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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1/12/12 修改:2021/12/13
家庭 小说
父爱无声之窝囊老爸变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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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老宋这边,憋着恐惧,带着儿子玩了他喜欢的过山车,然后去坐船,下午太阳落在水面金灿灿的。小宋随着船的轻轻摆动睡了过去。小宋揉了揉眼睛,在爸爸的怀里醒来,船到时间了,好在岸边有个小亭子让儿子在多睡会儿,只是一早给儿子买的气球飞了。醒啦,要不要过去野餐,老宋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场,一顶顶五颜六色的帐篷簇在那里。儿子定睛一看,瞬间又来了精神。他们找了个阴凉的树边,因为坐地铁人肉背的,所以只有野餐垫。爸爸把蓝色格子的餐垫铺上,儿子去拿包里的食物,看到那块蛋糕时又想起了妈妈,老宋连忙把食物铺开,带儿子一起做游戏,剪刀石头布,赢的人可以选一样吃的,不一会儿,小宋的嘴边都满是曲奇碎子和奶油,老宋递了一瓶水给儿子。想到之前儿子对自己的讨厌,他发现以前对小宋不够关心,还有他和妻子的事情,多少带着亏欠,他甚至有一刻后悔当初的决定,现在的老宋愿意倾其所有给儿子一个美好的童年,老宋看着儿子吃完东西在草坪上蹦跶的样子,心里这样想着。小宋跑累了,躺在餐垫上,枕着老宋的腿,还摘了两片叶子,时而看看蓝天白云,时而挡住阳光。如果妈妈在就好了,老宋,她为什么不接我们电话,也不打回来,老宋一边收拾,在半空中的手停了两秒,可能手机没电了吧。儿子一扭头,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妈妈的工作,老宋,¬我们多拍点照片给妈妈吧。这是老宋第一次和儿子拍亲密的照片,两人自拍着,比着鬼脸,小宋把蛋糕涂在爸爸的脸上,老宋也追逐了起来,两个人瞎乐呵。
  出园后,老宋带着儿子去了旁边的乐园商店,小宋每次来都会收集某个系列的玩偶,还差最后两个就集齐一套了,小宋踮起脚,勾了两次终于把最后一个娃娃拿到手,可惜还有一款已经卖完了,他盯着走过转角的一个小男生手上的娃娃,撒娇似的抱怨着,又没了,老宋安慰,我们下次来早点。
  差不多了,你要去洗手间么,老宋问儿子,小宋点头,爸爸在这里等你。进洗手间时,又看见那个拿着娃娃的小男生,小宋的眼睛直盯着不动,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小男生走后,小宋有点沮丧。当他失落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妈妈的侧影,小宋眼睛一亮,赶忙想上去,商店的人实在太多,往前挤了好几步,老宋就找儿子挥手,这里这里,小宋朝老爸看了一眼,目光又转回那个女人消失的方向。“怎么了,儿子”老宋大跨步走到儿子身前,“我好像看到妈妈了”,妈妈早就走啦,老宋紧着回答,眼神躲闪了一秒,不过小宋没发现,他这时头再转过来,“是我看错了么”,老宋问儿子要不要在逛一会儿,小宋摇了摇头,因为老宋的手机几乎没电了,两人在到处找充电宝。
  结完账,老宋带着小宋来到乐园门口处的换装照相,刚好小宋最喜欢的小王子的衣服被还了回来,老宋拿着东西。儿子进去里头换衣服,这时,刚才的小男生从另一边出来。小宋换完衣服和游乐园的毛绒大玩偶合照,老宋也在一旁拍得不亦乐乎,因为有工作员在场,老宋拍了好多,就让手机继续充着电,把东西拿到旁边坐着休息,他看到旁边的广告牌写着办卡五折优惠,正好今天是倒数第二天,便去前台问。
  小宋拍得不亦乐乎,这是他最喜欢的造型,每次来都借不到。这时,他看到远处的一棵树旁边有个气球,和自己早上买的颜色一模一样,就想起了自己早上的气球,他走了几步,发现系在旁边的长板凳上,没有人,小宋感觉那个气球好像是他的,就想过去把气球拿着,正好看到那个小男生跑过去,把气球解开,转身走。小宋有点失落,转头走回去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小宋回头一看,果然看到和妈妈一模一样衣服的女人,虽然是个侧影,不过他兴奋极了,想跑过去。这时他看到妈妈打开车门,那个小男生拿着气球,坐上了后座,而妈妈直接上了副驾驶。小宋还没明白是什么事,他一路往前跑,一边喊着,只是那车正好转弯过去,消失不见了,小宋着急地一边跑,一边叫,口袋里的小零食散了一地。虽然小宋没看特别仔细,但他肯定了七八分,让他的心里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妈妈是不是不要他了,为什么妈妈会在刚才的车上,那个孩子又是谁。他停下了脚步,着急地哭了起来,还一边大喊着,抽泣声夹杂的颤抖的声音,喉咙仿佛都要喊哑了。
  这时,老宋满意地买完卡,出来找儿子,他四处张望,寻声走过去,看到儿子一个人在路中间扯着嗓子哭,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得老宋心都揪到一起了。他赶紧跑过去,从背后搭着儿子的肩,蹲下来,问怎么了。小宋喘着气,转头,嘶哑地叫了一声爸爸,“我刚才看到妈妈了,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他断断续续地讲完,满眼期待着否定答案地盯着老爸。“你看到妈妈了?”老宋下意识地避开了眼神,说是小宋看错了。可小宋这次不依不饶地问那为什么妈妈突然就走了,她已经很久没在家了,一定是妈妈对不对。小宋着急地语无伦次,话停不下来。老宋一把抱过儿子,心酸地说着你一定看错了,妈妈中午就走了,你不记得了么。他一边拍着儿子的背,一边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儿子擦脸。“我们得把衣服还回去了,你看上面全是你的鼻涕眼泪”,老宋指了指儿子的领子,小宋摸了摸,“可我刚才真的看到妈妈了”小宋继续追问“妈妈是不是离开我们了,我们隔壁班的梅子听说是私生女,直接被带回了家,她爸爸就是好久才回的家”
  车开起来了,前妻的老公从后视镜看到一个孩子莫名其妙跟车跑,觉得奇怪问妻子,妻子回头的时候,车正好转弯过去。
  哪里来的事,老宋牢牢地抓着儿子的手回家,一路上让小宋别瞎想,小宋几次像挣开,都被老宋大大的手掌紧紧地抓着,地铁上,小宋一脸阴沉,还别扭地不肯走,好容易回了家。小宋把门重重地一摔,把自己关在里面,房间的书桌上,有个白色的方盒子,小宋一屁股坐下后,打开了盖子,是个无人机,和村寨男老师那个很像,小宋把无人机推在一边,以为是妈妈之前答应给他的礼物。小宋把看了几眼作业就扔在旁边了,他的心里很烦躁,满肚子的疑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也不畅快,死命地用小身板蹭着床。不一会儿,他下了床,悄悄打开房门,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大门,已经被老宋反锁了,老宋听到开门声,和儿子说再过一会儿吃饭,声音从厨房传来。关上门时,他看到客厅的桌上放着在充电的老宋的手机。小宋悄悄地走了几步,轻手轻脚地拿过,然后回了房,关门前还不忘回老宋一个嗯字。
  他像宝贝似的拿着手机,坐在椅子上,试了自己的生日,不是,老宋的生日,还是没打开,提示锁屏一分钟。六位的密码分明是个日期才对,小宋把妈妈的生日输了进去,咦,打开了。小宋眼睛一亮,他赶紧打开电话簿,看到妈妈的名字,一抬手点了拨打,偏偏肘子弄翻了桌上的半杯水。小宋赶紧放下手机,把旁边的书本拿开,一边抽出桌上的纸巾赶紧擦。这时,传来妈妈的声音,“不是叫你别打来么,我会找时间再过来的,千万别让儿子知道,你在听么,喂喂”,小宋惊呆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就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婆吃饭了”,小宋赶紧按掉电话,最后一秒是个小男生远远地叫着“阿姨,都在……”小宋惊慌失措地哽咽着,他把头埋在枕头里一直哭一直哭,突然他起身把桌上的书一把推到地上,还把枕头往墙上扔,看到旁边无人机的小盒子,他举过头顶重重地往地上摔。
  老宋闻声过来,敲儿子的门问他怎么了,小宋哭得更大声了。这时,门铃响了,门口传来快递的声音,老宋去开门,是个方方正正的盒子,红色格子的精美包装,小宋突然从老宋背后窜出来,撞了一下快递员,夺门而出。老宋双手拿着快递,赶紧递回给快递,想出去追。偏偏快递员拦着,说是要当面签收。老宋接过笔,飞快地签了字。又回客厅把钥匙带上,就追出去了,电梯口,已经下到了3楼,老宋家住在12层,另一部电梯停在15楼,老宋反复按着电梯的下楼键,眉头紧锁,一边在思考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没事儿的,现在孩子就是叛逆,别理他就行”,快递员说完,换来老宋冷冷的目光。这时,电梯门开了,里面是顶楼的一对夫妇,还有坐在婴儿车上的他们的孩子。“出去啊”他们和老宋打招呼,老宋紧闭着嘴,鼻腔发出一个很轻的嗯,全程没抬眼,他焦急地等着电梯降到一楼。然后大步走出公寓,四面环望着,就朝着小区门口的方向走,这个小区有2个门,老宋家常走的在北面,离车库比较近,因为老宋一向开电瓶车送小宋出门。他于是去了南门,因为儿子不可能骑车。老宋没看到儿子,他赶紧问保安,保安回答说没有印象,老宋几句话交代了要求看监控,门口的保安问他要住户的小区app信息,老宋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落在房里充电,他赶紧回了家。
  在客厅只看到一条拔了的充电线,正好儿子的房门开着,老宋急切地走进去,地上扔的各种书和文具,最显眼的是老宋买给儿子的无人机,老宋蹲在身子,把无人机捡了起来,翅膀碎了一边,地上有些白色的小碎片,他心痛地把无人机放在椅子上,目光移到了桌上的手机,一开机的画面是前妻打给他的未接来电,有2个,在5分钟前,往下是一个拨出的电话,老宋赶紧拨过去。2分钟后,老宋一边往北门走,一边打电话给小胖的家长,然后是失落地挂上电话,已经是第三个同学了,先通知再说。物业办公室里,老宋焦急着盯着屏幕,儿子已经走了30多分钟了,他把手机铃音调到最大。“是不是这个孩子”值班长问老宋,屏幕放大了些,老宋看到画面里的儿子冲着往外跑,一边还在抹眼泪,虽然手挡住了半张脸,但老宋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北门,“几点的时候”,“已经过去29分钟了”。老宋赶紧往北门走,擦身而过一个下了班的男人,他大喘气跑到门口,值班员说10分钟之前刚刚换班,没有印象。因为这个值班员是新来的,没有其他同事的号码,老宋只好在拨打物业电话。他一边在北门外漫无目的地找寻,一边在等物业的信息。看到屏幕上的电话,老宋赶紧拨了过去,“喂,我是XX,我的儿子刚刚走丢了,半个多小时前从南门出去的,有印象么”。“是不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啊”,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老宋停下了脚步,赶紧确认。保安说看到一个小朋友跑得很快,掩着头,还问了一句“怎么啦,小朋友要帮……”,还没说完,孩子就跑走了,往南边方向。老宋道了一声谢,赶紧挂上电话,因为他又一次走到了反方向,他一路跑着。这时,手机响了,还抱着一丝丝希望会不会是同学打来的,结果是前妻告诉他还有半个小时到,急躁地抱怨老宋没看好儿子,话没说完,就被老宋挂了。他走过南门,这时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老宋不知道儿子会去哪儿,他一家家地进去问,拿着小宋的照片,尤其是他们经常吃饭和买水果的店,
  老宋从小超市走出来,看到对面的电瓶车道聚着很多人,他一个大步想冲过去,结果一辆摩托车擦身而过,原来是红灯。老宋慌了神,衣服随意地耷拉着,他心惊胆战地等待着红绿灯,紧张的满眼都失了神。绿灯一转,老宋赶紧上前,挤开人群,只见一个女人摔在那里,摩托车倒在一旁。老宋吊着的心松了一下,他六神无主地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马路上湍急地车流,失魂落魄地迈着步子,老宋用右手扶着额头,眼睛有点酸,他撸了一把脸,绝望地拿起手机拨打110。
  “你好?”迪士尼商店里,一个妈妈推着婴儿车对着老宋叫了好几遍,老宋收回了盯着厕所的目光,给他们让路。然后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小宋穿着小王子的衣服摆造型,老宋“咔咔咔”一通乱按后坐在长板登上看着儿子。老宋看了一眼五折优惠券,又再次来到儿子身边,直接让旁边的工作人员帮忙办卡,“老宋,你看,那是不是我们早上买的气球”,儿子指着远处说,“我想和气球一起拍照”,随即就跑了过去。这时一个小男生迎面走过来,在板凳前面停了下来,小宋有点失落,几秒种后,那个小男生蹦蹦跳跳地走过小宋身边,原来他刚才在系鞋带的。小宋开心地看了眼小男生的背影,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想起,“小朋友,你要气球么”,温温柔柔的音色和下午的阳光正好,小宋扭头看到一身和妈妈一样的衣服,他一抬头,居然是女教师,身后还跟着她家大宝,小宋乐开了花。老宋看着远处,女教师一边一个牵着两个孩子,儿子拿着气球,从阳光里走来。老宋举起手机,按下快门。
  晚上在老宋家,“你们怎么会过来”,老宋摆好碗筷问到,女教师说村政府有个教育见习的机会,我和几个老师就分配来了X县,孩子还没走出过大山,这次就带了大宝一起,难得放假,带他来乐园旁边的小镇玩一玩,女教师一边摸着孩子的头,一边说。“大宝还是第一次来吧”老宋问着,“你试试这个,可好吃了”,小宋给大宝碗里夹了一把菜。这是门铃响了,快递送来了红色格子的小盒子。老宋签收完,正纳闷是谁送来的。打开一看,是个生日蛋糕,“小宋,生日快乐哟“,女教师对着小宋说,本来想晚上过来看你们的,没想到这么巧”,“谢谢老师”,小宋一口还没咽下去,嚼着菜说,“你太客气了”老宋不好意思地说着,“正好记得你们走之前填同学录的时候,小宋的生日呢,我们几个老师凑钱买给小宋的”,两个孩子瞬间吃完了一碗饭,“我带你去盛”,小宋带着大宝走向厨房。晚上,唱完生日歌,大家切蛋糕吃,两个孩子的嘴上满是奶油,还不忘来个大团圆自拍。“你们住的地方定了么”,老宋和女教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九点多的时候,女教师带着大宝离开了。“玩的开心么,儿子”,老宋蹲着问躺在沙发休息的儿子,“嗯”,小宋满脸笑意,“嘟,嘟”,老宋把电话拿到儿子跟前,小宋一看妈妈的名字,又从沙发上乐得蹦了起来。
  这时,老宋回到屋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悄悄放到小宋的书桌上,把一旁的水杯拿回厨房倒了一杯热的,端到小宋面前,“妈妈,我给你看照片”,儿子兴奋地和前妻分享着今天的一切。电话挂了之后,小宋跪坐在沙发上,蹭着老爸,两个人盯着手机,选照片。
  第二天,小宋在操场笨拙地试飞无人机,小胖和小美在一旁兴奋不已。“给我看看”,“我也要玩”,三个孩子争抢着。“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小宋骄傲地说。不一会儿,一阵风刮了过来,无人机被吹到了教学楼的二层教室门口,小宋着急地跑上去看。班主任一手拿着无人机,一手拿着教案,在门口等着小宋,走到转角的时候,小宋直接就傻眼了,这节是体育课,其他小朋友都在打羽毛球,班主任阴着脸把小宋叫去了办公室。低着头,默默跟在老师身后的小宋朝一旁的小胖吐吐舌头,小美走得慢,在转角躲着看,小宋给了小美一个倒霉的眼神。
  第二天晚上的家长会,“有些家长不好好管孩子”,教室里传出班主任的声音,老宋坐在进门的第一排,乖乖地听着老师训导,“对不起,我来晚了”门口进来一个女人,前妻坐到老宋旁边。
  大人们陆续从教师走出来,学校门口,“终于给儿子拿回来了”。老宋看着手里的无人机,其中一个翅膀出现了裂痕。前妻没多问,看了一眼无人机,又看了一眼老宋,欣慰地笑了一下,“我争取每次家长会都来”,“儿子在家里等我们呢,赶紧走吧”。
  打开门的时候,小宋冲上来抱妈妈,“妈妈,我太喜欢你给我的无人机了”,然后转头看向老爸,“老宋,你帮我拿回来了么?”,前妻看了眼老宋,摸着儿子的脸,“喜欢就好”,老宋把盒子放在客厅的桌上,“可惜昨天翅膀被我飞坏了,爸爸,这还能飞么”,小宋看着无人机,难过地说着,“没事儿,妈妈下次给你买新的”。老宋拉过小宋坐在沙发,一边连着手机,看着无人机摇摇晃晃地升起来,就是往一侧倒,“我来修”,老宋摸着儿子的头,把无人机放好,拿回房间,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开启了家长会续集的“教育”模式。
  开学一周的语文课上,“今天我们来讲评暑假布置的作文,XX同学的……”老师面向黑板板书。下课铃响,小胖的大脑袋转了过来,“给我看看你写的”,小宋抱着作业本一副不给的小骄傲的样子。“我也想看”,一旁的小美也凑过来,“今年还没人拿过作文的A呢,你到底写了啥”。
  操场上,一群孩子围在一起,盯着屏幕,“左边一点”,“再过去再过去”,小宋不太熟练地占据着C位,操作无人机。“上次不是摔到隔壁班的门么,你又买了一架么”,小胖从人群里凑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小宋说,“咦,这架新的好漂亮啊”,小胖抬头说。“不告诉你”。无人机在天上稳稳地飞着,不仔细看,往一侧略略倾斜,不仔细看不出。老宋用特殊的胶水粘住了,还在粘合处用黑色的绝缘胶在白色的无人机上粘上了一条条流线,反而更有设计感。
  切回前一晚放学的时候,老宋在厨房做饭,儿子背着书包进门。“爸爸,我回来了”,换好鞋,小宋路过客厅,弯腰看了一眼盒子的黑白无人机,“老宋,你帮我修好了?”,儿子两眼放光,把书包脱在沙发上,“可以飞,爸爸给你美化了一下,飞起来还是会有一点偏左”,小宋拿起来看,这时,盒子旁边的一张硬卡纸掉到了地上。小宋放下无人机,去捡,是村寨的大合照,儿子一下子笑开了颜。他兴奋地拿着照片走到餐桌前,老宋正在摆放碗筷,“女教师寄来的,你还记得那天么”,小宋开心地点着头,双手拿着照片,认真地看着每个人的脸,回忆涌上心头“我想他们了”。“先吃饭吧”,老宋让儿子去洗手,小宋把东西放回客厅,从洗手间走出来,走到老宋的对面,坐下,很认真的说“爸爸”,老宋应了一声“嗯”,抬头看着儿子,“我们把妈妈P上去吧,照片里没有妈妈”。老宋眼神深邃地说好,小宋站起身,垫着脚,吧唧一口亲在了老宋的脸上,画面切到大合照,往上的天空。
  天空,教室里,铃声响了,前后门开着,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小宋放在桌子上的作文本被风吹开了,落在一篇作文上,标题是:我的爸爸妈妈,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我的爸爸妈妈,一个都不能少。
  切回小宋生日的那天晚上,前妻和老宋看着儿子许生日愿望,灯关掉了,蜡烛的颜色暖洋洋的。儿子睁开眼,快乐地笑着,猜猜我许了什么,小宋把脑袋蹭在老宋和前妻之间,左右看了一眼,幸福地说:我希望妈妈爸爸和我永远都在一起,我们三个永远不分开。老宋的眼眶有点湿,借故给儿子拍照,把眼睛藏在手机的摄像头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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