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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  人生  救赎  命运

　　二
　　婷婷依旧每天厮混在花店里，至于前些天关于交往的问题，更是绝口不提，林瑞虽然也曾委婉的将话题转向这件事情，不过婷婷每当听到他准备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提前打断。如此纠葛了好几次，最终没能把这间事情讲清楚，林瑞的苦瓜脸更是让婷婷看的乐不可支。而且就此为要挟婷婷获得了很多特殊待遇，比如说路路现在已经习惯了叫婷婷妈妈，林瑞几次想要纠正，都被婷婷几句揶揄顶了回去，林瑞也无可奈何，和路路沟通根本不见成效。更加令婷婷欣喜的是，就连婷婷在林瑞的店里过夜，王静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平淡没有丝毫觉得不妥。想到林瑞拿自己没有办法，婷婷就觉得开心。偶然的机会婷婷呆在店里有些晚了，一如既往的林瑞想要打发婷婷回去，婷婷只是回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没有把我当妹妹，要不然自己的妹妹住一晚上怎么了？林瑞便无可奈何了。有了开头，下面的事情就理所当然多了，林瑞经常会写文章到深夜，婷婷正好哄着路路睡觉，每次林瑞上楼来都和衣睡在沙发上，另一间空着的卧室也不进去。婷婷在心里暗自嘲笑，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好不容易说通了林瑞答应她晚上去吃烤肉，婷婷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在餐厅这种公共场合，路路一口一口爸爸，一口一个妈妈，瞬间就会在邻座的脑海中建立三口之家的错觉，想象一下林瑞的表情就觉得很有意思，而且这种事情想要解释还没有个由头。婷婷为自己的奸计得逞由衷的高兴。烤肉店新开没有多久，距离林瑞的店间隔只有两条街，林瑞抱着路路，两人步行走不了一会儿就到了地方。婷婷麻利的点了一桌子肉，询问林瑞，林瑞表示蔬菜什么的有没有无所谓，婷婷也是无肉不欢，索性两人只要了一些洋葱和尖椒作为配料，其余的蔬菜一概不要。服务生将切好的生肉一盘盘的摆满了桌子，桌子中间掏空是一个烤盘，一个老大爷提着铁箱子往烤盘的下面加了已经烧红的炭火，然后便和服务生一并退开了。剩下的事情，就要自己动手了，生肉已经提前喂好了调料，桌子上放了蘸料，只需要将肉扔到烤盘上，时常反动确定不要烤糊，自己判断已经输了之后就可以开吃了。
　　婷婷从林瑞手里接过路路，把路路安置在距离烤盘稍远一些的儿童座椅上，一边从桌子上拿一些水果给路路吃，一边逗弄路路，想要路路心领神会的将爸爸妈妈的称呼喊出来。烤肉的事情就交给了林瑞，一边拨弄烤盘，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婷婷闲聊。今天的路路一点都不善解人意，婷婷又不能直接要求路路叫妈妈，只能慢慢引导，但是路路却只是盯着手里抓着的水果不放，口水流的到处都是，始终没有喊爸爸妈妈。
　　再过一年，路路就该上幼儿园了，林瑞已经提前打探好了学校。其实说实话也没什么好打探的，武川的幼儿园总共只有那么几家，只要找一家离自己家近的又可以，教学质量基本上没有差别，学费也相同。其实林瑞也考虑过给路路找个妈妈的问题，现在孩子还小，再大一些就要大概记事了，虽然自己一直对路路关爱有加，但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毕竟还是会收到一些影响的，尤其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林瑞自己就是这种情况，所以体会更加深刻。但是想要给路路找个妈妈谈何容易，年轻的姑娘谁会选择一个已经带着孩子的男人了。二婚的女人暂时还不在林瑞的考虑范围之内，离过婚的人，多多少少会更加的现实，不会因为感情或者是爱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选择自己的下半生，如果是那样的话，路路少不了会受委屈，况且对方一定会提出再要一个孩子的要求，以此来稳固她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林瑞想到这些就失去了结婚的兴趣。婷婷提出要和他交往，其实他也有些预感的，只是没想到真的发生。两人年龄虽然有些差距，在学校的时候显得很突兀明显，但是随着岁数基数的增长，三四岁的差距基本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而且婷婷对于路路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这是林瑞能够感觉到的。虽然动心，虽然渴望，但是内心的负担还是理智的劝阻了他。如果这个人不是婷婷，不是张玉平的女儿，那该多好，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一切都会水到渠成。越是去想林瑞越是难过，沉甸甸的感觉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偏偏婷婷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整天还是围着他打转，他几次想要劝阻都是徒劳无功，看来 也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再向解决办法了。
　　吃完烤肉，婷婷明显不是很尽兴，路路迟到一半就叫嚷着要去玩，林瑞惯着路路从来不会忤逆，只是稍微说了几句，眼看拗不过，只好被路路拉着跑了几圈。烤肉也是吃的断断续续的。婷婷板着脸将路路按回了座椅上，路路很不高兴的撅着嘴，好在没有当场发作，只是这个妈妈，确是没有再叫了。
　　老不高兴的从餐厅出来，林瑞抱着路路走在前面，婷婷自己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和脸冲着她的路路做鬼脸，林瑞却走的优哉游哉。婷婷实在有些气愤，也就不管林瑞的想法，走上前抓着路路张牙舞爪的小手，开口便哄道：“路路乖，叫妈妈。”路路很听话的满足了她的要求，林瑞无奈的说道：“婷婷，别闹！”说着有对路路说：“乖路路，爸爸都跟你说了，不能乱叫的，叫阿姨！”路路却有些淘气，笑嘻嘻的说道：“不，我就要叫妈妈！”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林瑞无可奈何，婷婷在身后已经笑的弯下了腰。
　　从永兴巷拐到后街，便能看到林瑞的店面了，走的时候没有落下卷帘门，只是挂了一把U形锁。店里的灯光直直的照在路上，将昏黄的路灯光线盖去了大半。一转弯，婷婷看到店门前的景象便皱起了眉头，十几个学生正围城一圈闹闹哄哄推推搡搡的，眼看着是一群愣头青要准备开打了。婷婷破天荒的妈了一句脏话：“这群小个泡……”林瑞也看见了店门前的景象，他倒是老神在在，毕竟这种场面他经历的多了，而且大部分的时候还是主角的身份。林瑞回身将路路递给婷婷：“你抱着她，我去把他们赶走，别在店门前折腾。”不等婷婷阻止，林瑞已经走上前去了，婷婷靠着墙边跟了上去。
　　走到围着的一群学生跟前，林瑞大声喊了一句：“干嘛呢都！不回家！打什么架，一群小屁孩。”围在一起的圈子瞬间散了开，听闻声音已经动上手的双方自动分解开来。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子很明显是主事的，站到了前面，很是嚣张的向着林瑞骂道：“管球老子们，别他妈在这儿哔哔，滚远点儿，再他妈看连你一起打！”林瑞有些诧异了，什么时候现在的学生打架已经这么嚣张而且明目张胆了，他们以前倒不是这样，碰上大人出面制止的话，一般都是一哄而散的。就算是学校跟前小卖店的老板，大家一般都给点面子的。大部分的大人们是不管闲事的，但是但凡有看不惯小孩打架出面阻止的，他们都会很识趣的散了，至于架嘛，再约时间换个地方打也不迟。听到黄毛小子的叫骂，林瑞倒也不是生气，竟然有些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想要走上前去将双方隔开，他已经看见对峙的另一方有个小孩脸上都是血，应该是打到了鼻子。林瑞仅仅是向前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黄毛小子眼看着林瑞不听他的威胁，还满脸冷笑的走上前来，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上前来就要动手。耳光扇到了一半，手却已经被林瑞抓住了，林瑞也有些生气了，现在的孩子怎么这样，不问青红皂白，话还没说就直接动手了。他抓住黄毛甩过来的巴掌，轻轻一推，黄毛就一个踉跄向后倒去了。这是身后突兀的爱了一脚，林瑞向前一个磕绊，站定身体怒气冲冲的向后看时，两侧的学生已经乱了起来，本来对峙着的另一伙人也已经纷纷开始动手了。林瑞推开几个孩子的纠缠，想要抽身出来，身侧却狠狠挨了一脚，耳边也传来了出脚人的叫骂声：“牛逼你妈……”林瑞真的有些生气了，一回头，看到了踹他一脚的正是刚刚的黄毛，林瑞上前两步，一伸手就抓住了黄毛的衣服，一个巴掌甩了脸上：“小兔崽子你是蹬鼻子上脸了！”黄毛瞬间便怒发冲冠了，不知哪里摸出来一把弹簧刀，顺势靠着林瑞的身体贴上去，朝着胸腹之间便是狠狠的一刀，末了好不解气，拔将出来，又补了两次，林瑞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痛楚袭上脑海，他才闷哼一声，以后捂着伤口，软软的倒了下去。
　　婷婷眼见着林瑞走上前去，双方仅仅是口角两句便又乱了起来，林瑞夹在一群孩子中间，高高的身材凸显出来，却始终没有从人群中出来，婷婷抱着路路没敢近前，十几步开外看着林瑞搅在人群中，早知道还是拉住他不让他去多管闲事的。就在愣神的时候，林瑞高大的身材却已经看不见了，被打倒了吗？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杀人啦，快跑啊！”一群学生哄得一声散开，转瞬间便消失在各个巷子里。婷婷再看时，林瑞蜷作一团躺在地上，身前一滩痕迹，在路灯黄色灯光的照射下，橙红红的分明是鲜血。婷婷抱着路路慌张的跑上前去，到了林瑞身前，她蹲下身把路路放下便查看正躺在地上的林瑞，林瑞双手正捂着腹部，指缝见不断地有鲜血流出来，白色衬衫的胸前已经染得满是绛红色。婷婷眼泪瞬间便留了出来。路路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也大声哭了起来，爬在林瑞的身上，两只小胳膊上也染上了鲜血。
　　婷婷不敢动林瑞的伤口，在打了120之后，她把林瑞的上身抬起一点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还要懒着路路，泪水沿着脸颊滴落在林瑞的脸上，她也顾不上擦。十分钟的等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眼看着林瑞的嘴唇慢慢失去了颜色，脸上豆大的汗珠混着婷婷的泪水滚落，眼皮也失去了力气，有一搭没一搭的眨着，好像随时都要闭上一样，痛苦的呻吟神渐渐的小了，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息。婷婷只是一个劲的摇晃着林瑞的脑袋，嘴里喊着：“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我还没有嫁给你……我不许你死！”
　　林瑞按在伤口的手眼看着没有了力量，呻吟声也没有了，仿佛一切的痛苦都在这时候暂停，林瑞挣扎着开口说道：“路路……路路……交给……交给你吧！”
　　婷婷打断他的话，哭喊着：“我不要听遗言……你不许死……路路要你自己照顾。”
　　林瑞一只手却是挣扎着伸了上来，抓住了婷婷的手，婷婷马上用力的握住了，这时林瑞又说：“你听……听我说，我的时……时间不多了……你一定……一定要听。”婷婷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了下来，却是没有在阻止林瑞说话，林瑞有些尤其无力的继续说道：“婷婷……我……我对不起你……我一直……一直好后悔……我没想……没想他会死……你爸爸……对不起……”林瑞的话说得越来月艰难了，婷婷拼命的低下头将耳朵凑在他的嘴边，只是救护车的警笛却在这时候突兀的响亮了起来，婷婷只听到林瑞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路路……”便再也没有了声息，抓着她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婷婷顿时慌张了起来，顾不上在揽着路路，双手摇着林瑞的身体大声的嚎哭起来，声音嘶哑的喊着：“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直到医生将她从林瑞的身体上拉开，她还是挣扎的着想要上前，医生大声的吼叫惊醒了她。她才反应过来，抓着医生求助的问道：“真的没死吗？只是昏迷？”医生匆忙的丢下一句：“不死也只剩一口气了，情况很危急，你赶紧放开我。”婷婷连忙放开了抓着医生的手，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看到担架边上的路路，她慌忙跑过去抱起了路路。昏迷的林瑞已经被抬上了救护车，两个医生正在忙碌着，婷婷的泪水一直没有停过，木然的到了医院，看着被推进手术室的林瑞，她才颓然的跌坐在地上。这时候她才想到给王静打电话，林瑞的手术费护士已经叮嘱过她了，大哭不止的路路特备礼貌的要求送走。她给王静打电话的时候王静已经睡下了。夹杂着哭声断断续续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婷婷便只等着王静过来了，抱着婷婷，她的眼泪渐渐的止住了。
　　
　　三
　　杨剑锋接到林瑞的电话，话筒里面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只来得及听得一半，手机便从手上滑落掉在了地上，再次打过去的时候，乱糟糟的已经听不清楚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和师父说一声就匆忙去了医院，一路上本就慌张的情绪崩得更紧了，胸前想一块块的夯石渐渐堆积，压抑着喘不上气来，他摇下车窗，狠狠的吼了两声才渐渐稳定下来，喇叭被他按的山响，路上的行人一阵侧目。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只听见张婷婷前面说的几句话，“林瑞死了，在医院，被几个打架的学生杀了……”
　　赶到医院之后，他见到了眼睛红肿的张婷婷。张婷婷散乱着头发，嘴唇干裂，眼睛充血，显然已经熬到头了。见到杨剑锋赶来，婷婷几步跑上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啜泣声便提前响了起来。杨剑锋只有先安慰张婷婷情绪，虽然他自己的心境也好不到哪里去。直到张婷婷能够边掉着眼泪边把事情交代清楚。
　　林瑞进了手术室抢救了十多个小时最终还是没能还过魂来，三刀有两刀扎在了肾脏和胰脏上，腹腔大量出血，医生尽力挽救也仅仅拖了几个小时而已，林瑞最终也没有再清醒过，和婷婷的最后交代，真的便是遗言了。当手术室的灯灭了以后，疲惫的医生对着婷婷只是摇了摇头，婷婷便失去了支柱一般，面色苍白的摔倒在了地上，坚强的她竟然没有昏过去。缓过神来的婷婷，想到了联系林瑞的家人和朋友。她先给王静打了电话，王静已经安置好了路路，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婷婷拿到林瑞的手机，密码她是知道的，打开通讯录以后，竟然没有找到林瑞爸爸的名字，她知道他没有妈妈，但是她还不知道他连同爸爸也没有了。再翻看，靠前的便是疯子的名字。是那个经常来店里的警察朋友，婷婷听到林瑞老叫他疯子的，她毫不犹豫的打了疯子的电话。
　　婷婷不知道该做什么，活生生的人现在已经换了另外一个称呼，被医生叫做了尸体。尸体已经存在了太平间，由于是凶杀，要的警察忙完了尸体才能领走。她已经从匆匆赶来的杨剑锋口里得知，林瑞身边的亲人之后路路一个，他已经孑然一身很久了。婷婷回想起林瑞最后说的话，她有些分不清林瑞神志不清说的是她自己还是路路，茫然的陪着路路哭了几天，她已经在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定，路路以后就是她的了，她要陪着路路走过一程一程的风雨，带着林瑞的遗愿。
　　
　　
　　第十二章
　　
　　一
　　林瑞的葬礼进行的很简单，火化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骨灰盒。按照当地的殉葬规格，人死之后要放置三到七天不等，一来是让远处的亲朋有奔丧的时间，另外一方面却是有些古老的将就，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说的清楚了。杨剑锋和婷婷没有准备通知太多的人，骨灰盒放置多长时间也没有了将就。林瑞的积蓄谁也没想着动，那是留给路路的，龙王和疯子凑钱操办了葬礼。一应事物准备齐全之后就搭起了灵棚，灵棚就搭在花店的后院里，四四方方的棺材摆在正中间，虽然已经火化，但是棺材还是少不了的。林瑞生前没有留下自己的照片，遗像用的还是身份证上的照片，证件照本就不好看，渲染成黑白色就更加看着不舒服了。灵棚前没有孝子哭丧，没有鼓乐。曙光社的人都到了，再加上婷婷和小路路，灵棚周边只摆了几个花圈。墓地是王静帮着选的，棺材最终也是雇来的灵车运到了墓地。仓卒间挖好墓穴周围，枯黄的断草被埋在泥土里。棺材在阴阳先生的指挥下慢慢的落到大地里。几人身上都没有孝服，仅仅是带了一顶孝帽子。围着墓穴左三圈右三圈，时时低头将脚下的新鲜土壤抓一把掩在棺材上。程序走完之后，推土机就轰隆隆的将棺材盖了严实，疯子几人没人拿着一杆铁钎将墓地渐渐的堆成一个土包，几人跪在碑前烧了纸钱，散了一些烟，洒了一些酒。零零落落的送葬队伍只有婷婷和路路的哭声，几个男人沉重着脸色一声不发。葬礼结束之后婷婷便带着路路回到了林瑞的店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王静也过来帮着哄路路。疯子、驴蛋、老二、龙王还有曹曙光几个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匆匆吃了饭就开始喝酒，酒桌沉闷的吓人，酒到杯干，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几个人一个接一个的挨个倒下。
　　涉嫌谋杀林瑞的凶手很快就找到了，黄毛时候害怕躲到了农村老家，杨剑锋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和目击证人的之证，在学校稍一调查，就查到了黄毛的情况，连夜赶到黄毛的老家，当场就抓获了黄毛，黄毛也试图跳墙逃跑，不过身手敏捷的杨剑锋亲自出手，没怎么折腾就按住了黄毛，杨剑锋借着抓人的空隙，暗自发力狠狠的打了黄毛几下。不再挣扎的黄毛被带上手铐的时候，眼见的嘴里洗着凉气。后续的查证相当顺利，按着黄毛的供述在永兴巷的垃圾堆里找到了那把凶器，指纹比对无误。事发当时的其他人也在黄毛的口中一一得知，没有协犯，只是唤来都录了口供。黄毛也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仅仅不到三天，案子就结了。这算是杨剑锋在刑事组破获的第一起案件。事情结束之后，杨剑锋却没有丝毫的轻松，黄毛已经移交司法程序了，杨剑锋甚至已经不想知道对黄毛的审判结果了。无论如何，林瑞还是死了，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了。没有庆功宴，没有紧张后的轻松喜悦，只有更加沉重的叹息。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