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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情  生死恋  事业追求  爱情第一

　　瑾致！
　　是朋友也是蠢人的江波
　　1977年8月20日写给你
　　她海琴一口气看到这里，眼眶都湿润了，心儿开始怦怦地跳动着，谁晓得已激动到何种地步去了。她脑子头不停地闪现着那过去的情景：他说话的声音是动听的，心灵是美丽的，是对自己的爱的肯定和坚持。这莫不使得她觉得自己坚持走的路是正确的。在这以前她就曾对他产生这样那样的“疑惑”，但现在都统统消失了，自己的理想终于有盼头了。
　　就恰在这七七年的春天，海琴的老爹老妈这老两口的冤假错案已得到了彻底的平凡昭雪，重新给恢复了工作，全部撤消了“文革”时的一切“政治帽子”，政府也补发了近十来年的工资。他们完全自由了。是的，他们一家人能重见了天日，给彻彻底底解放了，能大干一场了，有自由的天地了。但他们一家人觉得：自己倒是有完全的自由身，有了幸福的天地，有了能够拼命大干一场的权利。但是还得肯定，这是春风吹来的结果，自己还得好好地想一想，今天有幸获得解放的该怎样做才对得起春风的送暖。他们也正为此而努力要求自己，要求自己有所追求。于是，每个人都天天开始奋斗不息起来。到了七月间，海琴她参加了全国高等学校统考，没上一个月，她也很快弄得到了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正是省属师范学院中文专业。她海琴高兴极了，她祝福自己的愿望终于得到了实现。她兴奋地说：这回要好好地多学学点喽，要为那不幸早给耽误去的那么多日子争点气哟。这一天，她那曾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一个崭新的未来世界已展现在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面前，祖国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奋发图强，为她而努力工作，就努力在这块土地上流汗流血，甚至准备牺牲自己的一切。我作为一个新时期的年轻人怎么好对她的发展进程无动于衷呢！一个人趁年轻时更应该崭露头角，努力施展“志在千里”的本领，争当一名新长征突击手。
　　从这段日子起，她很想到乡下去看他一看，不过入学的时间已迫在眉睫了，她不可能到三千里远的边远农村去看看他。她唯一的办法只能跟他捎个信去，告诉他诉说自己的心仍然没有忘掉他，且也比他想海琴还要更想他江波。她于是只能按自己的想法去办了。又因为小良到底还是没有变心，她感觉得自己不需要这样那样啰嗦解释一番，且也不必要。在信里，她希望他有时间还是赶紧回城来会会她，或者等他回了家后就要早点抽时间来看望她。就是不论他哪时候回来，她说了都会等着他。她还希望从今儿起两个就永远保持正常关系，这样也好相互照顾，达到彼此间你理解得了我，我知晓得了你那就无话可说了。
　　
　　第十七章
　　九月一日，海琴也上师范学院学习去了。他江波也在边远农村接到了海琴的一封信。当送信人刚把信封递到他手里时，他江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是海琴寄来的信件，这更让他一点儿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将手中的信件翻来覆去地看，生怕弄错了拿起别人签收的信。他也好像根本一个字都认不识一样，就似乎跟没有进过学校一样。他江波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极认真地看啊看，自个儿不止一次地重复念着信件的收信人地址、名字。当他都走到“自家”门前时，竟忘了开门再接着看，却急急忙忙拆开了信封口，赶忙掏出了她海琴的信签纸来。他乍一看，一叠厚厚的纸张便散了开来，她那亲切地话语也变仿佛回响在耳边：“江波，这辈子——就哪怕走到了天涯海角也要跟着你---”。他双手紧紧地捏着信，耳际似乎在飘着她亲切悦耳的话音：
　　江波，我的好朋友：
　　你好！
　　我俩分隔开已有这么多长时间了，还没能聊聊别后的情景，叙叙往日的欢乐，只是在分别时曾说过几句话便各走各的去了，直到如今更是多么想谈一谈啊。当然我知道，书信往来还不如找个地方安心坐下来聊聊，自己想多讲讲什么就随便讲讲什么。不过，人生在世本就为了新生活充满阳光，充满音乐呀。我们也不能不出门去经经风雨，见见世面吧，这多少可使我们能分清人世间不仅有红、白、黄、绿，还有青、蓝、紫。当然，对于这东西，我们谁都早就认识得一清二楚啦，并且见过的也不知道比这些要有多少倍。但是，在我俩心灵里，都曾出现过那么多令人伤感，且真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心扉意转”。在此方面，我们俩谁都“表现”得差不多了。就是在人生的道路上，咱俩没有把握好前进道路上的正确方向，只会“顺水推舟”，“随波逐流”行走。自然，在多么复杂的生活环境中，我们俩免不了要弄成笑话的。不该有的“悲剧”也正是你不了解我，我不了解你才出现的。以至于演变成了有那么一长段人生歧途，使得你、我两个就这样“天各一方”了起来，更使得你我俩彼此间不能共同纵谈这样那样的美梦啦。这“笑料”好让别人当成永久的笑话哟，也叫咱们千不该万不该地滴下了冰冷的泪水来。可是两个分开的缘由还是可以推出的，但那时谁都痛苦难言，且也毫无信心地去理它。这表明我们的精神生活到底还是没有做好。对这我不怪你，而只怪我，就怪我俩没有握紧拳头，睁开大眼看看前进的路，由此才再二连三地弄成笑话。今儿我们又是天各一方，“各自为战”。但我想过了，在往后的生活征程中，到底还会不会再如现在这样呢？也许还有好几曲动人心魄的“悲喜剧”吧！也许---。但是只要我们往后的日子走对、走正了，不管发生在谁身上，我们都会一帆风顺地走出来的。
　　我亲爱的，以前咱们是同学，可现在是朋友，再过不了几年去咱还要变成夫妻哩。但在未变成夫妻前，我们在选择走人生路的同时，不免还会继续有“悲憾事”。由此咱还是暂时先做做朋友吧。可是哦，您甭多想呀，难道我只要咱们先做做朋友，那我就好跟别人走了么？不是这样的，我也并非这样想。江波，我再发誓行么？在此信里我敢说，哪一天你过来碰见了我，我也敢说：我这辈子只属于你，不管到何时何刻我都离不了你，我但愿自己就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块。你还不相信我么？我不少次都在心里默默地说了：我们不论是人，是鬼，也要双双生死相依。只要你愿接受我，我跟了你，以后咱们好到南湖游泳去，再上西湖观赏那儿的美丽风光，以后咱有机会再去贵州黄果树看看大瀑布，甚至当我们都发财了的时候，也要去美国纽约看一看，再到英国伦敦去观风赏景，最后到非洲埃及去看看金字塔------总之，世界上的美景咱都要争取去看一看，去赏一赏，要不然呀，到辞世的那一天也会死不瞑目呀。不过，在咱未跨进冥世前，还得争取，还要努力，特别趁年纪轻轻时，只有用我们仅有的一点血和汗来洗涤这块壮丽的河山，就用我们的青春与热情献给这片土地母亲才对得起“她”呀。她的贫穷、落后---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再对她无动于衷呢？当然，作为她的子女的我们这一代人，就得要会为她着想，就得要承担一定的重任才行啊。而咱难道生来在此世上就无所作为？不过，话也得说回来，我们谁都没有虚度年华，但又能拿得出什么来算作自己的成就？
　　你知道吧？有的人能在生活的洪流中阔步前进，正因为这些人有火一般炙热的生活精神和理想啊！而轮到我们自己就不该具有么？
　　人们常说：世界青春常在。是的，不管纵眼何方，何时何处不见是“绿洲”；有的人一直为把血和汗洒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死也不足惜。就正是为了祖国为了广大人民，他们不怕艰难困苦，甘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正因为他们具有拼搏向上和积极进取精神，为使得自己的青春时刻闪光而愿那样做。我们怎能不为其精神所感动呢？确实呀，我们更应该如此要求自己才行呀。好江波，你也意识到了么？现在已到七十年代后期，再过它两年多去，我们就正式跨入八十年代去了。在此七十年代末叶，我们哪怕丝毫视而不见的一点点小成就也没有，而在这八、九亿的人口大国中，却有那么一些人慢慢地过上了极有意义的生活，走上了井然有序的美满征程。而有的竟然取得了不可估量的伟绩，真正做到了用血与火谱写出自己所走过来的征程。这正是他们的精神所在呀。不过，也有的人却为了自己能够风光一阵子，盲目追求西方资本国家那种花花世界的生活方式，只为求得自己能有个美满幸福的小家庭而奔波不止。正因为他们只要自己有利益就足够了。在这里，我们可以这样说，也敢于这样讲：那些人的目的，是为了从往后的漫长岁月出发，这不就是为了能在一个温馨的角落里寻找得到爱的归宿么？这种人根本就没了解到广大民众疾苦，没了解到这八、九亿中国人口当中差可温饱的数亿民众，就是没有了解整个中国。因此我敢肯定地说：他们这些人诞生来到此世间，大多数人都没能尽到自己作为儿女应有的孝心。可对这样的生活我们一定向往么？不是的，温馨的小屋不是我们努力谋求幸福的家，就活像铁笼子不是鸟儿的家一样，为此，我认为，只有祖国最需要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家呀。
　　江波，你很想我吗？是真的一天到晚都老在挂念着我么？就是说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希望我回到你身边去呢？至于我呢，比起你想的，盼我的---更多。现在，我请你多多的放一百个心好啦。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小良，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你，没有按照你的话去做，也没有及时去会会你，说来我似乎过于清高。有时也以为自己乃大名鼎鼎的太学生就觉得很了不起。其实，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学生哩，算得上老几呢？但我相信，且完完全全相信：觉得只要你一看到了我的信后，恐怕不再有多少怨言了吧？而且你也不会过多指责我的吧？诚然我更应该接受你的一切要求。然而，不仅仅是我，也包括你都已经看过了电影《杜十娘》了吧？影片中的“老爷”用一千钱会买得下杜十娘吗？《红牡丹》中的皇甫义用金钱能拢得住气质高的牡丹？当然，那早就翻过去成为历史了的事实已不再重复，这又何必还要把它再提到生活日程上来呢？我们如今都仍年纪轻轻，咱有什么太多的理由弄得那么可悲呢？这很不应该呀。最后，我但愿这种“笑话”别在咱的身上重演，而且我们根本就不希望那样的悲憾事再卷土重来。确实呀，它实在不该来哟。
　　小良，我但愿你的理想很快达到目的，我相信你很快如愿以偿的。
　　谨望两个都好好努力，明秋争取实现自己的愿望。
　　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好长时间没有写信了，现在连提起笔来觉得很不习惯，就连提笔都提不稳。
　　笔礼！
　　省师院中文系七七级（2）班
　　你永远的朋友海琴
　　一九七七年十一月二十日
　　他看完了信件，眼里的泪花都慢慢渗出来了。他江波决心做一名对得起她海琴所讲出来的话，他江波暗下决心努力创造出一个美好世界来满足两人的理想与追求。于是他不得不更加严格要求自己了，他白天下田地去跟乡亲们一块儿劳动，晚上回到大队粮仓里面他们知青的宿舍里啃书本，悄悄地认真学习，特别经过那炎天酷暑的七、八月份之后，日子很快转到这凉秋的九月间来，他江波确实跟乡亲们学得了极为不少的生产知识，特别是针对粮种的培植，幼苗的哺育，他江波已颇为熟悉。他对农作物的施肥除草，以及对花圃的浇灌，特别是如何让花儿变得更美，让花儿变得更有风姿还颇有研究。他江波要把不起眼的山中野花变成为漂亮的盆景。为此，乡亲们常常过来请教他，包括该村里的小伙子们和姑娘们。每当他江波稍有闲暇的时候，都常常拥挤在他江波的住房里满满的，个个都求着他，都求他教他们关于花圃该怎么栽种，怎么培植，又该如何裁剪呀等等。他努力将自己所学的课外生产知识跟在中学时代所学到的数理化知识联系起来，进一步加深了自己的书本知识。他常常爱去听听人家介绍经验。从此，他江波的小房间从不间断地常有人登门拜访，总是在向他请教这样那样的知识和经验。看来他在这方面的知识和技能还颇为精通，他相信，并暗暗发誓说了，只要再努力，等回了城后，我也去参加高考，赶快弄得个专业学校上，等毕了业后，想办法去当万物的良师益友更为适宜。而她也但愿他终究能实现得了这种理想的，连在城里的两家老人都但愿他快些回来。
　　
　　第十八章
　　当然他天天都在努力，特别是从接到她的那封信以来，他江波自感觉得，只要一个人对生活不失去信心，那将来的前程肯定是光明的，美好的前程一定会愈来愈明显地呈现在人们眼前，教你不得不你努力争取，努力奋斗，并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愿望。此后，他不分昼夜地干，有时还通宵达旦地干。他常常天仅麻麻亮就起床去做事，有的月份甚至都还没有好好地正是休息过两三个晚上哩。等到农忙季节，他没等到天大亮就起来洗个脸便跟乡亲们外出干活去了。白天里他几乎没见到有点儿闲时间随便溜达哩。但是偶尔一有空，他江波就决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学习机会的，只要有点儿空闲时间，他随时随地赶紧摸出旧的教科书出来瞅瞅几眼才了心。他还注重在活儿不紧张的时候进行各种各样的农业科技研究，他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试验，终于获得了成功。他说他自己的前程是美好的，虽然眼下的前途是渺茫的，但也充满了无限生机，生活就如同广阔的海洋。但他也说了自己，前途虽然很大，但也抓紧学习。且只要有点时间，他就几乎连一分一秒也不愿放过哩。你想，这一年都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大年三十夜来啦，可他也竟然不知晓。当天下午四、五点钟了，他就由于读书过于“呆板”了才想出门来散散步。他见到乡亲们家家大门都贴上了红对联，每扇门板都贴上了各式各样的“门神”。而且终于从这天下午五点钟起就听见了鞭炮。他这才猛然“醒悟”：这大概真到春节了吧？可老天都还没黑哩。可他还见到村里许许多多小伙子竟穿上了漂亮“礼服”到村晒坝载歌载舞了起来。大家还准备晚上的龙灯。他江波这才 “发觉”老天已走到了大年夜。他亲眼见到，一户社员家的墙壁下，一群小孩子正围着几个青年在张贴着大幅年画和海报，他江波也挤过去一看：今晚除夕夜，我大队举行龙灯、舞狮、文艺表演等多种项目的联欢会，希望全体社员晚八点准时莅临村晒坝。底下落款是：东庄大队春节联欢晚会筹备组。他江波越看越感到惊讶，心底里顿然突生起一种实在说不出的激动。他赶忙转回“自家”来，脑子头还有点儿不大相信时间走到了大年夜。他翻开台历本看看，这才不得不发出感慨：“噫，我真傻呀，真傻！”他用手拍拍后脑勺说：今晚都到大年夜了也竟然还不知道。他江波稍顿了顿一会儿，又说了：人家说得没错嘛，傻子只管傻读书，我就类似这样的人了。他江波在心里头暗暗骂自己：江波呀你不免也太憨太蠢了，连年夜饭你也不准备一下！他赶忙上“厨房”去吃了点饭时间便走到七点过钟了。此时此刻，村镇上家家户户的一小串接一小串鞭炮一时间渐渐地炸响了起来。村晒坝场上，这时也慢慢地欢呼雀跃了起来。社员们开始舞的舞狮，耍龙的耍龙，演唱的在演唱，各式各样的文艺节目一时间都统统展现在他江波眼前了。他看得清清楚楚：这大年夜特别热闹非凡。他在心里头说道：大家到农村来都整整有三个年头了，要说过年都已在乡下过了三个春节，可至今都未曾见过哪一次像今天这样热闹。这莫不跟他们几个下乡来的工作有关吧？这个地球西边的边远村庄，自他江波下乡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安家落户，他几乎能把人家屋檐上的石板和瓦片以及每根稻草都可清清楚楚地把它数出来。看来每个社员家都莫不熟悉啦。他曾说过了自己能亲眼看得到了这样轰轰烈烈的年庆活动，春风真正来到了，中华民族确实有了振兴的希望，“睡狮猛醒了。”他相信人们明天的生活会慢慢地好起来，苦命乡民一定能有满意的日子过。于是，他自己也几乎置身于欢乐之中，他为社员们能有如此的欢乐自己也觉得幸福了。他深感无限幸福，正是为了支农这几年，如今才渐见乡亲们有了舒心的日子过，这是他所期望的，他为何不从心底里感到高兴呢？那些曾来到该村蹲点搞工作的“著名领导干部”的工作业绩，他江波是清楚得很呀。他们那些监督干部一年到头来让年轻知青们星夜不能聚集到一起，让他们好好地憧憬着未来，共同做起未来的梦，即使遇上国家节日庆典，他们知青都不能聚在一起“活动”，更别说有什么欢乐的日子了，你、我都显得愁眉苦脸的。难道生活就真不需要比蜜还甜吗？他曾这样说过：即使元宵节到了，众男女都不能在一起手舞足蹈，纵情高歌一番。领导干部这样做，就算很会工作吗？广大人民还喜欢他们吗？可以说，他们只会为自己着想，只会为自己打算，认为只要能升官发财，自己一家子就幸福了。其实，我们应该相信，他在心里头说：即使只有你那么一两家人能得到幸福了，可这八、九亿人民所过的日子，都是家家去讨饭过日子，那么你的官职再有何等的大，何等的高，那又有何用呢？今天，他亲眼见到这个村——他自己和同学们所来支农已有三年时间的这个边远地区的百来户山村，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从没见到像今晚这样，年轻人手挽着手，肩搭肩地尽情高歌，尽情欢跳。小伙子们和姑娘们更是表现出了贫困山区特有的风格。请看看，家家户户，花灯一闪一灭的似乎在向知青们细说美好的日子就要到来了。国民即将奔向灿烂的辉煌世界去了。社会主义大家庭开始迎来了真正的幸福曙光，八亿多人民渐渐有福可享了，说实在的，这正是国人的共同音，是广大农民的共同心声：福气来了，老天爷还真的有眼呀。他从内心头，从心灵深处惊呼起来。
　　新年四月，他们这批知青全部办妥了返程手续很快回家来同亲人团聚了。这一天他终于出现在了阿爸跟前，一个老头都有三年时间了很是孤独的“爸爸”在此时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儿子，此刻都不禁惊叫起来：孩子呀，你终于回来了，能完成得了党交给的光荣任务吗？三年多了，你不知道爸爸多么想你呀！
　　他江波这时叹起气来：爸爸，我们算尽了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了。我很高兴。不过，我都二十三岁了，也仍没干出啥名堂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