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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1/3/4
10章 主旋律,喜剧,农村 小说
《第一书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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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全部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马刚口袋里揣着票子,兴冲冲地回到了自己家中。想不到一迈门槛,就被媳妇冷玉媛兜头浇了一瓢冷水:“你又转悠哪儿去了呀? 咋这么半天才回来呢?”
“嗐,也没走出去多远,就是到东院齐江家里待了一小会儿。”马刚赔着笑脸说。
“还一小会儿呐,工夫正经大着呐,我还听见你们一直吵吵嚷嚷的,好像还有那个讨人嫌的吴忠子也在里边掺和着,你们到底是为了啥事儿啊?”
“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儿,你还是少操这份闲心吧!”
“别的我倒是可以不管,可有一点我必须先说下,往后你得少跟那个吴忠子来往,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正经玩意儿嘛,人都说交啥朋友借啥光,这话一点儿不假,跟在他的屁股后边,你还能捡着啥好粪蛋子是咋的呀!”
一听这话,马刚露出一脸苦相,禁不住连连摇头不止,龇牙咧嘴地说:“你以为我乐意答理他,烦他还烦不过来呐,可他一年到头就像个瞎虻似的叮住咱家不放了,你说到底是咋回事儿吧?”
“那是咋回事儿啊?”女人颇感不解地反问。
“我这儿问你呐。”
“我可上哪儿知道去呀!”
“你呀! 就别拿着明白使糊涂了,我跟你说,还不是因为你的脸蛋长得太漂亮了吗?”
“漂亮咋的了,莫非也是罪过吗? 这可是自个儿爹妈给的,也碍不着别人啥事儿吧!”
“女人不能长得太漂亮了,模样好了一准招风,兴许就给自个儿男人惹出点儿事儿来!”
女人越说火气越大:“马刚,你这话是啥意思啊?”
“我……我没啥意思……”马刚吞吞吐吐,不敢把话再说下去。
“没啥意思你阴阳怪气儿地跟我说这么一套干啥呀? 噢,我明白了,你是怕给自个儿戴上一顶绿帽子,对不对呀?”
“那谁不怕呀! 人嘛,也就一张脸露在外边,谁还不知道要个脸面呐,男人的脸面在哪儿呢? 一句话说白了,其实都在女人那一条腰带上拴着哪!”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你总张罗着要把我妹子介绍给他吴忠子,原来你是在暗地里替自个儿打着小算盘哪!”
“可不,我寻思着把小姨子许配给他,我俩也就成了连襟,他也就没办法再打你的主意了,咋说你也是一个大姨姐嘛。”
“你小子能想出这一路损招儿,缺德不缺德呀!”
“我……”
一句话戳到要害处,马刚再也无话可说。
冷玉媛是河湾村里出了名的漂亮媳妇,不只面相生得妩媚俊俏,腰肢纤细,而且为人落落大方,极有风度。在男人面前,她从来都是谈笑自若,绝不扭扭捏捏,以致使出一副小家子相来。日久天长,一来二去的,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吴忠子的眼了。
也许就是这个缘故吧! 吴忠子和马刚有了交往,进而成了马家的常客。无奈冷玉媛不怎么待见他,始终摆出一副冷面孔来。也就弄得那吴忠子一日日猴挠心似的,欲罢不能,偏又找不到什么可以进一步发展关系的机会。马刚心也不空,对此早就有所察觉,看出了一点端倪。怎奈他对吴忠子有所忌惮,惹不起也躲不起,这种事情更没法说得出口,于是后来才有了为小姨子保媒一说。这移花接木的一招儿果然奏效,倒是妥妥地稳住了吴忠子,令他有所收敛。只是如此一来,又让吴忠子有了冠冕堂皇的说法,他反倒比以前来得更勤快了一些。恰如引狼入室一般,弄得马刚叫苦不迭,有口难言。
夫妇俩正在高一声低一声地吵着,吴忠子兴冲冲地推门进来了。马刚赶忙迎了上去,把手一伸,说:“钱呢? 赶紧还给我吧!”
“你可是怕个啥呀? 阎王爷还能欠下你小鬼儿的钱呐,我说了只是拿过去晃一晃,这不,一会儿的工夫也就该完璧归赵了,你干嘛不把一颗心放到自个儿肚子里头塌塌实实地等着呢?”吴忠子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沓票子,朝马刚晃了晃,一转身递到了冷玉媛手中,嘿嘿一笑说,“拿着,好好地数上一数,当面人对面钱,过后多了少了可就找不着我了。”
“这个不用你说,我还真得过一过手。”马刚从女人手里一把夺过那沓票子,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数完,他又重新交回女人的手中。
“我就说嘛,你比我强不了多少,也就是一个过路财神罢了,末了还得物归原主,乖乖地交到人家手里去吧!”吴忠子板起面孔,又说,“喂,你到手的那四十元呢? 莫非还真想来一个被窝放屁——自个儿独吞了不成!”
“哎,我说吴忠子,你这话啥意思,咱俩事先咋说的呀? 我呐,借给你三千元钱比划比划,再帮你演一出苦肉计,为的就是让你在齐家讨个好,至于人家拿出多少赔偿款,钱都归我,咱俩是这么讲妥的吧?”
“话是这么说的,可没想到得我自个儿往外掏腰包啊! 再又说了,你的心也太黑了,我让你说丢了一只鸡,你偏说丢了两只鸡,四十元也太多了一点儿吧! 给我返回二十元咋样啊? 就算是你半道上卡了个前失捡到手里的,见了面我还得分一半不是。”
“那可不行! 谁让你替他齐家掏腰包了,自个儿在人家那里装够了二大爷,又跑到我这儿来装三孙子! 再又说了,谁知道齐家还没还你,人家家大业大,还能亏了你一个穷光蛋呢?”
“你呀! 天生就是个管钱叫爹的主儿,票子到了你小子那儿,都赶上进了老虎口了,这辈子就别指望出来了。”
“我就是管钱叫爹了,咋的呀! 我还跟你说,爹倒是可以舍出去,钱我不能撒手,你趁早别做那黄粱美梦了。”
吴忠子拍手打掌,“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说:“好了,好了,我逗你小子玩呐,你也出点儿血好不好?拿出十元八元的,让嫂子操办点儿酒菜,咱哥俩喝一场子乐呵乐呵,这总可以了吧!”
“嗯,照这么说还差不多。”马刚白了吴忠子一眼,终于点了头。
冷玉媛去对门的小卖店买回了一瓶鱼罐头和两瓶白酒,又出去换了两块大豆腐。那鱼罐头挺新鲜,也挺有滋味。大豆腐挺嫩,切巴切巴,两大块就变成了无数个方方正正的小块,弄点儿葱花拌大酱往上一浇,一个凉拌豆腐也就加工制作完毕。倒是挺便当的两个下酒菜,既经济实惠,又很对胃口。酒嘛,一人一瓶,不偏不倚,索性连酒杯都省下了。手把瓶,嘴对嘴,就自个儿咕嘟去吧!
乍一喝上,两个人都还能把持住自己,说出话来有点儿分寸。当各自的瓶中酒下去一大半时,无论是谁,都没法管得住自己那一张嘴巴了。马刚喝得舌头都不在自个儿嘴里了,磨磨唧唧地说:“我说吴忠子,你小子到底能玩多少路花活啊! 跟别人咋玩都没啥,咋还玩到你亲娘舅跟前去了,你就不怕伤天害理呀! 我问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勾当呀!”
吴忠子响响地一拍桌子,恨恨地叫嚷起来:“马刚,你小子再敢满嘴胡吣,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我告诉你,那不过是开个玩笑,捎带着替自个儿找找面子,也省得娘舅他老人家总是看不上我,你要真是有的敢说,没的也敢说,给我传扬出去,我可饶不了你!”
“我还不知道你呀! 你小子心眼儿多着呐,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嘴上说好话,脚底下使绊子,你那些招数都损到家了,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吧!”
“别光说我,你也扳起鞋底照照自个儿,老鸦落到猪身上,看见人家黑,看不见自个儿黑,什么玩意儿呢?”
“我咋的了呀? 我觉着自个儿也没啥对不起你吴忠子的地方吧!”
“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话呐,你给我提媒都快一年了,到今儿个也没见到你动一点儿真格儿的,存心跟哥们儿玩花活,是不是啊?”
“咋就没动真格儿的,我都给你提过两三回了。”
“那当个啥呀!我是一点儿效果也没见上。”
马刚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双手一摊,说:“人家嫌恶你是个耍钱鬼子,不务正业,咱又不好强扭瓜,还能有啥法子可想! 你赶紧另找门路好了,千万别指到空地上去呀!”
“我这不还在等嘛,可你也别让我等到驴年马月去呀! 等到胡子一大把了再进洞房,那还不得扯着猫尾巴上床吗?”吴忠子显得格外认真,朝马刚连连做着手势。
“那该咋办呢?”
“那还不好办嘛,给哥们动动心思啊! 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呀! 你说咱哥俩要是成了连襟,一块去老丈人家,一张饭桌上喝酒,那和今儿个这场面能是一种感觉吗?”
“那又能差了多少呢?”
“那可就差出十万八千里去了,压根儿就是两回事儿嘛。”
这是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双方越说越觉尴尬。马刚不想再说下去了,他岔开话头,回身招呼女人添菜,那一盘可怜的大豆腐早就见底了。可他扯着脖子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一个回应,只好自个儿抬腿下地,去了厨房。他这才明白,女人早已无影无踪了。
“瞧瞧,人家不稀罕听咱哥俩唠扯这码事儿,早就躲出去了呀!”马刚重新把大豆腐端了上来。
“她不爱听,我还不爱说哪!”吴忠子一听女人走了,顿时谈兴大减,酒兴也没了不少。余下的那一点儿酒,让他两口就喝了个瓶底朝天,筷子一扔,抬腿下地走人了。
20 就是到了阴曹地府,我都得先和阎王爷爷赌上一把
钱和文染上赌博恶习,乍一开始媳妇李冬梅并未怎么在意。河湾村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大家都玩,他也只是跟着玩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特别是逢年过节,你不让他上赌场,一个大男人闷在家里还真够难受的。玩一玩牌,权当乐呵乐呵。不图希赢个金山银山回来,也别输个稀里哗啦,闹个过过牌瘾也就算了。
但女人万万没有想到,男人的赌瘾竟然越来越大。那小小的赌场,他再也无法拔出腿来。输了,他想把钱捞回来。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不怕输得苦,就怕断了赌嘛。赢了,他想再多赢一些,钱还能怕多吗? 总之无论输赢,他都不肯洗手不干,就此退出赌场了。
女人这才想到管他,吵也吵过,闹也闹过,却始终不能奏效。男人依旧我行我素,照赌不误。至此,女人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的男人已经沦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赌棍,看上去似已无可救药了。
这一日,夫妇两个又吵了起来。女人开门见山地说:“和文,我打算让你忌赌,你看行不?”
“别介,你让我放开手脚再赌个三年两载的,等我赢到手一大笔钱,置办个漂漂亮亮的大瓦房,到那一步上我再风风光光地来它一个金盆洗手,你看好不好啊?”
“不好! 我要你这就告别赌场,从此干干净净地做人,踏踏实实地生活,以后不许耍钱了,这终归不是一条正道。”
“我要是不听你的呢?”
李冬梅态度坚决得很,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再不听我的,我就和你离婚!”
“离吧! 你就离吧!等你离了婚,没人管我才好呐,我更得好好地耍上一耍了。”钱和文笑嘻嘻地说。
“我看你是一条道跑到黑,再也不知道个回头了吧!”
“那倒也不是! 真要没了你,我再不大大方方地赢上一大把票子,可拿啥说新媳妇啊!”
“我真得撕了你那张破嘴,看你还敢胡说八道不!”
女人一时气急,再也按捺不住,扑上来就要和男人动手。男人顿时火冒三丈,举拳欲打。女人索性一头扎到男人的怀中,尖声叫嚷起来:“你打! 我让你打! 打死我才好呐,你也好再说一房新媳妇去!”
男人把拳头举得老高,却迟迟不肯下落。女人自知讨不到便宜,于是扭头就走。临出门时,她气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说:“你等着,我找新来的第一书记检举你们去,让他好好地管教管教你们这一帮耍钱鬼子!”
一听这话,男人顿时慌了,赶忙跳下地去,三步并做两步追出房外,喝道:“你要敢给我捅事儿,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喝过之后,毕竟还不放心,男人又光着两只脚丫子一直追到了大门外,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没往村委会那个方向去,这才放下心来。他几大步蹿回屋去,往炕头上一仰歪,扯过一条被子蒙头一盖,很想好好地补上一觉。这一阵子,让女人闹腾得他已倍感疲倦。
正在似睡非睡之际,听得房门一响,似乎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屋来。随之,一只手有力地把被子扯了开去。钱和文睁眼一看,不只李冬梅去而复返,二嫂吴玉颖也雄赳赳地打上门来。两个女人瞪圆四只秀目,含悲忍痛,似怒似嗔,一起盯住了他。
“哎哟,是二嫂来了呀!”钱和文“嘿嘿”一笑,赶忙一翻身坐了起来。
“老三,你算是出息大发了,敢动手打老婆了呀!”吴玉颖拉着李冬梅一起坐了下去。
“二嫂,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敢打她吗? 你问一问她,这么多年我碰过她一手指头没有?”
“冬梅,你就仔细说说,我倒要听一听看,到底是咋回事儿,咱别怕他,有二嫂搁这儿给你撑腰哪!”
“哼,虽说没打到身上,那一副张牙舞爪的德行,也就差一点儿把我吃到肚子里头去了。”李冬梅一脸委屈地说。
吴玉颖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连指点着钱和文和李冬梅,说:“瞧瞧你们两口子,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儿嘛。”
“可不,闲饥难忍,没事儿找事儿罢了。”钱和文摇头晃脑地说。
吴玉颖板起面孔说:“老三,你别跟二嫂耍贫嘴,让我看,咋说也是你的不是吧!”
“二嫂说得对,都是我的不是,这总行了吧!”
“你也别不服气,我倒是打算劝你几句,你想不想听啊?”
“我也知道你干啥来了,那就讲出来吧!”
“人生一世,谁都不易呀! 有人喜欢把人生比做舞台,也就有了人生大舞台,舞台小人生一说,这种说法你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这倒新鲜。”
“新鲜什么呀! 我告诉你,这可是一句老掉牙的话了,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每一个人都不可避免地充当一个角色,至于你本人上演的是喜剧还是悲剧,那就完全看你自己了呀!”
钱和文不无夸张地嘿嘿一笑,说:“二嫂,你没上一回大学,真真是可惜了,这一大套理论,把我弄了个晕头转向,都快找不着个北了。”
“哟,那我这不就成对牛弹琴了吗?”
“啥牛啊马的,你也别骂人不带脏字,我跟你说,你有你的说法,我还有我的说法哪!”
“那你就说一说看,我洗耳恭听就是。”吴玉颖打量着钱和文,看上去显得极感兴趣。
“让我看呐,人生就是一个大赌场,混得好一点儿的角色,可以做局东,执掌全局,永远都是一个响当当的赢家;次一点儿的角色,可以做庄家,输赢先不论,往那儿一坐,可以享受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再次一点儿的角色,就是那些押三门的了,说起来好歹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嘛;顶不济的就是那些跟着坐车的小角色了,东一头西一头,连个站脚之地都没有,简直可怜得很。”
“这才叫三句话不离本行呐,你一开口就说到了赌场上,我可告诉你,在赌场上,没有人一生都做得成赢家,一生都是输家的却大有人在,更多的人则是输了又赢,赢了又输,折腾过来折腾过去,临到末了,连自个儿都弄不清楚究竟是赢还是输了。”
“妙,说得妙极了,二嫂你行啊! 我真没想到你一个女人家还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
“这有啥稀奇的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歹家里养着一个耍钱的男人,一日日耳濡目染,弄不明白这一套道理行吗?”
“别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可我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人一旦耍上了钱,就都赶上鬼迷了心窍似的,明明知道那是一个火坑,却非要闭上两只眼睛往里跳不可!”
钱和文连连眨巴着眼睛,两只手比比划划,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二嫂,要说这个,你就不明白其中的奥妙所在了,我告诉你,耍钱人尽管多如牛毛,大致上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有钱人,比如我陆二哥,他并不缺钱,上赌场只是为了玩上一玩,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寻求刺激而已,你仔细想一想看,一会儿骑高头大马,肥得流油,一会儿又输得穿不上裤子,腚眼毛光,这有多来劲啊! 男人嘛,喜欢的就是那样一种感觉,花钱都没处买去;还有一类人是贫穷的,比如我钱和文吧!上赌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赢钱,那才叫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呐,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可以和它相比的行当了,时运来了,一元钱可以变为成百上千,简直容易得很!有一回,我两手空空地进了赌场,赶巧陆二哥赢了,给我打了个五十元钱的墩,我用那一笔打墩的钱,一翻再翻,赢下了大把的钞票不说,末了还把整个局都给管了,你说那个滋味爽不爽呀! 除了赌场,你上哪儿能找得到这种好去处呢?”
“和文,你自个听听,你把赌场说得有多美,我说你是不是想耍一辈子大钱呢?”
“哼,就是到了阴曹地府,我都得先和阎王爷爷赌上一把再说。”
“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个啥好啊!”吴玉颖无可奈何地摇起头来,回身对李冬梅说,“冬梅,听见没有? 你可得好好地管一管你家和文了呀!”
李冬梅不无凄凉地一笑,说:“我才懒得管他呐,他把自个儿输了更好,我也就省得跟他操心了不是。”
送走吴玉颖后,李冬梅依旧不肯善罢甘休,她使了个眼色叫过儿子小柱子,一声吆喝,娘俩一起动手,骑的骑,摁的摁,连捶带打,又掐又捏,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个男人摆布得服服帖帖,倒是一点儿也不反抗了。
看那情形,一家三口似乎已经玩惯这种小把戏了。
“说,你还赌不赌了呀?”女人厉声喝问
男人哼哼唧唧地说:“我不赌了,不赌了还不行吗?”
“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我不信。”
“再赌我是小巴狗!”
……
这工夫,听得房门一响,娘俩赶忙放开了手。钱和文刚刚坐直身子,宋宽就和吴忠子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一看眼前这种场面,宋宽当大哥的自然不好多说什么,看见只当没看见一般。吴忠子那一张嘴从不饶人,也就不失时机地调笑开了,嬉皮笑脸地说:“哎哟,钱三哥这是玩啥把戏呢? 脸红脖子粗的,这是有啥毛病了还是咋的呀?”
“可不,一股急火上来,脑袋有点儿疼,让你嫂子他们娘俩给我揉搓揉搓,也好往外发散发散不是。”钱和文有意掩饰,堆起一脸笑说。
“别说,这也算得上一种按摩疗法了,听说眼下还挺时髦的呐。”
“得了,得了,别开玩笑了,赶紧说正题吧!”宋宽暗中用力,拍了吴忠子一把,又转过脸去对钱和文说,“老三,我告诉你,千万别小看了吴忠子,这一回可以算是咱们的送财童子了。”
“大哥,这话怎么说呀?”钱和文登时来了精神,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住了吴忠子。
“他要往外托他的亲娘舅,你说说看,这是不是咱们的财运找上门来了呀!”
“说啥!齐江!——他可是从来不赌,谁能托得了他呀!”
“你问问忠子,事情他都办得妥妥的了。”
“忠子,你赶紧给我仔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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