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卧底  睿智

　　程大金就这样在矛盾之中苦苦思索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近半个小时，他突然眼前一亮，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想法——给儿子一个机会，让他们去办这件事！同时也考验一下他们兄弟俩，这次谁能兼并何氏，就将王牌交给谁！这一个灵感的出现，倒也解决了程大金以前一直深为其难的王牌接管人的问题，令他兴奋不已。于是他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周之复，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他。
　　周之复听了以后，吃了一惊，赶紧跑到程大金的办公室，问：“您要退役？”
　　“不错，”程大金非常冷静地说，“我现在才知道，我把王牌发展到这样的规模，竟然是为了让何思成有一天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不过命运似乎一直偏向这个老家伙，既然现在已经不需要我去动手，那么我也只好退役，就让下一代去继续玩吧……”
　　“金哥，我觉得这个问题非同小可，您一定要三思。现在王牌正蒸蒸日上，志翔跟志博虽然聪明，但都没有多少统管全局的经验，万一有个闪失——那可不是损失个几十万元钱的事……”周之复显然不赞同程大金的决定。
　　“我知道，”程大金说，“但王牌总有一天是要交给他们的，再说现在这种情况，也是一个锻炼他们的好机会。”
　　周之复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当他见程大金主意已决，便没再说下去，只是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程大金在电话里只是告诉程志博有事要跟他说，但没说有什么事。程志博接到电话后，开始还以为老头子为了顾全父子之情，忽然改变主意，放弃了兼并何氏的计划，于是心里异常的高兴，但当他走进程大金的办公室，见程志翔也在里面，便知道肯定不会是这件事了。
　　程大金看了看两个儿子，开门见山：“我有个打算，准备退休……”
　　程志博跟程志翔同时吃了一惊。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突然了！
　　“接管王牌的接班人只能是你们两个当中的一个，至于是谁，完全取决于你们两个人有多大的本事。”程大金看了看两个儿子，接着说。
　　程志博和程志翔对视了一眼，不明白老头子下面会说些什么，不过他们心里，却不约而同地迫切希望这个重任能落在自己身上。男人对权力的渴望，跟对金钱和美女的渴望一样，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题目——上次我在新经济论坛上公开声明要在三个月之内兼并何氏企业，现在在剩下的时间里，你们两个谁能完成这个任务，王牌就交给谁……”程大金目光凌厉地望着兄弟俩。
　　程志博心里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这整个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不过他马上就冷静了下来——程大金现在并不知道自己跟何蓉蓉的恋情，没有道理去怪他。但他心里却开始剧烈地翻腾了起来。现在摆在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选择爱情，继续保持和何蓉蓉的感情，放弃眼前自己期望已久的掌握王牌的机会；要么选择事业，想尽办法兼并何氏，接管王牌，放弃跟何蓉蓉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除此之外，似乎没有第三条路。
　　“你们回去以后考虑一个比较周密的兼并何氏的计划，三天以后交给我，我将根据你们的计划初步选出王牌的接管人，由他来负责计划的实施。”程大金的话打断了程志博的思考。
　　程志博和程志翔都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程志翔问：“如果这个人的计划经过实施以后不能兼并何氏呢？”
　　“那么就采用第二个人的计划，由第二个人负责他的计划的实施。”程大金说。
　　“那如果第二个人仍不能兼并何氏呢？”程志博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也跟着问了一句。
　　“……如果是这样，王牌接管人的事就暂缓一下。”程大金的语气不容他们进行半点质疑。稍后，又补了一句：“但我希望你们能抓住这次机会，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是骡子还是马。这次机会，对你们来说是非常公平的。”
　　程志博彻底失望了，看来要想夺取王牌的掌握权，一场争斗是在所难免的了。他看了看程大金，又开始想起自己的心事，至于后面程大金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六
　　
　　晚上，程志博心烦气躁，本想约何蓉蓉出来把这件事告诉她，但后来想了想，觉得在自己没考虑清楚以前让她知道这件事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百无聊赖之际，他决定到夜总会走一遭。
　　“时光隧道”夜总会是这座城市最火的一家夜总会，装潢最高档，音响设备也属一流，人气旺得让其他娱乐场所嫉妒得眼里滴血，程志博想也没想就开车赶到了那儿。
　　当程志博走进夜总会的时候，里面正放着一首声嘶力竭的摇滚乐，四个浓艳女郎穿着三点式，胸部挂了两块鸡蛋皮大小的遮羞布，外面披着一件跟没披一样的透明纱衣，不时饥渴无比状地做着挑逗性动作，在舞台上用力扭着屁股。舞台前的男男女女尖叫着，有的打着呼啸，仿佛一群疯后未愈的病人。
　　程志博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要了一杯啤酒，一面喝着，一面似看非看地盯着舞台，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解决这棘手的事业跟爱情之间的关系。
　　对他来说，王牌是掌心，何蓉蓉是手背，缺失了任何一面都不啻于一种残疾。人的一生当中要面临许多抉择，事业与爱情的取舍是其中最有境界也是最让人无奈的。
　　“帅哥，有什么不如意吗？”程志博的思路被身边的一个声音打断。他扭过头，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穿一身紧身超短裙，露出修长而性感的大腿，长发，脸上没怎么化妆，在昏黄的灯光下仍能看出她的秀气与白皙。女子脸上挂着笑，不等程志博回话，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然后直直地看着他，问了一句废话：“我可以坐下来吗？”
　　程志博将头扭过来，没搭理她。这样一个女子如果不是在夜总会碰到，如果不是听到她刚才的一句话，很容易被人看成是一个淑女——淑女与妓女之间原本就跟天才与傻瓜之间一样，仅仅是一步之遥——但现在程志博很清楚，她不是。不过他没理她，倒不是因为他的清高，而是他心里清楚，对于这样的女人，给她一点距离，她会越发地想方设法靠近你。——对于那些浓妆艳抹的妓女他不感兴趣，但对于这类清纯型的，他并不讨厌。
　　“你可以叫我小荷，荷花的荷。”女子取出一支香烟点上，然后把整盒烟递到了程志博面前。抽烟对妓女的意义，相当于电工上岗前得持有电工证。
　　程志博看了看小荷，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香烟，没动。
　　“别装了，如果你都不抽烟，烟厂的人早就都跑出来卖身了。”小荷很优雅地吸了一口，揶揄道。
　　程志博笑笑，取出了一支。小荷将香烟衔在嘴里，凑了上去。程志博略作迟疑，还是往前凑了凑，跟她对了个火。
　　“你一晚上能挣多少钱？”程志博问。
　　小荷定眼看着程志博，愣了愣。她显然没想到程志博会这么直接。不过马上，她笑了：“我喜欢直率的男人——你说呢？”
　　“我不知道。”
　　“如果我碰到的都是像你这样的男人，我就会赚很多钱。”小荷看了看程志博，“不过很可惜，我碰到的大多不是。”
　　“你能看出我很有钱吗？”程志博看着小荷。
　　“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我看我早就该转行了。”小荷说的若无其事。
　　程志博笑笑：“转行？如果转行，你会做什么？”
　　小荷吸了口烟，然后吐了个烟圈，说：“我可以当作家啊——美女作家，现在不是很流行吗？把我的经历写出来，一定会有很多白痴争着去看，然后我就坐在家里数票子……”说着，她笑了。
　　“这个想法很好啊，为什么不去做呢？”程志博带着一半嘲弄。
　　“可惜我对写作一窍不通。”
　　程志博点了点头，顿了顿，说：“每一种职业都不容易。”
　　小荷的脸色稍变了变。很明显，她听不惯别人把她们这行也并入“职业”之列，不过她终于还是惨淡地笑了笑，没表示什么不满。
　　程志博看了看小荷，突然之间有了些怜悯之情，于是想了想，转移了话题：“想问你一个问题。”
　　“想问我一晚上能跟几个男人睡觉？”小荷的这句话就跟在说中国的国粹“你吃了吗”一样顺口与自然。
　　“不，我想问你一个正经的问题……”
　　“这就是正经问题。”小荷笑着。
　　“我是认真的——假如让你在事业跟爱情之间选一个，你会选择哪个？——只能选一个。”程志博一本正经。
　　“嗤——”小荷突然笑了起来，“这么小儿科的问题也来问我，你是想笑死我。”
　　“选哪个？”程志博仍一本正经。
　　“钱！”她突然止住笑，近乎一字一顿地说，“我会选钱！”
　　程志博愣了愣，突然也笑了起来。她的这个回答并不多么出人意料，这种回答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太正常了，就像农民的话题里充斥着庄稼，渔夫的嘴里只有鱼一样。
　　小荷面无表情地看着程志博，等他的笑意退掉，问：“你不会只是想和我聊天吧？”
　　程志博想了想，问：“如果我只想让你跟我聊天，你会收多少钱？”
　　小荷笑了笑：“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装着那么清高，还是来点真实的吧。”
　　“我说的是真的。”程志博看着她。
　　小荷收起笑:“如果我按出台的标准向你收费，你肯吗？”
　　“那不好，不公平。什么样的服务就应该收取什么样的费用。”
　　小荷猛抽了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地甩在地上，冷笑道：“如果这样，我们早就饿死了！”说罢站起身，愤然而去。但刚走了几步，她又返回来，将一张名片递给程志博，说：“这样吧，什么时候需要我，就打电话给我。”说完转身离去。
　　程志博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他顺手将名片塞进了口袋。
　　看着小荷离去的背影，他有些替她可惜。她的自然条件跟气质，跟她的身份太不协调了！但也就是在这时候，他突然想到，像小荷这类人，也许她们并不喜欢自己过的这种生活，但她们一无所有，在没有其他途径可以生存的时候，便很容易选择这条路，这是一条铁律，就跟市场经济规律一样，对于她们是这样，对于其他人同样如此。当一个人不能主宰自己的意愿，什么事都要依靠于别人的高兴与否时，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程志博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但就在这时，他自己的难题突然有了答案。对于每一个人，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或者说经济基础永远是第一位的，一个没有经济基础的人要谈什么美好人生，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对于自己来说，取得王牌的掌握权是第一位的，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绝不能让这个绝好机会白白流失！但想到将失去何蓉蓉，他又有些于心不甘。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这对自己太不公平了。他猛抽着快抽完的香烟，眼里突然闪过一道极像程大金的目光，心里生出了一个念头，一个成功则会留住何蓉蓉，不成功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的念头。他看了看手表，见才八点一刻，于是将烟头掐灭，出了夜总会。
　　
　　七
　　
　　何蓉蓉和衣躺在床上，怀里抱了个靠枕，心里又空虚又烦躁。她这时的感受，跟何海洋是一样的，家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毫无思想准备的她一下子接受下来是很困难的。当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正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
　　她仍躺着，伸手取过手机，看了看手机上显示出来的来电号码，知道是程志博打来的。犹豫了片刻，她终于还是接了起来：“喂？”
　　“蓉蓉，是我，还没睡吧？”程志博刚出夜总会，坐在车子里说。
　　“还没呢。”她另一手揉着怀里的靠枕，淡淡地说。
　　“那……我们出来坐坐好吗？”程志博问。
　　何蓉蓉沉默着，没说话。
　　“反正也没事，我也很闷……”程志博又说。
　　“还是不出去了吧。”何蓉蓉说。但想了想，又改了口：“好吧，我马上出去，在哪儿？”
　　“零点酒吧怎么样？”
　　“好吧。”何蓉蓉答应。
　　程志博没选他们经常去的咖啡屋是因为有他自己的想法，而这一点，何蓉蓉虽然感觉有些意外，不过并未想得太深。
　　
　　程志博在吧台调了两杯叫做“情人的眼泪”的鸡尾酒，坐到了何蓉蓉身边。何蓉蓉平时几乎不喝酒，即使场合需要，也往往是以饮料代替，这是很多女孩子的传统优点，但今天因为心情不好，当程志博把鸡尾酒递给她的时候，她没拒绝。
　　程志博举了举杯，充满柔情地说：“来，为了预祝‘落难情人’重新找回信心，喝！”说完，自己先喝了一口。
　　何蓉蓉跟着喝了一小口，没说话。
　　“怎么样，这鸡尾酒调的还是有些水平的吧，不过等全喝完了，那才真叫有味道呢。”程志博看着何蓉蓉，没话找话。
　　何蓉蓉看了他一眼，仍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爸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心里很乱……”
　　“什么？”程志博吃了一惊。程大金上次给他和程志翔“出题”的时候对何思成的身体状况并未提及，所以程志博还不知道何思成身患绝症的事。
　　“我爸得了晚期肺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何蓉蓉低着头低声说。
　　程志博沉默了，他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还是一个坏消息。从兼并何氏的角度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何思成的退出大大降低了兼并何氏的难度，可以让自己跟掌管王牌离得更近一些。但另一方面，何思成一旦归西，何蓉蓉的情绪势必会受到很大影响，对于稳定自己与她的关系，则未必是一件好事。不过他马上意识到，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现在应该是表现自己同情心的时候！于是他将酒杯放在一边，抓起何蓉蓉的手，看着她，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样子说：“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难过，但我们总是要面对现实，在这种时候，我们更要增强信心……”
　　这话无疑令何蓉蓉受到了一些鼓舞，女人在困境中或是不如意时是最容易接受别人意见的。她看看程志博，点了点头。
　　“来，忘掉那些不愉快，喝！”程志博又举起了酒杯。
　　何蓉蓉勉强笑着，举杯与程志博碰了碰，喝了一口。
　　“情人的眼泪”就像葡萄酒一样，经过调酒师的妙手，让人喝起来已经感觉不到多少酒的冲劲，但其后劲很足，当喝到一定量，酒劲便会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冒上来，给你一个措手不及。所以“酒龄”很长的人，或者吃过这方面亏的人都深知，对于那些有酒劲的鸡尾酒，宁愿少喝，也不能喝过。
　　“其实我也有很多不愉快，不过这些不愉快在我见到你以后，就不复存在了。有时我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幸福和欢笑，那该有多好！”程志博看着何蓉蓉，一副典型的掉进爱情之海的少男神态。
　　“又有什么用，”何蓉蓉幽幽地说，“也许我们根本不该生在这两个家庭，也许我们一开始就不该认识。”
　　“怎么会呢，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是经过磨难之后才产生的。”程志博深沉地说，“我们的爱情也一样，只有经过一段曲折，才会显示出她的珍贵。——至于我爸要兼并何氏的事，在机会成熟的时候我会再做他的工作的。”程志博的这个谎撒得非常逼真，且情真意切，让人很难去怀疑他的真诚。说完，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向何蓉蓉晃了晃。
　　何蓉蓉盯着程志博，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愿。”然后端起杯，也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程志博又让调酒师调了两杯同样的酒，递给何蓉蓉一杯，说：“我总觉得，人对自己的未来是无法把握的，唯一能把握的就是现在，所以一个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懂得享受生活，否则在他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才悟到这一点，那么一切都晚了。”说完，看着何蓉蓉，向她举了举杯，然后喝了一半。
　　何蓉蓉琢磨着程志博的话，似懂非懂，见他将酒喝了一半，也举杯喝了一大半。酒这东西对人的作用相当于浓缩了的毒品效果，刚开始的时候你对这东西也许还没什么兴趣，但当你喝到一定程度之后，便会神差鬼使地上了瘾一般，不再控制自己。现在的何蓉蓉便正处于这样一个阶段。
　　但这一口喝下去之后，她便开始有些头晕，于是她用手托着头，说：“不能再喝了，再喝要醉了。”
　　程志博见她的确喝得差不多了，便说：“那就别喝了，身体要紧——要不要叫点吃的？”
　　何蓉蓉摇了摇头。
　　“没事吧？”程志博看着她，问。
　　“没事。”何蓉蓉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程志博也装模作样地抬腕看了看表：“好吧。”然后站起身，上前搀着何蓉蓉，关怀备至地说，“小心点。”
　　程志博的车子就停在酒吧旁边，他们上了车，程志博发动起了车子，一面慢慢地开着，一面说：“都怪我，让你喝多了。”
　　“没什么。”何蓉蓉的酒劲已经开始往上冲，她混混沌沌地应着，靠在了车座靠背上。
　　“要不我们还是先兜兜风，等醒醒酒再回去吧。”程志博看了看何蓉蓉。
　　“随便你吧。”何蓉蓉闭着眼，随口道。
　　程志博没再说话，只是猛踩了下油门，将车子开上绕城公路飞奔了起来。十几分钟后，当车子驶到郊外一条行人稀少的马路上时，程志博将车子停在了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下。
　　何蓉蓉感觉车子停了下来，睁开眼看看车外，见这地方不是很熟，于是问：“这是什么地方？”
　　程志博默默地望着何蓉蓉，一言不发。
　　何蓉蓉看着程志博，见他这副样子，说：“你想……”她本想说“你想干什么”，但她的话还没说完，程志博的嘴唇已经压了上来。她没有反抗，就势紧紧地搂着程志博，闭上了眼睛。
　　程志博疯狂地吻着何蓉蓉，心里异常的兴奋，他知道，离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经不远了！在他感觉到何蓉蓉已经完全投入到这份激情中时，他的手开始慢慢往下滑，直到滑到何蓉蓉的裙子拉链上。
　　何蓉蓉已经很清楚程志博的意思，她下意识地用手护着拉链，想说“不要”，但程志博疯狂的吻让她什么也说不出。程志博把何蓉蓉的手拿开，继续拉她的拉链，何蓉蓉终于没再坚持……
　　酒是一种好东西，因为它满足了很多人的愿望，但它同时又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恶之源，因为它让很多人失去了很多不该失去的东西。
　　
　　八
　　
　　早上刚到报社不久，吴小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来电号码，知道是罗子良打来的，于是她一面单手整理着桌上的资料，一面接通了手机：“喂？”
　　“是我。”罗子良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