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9-A-03036】

　　许广汉：“这个我知道，正想跟你聊这事呢！你抽空去把那股份退了吧。”
　　刘病已（诧异）：“那酒肆办得好好的，为何要退掉股份啊？”
　　许广汉（训斥）：“这士、农、工、商，商人可是排在最后面的，连坐个马车都是不行的，就算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们平儿可是丢不起这个脸的。这样吧，你把它卖了，再买几亩良田回来，咱们在家务农岂不比抛头露面卖酒强多了？”
　　刘病已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老丈人也是一个爱图虚名的人。把酒肆的股份卖了，再买几亩良田回来在家务农，那收入肯定要比开酒肆少多了。再说了，就他这身子，务农的活儿，一点也不会。农活来务他还差不多，但他又不好拒绝。想了一下道：“把酒肆的股份卖了也可以，不过，我想用那钱去买一片山。”
　　许延寿（惊讶）：“你不买地，买一片山干什么？”
　　刘病已：“在鸿固原上，有一片山，我们以前摘的栀子就是那山上的。我想把那山连同周围的荒地都买下来，可以种植栀子跟茜草。这样比种地收入强多了。”
　　许广汉：“嗯，这个法子好。只要我在暴室管着，你产的那些栀子跟茜草我可以全包了。”
　　许平君：“爹爹，这么说来您同意了？”
　　许广汉：“嗯，那杜县县令，我过去也认识他，跟他打个招呼，买他一片荒山跟荒地，这还是办得到的。这样吧，你们的新房子干脆也建到鸿固原上算了。那儿离我们这儿也不是很远的，一上午功夫就到了。”
　　刘病已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就去退股份。”
　　序号121
　　内 长乐轩 日
　　刘病已一进长乐轩，戴长乐就一把把刘病已拉到了酒肆的后面。
　　戴长乐：“我的刘公子啊，你还敢大摇大摆的在我这儿现眼啊？那斗鸡楼的老板王奉光正到处在找你呢！”
　　刘病已：“他找我就找呗，我只是答应娶他女儿，又没说一定要在什么时候娶她。干嘛要躲躲藏藏的啊！”
　　戴长乐：“对，不能娶她！你还不知道他女儿是一个什么人吧？”
　　刘病已：“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戴长乐：“我也是后来听人说的，她这个人有克夫相。短短的三年时间内，就克死了五任老公，都是没正式过门结婚就挂掉了。”
　　刘病已一听，顿时就啊了一声，惊得合不拢嘴。
　　戴长乐这时候扳着手指头数落开了，“听说最先的那一个，还是当年指腹为婚的，可是男方在十二岁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死了。不得已，又找了第二个，刚刚才订完亲，没过几日，那小子下河去游泳又给淹死了。紧接着，她家里又给她物色了第三个男人。这一回给她找了个百夫长的儿子，也是在军营里当兵的。快到结婚的时候，匈奴来犯，那人竟然战死了。这没有办法啊，只好又给她找了第四个男人。这个人是江湖中的剑客，订了亲之后，他又在与别人的决斗当中被人杀死了。这克夫的名声一下子就传出去了，夫家也不好找了。这时，又有一个不怕死的穷小子找上门来，说自己愿意做他上门的女婿。王奉光正在烦恼中，一听也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谁知道这小子命薄，从穷小子一下子就变成富家弟子，他一下子就适应不过来，在学骑马的时候又从马上掉下来摔死了。”
　　刘病已（恍然大悟）：“我道为何那王老板善心大发，不但不要我的钱，还把自己的女儿倒贴给我，原来原因在这里！”
　　戴长乐：“那王老板打听到你完婚后，本来是想找你张伯父提纳娶之事的，没想到你伯父一闭眼就去了。你又搬家了，所以，昨天他就带人找上门来了，要我告诉他你现在的地址。我打听到他女儿的情况后，哪敢跟他说实话啊？就只好推说不知道。总算把他忽悠了过去。”
　　刘病已：“对，你做得对。就算是下回他再来找你，你也一定要推说不知道。”
　　戴长乐（拍着胸脯）：“这个自然。你我是兄弟，我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吗？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说的。哦，对了，你今天上来有啥事？”
　　刘病已：“你不问我，我还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我那老丈人啊，呆板。非要我把这酒肆的股份给卖了，回乡下去置地去。我呢，想了一个主意。打算把鸿固原上的那片栀子山连同周围的荒地都买下来，种上些栀子跟茜草。”
　　戴长乐：“这么说来，你要退股？我跟你说，我们干得好好的，你干么非要退股啊？这酒肆生意很不错的，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在家躺着收钱就行了。抛头露面的事，都由我去做得了。”
　　刘病已：“我也不想退啊，可他老人家呆板得很，一定要逼着我过来，还说不希望我的小孩将来被人瞧不起。我老婆孝顺，我这也没办法啊，退了吧，也好了了他老人家的心愿，就当是献上一份孝心吧。”
　　戴长乐：“你既然这么坚决要退，那我就不强留了。等下，我就把我们的账算一下。这两年，钱是赚了不少的，不过，我可能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现钱来。你也是知道的，这酒肆的生意啊，赊账的特别多。特别是官府的，数额巨大，那个京兆府的杜建，欠得最多。只要是他认识的人，都往他账上记，弄得我好为难的。这生意不做吧，又怕得罪他们，把店都给砸了。做吧，又老是不付钱。每次要到年底才给你一些，还不付清。光是他这一家就差我们二万多钱了。”
　　刘病已：“这样吧。要不我今天就跟你去一趟，正好有个借口，把这些赊账要回来。”
　　戴长乐：“行，那就劳烦兄弟了。”
　　刘病已：“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这酒肆我本就有一份的嘛，跑一趟腿，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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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 京兆府 日
　　京兆府就在朱雀大街上，离长乐轩也没有多远。走路过去，也就是八百步左右的距离。
　　刘病已与戴长乐来到京兆府的大门口，就被门口的士兵拦住了，“干什么的？这儿是京兆府，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刘病已：“军爷，我们就是对面长乐轩酒肆的，想进去催下账。”
　　那士兵盯着刘病已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下戴长乐，道：“原来是长乐轩的戴掌柜啊，你们想找谁？”
　　戴长乐：“你们杜大人在吗？”
　　士兵：“杜大人啊，在的。我这就帮你们进去禀报一声。”士兵进去了。
　　戴长乐：“等下进去，我来跟他们要账，你在旁边盯着就行。”
　　刘病已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士兵便出来了，“杜大人让你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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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 京兆府 日
　　戴长乐与刘病已来到杜建的房间。
　　杜建：“哟，是戴掌柜的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戴长乐（赔着笑脸）：“杜大人，草民本来是不敢前来打扰大人的。只是店里遇到一点麻烦。我这朋友想要退股，京兆府在我们店里还有些赊账，还请大人能帮我们想想办法，清理一下。”
　　杜建把剥好的几粒花生塞进嘴里，边吃边道：“哦，过来要账的啊。年底的时候，不是付了一次了吗？”
　　戴长乐：“大人，年底只付了一万。到今天为止，大人的名下还记着有两万一千三百六十五铢的赊账。”
　　杜建：“哦，还没有清完啊。真是不巧得很，现在朝廷的款还没有拨下来。我们上个月的薪俸都还没有发呢！恐怕又要让你空跑一趟的了！”
　　杜建一句话就轻轻松松推辞过去了，戴长乐面有难色，央求道：“杜大人，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不象杜大人腰缠万贯的。还请大人多体谅体谅，帮个忙吧。”
　　杜建：“怎么？是我个人欠你的钱不成？我那都是朝廷应酬，欠你钱的是京兆府。现在朝廷困难，钱没拨下来，又不是要赖你的钱！至于我家里的钱，那是我家里人挣的，公是公，私是私，你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戴长乐：“杜大人，请息怒。都怪小的不会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店里确实遇到了难处，要不然，也不会过来请杜大人帮忙的。”
　　杜建：“嗯，这还差不多。人人都有难处。你有你的难处，我呢，也有我的难处。今日，看在你老兄亲自来的面子上，这个忙我帮了，你等下就去主薄那儿支一千钱吧。”
　　操！这欠钱的反而成了大爷了！刘病已心中很是不服。要不是戴长乐事先有过叮嘱，真恨不得上去扇他一巴掌。怪不得许广汉非要让自己把酒肆的股份退了，看来这碗饭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吃的。
　　刘病已忍住了心中的气，毕竟，长乐轩的生意还要继续做下去的，真的把京兆府给得罪了，他的店里的生意也就黄了。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戴长乐继续赔着笑脸，谢过杜建，又跟着小吏来到主薄那儿领了一千钱，这才出了衙门。一路上，刘病已没有言语。
　　戴长乐：“兄弟，你也看到了。我们虽然赚了好些钱，但这外面的赊账实在太多了。一时间，根本无法讨回来。你要退股，我恐怕没法全部付清你的钱。这样吧，柜台上还有三万钱，你先把这三万钱拿去用吧。剩下的年底我再还你，可行？”
　　刘病已点了点头：“这有什么行不行的？我当初入股的时候，也就是一万八，现在都回来这么多了。我也没有付出什么努力，都是你们辛辛苦苦替我挣的。依我说，有这三万就够了。”
　　戴长乐：“这怎么行呢？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况且，办这酒肆的主意，也是你出的。要不是你，我还在街头卖馒头大饼呢！你放心，到了年底，我一定把剩下的给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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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 许家 日
　　刘病已提了三万钱，回到许家，许平君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了。“钱都要回来了吗？”
　　刘病已回答道：“嗯，要了三万了。都在这儿。”说完便把钱袋子递了过去。
　　许平君接了，又交给母亲保管。“这一路上辛苦了，快吃饭吧。”
　　许母把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刘病已问许平君道：“你爹爹呢？他今天不是在家吗？怎么不叫他出来吃饭？”
　　许平君：“你走后，他也出去了。说是去找杜县的县令来着，八成是替你买地去了。应该在外面吃饭的了。”
　　刘病已心中很是感动，看来这岳父对自己的事还是很上心的，说干就干，从不打马虎眼。于是又叫许母上座，一边吃饭，一边谈起跟着戴长乐讨债的艰辛。
　　许平君：“我看你啊，就不是开酒肆的料。就你那性格，不肯低三下四的，要不是有戴长乐撑着，还不把本钱给赔光才怪呢！”
　　刘病已：“是啊，还是种植栀子简单。果子熟了，摘下来直接送到暴室就完事，也不必看人脸色。”
　　许平君：“哼，要不是我爹爹在暴室管事，你以为会有这么简单的事？现在的哪个衙门不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得趁着爹爹还在这位子上的时候，多赚些钱，把我们将来的养老钱挣足了。”
　　刘病已：“是，幸亏我娶了娘子，才找到了靠山。来，这砣肉，是犒赏你的。”说完就把一大砣肉夹到了许平君的碗里。
　　许平君：“娘，给你吃。”许平君又把肉夹到了母亲的碗里。
　　许母：“你们吃吧。我自己晓得夹。女儿啊，只要你们日子过得好，娘这心里也就高兴了，放心的了。这肉啊，少吃一块无所谓的。”
　　吃过饭后，过了一阵子，许广汉回来了。
　　许平君（赶紧上前去）：“爹爹，吃过饭了吗？”
　　许广汉：“吃过了，跟李县令在街上的饭馆里吃的。孩子们，你们猜，我给你们带回来了什么？”
　　许平君见许广汉两手空空的，摇摇头：“爹爹，您带的东西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呢！”
　　许广汉（从怀里掏出来一份帛书）：“你们看，这就是你们要的鸿固原上那一片荒山的地契。我今天去看了一下，把它们全都买下来了。那确实是个好地方，一山的栀子树。还是病已有眼光。可笑那李县令还一个劲地问我，买那片荒山干嘛用。我可没跟他说实话。要是说了，价格恐怕就得成倍的往上番了。”
　　许母：“老头子，花了多少钱啊？”
　　许广汉（十分得意）：“整座山，外加下面的那一片荒地，一共花了二万八，外加我给县令的礼金一千，怎么样？这笔生意划算吧！”
　　许平君：“当然划算。辛苦爹爹了。”
　　刘病已接过地契，如获至宝似的看了起来。
　　许广汉进了屋子里，一屁股坐了下来，自我吹嘘道：“今天可把我累坏了，幸好，要办的大事都办成了！”
　　许平君赶紧过去，站到了他身后。
　　许平君：“爹爹跑了一天的路，辛苦了。女儿来替你捏捏，松松骨头。”
　　许广汉（眉开眼笑）：“好，还是养个女儿贴心。来，替你爹爹捏捏。”
　　许平君便赶紧替他老爹活动活动筋骨。
　　“嗯，舒服。”许广汉闭上眼睛享受着女儿替他按摩的乐趣，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吩咐道：“我今天都跑了一天的了，脚上也出汗了，老婆，去替我打盆水来洗个脚。”
　　许平君她娘连忙打来了一盆洗脚水，试了试水温，道：“老爷，可以洗了。”
　　许广汉看了一眼还在盯着地契看的刘病已，心生不满，使唤道：“臭小子，你也得出点力。过来，替我洗个脚。”
　　刘病已没办法啊，赶紧把手中的地契放到桌子上，抡起衣袖，过来替许广汉洗脚。洗完脚，又拿抹布擦干净了，替他把鞋子穿上，这才道：“爹，脚已经帮您洗完了。”
　　许广汉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也不道一声好，反而训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去把洗脚水倒掉？”
　　“是。”刘病已点了点头，然后又去倒洗脚水。
　　许平君见刘病已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许广汉板着脸问道：“笑什么笑？老子替你们跑了一整天，还省下不少钱，让他替我洗个脚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的。”许平君笑着附和道，“别说是一个脚了，就是天天洗也是应该的。”
　　“嗯。这还差不多，算是爹爹平时没有白疼你一场。”许广汉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的说笑，刘病已都听在耳朵里，哭笑不得。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一个读书人的斯文，算是给他们父女俩给磨得差不多了！
　　刘病已倒完水回来，许广汉又吩咐道：“如今地也给你们买好了，明天，你就去请你叔叔他们过来帮下忙。盖房子，你叔叔他们是里手。你们看好地后，就赶紧动工吧。我们钱不多，也就十万，照着这个标准去盖。我先跟你们讲明了，多了的我可没有钱了。你们想要盖好一点，就得自己去想办法。”
　　刘病已点了点头，“爹，孩儿知道了。我会省着些花的，没有必要置办的，就不置办。有些可以缓点置办的就等秋后我们卖了栀子后再置办也不迟。”
　　许广汉这才赞许地道：“孺子可教也！”
　　序号123
　　内 鸿固原新家 日
　　杜县郊外的鸿固原上。新房已经建好了。这是一栋呈“口”字形的一进院落。也是当时盛行的廊院式院落，即院子中轴线为主体建筑，周围为回廊链接，或左右有屋，而非四面建房。
　　戴长乐推开门，挑着一担东西进去了。刘病已与许平君下了车，也要抬东西。
　　许延寿：“这些粗活我来搬吧，你们快进去看看我帮你建的新房满意不满意？”
　　许平君： “谢谢叔叔了。”许平君十分礼貌地说了一声，然后拎了个枕头就跟着刘病已往里走。
　　进了大门来，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有一间小小的厅，可以在这儿会客，也可以在这儿欣赏院子中的美景。
　　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院子中栽有一株柿子树，这是北方比较常见的树木，树龄应该有十多年好远了。当时就在这片荒地上，刘病已嫌它碍事，但许延寿建议把它留了下来，圈在院子里，说是图个事事如意的好兆头。刘病已一听，也觉得有理，就留了下来。
　　许平君：“不是说要节俭些吗？怎么还买了柿子树种院子里啊？”
　　刘病已：“娘子误会了。这柿子树是原本就有的。当时我还嫌它在这儿碍事，想把它砍掉的呢！是叔叔让我留下来的，说是院子里有柿子树，可以讨个吉利，事事如意。我想这有道理，就留下了。现在看来，还挺不错的，不仅可以讨一个好的兆头，到了十月份的时候，还有柿子可以吃了。”
　　许母：“我家的院子里，还有好几棵枣树、石榴树，过两天，就去移几株过来。新房子里不能没有枣树、石榴树的，我们也讨个早生贵子、多子多孙的好兆头。”
　　老人家就是喜欢抱孙子，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这一句一下子把刘病已与许平君弄了个大花脸。
　　许延寿：“对，嫂子提醒得对。赶明日，我就去挖几株枣树、石榴树过来。侄女，你再看看，还要添点什么？”
　　许平君粗略地看了一眼，院子中央还有一个小水池，池子里面养着红色的鲤鱼。池中种了一些荷花。
　　此时正是夏天，荷花池里的荷花开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荷叶像一把把伞撑在水面上，荷花有的全开了，粉红色的花瓣对着太阳笑，有的半开了像个害羞的小姑娘。有的是花骨朵，像亭亭玉立的少女。勤劳的小蜜蜂嗡嗡地飞着，围绕在荷花旁边。沿着池子的四周，种了一些花木，主要有牡丹、芍药、丁香、海棠。能够想到在院子中种丁香、海棠，那是得有一定的文化修养的，看来这一定是出自刘病已的设计。
　　她感到很是满意。“嗯，不错。这一切都辛苦叔叔了。”
　　许延寿：“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的话。今后，有什么事，用得着你叔叔的地方，尽管吩咐。”
　　刘病已与许平君指挥着大家把东西搬到新房间里规划的地方。
　　“这个床，请帮我抬到这主卧室里。”“这套桌椅嘛，放到会客厅去。”
　　忙碌了一番，终于摆设得整整齐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