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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情  生死恋  事业追求  爱情第一

　　她春燕这时也颇为动情地说：当然，报喜讯，不如亲自下马，小燕子站在高高的枝头上叫着让人看，它不如飞到主人家面前给人看更要一目了然些。不过，路途又并非很近，它有万重山阻断，万丈水隔开，你咋好一下子就飞奔到那遥远的南国高原都市去了呢？
　　“真的，谁不惟愿自己的生活一帆风顺呢？只是事情的经过并非那么凑巧呀。”他江波对她春燕说了。接着又还给她补充一句道：春燕，那就照你说的办，我就先给她小兰寄去一封信，先看看情况再说。
　　这时她春燕就慢条斯理地对他叙述了如下的话：正欢迎你这样做哩，我们对生活的向往不能仅仅只盯着爱情，必须先要完成我们的事业啊。你该知道的，建设祖国正需要我们这一代人去担负重任呀。我们生来就是要努力工作一辈子的，咋好只会生来就白吃地球空，白吃江山穷呢！一个人不劳而获是很不好的，特别是我们这些穷青年。这时候应该趁年纪轻轻，自己就得多点为自己着想哟，也该多些为前途着想哟。没多长时间我们就要回城去了，还能抽哪时候再回来同乡亲们一道生活，一道劳动啊？这段日子，我们就得更加争点气才行呀。我们临走之前，在这里千万不能给乡亲们留个不好的印象才对哩，我们更不能追求腐化奢侈的生活（且也并非具备这个条件）。这主要是，首先你、我总不能学人家那一套——即天天都摇摇摆摆，无事可干。等回了家咱还要继续念书准备参加高考哩。你有什么想法呢？江波，你可要知道，未来的世界即将展现在我们眼前了，还有很多事情正等着我们去做。我打算回城之后，准备参加高考，然后从高校毕业了，再要求上大草原工作，并打算在那儿生根发芽一辈子，你呢？
　　他江波实在深受感动地，于是毫不保留地道出了自己的内心话说：哦！春燕，从你身上，我看得出来，祖国为啥有那么多的年轻人朝气蓬勃，一心愿为祖国的各项建设事业默默工作一辈子的人。并跟我指出了如何做人的道理。你让我增强了生活的勇气和坚定的意志。若换到别人，人家连理都不理我。好春燕，你有火一般热的心肠，你有一种万人摸不着，千人吃不透的心。你这颗心在生活中真的能看得远哟，我们这一代年青人，要是个个都像你这样想那该多伟大哟！那么美好的前景也并不觉得在我们心目中感觉是那么遥远呀。当然，我们谁都希望自己能像你这样，使得走在生活洪流里更有着无穷的力量，可我却不能------他江波因为感动而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她春燕也大受感动了，说：江波，你可又故意抬高我了，我咋有这样的本事！生活的洪流中就本如同一条金光大道，它无时无刻不需要我们努力去探索，去跋涉，它更希望我们不能随便在前进的道路上停住脚步，也更不能退却。在今天的社会主义新时代里，哪儿何处不正出现那么一种独具一股炽热的心血在心潮沸腾啊！而我算得上什么？说起来只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江波啊，我们这代青年呀，一生下来就那样多灾多难。从刚刚会上了学起，就开始遇上无穷无尽的逆境。唉，多亏土地母亲的哺养，我们还是能够安然地走过来了。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要是没有安排我们这一代下乡这几年，肯定娇生惯养、腐化堕落的糜烂生活又不知道会把我们塑造成为怎样的人哩。
　　他江波最终理解得了她的话：确实，我们只有再努力，再为大地母亲好好工作。直到转入第二个世界去，也要嘱咐我们的子孙后代，让他们也来继承我们这种“精神遗产”才行哩。
　　她春燕也感慨着说了：---很应该，祖国的重任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份。何时何刻，我们谁不在努力着哦，我但愿我们能够改变得了她这副穷相的。我相信，这愿望一定能实现得了。这时候咱们不是混一天算一天的日子了。她稍微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天又说：时间不早了，我耽误你到了这时候，又该回去了。你就跟他们干了活儿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好几天就可要回家去了，我们早应该会考虑到这一层来。
　　他江波太深受感动了，不得不对她春燕这样说：好春燕，今天你亲自过来跟我上了一堂最好不过的“思想道德课”，我实在感激不尽。我自感觉得，只有你才这样无微不至地关心、帮助我，还有谁会像你这样热心帮助我呀。在所有下乡来支农接受教育的全级知青中，只有你最会体贴别人哩。
　　她春燕摆了手上来，并连连摇头说：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呢？这话未免不切实际啦，咱同学之间嘛。
　　可他江波仍坚持他的“见解”道：当然，咱倒是同学之间，对互相帮助确实是常事，但在我的印象里，就觉得只有你比谁都挺关心我啊。
　　她春燕似乎有点“怄气”，她立马站上来，甩手打算走了，说：连你都这样说，那往后咱们咋好互相帮助？咱就不必多说喽，我走了，你也快去帮助社员们干点活吧。她春燕就是这样极为爽快地说着。
　　“既然你不愿过去坐坐，那就随便你吧。”江波说道。
　　“好啦，再见。”她春燕挥着手转身走了。
　　“好，再见。”他江波也随口说道。
　　可她春燕走了好远，却又转过身来，说道：祝你一帆风顺，江波。
　　“好，我也祝你---。”他也扭过头来挥挥手。
　　两同学互相挥手告别后，此时，时间也快到下午六点钟。那偏西不久就快落下西山去的金辉，正从薄薄的云层里穿透下来，一缕缕如彩虹般鲜艳，渐渐地把蓝天染成大红地毯。“炉火”偶尔露出几片蔚蓝的“绿地”，那高挂在西边山岭头上的星星似乎在眨巴着眼睛。而云彩下的绿荫，大地，沃野，村镇，无一不被这晚来霞光染得火红，村前的河水里就像倒进去了一层红墨水似的。这时候，他俩正迎着这片美丽的晚霞光，努力向着宽广大道匆匆忙忙地走去，走去------
　　
　　第十六章
　　八月中旬了，好歹有一天海琴终于在自家门口接得了邮递员递给她的一封信。她接得来一看信封，正是他江波下乡去插队的地址。她高兴极了，信件才刚刚送到她手里，心房便开始怦怦地跳起来，好像他就在跟前跟她说话，正告诉她一件又一件紧要事或正好有什么好消息在等着她要说出来。她眼眶早都湿润了，泪水也似乎要马上滚落下来。手儿开始颤抖起来，就那信件也差点掉落下来。连脚、腿都在发热，发酸，似乎全身烧了火，她一边赶忙拆开信封口，一边赶紧地往屋里走去。她抖出了信件出来，乍看，共足足有八页信签纸，她的手更抖得厉害喽，但还是强作“精神”，紧紧儿抓着信签纸认真地看起来：
　　海琴，我的好同学，你好！
　　两年多光阴了没能见到我的信件，恐怕心儿早都有怨言了吧！我倒是个“糊涂主义”者，虽有些“先进思想”曾感染过我，但我没中用的脑袋瓜却“狗改不了吃屎”，这真的没办法呀。
　　在这以前，我曾对你有“天壤之别”，一度使你蒙受了不白之冤，我所让你承受的委屈已真是“罄竹难书”了。就因为我的憨傻，一直以来让你有生死不成之交困，有拎头抓耳之恨，有“拍脯捶胸”之心，更有一心要了结生命倒也干净的念头------然而，那时的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呢？请听我慢慢道来：
　　就是刚刚下乡来锻炼的头一年，我立马寄去了两封信给你，不知道你收到了没有，我可天天都在盼啊盼，月月都是日盼夜盼着你的信快来。可一直从春季盼到了冬季，也仍然见不到你的任何音信，后来一直拖到了十二月底才接到你的三封信，这也是“关心”我的黄斌交给我的。我一一揭开信来看看，信里的内容却无不让我深感万分“苦恼”。说真的，我宁愿挨三发子弹穿心也不愿挨信里的叫人多么伤心的语言。就是说信里的全部内容无不真让我深感苦痛。就好像那无情魔爪一下子伸过来撕破了我的心一样。我想，以往的我们在感情上如火一般炽热，咋就这么突然间说分手就真的分手了哩。我默念道：我来时你都曾跟我发过誓去，而我也曾向你启过誓：两个永不相忘，争取白头偕老。可你咋说变就真的变了？这太突然了，但我又想，不会吧？不会吧？因为你还要凭着良心，哪一下子两个就随随便便啊？你咋轻而易举忘掉我呀？我不禁悲怆起来。我成天极为痛苦地思索着。但伤心的信件又明明摆起在那儿哩？你的信里就是这样说：江波，我已找到了好朋友啦，且同你一样。总之，他是我最感到满意的伴侣，不久我们就要完婚啦。到吃喜糖、喝喜酒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你尽管放心。信上还说道：针对往日的交谈中，我本想跟你永不分开的，因为两个的感情挺深，建立一个小家庭更合适，只由于愿望最终不符合条件而不能实现罢了；又由于你、我之间有“天涯之隔”，即咱们相互之间隔着数千里远，终究还是不能结婚在一起，就即便结了婚生活到了一块儿来，我觉得小家庭也是不会幸福的。因此，我请你，就请你另找了别的姑娘吧。若我们硬要在一起的话，我担心我会误了你的前程，毁了你的终身幸福，到那时候你不更憎恨起我来？可说比任何人都更埋怨我，更看不起我，甚至还要抛弃我，到那时候，别说好同学好朋友，就连陌生同学恐怕都做不成喽。为此，由于你我的观点不同，我不得不担心你不仅抛弃我，以至于还要驱赶我出门去！到时候，我该往哪儿钻呢？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死掉眼不见心不烦，而且我一旦死掉，你不就马上背起包袱么？且在行为上不负一定的法律责任么？因此呀，我亲爱的好朋友，好同学呀，这是环境造成的，别怪我，我也不怪你。在此，我想借纸一角正告你一件颇为侥幸的事，我但愿你听到后请莫悲伤，你要好好地保重你的身体。那就是为了你、我两人的事，我今生今世不能跟你结合在一块了，我要跟了别个了。你可知道，两人的分别隔开，是由于阶级的局限，条件的所迫，它逼得我们只好分开各自另外去组建新家庭。无论如何，我也只有离开你了。瑾望你离开了我之后，要高兴，要愉快，千万不要过度伤心，过度悲痛，世上长得比我漂亮的姑娘到处都见得到，也只有她们才更配得上当你的妻子。在此，我们分开了之后，你就好好选择吧。总之，我相信这世上会有很多漂亮姑娘看上你的。确实，要找个漂亮的堂客，你除非娶了她们，也只有你娶了她们，你的小家庭才会幸福。至于钱财呢？她们有的是，加上你自己已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做，则往后的日子不就过得更加红火了？小良，我的好朋友呀——当然我俩也只能成为好朋友了，而不再成为真正的知心朋友。现在我就想问问你，那样的生活难道不很幸福吗？我说，那是非常幸福的，望君多多努力！小兰呀，你的来信就是这样对我说话的。当然还有很多，在此，就不必列举了，你说这不很奇怪么？在我还未下乡来的那个时候，那曾听到你说过这样的话呀。你也咋会想到这方面来呢？可那时的我，却对你误解得这样大，曾有不少次我还半信半疑地说：噫！你咋的就如此忘掉我呢？我可没这种想法呀，你应该相信，应该相信呀，我可是非常想念你，很挂念你的，并希望你能早一天到乡下来看望我，可却要这样干，难道你就真的变了心不成？当时的我就会这样质问你，误解了你，使得你很快承受到了不少的委屈。你看看，我多傻呀，后来，我就会这样慢慢想：你信中的字迹似乎跟第一封不一样，字句涂改的地方颇多。很多字词都是故意模仿你的笔法写来的。我想这信不一定真是你写来的，那又会是谁写来的呢？我还在默默说：两个只隔开不到几个月，难道你的笔画就真会变得让我认不识了？我在心里头说：不会的，不会的，你的笔迹不会变化得这样快，我相信一定不是你写来的。但是啊，这样的信又究竟是谁写来的呢？我始终猜不着，也猜不出来，是因为心里面就只出现我俩的名字，已没有任何人了。由此，我还是将信将疑，困惑不解呀，这究竟是谁写来的呢？是不是真的就是你写来的呀？我实在搞不明不白，但又总对你误解得那么深。直到后来，几经那些“对人极好”的本届同学和那位挺“关心”别人的小黄同学再三规劝我几下，我这才对你的“误解”越来越深了。并且也没过好长时间，我又收到了小青赠送给我的“重礼”，即一件浅灰色毛线衣，一个笔记本，再加上一支钢笔。她小青还顺便捎给我一封信，信中说道，她不仅很尊重我，还多么愿意跟我结为好友直至伉俪，她说了她是上天特意赐给我的。她这位“好心人”你都可能还没忘记吧！她就是咱们刚进高一时的那个曾同我们“舌战”过的徐小青。她把“礼物”和信件全寄托给了黄斌来转交给我，还说要亲自来同我好好详谈——就谈谈关于我跟她往后该怎么生活在一起等等这些方面，她还多次把“同情”与“真爱”这样的漂亮词语提前说了。她说她看我实在“无依无靠”，她说她愿意跟我结为夫妇生活一辈子，可我看看她那颗心，特别是她的那对眼睛，那副嘴脸都真不知道该找出什么好的词语或成语来形容她才恰当哩。她曾有好些次上我寝室来找我谈话，问问我真的爱不爱她，最好死心跟了她生活到一块儿来。但每每在她才一进到我的“家”来，就总见着我流着泪在毫无边际地念着你。但她一连几次“碰壁”后，她感到失望了。当然，她哪里值得我爱？我们俩所追求的生活方式乃至方向会跟她一个样？就是说我们所需要的生活目标并非跟她一模一样。所以呀，我岂敢跟她这种路瓦载夫人结为一家人哟！于是我便将她所有的“礼物”都统统退回去还给她喽，说什么也不想、更不愿接受她的施舍，而且更不需要，也不希望她过来同情我，过来怜悯我。于是，我天天在想啊想：为什么爱情生活这样波折？每当我一旦想起你一直对我的深情厚谊，我无时无刻莫不想到你，就因此，直至今日我也仍再惦念着你啊。
　　后来，我对你的爱更加坚定了，我日日夜夜都在盼你有那么一天会跑到几千里远的边远农村来看看我，两个也好在一起畅谈往日的深情，憧憬明天的美梦，纵谈两个曾是怎样的误会，又怎样的坚持了下来。当然应该怎样做才使得旧情再现，并使得这种生活重新回到现实生活中来。我多么但愿从今往后不再出现那样的“遗憾事”，可就由于我做尽了该死的罪恶，感觉得还有脸面再去见你！前久我就本想回趟家去看看你，就过去同你当面谈谈我们的误会，消除我们的隔阂，可又觉得自己总是迈不开脚步，至始至终总是落伍在这“荒凉的原野”上。至于那种寂寞，那种凄清的苦闷的心总是在笼罩着我。每每在夜深人静时，我就老想着你，盼望你有时间就回到我身边来那更会好上加好。我常常这样默默想：小兰啊小兰，你如今的心为啥会变了呢？咋就变得让人很快不认识了呢？我这时候都在想啊想，你也会想想我么？你要相信，此时的我巴不得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来，同我手挽着手，肩并肩地在乡村的土路上散散步那该多幸福呀。其实，小兰呀，你可要知道，也更要相信，我是爱着你的呀。我觉得什么人都不值得我爱，就只有你值得我爱，只有你才不至于让我感到孤独，它尤其告终了我的“旧式生活”已结束。不过，阿兰呀，你能了解得了我的心么？你都应该知道，任何人都总不能生活在幻想中。好啦，请咱俩谁都赶快抹去泪痕吧，让我们都应该把眼光投向未来。
　　打从今儿起，我们的生活又重新拉开帷幕了。我听春燕说你今年也要准备接受祖国挑选，参加高校统一招考，我听到了后多么高兴了不得啊。它对于年青一代未来的日子肯定充满阳光和雨露、充满音乐和舞蹈奠定起一定的生活基础。为此，我在此祝福你，愿君之努力一定能获得成功。我做梦等到那时候的到来，我们可以端着酒杯狂欢，同你阿爸、阿妈一道同舟共济享受天伦之乐，并希望从此再也不掉着冰凉的泪滴。
　　小兰，我亲爱的，时光已到初秋，你很快就要被录取到高校去了，则对于在三千里之外的笨人来说，正盼望着你的喜报也该快来了。以后我也同样要去接受祖国的挑选哩。不过，由于我未能完成得了上级交给我的接受教育任务——多些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也是我们知青应尽的职责。但是，说起来还挺害羞的，直到如今也没有做出什么名堂来，这讲起来呀都是我个人的无能了。尽管如此，我也仍不失信念。阿兰啊，我想问你，你能否知晓我为何突然间会跟你寄信去么？我告诉你啦，就是上周一下午，原先初中时候就跟我们是同班同学的李春燕返家探亲回转来，就立马跑过来找了我。跟我讲了你们在一起摆谈的经过，她说了你还很想着我哩。她说了你还在想着我，此时此刻的我才知晓你，知道你的一些情况啦。要不是她春燕跑过来告诉我，我还不敢确定你仍在想着我呢。我们倒是说有了这一年多不该有的事以来，我也仍未改变我爱你的那颗心。我也曾有很多很多日子便多么想同你通讯了，但又想到了自己还不知道究竟还要怎样想。然而，今天我总算落下了这块心，是的的确确没有那回事哩。春燕她还说你寄给我的信件真的有四封，且后一封还附寄了礼物给我，只因为我收不到你的什么“礼物”那就真的不好说了。而仅仅接到的是她小青——这不要脸的“黑牡丹”的“同情”与“怜悯”，这“死鬼”说她自己愿送我一份“小小意思”作为见面礼。当天晚上我借来一把秤称了它，小青的“见面礼”正跟春燕提到你寄给我的一样重。此时候的我才敢这样说，更敢于承认就是她小青搞的鬼了，同时也注定了是同级那一群同学的“关心”所一道搞的鬼。但为了新生活我愿抛弃这些东西，更为了能跟你在一起而决心抛弃她小青。因而，我希望你多多谅解我，我在盼着你，盼望能得到你的爱。正为着这，我愿意把这些东西全都给了她，让她好去追求有地位有名望的男方家做她的婆家吧，谁想从我这个人身上求得致富，那我敢说她的的确确是榨不出什么油水来的。我相信：我们倒是“丢失”了这些东西，但并没什么了不起的。总之，人还在嘛，咱们这辈子的生活又何止仅仅限于这些东西呢！咱还有的是“无价之宝”，“万贯家财”。为着这，我还请你千万不要总为着丢失的那些东西而大伤脑筋哩，而更应该高兴才对，为了她小青能离去而拍手欢呼。它倒是你妈妈的心血，是老人汗水的结晶，而却用来送给你的一个远在三千里之外这贫困农村插队的知青朋友又不像朋友的我。不过，我敢预言：这份礼物的“丢失”，从此就结束了我们人生感情路上的不幸，更决定了我俩从今儿起就永远迈向那光辉灿烂的明天。
　　小兰，请你安心抹去那悲凉的泪水吧，那崭新而美好的生活美景就即将展现在我们的眼前了。
　　好啦，我坚强的朋友，走到遥远的乡间来的愚者始终在想念着你。祝福你，你的信念已取得了彻底的胜利。
　　最后，我但愿我们的理想很快获得成功，希望一切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