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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6/4/21
都市
小说
凝重的大树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23.
纪委书记老齐登门造访!王伟有点吃惊但也在意料之中。自打实名举报了郝方印,她就知道纪委早晚会来找她了解情况。但是,她认为应该是省纪委的人来,没想到是市纪委书记老齐来。
“啊,大辈哥是无事不登门啊,欢迎欢迎啊。”王伟说着就赶紧摁了摁开门键。
… …
“皇上不急太监急。”郝方印按规定对自己的问题回避着,而且,真是做到了不打听、不过问、不插手还不关心。
他不急,是因为他想“破罐子破摔”,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认为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好结局无非是政协负责人,不好的结局无非是在前面再加个“副”字。他要着手进行他的第二项工作。先从容易处入手,做通小女儿雨儿的工作,让她不仅不会是阻力而且要成为促进。这一点,他有信心。
但是,除他本人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急。秦钊急,是因为这件事制约了“两会”;市委组织部长刘琳急,是等着郝方印的问题尘埃落定了,省委对她基本确定的副书记任命好行文公布,只有有了那一纸任命书一切才是钉子砸在了木头里。政界里的事情往往都是这样,没有这一纸“红头文”一切都可能变化。郝方印的“市长”之路就是生动的例子;雪儿、雨儿急,是怕爸因此影响了仕途更怕他自己憋屈出病来;赵虹更是在一边急,赵虹的急是担心郝方印把王伟惹恼了,弄出更大的动静,他毁了前程。她的急还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有丝毫的流露,唯恐人们说她急着“上位”。
早上,郝方印早早的让小徐过来接了他,往竹山下的电影学院而去。电影学院有雨儿男朋友小童——童子另新分到的公寓。女儿三天两头不回家,就十有八九是住在那里了。
D市的西北区便是秀丽的竹山。竹山是北山群山的一个小支脉,虽然不高但因两个侧山拱在主峰的一左一右,组成了朝向太阳的弧形围墙似得小山脉。这样独特的地形就使得竹山朝向太阳的弧形怀抱里的山坡温度,明显的比其他地方高了。因此,三座山的山头覆盖着茂密的杂树,而三座山的阳面却都长满了半山坡北方很少能有的青竹。此山因此而得名。
山坡上的青竹郁郁葱葱成林、成片,又在在夏季清凉了山坡的温度,山坡之下就成了冬暖夏凉的绝好景地。国家教委近几年新成立的一所影视学院就建在了这片片竹林之中。郝雨儿的现任男朋友童子另导演专业毕业后就在此留校任教。
以前郝方印忙,无暇过问自己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儿,也就从来也未到过这里。
他溜达着巡视着楼排号,辗转找到小童的门前就果断的按响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儿,郝方印才听到对讲门铃里传出女儿雨儿的声音:“哎呀呀——,大驾光临!稀客,稀客,老爷子请稍等一下。”显然,雨儿已经从可视门铃里看到来者是爸爸了。
这个“稍等”却让郝方印等了不少的时间,穿着睡衣松散着头发的雨儿才笑嘻嘻地把门打开,站在门边一边用伸出右手做出个请的姿势,一边随口说道:“敬爱的郝书记,不,有可能的郝主席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请!”。
郝方印看着自己这个特新潮的女儿,好气又好笑,只好沉着脸说:“多大了?还没正型。我等就等了半小时了,还有失远迎?几点了?看看。”说着就把自己左臂上的手表举到女儿的脸上。
“爸,您老也太不关心百姓疾苦了!本人是搞文字的,习惯夜间工作,必然早上要补觉了啊。”郝雨儿用双手拥着爸爸坐到沙发上娇滴滴的撅着小嘴说。
这时,留着艺人式披肩长发的小童也从卧室里踢啦着拖鞋出来,看着郝方印说道:“啊,叔叔来了?您先坐坐,我洗洗就来。”说完就进了洗漱间里去了。
郝方印坐下,不由得四顾打量起这个不知算是豪华奢侈还是算个性张扬的住所来。之见迎门耸立着一尊近一人高的古希腊风格的人体古铜雕塑。那雕塑的人体是让郝方印不忍淬视的一个西方躶体男人,头戴一圈树叶编制的花环,正前腿弓后腿蹬挺胸扬臂要将手中的一柄长矛掷向左前方。满客厅的墙壁更是让人不好正视,多是裸体的欧洲艺术人体油画。从开着的门看书房里面,居中对脸着两张硕大的写字台,不多的空地中间摆放着一架打开了机盖的小型电影放映机,旁边是摞着的足有半人高的胶片盒子,放映机对面则是悬挂着的巨大幕布。嗬!这哪里是宿舍,就是个不伦不类的艺人办公室。郝方印在心里感叹。
郝雨儿穿戴整齐了从卧室又走出来问道:“亲爱的爸爸,吃点啥?”,小童也从洗漱间里出来随着说:“叔叔,我们出去肯德基?”
“算了,我已经吃过了。”郝方印摆摆手。
“那?那您老有什么事吗?”显然小童对郝方印的清早造访有点诧异。
“奥,我想和小雨聊聊。”郝方印半搭不理地回答他。郝方印不太熟悉也有点反感雨儿这个人送外号“疯子”的怪异男朋友。因为,他曾经几次碰见这个小童领着不同的女学生出入神泉宾馆,鬼鬼祟祟的。他是反对雨儿谈这个男朋友的。
知趣的小童只好甩了甩他那头油黑的披肩长发,扳过雨儿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夸张的耸耸肩对郝雨儿说道:“亲爱的,您们聊,我去学院了。”郝雨儿摆摆手:“拜拜,你去吧,我陪我爸。”
小童走了,郝雨儿并肩坐到郝方印身旁复又把双脚挪到沙发上和郝方印对着脸,调皮的用双手板着爸爸的双肩,脸几乎贴到爸爸的脸上撒娇的说:“爸,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找上门来了,有事吗?爸——”。
郝方印用手打了一下女儿的手臂假装生气地说:“拿开,老大不小了,还孩子气。都是你干的好事!给爸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你还有心闹腾?啊?”
“爸,我倒觉得这样倒好!——”郝雨儿倒是满不在乎!她手并不拿开只是怔怔的看着爸爸故意撅着嘴儿和爸爸调皮地挤挤眼,接着长喘了一口气,一仰头:“你是农民也当过矿工也做过小官儿也干过大官儿也干了各种经历都有了此生已足已就是没有享受过美好感情或者是温柔爱情了,你就将计就计迎难而上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和我妈分开得了,免得彼此都这么痛苦也好享受点举案齐眉西窗共剪锦瑟和谐天伦之乐晚年幸福。就为了这点芝麻儿大的官你也奋斗的太艰辛活得太沉重了虽然你是壮志未酬壮心不已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但眼看你却是华年已逝华发早生烈士暮年尚能饭否?”一鼓作气爆了豆般的未加句逗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憋得自己脸儿通红,然后补了几口气哈哈笑了:“哈哈,爸爸您有这个勇气吗?”
郝方印白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又想笑又不好笑。女儿十分清楚他和她妈妈的情况,倒也十分理解他和赵虹的关系。可是再往下说,确也开不了口。想想还是先换个话题。平时自己工作忙,对雨儿确实疏于管教,把她放任成了个太随意的女儿。
现在要先问问她个人的恋爱问题,就接着前面的花话头说:“雨儿,爸爸十天八天见不到你的人,你还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也不小了,婚姻不是儿戏啊,啊?你姐那样,你呢又这样,你看这个小童,像什么?整个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疯癫。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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