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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4295
成片时长:约47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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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8/5/31 修改:2020/3/29
43集 主旋律,军事 电视剧剧本
《鏖战冀南》第9集
1
…
9
32
33
全部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大会由杨秀峰主持。上午九时,杨秀峰站起身,走上主席台。]
杨秀峰:冀南区‘鹿钟麟主席欢迎大会’现在开始。我们欢迎鹿钟麟主席上台就座。
[鹿钟麟在大家的一片掌声中走上主席台,在正中间就座。]
杨秀峰:下面请一二九师副师长徐向前给大家讲话。
徐向前(站起身,即性发表讲话):今天是一九三八年九月十八日,是我国的‘九一八’纪念日。选择今天开这个欢迎会,就是为了表明国共两党不计前嫌,不忘国耻,精诚合作,共赴国难。在我们冀南,就是要与鹿主席密切配合,共同担负起抗日救国的神圣职责。……
叠影字幕;画外音
接着,鹿钟麟也发表了比较诚恳的讲话。他表示,国共两党要密切合作,共同担负保卫河北的任务。之后,各界群众代表也都讲了话。
9-19、鹿钟麟临时住所
[当天下午,鹿钟麟领着沈鸿烈,走进自己的临时住所。]
鹿钟麟(对闲杂人员):你们都出去。
[闲杂人员都走出房间。]
鹿钟麟(将门闩插上,这才压低声音):沈主席,你请坐。
[沈鸿烈走过去坐下。]
鹿钟麟:我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几天我都愁死了。
沈鸿烈(笑着):你还愁?这几天你多风光!全城的人都在欢迎你,就连我也是来给你捧场的。
鹿钟麟:你就别给我添堵了。那都是表面现象,他们能跟咱一条心吗?我临来的时候,蒋委员长特意嘱咐我:要在暗中积聚力量,在适当的时候从八路军手中收复失地。我想来想去,只有和老兄你商量了。
沈鸿烈(知道鹿钟麟说的是真心话,便也推心置腹地):从今往后,我主政山东,你主政河北。咱们来个‘冀鲁联防’,共同消除‘赤患’。
鹿钟麟:好!这正是我想要的!以后不管谁那儿出了事情,咱们两省都要互相照应。
沈鸿烈:这是一定的。鹿老弟,你手下的军队太少了。你必须掌握更多的军队。
鹿钟麟:共产党把军队控制得像铁筒一样,我根本插不上手。
沈鸿烈:人家的队伍,你当然是插不上手。可也不都是他们的队伍啊!
鹿钟麟:你是说,咱们留下的队伍?
沈鸿烈:鹿老弟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
叠影字幕;画外音
送走沈鸿烈后,鹿钟麟像过筛子一样把冀南的军队都“过”了一遍,选定了他认为可以搞定的三个人:即赵云祥、胡和道和王子耀。随后,他便给这三个人写信,要他们服从他的指挥。
9-20、南宫城内;鹿钟麟临时住所
[九月十九日下午,鹿钟麟在他的住所召开省政府第一次全体会议。会议已经开始,鹿钟麟正在讲话。]
鹿钟麟:今天,我们在此召开省政府第一次会议。与会的都是各部门负责人。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做好今后的工作。(他接着宣布):下面请省政府委员、冀南行政主任公署主任杨秀峰介绍冀南的情况。
杨秀峰(向大家环视一周,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七七事变”后,日本人占领冀南,国民政府的官员,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冀南陷入无政府的混乱状态。
这时,以陈再道为首的东进纵队来了。他们打土匪,锄汉奸,收编游杂武装,很快打开了这一带的局面,并建立了一块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根据地。
前不久,我率领冀西游击队来到这里。我们与东进纵队一道,广泛团结各阶层爱国同胞,积极参加抗日活动。另外,为了领导这一带群众的抗日运动,我们还成立了冀南行政主任公署。目前,公署所辖五十多县,都成立了抗日民主政府。人民群众已经发动起来,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希望鹿主席对各县民选县长给以加委任命,以便继续开展工作。
[杨秀峰的话音刚落,张荫梧便抢先发言。]
张荫梧(冲着杨秀峰嚷道):你杨秀峰是干什么的?谁给你命令在冀南开展政权?八路军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是中央收编过的。你怎么同八路军合作建立政权?还要请鹿主席给予加委!我请你把这些问题讲清楚!
杨秀峰(停顿了一下,便开始反驳):如果没有这些政权,你今天能到这里来开会吗?这些政权是人民自己建立起来的。八路军给予保护,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原来的政权都跑掉了,难道可以丢下这些地方不管吗?你张荫梧竟这般不讲道理,今天的会还能开吗?
张荫梧:河北省政府已经来到南宫,从现在起,便应该行使它的权力。我认为,各县县长可以加委任命,以专责成。但冀南行政公署必须立即撤销,将政权交与省政府和民政厅接管。
杨秀峰:冀南各县民选县长均给予加委任命,这是必要的。但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在目前的情况下,还不能取消。因为许多事情还要继续做,不能间断。过一个时期,各方没有变化,方可考虑。
张荫梧(蛮横地):不行!现在就必须撤销。
杨秀峰(也激动起来):行署是领导老百姓抗日的机构,你没有权力撤销。谁也没有权力撤销!
张荫梧:你杨秀峰真是无法无天,竟敢伙同共产党另立政府。……
杨秀峰(毫不相让):我看你才无法无天!你竟然要撤销抗日机构,这和汉奸有什么区别?
[张荫梧“噌”的站起身来,准备和杨秀峰争个高低。]
鹿钟麟(双手往下一压):大家不要急,有事好商量嘛。
[杨秀峰和张荫梧虽然停止了争吵,却仍然摆出互不相让、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态势。]
鹿钟麟(见此情景,只得表示):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明天再接着开。
……
叠影字幕:画外音
第二天,会议继续进行。张荫梧仍然坚决要撤销冀南行政公署,杨秀峰就坚决反对,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鹿钟麟只好又宣布休会。会后,张荫梧到处宣扬“杨秀峰靠拢了共产党”。
9-21、南宫城;鹿钟麟临时住所
[九月二十二日上午,省政府会议继续进行,只是没让杨秀峰参加。会上,张行知提出一个折中方案。]
张行知:咱们以鹿主席的名义致电委员长,请求撤销冀南行政公署,由民政厅直辖各县;同时撤销张荫梧的民政厅长职务,任命杨秀峰为民政厅长。这样既撤销了“冀南行政公署”,又不致遭到杨秀峰的反对。
张荫梧(噌的站起来):他不反对,我反对。你这是什么狗屁方案!
韩梅岑:这个方案不错。
申伯纯:我赞成。
鹿钟麟(转向大家):赞成这个方案的,请举手。
[除了张荫梧以外,大家都举起了手,就连王孝绪和王承曾也都表示同意。]
张荫梧(大声嚷着):我反对。我坚决反对!
鹿钟麟(转向张荫梧):大家都一致通过,你就别反对了。
张荫梧:我为什么不反对?我坚决反对。
[鹿钟麟不顾张荫梧的反对,向蒋介石发出请示电。随后,鹿钟麟便带领他的省政府,转移到了冀县。]
9-22、南宫城;东进纵队司令部
[九月二十三日下午,徐向前把刘志坚、陈再道、宋任穷、杨秀峰等人,召集到他的宿办室,讨论对策。]
……
刘志坚:和国民党闹得这么僵,我想总部和中央都不会料到。我建议,立即向总部和中央汇报。
徐向前:我同意。
陈再道:我建议,让杨秀峰辞去省委委员的职务,以便和那个由国民党把持的‘省政府’进行公开斗争。同时,要求总部撤销让我们‘帮助鹿钟麟扩军’的命令。
杨秀峰:我同意。我对国民党是了解的,他们不可能和我们真诚合作。在这种形势下,我们怎么能帮助他们扩军呢?
徐向前:当时,总部首长与鹿钟麟谈得很融洽。他们商定,冀南、冀中两区的领导人,暂照八路军所任不变,武装力量和地方政府都暂且维持现状。总部首长认为,只要我们真诚相待,就能和他们搞好关系。这才向我们发出了‘必要时可以帮助鹿钟麟扩军’的命令。现在看来……
刘志坚(接过来):现在看来,鹿钟麟根本就不想和我们合作。他是担心路上有危险,想让我们派部队护送他们,这才装出一副真诚的样子。
杨秀峰:据我观察,坚持要取消抗日政府的是张荫梧。鹿钟麟常常是从中说和,好像还不那么顽固。
刘志坚:他们都想取消我们的抗日政府。只不过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杨秀峰点了点头。]
[经过认真的讨论,大家最后做出一项决定。]
徐向前(向大家宣布):我们要尽快向八路军总部和中央军委发一封电报。主要请示两个问题:一、是否可以让杨秀峰退出省委,以便和他们公开斗争。二、总部“帮助鹿钟麟扩军”的命令还是否执行?
[当天晚上,电报就发了出去。]
9-23、南宫城;东进纵队司令部
[徐向前、陈再道、刘志坚等人,都在会议室里忙碌着。宋任穷手里拿着一封电报,快步走进来。]
宋任穷(大声宣布):中央回电了。
[屋里几个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来。]
刘志坚:你给大家念念。
宋任穷:好。(他接着便大声念道)徐向前、陈再道、宋任穷等:
关于和鹿钟麟交涉,中央有以下指示:一、坚持主任公署,决不轻易让步。二、对协助鹿钟麟扩军一事,要持慎重态度。应等一时期,看鹿钟麟的态度转变如何再说。
[大家听完回电,这才都放了心。]
徐向前(高兴地):中央跟我们想到一块了。现在我宣布,取消帮助鹿钟麟扩军的计划。(他又转向杨秀峰)今后,主任公署要照常办公,照常作指示,照常向省政府报告工作。各专员、县长在汇报工作时,亦可同时呈报省政府。
9-24、冀县北冯管村;省政府驻地
[两天后,蒋介石也给鹿钟麟他们回电了。大家都聚集到鹿钟麟的住处,探听复电的内容。]
鹿钟麟(看到来了这么多人,只得宣读蒋介石的复电):
鹿主席:
听说你们要撤销冀南行政公署,这很好,我完全赞成。至于你们的另一个要求,我不能批准。张荫梧的民政厅长是我任命的,谁敢撤销?
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长 蒋中正
[大家听完,都垂下了头。]
张荫梧(得意扬扬地):哼哼……你们想撤销我的职务,没门!蒋委员长绝不答应。他绝不答应!
……
9-25、当天晚上;冀县北冯管村;省政府驻地
[鹿钟麟正一个人坐在屋里喝闷酒。王孝绪和王承曾悄悄走进来。]
鹿钟麟(望着他俩):你们有事吗?
王孝绪(低声):鹿主席,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鹿钟麟(愁眉苦脸地):行政公署被共产党把持着,我们很难取消。还能怎么办?只能就这样了。
王承曾:不!还没有那么悲观。虽然行政公署我们取消不了,但我们可以从县级政府入手。
鹿钟麟(困惑地):从县级政府入手?
王孝绪:对!如果我们把各县县长都换成我们的人,行政公署就被我们架空了。你想啊,没人听他们的了,行政公署还不成了一个空架子。
鹿钟麟(惊喜地):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好,就这么办。咱们从哪个县开始?
王孝绪:就从咱们居住的冀县开始。我们俩了解过了,冀县县长叫马紫波,是共产党员。赶紧想办法把他撤掉,换上我们国民党的人。
鹿钟麟:我是省政府主席,撤换一个县长,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我马上草拟命令,撤销马紫波的县长职务,换上……换上……你们说换上谁呢?
王承曾:我推荐国民党员赵宗福。这个人对我们很忠诚。
鹿钟麟:好,就换上赵宗福。
王孝绪:还有枣强县长王东初,也是共产党员。听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们必须把他换掉。
鹿钟麟:对!这个人我也听说了。很顽固。
王承曾:我们不能总是换呀,应该把他拉过来,为我们所用。如果能把又臭又硬的王东初拉过来,那可比撤换一个县长,影响大多啦。
王孝绪:别人都好说,唯独这个王东初,恐怕够戗。
鹿钟麟:说服王东初,难度很大。
王承曾:那我们也得试试!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他。
杨秀峰:冀南区‘鹿钟麟主席欢迎大会’现在开始。我们欢迎鹿钟麟主席上台就座。
[鹿钟麟在大家的一片掌声中走上主席台,在正中间就座。]
杨秀峰:下面请一二九师副师长徐向前给大家讲话。
徐向前(站起身,即性发表讲话):今天是一九三八年九月十八日,是我国的‘九一八’纪念日。选择今天开这个欢迎会,就是为了表明国共两党不计前嫌,不忘国耻,精诚合作,共赴国难。在我们冀南,就是要与鹿主席密切配合,共同担负起抗日救国的神圣职责。……
叠影字幕;画外音
接着,鹿钟麟也发表了比较诚恳的讲话。他表示,国共两党要密切合作,共同担负保卫河北的任务。之后,各界群众代表也都讲了话。
9-19、鹿钟麟临时住所
[当天下午,鹿钟麟领着沈鸿烈,走进自己的临时住所。]
鹿钟麟(对闲杂人员):你们都出去。
[闲杂人员都走出房间。]
鹿钟麟(将门闩插上,这才压低声音):沈主席,你请坐。
[沈鸿烈走过去坐下。]
鹿钟麟:我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几天我都愁死了。
沈鸿烈(笑着):你还愁?这几天你多风光!全城的人都在欢迎你,就连我也是来给你捧场的。
鹿钟麟:你就别给我添堵了。那都是表面现象,他们能跟咱一条心吗?我临来的时候,蒋委员长特意嘱咐我:要在暗中积聚力量,在适当的时候从八路军手中收复失地。我想来想去,只有和老兄你商量了。
沈鸿烈(知道鹿钟麟说的是真心话,便也推心置腹地):从今往后,我主政山东,你主政河北。咱们来个‘冀鲁联防’,共同消除‘赤患’。
鹿钟麟:好!这正是我想要的!以后不管谁那儿出了事情,咱们两省都要互相照应。
沈鸿烈:这是一定的。鹿老弟,你手下的军队太少了。你必须掌握更多的军队。
鹿钟麟:共产党把军队控制得像铁筒一样,我根本插不上手。
沈鸿烈:人家的队伍,你当然是插不上手。可也不都是他们的队伍啊!
鹿钟麟:你是说,咱们留下的队伍?
沈鸿烈:鹿老弟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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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影字幕;画外音
送走沈鸿烈后,鹿钟麟像过筛子一样把冀南的军队都“过”了一遍,选定了他认为可以搞定的三个人:即赵云祥、胡和道和王子耀。随后,他便给这三个人写信,要他们服从他的指挥。
9-20、南宫城内;鹿钟麟临时住所
[九月十九日下午,鹿钟麟在他的住所召开省政府第一次全体会议。会议已经开始,鹿钟麟正在讲话。]
鹿钟麟:今天,我们在此召开省政府第一次会议。与会的都是各部门负责人。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做好今后的工作。(他接着宣布):下面请省政府委员、冀南行政主任公署主任杨秀峰介绍冀南的情况。
杨秀峰(向大家环视一周,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七七事变”后,日本人占领冀南,国民政府的官员,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冀南陷入无政府的混乱状态。
这时,以陈再道为首的东进纵队来了。他们打土匪,锄汉奸,收编游杂武装,很快打开了这一带的局面,并建立了一块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根据地。
前不久,我率领冀西游击队来到这里。我们与东进纵队一道,广泛团结各阶层爱国同胞,积极参加抗日活动。另外,为了领导这一带群众的抗日运动,我们还成立了冀南行政主任公署。目前,公署所辖五十多县,都成立了抗日民主政府。人民群众已经发动起来,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希望鹿主席对各县民选县长给以加委任命,以便继续开展工作。
[杨秀峰的话音刚落,张荫梧便抢先发言。]
张荫梧(冲着杨秀峰嚷道):你杨秀峰是干什么的?谁给你命令在冀南开展政权?八路军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是中央收编过的。你怎么同八路军合作建立政权?还要请鹿主席给予加委!我请你把这些问题讲清楚!
杨秀峰(停顿了一下,便开始反驳):如果没有这些政权,你今天能到这里来开会吗?这些政权是人民自己建立起来的。八路军给予保护,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原来的政权都跑掉了,难道可以丢下这些地方不管吗?你张荫梧竟这般不讲道理,今天的会还能开吗?
张荫梧:河北省政府已经来到南宫,从现在起,便应该行使它的权力。我认为,各县县长可以加委任命,以专责成。但冀南行政公署必须立即撤销,将政权交与省政府和民政厅接管。
杨秀峰:冀南各县民选县长均给予加委任命,这是必要的。但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在目前的情况下,还不能取消。因为许多事情还要继续做,不能间断。过一个时期,各方没有变化,方可考虑。
张荫梧(蛮横地):不行!现在就必须撤销。
杨秀峰(也激动起来):行署是领导老百姓抗日的机构,你没有权力撤销。谁也没有权力撤销!
张荫梧:你杨秀峰真是无法无天,竟敢伙同共产党另立政府。……
杨秀峰(毫不相让):我看你才无法无天!你竟然要撤销抗日机构,这和汉奸有什么区别?
[张荫梧“噌”的站起身来,准备和杨秀峰争个高低。]
鹿钟麟(双手往下一压):大家不要急,有事好商量嘛。
[杨秀峰和张荫梧虽然停止了争吵,却仍然摆出互不相让、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态势。]
鹿钟麟(见此情景,只得表示):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明天再接着开。
……
叠影字幕:画外音
第二天,会议继续进行。张荫梧仍然坚决要撤销冀南行政公署,杨秀峰就坚决反对,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鹿钟麟只好又宣布休会。会后,张荫梧到处宣扬“杨秀峰靠拢了共产党”。
9-21、南宫城;鹿钟麟临时住所
[九月二十二日上午,省政府会议继续进行,只是没让杨秀峰参加。会上,张行知提出一个折中方案。]
张行知:咱们以鹿主席的名义致电委员长,请求撤销冀南行政公署,由民政厅直辖各县;同时撤销张荫梧的民政厅长职务,任命杨秀峰为民政厅长。这样既撤销了“冀南行政公署”,又不致遭到杨秀峰的反对。
张荫梧(噌的站起来):他不反对,我反对。你这是什么狗屁方案!
韩梅岑:这个方案不错。
申伯纯:我赞成。
鹿钟麟(转向大家):赞成这个方案的,请举手。
[除了张荫梧以外,大家都举起了手,就连王孝绪和王承曾也都表示同意。]
张荫梧(大声嚷着):我反对。我坚决反对!
鹿钟麟(转向张荫梧):大家都一致通过,你就别反对了。
张荫梧:我为什么不反对?我坚决反对。
[鹿钟麟不顾张荫梧的反对,向蒋介石发出请示电。随后,鹿钟麟便带领他的省政府,转移到了冀县。]
9-22、南宫城;东进纵队司令部
[九月二十三日下午,徐向前把刘志坚、陈再道、宋任穷、杨秀峰等人,召集到他的宿办室,讨论对策。]
……
刘志坚:和国民党闹得这么僵,我想总部和中央都不会料到。我建议,立即向总部和中央汇报。
徐向前:我同意。
陈再道:我建议,让杨秀峰辞去省委委员的职务,以便和那个由国民党把持的‘省政府’进行公开斗争。同时,要求总部撤销让我们‘帮助鹿钟麟扩军’的命令。
杨秀峰:我同意。我对国民党是了解的,他们不可能和我们真诚合作。在这种形势下,我们怎么能帮助他们扩军呢?
徐向前:当时,总部首长与鹿钟麟谈得很融洽。他们商定,冀南、冀中两区的领导人,暂照八路军所任不变,武装力量和地方政府都暂且维持现状。总部首长认为,只要我们真诚相待,就能和他们搞好关系。这才向我们发出了‘必要时可以帮助鹿钟麟扩军’的命令。现在看来……
刘志坚(接过来):现在看来,鹿钟麟根本就不想和我们合作。他是担心路上有危险,想让我们派部队护送他们,这才装出一副真诚的样子。
杨秀峰:据我观察,坚持要取消抗日政府的是张荫梧。鹿钟麟常常是从中说和,好像还不那么顽固。
刘志坚:他们都想取消我们的抗日政府。只不过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杨秀峰点了点头。]
[经过认真的讨论,大家最后做出一项决定。]
徐向前(向大家宣布):我们要尽快向八路军总部和中央军委发一封电报。主要请示两个问题:一、是否可以让杨秀峰退出省委,以便和他们公开斗争。二、总部“帮助鹿钟麟扩军”的命令还是否执行?
[当天晚上,电报就发了出去。]
9-23、南宫城;东进纵队司令部
[徐向前、陈再道、刘志坚等人,都在会议室里忙碌着。宋任穷手里拿着一封电报,快步走进来。]
宋任穷(大声宣布):中央回电了。
[屋里几个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来。]
刘志坚:你给大家念念。
宋任穷:好。(他接着便大声念道)徐向前、陈再道、宋任穷等:
关于和鹿钟麟交涉,中央有以下指示:一、坚持主任公署,决不轻易让步。二、对协助鹿钟麟扩军一事,要持慎重态度。应等一时期,看鹿钟麟的态度转变如何再说。
[大家听完回电,这才都放了心。]
徐向前(高兴地):中央跟我们想到一块了。现在我宣布,取消帮助鹿钟麟扩军的计划。(他又转向杨秀峰)今后,主任公署要照常办公,照常作指示,照常向省政府报告工作。各专员、县长在汇报工作时,亦可同时呈报省政府。
9-24、冀县北冯管村;省政府驻地
[两天后,蒋介石也给鹿钟麟他们回电了。大家都聚集到鹿钟麟的住处,探听复电的内容。]
鹿钟麟(看到来了这么多人,只得宣读蒋介石的复电):
鹿主席:
听说你们要撤销冀南行政公署,这很好,我完全赞成。至于你们的另一个要求,我不能批准。张荫梧的民政厅长是我任命的,谁敢撤销?
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长 蒋中正
[大家听完,都垂下了头。]
张荫梧(得意扬扬地):哼哼……你们想撤销我的职务,没门!蒋委员长绝不答应。他绝不答应!
……
9-25、当天晚上;冀县北冯管村;省政府驻地
[鹿钟麟正一个人坐在屋里喝闷酒。王孝绪和王承曾悄悄走进来。]
鹿钟麟(望着他俩):你们有事吗?
王孝绪(低声):鹿主席,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鹿钟麟(愁眉苦脸地):行政公署被共产党把持着,我们很难取消。还能怎么办?只能就这样了。
王承曾:不!还没有那么悲观。虽然行政公署我们取消不了,但我们可以从县级政府入手。
鹿钟麟(困惑地):从县级政府入手?
王孝绪:对!如果我们把各县县长都换成我们的人,行政公署就被我们架空了。你想啊,没人听他们的了,行政公署还不成了一个空架子。
鹿钟麟(惊喜地):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好,就这么办。咱们从哪个县开始?
王孝绪:就从咱们居住的冀县开始。我们俩了解过了,冀县县长叫马紫波,是共产党员。赶紧想办法把他撤掉,换上我们国民党的人。
鹿钟麟:我是省政府主席,撤换一个县长,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我马上草拟命令,撤销马紫波的县长职务,换上……换上……你们说换上谁呢?
王承曾:我推荐国民党员赵宗福。这个人对我们很忠诚。
鹿钟麟:好,就换上赵宗福。
王孝绪:还有枣强县长王东初,也是共产党员。听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们必须把他换掉。
鹿钟麟:对!这个人我也听说了。很顽固。
王承曾:我们不能总是换呀,应该把他拉过来,为我们所用。如果能把又臭又硬的王东初拉过来,那可比撤换一个县长,影响大多啦。
王孝绪:别人都好说,唯独这个王东初,恐怕够戗。
鹿钟麟:说服王东初,难度很大。
王承曾:那我们也得试试!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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