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校园  小说

　　“我——吃过了。”
　　秦晓萌坐着没有动，一直看着林晨将最后的一件物品摆放到位。
　　“你怎么不吃啊？这都凉了。”林晨这才发现吧台上的早点一直没有动。
　　“我说了一起吃。”秦晓萌倔犟道。林晨无奈地摇了摇头，叫醒了小黑，将早点连同盛钱的匣子一起提了过来。
　　“小黑，酒吧今天就到期了，我们也把账分一分。”林晨打开了匣子，取出一张纸来，接着说，“今天早上我已经算好了，除去我们的投资，最后还剩下一百块钱。这是单子，你看一下。”小黑拿过单子扫了一眼，说：“我知道了。”
　　林晨数出小黑的那份钱放到了小黑面前，又从匣子里抽出一张一百的钞票，说：“那些是你当时投的钱，这一百是我们赚的，我想就给凯子吧，从我的钱里再给他五百救救急，毕竟他是我们的兄弟，你看呢？”
　　“没意见。”小黑嚼着油条，眼里闪过一丝泪花。看到小黑的表情，林晨也有些不好受了，昨晚想好的话也不敢再说下去，生怕自己不小心的一句话把大家带到一种自己很不愿见到的局面，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后掏出手机，拨通了翔哥的电话。
　　翔哥如约来到了酒吧，在店里转了一圈后坐了下来。林晨掏出烟来递给翔哥，笑着说：“翔哥，酒吧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翔哥弹了弹烟灰，问道，“这三个月怎么样？赚了还是赔了？”小黑笑了一下，说：“还行，赚了一百块钱。”翔哥听后笑了起来，笑过，说道：“也不错，第一次嘛，没赔就是成功。”
　　“这要谢谢翔哥，给了我们这个舞台。”林晨接过话来。翔哥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大家都是年轻人，我能理解你们这份热情和冲动。”林晨站起身，从吧台里提了两瓶啤酒过来，说：“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翔哥。”
　　“我来给你们倒吧。”秦晓萌抢过啤酒，拿过桌上的杯子为大家一一倒了酒。
　　“这位是……”翔哥看着秦晓萌问道。林晨笑了一下，说：“我女朋友，开酒吧时认识的。”
　　“那你这算是赚大了啊。”翔哥开玩笑说。大家禁不住笑了起来，翔哥端起酒杯和三人一一碰了杯。
　　喝完酒，林晨环视了一下店里后缓缓站起了身：“翔哥，酒吧虽然结束了，但大家以后还是朋友，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尽管说。”说着，林晨向翔哥伸出了手。“这个当然。”翔哥也站了起来，和林晨握了握手后说道，“这个店过两天我也就转让了，你们有我的号码，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再坐一会儿吧。”
　　林晨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再坐多久，拉萨酒吧今天终究是要结束的，以后有机会再聊吧。”
　　“那好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
　　翔哥将三人送到店外，林晨转身看着“拉萨酒吧”四个字，心里有点翻江倒海。看着林晨久久没有动，翔哥问道：“要不进来再坐坐吧？”林晨摇了摇头，淡淡地说：“翔哥，我们一起拍个照吧。”
　　“好。”翔哥看了看周围，问道，“想去哪儿拍？”
　　“就到门口吧。”
　　“我来给你们拍。”秦晓萌说着从手提包里掏出了相机。
　　“要把‘拉萨酒吧’四个字照进去。”林晨提醒道。
　　“知道了。”说着，秦晓萌摁下了快门。
　　马路边，三个人并排坐着，都出神地看着来往的车辆和人群。
　　“没了。”林晨说道。
　　“没了。”小黑重复道。
　　秦晓萌挽住林晨的胳膊，说：“那就从新的一页开始吧。”
　　“同意。”林晨举了举手。
　　“同意。”小黑同样举了举手。
　　“吃饭吧，我饿了。”林晨说着正要站起身，却被秦晓萌拉住了：“等等，我还有件事。”秦晓萌认真地看着林晨，说：“你不是说我经常令你感动吗？在新的一页开始之前，你也要说一句让我感动的话。”
　　“吃饭这么动人的事居然感动不了你？”林晨笑着站起了身。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秦晓萌撅起了嘴。
　　“晨子，你就说一个吧，也让我肉麻一下。”小黑起哄道。林晨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看了看秦晓萌，看了看小黑，想到了范琳和凯子，想到了拉萨酒吧，心里的波涛在心口不断地撞击着。过了许久，林晨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秦晓萌笑了起来，说：“我接受，不过要加上‘永远’。”
　　“我再次表示同意。”小黑高高举起了手。
　　汽车的喇叭声阵阵划过，将三人湮没到城市的喧闹中。
　　
　　五号公寓
　　
　　夜晚，市中心街口，coffe century，两杯卡布奇诺。
　　窗外，灯火有些迷离，景色中露着些许妩媚。
　　秦晓萌右手托腮，静静凝视着正看着窗外出神的林晨，一会儿后抬手看了看表，说道：“你已经沉默了十五分零三秒了。”林晨收回神，抱歉地笑了笑，说：“这景色很美。”
　　“那我可以陪你逛逛街啊，用不着这么浪费吧？”秦晓萌指了指桌上。林晨笑了一下，轻轻喝了口咖啡，说：“忘了今天几号吗？”
　　“二十七号啊。”秦晓萌想了一下，觉得今天没什么特殊的地方，随即问道，“今天有什么问题吗？”
　　“笨蛋，今天我们在一起整整一百天了。”林晨故作生气道。秦晓萌脸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件事我都会记在这里。”林晨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秦晓萌似乎是被感动坏了，低头不语，指尖随意拨弄着垂下来的桌布。林晨点起一支烟来再次看向了窗外，静静地吸到一半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以前常喜欢坐在路边看夜景，但我发现今天的感觉和以前很不一样。以前看她就像是一个风情万种的舞女，到处充满了诱惑，想着去接近她，触摸她，而今天她就像一位坐在溪边浣洗的少女，散发着一种清秀的气息，只想站在远处静静地欣赏她，爱慕她。”秦晓萌笑了笑，轻声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有你。”
　　秦晓萌端起咖啡轻轻喝了一口，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景说道：“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去在意过这座城市，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原来她也可以这么美，就像你说的，‘因为有你’。”林晨感觉自己的心柔柔的，久久凝视着秦晓萌，一眨不眨。见林晨一直盯着自己，秦晓萌低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后，问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林晨弯了弯嘴角，说：“很想对你说‘我爱你’，但我发现这三个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现在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秦晓萌的脸微红了起来。
　　“我的方向需要你的爱来护航。”
　　秦晓萌的脸愈发红了起来，见林晨的目光依旧不肯放过自己，只好将头扭向了窗外。
　　“你喜欢这座城市吗？”沉默了一阵后秦晓萌突然问道。
　　“当然，因为她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秦晓萌将目光收回到林晨身上，“有什么不一样？”林晨笑了一下，说：“这座城市有点母爱的味道，这里的人好像都是些长不大的孩子。”秦晓萌笑了起来，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这里的生活节奏的确很慢，而且都喜欢娱乐，她的确像一位母亲，不会去偏袒任何一个人，富人有富人的活法，穷人有穷人的开心，基本上大家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对，这里最幸福、最快乐的应该是你们女人了，思想解放得很彻底，甚至可以说是解放得有些过火了。”林晨瞟了一眼秦晓萌，继续说道：“女的基本是不干活的，成天围在公园里或是路边打麻将，而男的除了干家务居然还踩着缝纫机缝衣服，你不会也被这种思想解放过吧？”秦晓萌瞪了林晨一眼，怨道：“难道有人规定这些都必须是女人干的活吗？”
　　“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传统可不能丢，否则就乱了套了。”林晨虽开着玩笑，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正好被秦晓萌察觉到了，也开玩笑道：“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要不明天我再裹个小脚？”
　　“这倒没必要，只不过……唉，该怎么说呢……”林晨被秦晓萌的玩笑弄得有些哑口了。看到林晨的窘态，秦晓萌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宽慰道：“好了，你就放心吧，我的思想只被解放到70年代。”
　　“没事，解放到90年代也能接受。”
　　“讨厌。”
　　人群和车流在斑斓的色彩间不断涌动着，景色中透露着一丝醉意，这丝醉意似乎惹醉了秦晓萌，脸上微微泛着红，让林晨的心也跟着醉了起来。
　　秦晓萌托着腮静静地看着窗外，林晨抽着烟静静地看着秦晓萌，缓缓吐出的烟雾如一层轻纱在眼前不断飘舞着。林晨忽然想起了最初感觉到的那层轻纱，当时的希冀和欲求，也许就是此时此刻，此地此景中眼前的这个人，心中不免有些释然了。
　　“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服务生走过来轻声提醒道。
　　“好，马上。”林晨应声道。秦晓萌抬手看了看表，撇着嘴说道：“这么快就十一点了。”
　　“和你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林晨的眼神里也露出些许无奈，问道，“回学校还是回家？”秦晓萌看了看林晨，小心地说道：“恐怕我要回去一下了，上周我都没有回家。”
　　“知道了。”林晨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也应该回去一下了。”秦晓萌叹了口气，看着林晨，轻轻笑了笑，安慰道：“明天我就回来了，只不过一个晚上嘛。”林晨勉强笑了笑，将手中的烟头猛地往烟灰缸里一摁，随即站起了身：“走吧。”秦晓萌背起挎包，随着林晨走出了coffe century。
　　街上的人和车少了一些，市中心的色调却更加绚烂，在林晨的脸上不断跳动着。秦晓萌陪着林晨在路边静静地站着，让过了好几辆出租车。最后还是林晨伸手拦下了一辆，打开车门，不舍地看着秦晓萌，好半会儿才说道：“你先走吧。”秦晓萌犹豫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挽住林晨的胳膊一起坐进了出租车里，报了目的地：“湘雨学院。”
　　林晨不解地看着秦晓萌，而秦晓萌调皮地笑了笑，说：“我送你回去，万一丢了怎么办。”
　　“我多大了我，会走丢？再说随便打个的都可以到啊。”林晨狡辩道，但心里感觉很甜。秦晓萌瞪了林晨一眼，愤愤道：“这个时候你瞎聪明什么啊，就不能笨一点吗？”接着又附到林晨的耳边小声说道：“万一司机师傅把你拉到别的地方抢劫你怎么办？”
　　林晨差点笑出了声，想不通秦晓萌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逻辑，随口问道：“你好像说反了吧？”而司机师傅也听到了秦晓萌的话，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打趣道：“小姑娘，你看看我这身板，他不打劫我就谢天谢地了。”秦晓萌脸红了一下，悄悄吐了吐舌头后紧紧挽住了林晨的胳膊。林晨“呵呵”笑了起来，透过车窗看着夜景，感觉到一种暖暖的气息，轻轻摇下车窗，夜风一阵阵地吹了进来，撩起了秦晓萌的发梢，拨动着林晨额前的细发。
　　出租车在湘雨学院门口慢慢停了下来，秦晓萌依旧紧紧地挽着林晨，而林晨也坐着迟迟没动。司机师傅见两人没什么反应，弯身向外看了看，问道：“你俩是到湘雨学院吧？”两人禁不住笑了起来，笑过，林晨拉开了车门。
　　“等一下。”秦晓萌突然挪近身子，在林晨的嘴角边轻轻吻了一下，轻轻说了声“拜拜”。林晨愣了一下，推开车门起身跨了出去，目送着出租车消失在城市的灯火中。
　　林晨的心感觉木木的，有些茫然，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想回寝室去，因为时间把301的日子稀释得太淡了，淡到连白开水的味道都已经尝不出来了，而且大家也似乎被网络虚拟化了，尤其是槌子，除了上网之外，似乎是把其他的一切都戒了，甚至包括吃饭和睡觉。
　　林晨在公寓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摸出烟和打火机，摁了半天，火苗始终没有冒出来，就着灯光看了看，发现打火机已经没气了。林晨摇了几下后又尝试性地摁了几下，仍是徒劳，最后将打火机向墙外扔了出去，将叼在嘴里的烟重新装回烟盒后起身上了楼。
　　寝室里热闹而冷清，热闹的是上网的气氛，冷清的是人。林晨正对着电脑发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秦晓萌发过来的一条短信：我已经到家了，一切都好，可就是有点想你。林晨笑了笑，回了一条短信过去，在随便浏览了几个网页后终觉得有些无聊，便脱了衣服爬到了床上。
　　“睡了睡了睡了。”汤圆突然吵吵道，随手关了电脑，扒了衣服爬到了床上。林晨有些奇怪，问道：“受什么打击了，今天睡得这么早，不像你风格啊？”
　　“累了，今天跑了一天的路。”汤圆长长打了一个哈欠，接着说道，“明天我要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住？去哪儿？”林晨来了兴趣。
　　“五号公寓。”吊起了林晨的胃口，汤圆的语气里有些得意。
　　“五号公寓？”林晨有些不明白，问道，“我们学院总共也就四幢公寓楼，哪来的五号公寓？”汤圆来了精神，得意地说道：“土耳其了吧，告诉你，从校门口往下走一站路，有一个小巷口，拐进去，有一幢二层楼，那就是五号公寓。”
　　“那为什么叫五号公寓？”
　　“我们学院在那儿租房子的人多，所以戏称‘五号公寓’。”见林晨依旧不开窍，槌子插过话来，“说‘五号公寓’，也就是同居的意思。”
　　“你和陈倩吗？”林晨明白了一些。
　　“你能不能智能点儿，一个人谁会跑去那儿住？”
　　林晨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白痴，随口说道：“确认一下而已。”汤圆扭头看向林晨，笑道：“你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不对啊，我和陈倩的事你需要确认什么？”汤圆把“你”字说得特别重。
　　“没什么，我就随口一说，你随便一听就行了，那么认真干什么，搞得我和陈倩好像真有什么事似的。”
　　“啥？你和陈倩有什么事？”汤圆被林晨说得有些急眼，紧张的神情让林晨也紧张起来：“我和她能有什么事，最多也就是心里悄悄想一下。”林晨想逗一下汤圆。
　　“啥玩意儿？”汤圆猛地坐起了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林晨，林晨“哈哈”一笑，说道：“逗你玩的，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我胡思乱想？就你刚才那话，我能不胡思乱想吗？”
　　“行了，你就放心大胆地睡吧，有秦晓萌在，我会看上你家陈倩？”林晨摆着手说道，语气中有些不屑。
　　“嗨嗨嗨，能不能说点人话？你……靠。”汤圆被说得有些无语，一急之下，只能以一个“靠”字来了结，寝室里响起一阵久违的笑声。
　　早晨，林晨被一阵沉闷的响声吵醒，知道又是槌子在用低音炮听DJ，不禁皱了皱眉头，平息了一下心跳后套了衣服从床上跳了下来。
　　“槌子，你每次叫人起床能不能不用你那低音炮？要是再大点声，我都能被你的DJ从床上震下来。”
　　“习惯了。”槌子脸贴着电脑，眼睛几乎要镶到屏幕上去。林晨走过去，见满桌烟头，知道槌子又是一晚没睡，不禁摇摇头，伸手将音量调小了一些。
　　“槌子，今天是星期天，你可以不用叫我们的。”
　　“忘了。”
　　“我看你是没什么时间概念了。”林晨笑道，继而走近诗人，诗人正认真看着刚更新的《海贼王》。
　　“诗人，其他人呢？”林晨突然问道。
　　“政委和华佗去图书馆了，汤圆一早出去了。”诗人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电脑。
　　“你能不能看一点高智商的东西？”林晨开玩笑说，“学学人家槌子，玩玩‘大话西游’什么的，也对得起你这大学本科的脑袋。”诗人没有理会，只是向站在身后的林晨竖了竖中指。林晨无趣地笑了笑，洗漱完后也打开了电脑。QQ上的好友不多，上线的则更少，林晨在随便挑了几个聊了几句后也断了话题。正在发呆之际，突然想起了小黑，自拉萨酒吧关了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和小黑聚过了，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小黑的电话。
　　“小黑，在哪儿呢？”
　　“我在卡玛……”
　　“好好好，我知道了，马上过来，等着我。”
　　“喂，我有……”林晨没听小黑说完便挂了电话，关了电脑向卡玛奔去。
　　“来了？”卡玛的老板正在吧台里调着奶茶，见林晨进来了，招呼道，“好久没过来了。”
　　“这两天比较忙。”林晨应付了一声。老板往里指了指，说：“小黑在那边。”林晨扫了一眼，要了两瓶啤酒提了过去，往桌上一放，在小黑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位是……”坐下后林晨发现在小黑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的，长得并不怎么好看，而且略显肥胖。
　　“二班的张洁，我认的妹子。”小黑介绍说。林晨对小黑认妹的事并不怎么感兴趣，冲张洁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拿过杯子后开了瓶盖。
　　“你怎么一见了我就喝酒？”小黑有些面露难色，“能不能换点别的内容？”
　　“这不很长时间没聚了嘛。”林晨边倒酒边说，“再说了，酒也是男人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倒好后林晨拿起一杯放到了小黑面前。
　　“要不改天我陪你喝，今天我妹在这儿，就我俩喝也不太好。”
　　林晨端着杯子扫了一眼张洁，说道：“没事，她喝奶茶就行了，来，先干一个再说。”小黑无奈地拿起杯子，林晨凑上去碰了碰，一口气干了。
　　“你们喝吧，我有点事，先回去了。”张洁背起挎包，站起身突然说道。
　　“坐着聊吧，晨子也是我好兄弟。”小黑急忙劝阻道。
　　“我真有事，你们聊吧。”张洁说着已离开了座位。
　　“那我送你。”小黑紧跟着站了起来，将张洁送到了门外。
　　“他怎么这样？”张洁满脸怒气地抱怨道，“当我不存在似的！”
　　“你别介意，他就那样，估计也是无聊了，来找我喝两杯。”小黑安慰道，“要不下周我再陪你去买衣服？”
　　“不用了，我让寝室的人陪我去。”
　　“那你自己小心点儿。”
　　小黑目送着张洁消失在拐角后转身走进卡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