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高渐在地上打开调查箱，开始往外拿调查所需要的器材。
高渐：“小杜，你负责询问当事人，做好笔录。小杜，小杜！听到没有？”
杜琳：“是！科长”。（回过神来）
03－14
早晨，外，红棉厂大门口，警方警戒线
门口的记者们见到有车辆进入了厂区，更是加大了对民警们的公关力度，厂门口一时间熙熙攘攘，民警们有点招架不住了。
一位警官向高渐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03－15
早晨，外，红棉厂区
高渐已经戴上白手套，抬着相机站起身来。警官冲他跑来。
警官：“那些记者都要进来，你看？”
高渐：“那绝对不行，他们一进来会破坏现场，严重妨碍我们的工作，干扰证据的采集”。（语气不容置疑）
警官：“这我们也知道，但是那些记者难缠啊，要不你们消防队出来说点什么吧，让他们先回去”。
高渐想了一下对杜琳说：“小杜你去应付一下，就说火灾原因正在调查，具体情况让他们去问西关消防大队的周大队长，告诉那些记者他是一线指挥员，另外，如果他们还不走，就告诉他们过两天支队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火灾调查情况，去吧”。
杜琳嘴里答应着，跟着警官向门口跑去。
高渐转过身：“周大队长，兄弟这次对不起你喽”（自言自语）。
高渐可以想象记者们蜂拥采访周敏华的情景，他不禁笑了，提起工具向废墟走去。
03－16
早晨，外，红棉厂大门口，警方警戒线
杜琳跟警官到警戒线边，众记者看到消防部门的人，不由分说，七嘴八舌开始提问。
记者A：“请问这次火灾原因是什么？是烟花爆竹吗？”
记者B：“请问火灾中有人员伤亡吗？据说有消防队员受伤，请问是哪个单位的？”
记者C：“我们看到厂方负责人已经到了？能不能进去采访？”
杜琳应接不暇，但应付这种情况也不是头一遭，她定了定神。
杜琳：“安静，请大家都安静，听我说。大家知道，这次火灾是今天凌晨发生，消防支队刚刚介入调查，具体结果随后会公布……”。
记者们一听就是老一套，又在纷纷议论，吵闹声打断了杜琳。
杜琳（提高音量）：“大家静一静，我们也是刚到，你们都看到了，我不可能给你们提供更多的情况，请大家先回去吧，不要干扰我们的调查取证工作！”
记者们的吵吵声小了一点，但看起来记者仍然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杜琳心一横，只能用高渐那招了。
杜琳：“这样吧，关于火灾扑救的情况你们可以向西关消防大队周敏华大队长了解，他是凌晨火灾的一线指挥员，具体情况他比我清楚。”
这招果然奏效，记者们渐渐开始散去。
03－17
早晨，外，红棉厂大门外
夏越也在记者人群中，她根本没理会杜琳说了什么，她远远地看到了高渐，想叫，但看到众多其他媒体记者，她又忍住了。
她站在一边思索着。
在人群散去时，她叫过摄影记者。
夏越：“你随便搭个车，跟着去西关消防大队看看，我留下。”
摄影记者：“你留下有什么用，他们不会让你进去采访的”。
夏越：“你跟他们去，拍个照片，弄个通稿，应付今晚的报道，凭我的职业敏感，重要的新闻就在这里，绝对不在什么周大队长的口中，你快去，不然搭不上车了。”
摄影记者搭其他媒体记者的车走了，夏越自己则瞅了个空躲在到了一边。
03－18
早晨，外，火灾废墟
高渐站在废墟前，大棚车间是钢柱、木梁、玻璃钢顶棚的结构，大棚周边原来作为立柱的工字钢架被烧得脱焊变形。大棚的人字型屋架、玻璃钢屋面及堆放在棚内的家俱、木材统统化成满地完全燃烧的炭化颗粒，这些碳化颗粒呈1cm大小，碳化形态明显，可以想象到当时的火势之猛烈。
他注视着地上一堆熔成液态而呈淋漓状的玻璃，液态玻璃是从车间二楼的钢窗上流下来的，堆积在车间前的台阶上，高渐不禁为火灾发生时的高温震惊了。
03－19
早晨，外，红棉厂大门外
一个男人还在门口跟警察和杜琳解释着。
杨跃昌：“警官，我是大洋保险公司的调查员，请你们让我进去，是厂方打电话要求保险公司到场的，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他们”。
说着，杨跃昌递上证件。
警官：“我们是没什么问题，看你们？” 检查了证件后对杜琳说。
杜琳也看了证件，上面印着：大洋保险公司理赔部经理杨跃昌。
杜琳：“你要进来也行，但不能干扰我们的取证工作”。
杨跃昌：“放心吧，我也是干这行的，规矩我懂”。杨跃昌收回证件。
杨跃昌穿过警戒线跟着杜琳进了厂区，笑着对杜琳说：“谢谢你啊”。
杜琳：“规矩哦……”。
杨跃昌：“你就放心吧”。
03－20
早晨，外，红棉厂区
进入厂区后杜琳、杨跃昌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杨跃昌走向岳安仁、赵军，偏头看火灾现场，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从讲话的姿势上和语气上，杨跃昌认出了谁是负责人，他走到赵军面前。
杨跃昌：“请问是您打电话到我公司的吧？”
“什么公司？你是谁？”厂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赵军有点气急败坏。
这种情况杨跃昌见得多了，没有几个人在遭了灾之后会有好心情。
杨跃昌：“我是大洋保险公司的，刚才不是您打电话到我们公司要求派人来的吗？”
赵军：“保险公司？哦，保险的事情不归我管，我没打过什么电话！”
杨跃昌：“这里是红棉家具有限公司下属的家具厂吗？”（疑惑）
赵军：“是啊，但是保险什么的事不是我具体经管”。
杨跃昌：“您是不是黄承贵，黄总经理？”
赵军：“不是，我是赵军，是这家企业的副总”。
岳安仁：“黄先生也不是总经理，他是我们企业的外方投资人代表”。（插话）
杨跃昌：“哦，那是有一点小误会，请问黄先生在哪？是他约我来的”。
岳安仁：“他还没到呢”。
杨跃昌：“哦，那我等他一下”。
03－21
日，外
杨跃昌说着就朝一边的火灾现场走去。杨跃昌心里有点犯嘀咕，一个企业的副总经理会连公司买了保险都不清楚，他对这次接的案子开始有点感兴趣了。
03－22
日，内，红棉厂内赵军的办公室
看到杨跃昌走开，赵军问把岳安仁叫到自己办公室。
赵军：“是你通知黄承贵的？”
岳安仁：“是我，厂里领导就你们俩，我都通知到了，你不是交待过我厂里有事也要通知他吗，不然他们投资方会不高兴。”
赵军：“我是说过这话，但这是突发状况，本来我还想瞒他几天，等收拾得差不多再告诉他”。
岳安仁：“瞒几天？”
赵军：“你就是个老脑筋呐，黄承贵已经抱怨过很多次了，什么员工素质低啦，投资环境差啦，这回厂里着了火他又要发飚了”。
岳安仁：“这……”。
赵军：“算了，也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岳安仁：“赵总，什么保险公司，你知道黄先生投保的事吗？”
赵军：“他跟我提过一下，说现代企业都要有风险意识什么的，我也没在意，我最近不怎么在厂里，具休为什么投的保险你知道吗？”
岳安仁：“你都不知道，我一个管生产的怎么会知道啊？”
赵军：“奇怪，买保险也是好事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此时杜琳从一边走了过来，站在门口。
杜琳：“火灾发生时你们都有谁在现场，来跟我作一下笔录”。
赵军对岳安仁说：“你去吧，叫在厂里的人一块去”。
岳安仁走出赵军办公室，在门口喊。
岳安仁：“老王，老王，你来一下，小李回来没有？”
岳安仁和老王、杜琳去了一边的另一间平房，也是他在厂里平时的办公室。小李从停车的地方跑了过来。
03－23
日，外，火灾废墟
高渐蹲在地上用摄子夹起一块现场的炭化颗粒对着晨光仔细端详着，完全没有觉察到背后有人。
杨跃昌在高渐背后弯着腰也在看高渐举着的那块黑黑的东西。
杨跃昌：“请问，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高渐闻言回头，正对着杨跃昌的脸，吓了一跳。他迅速站起身来。
高渐：“你是谁？你是哪个报社的？谁让你进来的？”
杨跃昌：“哦，你好，我不是记者，我是保险公司的调查人员，是你们那位女同志让我进来的”。
杨跃昌边说边掏出了名片。
杨跃昌：“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作为我们公司理赔的依据，你放心，我不会向外界透露的”。
高渐接过名片看看，揣进兜里。
高渐：“我是消防支队火调科的，我叫高渐，你好”。
不知道为什么，高渐对这个穿着整齐、彬彬有礼的男人很有好感。
两人握了握手。
杨跃昌：“其实我们见过，我以前去过你们消防支队取报告，你可能没注意”。
高渐：“啊……哦……”。
杨跃昌（笑）：“你们忙，我理解，你刚才手上拿的是什么？”
高渐：“就是烧剩下的渣子”。
杨跃昌：“渣子？”
高渐：“严格说应该叫‘碳化残渣’，是有机物在一定条件下完全燃烧形成的。”
杨跃昌：“完全燃烧？燃烧还分完全不完全吗？”
高渐：“外行了不是？所谓完全燃烧，指的是一定量的有机物在氧气充足的条件下，经过长时间高温作用，有机物完全转化为碳，我手上这个就是完全燃烧留下的碳化残渣”。
杨跃昌：“据你估计，当时温度有多高？”
高渐：“现在不好说，但是根据现场玻璃熔化的情况，当时温度应该在1300℃到1500℃之间”。
杨跃昌吃惊的重复了一遍：“1500℃！”
高渐：“是，一般的火灾很少能达到这个温度，这说明这个地方曾经堆放有大量的可燃物，氧气充足而且燃烧时间相当长，这就形成了所谓的完全燃烧，现场的可燃物都被炭化，形成了你刚才看到的这种炭粒”。
杨跃昌：“那引起火灾的原因是什么，有眉目了吗？”
高渐：“目前还没有线索，这火烧得太彻底了，彻底得有点太过了，火烧得那么猛，过火面积又那么大，起火点难以判断”。
杨跃昌：“这起火灾有没有可能不是一次意外？” （试探地问）
高渐：“你别给我下套啊，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觉得这些颗粒是整场火灾的重要物证，而且也是一个疑点”。
03－24
日，外，红棉厂区
就在高渐与杨跃昌说话时，一辆黑色宝马轿车驶进了厂区。从车上下来一个面色微黑、头发偏少的矮个儿中年人。
黄承贵：“保险公司的人到了没有啊？” 普通话带有港台口音。
杨跃昌跟高渐摆了摆手，赶紧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杨跃昌：“您就是黄先生吧？我就是大洋保险公司派来的，这是我的名片”。
黄承贵接过名片，看都没看就递给一旁的女秘书。
黄承贵：“你就是保险公司的人，我这次损失太惨重啦，这几个车间里有我刚进的原材料和准备出口的货啊，你们保险公司要赶紧核算，赔偿我的损失啊”。
杨跃昌陪笑：“您别急，我来就是为这个的，只要符合保险的相关条款，我们公司一定会补偿您的损失”。
赵军走了过来。
赵军：“黄先生，请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聊两句”。
黄承贵：“哦，你先跟我的秘书谈吧，相关单据材料都在这”。 （后半句是对杨跃昌说）
高渐：“小杜，你负责询问当事人，做好笔录。小杜，小杜！听到没有？”
杜琳：“是！科长”。（回过神来）
03－14
早晨，外，红棉厂大门口，警方警戒线
门口的记者们见到有车辆进入了厂区，更是加大了对民警们的公关力度，厂门口一时间熙熙攘攘，民警们有点招架不住了。
一位警官向高渐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03－15
早晨，外，红棉厂区
高渐已经戴上白手套，抬着相机站起身来。警官冲他跑来。
警官：“那些记者都要进来，你看？”
高渐：“那绝对不行，他们一进来会破坏现场，严重妨碍我们的工作，干扰证据的采集”。（语气不容置疑）
警官：“这我们也知道，但是那些记者难缠啊，要不你们消防队出来说点什么吧，让他们先回去”。
高渐想了一下对杜琳说：“小杜你去应付一下，就说火灾原因正在调查，具体情况让他们去问西关消防大队的周大队长，告诉那些记者他是一线指挥员，另外，如果他们还不走，就告诉他们过两天支队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火灾调查情况，去吧”。
杜琳嘴里答应着，跟着警官向门口跑去。
高渐转过身：“周大队长，兄弟这次对不起你喽”（自言自语）。
高渐可以想象记者们蜂拥采访周敏华的情景，他不禁笑了，提起工具向废墟走去。
03－16
早晨，外，红棉厂大门口，警方警戒线
杜琳跟警官到警戒线边，众记者看到消防部门的人，不由分说，七嘴八舌开始提问。
记者A：“请问这次火灾原因是什么？是烟花爆竹吗？”
记者B：“请问火灾中有人员伤亡吗？据说有消防队员受伤，请问是哪个单位的？”
记者C：“我们看到厂方负责人已经到了？能不能进去采访？”
杜琳应接不暇，但应付这种情况也不是头一遭，她定了定神。
杜琳：“安静，请大家都安静，听我说。大家知道，这次火灾是今天凌晨发生，消防支队刚刚介入调查，具体结果随后会公布……”。
记者们一听就是老一套，又在纷纷议论，吵闹声打断了杜琳。
杜琳（提高音量）：“大家静一静，我们也是刚到，你们都看到了，我不可能给你们提供更多的情况，请大家先回去吧，不要干扰我们的调查取证工作！”
记者们的吵吵声小了一点，但看起来记者仍然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杜琳心一横，只能用高渐那招了。
杜琳：“这样吧，关于火灾扑救的情况你们可以向西关消防大队周敏华大队长了解，他是凌晨火灾的一线指挥员，具体情况他比我清楚。”
这招果然奏效，记者们渐渐开始散去。
03－17
早晨，外，红棉厂大门外
夏越也在记者人群中，她根本没理会杜琳说了什么，她远远地看到了高渐，想叫，但看到众多其他媒体记者，她又忍住了。
她站在一边思索着。
在人群散去时，她叫过摄影记者。
夏越：“你随便搭个车，跟着去西关消防大队看看，我留下。”
摄影记者：“你留下有什么用，他们不会让你进去采访的”。
夏越：“你跟他们去，拍个照片，弄个通稿，应付今晚的报道，凭我的职业敏感，重要的新闻就在这里，绝对不在什么周大队长的口中，你快去，不然搭不上车了。”
摄影记者搭其他媒体记者的车走了，夏越自己则瞅了个空躲在到了一边。
03－18
早晨，外，火灾废墟
高渐站在废墟前，大棚车间是钢柱、木梁、玻璃钢顶棚的结构，大棚周边原来作为立柱的工字钢架被烧得脱焊变形。大棚的人字型屋架、玻璃钢屋面及堆放在棚内的家俱、木材统统化成满地完全燃烧的炭化颗粒，这些碳化颗粒呈1cm大小，碳化形态明显，可以想象到当时的火势之猛烈。
他注视着地上一堆熔成液态而呈淋漓状的玻璃，液态玻璃是从车间二楼的钢窗上流下来的，堆积在车间前的台阶上，高渐不禁为火灾发生时的高温震惊了。
03－19
早晨，外，红棉厂大门外
一个男人还在门口跟警察和杜琳解释着。
杨跃昌：“警官，我是大洋保险公司的调查员，请你们让我进去，是厂方打电话要求保险公司到场的，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他们”。
说着，杨跃昌递上证件。
警官：“我们是没什么问题，看你们？” 检查了证件后对杜琳说。
杜琳也看了证件，上面印着：大洋保险公司理赔部经理杨跃昌。
杜琳：“你要进来也行，但不能干扰我们的取证工作”。
杨跃昌：“放心吧，我也是干这行的，规矩我懂”。杨跃昌收回证件。
杨跃昌穿过警戒线跟着杜琳进了厂区，笑着对杜琳说：“谢谢你啊”。
杜琳：“规矩哦……”。
杨跃昌：“你就放心吧”。
03－20
早晨，外，红棉厂区
进入厂区后杜琳、杨跃昌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杨跃昌走向岳安仁、赵军，偏头看火灾现场，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从讲话的姿势上和语气上，杨跃昌认出了谁是负责人，他走到赵军面前。
杨跃昌：“请问是您打电话到我公司的吧？”
“什么公司？你是谁？”厂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赵军有点气急败坏。
这种情况杨跃昌见得多了，没有几个人在遭了灾之后会有好心情。
杨跃昌：“我是大洋保险公司的，刚才不是您打电话到我们公司要求派人来的吗？”
赵军：“保险公司？哦，保险的事情不归我管，我没打过什么电话！”
杨跃昌：“这里是红棉家具有限公司下属的家具厂吗？”（疑惑）
赵军：“是啊，但是保险什么的事不是我具体经管”。
杨跃昌：“您是不是黄承贵，黄总经理？”
赵军：“不是，我是赵军，是这家企业的副总”。
岳安仁：“黄先生也不是总经理，他是我们企业的外方投资人代表”。（插话）
杨跃昌：“哦，那是有一点小误会，请问黄先生在哪？是他约我来的”。
岳安仁：“他还没到呢”。
杨跃昌：“哦，那我等他一下”。
03－21
日，外
杨跃昌说着就朝一边的火灾现场走去。杨跃昌心里有点犯嘀咕，一个企业的副总经理会连公司买了保险都不清楚，他对这次接的案子开始有点感兴趣了。
03－22
日，内，红棉厂内赵军的办公室
看到杨跃昌走开，赵军问把岳安仁叫到自己办公室。
赵军：“是你通知黄承贵的？”
岳安仁：“是我，厂里领导就你们俩，我都通知到了，你不是交待过我厂里有事也要通知他吗，不然他们投资方会不高兴。”
赵军：“我是说过这话，但这是突发状况，本来我还想瞒他几天，等收拾得差不多再告诉他”。
岳安仁：“瞒几天？”
赵军：“你就是个老脑筋呐，黄承贵已经抱怨过很多次了，什么员工素质低啦，投资环境差啦，这回厂里着了火他又要发飚了”。
岳安仁：“这……”。
赵军：“算了，也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岳安仁：“赵总，什么保险公司，你知道黄先生投保的事吗？”
赵军：“他跟我提过一下，说现代企业都要有风险意识什么的，我也没在意，我最近不怎么在厂里，具休为什么投的保险你知道吗？”
岳安仁：“你都不知道，我一个管生产的怎么会知道啊？”
赵军：“奇怪，买保险也是好事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此时杜琳从一边走了过来，站在门口。
杜琳：“火灾发生时你们都有谁在现场，来跟我作一下笔录”。
赵军对岳安仁说：“你去吧，叫在厂里的人一块去”。
岳安仁走出赵军办公室，在门口喊。
岳安仁：“老王，老王，你来一下，小李回来没有？”
岳安仁和老王、杜琳去了一边的另一间平房，也是他在厂里平时的办公室。小李从停车的地方跑了过来。
03－23
日，外，火灾废墟
高渐蹲在地上用摄子夹起一块现场的炭化颗粒对着晨光仔细端详着，完全没有觉察到背后有人。
杨跃昌在高渐背后弯着腰也在看高渐举着的那块黑黑的东西。
杨跃昌：“请问，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高渐闻言回头，正对着杨跃昌的脸，吓了一跳。他迅速站起身来。
高渐：“你是谁？你是哪个报社的？谁让你进来的？”
杨跃昌：“哦，你好，我不是记者，我是保险公司的调查人员，是你们那位女同志让我进来的”。
杨跃昌边说边掏出了名片。
杨跃昌：“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作为我们公司理赔的依据，你放心，我不会向外界透露的”。
高渐接过名片看看，揣进兜里。
高渐：“我是消防支队火调科的，我叫高渐，你好”。
不知道为什么，高渐对这个穿着整齐、彬彬有礼的男人很有好感。
两人握了握手。
杨跃昌：“其实我们见过，我以前去过你们消防支队取报告，你可能没注意”。
高渐：“啊……哦……”。
杨跃昌（笑）：“你们忙，我理解，你刚才手上拿的是什么？”
高渐：“就是烧剩下的渣子”。
杨跃昌：“渣子？”
高渐：“严格说应该叫‘碳化残渣’，是有机物在一定条件下完全燃烧形成的。”
杨跃昌：“完全燃烧？燃烧还分完全不完全吗？”
高渐：“外行了不是？所谓完全燃烧，指的是一定量的有机物在氧气充足的条件下，经过长时间高温作用，有机物完全转化为碳，我手上这个就是完全燃烧留下的碳化残渣”。
杨跃昌：“据你估计，当时温度有多高？”
高渐：“现在不好说，但是根据现场玻璃熔化的情况，当时温度应该在1300℃到1500℃之间”。
杨跃昌吃惊的重复了一遍：“1500℃！”
高渐：“是，一般的火灾很少能达到这个温度，这说明这个地方曾经堆放有大量的可燃物，氧气充足而且燃烧时间相当长，这就形成了所谓的完全燃烧，现场的可燃物都被炭化，形成了你刚才看到的这种炭粒”。
杨跃昌：“那引起火灾的原因是什么，有眉目了吗？”
高渐：“目前还没有线索，这火烧得太彻底了，彻底得有点太过了，火烧得那么猛，过火面积又那么大，起火点难以判断”。
杨跃昌：“这起火灾有没有可能不是一次意外？” （试探地问）
高渐：“你别给我下套啊，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觉得这些颗粒是整场火灾的重要物证，而且也是一个疑点”。
03－24
日，外，红棉厂区
就在高渐与杨跃昌说话时，一辆黑色宝马轿车驶进了厂区。从车上下来一个面色微黑、头发偏少的矮个儿中年人。
黄承贵：“保险公司的人到了没有啊？” 普通话带有港台口音。
杨跃昌跟高渐摆了摆手，赶紧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杨跃昌：“您就是黄先生吧？我就是大洋保险公司派来的，这是我的名片”。
黄承贵接过名片，看都没看就递给一旁的女秘书。
黄承贵：“你就是保险公司的人，我这次损失太惨重啦，这几个车间里有我刚进的原材料和准备出口的货啊，你们保险公司要赶紧核算，赔偿我的损失啊”。
杨跃昌陪笑：“您别急，我来就是为这个的，只要符合保险的相关条款，我们公司一定会补偿您的损失”。
赵军走了过来。
赵军：“黄先生，请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聊两句”。
黄承贵：“哦，你先跟我的秘书谈吧，相关单据材料都在这”。 （后半句是对杨跃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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