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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8/2/9
20集 主旋律,古装 电视剧剧本
《天下归心的集结号》第1-3集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人物小传
(以出场先后为序)
目录
01、孔子………………………………(2)
02、宰予………………………………(4)
03、子贡………………………………(5)
04、子路………………………………(6)
05、齐景公……………………………(6)
06、鲁定公……………………………(6)
07、南宫容……………………………(7)
08、懿子………………………………(7)
09、卫灵公……………………………(8)
10、阳虎………………………………(9)
11、闵损………………………………(9)
12、公冶长……………………………(10)
13、老子………………………………(11)
14、南子………………………………(12)
15、亓官氏……………………………(12)
16、颜襄………………………………(13)
17、孔露………………………………(13)
18、孔鲤………………………………(14)
19、颜回………………………………(14)
20、公山不狃…………………………(15)
21、季桓子……………………………(16)
22、晏婴……………………………(19)
1、孔 子
孔子为殷王室后裔叔梁纥之子,三岁时父亲便去世,从此掉进了贫穷的窟窿里;开始像所有穷困中人一样,为了生计忙忙碌碌却四处碰壁。因懿子受父之遗命要拜孔子为师,孔子的教育事业由此开始。
孔子特别讲究教为所用,时逢战乱,在一个暖阳斜挂的冬日,他教学生“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中为战事所需的射御两艺。孔子高大健硕、英姿勃发,驾驭战车与射箭水平,都是一流的。
此时已到知命之年的孔子,德治主义的思想体系已然形成,他执著地倡导德化社会与德化人生,坚信世人若都有一种“为他人着想”的生存观念,世界将变得美好文明。教完射御比赛后,他带领学生一起来到课堂,专门讨论他这些年讲的最多的一个“仁”( 为他人着想)字。
孔子与弟子们亦师亦友,情同父子。讨论过程中他总是先很好地倾听,然后加以引导。讨论会开得十分热烈,只遗憾有阳虎不断派人来捣乱,甚至抬一头乳猪来逼孔子去。
此时天下大乱已多时,分封的诸侯谁也不理周天子,相互间以强凌弱,强的甚至灭了弱的;诸侯国内的陪臣照此办理,有的甚至夺了国王的权力;陪臣家的家臣也不示弱,也有把陪臣权力夺去了的。作为周文化根基最深的鲁国,宰相季平子为首的三桓就把鲁王摆在一边把持了多年。此前一年季平子不幸去世,掌握季家实权的阳虎突然发难囚禁了季桓子,还试图“尽杀三桓嫡子,而更立其所善庶子以代之”。野心勃勃的阳虎,想孔子来辅佐,因之前多次请孔子被婉拒,这次事又太急。
孔子是个极具天下意识的人,情系天下的他,考虑的是如何结束动乱使天下归于太平,自然不会去帮阳虎做事。这一次他识破了阳虎的诡计,听了子贡的建议趁阳虎外出时去回礼,谁知还是栽在阳虎手里,被诡计多端的阳虎将他截住,十分尴尬地硬着头皮听训斥。
此时的孔子,对天下大事了如指掌,更清楚鲁国的局面阳虎的野心,战术上虽输一步,战略上却是稳操胜算的。他稳住阳虎后,首先通知阳虎军中的学生林楚咬住阳虎相机而行,然后说服懿子援手东城出击,最后派出子路武装壮汉侧应相助……孔子精心布局、巧施妙计、一切安排就绪时,有使臣来报定公的召见。
齐国在百年间与鲁国总是打来打去,近年感到了西面崛起晋国的威胁,于是与卫、郑等国结成同盟来抗衡。齐、鲁虽已是同盟,彼此还是不那么信任。齐王这次到齐鲁边境打猎,无意间谈到已然名声大震的孔子,想拜会一下,看他有没有治国之才,会不会威协到自己,于是便借拜望定公之名来鲁看看孔子。定公本来就想向孔子咨询一些国事,这时更想在齐王面前展示鲁国有孔子这样的人材。
在孔子匆匆赶往王宫的路上,颜子来报他的发小原壤的母亲死了。去见定公当然是孔子最高兴的事情,可原壤是孔子小时的朋友,朋友间有了喜事丧事孔子又是一定要勉力去帮助的。孔子风燎火急地去到原壤家,安置好了才赶去见鲁王。
孔子走进王宫,表情立即矜持庄严起来,见了贵宾及他们的随行人员则热情地向两边作揖。他潇洒庄重,威武飘逸,加上一幅自信而谦逊的神态,使齐王眼前一亮,赢得众贵宾齐声喝彩。
齐王与定公正讨论关于秦国之所以强盛的原因,孔子一来,齐王就坚持要孔子谈看法。孔子简叙了秦国发展的历史,分析了秦国由弱到强的原因,指出秦之所以有今日,是因为敬奉周礼。晏婴一再驳斥,孔子终以事实使晏婴服气。齐王对孔子的兴趣溢于言表,当面邀请孔子到齐一叙。
孔子刚走出王宫就被南宫容拦住,约他马上去见老子。老子是孔子心中的神龙。早在十七岁时,孔子便去向老子请教“周礼”?三十二岁时,又去向老子请教天下何以能得到大治?这一次老子在周受之辱,不愿让周王为难选择来鲁,心中有诸多疑虑,想与忘年之交的挚友孔子痛快地聊一聊。
孔子赶去南宫容家拜见老子,俩人从傍晚一直聊到天亮。孔子以为老子的“无为而治”太过理想难以实现,相信只有讲“仁” 复“礼”方可摧毁“丛林法则”推进人类文明,使天下和协太平。俩人殊路同归,都坚信自己的治国理念,却也希望对方能有所成功,于是乎推心置腹陈述己见,希望从另一个方面对对方能有所帮助。“只要天下和协太平,是谁促成的,对你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这老子与孔子的心里话。
阳虎之乱在孔子见鲁王后兴起,准备离开南宫容家时,传来阳虎被驱赶出鲁的消息。这消息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好,因为他知道阳虎这样的小人一定还会兴风作浪,一定会要拼尽全力地来报复他。
孔子回到家里,帮助妻子干点家务,关爱一下儿女,亓官氏又跟他提起女儿孔露的婚事。上次提到时,孔子讲了自己的想法,让女儿嫁给自己的学生公冶长。可亓官氏不愿意,说公冶长曾经坐过牢,家境也不好。她希望女儿能像侄女灵儿那样嫁一个南宫容那样的富贵人,这使孔子很尴尬。
孔子与瘸腿哥哥的感情很深,一心想给灵儿找个好归宿。早些年见南宫容对灵儿有意,就做主把灵儿嫁给南宫容。近来他发现南宫容对灵儿并不好,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不好跟妻子明说,心里苦苦的。
这时有人来报信说亓官氏的父亲病了,孔子决定前去探视。当晚,他与亓官氏聊天,讲到当年去宋迎娶她的情形,讲着讲着便讲起南子。
孔子曾从阳虎手下救过一个女子,对她非常动心,只是迫于“礼”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后来便在心里将这女子取名朝霞。当他去宋国迎娶亓官氏时,不巧遇上南子,他不由喊出朝霞二字,原来南子与那女子与长得一模一样。孔子只喊一声朝霞,南子终身再忘不了孔子。由于思念,南子常请来孔子在卫国的朋友蘧伯玉打探孔子的消息,这消息听得越多,越更加思念孔子。也就在孔子离鲁这一天,南子托蘧伯玉给孔子送去一把剑,想约孔子见上一面。
孔子当然不知道这些,看岳父回来的途中,遇到在那里等候了他多时的南子。他虽没见收到南子的剑,看到他梦中情人还是很激动的。双方交谈多有误会,孔子感受到南子的深情,吓得趁月夜赶紧离开。
孔子归家后,亓官氏正在生他的气。蘧伯玉带来给孔子的剑,几经周折落到她手中。早在孔子来宋迎娶她的那天途中,亓官氏曾为孔子对南子的夸赞吃醋,孔子的一句“我们爱美,也爱道德,且爱道德更甚于爱美”让她相信了孔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南子还在想着孔子。亓官氏与孔子第一次争吵,甚至怀疑孔子此去宋国的真实用意。孔子有理讲不清,只能生自己的气。
当时天下大乱,处于丛林法则中的各级权势者无论是天子还是诸侯,是陪臣还是家臣,没有一个有安全感,都在想法设法地打击他人壮大自己。已然名声大震的孔子,便成了许多权势者极想要依重的人才。只不过因为孔子心存天下,追求造就一个理想人格以创立一个理想社会,远不止于仅仅帮助一个诸侯国、更或是扶持一个陪臣的势力强大起来。他希望诸侯要服从天子,相互间要依礼制而行。孔子的理想,是通过潜志躬行“内圣外王之道”,以达到“天下为公”、“大同世界”之境界。
孔子的这些想法和追求,定公与季氏都已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尽管孔子在挫败阳虎之乱中立了大功,他俩还是没有下决心重用孔子。听说孔子看岳父回来,定公召孔子去寻问齐国是否会把阳虎交还的问题。孔子说齐国一定不会把阳虎交给鲁国,建议定公派军队在齐国与曹国之间设伏抓住阳虎。鲁王不信,派使臣前往齐国索要阳虎。
而此时,阳虎正在求齐国借兵伏击孔子。景公知道孔子在大败阳虎中的作用,非但不借兵给阳虎,还悄悄派人去请孔子来齐。
这晚,匆匆回国的子贡来见孔子,说宋国有位太宰夸孔子是圣人,自已得意附合。孔子说自已不是什么圣人?不过因为是孤儿出身,从小穷苦卑微,所以才样样事才都会做。当子贡问他:“这里有一块美玉,是把它放在柜子里藏起来呢,还是找一个识货的商人卖掉呢?”孔子便连声说“卖掉它!卖掉它!我正在等待那个识货的买主呢”。 子路见孔子出仕之情溢于言表,便笑孔子想当官想得快疯了。
第二天,有刚背叛季氏的家臣公山不狃来请孔子。孔子竟准备去,子路还是认为不妥,宰予也站出来反对。孔子并不是为做官而做官,不过是想通过做官实践自己的抱负而已。学生们不能理解,师生正争得面红而赤时,有齐王的使臣来请。
孔子稍加准备,立马赶往齐国。景公大喜,隆重地接待了孔子。当景公明白孔子的政治理想后,知道他不可能像晏子那样只帮自已,于是给予很高的待遇,却并不予以重用。孔子知道齐王只不过用自己装点门面而已,便向齐王请辞。
孔子还没进家门,就有鲁王的信使来请。此时的鲁国,表面上看阳虎之乱已平,但是其政局并没有真正安定下来。费邑的公山不狃、郈邑的公若藐等家臣,实力很大,对定公、陪臣都存在极大威胁。在周边关系上,又与大国齐不断发生着磨擦,关系日趋紧张。定公与季桓子,面对这样的局面都有力不从心之感。看到孔子反对“陪臣执国政”的立场,看到孔子对于阳虎与公山不狃的拒绝,看到他坚定地维护公室权威、渴望安定和平的政治态度,终于决定重用孔子。
孔子从王宫回家,开始还高兴,到家门前心情又沉重起来。子路劝孔子宽心,说这回做了官师母一定会高兴。孔子叹息说子路不了解他师母,说这次去做官一定会与亓官氏闹翻的。
却原来,亓官氏嫁来的第二天孔母就过世,孔子想像母亲那样挑起家里的重任,却因一颗善心打不到鸟也捕不到鱼。已经挨饿时,有朋友给他找到两份工作,皆因为孔子秉持对国家的那份赤子之心,打击以公肥私的上级而接连失去,直弄得家里揭不开锅,怀孕的亓官氏甚至也饿肚子。直到踏上教育之路,孔家的生活才有了转机,并且一天好似一天。亓官氏将这些看在眼里,认为孔子若去做官,不仅辛劳费神风险还是蛮大的。
孔子知道亓官氏一定反对他去做官,进屋后便不敢提起,像平时居家过日子一样,爽朗舒展,活泼愉快。亓官氏给孔子准备了好的酒食,孔子先奉于长辈,与家乡的人一块喝酒,喝完酒后,要主动地将老人搀扶起来。等到老年人都出去了,这才来与亓官氏来谈自己要去做中都宰的事。
这一次,亓官氏反对的很坚决,她认定孔子只适合教书,做官风险太大,且官做得越大越危险。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子路、子贡等孔子最亲的学生,还向他们详说孔子早年两次为官的囧事。
孔子终是没有听夫人的去中都做宰,途中子路问他此去准备怎么做呢?孔子说,自然是把经常讲的“礼”和“仁”落实在中都的管理中。子路不以为然,说中都常旱,需要水,孔子说:“百姓们对于仁(的需要),比对于水(的需要)更迫切。我只见过人跳到水火中而死的,却没有见过实行仁而死的。”
孔子来到中都,面对乡亲非常恭顺,好似不能说话的样子,从不显示自己多么高明和多么有文化。一米九一的个头,本来就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可是乡亲们倒觉得他们的孔丘没有这么高,因为他与大家相处的时候,总要稍稍探下些身子来。仅花了一年时间,孔子把中都治理的道不拾遗,原本跑出去的人也都跑回来了,中都呈现一片繁荣的景象。对于勤政爱民的小史,孔子大加赞赏,对于只知溜须拍马的小史,孔子十分厌恶,甚至捉弄他们。有个叫孺悲的来给孔子送孔,孔子讨厌不想见。就让“传达”告诉孺悲说自己病了,不能见人。谁知“传达”的人刚出门,孔子就取上瑟,边弹边唱,故意让孺悲听,表明他非但没有生病,反而很健康,只是不想见他罢了。
孔子十分爱他的女儿,经过认真地权衡,他坚信把她嫁给公冶长是很好的选择。他耐心地想要说服亓官氏,只是怎么也达不到目的。尽管亓官氏极不乐意,他还是坚持将孔露嫁给公冶长。女儿出嫁这天他平生第一次醉酒,一个人躺在厨房的茅草里。亓官氏来拉他,他给亓官氏讲了灵儿的遭遇。夫妻合好如初,孔子推荐公冶长去做了个小官,要他像爱自己亲人一样爱地方上的百姓。
因为中都治理得出人意料的好,定公将孔子调回曲阜,委以司寇之职。孔子要物色一个人做助手,有人推荐了澹台灭明。孔子见他长相丑陋,认为没多大才能。不久他亲见了澹台灭明审察案子,精明正派,充满智慧。孔子愧疚地说:“我凭语言判断的,看错了宰予;凭长相判断人,看错了子羽。今后一定不能以貌取人。”由于在司寇位上干得很出色,孔子很快又被委以司寇身份代理相事。
孔子参予治理鲁国,兴礼乐、重教化。他特别强调孝道,既按人的付出也结合人的老壮来分配粮食。看到一个老人挨饿,孔子将他的几个儿子都关起来不给饭吃,直到老人有力气亲自去砸坏了锁,才放他的儿子出来。孔子还去到市场,检查卖牲口的是不是故意将精粮喂饱牲口以增加其重量,说这样做既浪费了粮食,又坑了卖家,是要受到重罚的。
鲁国在孔子的治理下国势日益强盛,齐国产生惧怕,在大臣黎弥的建议下派出使者,相约两国国君举行乘车好会,会盟地点定在齐鲁交界处夹谷。景公此请,是想用武力劫持鲁王以达不可告人的目的。孔子及时识破这个阴谋,凭了胆识和谋略精心安排,与齐王斗智斗勇,最后使齐王占不到半点便宜,还被迫在修好盟书上签字,归还了过去侵占的鲁国的郓地、汶阳和龟阴土田。
这次“夹谷会盟”使孔子名声大震,更让孔子得到了鲁王的十分赏识与信任。他看到了孔子高人一筹的智慧与计谋,对孔子与他提过的“堕三都”计划有了信心。
当时是春秋中后期,鲁国有三种政治势力,一是鲁定公代表的公室,二是“三桓”代表的贵族,三是家臣势力。鲁定公受制于“三桓”,“三桓”又受制于家臣。鲁定公希望削弱“三桓”,“三桓”希望打击家臣。孔子就想利用这种矛盾,拆毁“三桓”家臣据以叛乱的三个城堡,并借此抑制“三桓”。
这事孔子之前已经提过,现在得到鲁王的大力支持,孔子立即行动起来。堕三都计划开始进展得很顺利,堕到懿子的“都”时,懿子突然省悟到了孔子的用意,在一番家族利益与国家利益属重属轻的考量中,懿子不听孔子的劝告,跳出来反对。被堕了“都”的两桓此时也都清醒,与懿子联手反击。
孔子的“堕三都”计划失败,“三桓”对孔子有了戒心。为赶走孔子,三桓又与不愿见到鲁国强大的齐国联手,离间孔子与定公的关系。为不让定公再见孔子,齐国送来歌舞美女80人,骏马120匹,诱使鲁国君臣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鲁定公由此不问朝政,怠于国事,再不见孔子。子路看到这种情况,劝孔子辞职,一走了之。孔子心存幻想,坚持等到郊祭过后再说。
郊祭后按“礼”的规定,要把祭肉分给大夫。结果孔子没有分到祭肉,这说明定公已将他除名。孔子于是辞官,准备率领众弟子离鲁去他国寻找机会。
可这么一帮人远行得有许多钱,孔子清点自己的家当时发现自己根本拿不出来。他最富有的学生南宫容给他送来一车钱,孔子坚辞不收。因为南宫容要休灵灵,孔子指责南宫容不应该。南宫容为了家族利益还是休了灵灵,孔子说他是小人没资格出资助他们。亓官氏此时早感知到了孔子在侄女和女儿身上的一片苦心,虽不想孔子远游,却还是便卖了所有家当把钱交给孔子;其他的学生,也纷纷解襄相助,这便孔子心里酸楚不忍。就在这时候,赚了一大车钱的子贡从楚地归来,了解情况之后二话没说将钱悉数给了孔子。孔子让家人、其他学生把钱都拿回去,独独留下子贡的钱作为东游的资金。
这晚孔子与亲友们一起喝酒,借酒浇浇心中的块垒、抒抒胸中的意气。他虽然喝了不少酒,却不做半奌不合于礼的事;酒宴中,还与学生们讨论了“理想”的问题。孔子听罢学生的发言说,我就希望和你们一样!如果不是天下大乱,功名富贵于我都不过是天上的浮云一钱不值。我饿了吃点粗茶淡饭,渴了喝碗白开水,倦了就蜷起膀子当枕头甜甜地睡上一觉,我过我自己平淡却自由自在的日子,快乐得很!
因为卫国是近邻,与鲁国同为姬姓国家,孔子及学生们在那儿都有不少朋友,于是决定西行去卫。几天后便进入卫国边境,看到卫国的繁华,孔子感慨颇多,心情开始变好,弟子们也都兴奋起来,不断地问这问那,孔子都耐心地一一作了回答。子路问:“君子也有怨恨吗?”孔子道:“君子担心的是自己没本事,不怨恨别人不了解自己。”子路闻言诧异。孔子又补充道:“若说君子也有怨恨,那就是无所建树,空忙一生,不被人们称颂。”
孔子正与学生们谈得高兴,有原卫国大臣公孙戌带了支军队将他们拦截。公叔戌与他的同伙一起密谋,准备除掉卫灵公夫人南子及同党,南子发现报卫灵公,被驱逐出国。窝在这里很久,刚好有孔子经过,想邀请孔子跟他一起推翻南子。孔子不答应,公孙戌对孔子还是有顾忌,便对孔子说:这样好了,我放你走可以,可是你不能告诉卫灵公我的计划,如果你回去告诉卫灵公,我就不放你走,你答不答应?孔子说:我答应。
孔子率众来到帝丘的第一天,子路带着大家到妻兄颜仇由(又名颜庚、颜浊邹)的家。颜仇由禀告卫灵公,灵公大喜,认为孔子是名扬天下的圣人,此来定可为卫国效力。
孔子去见卫公,一幅轻松愉快的样子,在举行典礼时,他拿着圭,恭敬谨慎,好像举不起来。向上举像作揖,向下拿像在交给别人,面色矜持好象在作战。脚步也紧凑狭窄,好像在沿着一条线走,有点像我们们现在的模特走T台。到献礼物的时候,就满脸和气。
卫灵公问了孔子很多,孔子都一一作答,最后灵公问“用何方法可使国家强盛?”孔子含蓄地说:“君子对于天下的事情,没规定必须怎样办,也没规定不准怎样办,怎样恰当便怎么办好了。”卫灵公似懂非懂,孔子并不在意,一五一十地将公孙戌的计划告诉卫灵公。
回到住所后,弟子就问:老师,你刚刚答应人家,你怎么现在失信呢?孔子说:在别人威胁之下答应的事,可以不算数。这就是诚信的人也不要被芐伤害。那个“贼”就是害。
孔子在卫国虽过得还不错,但不能“为政”还是高兴不知来。这时南子派人来请,孔子竟有些惊慌的样子。自从上次途中孔子悄然离去,南子一直很伤心。这次见孔子来卫,南子一直憋着口气。她原想等孔子自己前来解释,谁知孔子像似忘了她似的。
孔子此次来卫,对南子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又想见她,又怕见到她。见她来请,便征求弟子们的意见,结果大家一致反对,子路反对的最利害。孔子正犹豫,南子又派人来说“各国的君子不惜蒙受耻辱想与我们国君结为兄弟之情,必定要先见我们国君的夫人。我愿见见您。”孔子再征求弟子的意见,仍然是反对声四起,子路甚至开口骂南子,这使孔子为南子感到委屈,便什么也不顾去见了南子。
南子知道卫灵公会派人监视,在细葛布做成的帏帐里大声与孔子畅聊儿女的教育问题,当孔子聊到往事时,她不断向孔子示意。聪明的孔子虽然很快醒悟,但还是引起灵公的疑虑。恼怒之下,灵公故意在孔子面前调戏男宠羞辱南子。愤怒的孔子向学生诉说灵公的卑劣,沒想到以子路为首的学生只一个劲地责怪他。
要谋大事的孔子渐渐冷静下来,正想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时,有晋国的佛肸使者来请。原来佛肸在中牟抗拒赵简子,想请孔子去帮他。考虑到灵公不会实施自已的治国理念、加上南子的事心里很不痛快,孔子准备去。子路跳出来反对,单刀直入地问老师:“从前我听老师说过,‘君子决不到做坏事的人那里去’。如今佛肸盘据中牟谋反,您却要去,这怎么能说得过去呢?”孔子认真地向子路解释:“对,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你不知道吗?最坚固的东西是磨不薄的,最洁白的东西是染不黑的。我难道是匏瓜吗?哪里能够只是被悬挂着而不给人吃呢?”
虽然言明了心志,孔子最后还是打消了去佛肸处做事的念头,与众弟子离开仅待了10个月的卫国,取道南下陈国。离开时孔子与学生说:“要不了多久,卫定乱亦。”
孔子到陈国后不但得不到重用,中途又被阳虎施计让人围困。粮食断了,随从们都饿病了。孔子几度险伤性命,关键时多亏弟子们一个个及时赶到才得以解围。最后一次因对方太过强大,众弟子无法,孔子已被刀架脖子,幸得子贡搬来楚国的军队,才得保住性命,挣扎着朝卫国的方向走去。其间,孔子总是愈挫愈勇,且乐观地弹琴唱歌。去卫国的途中,孔子在屋檐下与弟子们盘点天下诸侯,这才发觉没有一国能重用他。孔子发牢骚, “我这一生恐怕是完了吧!”子路怂他:老师您不是说过,“人家不知道我不理解我,我也不发牢骚不怨恨,这才是君子”的吗?”
孔子正痛惜政治抱负无法施展不知所措时,却有楚昭王派人来请,立即欢天喜地踏上征程,甚至又唱起了歌。历尽千辛,孔子终于踏上楚地,看到的却是楚王崭新的坆莹。孔子耐着性子地给新立的楚惠王讲授治国之道,回报的却是惠王悠长的鼾声。孔子绝望愤懑,率弟子悻然离去。
途经卫国时,果见王室父子相残惨烈。原来卫灵公刚死,儿子与孙子们正各显其能争夺王位。见到孔子,大家包括南子都来求他帮助自已。弟子们见状个个喜出望外,齐劝孔子趁乱抓住这个施展政治抱负的大好机会,子路甚至故意安排南子见孔子。孔子却说他不能违“礼”,向南子表示了歉意,也表明了心志。
灵公的孙子打败他爸做了大王,来请孔子去主持大局。机会不争自来,孔子还是摇头回避,理由是不能替忤逆之人做事。子路带南子登门求见,孔子怒斥子路避见南子。当师生们为该不该帮孙子一事争论不休时,有冉求来报,季桓子已死。
学生们都说,乱糟糟的鲁国需要孔子。孔子于是赶紧回鲁,却不料踏上鲁地正赶上定公的丧事。接王位的哀公软弱不堪,国事全由三恒们在打理。孔子见状,知道此生再难参于国事,悲伤之余恢复周礼的梦想却更加坚定。他抓紧时间一边教学一边主持搜集整理《诗》、《书》、《礼》、《乐》等古代文献,誓言使“六经”成为本,能够一代代传下去;让他的王道仁政,仁义礼智信勇的伦理道德深入人心,到头来促成礼义之邦的形成。
公元前479年(鲁哀公十六年),夏历(农历)二月十一日,子贡前去看望已经病了的老师。这时颜回走了,子路走了,闵子骞走了,仲弓等人都走了,连儿子伯鱼也走了。老师知道,子贡该来看他了……
孔子正悠然散步,子贡来了果然来了。远远地看到老师——拄着拐杖,白发与白胡须被风吹着,仍然是那么的高大,有一种飘逸与洒脱……子贡突然感动地楞在那里。
孔子的眼前,正飘忽着过……三千个学生,一一在眼前晃过。他对颜回说,您还是要好好保养一下身子。对樊迟说,那次你问种庄稼和种菜的事,我确实是不懂,当时也有些躁,话是说过头了。我现在想起来,学会种田与种菜有什么不好呢……
学生浩浩荡荡走过他眼前,一个嘹亮的声音在雪野中回响:仁者爱人,仁者爱人,人生在世,要为他人着想。孔子笑了,笑着又哭了。他看见母亲在织布,看见妻子在眼前空空的米缸发愁,看见灵灵痛苦的双眼。他终于又笑了,女儿在跟公冶长学鸟叫。他笑得更欢,学位们正把那断了牛皮绳子散落了的竹简重新穿好,再打上牢稳的结。竹简一摞摞码起来,越码越高……
字简渐渐地幻成“为他人作想”五个字,缓缓升上天空,花作无数,四散一去。孔子也化作一条船,载着太阳与月亮,顺着长红驶向海口,驶向远方……
2、宰予
是个好学深思、勇于质疑、孔门中最擅长论辩的学生。入孔门不久,他便质问《大戴礼记》提的“黄帝三百年”是否如实;后来质疑老师关于“仁”的回答与以往讲的“ 见义不为非君子”相左,直把老师问得无话可说。
孔子尴尬却不恼怒,反而是很欣赏宰予不唯书不唯上的做法,对他有很深的情感,如儿子般严格要求。当他睡个懒觉,或是说出一些有瑕疵的观点时,便会非常严厉地说他几句;甚至斥责他为“朽木”、“粪土”, 夸张地说他改变了自已对人的看法——即不但要观其言,还要察其行。
孔子领同学遊太届后问大家的理想生活时,宰予说自已只是想当春天来时冬衣一换,穿上舒适的衣服,与成人、少年到沂水里去游泳、唱歌、跳舞,悠哉高兴玩尽兴后快活唱着歌回家去。孔子听后大声感叹,说自已也希望这样的生活。
宰予对一些“礼”持质疑态度,雄辩地反驳孔子关于守孝要三年的说法,当孔子反问宰我“守一年丧后,你穿好的吃好的,心安吗”时,宰我居然脖子一拧回答“我心安!”
听说鲁国要役使民众翻修仓库,宰我说,修理一下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大翻修呢?孔子得知此事让他帮自己管家,宰我答应下来,却推辞不要孔子给他九百斛的俸禄。孔子追问原因,宰我提起孔子说过 “事奉君主,要认真办事而把领取傣禄的事放在后面”这话。
宰予与孔子虽然常有互相指责,心中对对方却有无尽的牵挂与敬佩。孔子到齐得不到重用,离去前选择新的目的地时,颜路与司马牛都主张往晋国或卫国去,独有宰我说没有钱是不能由自己想去什么地方就去的。孔子对他的直言务实非常高兴,推荐他在齐国做了个小官。
宰我做了官后不肯搬进大屋,仍住在狭窄的屋中,粗茶淡饭,办完公务就兴致勃勃地弹琴歌唱。时有做了卫国的上大夫子贡,衣着华丽,坐着驷马高车,前护后拥地来看望宰我。宰我却连衣都懒得换去与子贡见面。子贡问他“ 是不是生病了?”宰我说“无财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我没有病,只不过穷而已。”弄得子贡惭愧离去。宰我朗诵着《商颂》与子贡告别。
鲁哀公鉴于鲁国“三桓”控制朝政,想削弱“三桓”。问宰我社神的神主用哪一种树木,因为过去常在社神前杀人,这一问实际是问怎么攻灭“三桓”。宰我在回答用“夏松殷柏周栗”后又加一句“使民战栗”,以此来表明自已支持鲁哀公攻灭“三桓。尽管“堕三都”是孔子的愿望,只因他认为此时不宜攻三恒,与予我发生矛盾。
不久齐国田常叛乱,宰我拼死平息,战死沙场,孔子为之骄傲,大加赞赏。
3、子贡
子贡出身于商人家庭,年纪轻轻便随父四处经商,25岁拜孔子为师,却并不总在孔子身旁,发现大笔生意,一定要去赚一把的。子贡有很高的经济与政治才干,心里万分地崇拜孔子。
在课堂上讨论“仁”时,孔子直言“仁”是为他人着想,子贡非常赞同且很激动,发誓将“为他人着想”作为自己一生的做人原则。当阳虎给孔子出难题时,子贡立马有主意解决。在子贡看准一桩能赚百倍的生意,准备去赚个钵满盆盈时,发觉阳虎要乱鲁国,便想放下生意为鲁国做点事情。孔子一番劝说,让子贡相信鲁国有老师在会平安无事,这才放心地出去做这笔大生意。
子贡经商,坚持诚信。“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加之敏锐的眼光,使他逢生意必赚大钱。这次在回鲁经过陈国的途中,他赎回一个可怜的鲁国老人,回国却拒绝收下国家赔偿金,不去国库报销路上的花费。子贡满以为自己做了件大善事,谁知孔子却批评他做的不对。理由是:圣人的言行可以改变一个地方的风气与习俗,从而给百姓以影响。现在鲁国是富人少穷人多,如果你子贡将到国库报销视为不廉洁,以后谁还会去赎买奴隶呢?
子贡对此心悦诚服,向孔子讨教一句自己“ 可以终身奉行的话” ,孔子说是“宽恕”( 自己不想要的 ,也不要强加给别人)。子贡一生将此语作为处理人己关系的准则,宽厚待人,消除了许多人对自己的忌妒与怨恨,人际关系特好,受众人的尊重与信任。
子贡受鲁大夫推荐去做信阳令,却因不愿满足该大夫的私欲自动离职;后又受另一大夫推荐做了信阳宰,再因该大夫偷税不愿苟同再次离职。每次回到孔子身边,孔子都说他做的对,且惊讶子贡与自已过往的经历简直就是一回事。
不久齐国的田常带着大军侵略鲁国,十分危急。许多同学请求前去救鲁,只有子贡的请求得到孔子的应允。子贡出马,凭一张嘴,先说动了齐军统帅田常、又游说吴王援鲁伐齐、再说服弱小的越国派兵支援吴国、然后鼓动晋国攻打吴国,结果化险为夷使鲁国得以保全。
子贡回来后随孔子去参观公庙,孔子当众夸子贡是“ 欹器” (能够找到并坚持满与虚空之间的这个正中,达到内心与事物的和谐状态的“中庸之道”) 。孔子深情地说:“自从我有了子贡这样的学生,好多远在各国的学子就络绎不绝地来到我的杏坛学习。”
孔子被迫离鲁,因不愿接受南宫容经济援助无法动身,子贡刚好调集了他所有的钱财准备做一件天大的买卖,知道孔子的情况,立即什么都不顾倾其所有资助孔子。
孔子离鲁后,子贡在鲁为相辅,外交活动中总是得心应手,每每都获圆满成功,深受各国君臣夸赞。一天,鲁国的大夫叔孙武叔在朝廷中对官员们说:“子贡比他的老师更好更厉害。”子贡听了说自己的学问与修养,譬如门墙……孔子的学问与修养,却是宫墙……后来叔孙武叔又在公众场合毁谤孔子,子贡语气峻厉地劝他不要这样做!说别人的学问好道德好,那就好比一个小山包,孔子的伟大崇高,像太阳月亮一样,毁谤无损于孔子,只能显示你的不自量力罢了。
子贡非常关心离鲁的孔子,一直派人打探孔子的消息,得知孔子遇危难、遭险恶时,总能扔下一切,日夜兼程赶到孔子身边,在生死面前挺身而出,显其大智大勇。孔子被困陈、蔡绝粮,情形十分危急,子贡闻之使楚,依靠楚国的力量救出孔子。
子贡回鲁后听说宰我虽做官却很穷,在夸了宰我为官清廉后就带来了许多钱去看宰我想支援他,谁知竟受到了宰我的讥讽与冷嘲。子贡非但不委屈动怒,还深刻地反省了自己,认为宰我心中的满足与愉快并不一定要丰盈的物资来包裹,这样这更是一种永久不会变的好生活。
不久鲁乱又起,子贡应卫国之请去为相辅,一名叫陈亢的大夫问子贡:“子贡学兄,你对孔子是客气与谦让吧,难道他真的比你强吗?”子贡知其不是在诽谤,而是对老师有所怀疑,便说:“老师好比是天,不是树一个梯子就可以够得到。
孔子死后,子贡悲痛万分,在孔子墓旁住下,一守就是6年。
4、子路
勇猛之中藏着智慧,是个孝顺的儿子、忠义率真的朋友、精明爱民的行政官员、有一定军事天份的领领。他出生偏僻农村的穷苦家庭,十九岁就来到孔子的身边,四十余年间跟随孔子忠贞不二,研修孔子学说,护卫老师的品德主张与安全。
(以出场先后为序)
目录
01、孔子………………………………(2)
02、宰予………………………………(4)
03、子贡………………………………(5)
04、子路………………………………(6)
05、齐景公……………………………(6)
06、鲁定公……………………………(6)
07、南宫容……………………………(7)
08、懿子………………………………(7)
09、卫灵公……………………………(8)
10、阳虎………………………………(9)
11、闵损………………………………(9)
12、公冶长……………………………(10)
13、老子………………………………(11)
14、南子………………………………(12)
15、亓官氏……………………………(12)
16、颜襄………………………………(13)
17、孔露………………………………(13)
18、孔鲤………………………………(14)
19、颜回………………………………(14)
20、公山不狃…………………………(15)
21、季桓子……………………………(16)
22、晏婴……………………………(19)
1、孔 子
孔子为殷王室后裔叔梁纥之子,三岁时父亲便去世,从此掉进了贫穷的窟窿里;开始像所有穷困中人一样,为了生计忙忙碌碌却四处碰壁。因懿子受父之遗命要拜孔子为师,孔子的教育事业由此开始。
孔子特别讲究教为所用,时逢战乱,在一个暖阳斜挂的冬日,他教学生“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中为战事所需的射御两艺。孔子高大健硕、英姿勃发,驾驭战车与射箭水平,都是一流的。
此时已到知命之年的孔子,德治主义的思想体系已然形成,他执著地倡导德化社会与德化人生,坚信世人若都有一种“为他人着想”的生存观念,世界将变得美好文明。教完射御比赛后,他带领学生一起来到课堂,专门讨论他这些年讲的最多的一个“仁”( 为他人着想)字。
孔子与弟子们亦师亦友,情同父子。讨论过程中他总是先很好地倾听,然后加以引导。讨论会开得十分热烈,只遗憾有阳虎不断派人来捣乱,甚至抬一头乳猪来逼孔子去。
此时天下大乱已多时,分封的诸侯谁也不理周天子,相互间以强凌弱,强的甚至灭了弱的;诸侯国内的陪臣照此办理,有的甚至夺了国王的权力;陪臣家的家臣也不示弱,也有把陪臣权力夺去了的。作为周文化根基最深的鲁国,宰相季平子为首的三桓就把鲁王摆在一边把持了多年。此前一年季平子不幸去世,掌握季家实权的阳虎突然发难囚禁了季桓子,还试图“尽杀三桓嫡子,而更立其所善庶子以代之”。野心勃勃的阳虎,想孔子来辅佐,因之前多次请孔子被婉拒,这次事又太急。
孔子是个极具天下意识的人,情系天下的他,考虑的是如何结束动乱使天下归于太平,自然不会去帮阳虎做事。这一次他识破了阳虎的诡计,听了子贡的建议趁阳虎外出时去回礼,谁知还是栽在阳虎手里,被诡计多端的阳虎将他截住,十分尴尬地硬着头皮听训斥。
此时的孔子,对天下大事了如指掌,更清楚鲁国的局面阳虎的野心,战术上虽输一步,战略上却是稳操胜算的。他稳住阳虎后,首先通知阳虎军中的学生林楚咬住阳虎相机而行,然后说服懿子援手东城出击,最后派出子路武装壮汉侧应相助……孔子精心布局、巧施妙计、一切安排就绪时,有使臣来报定公的召见。
齐国在百年间与鲁国总是打来打去,近年感到了西面崛起晋国的威胁,于是与卫、郑等国结成同盟来抗衡。齐、鲁虽已是同盟,彼此还是不那么信任。齐王这次到齐鲁边境打猎,无意间谈到已然名声大震的孔子,想拜会一下,看他有没有治国之才,会不会威协到自己,于是便借拜望定公之名来鲁看看孔子。定公本来就想向孔子咨询一些国事,这时更想在齐王面前展示鲁国有孔子这样的人材。
在孔子匆匆赶往王宫的路上,颜子来报他的发小原壤的母亲死了。去见定公当然是孔子最高兴的事情,可原壤是孔子小时的朋友,朋友间有了喜事丧事孔子又是一定要勉力去帮助的。孔子风燎火急地去到原壤家,安置好了才赶去见鲁王。
孔子走进王宫,表情立即矜持庄严起来,见了贵宾及他们的随行人员则热情地向两边作揖。他潇洒庄重,威武飘逸,加上一幅自信而谦逊的神态,使齐王眼前一亮,赢得众贵宾齐声喝彩。
齐王与定公正讨论关于秦国之所以强盛的原因,孔子一来,齐王就坚持要孔子谈看法。孔子简叙了秦国发展的历史,分析了秦国由弱到强的原因,指出秦之所以有今日,是因为敬奉周礼。晏婴一再驳斥,孔子终以事实使晏婴服气。齐王对孔子的兴趣溢于言表,当面邀请孔子到齐一叙。
孔子刚走出王宫就被南宫容拦住,约他马上去见老子。老子是孔子心中的神龙。早在十七岁时,孔子便去向老子请教“周礼”?三十二岁时,又去向老子请教天下何以能得到大治?这一次老子在周受之辱,不愿让周王为难选择来鲁,心中有诸多疑虑,想与忘年之交的挚友孔子痛快地聊一聊。
孔子赶去南宫容家拜见老子,俩人从傍晚一直聊到天亮。孔子以为老子的“无为而治”太过理想难以实现,相信只有讲“仁” 复“礼”方可摧毁“丛林法则”推进人类文明,使天下和协太平。俩人殊路同归,都坚信自己的治国理念,却也希望对方能有所成功,于是乎推心置腹陈述己见,希望从另一个方面对对方能有所帮助。“只要天下和协太平,是谁促成的,对你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这老子与孔子的心里话。
阳虎之乱在孔子见鲁王后兴起,准备离开南宫容家时,传来阳虎被驱赶出鲁的消息。这消息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好,因为他知道阳虎这样的小人一定还会兴风作浪,一定会要拼尽全力地来报复他。
孔子回到家里,帮助妻子干点家务,关爱一下儿女,亓官氏又跟他提起女儿孔露的婚事。上次提到时,孔子讲了自己的想法,让女儿嫁给自己的学生公冶长。可亓官氏不愿意,说公冶长曾经坐过牢,家境也不好。她希望女儿能像侄女灵儿那样嫁一个南宫容那样的富贵人,这使孔子很尴尬。
孔子与瘸腿哥哥的感情很深,一心想给灵儿找个好归宿。早些年见南宫容对灵儿有意,就做主把灵儿嫁给南宫容。近来他发现南宫容对灵儿并不好,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不好跟妻子明说,心里苦苦的。
这时有人来报信说亓官氏的父亲病了,孔子决定前去探视。当晚,他与亓官氏聊天,讲到当年去宋迎娶她的情形,讲着讲着便讲起南子。
孔子曾从阳虎手下救过一个女子,对她非常动心,只是迫于“礼”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后来便在心里将这女子取名朝霞。当他去宋国迎娶亓官氏时,不巧遇上南子,他不由喊出朝霞二字,原来南子与那女子与长得一模一样。孔子只喊一声朝霞,南子终身再忘不了孔子。由于思念,南子常请来孔子在卫国的朋友蘧伯玉打探孔子的消息,这消息听得越多,越更加思念孔子。也就在孔子离鲁这一天,南子托蘧伯玉给孔子送去一把剑,想约孔子见上一面。
孔子当然不知道这些,看岳父回来的途中,遇到在那里等候了他多时的南子。他虽没见收到南子的剑,看到他梦中情人还是很激动的。双方交谈多有误会,孔子感受到南子的深情,吓得趁月夜赶紧离开。
孔子归家后,亓官氏正在生他的气。蘧伯玉带来给孔子的剑,几经周折落到她手中。早在孔子来宋迎娶她的那天途中,亓官氏曾为孔子对南子的夸赞吃醋,孔子的一句“我们爱美,也爱道德,且爱道德更甚于爱美”让她相信了孔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南子还在想着孔子。亓官氏与孔子第一次争吵,甚至怀疑孔子此去宋国的真实用意。孔子有理讲不清,只能生自己的气。
当时天下大乱,处于丛林法则中的各级权势者无论是天子还是诸侯,是陪臣还是家臣,没有一个有安全感,都在想法设法地打击他人壮大自己。已然名声大震的孔子,便成了许多权势者极想要依重的人才。只不过因为孔子心存天下,追求造就一个理想人格以创立一个理想社会,远不止于仅仅帮助一个诸侯国、更或是扶持一个陪臣的势力强大起来。他希望诸侯要服从天子,相互间要依礼制而行。孔子的理想,是通过潜志躬行“内圣外王之道”,以达到“天下为公”、“大同世界”之境界。
孔子的这些想法和追求,定公与季氏都已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尽管孔子在挫败阳虎之乱中立了大功,他俩还是没有下决心重用孔子。听说孔子看岳父回来,定公召孔子去寻问齐国是否会把阳虎交还的问题。孔子说齐国一定不会把阳虎交给鲁国,建议定公派军队在齐国与曹国之间设伏抓住阳虎。鲁王不信,派使臣前往齐国索要阳虎。
而此时,阳虎正在求齐国借兵伏击孔子。景公知道孔子在大败阳虎中的作用,非但不借兵给阳虎,还悄悄派人去请孔子来齐。
这晚,匆匆回国的子贡来见孔子,说宋国有位太宰夸孔子是圣人,自已得意附合。孔子说自已不是什么圣人?不过因为是孤儿出身,从小穷苦卑微,所以才样样事才都会做。当子贡问他:“这里有一块美玉,是把它放在柜子里藏起来呢,还是找一个识货的商人卖掉呢?”孔子便连声说“卖掉它!卖掉它!我正在等待那个识货的买主呢”。 子路见孔子出仕之情溢于言表,便笑孔子想当官想得快疯了。
第二天,有刚背叛季氏的家臣公山不狃来请孔子。孔子竟准备去,子路还是认为不妥,宰予也站出来反对。孔子并不是为做官而做官,不过是想通过做官实践自己的抱负而已。学生们不能理解,师生正争得面红而赤时,有齐王的使臣来请。
孔子稍加准备,立马赶往齐国。景公大喜,隆重地接待了孔子。当景公明白孔子的政治理想后,知道他不可能像晏子那样只帮自已,于是给予很高的待遇,却并不予以重用。孔子知道齐王只不过用自己装点门面而已,便向齐王请辞。
孔子还没进家门,就有鲁王的信使来请。此时的鲁国,表面上看阳虎之乱已平,但是其政局并没有真正安定下来。费邑的公山不狃、郈邑的公若藐等家臣,实力很大,对定公、陪臣都存在极大威胁。在周边关系上,又与大国齐不断发生着磨擦,关系日趋紧张。定公与季桓子,面对这样的局面都有力不从心之感。看到孔子反对“陪臣执国政”的立场,看到孔子对于阳虎与公山不狃的拒绝,看到他坚定地维护公室权威、渴望安定和平的政治态度,终于决定重用孔子。
孔子从王宫回家,开始还高兴,到家门前心情又沉重起来。子路劝孔子宽心,说这回做了官师母一定会高兴。孔子叹息说子路不了解他师母,说这次去做官一定会与亓官氏闹翻的。
却原来,亓官氏嫁来的第二天孔母就过世,孔子想像母亲那样挑起家里的重任,却因一颗善心打不到鸟也捕不到鱼。已经挨饿时,有朋友给他找到两份工作,皆因为孔子秉持对国家的那份赤子之心,打击以公肥私的上级而接连失去,直弄得家里揭不开锅,怀孕的亓官氏甚至也饿肚子。直到踏上教育之路,孔家的生活才有了转机,并且一天好似一天。亓官氏将这些看在眼里,认为孔子若去做官,不仅辛劳费神风险还是蛮大的。
孔子知道亓官氏一定反对他去做官,进屋后便不敢提起,像平时居家过日子一样,爽朗舒展,活泼愉快。亓官氏给孔子准备了好的酒食,孔子先奉于长辈,与家乡的人一块喝酒,喝完酒后,要主动地将老人搀扶起来。等到老年人都出去了,这才来与亓官氏来谈自己要去做中都宰的事。
这一次,亓官氏反对的很坚决,她认定孔子只适合教书,做官风险太大,且官做得越大越危险。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子路、子贡等孔子最亲的学生,还向他们详说孔子早年两次为官的囧事。
孔子终是没有听夫人的去中都做宰,途中子路问他此去准备怎么做呢?孔子说,自然是把经常讲的“礼”和“仁”落实在中都的管理中。子路不以为然,说中都常旱,需要水,孔子说:“百姓们对于仁(的需要),比对于水(的需要)更迫切。我只见过人跳到水火中而死的,却没有见过实行仁而死的。”
孔子来到中都,面对乡亲非常恭顺,好似不能说话的样子,从不显示自己多么高明和多么有文化。一米九一的个头,本来就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可是乡亲们倒觉得他们的孔丘没有这么高,因为他与大家相处的时候,总要稍稍探下些身子来。仅花了一年时间,孔子把中都治理的道不拾遗,原本跑出去的人也都跑回来了,中都呈现一片繁荣的景象。对于勤政爱民的小史,孔子大加赞赏,对于只知溜须拍马的小史,孔子十分厌恶,甚至捉弄他们。有个叫孺悲的来给孔子送孔,孔子讨厌不想见。就让“传达”告诉孺悲说自己病了,不能见人。谁知“传达”的人刚出门,孔子就取上瑟,边弹边唱,故意让孺悲听,表明他非但没有生病,反而很健康,只是不想见他罢了。
孔子十分爱他的女儿,经过认真地权衡,他坚信把她嫁给公冶长是很好的选择。他耐心地想要说服亓官氏,只是怎么也达不到目的。尽管亓官氏极不乐意,他还是坚持将孔露嫁给公冶长。女儿出嫁这天他平生第一次醉酒,一个人躺在厨房的茅草里。亓官氏来拉他,他给亓官氏讲了灵儿的遭遇。夫妻合好如初,孔子推荐公冶长去做了个小官,要他像爱自己亲人一样爱地方上的百姓。
因为中都治理得出人意料的好,定公将孔子调回曲阜,委以司寇之职。孔子要物色一个人做助手,有人推荐了澹台灭明。孔子见他长相丑陋,认为没多大才能。不久他亲见了澹台灭明审察案子,精明正派,充满智慧。孔子愧疚地说:“我凭语言判断的,看错了宰予;凭长相判断人,看错了子羽。今后一定不能以貌取人。”由于在司寇位上干得很出色,孔子很快又被委以司寇身份代理相事。
孔子参予治理鲁国,兴礼乐、重教化。他特别强调孝道,既按人的付出也结合人的老壮来分配粮食。看到一个老人挨饿,孔子将他的几个儿子都关起来不给饭吃,直到老人有力气亲自去砸坏了锁,才放他的儿子出来。孔子还去到市场,检查卖牲口的是不是故意将精粮喂饱牲口以增加其重量,说这样做既浪费了粮食,又坑了卖家,是要受到重罚的。
鲁国在孔子的治理下国势日益强盛,齐国产生惧怕,在大臣黎弥的建议下派出使者,相约两国国君举行乘车好会,会盟地点定在齐鲁交界处夹谷。景公此请,是想用武力劫持鲁王以达不可告人的目的。孔子及时识破这个阴谋,凭了胆识和谋略精心安排,与齐王斗智斗勇,最后使齐王占不到半点便宜,还被迫在修好盟书上签字,归还了过去侵占的鲁国的郓地、汶阳和龟阴土田。
这次“夹谷会盟”使孔子名声大震,更让孔子得到了鲁王的十分赏识与信任。他看到了孔子高人一筹的智慧与计谋,对孔子与他提过的“堕三都”计划有了信心。
当时是春秋中后期,鲁国有三种政治势力,一是鲁定公代表的公室,二是“三桓”代表的贵族,三是家臣势力。鲁定公受制于“三桓”,“三桓”又受制于家臣。鲁定公希望削弱“三桓”,“三桓”希望打击家臣。孔子就想利用这种矛盾,拆毁“三桓”家臣据以叛乱的三个城堡,并借此抑制“三桓”。
这事孔子之前已经提过,现在得到鲁王的大力支持,孔子立即行动起来。堕三都计划开始进展得很顺利,堕到懿子的“都”时,懿子突然省悟到了孔子的用意,在一番家族利益与国家利益属重属轻的考量中,懿子不听孔子的劝告,跳出来反对。被堕了“都”的两桓此时也都清醒,与懿子联手反击。
孔子的“堕三都”计划失败,“三桓”对孔子有了戒心。为赶走孔子,三桓又与不愿见到鲁国强大的齐国联手,离间孔子与定公的关系。为不让定公再见孔子,齐国送来歌舞美女80人,骏马120匹,诱使鲁国君臣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鲁定公由此不问朝政,怠于国事,再不见孔子。子路看到这种情况,劝孔子辞职,一走了之。孔子心存幻想,坚持等到郊祭过后再说。
郊祭后按“礼”的规定,要把祭肉分给大夫。结果孔子没有分到祭肉,这说明定公已将他除名。孔子于是辞官,准备率领众弟子离鲁去他国寻找机会。
可这么一帮人远行得有许多钱,孔子清点自己的家当时发现自己根本拿不出来。他最富有的学生南宫容给他送来一车钱,孔子坚辞不收。因为南宫容要休灵灵,孔子指责南宫容不应该。南宫容为了家族利益还是休了灵灵,孔子说他是小人没资格出资助他们。亓官氏此时早感知到了孔子在侄女和女儿身上的一片苦心,虽不想孔子远游,却还是便卖了所有家当把钱交给孔子;其他的学生,也纷纷解襄相助,这便孔子心里酸楚不忍。就在这时候,赚了一大车钱的子贡从楚地归来,了解情况之后二话没说将钱悉数给了孔子。孔子让家人、其他学生把钱都拿回去,独独留下子贡的钱作为东游的资金。
这晚孔子与亲友们一起喝酒,借酒浇浇心中的块垒、抒抒胸中的意气。他虽然喝了不少酒,却不做半奌不合于礼的事;酒宴中,还与学生们讨论了“理想”的问题。孔子听罢学生的发言说,我就希望和你们一样!如果不是天下大乱,功名富贵于我都不过是天上的浮云一钱不值。我饿了吃点粗茶淡饭,渴了喝碗白开水,倦了就蜷起膀子当枕头甜甜地睡上一觉,我过我自己平淡却自由自在的日子,快乐得很!
因为卫国是近邻,与鲁国同为姬姓国家,孔子及学生们在那儿都有不少朋友,于是决定西行去卫。几天后便进入卫国边境,看到卫国的繁华,孔子感慨颇多,心情开始变好,弟子们也都兴奋起来,不断地问这问那,孔子都耐心地一一作了回答。子路问:“君子也有怨恨吗?”孔子道:“君子担心的是自己没本事,不怨恨别人不了解自己。”子路闻言诧异。孔子又补充道:“若说君子也有怨恨,那就是无所建树,空忙一生,不被人们称颂。”
孔子正与学生们谈得高兴,有原卫国大臣公孙戌带了支军队将他们拦截。公叔戌与他的同伙一起密谋,准备除掉卫灵公夫人南子及同党,南子发现报卫灵公,被驱逐出国。窝在这里很久,刚好有孔子经过,想邀请孔子跟他一起推翻南子。孔子不答应,公孙戌对孔子还是有顾忌,便对孔子说:这样好了,我放你走可以,可是你不能告诉卫灵公我的计划,如果你回去告诉卫灵公,我就不放你走,你答不答应?孔子说:我答应。
孔子率众来到帝丘的第一天,子路带着大家到妻兄颜仇由(又名颜庚、颜浊邹)的家。颜仇由禀告卫灵公,灵公大喜,认为孔子是名扬天下的圣人,此来定可为卫国效力。
孔子去见卫公,一幅轻松愉快的样子,在举行典礼时,他拿着圭,恭敬谨慎,好像举不起来。向上举像作揖,向下拿像在交给别人,面色矜持好象在作战。脚步也紧凑狭窄,好像在沿着一条线走,有点像我们们现在的模特走T台。到献礼物的时候,就满脸和气。
卫灵公问了孔子很多,孔子都一一作答,最后灵公问“用何方法可使国家强盛?”孔子含蓄地说:“君子对于天下的事情,没规定必须怎样办,也没规定不准怎样办,怎样恰当便怎么办好了。”卫灵公似懂非懂,孔子并不在意,一五一十地将公孙戌的计划告诉卫灵公。
回到住所后,弟子就问:老师,你刚刚答应人家,你怎么现在失信呢?孔子说:在别人威胁之下答应的事,可以不算数。这就是诚信的人也不要被芐伤害。那个“贼”就是害。
孔子在卫国虽过得还不错,但不能“为政”还是高兴不知来。这时南子派人来请,孔子竟有些惊慌的样子。自从上次途中孔子悄然离去,南子一直很伤心。这次见孔子来卫,南子一直憋着口气。她原想等孔子自己前来解释,谁知孔子像似忘了她似的。
孔子此次来卫,对南子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又想见她,又怕见到她。见她来请,便征求弟子们的意见,结果大家一致反对,子路反对的最利害。孔子正犹豫,南子又派人来说“各国的君子不惜蒙受耻辱想与我们国君结为兄弟之情,必定要先见我们国君的夫人。我愿见见您。”孔子再征求弟子的意见,仍然是反对声四起,子路甚至开口骂南子,这使孔子为南子感到委屈,便什么也不顾去见了南子。
南子知道卫灵公会派人监视,在细葛布做成的帏帐里大声与孔子畅聊儿女的教育问题,当孔子聊到往事时,她不断向孔子示意。聪明的孔子虽然很快醒悟,但还是引起灵公的疑虑。恼怒之下,灵公故意在孔子面前调戏男宠羞辱南子。愤怒的孔子向学生诉说灵公的卑劣,沒想到以子路为首的学生只一个劲地责怪他。
要谋大事的孔子渐渐冷静下来,正想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时,有晋国的佛肸使者来请。原来佛肸在中牟抗拒赵简子,想请孔子去帮他。考虑到灵公不会实施自已的治国理念、加上南子的事心里很不痛快,孔子准备去。子路跳出来反对,单刀直入地问老师:“从前我听老师说过,‘君子决不到做坏事的人那里去’。如今佛肸盘据中牟谋反,您却要去,这怎么能说得过去呢?”孔子认真地向子路解释:“对,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你不知道吗?最坚固的东西是磨不薄的,最洁白的东西是染不黑的。我难道是匏瓜吗?哪里能够只是被悬挂着而不给人吃呢?”
虽然言明了心志,孔子最后还是打消了去佛肸处做事的念头,与众弟子离开仅待了10个月的卫国,取道南下陈国。离开时孔子与学生说:“要不了多久,卫定乱亦。”
孔子到陈国后不但得不到重用,中途又被阳虎施计让人围困。粮食断了,随从们都饿病了。孔子几度险伤性命,关键时多亏弟子们一个个及时赶到才得以解围。最后一次因对方太过强大,众弟子无法,孔子已被刀架脖子,幸得子贡搬来楚国的军队,才得保住性命,挣扎着朝卫国的方向走去。其间,孔子总是愈挫愈勇,且乐观地弹琴唱歌。去卫国的途中,孔子在屋檐下与弟子们盘点天下诸侯,这才发觉没有一国能重用他。孔子发牢骚, “我这一生恐怕是完了吧!”子路怂他:老师您不是说过,“人家不知道我不理解我,我也不发牢骚不怨恨,这才是君子”的吗?”
孔子正痛惜政治抱负无法施展不知所措时,却有楚昭王派人来请,立即欢天喜地踏上征程,甚至又唱起了歌。历尽千辛,孔子终于踏上楚地,看到的却是楚王崭新的坆莹。孔子耐着性子地给新立的楚惠王讲授治国之道,回报的却是惠王悠长的鼾声。孔子绝望愤懑,率弟子悻然离去。
途经卫国时,果见王室父子相残惨烈。原来卫灵公刚死,儿子与孙子们正各显其能争夺王位。见到孔子,大家包括南子都来求他帮助自已。弟子们见状个个喜出望外,齐劝孔子趁乱抓住这个施展政治抱负的大好机会,子路甚至故意安排南子见孔子。孔子却说他不能违“礼”,向南子表示了歉意,也表明了心志。
灵公的孙子打败他爸做了大王,来请孔子去主持大局。机会不争自来,孔子还是摇头回避,理由是不能替忤逆之人做事。子路带南子登门求见,孔子怒斥子路避见南子。当师生们为该不该帮孙子一事争论不休时,有冉求来报,季桓子已死。
学生们都说,乱糟糟的鲁国需要孔子。孔子于是赶紧回鲁,却不料踏上鲁地正赶上定公的丧事。接王位的哀公软弱不堪,国事全由三恒们在打理。孔子见状,知道此生再难参于国事,悲伤之余恢复周礼的梦想却更加坚定。他抓紧时间一边教学一边主持搜集整理《诗》、《书》、《礼》、《乐》等古代文献,誓言使“六经”成为本,能够一代代传下去;让他的王道仁政,仁义礼智信勇的伦理道德深入人心,到头来促成礼义之邦的形成。
公元前479年(鲁哀公十六年),夏历(农历)二月十一日,子贡前去看望已经病了的老师。这时颜回走了,子路走了,闵子骞走了,仲弓等人都走了,连儿子伯鱼也走了。老师知道,子贡该来看他了……
孔子正悠然散步,子贡来了果然来了。远远地看到老师——拄着拐杖,白发与白胡须被风吹着,仍然是那么的高大,有一种飘逸与洒脱……子贡突然感动地楞在那里。
孔子的眼前,正飘忽着过……三千个学生,一一在眼前晃过。他对颜回说,您还是要好好保养一下身子。对樊迟说,那次你问种庄稼和种菜的事,我确实是不懂,当时也有些躁,话是说过头了。我现在想起来,学会种田与种菜有什么不好呢……
学生浩浩荡荡走过他眼前,一个嘹亮的声音在雪野中回响:仁者爱人,仁者爱人,人生在世,要为他人着想。孔子笑了,笑着又哭了。他看见母亲在织布,看见妻子在眼前空空的米缸发愁,看见灵灵痛苦的双眼。他终于又笑了,女儿在跟公冶长学鸟叫。他笑得更欢,学位们正把那断了牛皮绳子散落了的竹简重新穿好,再打上牢稳的结。竹简一摞摞码起来,越码越高……
字简渐渐地幻成“为他人作想”五个字,缓缓升上天空,花作无数,四散一去。孔子也化作一条船,载着太阳与月亮,顺着长红驶向海口,驶向远方……
2、宰予
是个好学深思、勇于质疑、孔门中最擅长论辩的学生。入孔门不久,他便质问《大戴礼记》提的“黄帝三百年”是否如实;后来质疑老师关于“仁”的回答与以往讲的“ 见义不为非君子”相左,直把老师问得无话可说。
孔子尴尬却不恼怒,反而是很欣赏宰予不唯书不唯上的做法,对他有很深的情感,如儿子般严格要求。当他睡个懒觉,或是说出一些有瑕疵的观点时,便会非常严厉地说他几句;甚至斥责他为“朽木”、“粪土”, 夸张地说他改变了自已对人的看法——即不但要观其言,还要察其行。
孔子领同学遊太届后问大家的理想生活时,宰予说自已只是想当春天来时冬衣一换,穿上舒适的衣服,与成人、少年到沂水里去游泳、唱歌、跳舞,悠哉高兴玩尽兴后快活唱着歌回家去。孔子听后大声感叹,说自已也希望这样的生活。
宰予对一些“礼”持质疑态度,雄辩地反驳孔子关于守孝要三年的说法,当孔子反问宰我“守一年丧后,你穿好的吃好的,心安吗”时,宰我居然脖子一拧回答“我心安!”
听说鲁国要役使民众翻修仓库,宰我说,修理一下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大翻修呢?孔子得知此事让他帮自己管家,宰我答应下来,却推辞不要孔子给他九百斛的俸禄。孔子追问原因,宰我提起孔子说过 “事奉君主,要认真办事而把领取傣禄的事放在后面”这话。
宰予与孔子虽然常有互相指责,心中对对方却有无尽的牵挂与敬佩。孔子到齐得不到重用,离去前选择新的目的地时,颜路与司马牛都主张往晋国或卫国去,独有宰我说没有钱是不能由自己想去什么地方就去的。孔子对他的直言务实非常高兴,推荐他在齐国做了个小官。
宰我做了官后不肯搬进大屋,仍住在狭窄的屋中,粗茶淡饭,办完公务就兴致勃勃地弹琴歌唱。时有做了卫国的上大夫子贡,衣着华丽,坐着驷马高车,前护后拥地来看望宰我。宰我却连衣都懒得换去与子贡见面。子贡问他“ 是不是生病了?”宰我说“无财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我没有病,只不过穷而已。”弄得子贡惭愧离去。宰我朗诵着《商颂》与子贡告别。
鲁哀公鉴于鲁国“三桓”控制朝政,想削弱“三桓”。问宰我社神的神主用哪一种树木,因为过去常在社神前杀人,这一问实际是问怎么攻灭“三桓”。宰我在回答用“夏松殷柏周栗”后又加一句“使民战栗”,以此来表明自已支持鲁哀公攻灭“三桓。尽管“堕三都”是孔子的愿望,只因他认为此时不宜攻三恒,与予我发生矛盾。
不久齐国田常叛乱,宰我拼死平息,战死沙场,孔子为之骄傲,大加赞赏。
3、子贡
子贡出身于商人家庭,年纪轻轻便随父四处经商,25岁拜孔子为师,却并不总在孔子身旁,发现大笔生意,一定要去赚一把的。子贡有很高的经济与政治才干,心里万分地崇拜孔子。
在课堂上讨论“仁”时,孔子直言“仁”是为他人着想,子贡非常赞同且很激动,发誓将“为他人着想”作为自己一生的做人原则。当阳虎给孔子出难题时,子贡立马有主意解决。在子贡看准一桩能赚百倍的生意,准备去赚个钵满盆盈时,发觉阳虎要乱鲁国,便想放下生意为鲁国做点事情。孔子一番劝说,让子贡相信鲁国有老师在会平安无事,这才放心地出去做这笔大生意。
子贡经商,坚持诚信。“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加之敏锐的眼光,使他逢生意必赚大钱。这次在回鲁经过陈国的途中,他赎回一个可怜的鲁国老人,回国却拒绝收下国家赔偿金,不去国库报销路上的花费。子贡满以为自己做了件大善事,谁知孔子却批评他做的不对。理由是:圣人的言行可以改变一个地方的风气与习俗,从而给百姓以影响。现在鲁国是富人少穷人多,如果你子贡将到国库报销视为不廉洁,以后谁还会去赎买奴隶呢?
子贡对此心悦诚服,向孔子讨教一句自己“ 可以终身奉行的话” ,孔子说是“宽恕”( 自己不想要的 ,也不要强加给别人)。子贡一生将此语作为处理人己关系的准则,宽厚待人,消除了许多人对自己的忌妒与怨恨,人际关系特好,受众人的尊重与信任。
子贡受鲁大夫推荐去做信阳令,却因不愿满足该大夫的私欲自动离职;后又受另一大夫推荐做了信阳宰,再因该大夫偷税不愿苟同再次离职。每次回到孔子身边,孔子都说他做的对,且惊讶子贡与自已过往的经历简直就是一回事。
不久齐国的田常带着大军侵略鲁国,十分危急。许多同学请求前去救鲁,只有子贡的请求得到孔子的应允。子贡出马,凭一张嘴,先说动了齐军统帅田常、又游说吴王援鲁伐齐、再说服弱小的越国派兵支援吴国、然后鼓动晋国攻打吴国,结果化险为夷使鲁国得以保全。
子贡回来后随孔子去参观公庙,孔子当众夸子贡是“ 欹器” (能够找到并坚持满与虚空之间的这个正中,达到内心与事物的和谐状态的“中庸之道”) 。孔子深情地说:“自从我有了子贡这样的学生,好多远在各国的学子就络绎不绝地来到我的杏坛学习。”
孔子被迫离鲁,因不愿接受南宫容经济援助无法动身,子贡刚好调集了他所有的钱财准备做一件天大的买卖,知道孔子的情况,立即什么都不顾倾其所有资助孔子。
孔子离鲁后,子贡在鲁为相辅,外交活动中总是得心应手,每每都获圆满成功,深受各国君臣夸赞。一天,鲁国的大夫叔孙武叔在朝廷中对官员们说:“子贡比他的老师更好更厉害。”子贡听了说自己的学问与修养,譬如门墙……孔子的学问与修养,却是宫墙……后来叔孙武叔又在公众场合毁谤孔子,子贡语气峻厉地劝他不要这样做!说别人的学问好道德好,那就好比一个小山包,孔子的伟大崇高,像太阳月亮一样,毁谤无损于孔子,只能显示你的不自量力罢了。
子贡非常关心离鲁的孔子,一直派人打探孔子的消息,得知孔子遇危难、遭险恶时,总能扔下一切,日夜兼程赶到孔子身边,在生死面前挺身而出,显其大智大勇。孔子被困陈、蔡绝粮,情形十分危急,子贡闻之使楚,依靠楚国的力量救出孔子。
子贡回鲁后听说宰我虽做官却很穷,在夸了宰我为官清廉后就带来了许多钱去看宰我想支援他,谁知竟受到了宰我的讥讽与冷嘲。子贡非但不委屈动怒,还深刻地反省了自己,认为宰我心中的满足与愉快并不一定要丰盈的物资来包裹,这样这更是一种永久不会变的好生活。
不久鲁乱又起,子贡应卫国之请去为相辅,一名叫陈亢的大夫问子贡:“子贡学兄,你对孔子是客气与谦让吧,难道他真的比你强吗?”子贡知其不是在诽谤,而是对老师有所怀疑,便说:“老师好比是天,不是树一个梯子就可以够得到。
孔子死后,子贡悲痛万分,在孔子墓旁住下,一守就是6年。
4、子路
勇猛之中藏着智慧,是个孝顺的儿子、忠义率真的朋友、精明爱民的行政官员、有一定军事天份的领领。他出生偏僻农村的穷苦家庭,十九岁就来到孔子的身边,四十余年间跟随孔子忠贞不二,研修孔子学说,护卫老师的品德主张与安全。
到头了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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