆、蜂儿点头站在一旁。
  4、镇国府 上房 下午
  伏生坐在床边,拉住夫人的手:“老太太,我长这么大,未曾见过你生这么大的气,今天这是怎么了?何事惹的太太如此的伤悲?有甚烦恼之事,且请息怒节悲,快对孩儿说说。”
  夫人止住啼哭,悲咽了一回:“拗性的冤家,你真是好眼力呀,相来那么个好媳妇。她那无道理的样子,你就未曾见过?从那日来到咱家,哪有一分做媳妇的理念,说出来的话,不是无天少日头,就是她娘家怎样有钱,怎样有财主亲戚。我虽听不进去,念她新来初到又年轻,也不忍心说她,直忍到今日。趁你不在家中,我用善言,略略教训她几句,他就撒泼打滚,放起刁来,公然而去。叫邻里隔房知道,咱的脸面何存那?”说至期间,又哭起来。
  伏准连忙跪在伏氏面前:“太太,不要生气,好歹看在孩儿面上,别气坏了身子。我马上回去责治那蠢材,让她父母三口人,明日跟我一起来,与太太磕头赔罪。不然,我到那里把天给她闹翻了。还要这个女人做什么?”
  夫人叹口气,把伏准拉起来:“冤家,你想我为什么呀,把你看做奇珍异宝,泰山之重,托以终身之靠。不料娶了这样一个悍泼蠢妇,天长日久如何是好?”说着挥泪不止。
  伏准赔着笑:“太太千万自爱,孩儿就此前去便了。”
  5、合和堡 毛家 晚间
  伏准骑马进了院子,毛显近前接马,栓在槽头。毛员外赶紧出屋,带着笑:“姑爷回来了,快快进屋。”翁婿二人先后走进屋来。见如花蓬头撒脚的躺在床上,他丈母娘坐在身旁,用手摸着她的脑袋,在那里讲究这件事。
  如花见了伏生,哇,的一声哭将起来。安人起身:“姑爷请坐。你来的正好。省得我找你去了。亲家太太既然称呼是什么王侯大家,就不该这样粗鲁,我们孩子到你家几日,就是有点错处,也该担待一二,就是不懂你那王法规矩,也该好说,怎么开口就骂起来?何况不是亲生自养的,论亲戚不过是个侄儿媳妇。就是奴才,也耐她个初来乍到。借光的儿子媳妇,水葱似的小两口,侍奉你也就罢了。不是我自夸,我们孩子哪点不如人?一见面就看不上。我们只为无儿,指望招个婿接续香烟,不图那王府的显贵,也不贪那家财万贯,我这里的银子还长着锈呢。结亲前已讲明白了,两下跑着,就是彼此图个热闹。不是我说,我那孩子到他那,还算个客人哪。还真就端起了婆婆架子,来排斥我的孩子了?这可不行。自那回来把个小脸气得蜡白,这暂脑袋还烫手滚热,又是恶心,吐了半天。要气出个好歹来,我的老命也不要了。姑爷,你在这里一个多月,我们是怎样待你来着?我们老两口子恨不得把肉割下来,给你吃了才好,这也是我们无儿的下场噢。”说着三行鼻子两行泪的也哭了。
  伏士仁站在那里,左右为难了。又见妻子娇啼婉转,病体恹恹。那毛员外站在一旁,不住的搭躬陪笑,劝:“姑爷不要着恼,小女总有小失,且看老朽薄面,宽恕一二,不要伤了你们小夫妻的和气。”说着双手递过茶去。
  伏生无奈笑了,接茶在手:岳父岳母也不必挂怀,常言说的好,各尽其道,是小当敬老,背毁爹娘,不下雨的天,谁是谁非,一概莫论。劝令爱明日随我家去,与她老人家陪个不是。太太的性格最好,娘儿们见了面,说笑开来,一天事全完。”
  毛员外:“姑爷说的对,我明日送你们小两口儿去,等十八日早早接你们去便了。”
  如花把手往床上一拍:“你这是何苦?找着去挨骂呀?今日要不是丫鬟拉着跑的快,早把我打零碎了。”
  伏准笑:“娘子,莫打诳语,她老人家从来不会打人。”
  毛氏一翻身坐起来,瞪着眼睛:“我要撒谎,立刻生黄、害汗病,一个毛孔眼里长一个疔,浑身的肉,都零……”
  安人连忙用手堵住她的嘴:“谁说你撒谎了,你说的这么绝,娘听着就揪心。”
  员外:“是也罢、不是也罢,明日我送你小夫妻同去见亲家太太,认个不是,与她转转脸就是了。”
  如花:“好老子,你叫我死吗!实话对你们说吧,就是刀放在脖子上,叫我去屈心认错,那也做不到!我这一辈子再蹬老高家的门坎,就双折腿。照直说了吧,要真的是我们老伏家的太太,打我骂我是该当受的,姓伏的老婆至死不能往姓高的太太跟前认忤逆去!”说完又咕咚躺下,“哎呦、哎呦!”叫唤起来。
  安人:“不去就不去吧,还生什么气呀。”
  员外拉着伏准:“姑爷,咱们到书房里坐坐。”于是来至前厅,员外:“姑爷不要生气,小女不过是气头上的话,又在病中,只好过几天再去。明日贤婿回去见了亲家太太,美言一二就是了。”
  伏准点点头。:“我父母下世早,是我姑姑把我养大成人的,我得马上就回去看看。这里有你们老夫妻在守护,那里老太太还委屈哪。”说完出外骑上马走了。
  6、镇国府 上房 晚间
  伏夫人坐在床上,一直眼泪不干,蜂儿与任婆在旁边守护。
  伏准进屋坐在伏氏床边,笑着:“老太太,别委屈了,我到毛家把如花训斥一顿,强逼她回来给你老道歉,可是她喘息不停,就要上不来气。毛员外和安人,一个劲的向我说好话,斟茶倒水,还不时的替他们姑娘与我道歉。我一看,毛如花也确实动弹不了,就不再强逼他们了。老太太,你就高高手让他们过去吧,咱们哪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伏氏长叹一声:“罢了,说什么也晚了。对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们小两口儿,和和气气的,比啥都强啊,就担心她不善待于你呀!你快回去吧,看她再生气。”
  伏准站起来,向夫人一抱拳:“谢夫人的大量。”又向蜂儿和任婆:“太太吃饭了吗?你们好好的扶持太太,我就回去了。”
  7、旁白:(画外音)
  曹文豹,在通江岭别了高小姐,骑着马一直向雁门关奔来,在幽州、燕山路上,逢人就下马,打听寇公子的下落。只当寇公子先到了雁门关了,心急打马,日夜的登程。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雁门城。那马是一匹民间的耕马,膘情又不好,经不起这远路的跋涉,终于累死在路上。曹爷只得徒步行走。一路上,他自言自语的叨念:“黑面的小英雄,你可到了岭南?一路上可太平?我要不是寻找寇贤弟,一定送你到终点。”说着拍拍行囊,摇摇头自语:“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这位小英雄就赠给那么多金银,并且还关照朋友的朋友。真是侠肝义胆啊!吾就是找知心好友,都不能找到,实感到自愧不如哇。找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找到寇贤弟。”他摸了摸囊里的银子,惊:“怎么就剩下这么少了,再有一月寇贤弟没有下落,吾哪里去弄路费?那么多的金银都哪去了呢?丢了吗?不会吧。”他想了想,恍然大悟自语:“啊,想起来了,碰到一伙人修桥,吾赠送他们一百两银子;遇到一伙人盖庙宇,吾又赠给他们一百两银子。还遇到一位老人,领着孩子沿街乞讨,孩子饿的直哭。吾又送给他们二十两银子;同我一起走路的投机之人,住宿、吃酒、喝茶,都是我做东。这半年多还不得这些金银啊。”
  
  (入画)
  8、前安镇 西南 日偏西
  曹爷正往前走,迎面来个捕快,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切近,曹爷近前搭一躬,指着屯落:“借问官人此处是什么所在?”
  捕快见他很有礼貌,就下马,还了一礼:“是前安镇。”
  曹爷又:“年兄,此处离雁门关还有多远?”
  捕快:“还有五十里路,我是从雁门关来的,贤弟到雁门关可有要事?”
  曹爷含笑:“请问年兄,雁门关的海总镇可当任?”
  捕快摇头:“海总镇三月前已病故,新上任的总镇姓石。”
  曹爷一惊,看着捕快,没言语。
  捕快笑:“贤弟,还有事吗?我得进镇里去办点差事。”
  曹爷笑:“年兄,打扰了,快快上马走吧。”
  曹文豹见骑马之人仰倘而去,犹如凉水击头,怀里抱冰。望着偏西的太阳,心里想:(画外音)
  “雁门关换了石总镇,寇贤弟必然不会投奔那里,近日他可漂流到哪里去了呢?哎!天将晚,到镇里寻个店铺,住上一宿,明天再说。”
  9、前安镇 西南 日偏西
  曹文豹没精打采的往前走,迎面来个推独轮车的汉子,曹爷心绪烦乱,迎上前去,大声:“那汉子且慢走,那边镇里可有店铺?”
  这个推车的乃是济南府的倔大哥,推着一车瓦盆瓦罐,见曹爷挡着他的路径,本来就有些烦恼,见他这一问,没理他,把脑袋一歪,屁股一扭,吱吱喽喽从一边推过去了。
  那文豹不由心中动怒,赶上前去,伸手抓住肩头:“问你话哪,没听见吗?知不知道,说句话何妨?”
  汉子正使劲往前推,英雄力大,汉子站脚不住,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说声:“娘的,不好!”连人带车一起摔倒,稀里哗啦瓦盆瓦罐摔个粉碎。汉子大怒,嚷叫起来:“哎呦,哎呦”偏被皮攀套住了脖子,躺在地上,一面挣扎,一面气的颠颠倒倒乱嚷:“俺不曾招你、俺也不曾惹你,你为什么把俺推个咕噜噜子!俺这一车盆子是七八百钱银子买来的,你打了俺的货儿,溜溜的还给俺,俺便干休,你不还俺,俺也不起来了。俺知道你那鞘子里带着刀子呢,拔出来杀了俺吧,宰了俺吧!”
  曹爷见此光景,不由的怒气全消,哈哈大笑。正然热闹着,只见东北上一人乘马而来。那人扎巾箭袖、豹头环眼,面色乌黑,额下无须,身材凛凛,不住的加鞭顿辔,催马而来。那匹黑马见了他“咴咴”叫了两声。来至切近,曹爷仔细一看:“这不正是我的乌云神兽吗?如何到得那人手里。也顾不得看那汉子撒泼,撂下行李,迎将上去,喊:”那人慢走。”一伸手揪住了马嚼环。乌云豹立刻收住了四蹄,咴咴乱叫。
  马上那人:“你拦我的去路,意欲何为?”
  曹爷:“我问你这匹马是从何处得来?”
  那人:“我用银子买的。”
  曹爷:“卖主今在何处?”
  那人:“在天底下,你问我作甚?”
  曹爷着了急,圆睁二目:“这马是我的,与我一个朋友乘坐往雁门关投亲,如何今日有马无人?我要在你身上找我朋友的下落,快快说来!”
  那人微微冷笑:“你未曾行诈,也该打听明白了再来。这马是一个女子卖与我的,难道那位女子是你的朋友不成?”
  曹爷更加心慌:“不错不错,那个女子正是我的朋友。你告诉我,他今在何处?”
  那人哈哈哈大笑:“你这个人,定不是好人,原来是个疯子。快快闪开,不然我就打了。”说着扬起马鞭。
  那推车的侉子躺在地上,不觉笑了。一翻身爬将起来,拍着腿喊:“马上的老爷,他是个疯子,是个却路的强盗!方才抢我的盆子,将我打倒在地,这又抢你的马。你快快打死他吧!”
  曹爷见那人扬鞭要打,心中大怒,伸手抓住左腿,往下一掀。那人不防被他掀起,不由的叫:“臂力不小哇!”连忙甩开右镫,使了个高树摘花的架势,一纵彪躯,跳下马来。大叫:“强徒,好大的胆!晴天白日敢抢我的马,你可知,胡爷岂是省油灯。要知好歹早退去,饶你不死,再要胡缠,我就送你到幽冥。”
  曹爷喝:“无名的小辈,少讲大话。你就不如一个兽性,你看那马见到主人就‘咴咴’叫,兽类它也通人情。本来就是我的马,赠与难友寇云龙。而今有马人不在,一定其中有隐情。必是你图财物将我的难友害,不然这马怎到你手中?好好实说饶狗命,半句言差,就挖你的眼睛。”
  骂的黑爷心冒火,挥起拳头下绝情。曹文豹急架相还往上迎。二位豪杰交了手,推车的汉子看的清。慢慢溜在曹爷后,意欲帮助黑相公。他二人各显岂能拳对脚,把一个汉子裹在正当中。这正是,棋逢敌手难相让,尤如猛虎斗蛟龙。
  这一个,泰山压顶朝下打,金盆捞月下绝情;那一个,左踢右拐鸳鸯腿,古树盘根打地风。这一个,饿虎扑食朝后坐,仙人换影打前胸;那一个,金龙取水三探爪,蝴蝶穿花两肋攻。他二人脚去拳来急如箭,争持不下。那汉子,犹如一座屏障,随着他俩的拳来脚去,挡在当中,弄得两位豪杰谁都无法下手。
  10、前安镇 西南 日偏西
  胡爷与曹文豹正打的不分上下。忽听有人大声喊:“二位兄长请住手!小弟有话对你们说。”
  两位豪杰不约而同的停住了手脚,向来人望去。
  曹爷一打眼,就吃了一惊。见距离不过三丈远,站着一位小幼童。
  赞:(画外音)
  “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威风凛凛,煞气腾腾。束发银冠头上戴,万花简袖素白绫。腰中紧系狮蛮带,粉底乌靴足下蹬。唇红齿白多清秀,眉如笔画、目如明星,旁边还站着个家人。一看就是个小英雄。
  旁白:(画外音“此人正是当年哑叭从镇国府,抱出来逃难的小公子双印,现已改名单守英。”
  (入画)
  双印来至切近,深搭一躬。含笑:“二位兄长萍水相逢,应该是缘分,怎么都怒气冲冲,是何道理?”
  曹爷一直在看着这个小幼童,心想:(画外音)
  “这孩子是谁家的后生,怎么这么有礼貌,说话声音清净,字句真切,叫人心中生爱。”
  便反怒成喜,含笑:“敢问小壮士从何而来,贵姓高名,这么巧遇是何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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