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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0/4/1
11章 都市,青春 小说
《风尘花》第5章
1-4
5
6-7
8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第五章:悔痛
一
宁小强带着失望离开了这座伤心绝望的城市;张小健也不再像往常那样骚扰自己,对陈梦花而言,一切似乎得到了解脱,生活也恢复了平静。
她每天照例和艳婷她们按时上下班,为生活辛苦劳作着。这样的打工生活也平淡充实,但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心里不由得感觉一丝丝孤独。在这份复杂的情愫里,既有对家乡和母亲的思念,又有一种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而对好姐妹李艳婷而言,繁忙枯燥的打工生活终激荡起了一丝波澜,一个陌生的却又熟悉的人正在闯进她的世界,她无法抗拒,只有小心翼翼地去尝试接受这份早来的爱情。
慢慢地,炎热的夏季来临了。南方大小城市里,一片繁华热闹。大街上的女孩穿起了裙子,小伙子们带起了墨镜,行走在人流不息的大道上。街道旁的榕树长得高大葱郁,棕榈树在一阵阵的海风吹拂下轻轻地摇曳着,时而大街上飘来经典优美的粤语歌曲……这夏日的南国世界俨然处处充满令人迷醉的风情。
又一天在忙碌中悄然过去了。下班回到宿舍后,李艳婷迫不接待翻开手机微信,一条条信息叮铛般发了过来。一看是黄佳豪甜蜜的情话,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连饭也顾不上吃就与心上人热聊起来。陈梦花忙着试穿新买的裙子,对着镜子在精心地打扮自己。王芳、张莉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嘴里时而不时地吃着零食。
“那个黄家豪想约我今晚去滑旱冰呢,你们说去不去呀?”艳婷突然地问了起来,顿时令陈梦花她们一惊。
“哪个帅哥想约你呢?好事么,喜欢了就去!”王芳说道。
“还有谁呢?肯定是上次滑旱冰时认识的那位帅哥。”陈梦花说。
“以我看,还是小心点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还不太了解。一个人最好晚上不要出去了。”张莉建议道。
“张莉说得对!艳婷你给她说,要去也行,带上我们几个姐妹。”
艳婷一听舍友们这么说,不由得沉思了一会儿。这时陈梦花似乎看出了艳婷的心思。在好姐妹的建议下,李艳婷故意以有其他事为借口婉拒了黄佳豪的邀约。没想到黄却不肯罢休,很快电话打了过来。在他百般纠缠下,艳婷提出了叫上姐妹一起出去玩的请求。黄倒是爽快,很快答应了艳婷的条件。他们约定今晚七点还在上次那个溜冰场会面。
夜幕来临,南国城市的夜景格外璀璨。大街小巷灯红酒绿,歌舞飘扬,人潮涌动。陈梦花、李艳婷姐妹四人在一家餐馆吃点便饭后,便有说有笑地向城中村的娱乐场所走去。
还未到冰场,动感的音乐声却响亮地在女孩们耳边响起来。一进冰场,很快艳婷就听到黄佳豪的呼喊。“艳婷,这边!”
艳婷她们看到黄正向她们招手。黄带着一名纹身的男子向她们走去。“艳婷,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好哥们赵天雷。”赵天雷向李艳婷打招呼后,很快眼睛转向陈梦花她们看了起来。
“这是我们宿舍三个好姐妹,也是同事。她叫陈梦花,她叫王芳……”艳婷介绍着。
“你们几个都是美女呀!”赵天雷渍渍称赞。
“吃饭了没有?你们。”黄问道。
“我们吃过了。”艳婷说。看到一个个青春亮丽的女孩子,黄、赵二人心里乐开了花。尤其是赵天雷直勾勾地盯着陈梦花。
梦花似乎感觉到赵强烈的眼神,不由得脸微红起来。赵也似乎觉察到女孩的羞涩,不断地与梦花搭话起来。很快黄已去冰场交了钱,便邀请女孩去换鞋了。过了一会儿,黄、赵二人闪亮登场了,伴随着动感的音乐在人群中冲刺着,玩转着各种花式,样子酷极了。
随后,四个女孩战战兢兢地上场了。这时,还没等李艳婷反应过来,黄一把拉住她的手,带动着她在人群中畅滑起来。李艳婷又惊又喜,一脸幸福的表情。很快她们成为冰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吸引着少男少女围观。
这时,赵天雷借机邀约陈梦花,想拉她的手,却被她拒绝了。谁知胆大的赵天雷那管那么多,一把抓住梦花的手,硬带着她在人群中冲刺起来。梦花满脸涨红,又气又恼。但这种感觉却也令她兴奋和享受,一种被征服的感觉油然而生。黄望了赵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
可怜王芳、张莉还在冰场边缘艰难地摸索着,小心翼翼地滑行着。猛然看到艳婷、梦花被男孩带动的幸福场景,不由得羡慕起来。她们滑了一会儿,感觉还不上手,便退出冰场,站在栏杆旁,静静地观赏着艳婷、梦花二人。
“女孩子长得漂亮真好,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捧着。”王芳闷闷不乐地说。
“是呀!今晚她们可是出尽风头了,不过我看那个姓赵的,不大像好人,还是回头提醒她们小心点好。”张莉说。
冰场上,李、黄二人眉来眼去,看上去似乎是很般配的一对。而赵、陈看起来不怎么自然,尤其梦花显得有些害臊,总是低着头,偶尔抬头望下前方。很快她似乎滑累了,便要求赵天雷松开她的手,让她休息会儿,但赵有点不舍得放手。陈梦花慢慢地滑出冰场,脱下冰鞋,朝张莉她们走去。
“咦,梦花怎么不滑呢?”王芳问道。
“有点累了,不想滑了。”梦花说。
“看你不是滑得挺好的么,咋不滑呢?”张莉笑着说。
“别取笑了!是艳婷滑得好吧。”梦花说。
这时,赵天雷也向女孩这边走了过来。高大雄壮的赵天雷走到女孩面前时,她们感到一股强烈的气场和震慑。很快陈梦花她们与他保持了距离。
“你们饿不?我请你们吃夜宵去。”赵说。
“不用了,谢谢你的心意!我们不饿。”王芳说。这时,赵便不断地想跟梦花搭话起来,无奈梦花不怎么理会,索性便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抽起烟来。
“梦花,时间不早了,我们叫艳婷回吧!”王芳说。
“行!你去叫下。”梦花说。
“艳婷!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王芳向艳婷喊道。
一听王芳呼喊,黄心里很不乐意,艳婷看着黄,心里也有一丝不舍。无奈姐妹们要求回去,也只好恋恋不舍地从冰场出来。很快,黄、赵二人走到女孩面前,想请她们吃夜宵,但女孩们想早点回宿舍休息,也只好作罢。艳婷依依不舍地向黄告别后,便同姐妹一起往回走了。还没走出冰场门口,不巧正碰上张小健和工友们从台球室走了出来。
一看到是陈梦花她们,两位工友很快搭起招呼来。“是你们呀?你们晚上滑冰呢?”其中一个工友问道。这时张小健看了梦花一眼,便沉默起来。陈梦花也不看张,低着头跟着姐妹往回走。两位工友跟王芳她们说了一路,一会儿便回到宿舍了。
回到宿舍后,艳婷似乎还沉浸在美好的约会体验当中,仍旧与黄在微信上热聊着。陈梦花一脸不悦,似乎今晚上受了委屈,便躺在床上玩起手机来。王芳见状,便主动打开话匣子。“艳婷,今晚就你和梦花俩玩嗨了,可怜我俩当电灯泡。”
“王芳,你真会开玩笑!”艳婷回应说。接着张莉也插进话来。“艳婷,我感觉黄佳豪这个人不大可靠,跟他在一起的赵天雷,我看更不是啥好鸟,你还是小心为好。”
“谢谢你们为我操心,我会小心的。”艳婷说。
“对了,艳婷,黄佳豪干啥工作呢?”王芳问道。
“听他说好像是他家开有塑胶厂子,他帮父亲打理一些生意。”
“那是富家公子呀!真羡慕你。”陈梦花突然间说话了。
“艳婷,我看这种人还是少交为宜,说不定是骗你了,玩玩你而已。富家公子怎么会跟我们这些打工妹真心谈婚论嫁呢。”
“王芳,你先别那么说,既然艳婷心仪对方,就让先了解着吧。”梦花说。
“梦花,我们今晚看出那个姓赵的,对你好像很有意思呀!不过看他五大三粗的,有点吓人,胳膊上还有纹身。”王芳说。
“别再取笑啦!他看上我,我才懒得理这种人了。”梦花说。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洗洗睡吧!”张莉说罢,便去卫生间洗漱了。
男工宿舍里,张小健似乎一点睡意也没有。吸着烟,玩着手机游戏。两位工友们看着电视。看到尽兴处,便高兴地叫他来看,谁知小健不予理睬,还是埋头玩着游戏。工友见状,便开起他的玩笑。
“还在想陈梦花呀?”“别提陈梦花,我讨厌她!”张小健一脸不悦地说。看到他似乎有点不悦,工友们便不再说话,仍旧看着他们的电视。小健玩了一会儿,索性用被子蒙着头呼呼大睡起来。
卖夜宵的小摊点上,黄佳豪与赵天雷,吃着烤肉,喝着啤酒欢聊着。“黄小弟,你真是艳福不浅呀!泡到这么漂亮的女孩。”赵说。
“黄大哥,你过奖了。喝!干杯!”说罢,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黄小弟,我满眼看上那个叫陈梦花的女孩,看起来漂亮鲜嫩,估计还没有人开苞了。”赵说。
“哦,那大哥可以向我一样追求吆!”黄笑着说。“哪里话!黄小弟,大哥不敢跟你比,大哥不走恋爱路线,能享受年轻女孩的身体就行。”
“那回头,哥俩在好好合计。”说罢,两人高兴地吃喝着……
二
命运这东西,有时候真的说不清,道不明。看似平淡单调的生活,可能正在孕育着一场令人意想不到的波澜。同样,看似曲折动荡的生活,也许一切都处于动态平衡中,不曾有危机,也不曾有患难。对于“两点一线”的打工生活而言,大多时候是单调平寂的,但当在生活里遇见或出现某个人时,或许将会带来一丝惊奇抑或是烦恼,乃至命运的沉浮。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陈梦花已在华顺电器厂上班近三个月了。慢慢地也适应了厂里的工作和生活。如今的她组装零件和打包俨然老手一枚了。流水线作业车间,她坐在工台前,一边组装着零件,一边与王芳交流着。这时,猛然王芳的手机响起了。一看是老妈打来的,很快王芳拿起手机往车间外走去。
“喂,妈,你最近身体还好吧?我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王芳说。
“芳芳,妈给你说个事,你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听说对方不错。我和你爸的意思,你向厂里请几天假,回来一趟看看。不成也不要紧,你好久没有回家了,我跟你爸也想你了,回来逛逛也好。”
“妈,好的!我今天下午就请假,你和我爸保重身体。”说罢,便挂了电话。一看王芳满脸笑容,陈梦花忍不住问了起来。“啥事么,看把你高兴的。”
“也没啥事,我妈让我回家看看,她们想我了。”王芳笑着说。
“哦,那挺好的,回家看看父母也好。”梦花说。
“梦花,你也可以请个假回去看看呀!”王芳说。
“不行呀!我家离得太远了,不像你们江西近呀!”梦花说。
“那也是的,想家人了,就打个电话呗。”王芳说。
“你说得也是,我今晚也给我妈打个电话问候下。”梦花说。两人继续边忙手里的活计,边聊着。
每到周末,华顺电器厂的职工楼道,尤其是晚上,经常可以听见打电话的声音。在外打工的小青年们,利用周末这个便利的时间,与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通起了电话。
陈梦花一下班,回到宿舍后,便迫不及待给家人打电话。很快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急切地问候声。“梦花,你最近啥好着么?怎么好长时间没有给妈打电话呢,我跟你爸都很想你。”
“妈我啥都好着了,你和我爸不用担心。妈,你跟我爸,身体啥都好着么?”梦花问。
“妈身体好着了,就是你爸有时候腰疼,尤其天一下雨,背心也不舒服。妈前几天做了个梦,梦见我娃了。”陈母说。
“妈,你梦见我啥呢?”梦花问。
“别提了,这个梦让妈难过了好几天。妈梦见你放羊时,不小心从坡上滚下来,跌到深潭里去了。我紧追紧喊,找不到我娃,妈醒来后,难过了好几天。”电话那头,陈母呜咽起来。
听到老妈如此难过,梦花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不断地安慰着老妈。打完电话,有点难过的梦花,简单吃点东西便埋头睡觉了。
王芳为了回家探望家人,上周五就往家里赶了。宿舍里现就剩下艳婷、梦花、张莉三人。沉浸在爱情中的人是幸福的。艳婷顾不及看梦花的神情,忙着敲打手机键盘,与心上人热聊着,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张莉拿起一本时尚女性杂志随意地翻看着。
这时,李艳婷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黄佳豪,赶快接了起来。热聊一番后才得知,佳豪明晚想请她去吃饭和唱歌,心里感到格外欢喜,但同时也有点忧虑。带着这份复杂的心情,艳婷兴奋了一个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下班后,她便迫不接待打扮起来。洗头、画眉,涂抹一点口红,然后再穿上自己漂亮的超短裤,将修长丰满的玉腿充分展现出来。看到艳婷忙着打扮,梦花便问了起来。得知艳婷今晚要跟男人约会,不由得劝说起来。
很快黄佳豪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说将陈梦花也带上,大家一起好好玩玩。艳婷立即将黄佳豪邀请告诉了陈梦花,起初梦花有点不愿意,但一想两个人还是照应,加之张莉今晚在加班脱不开身,自己一个人在宿舍也无聊,便答应下来。于是,姐妹二人简单收拾了下,便前往约定地点了。
灯红酒绿的街市,漂亮性感女孩无疑成为人海中一道亮丽的风景。随意行走在街巷,时而不时会迎来一些异性的目光。对于一些寂寞半生的光棍,看到倩丽的年轻女子,不由得心里的欲望膨胀起来,更多的念想在脑海翻滚着。很是渴望接近,更是渴望占有。而她们似乎也感觉被人注视的不自在,于是加快了步伐,半路拦了一辆车租车,便朝目的地赶去了。
很快在黄的提示下,女孩已经到了“银乐迪”KTV楼下。大约等了几分钟,只见黄佳豪带着赵天雷满脸笑容地朝她们走来。
一看到是赵天雷,陈梦花不由得慌乱起来,恨不得立刻躲闪掉。然而被艳婷拽住了衣角。这时,黄、赵二人已走到身边,热情同两位美女打起招呼来。一脸不悦地艳婷很快质问起黄:“不是说你一个人嘛?怎么你把朋友也叫上呢?”
“艳婷,误会啊!我没有叫,我来到后,没想到碰见赵哥在一楼吃饭,顺便说了一些话。你们还没吃饭吧?走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唱歌。”事已至此,艳婷、梦花也不好推脱,只好跟着黄、赵二人进了高档餐厅。
吃饭期间,赵天雷一直盯着陈梦花看,还不断给她劝酒。陈梦花一杯也不喝。吃了几口菜,便玩起手机来。只有艳婷与黄、赵二人边吃边聊着。
酒足饭饱后,黄、赵二人便将李、陈二人带到了KTV包厢。很快服务生送上了啤酒和美食。赵立刻邀请美女吃东西,喝酒。黄在屏幕上忙着点歌。听着动情、优美的歌曲,两位女孩顿时放松了许多。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倾听着黄的深情演唱。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完后,接着又是一曲《偏偏喜欢你》,动听的歌喉,很快迎来艳婷的深情瞩目。
赵天雷也不甘示弱,一首《情人》《谢谢你的爱》很快赢得了女孩们的阵阵掌声。看到女孩们欢心的样子,赵天雷高兴不已,唱得更起劲了。
这时,黄躺在沙发椅上紧靠着艳婷,时而不时地摸起艳婷来。梦花坐在艳婷旁,有点害羞起来。赵天雷趁机坐在梦花旁边向她劝酒。无奈女孩摇头就是不喝。询问一番后,才知梦花和艳婷喝饮料。
很快赵天雷出去买了两瓶饮料后,偷偷跑到厕所,将事先准备好的迷药下在饮料里,又拧上盖子。一到包厢后,赵很快将两瓶饮料打开,分别递到女孩手里。随后便劝女孩喝起来。
也许是口渴了,艳婷、梦花很快端起饮料大喝起来。这时,赵要求女孩们也唱唱歌尽兴下。在他们邀请下,艳婷唱了《我只在乎你》,梦花唱了首《江南》。
大约过了一会儿,两个女孩开始感到有些眩晕了。这时,黄将艳婷搂在怀里,一边唱歌,一边说情话。赵将梦花搂在怀里,尽情地狂吻起来。梦花下意识地反抗,无奈四身无力,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争不开眼,晕了过去。黄、赵二人看时机已成熟,二人开心地淫笑下,便将女孩搀扶出去。乘着电梯,将女孩搀扶到不同的包间。
黄将艳婷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抽了根烟,便去冲澡了。赵天雷在另一个房间,将梦花放到床上后,如饥似渴地狂吻起来,慢慢地、美滋滋地享受上帝赠予他最美的猎物。
此刻夜色渐深了,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起来。偶尔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接着就是一声雷响。很快天空便飘起了大雨……
三
一个人闷在宿舍的张莉,忍不住地担心起来。于是便拨打艳婷的电话,但半天没人接听,再打梦花电话也是如此。她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感觉似乎有点不妙。无奈她硬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二天天蒙亮,一阵阵身体私处的隐痛将自己弄醒。睁眼一看,陈梦花顿时惊呆了,只见自己被脱得精光,床单上似乎还沾有血迹。
此刻她似乎瞬间一切都明白了。捂着脸坐在床上伤心地哭泣起来。而赵天雷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时,梦花的手机再次响起,拿起来一看是张莉打过来的,急忙接听起来。“喂!梦花你在哪里?昨晚上你和艳婷一晚上都没回来?干啥去呢?简直担心死你们了!”
梦花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伤心地呜咽着。被张莉问及了,才说了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张莉感觉事情不妙,立刻打起艳婷的电话。
艳婷还迷迷糊糊地躺在黄佳豪的怀抱。这时一阵阵手机铃声将他们吵醒。艳婷一看黄躺在自己身旁又羞又恼,一边接电话,一边骂起黄来。当张莉告诉她,梦花可能出事了,焦急的艳婷挂下电话,赶快穿好衣服,追问起黄佳豪。黄点燃了一根烟,慢悠悠地说:“402房间去找吧!”
很快艳婷出了门,在酒店房门挨个找了起来。一看到402房,艳婷迫不及待打开门,冲了进去。看到陈梦花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哭泣,她顿时呆望了许久,半天不知所措。冷静一会儿后,便走到梦花身边抚慰起来。劝梦花先把衣服穿上,事后面再处理。
艳婷很快打电话将情况给张莉说了一下。电话那头的张莉直呼:“保留现场,报警!报警!”
“想报警?还是算了吧,不怕她名誉扫地就报吧!”这时黄佳豪也来到房间。一看到黄,艳婷发疯似地大骂:“你和赵天雷是个大坏蛋!我现在就报警。”
黄一把抓住艳婷的胳膊,大声喝斥道:“别傻了!赵天雷已拍了他的裸照,她不怕以后难嫁人就报吧!”说罢,掏出2000元钱往床上一扔,说了句这是赵哥的一点补偿。随后便走出了房门。
此刻,梦花哭得更伤心了。艳婷也泪流不止。两人坐在床头,沉默起来。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张莉找到房门了。三人说了一会儿话,拿着2000元钱便离开了酒店。
世间男女之事有时候很让人费解。真诚和善良有时候不一定能吸引对方的眼睛。而邪恶诡计以及罪恶的手段,往往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朵青春即将盛放的花儿就被人间的阴谋和手段摧毁了。得到的人是极为满足和快慰;被创伤的人,需要时间的灵药来慢慢修治。
遭受莫大创伤的陈梦花整日昏昏沉沉,早已无心工作。便向厂里请了个长假,在工厂的宿舍里调养度日着。同样遭受感情欺骗的艳婷,也整日无精打采,有时候看着黄佳豪的头像发呆。而狡诈的黄隔三差五来厂附近探望艳婷,电话里也是甜言蜜语,安慰着少女受伤的心。
不知谁说了不好的闲话,梦花和艳婷的事似乎被厂里的人知道了。很快传到了堂哥、堂姐那里。作为梦花他乡的唯一亲人,堂哥和堂姐,很快将梦花和李艳婷接到自己家里,加紧盘问起来。
听了艳婷的一番实话,陈小兵又气又恼,一拳一拳地捶打着桌子。堂姐梦婷看弟弟如此恼火,不断劝他冷静。梦花小声抽泣着。陈小兵点燃了一根烟,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让艳婷把黄佳豪的电话告诉他。艳婷怕出事,有点不想给,在陈小兵的怒吼下,艳婷战战兢兢地说了出来。要到电话后,陈小兵甩门而出了。
找到一个僻静处,陈小兵拨通了黄的电话,约定今晚在某地方见面。给黄打完电话后,陈便给自己朋友们打起了电话。
经过堂哥几天私下的活动和努力,梦花的事总算有了满意的解决。赵天雷愿意再出两万元私了,并将梦花的裸照交给了陈小兵。陈小兵也答应绝不报警。
一个周末的晚上,吃完饭后,陈小兵当着梦花的面将裸照撕了个粉碎。随后将2万元的存折递给了梦花,沉重说道:“梦花,哥不知道说啥才好,这点钱你给自己留着,以后家里需要可以用个急。这事就过去了,你还年轻,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这次就当人生的一个坎吧!以后交人要擦亮眼睛。”
“哥,我会的!我也很悔恨自己麻痹大意了,上了坏人的当,丢失了女孩最宝贵的东西。还好父母不知道,不然肯定难过死了!”说着,说着,梦花泪水夺眶而出,这泪水里分明夹杂着痛苦和悔恨。
梦花回到厂宿舍后,天色已晚,她没有任何心思吃饭,洗洗脸倒头就睡了。沉睡到半夜后,她进入了噩梦的世界。梦里赵天雷奸笑着,在家乡的山路上疯狂地追赶自己,她拼命地跑呀,但后来实在筋疲力尽,赵天雷就像雄狮、饿狼一般向她扑来,她无处闪躲,便拼命大喊起救命,那声音响彻山谷。
很快梦花夜里的惊叫声震醒了艳婷、张莉她们。一看梦花还在惊叫着,她们赶快跑到梦花床头安慰道:“梦花,你怎么呢?做噩梦呢?快醒醒吧!”半晌梦花才缓过了神,原来是一场恶梦。但此刻她仍然心有余悸,想着,想着,泪水湿了面颊。
看到梦花流泪的样子,艳婷她们一切都明白了,叹了口气,劝劝梦花便去睡觉了。而梦花此刻毫无睡意,辗转反侧,一个晚上思绪都难以平复……
在时光的铅洗中,一切将会成为往事。但一个花季少女心头的伤痕是久难抹去的,一切需要时间的妙药来静静修复。人生何去何从?变幻的命运将会让女孩们再一次做出抉择。
一
宁小强带着失望离开了这座伤心绝望的城市;张小健也不再像往常那样骚扰自己,对陈梦花而言,一切似乎得到了解脱,生活也恢复了平静。
她每天照例和艳婷她们按时上下班,为生活辛苦劳作着。这样的打工生活也平淡充实,但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心里不由得感觉一丝丝孤独。在这份复杂的情愫里,既有对家乡和母亲的思念,又有一种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而对好姐妹李艳婷而言,繁忙枯燥的打工生活终激荡起了一丝波澜,一个陌生的却又熟悉的人正在闯进她的世界,她无法抗拒,只有小心翼翼地去尝试接受这份早来的爱情。
慢慢地,炎热的夏季来临了。南方大小城市里,一片繁华热闹。大街上的女孩穿起了裙子,小伙子们带起了墨镜,行走在人流不息的大道上。街道旁的榕树长得高大葱郁,棕榈树在一阵阵的海风吹拂下轻轻地摇曳着,时而大街上飘来经典优美的粤语歌曲……这夏日的南国世界俨然处处充满令人迷醉的风情。
又一天在忙碌中悄然过去了。下班回到宿舍后,李艳婷迫不接待翻开手机微信,一条条信息叮铛般发了过来。一看是黄佳豪甜蜜的情话,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连饭也顾不上吃就与心上人热聊起来。陈梦花忙着试穿新买的裙子,对着镜子在精心地打扮自己。王芳、张莉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嘴里时而不时地吃着零食。
“那个黄家豪想约我今晚去滑旱冰呢,你们说去不去呀?”艳婷突然地问了起来,顿时令陈梦花她们一惊。
“哪个帅哥想约你呢?好事么,喜欢了就去!”王芳说道。
“还有谁呢?肯定是上次滑旱冰时认识的那位帅哥。”陈梦花说。
“以我看,还是小心点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还不太了解。一个人最好晚上不要出去了。”张莉建议道。
“张莉说得对!艳婷你给她说,要去也行,带上我们几个姐妹。”
艳婷一听舍友们这么说,不由得沉思了一会儿。这时陈梦花似乎看出了艳婷的心思。在好姐妹的建议下,李艳婷故意以有其他事为借口婉拒了黄佳豪的邀约。没想到黄却不肯罢休,很快电话打了过来。在他百般纠缠下,艳婷提出了叫上姐妹一起出去玩的请求。黄倒是爽快,很快答应了艳婷的条件。他们约定今晚七点还在上次那个溜冰场会面。
夜幕来临,南国城市的夜景格外璀璨。大街小巷灯红酒绿,歌舞飘扬,人潮涌动。陈梦花、李艳婷姐妹四人在一家餐馆吃点便饭后,便有说有笑地向城中村的娱乐场所走去。
还未到冰场,动感的音乐声却响亮地在女孩们耳边响起来。一进冰场,很快艳婷就听到黄佳豪的呼喊。“艳婷,这边!”
艳婷她们看到黄正向她们招手。黄带着一名纹身的男子向她们走去。“艳婷,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好哥们赵天雷。”赵天雷向李艳婷打招呼后,很快眼睛转向陈梦花她们看了起来。
“这是我们宿舍三个好姐妹,也是同事。她叫陈梦花,她叫王芳……”艳婷介绍着。
“你们几个都是美女呀!”赵天雷渍渍称赞。
“吃饭了没有?你们。”黄问道。
“我们吃过了。”艳婷说。看到一个个青春亮丽的女孩子,黄、赵二人心里乐开了花。尤其是赵天雷直勾勾地盯着陈梦花。
梦花似乎感觉到赵强烈的眼神,不由得脸微红起来。赵也似乎觉察到女孩的羞涩,不断地与梦花搭话起来。很快黄已去冰场交了钱,便邀请女孩去换鞋了。过了一会儿,黄、赵二人闪亮登场了,伴随着动感的音乐在人群中冲刺着,玩转着各种花式,样子酷极了。
随后,四个女孩战战兢兢地上场了。这时,还没等李艳婷反应过来,黄一把拉住她的手,带动着她在人群中畅滑起来。李艳婷又惊又喜,一脸幸福的表情。很快她们成为冰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吸引着少男少女围观。
这时,赵天雷借机邀约陈梦花,想拉她的手,却被她拒绝了。谁知胆大的赵天雷那管那么多,一把抓住梦花的手,硬带着她在人群中冲刺起来。梦花满脸涨红,又气又恼。但这种感觉却也令她兴奋和享受,一种被征服的感觉油然而生。黄望了赵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
可怜王芳、张莉还在冰场边缘艰难地摸索着,小心翼翼地滑行着。猛然看到艳婷、梦花被男孩带动的幸福场景,不由得羡慕起来。她们滑了一会儿,感觉还不上手,便退出冰场,站在栏杆旁,静静地观赏着艳婷、梦花二人。
“女孩子长得漂亮真好,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捧着。”王芳闷闷不乐地说。
“是呀!今晚她们可是出尽风头了,不过我看那个姓赵的,不大像好人,还是回头提醒她们小心点好。”张莉说。
冰场上,李、黄二人眉来眼去,看上去似乎是很般配的一对。而赵、陈看起来不怎么自然,尤其梦花显得有些害臊,总是低着头,偶尔抬头望下前方。很快她似乎滑累了,便要求赵天雷松开她的手,让她休息会儿,但赵有点不舍得放手。陈梦花慢慢地滑出冰场,脱下冰鞋,朝张莉她们走去。
“咦,梦花怎么不滑呢?”王芳问道。
“有点累了,不想滑了。”梦花说。
“看你不是滑得挺好的么,咋不滑呢?”张莉笑着说。
“别取笑了!是艳婷滑得好吧。”梦花说。
这时,赵天雷也向女孩这边走了过来。高大雄壮的赵天雷走到女孩面前时,她们感到一股强烈的气场和震慑。很快陈梦花她们与他保持了距离。
“你们饿不?我请你们吃夜宵去。”赵说。
“不用了,谢谢你的心意!我们不饿。”王芳说。这时,赵便不断地想跟梦花搭话起来,无奈梦花不怎么理会,索性便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抽起烟来。
“梦花,时间不早了,我们叫艳婷回吧!”王芳说。
“行!你去叫下。”梦花说。
“艳婷!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王芳向艳婷喊道。
一听王芳呼喊,黄心里很不乐意,艳婷看着黄,心里也有一丝不舍。无奈姐妹们要求回去,也只好恋恋不舍地从冰场出来。很快,黄、赵二人走到女孩面前,想请她们吃夜宵,但女孩们想早点回宿舍休息,也只好作罢。艳婷依依不舍地向黄告别后,便同姐妹一起往回走了。还没走出冰场门口,不巧正碰上张小健和工友们从台球室走了出来。
一看到是陈梦花她们,两位工友很快搭起招呼来。“是你们呀?你们晚上滑冰呢?”其中一个工友问道。这时张小健看了梦花一眼,便沉默起来。陈梦花也不看张,低着头跟着姐妹往回走。两位工友跟王芳她们说了一路,一会儿便回到宿舍了。
回到宿舍后,艳婷似乎还沉浸在美好的约会体验当中,仍旧与黄在微信上热聊着。陈梦花一脸不悦,似乎今晚上受了委屈,便躺在床上玩起手机来。王芳见状,便主动打开话匣子。“艳婷,今晚就你和梦花俩玩嗨了,可怜我俩当电灯泡。”
“王芳,你真会开玩笑!”艳婷回应说。接着张莉也插进话来。“艳婷,我感觉黄佳豪这个人不大可靠,跟他在一起的赵天雷,我看更不是啥好鸟,你还是小心为好。”
“谢谢你们为我操心,我会小心的。”艳婷说。
“对了,艳婷,黄佳豪干啥工作呢?”王芳问道。
“听他说好像是他家开有塑胶厂子,他帮父亲打理一些生意。”
“那是富家公子呀!真羡慕你。”陈梦花突然间说话了。
“艳婷,我看这种人还是少交为宜,说不定是骗你了,玩玩你而已。富家公子怎么会跟我们这些打工妹真心谈婚论嫁呢。”
“王芳,你先别那么说,既然艳婷心仪对方,就让先了解着吧。”梦花说。
“梦花,我们今晚看出那个姓赵的,对你好像很有意思呀!不过看他五大三粗的,有点吓人,胳膊上还有纹身。”王芳说。
“别再取笑啦!他看上我,我才懒得理这种人了。”梦花说。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洗洗睡吧!”张莉说罢,便去卫生间洗漱了。
男工宿舍里,张小健似乎一点睡意也没有。吸着烟,玩着手机游戏。两位工友们看着电视。看到尽兴处,便高兴地叫他来看,谁知小健不予理睬,还是埋头玩着游戏。工友见状,便开起他的玩笑。
“还在想陈梦花呀?”“别提陈梦花,我讨厌她!”张小健一脸不悦地说。看到他似乎有点不悦,工友们便不再说话,仍旧看着他们的电视。小健玩了一会儿,索性用被子蒙着头呼呼大睡起来。
卖夜宵的小摊点上,黄佳豪与赵天雷,吃着烤肉,喝着啤酒欢聊着。“黄小弟,你真是艳福不浅呀!泡到这么漂亮的女孩。”赵说。
“黄大哥,你过奖了。喝!干杯!”说罢,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黄小弟,我满眼看上那个叫陈梦花的女孩,看起来漂亮鲜嫩,估计还没有人开苞了。”赵说。
“哦,那大哥可以向我一样追求吆!”黄笑着说。“哪里话!黄小弟,大哥不敢跟你比,大哥不走恋爱路线,能享受年轻女孩的身体就行。”
“那回头,哥俩在好好合计。”说罢,两人高兴地吃喝着……
二
命运这东西,有时候真的说不清,道不明。看似平淡单调的生活,可能正在孕育着一场令人意想不到的波澜。同样,看似曲折动荡的生活,也许一切都处于动态平衡中,不曾有危机,也不曾有患难。对于“两点一线”的打工生活而言,大多时候是单调平寂的,但当在生活里遇见或出现某个人时,或许将会带来一丝惊奇抑或是烦恼,乃至命运的沉浮。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陈梦花已在华顺电器厂上班近三个月了。慢慢地也适应了厂里的工作和生活。如今的她组装零件和打包俨然老手一枚了。流水线作业车间,她坐在工台前,一边组装着零件,一边与王芳交流着。这时,猛然王芳的手机响起了。一看是老妈打来的,很快王芳拿起手机往车间外走去。
“喂,妈,你最近身体还好吧?我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王芳说。
“芳芳,妈给你说个事,你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听说对方不错。我和你爸的意思,你向厂里请几天假,回来一趟看看。不成也不要紧,你好久没有回家了,我跟你爸也想你了,回来逛逛也好。”
“妈,好的!我今天下午就请假,你和我爸保重身体。”说罢,便挂了电话。一看王芳满脸笑容,陈梦花忍不住问了起来。“啥事么,看把你高兴的。”
“也没啥事,我妈让我回家看看,她们想我了。”王芳笑着说。
“哦,那挺好的,回家看看父母也好。”梦花说。
“梦花,你也可以请个假回去看看呀!”王芳说。
“不行呀!我家离得太远了,不像你们江西近呀!”梦花说。
“那也是的,想家人了,就打个电话呗。”王芳说。
“你说得也是,我今晚也给我妈打个电话问候下。”梦花说。两人继续边忙手里的活计,边聊着。
每到周末,华顺电器厂的职工楼道,尤其是晚上,经常可以听见打电话的声音。在外打工的小青年们,利用周末这个便利的时间,与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通起了电话。
陈梦花一下班,回到宿舍后,便迫不及待给家人打电话。很快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急切地问候声。“梦花,你最近啥好着么?怎么好长时间没有给妈打电话呢,我跟你爸都很想你。”
“妈我啥都好着了,你和我爸不用担心。妈,你跟我爸,身体啥都好着么?”梦花问。
“妈身体好着了,就是你爸有时候腰疼,尤其天一下雨,背心也不舒服。妈前几天做了个梦,梦见我娃了。”陈母说。
“妈,你梦见我啥呢?”梦花问。
“别提了,这个梦让妈难过了好几天。妈梦见你放羊时,不小心从坡上滚下来,跌到深潭里去了。我紧追紧喊,找不到我娃,妈醒来后,难过了好几天。”电话那头,陈母呜咽起来。
听到老妈如此难过,梦花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不断地安慰着老妈。打完电话,有点难过的梦花,简单吃点东西便埋头睡觉了。
王芳为了回家探望家人,上周五就往家里赶了。宿舍里现就剩下艳婷、梦花、张莉三人。沉浸在爱情中的人是幸福的。艳婷顾不及看梦花的神情,忙着敲打手机键盘,与心上人热聊着,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张莉拿起一本时尚女性杂志随意地翻看着。
这时,李艳婷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黄佳豪,赶快接了起来。热聊一番后才得知,佳豪明晚想请她去吃饭和唱歌,心里感到格外欢喜,但同时也有点忧虑。带着这份复杂的心情,艳婷兴奋了一个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下班后,她便迫不接待打扮起来。洗头、画眉,涂抹一点口红,然后再穿上自己漂亮的超短裤,将修长丰满的玉腿充分展现出来。看到艳婷忙着打扮,梦花便问了起来。得知艳婷今晚要跟男人约会,不由得劝说起来。
很快黄佳豪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说将陈梦花也带上,大家一起好好玩玩。艳婷立即将黄佳豪邀请告诉了陈梦花,起初梦花有点不愿意,但一想两个人还是照应,加之张莉今晚在加班脱不开身,自己一个人在宿舍也无聊,便答应下来。于是,姐妹二人简单收拾了下,便前往约定地点了。
灯红酒绿的街市,漂亮性感女孩无疑成为人海中一道亮丽的风景。随意行走在街巷,时而不时会迎来一些异性的目光。对于一些寂寞半生的光棍,看到倩丽的年轻女子,不由得心里的欲望膨胀起来,更多的念想在脑海翻滚着。很是渴望接近,更是渴望占有。而她们似乎也感觉被人注视的不自在,于是加快了步伐,半路拦了一辆车租车,便朝目的地赶去了。
很快在黄的提示下,女孩已经到了“银乐迪”KTV楼下。大约等了几分钟,只见黄佳豪带着赵天雷满脸笑容地朝她们走来。
一看到是赵天雷,陈梦花不由得慌乱起来,恨不得立刻躲闪掉。然而被艳婷拽住了衣角。这时,黄、赵二人已走到身边,热情同两位美女打起招呼来。一脸不悦地艳婷很快质问起黄:“不是说你一个人嘛?怎么你把朋友也叫上呢?”
“艳婷,误会啊!我没有叫,我来到后,没想到碰见赵哥在一楼吃饭,顺便说了一些话。你们还没吃饭吧?走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唱歌。”事已至此,艳婷、梦花也不好推脱,只好跟着黄、赵二人进了高档餐厅。
吃饭期间,赵天雷一直盯着陈梦花看,还不断给她劝酒。陈梦花一杯也不喝。吃了几口菜,便玩起手机来。只有艳婷与黄、赵二人边吃边聊着。
酒足饭饱后,黄、赵二人便将李、陈二人带到了KTV包厢。很快服务生送上了啤酒和美食。赵立刻邀请美女吃东西,喝酒。黄在屏幕上忙着点歌。听着动情、优美的歌曲,两位女孩顿时放松了许多。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倾听着黄的深情演唱。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完后,接着又是一曲《偏偏喜欢你》,动听的歌喉,很快迎来艳婷的深情瞩目。
赵天雷也不甘示弱,一首《情人》《谢谢你的爱》很快赢得了女孩们的阵阵掌声。看到女孩们欢心的样子,赵天雷高兴不已,唱得更起劲了。
这时,黄躺在沙发椅上紧靠着艳婷,时而不时地摸起艳婷来。梦花坐在艳婷旁,有点害羞起来。赵天雷趁机坐在梦花旁边向她劝酒。无奈女孩摇头就是不喝。询问一番后,才知梦花和艳婷喝饮料。
很快赵天雷出去买了两瓶饮料后,偷偷跑到厕所,将事先准备好的迷药下在饮料里,又拧上盖子。一到包厢后,赵很快将两瓶饮料打开,分别递到女孩手里。随后便劝女孩喝起来。
也许是口渴了,艳婷、梦花很快端起饮料大喝起来。这时,赵要求女孩们也唱唱歌尽兴下。在他们邀请下,艳婷唱了《我只在乎你》,梦花唱了首《江南》。
大约过了一会儿,两个女孩开始感到有些眩晕了。这时,黄将艳婷搂在怀里,一边唱歌,一边说情话。赵将梦花搂在怀里,尽情地狂吻起来。梦花下意识地反抗,无奈四身无力,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争不开眼,晕了过去。黄、赵二人看时机已成熟,二人开心地淫笑下,便将女孩搀扶出去。乘着电梯,将女孩搀扶到不同的包间。
黄将艳婷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抽了根烟,便去冲澡了。赵天雷在另一个房间,将梦花放到床上后,如饥似渴地狂吻起来,慢慢地、美滋滋地享受上帝赠予他最美的猎物。
此刻夜色渐深了,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起来。偶尔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接着就是一声雷响。很快天空便飘起了大雨……
三
一个人闷在宿舍的张莉,忍不住地担心起来。于是便拨打艳婷的电话,但半天没人接听,再打梦花电话也是如此。她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感觉似乎有点不妙。无奈她硬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二天天蒙亮,一阵阵身体私处的隐痛将自己弄醒。睁眼一看,陈梦花顿时惊呆了,只见自己被脱得精光,床单上似乎还沾有血迹。
此刻她似乎瞬间一切都明白了。捂着脸坐在床上伤心地哭泣起来。而赵天雷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时,梦花的手机再次响起,拿起来一看是张莉打过来的,急忙接听起来。“喂!梦花你在哪里?昨晚上你和艳婷一晚上都没回来?干啥去呢?简直担心死你们了!”
梦花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伤心地呜咽着。被张莉问及了,才说了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张莉感觉事情不妙,立刻打起艳婷的电话。
艳婷还迷迷糊糊地躺在黄佳豪的怀抱。这时一阵阵手机铃声将他们吵醒。艳婷一看黄躺在自己身旁又羞又恼,一边接电话,一边骂起黄来。当张莉告诉她,梦花可能出事了,焦急的艳婷挂下电话,赶快穿好衣服,追问起黄佳豪。黄点燃了一根烟,慢悠悠地说:“402房间去找吧!”
很快艳婷出了门,在酒店房门挨个找了起来。一看到402房,艳婷迫不及待打开门,冲了进去。看到陈梦花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哭泣,她顿时呆望了许久,半天不知所措。冷静一会儿后,便走到梦花身边抚慰起来。劝梦花先把衣服穿上,事后面再处理。
艳婷很快打电话将情况给张莉说了一下。电话那头的张莉直呼:“保留现场,报警!报警!”
“想报警?还是算了吧,不怕她名誉扫地就报吧!”这时黄佳豪也来到房间。一看到黄,艳婷发疯似地大骂:“你和赵天雷是个大坏蛋!我现在就报警。”
黄一把抓住艳婷的胳膊,大声喝斥道:“别傻了!赵天雷已拍了他的裸照,她不怕以后难嫁人就报吧!”说罢,掏出2000元钱往床上一扔,说了句这是赵哥的一点补偿。随后便走出了房门。
此刻,梦花哭得更伤心了。艳婷也泪流不止。两人坐在床头,沉默起来。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张莉找到房门了。三人说了一会儿话,拿着2000元钱便离开了酒店。
世间男女之事有时候很让人费解。真诚和善良有时候不一定能吸引对方的眼睛。而邪恶诡计以及罪恶的手段,往往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朵青春即将盛放的花儿就被人间的阴谋和手段摧毁了。得到的人是极为满足和快慰;被创伤的人,需要时间的灵药来慢慢修治。
遭受莫大创伤的陈梦花整日昏昏沉沉,早已无心工作。便向厂里请了个长假,在工厂的宿舍里调养度日着。同样遭受感情欺骗的艳婷,也整日无精打采,有时候看着黄佳豪的头像发呆。而狡诈的黄隔三差五来厂附近探望艳婷,电话里也是甜言蜜语,安慰着少女受伤的心。
不知谁说了不好的闲话,梦花和艳婷的事似乎被厂里的人知道了。很快传到了堂哥、堂姐那里。作为梦花他乡的唯一亲人,堂哥和堂姐,很快将梦花和李艳婷接到自己家里,加紧盘问起来。
听了艳婷的一番实话,陈小兵又气又恼,一拳一拳地捶打着桌子。堂姐梦婷看弟弟如此恼火,不断劝他冷静。梦花小声抽泣着。陈小兵点燃了一根烟,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让艳婷把黄佳豪的电话告诉他。艳婷怕出事,有点不想给,在陈小兵的怒吼下,艳婷战战兢兢地说了出来。要到电话后,陈小兵甩门而出了。
找到一个僻静处,陈小兵拨通了黄的电话,约定今晚在某地方见面。给黄打完电话后,陈便给自己朋友们打起了电话。
经过堂哥几天私下的活动和努力,梦花的事总算有了满意的解决。赵天雷愿意再出两万元私了,并将梦花的裸照交给了陈小兵。陈小兵也答应绝不报警。
一个周末的晚上,吃完饭后,陈小兵当着梦花的面将裸照撕了个粉碎。随后将2万元的存折递给了梦花,沉重说道:“梦花,哥不知道说啥才好,这点钱你给自己留着,以后家里需要可以用个急。这事就过去了,你还年轻,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这次就当人生的一个坎吧!以后交人要擦亮眼睛。”
“哥,我会的!我也很悔恨自己麻痹大意了,上了坏人的当,丢失了女孩最宝贵的东西。还好父母不知道,不然肯定难过死了!”说着,说着,梦花泪水夺眶而出,这泪水里分明夹杂着痛苦和悔恨。
梦花回到厂宿舍后,天色已晚,她没有任何心思吃饭,洗洗脸倒头就睡了。沉睡到半夜后,她进入了噩梦的世界。梦里赵天雷奸笑着,在家乡的山路上疯狂地追赶自己,她拼命地跑呀,但后来实在筋疲力尽,赵天雷就像雄狮、饿狼一般向她扑来,她无处闪躲,便拼命大喊起救命,那声音响彻山谷。
很快梦花夜里的惊叫声震醒了艳婷、张莉她们。一看梦花还在惊叫着,她们赶快跑到梦花床头安慰道:“梦花,你怎么呢?做噩梦呢?快醒醒吧!”半晌梦花才缓过了神,原来是一场恶梦。但此刻她仍然心有余悸,想着,想着,泪水湿了面颊。
看到梦花流泪的样子,艳婷她们一切都明白了,叹了口气,劝劝梦花便去睡觉了。而梦花此刻毫无睡意,辗转反侧,一个晚上思绪都难以平复……
在时光的铅洗中,一切将会成为往事。但一个花季少女心头的伤痕是久难抹去的,一切需要时间的妙药来静静修复。人生何去何从?变幻的命运将会让女孩们再一次做出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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