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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蕾计划  女童教育

　　吴副官府上
　　豪华的徽派建筑，室内是典雅的中式家具
　　吴副官，临窗站着，抽着烟，在想问题。
　　
　　书房里
　　电话玲响了：“叮叮叮叮”
　　马青云在收拾桌子，顺手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声音：“是连广兄吗？”
　　马青云不解地皱了眉，吴副官走过来，接起电话，有说有说笑地聊了起来。
　　
　　吴副官放下电话，从背后轻轻抱着马青云。
　　吴副官：青云，你一定在想，我到底叫什么名子。
　　马青云：（神情漠然地看着电话）我真搞不懂，你究竟叫什么。
　　吴副官：我有三个名子，朋友场上，大家叫我黄连广，我是连广兄，或是连广弟，老家的那边的亲戚叫我牛川中，在军统，我叫吴友信，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吗，吴，友，信，没有朋友可以相信。我进了军统的情报处，就改名叫吴友信。朋友没有一个可以相信，当然也没有朋友相信我。在军统做事的全是这样。
　　马青云：那你们相信谁呢？
　　吴副官：（狡狤地笑道）我们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
　　
　　吴副官家门前，一邮差来送信敲门。
　　吴副官开门走出来，又把门关上。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几张钞票递给邮差。
　　吴副官：我经常外出，家里新雇的用人我不太放心，以后只要是这家的信，一律帮我收好，遇到我时，交给我，不能给其他人，记住了。
　　邮差接过钱，点头应了声。
　　
　　吴副官府上正厅
　　吴副官与两女一男在打麻将。
　　
　　卧室里
　　马青云在读书。
　　
　　书房里
　　电话铃响了“叮叮叮叮”
　　
　　卧室里
　　马青云听到电话铃音，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看她的书。
　　
　　正厅里
　　女牌人：哇，八万，自摸。
　　牌推到，接着三个人重新理牌。吴副官起身去书房。
　　吴副官：（对卧室咸）青云，替我玩两把，我接个电话。
　　
　　卧室里
　　马青云合上书，放在床头，封面上印着“红楼梦”三字。
　　马青云：（一脸无奈，但嘴上却说）唉，好哩。
　　
　　书房里，吴副官关上门，在通电话。
　　
　　正厅里
　　马青云在陪他的朋友打麻将。
　　
　　画外音：吴副官高兴时会约些朋友来打打牌，把马青云当花瓶一样炫耀，不开心了，就是又打又骂。有一次，睡前，马青云在给他洗脚……，
　　
　　卧室里
　　吴副官躺在躺椅上看着报纸，马青云在给他洗脚，不知是报上的哪段不如他的意，他竟一抬脚把水桶和马青云一起踢翻在地，嘴里还骂个不停。
　　
　　吴副官，在翻箱倒柜。地上抛的乱七八糟。
　　马青云：（不解地）你这是？
　　吴副官：（不停在往箱子里塞东西）我有要事，得外出几天。
　　画外音：这种地狱般的日子没过多久，就随着新中国的解放而结束了。1949年4月，就在“百万雄狮过大江”的前一天晚上，吴副官逃了。
　　
　　马青云暗自庆幸，也许恶魔就这样消失了，她首先想到的是回家，她太想念婷婷了，恨不得立即飞回去。
　　马青云：（收拾东西时。自言自语）糟了，我身无分文，怎么回家呢。
　　她想到了平时打牌的牌友，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
　　
　　（E）
　　街上，马青云急步往前走，
　　一面“當”旗下，她停脚，门是关着的，她上前敲门，没有反应。
　　马青云急步往向走，又一面“當”旗下，她停脚，门是关着的，她上前敲门，还是没有反应。
　　一个小门脸的当铺还在开张，马青云上前与小当铺的老板言语着。
　　
　　吴副官府上正厅
　　马青云:（指着屋的东西，对当铺老板说）东西随便搬，给我一些回家的盘缠就行。
　　
　　公路上
　　汽车在行驶着
　　
　　车上
　　马青云身边放着一个行里，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若有所思，脸上带有一丝笑。
　　画外音：马青云在安庆的两年里，托邮差给家里寄过许多封信，但始终没有接到家里的来信，两年了，家里现在是个什么样？女儿婷婷长高了吗？父母身体如何？弟弟妹妹现在怎样？一大堆的问题在马青云的脑海里反复地浮现。
　　
　　青云下了汽车，在路边遇上了一位赶牛车的老伯。
　　李大爷：这不是宏远家的才女孩吗。（赶来的老伯认出了青云。）
　　马青云：老伯您是？（青云记不起老伯是谁。）
　　李大爷：嘿，不认识了，我是村东口你李大爷呀，来，快上来，我送你回家。
　　
　　李大伯接过青云手上的行李。把青云拉上了牛车。
　　马青云：李大爷，我们家还好吧？
　　李大爷：（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好，你爸、你妈身体都挺好，你大妹子青兰，两个月前嫁给了淮南一有钱人家，听说婆家是开煤矿的。
　　马青云：婷婷好吗？
　　李大爷：婷婷……，哦，你是说你……
　　
　　李大爷的语速慢了下来。
　　马青云：（抢着说）对，我女儿婷婷”
　　李大爷：（打了顿，拉了一下拴牛的绳子，说）“哦，婷婷有两岁了吧？……噢，到家了，家里人一定都盼着你那，快回吧。”
　　马青云：（下车边跑边说）谢谢李大爷。
　　李大爷：（喊到）才女，你的箱子。
　　马青云：（跑回来，满脸微笑地接过箱子）谢谢，谢谢李大爷，来家里坐会吧。
　　李大爷挥了挥手，牛车又向前走了。
　　
　　马家大院
　　马青云轻轻地推开门。小院收拾地很干净，墙上挂着一串串红色的辣椒，白色的蒜头，地上堆有黄色的南瓜，石榴树上挂满了硕大的石榴。婷婷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石榴，目光呆滞地望着青云，傻傻地看了会，转身向屋里跑去。
　　宋婷婷：姥姥，有人找。
　　刘惠玲：（从屋里走到门口。）谁呀？
　　马青云：（扑了过去）妈。
　　
　　母女相拥，泣不成声。
　　婷婷拉着姥姥的裤腿，昂着头，傻看着。
　　刘惠玲：这是你妈，婷婷。（轻轻地抚摸着婷婷的头说）快叫妈妈，婷婷。
　　
　　青云慢慢蹲下，与婷婷四目相对。
　　接着，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青云泪如雨下，可婷婷却推出了妈妈，站在姥姥身后，又剥起了石榴，一声不吭。
　　刘惠玲：（扶起青云，满脸愁云。）青云，婷婷这孩子命可真苦呀！
　　刘惠玲：（她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喃喃地说）她刘叔叔是个好人呀，你去安庆后，他经常来看婷婷。
　　
　　（化入）马家小院
　　刘斌拿着一个缝制精致的布娃娃在逗婷婷，婷婷拿到手上呆呆地看了看，丢了。刘斌捡起来，再一次递给她，她手一推，呆呆地走开了。
　　刘 斌 :（再次捡起布娃娃，用手捏它：“哇，哇，哇”布娃娃叫得很响。）：婷婷，你听，它会叫呀。
　　婷婷依然在围着桌子无目的地打转。
　　刘 斌 :（看了看手中的布娃娃，抬头对刘惠玲）：大妈，婷婷这孩子状态不对，一岁多了吧，不应该是这样。
　　刘惠玲 （一脸的无奈和苦楚）：是呀，这孩子，像是有点……。
　　
　　她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刘 斌 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