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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7312
成片时长:约88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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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7/4/2
主旋律,谍战,悬疑
电影剧本
谍海狂澜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18、冯儒孤独地行走在南京的黑夜里;行走在萧瑟的秋天;行走在大雪纷飞的街道……(表现他失去了身份后的孤独与痛苦。)
19、夜。
冯儒从大雪中走进机要科。
冯儒坐在电报机前。
特效:“滋滋”作响的无线电信号飞行在雪花飞舞的夜空。
冯儒凝神侦听。
他立即记下了电文密码,同时也记下了电波频率——62千赫,电台呼号——BFX18。
20、夜,内,冯儒住处。
冯儒冒雪匆匆回家。
他盯着纸上的密码,还有凌乱的计算符号。
他继续分析计算,终于,他破译了密码。
冯儒欣喜地:“真是组织上的电台!”
他从墙壁暗室取出微型发报机,戴上耳机。
他按动电键:呼叫BFX……
特效:电报机里袅袅飘出电文:“老丁已于四年前牺牲,请组织重新指定我的联系人。急盼!归路。”
21、日,内。谢家磨坊,情报科内。
方向晖独自坐在办公桌旁,抽着烟。
电报间内,报务员们或戴着耳机收发电文,或伏案译电,整理资料。
吴音用眼角的余光冷漠而不屑地瞥了一眼林秀。
吴音的回忆——
闪回:
半个月前,谢家磨坊大院门口,宽阔的打谷场。方向晖、吴音等人在翘首西望。
一辆军用吉普驶进打谷场。
车门打开,一位飒爽英姿的女军人背着军用挎包下了车,她是林秀。
方向晖迎上前,笑着问道:“你就是林秀吧?”
林秀调皮地反问:“你是方科长吧?”
方向晖点点头。
林秀立正敬礼:“三野七兵团原机要科报务员林秀奉命前来报道!”
说完就要从军用挎包内掏证件,送林秀来的罗排长将一份档案交给方向晖。
方向晖:“不急,一会到办公室再办手续。”又对林秀说:“早就知道你是报务天才,终于将你请来了。你看,我们几个站在这里望穿秋水,腿都站酸了。”
林秀:“方科长太客气了。”
方向晖环顾左右:“吴音……”
吴音调皮地:“在这儿呢。”
方向晖严肃地:“什么在这儿呢?忘了军事条例啦?”
吴音委屈地立正:“在!”同时撇撇嘴。
林秀难过地暗想:“林秀刚到,他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今后,我将如何面对林秀?”
谢家磨坊内,“嘀嘀嗒嗒”的电报声不绝于耳。吴音的思绪回到现实中。
林秀摘下耳机,站起身走进方向晖的办公室,在他对面坐下。
方向晖关切地:“怎么了?”
林秀:“没什么,有点累。”
方向晖:“哦,那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林秀:“不用,过一会就好了。”
方向晖:“最近事情比较多。我知道,你很辛苦。”
林秀:“方科长,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晓得,我还做得不理想。”
方向晖笑起来:“哎,我的林组长,你也学会瑶岗的方言了?”(他指的是林秀刚才话中“我晓得”是瑶岗方言。)
林秀一怔,随即脸淡淡地红了一下。(她立即明白了方向晖为什么这么说。)
林秀:“这里的口语很亲切。听多了,一不留神,就蹦出来了。”
方向晖又笑:“哈哈……”随即严肃地:“这两天有什么收获吗?”
林秀:“还没有。”
方向晖:“你得抓紧!渡江战役随时都会打响。首长们正在酝酿《京沪杭战役实施纲要》。我们要提供既准确又有价值的情报,给首长作为军事部署的参考……”
林秀不吭声。
方向晖:“请你来的主要目的,是发挥你侦听及破译方面的天赋。不要说我给你施加压力啊。”
林秀:“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报告。”通讯员李三柱站到方向晖门外。
方向晖:“什么事?”
李三柱:“警卫营通知,4点半到防空洞进行防空演习……”
22、日,内。
3月18日上午10时许,“励志社”宽敞舒适的大房间。
陈言缠着绷带,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窗外,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了院子。车门开了,杜林甫、郑少青、华雄飞从车内钻出来。
一行三人走进陈言房间。
杜林甫充满歉意地:“哎呀,条件有限,让你受委屈了。”
陈言淡淡地:“这一套就免了。”
杜林甫:“哎,战场相见,各为其主,都是不得已的事。”说完用眼神示意郑少青。
郑少青介绍道:“这位是保密局特情处的杜处长。”
陈言:“你们就不要费心了。要么枪毙我,要么送我进监狱,还有其它结果吗?”
杜林甫:“怎么见得就没有其它结果?请问,怎么称呼将军?”
陈言朗声说:“告诉你也无妨。陈言,共产党的游击队战士。”
杜林甫击掌:“好,陈将军果然快人快语。敬佩,敬佩。”随即坐下来,又说,“陈将军,你也请坐,我们好好谈一谈。”
陈言:“没有什么好谈的。”
杜林甫:“不不不。有,有。你把你知道的共产党的组织情况谈一谈。你个人的问题,我是不会让将军失望的。”说着,看了一眼陈言的脸色。
陈言轻轻地笑了笑。
杜林甫调过头对郑少青华雄飞示意了一下。
郑少青华雄飞走出房间。
陈言:“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这是浪费时间。”
杜林甫:“将军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早哩。象将军这样优秀的人才,不能为国家建功立业、让自己名垂青史,却给国家添乱、与国家为敌,实在是错误的,也是很可惜的。但是,政府宽宏大量,任何人投向政府的怀抱,在任何时候都不算晚……”
陈言不屑地冷笑,杜林甫继续说道:
“我看将军仪表堂堂,器宇非凡,定有自己的主张和理想。况且,杜某刚才听你一番言语,慷慨直率,敢作敢当,不似一般怯懦躲闪之辈,由此更确信你不是普通士兵,或许在共产党那里担任了什么重要职务,杜某可有幸得知?”
陈言说道:“你也不必开口闭口‘将军将军’的了。我战场中弹,欲死不能。现在,只请杜处长给我一个痛快,别无他求。”
杜林甫:“哎~~你这话就差了。仗打败了,乃兵家常事。如此就气馁求死,断不可取。在我这里,求死困难,求生容易啊……我疑惑不解的是,你们共产党和政府作对,使得战争连年,人民不得安生。你们这样做,将来就是历史的罪人,在史书上也落下一个‘流寇、土匪、匪军’的罪名。陈将军英才俊士,为何要与流寇匪军为伍,最终被后人所唾弃?将军难道真的甘愿背上一个匪军头目的历史骂名吗?”
陈言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口口声声‘共匪共匪’,这只是你们的诬蔑蛊惑之辞!谁才是‘匪’,要由人民来定,要由大多数中国人来定,要由那些被你们欺压的老百姓来定。历史是公正的!30多年前,中山先生及其革命党人为了推翻腐朽的满清王朝,前赴后继,喋血湖广,清廷也骂之为‘匪’。可中山先生及革命党人是‘匪’吗?历史已经证明他们是中华民族的杰出人物、伟大人物!你们背叛了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大肆渔肉黎民百姓,疯狂残杀进步人士,用白色恐怖与独裁专制维护你们腐朽糜烂的政权和利益,你们才是真正的匪寇!真正的盗贼!
我明确地告诉你,我的信仰是不会动摇的。你真的不必浪费时间了,痛快一点,枪毙我吧。”
杜林甫气急败坏,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陈言,你太放肆了!本人为了你好,对你苦口婆心,晓明大义。你却要一条黑路走到底。好吧,我成全你。但是,你要记住我刚才的话,在我这里,求死困难,求生容易!来人——”
郑少青、华雄飞及门口的两个士兵立即走到屋内。
杜林甫:“押到审讯室去!先让他尝尝不识抬举的滋味!”
(以上对话可视情适当简化。)
23、日,内,审讯室。
杜林甫:“都给我听好了!直接让这家伙尝尝‘二等享受’,‘三等享受’估计对他不起作用。如果他不识相,还有‘一等享受’在等着他。千万不要把他整死了。要让他和死神见面,但不要让死神把他带走!知道了吗?嗯?”
华雄飞:“放心吧,处座。”
审讯人员把陈言摁倒在一张桌子上,面部朝上,然后用粗麻绳将陈言的身子和桌子绑成一体。一个矮个子(绰号“锥子”)跑着小碎步,弓着腰端来一个搪瓷盘子,盘子里面放着很多尖细的竹签。
另一个人连忙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杜林甫的屁股下面。杜林甫一呶嘴,说:“放在那边,我要直接审问他。”
那个人把椅子放在陈言的头部一侧。杜林甫坐下来,头靠近陈言的耳朵,说:“陈将军,准备好了吗?”
陈言:“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杜林甫:“我已失去了耐心。上!”说完一扭头。
华雄飞:“锥子,快上刑!”
锥子弓腰耸肩,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他一听命令,就把搪瓷盘子放在地上,然后用四根较粗的竹板夹住陈言手指的上下方,指头上面两根,下面两根,手指之间留有指缝,然后用铅丝扎紧,使陈言的手指弯曲不得。
几分钟后,陈言的两只手都被竹板固定得死死的,不能动弹。
杜林甫:“哼哼,这叫‘鸭掌签’。”
锥子右手从盘子中拈起一根细小的竹签,左手捏住陈言的中指头,将竹签从指甲与肉的连接处死劲穿插进去!!
“啊——”陈言惨叫一声,紧闭上眼睛。
杜林甫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才是开始。”
锥子面无表情,又在陈言的大拇指上刺入一根竹签。
陈言再次昂起头,大吼一声。
陈言的胸脯被绑缚得死死的。他只得半昂着头,停留在空中,用这种方式来抵抗巨烈的疼痛。
杜林甫向锥子挥了一下手,示意他暂停上刑。
杜林甫:“怎么样?还是说了吧?”
陈言喘着粗气骂道:“魔鬼!魔鬼!你们这些魔鬼!”
杜林甫:“再上!让他的两只手都成为鸭掌!”
锥子默不作声,将陈言左手五根指头全部插上了竹签。
每插一根,陈言都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额头上渗出了大把大把的汗珠。
杜林甫拍了一下陈言的胸脯:“差不多了吧?享受到了吧?招,还是不招?”
陈言喘了口气,说:“你别做梦……你这个魔鬼!”
杜林甫:“还嘴硬!不错,是条汉子!但是,这才是开始!我就不信了,我的手段撬不开你的嘴!”他扭过头,对锥子说:“那只手也插上!一个指头不留!统统插上!”
陈言又是一阵嚎叫。
插完最后一根指头的时候,陈言全身已湿透了,脸上汗水直流,嚎叫声也越来越弱。
杜林甫:“休息一下,千万不能整死了。”
锥子小心翼翼地问:“他有点迷糊了。要不要给他浇点冷水?”
杜林甫迟疑了一下,说:“对,趁热打铁,把他浇醒。”
锥子端来一盆凉水,冲着陈言的头部浇下去。
随着一声尖叫,陈言从半昏迷中醒来。
杜林甫伸出手,把陈言脸上的冷水轻轻地抹了抹,另一只手掏出雪白的手帕,在陈言的脸上细致而轻柔地擦了擦,说:“后悔了吧?现在说也不迟,我答应你的条件也不变。说吧,这是你正确的选择。”
陈言瞪着有些迷茫的眼睛,慢慢摇了摇头,嘴唇张合了两下:“我……不会说。”说完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杜林甫:“还行吗?给查查。”
一旁候立的医生走过来,掏出听诊器,检查了一番,回道:“心跳呼吸都还有,就是身体很虚弱。”
杜林甫:“好!一会再给他上点热的。我就不信这个邪!他是铁打的?!”杜林甫咬着牙关说。
24、日,内,审讯室。
锥子端着一碗红通通的辣椒水,来到陈言的身边。
碗里的辣椒水晃荡着。
锥子手捏一只塑料吸管,把碗里的辣椒水吸进去,眼睛望了一下杜林甫。
杜林甫点了一下头。
锥子就将吸管对准陈言的鼻孔,两个指头一按,一股红色的液体射进鼻孔。
“咳咳咳——”陈言立即发出巨烈的咳嗽,脸涨得通红,眼里呛出了泪水,嘴巴大张,头一歪,吐出一滩液体。
特效(将陈言的感受形成画面):一团火焰从陈言鼻孔里钻进身体。瞬间,脑腔“轰”地一下被火焰充满了。接着,这团火焰又从气管窜向肺部,在胸腔里“呼呼”地燃烧。陈言全身布满火焰,火焰托起他的身体,向空中飘浮起来。
红红的火光中,一只凤凰向空中升腾,留下一道迤逦而优美的身影,绚烂的羽毛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陈言闭上眼睛,轻轻地笑起来:“我要死了……凤凰涅槃……死亡并不痛苦……是解脱……我马上就要解脱了……我……”
特效:他的眼前浮现出两个人的面容。一个是他的爸爸,一个是他的妹妹。
特效(陈言的幻觉,只有画面,没有声音):长江边偏僻的小山村;陈言残破的家;10来岁的妹妹饿得气息奄奄;父亲陈德伦跟赵财主借粮,遭到斥骂;陈德伦深夜偷了赵财主粮仓的一袋大米;赵财主家丁紧追不舍;陈德伦丢下米袋逃跑;陈德伦被几个特务按住手脚;杜林甫在他面前狞笑着;妹妹红萍萍撕心裂肺地哭叫着……
陈言躺在刑床上,火焰包裹着他的全身,他喃喃呼唤:“红萍萍……你现在哪里……你是我唯一的牵挂……”
妹妹陈红萍带泪的小脸在陈言闭着的眼睑中晃来晃去。红萍萍哭喊:“哥哥……爸爸……”
陈言:“红萍萍……你在哪里……我走了……你不要怪我……你自己照顾自己……”
特效结束。陈言昂在半空中的头颅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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