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传奇
等心情平静下来以后，春燕开始复述自己偷听到的印雪蓉与小龙之间交谈的内容，这下子可引燃了关于蓝氏制药董事会成员大讨论的导火索。
随后，司马辽阔讲述了自己驱车位于功勋酒吧一条街的女妖酒吧，窃听向知友和马志之间的对话内容。
等到搭档们都讲完自身窃听见闻录，龙刚强才开始娓娓道来，从《神秘之域》的原稿和面世版谈到不死之身的蛞蝓虫妖，又谈到齐璐的“倾囊”相告。
相互交流完青年节的离奇经历和传奇见闻，ether一组探员们对于蓝氏制药董事会成员遇害案达成如下基本共识：
第一条，关小岭和穆非的死是有内在关联的。印雪蓉、向知友和马志等人目前遇到的棘手问题似乎也跟关小岭、穆非的死存在着某种直接联系。
第二条，如果第一条成立，那么印雪蓉、向知友和马志等人目前遇到的棘手问题，也应该跟关小岭和穆非生前遇到的问题相同。
第三条，根据春燕丫头和司马辽阔监听的结果，事情应该是这样的：这些人本身做了可能应受法律惩罚的事情，被一个神秘人物，也就是被探员们命名为X的“那个家伙”，抓住了小辫子，并且以此为要挟，让他们完成一项难度很高的任务，也就是寻找一种叫做“森宝”的东西。
第四条，如果第三条成立，根据监听结果，这个任务不是随意的，而是有相应的期限，具体而言，印雪蓉的期限最近，就在明天，也就是五月五日，其次是马志，他的期限是后天，五月六日，然后是向知友，期限相对较长，在五月十日。如果在规定期限内找不到“森宝”交给X的话，等待他们的结局恐怕就跟关小岭和穆非一样，也就是悲惨地死去。
第五条，印雪蓉似乎已经从小龙那里得到了X想要的东西，但向知友和马志目前还没有头绪。
第六条，基本可以确定，齐璐不在被X逼迫之列。
第七条，至于蓝浩淼、占来松和严俊是否也有类似任务，目前还是个未知数，需要探员们会同地区、行业探员加紧调查。
第八条，至于《神秘之域》的版本之争，以及其中引申出来的鲁神仙及其所测验的诡异黑方块、黑色碎片，在无法确定其与本案案情有直接关联之前，暂由龙刚强在不影响本案侦破的前提下利用业余时间展开调查。
第九条，有关X和他的需求，小龙似乎有所了解。
“好恐怖，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死亡期限。”春燕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夜深人困，总之语气里带着些垂头丧气，“说吧，接下来分给我什么任务？”
“丫头，别这么泄气好吗？其实，印雪蓉、向知友和马志三个人的任务期限不同，反倒给我们三个人联合行动以机会，”跟程春燕相比，司马辽阔要老练和轻松得多，“我的意思是，我们三双眼睛在同一天可以仅仅主要关注一个人的动向，当然，这当中还可以有分工，毕竟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还有另外三个人需要我们兼顾，确保他们不会在这几天内‘过期’死掉……”
“司马说得对，不如这样好了，明天先由春燕负责紧盯印雪蓉，对方一有风吹草动必须立即召集我们；而由司马确认蓝浩淼的安全，并向上司报告案情进展，请他跟小龙联络，并从中打探跟X有关的虚实；我则负责打探占来松和严俊的情况，你们觉得这样分工行不行？”龙刚强更是直接给出了具体行动方案，征求搭档们的同意。
“我没意见。”春燕丫头打了个哈欠。
“我也没意见，就这么办吧！”司马辽阔也举双手赞成。
“那今天晚上大家都留在神所吧，这样有利于明天的联系确认和沟通，而且今晚一旦想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相互通报交流起来也更方便。”龙提议。
“本小姐正有此意。”春燕表态道。
“就凑合凑合吧。”司马也勉强答应了，虽然心里惦记着家里放着的“分身鬼”，但记起早上留在盒子里的食物还算是比较充足，想来明天上午顺道抽空回家瞧瞧，到时再投投食应该也没太大问题。
五月四日和五月三日同样漫长，但对于年过半百的严俊而言，这一天却跟从一个月之前的四月四日开始的每一天那样，感觉如此的短稍纵即逝。
“严董，都这么晚了，您一个人上山没问题吗？”黑衣墨镜的手下担忧地问，“要不要……”
“我不是说过，别跟我上去了，知道关董的两个贴身保镖是怎么失踪的吗？”把头发梳得油光可鉴，眼袋特别明显的严俊深邃地摇摇头，制止手下的鲁莽行为，“我一个人大不了也是上山赴死，你跟了我好几年，我一直拿你当儿子看，又怎么能忍心再白白搭上你的性命？你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两小时之后还没见我下山的话，你就拿着我预先放在后车厢的黑色手提包，里面是特意留给你的钱，离开这里，以后自己多保重吧。”
“严董……不如我陪您上去会会那家伙，大不了跟他拼了！”黑衣手下双手握拳，情绪激动，热血奔腾，看起来充满了誓与主人共生死的雄心壮志。
“没用的……” 严俊绝望地摆摆手，“小英，你心里也应该很清楚，关董和穆董所遭受的，根本不是一般的死法呀……如果硬碰硬的话，和以卵击石有什么区别，搞不好还会连累家人，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了？”
“不过严董，您明明知道这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许世上本来就不存在那家伙需要的‘森宝’，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受人摆布，任人宰割呢？”被对方亲切地唤作“小英”的黑衣手下那副强壮躯体里镶嵌着的每块肌肉，都随着颤抖的声线脉动不止，“这完全不像是您为人处世的强硬作风啊……”
第22章 而且
“那是因为我曾犯过应当受到这种报应的过错……” 严俊长长地喘了口气，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所以才会有今日的下场。”
“严董，我是个粗脑筋，但我相信，世上能有几个人能理直气壮地号称自己从来没犯过任何错误呢？在我看来，这些年您不是一直都在做善事吗？”不仅“粗脑筋”而且“粗线条”身强力壮的助手小英质疑道，“难道那个人只记住了您所犯的那些过失，却连您后来干的这么些好事都不一并计算进去吗？”
“那家伙不是人，更像是个鬼，是个能够洞悉人心的魔怪。或者说是个有权力裁判他人善恶的亦正亦邪的‘神’，我们做过的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严俊答道，“正因为这些年来一直在对多年前犯下的罪恶进行弥补，也才让那家伙格外开恩，多给了我比关小岭和穆非长出一倍的时间……”
“可那样的话算起来也才不过一个月，不是吗？”小英仍替近年来只顾积德行善的严俊走到今天这一步倍感惋惜。
“好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但就此罢手吧，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选择，”严俊上前一步，慈祥地抬手拍了拍小英的肩，“照我说的做，就算是帮我这个长辈的忙，最后一次，行吗？”
“可是严董……”小英还想劝解点什么，却被对方打断了。
“什么都别说了，按我说的办吧！现在是凌晨两点，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下十分钟，我也该准备准备了……”说罢，满腹心事地一步步踏上了通向山顶的道路。
严俊面前的山其实并不太高，海拔只有两百米左右，但他的步伐却异常沉重，原本伴随五月的熏风逐渐返青的山体，借着夜色望去却格外地黑暗，阴森……
登到一半的时候，前方出现一个供游客休憩的古旧凉亭，亭子里竟站着个满身裹着黑布的人影，见到气喘吁吁的严俊，便低低地冷笑起来，从鼻子里发出的声伴音厚重、冷漠，给人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不是约好在山顶吗，怎么半路就杀出来了？”缓过气来的严俊不卑不亢地问突然拦在半山腰的神秘人物，完全不像之前在“世纪光辉”天台上卑躬屈膝向对方求饶的穆非，或许是希望保持住自己死前的最后一丝尊严。
“我要的东西呢，带来了吗？”那个黑色的怪人操着男不男女不女的腔调问。
“没有，还没有找到……”严俊不想继续做困兽之斗了，他眼下心里跟明镜似的，对方处决掉自己恐怕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百倍。
“你的期限原本就比其他人长一倍，按照约定，找不到那样东西的话，你就要接受跟你的同事关小岭和穆非相同的结局，那就是，下地狱……”黑色的怪人看样子早就做好了充当裁判者和刽子手的双重身份，“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对于死亡，我的身心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严俊面不改色心不跳，“来吧，把我像关小岭那样一把火烧了也好，像穆非那样大卸八块也罢，都是我咎由自取……”
“没想到你的意志倒还坚定，跟你那两个贪生怕死的伙伴有所不同……”黑衣怪人不紧不慢地宣布道，“但约定就是约定，既然不能如期完成，就必须付出不能完成的代价……不过，正如我所了解到的，毕竟你的情况跟关小岭和穆非还存在性质上的差别，所以我也不忍见你死得那么难看……既如此，权且留你个全尸吧……”
“谢谢……”严俊了无牵挂地微微合上眼，静候对方的天罚神威……
黑衣怪人照例从黑色笼罩中伸出五指，淡淡地提示道，“接下来你的身体将飘到半空中，然后自由落体到山麓之下，这样你在身体接触到坚硬的地面时，就应该感觉不到太多的痛苦了……”
“住手！无论您是鬼还是神，都请您先听我一言！”负罪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男声，刹那间扰乱了严俊万念俱灰的静候与黑衣怪人即将发动的神通，“请先听我一言，再动手不迟……”
“小英，小英，你怎么自作主张地跟上山来了！不是叫你别管我，带着属于你的钱远走高飞的吗？怎么最后一次却不照我的安排行动呢？”严俊见到偷偷赶上山来跟黑衣怪人的助手，一下子慌了手脚，马上用自己的身体将对方拦在身后。
第23章 心满意足
“原来今晚还要再加上一个陪葬的……也好，严董事，你的运气不错，有个年轻人主动跳出来跟你一起完成接下来的‘自由落体运动’，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心满意足了？”黑衣怪人很快向二人发出最后通牒。
“请别，他不是……”刚才还镇定自若的严俊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辞不达意，“他是无辜的，跟整件事没有关系，请放他下山，惩罚我一个人就好……”
“年轻人，你也是这个意思吗？”虽然看不清黑衣怪人的真面目，但小英却能够清晰感受得到从对方双眼里射出的压迫感极强的光线。
“不是的，希望这次您能放过他。严董之前或许做错了许多事，但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反省，在弥补，用各种方式扶弱济贫，救了许多的人，所以……”年轻气盛的小英虎背熊腰的，力气自然更大，反而将挡在自己跟前的严俊强行拉到背后掩护起来，“所以请您重新考虑一下！……”
“你说让我放过他？如果就这么轻易放了你们，试问以后还有人会替我做事吗，年少轻狂的小子，继续意气用事的话，我可真的不客气了！”黑衣怪人不耐烦地警告道。
“请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要‘空手套白狼’，而是仅仅希望您再宽限我们几日，如果到时候还不能找到那样东西交给你的话，我愿意把自己的性命拱手奉上，任由您处置好了！”被叫做小英的助手毅然决然地发誓道。
“你不后悔？”黑衣怪人的态度有所松动。
“小英，不行！你不应该把自己给卷进来，就听我一句劝吧……”严俊抓着小英的手老泪纵横，然后还不忘继续向黑衣怪人求情，“求求你，放了他，我留下来随你怎么发落都行，求求你……”
“执迷不悟，我看你们俩就死在一处吧……”黑衣怪人在黑幕中伸出手来，手势也从之前的五指状改为刀锋斩，虽然是赤手空拳，却气势非凡，引得半山腰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白鸟惊飞……
“受死吧！”黑衣怪人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气中划了个交叉……
等到风平沙定，空气涌动停止时，只见小英的黑色上衣的前胸被对方手势诱发的波峰击中，但和当初穆非被撕裂成不等分的肉块不同的是，这个叉子的威力仅仅是在他的上衣面料上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十字叉子状裂痕……
“你叫什么名字，跟严俊是什么关系？”黑衣怪人收起手势，柔和地问。
“我的名字叫沙英，今年三十二岁，是十七岁那年因故意杀人被判刑，服刑五年出狱后见重新回归社会无望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时，被严董救下并收留的可怜人。”小英如实回答道，“后来我随严董改姓严，在他手下做事已经十年了……这十年来，我眼中的严董家庭美满和顺，对社会充满责任感，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总是尽其所能地慷慨解囊……”
“单纯的心灵啊，看来你还不太明白善与恶、罪与罚的计算法则……”黑影怜惜地摇摇头，“不过你执着的勇气让我改变了想法，我决定再给你和你的恩人一个额外的机会……给我记好了，十日，十日之后的现在，仍回这个凉亭向我复命，无论是否找到‘森宝’，记住，不要心存任何侥幸心理，不要跟我耍任何花招，别想着搬救兵来对付我，当然，也别想逃跑……也许很快你们就会了解，逃跑，逃避同我之间的约定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凌晨两点半。
神所。西二环内一处相对僻静的独门小院。
“如果是悠扬的‘曲’调，时常会有在听完之后明白曲子含义的感觉，甚至感动，还有欣慰，如果其中恰恰还夹杂神秘感的话，有时还会觉得因此受到激励。但假设没有‘曲’，再优秀的‘词’也不过是‘诗’，是‘话’，是‘独白’、‘对白’或‘表白’、“旁白”，就没有那种独特地吸引着我的力量了。说起来不怕兄弟笑话，我以为，惟独‘曲’是可以唤醒记忆的东西，那种人类深藏的记忆，或许是某种共通的、原本不属于人类本身的记忆。”躺在床上闹失眠的司马辽阔，突发奇想地拨通了远在K城的“战友”毕佳佳的电话，聊起了一个实在是非常无聊的话题，就是一首歌当中到底是“词”更重要还是“曲”更重要。
“太神奇了，亲爱的兄弟跟我想得一样！”电话那头的毕佳佳兴奋地呼叫起来，“哇哇哇，不敢再乱跳了，好不容易才盘好的发髻快要散架啦！”
第24章 优势
“兄弟也认为，‘曲’比‘词’来得重要？”司马仍不敢相信地问。
“那是自然，不是我说啊，一首好的曲子，填上词的话反而是多余的累赘，搞不好还会削弱‘曲’本身的表现力和所蕴含的独特内容……”毕佳佳连忙解释道，“兄弟真是知己啊，我俩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伯牙子期’呢……”
“‘高山流水’之类的话现在是禁忌，搞不好兄弟又可能因为跟我说过什么‘伯牙子期’的暧昧话题而遭人非议了！”司马辽阔赶紧转换话题。
“兄弟说得是。这边的媒体成天盯我盯得紧着呢，就怕我‘李瑁’，错了错了错了，就怕我毕佳佳太过正人君子，不跟扮演杨玉环的美女演员传绯闻……你兄弟我是什么人啊，之前传过的绯闻艳照还少吗？人家流血流汗充分利用自身优势，付出了巨大代价才把受人追捧的女主角位置给抢到手，我又怎么忍心再搅和一把，跟人家纠缠不清呢？”毕佳佳明智地答。
“可不是吗？我兄弟拥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司马口无遮拦地开起对方的玩笑来。
“兄弟，你可知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八个字是用来形容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的，据史书记载，西施溪边浣纱，因貌美而使鱼儿惊艳而沉河底不自知；昭君一曲落飞雁；貂蝉貌美而使嫦娥不愿与其相见；杨贵妃雍容华贵，让花儿都羞于绽放，如果你实在忍不住想要夸我的话，可以说‘貌比潘安’之类的，如果我想自己夸自己的话，也可以像春秋战国时期爱美的将军周忌那样问兄弟，‘吾孰与城北徐公美？’意思就是，‘我跟城北姓徐的那位大帅哥的长相谁更胜一筹’呢。”毕佳佳心神荡漾地纠正道。
“我兄弟比姓周的姓徐的都强，自然能‘秒杀’月呀花呀鱼呀雁呀什么的才对……”司马辽阔的嘴就像抹了蜜似地，夸得对方连虚荣心和荣誉感之间的界限都在心旷神怡中一并抹杀掉了……
“待会还有重头戏要拍呢，困劲儿的，听了兄弟的‘大实话’，感觉清醒多了，身体也变得轻快多了，对于摆出各种柔韧度和力度兼具的各种姿势也没那么抵触了……”毕佳佳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
“戏里需要摆什么特别的姿势，还柔韧度和力度兼具的？”司马纳闷地问，“难道在这部穿越版的唐宫剧里，寿王李瑁还会拳脚功夫不成？”
“其实没那么复杂，只要是男人都会的‘功夫’……不过正好让兄弟给评评理，你说下一场就是我跟玉环妹妹的亲热戏，让导演给我找个替身演员露露胸露露背秀秀身材秀秀臀什么的，也给人家点露脸的机会吧，结果你猜我们导演是怎么回答我这个男主角的？他老人家居然当着大伙的面没心没肺地‘夸赏’我说，‘现在根本找不到比你身材更好的替身演员啦，随便找一个来滥竽充数的话，恐怕对不起观众的信任，因为你毕佳佳的专业级素质可是受到群众雪亮眼睛的反复认可的，在我看来是赢得高票房最保险最安全的杀手锏！’你听听，这不就等于说我留在人们心目当中的荧幕形象就是个用身体说话的风骚男人吗？简直气死我了，到现在心里还堵得慌……”电话那头的毕佳佳气喘吁吁地抱怨道。
“兄弟别激动，保存实力，保存体力！”司马辽阔于是笑嘻嘻地安慰对方说，“别月呀花呀鱼呀雁呀什么的还没有被你电到，玉环妹妹还没有被你摆平，你就先被一些无足轻重的人和无关紧要的言论给累倒气坏了！”
“连亲爱的兄弟也笑话我，真是彻底服了，爽呆了酷毙了……”听完司马不正经的调侃，当红小生毕佳佳非但没有气恼，心情反倒更为放松，或许他挺能享受对方采取的“神马都是浮云”式舒压手腕的套路，也跟着呵呵地开心笑起来。
第25章 某种精神
“我才是爽呆了酷毙了呢，多亏有你离开时送给我的‘分身鬼’陪我解闷，让我每天无论是工作还是参加圣教会的活动，都可以过得无比充实。”司马忍不住陪笑道，“不过有一点我挺好奇，就是如果我像现在这样天天给它喂食的话，有朝一日它会不会长大到连小宝盒都装不下了呢？”
“兄弟的想象力可真丰富，你以为它是家养的小猫还是小狗啊？”毕佳佳饶有深意地笑，“我给你的分身鬼，其实是一种肉眼下看不见的小精灵，简单地说，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某种精神力或特殊能量。”
“精神力？特殊力量？”司马故作惊讶状。
“是的。”毕佳佳继续解释道，“既然是某种精神或能量，它本身的体积固然能够随心所欲地变大变小，即使你不喂它，他也不会真正地‘死去’，就像大雄的机器猫多拉A梦一样，它可以很容易地从周围的环境中汲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也能把所获得的食物转化为它所需要的物质。尽管分身鬼并不仅仅依靠你给的食物而生存，但只要你用心去喂它，主动和它建立感情，它就会跟你越来越亲近，最终为你所用。”
是的，就像现在这样，只要我用心去“喂”你，主动和你建立感情，你就会跟我越来越亲近，最终为我所用……是这样的吗，毕佳佳？
司马辽阔无不得意地打起了他的如意算盘。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
凑活躺在卧室单人床上的程春燕，被脑袋旁一阵猛烈的机器振动声惊醒，于是不耐烦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抓过屏幕的亮光尚未消失的手机，当下流行叫其时尚，眯起眼缝瞅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内容。
提示：您收到一条新彩信。来自亲爱的。
点开信息一看，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钟慧英秀色可餐的脸部写真，似乎是刚自己给自己用前置镜头抓拍下来的，紧跟着大头照的是一大段煽情的独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在世纪光辉西餐厅睡得太多太沉太死，结果一躺上床就闹失眠，到现在还没睡着，亲爱的，干什么呢，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了，做梦都梦到亲爱的……”仍处于半睡眠状态的程春燕接连打错了好几个字，好歹也向对方小小地抒情了一把。
还问本小姐“干什么呢”，当然是在床上睡大觉啦……
毕竟对于在餐厅里用药两次迷倒钟慧英，春燕丫头此刻确实怀着极大的歉意和怜爱心疼之情，所以选择的答复用语也格外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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