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梁王:(冷冷)你没话说了吧!
逸悦:……
△逸悦双眼慢慢张开,泪水虽不断涌出,却面露笑容。梁王点头,下令行刑。
  
99.城楼城墙上(日/外)
△测风急转,天边一遍彤色霞彩浮现,飘向梁城,哨兵没有留意到,直至有哨兵甲发现……
哨兵甲:(顿足)是……什么?……
△天空贸然出现点点亮光,一群自山后随风而来。
哨兵乙:(惊奇)那是灯笼……天灯?没可能……不是!不是!
  
100.广场(日/外)
△刽子手把圈套套在逸悦的手、脚及颈上,再锁紧,其它刽子把绳拉直、固定,五匹马并列逸悦身后,各就各位。梁王仍在他的宝坐上,冷眼旁观。面临处决,逸悦呼吸急速,只希望快点了断。大部份百姓掩眼、垂头。两名神秘人中,一名欲走往广场中央,却被另一名轻轻按着。
  
101.城楼城墙上(日/外)
△一名副将匆匆赶来,哨兵遥指那片阴云密布的天空,可并无异样。副将生疑,哨兵一脸无奈,立即跪下。突然,再有哨兵惊慌地指向上空,副将再次回望,可还来得及看清楚,眼睛已经中箭,城上实时混乱起来。近百灯笼逐渐飘出云雾,向梁城而来。灯笼下的赵兵,向城上哨兵发箭攻击。守兵仓皇迎战。
  
102.城外高坡、城外土冢(日/外)
△微详、薛并紧随巷淹中,领着近千热血沸腾的赵兵,全速向梁城进发。赵军越过土坟时,情景有如战死的赵兵,从坟墓跃出,大举攻城。
  
103.广场、大街、小巷、城墙城楼上、瓮城墙上、天牢(日/外、内)
△逸悦急速的呼吸放缓,已准备好接受死亡。突然号声从各处传来,逸悦张眼四望。广场上的百姓乱了,嘈杂声此起彼落,四处奔逃。
百姓:赵军又来了……从天而来了
百姓:(惊叫)……
小数人:(手执矛戟逆上,呼吁)别跑啊……快拿弓戟守城……
△牛子张向御前侍卫下令,护驾回宫。梁王、太傅等被侍卫重重包围,狠狈万分,退上马车,匆忙离去。士兵张弓罗箭,端出兵器。
牛子张:……所有士兵往所属百长报到……(用刀指着逸悦)……她把先收押!
△逸悦被粗暴押走时,发觉苍茫逃生的人群背后,站立两名带帽的蒙头者,正注视着她,逸悦相信其中必有革离,故挣扎不肯离去。行刑官见逸悦反抗,便把她击昏背走。牛子张察觉逸悦的异样,回看慌乱人群,没有可疑影踪,却见子团目光仇视怨恨,正被押走。牛子张没半点后悔,抬头见近百赵军灯笼飘至,心知不妙,随部下匆匆往城墙上去。
△子团被押往天牢途中,数十蒙面人从暗处闪出,制服押运士兵,把子团推进小巷。蒙面人解下面纱,是子团部下。
部下甲:将军,快跟我们走吧!
子团:(犹豫后转强硬)走?……别妄想!走了就这是真的造反……
部下甲:(恳切)将军,我们生死与共,将军不走,我们也不走了!
部下乙:(焦急)将军,我们反与不反,牛将军都不会放过我们,属于将军的三百弓箭营都被分散,难道将军要看着我们都被斩断手脚吗?
子团:……
△城墙上的守兵乱箭射向灯笼,有灯笼损毁下坠,有着火焚烧、亦有赵兵中箭从高空下坠、但大部份灯笼,都能进入梁城。
△灯笼飘进梁城上空,灯笼下的赵军以火盆中燃烧的木,掷向民居。民舍一间接着一间燃烧起来,全城陷入火海。火盆内的木减少,热力减弱,灯笼亦慢慢下降,赵兵安全着陆后,即肆意杀戮。
△守兵自城楼急忙通过吊桥冲往瓮城,射箭的射箭,放火的放火,迎战赵兵。可近千赵军没有摆开任何阵式,在数十队挺着特宽、特长木版的士兵开路下,如海潮般,气势磅礡而急速冲向瓮城,虽有不少赵兵中箭倒下,但全然没减弱斗志。数十条木板近乎同时架在瓮城墙上,成为一幅斜坡,近千士兵就在骑兵开路下,如履平地,直冲城墙之上,与守兵展开肉搏。通往主城楼的吊桥缓缓升起,可赵军已准备大量绳索,齐向吊桥掷去,霎时间吊桥被数十条绳索拉下,瓮城与主城墙连在一起,成为混战之地。
△从城墙看城内一片火海,巨大的灯笼降落在不同的地方,牛子张极为担心,此时有副将急忙会报;
副将:(气愤)有弓箭营的叛逆,制服北门守卫,估计有近八百贪生怕死的,从北门逃跑了。
牛子张:(故作冷静)别管北门,加派更多的士兵到瓮城去,听候我的命令,随时把瓮城烧毁……
△城内有如炼狱,哭号与杀戮声在烧烟中此起彼落。小肖强作镇定,脸庞挂着数行已干的泪痕,在破落的小巷中寻找母亲。苍茫逃命的人潮中,没有发现母亲纵影,小肖又往回走,她突然看见了甚么,害怕得身体发抖起来;
小肖:(惊慌)叔叔!……
△小肖看见墙后一个背影,正用力以长矛刺着墙后的甚么,这人听见小肖呼唤,猛然回身,是一名脸庞受伤的赵军!他手持的长矛仍滴着鲜血,木无表情凝视小肖片刻,这人匆匆离去。好奇的小肖上到墙后察看,见母亲手中拿着小刀,倒卧在血泊之中,小肖眼中狐疑绝望。
△逸悦从恶梦中苏醒,察觉自己被关在天牢,听见天窗外传来惨烈的叫喊声,惶恐不安,遂以茅草覆盖身体,静观其变。
△牛子张赶到城楼指挥部,这里是通往瓮城必经之道,大批守兵在这走廊上频密往返,频繁的传达指令声,撕杀声,惨叫声,与浓密的烽烟交织起来。又有冷箭不时射中指挥部的门楼,一批批受伤的士兵互相扶持而返,受伤的躺着,能参战的回去。受伤的、死亡的、越堆越多,有赶赴战场的,在这通道上便中箭倒下。一幕幕的惨情,由年老至年轻,不停的上演。牛子张无能为力,开始失惜,此时副将再次急忙来到;
副将:(叹息)将军!大势已去,我们……投降罢!
△牛子张不敢相信副将竟出此言,怒目相视,有民兵亦大表不满,上前责怪副将;
民兵甲:(怒骂)不能投降……革离先生说,弃城投降,最终也难逃劫数……
牛子张:……(又是革离)
侍卫:牛将军,革离先生说……
牛子张:……别再提革离!现时祗有我们!(突然挥刀斩杀侍卫)
△民兵被当头棒喝,明白孤军作战的事实,却料不到牛子张会杀害自己人,愤然离去,副将上前劝止。
副将:(惊愕)将军你……?
牛子张:(大喝)我什么?我们是军人,不可依靠别人才能生存,就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坚持下去!
△副将羞愧痛苦,但拒绝接受无谓牺牲的想法。此时,一批伤兵狼狈经过主楼,往城内逃走,副将不顾牛子张的想法,匆匆扶着伤兵离去。牛子张众叛亲离,面对满地死伤者,无奈!此时,胡子兵追杀一名在逃的守军来到通道,胡子兵虽累极了,却认出牛子张,展出胜利笑容。其它近百赵兵相继冲到通道,围着主楼。
胡子兵:(高声喊叫)此人便是牛子张大将军!
△胡子兵疯狂挥刀斩向牛子张,旁边的赵兵实时加入。牛子张惊叫,他要死得英勇。
  
104.西城外树林(日/外)
△子团与近百弓箭兵及民众,仓皇逃到山坡之上,回望正燃烧中的家园,众人万念俱灰。两名带帽的神秘人,亦在其中。
  
105.梁城-监牢(日/内)
△赵兵搜察牢中,把所有囚犯粗暴地带离天牢。逸悦躲于禾草中未被发现,赵军离去。牢门依旧深锁,逸悦独困。
  
106.王宫-广场(昏/外)
△王宫被焚,烈焰冲天,梁王、臣子、贵族、御侍卫……等,默言无语,等候命运安排,巷淹中神情肃穆,站于中央,听取跪在身后的太傅陈述,薛并及微详在旁冷静分析。
太傅:(冷静)……少主被受蒙骗,抗赵全是革离主意,梁王本欲捆绑革离送将军发落,可两天前被他逃走了……
巷淹中:(不屑)押下!
△士兵领命,留下巷淹中在烈焰中踌躇。处心积虑的攻略,赢了谁?革离竟然不在梁城!薛并洞悉巷淹中心意,来到身旁,低声开解;
薛并:(肯定)墨家提倡“兼爱”,而革离背叛墨家,竟为憎恨他的人而战,能达到这种境界,真不可思议!看来将军要主持公道,声讨这不义之城,说不定革离回来向将军求情。
△巷淹中似明白薛并言下之意,回望广场上的囚犯。
  
107.瓮城外(夜/外)
△赵军高举火炬,汹涌策骑而出,分头往梁城四周骋驰……
  
108.城外荒地、高坡(夜/外)
△夜幕下,宽扩的雪野上……骑兵循环叫唤……
骑兵:(厉声叫喊)革离…明日午时前若不回到梁城…全城百姓…将在城墙上处决……
△回音在雪野上飘傅,唤醒沉睡中的难民,他们默不作声,呆望梁城叹息。身穿神秘人衣饰的革离及袁羽,无言对视。革离感慨万千,子团与一众亲兵靠前,似有所求,革离逃避响应。
子团:(羞怯)今天先生已不再是墨者,倘若一个平民向先生求救,先生可会出手相助?
革离:(慨叹)祗要我能救的,都会救……祗不过……
袁羽:(长嗟)……大势已去……除非他国援兵,方能扭转乾坤,但如此世道,要请缓兵,比邀月更难……况且
子团:(恳切)是否已经绝望!
革离:(肯定)由始至终,我说过能救梁城的,就祗有她的百姓(回望子团)……
袁羽:(揣摸)不管你从那里找到援兵,你不是真的打算为这些人而自投罗网!?(指着梁城)不值得呢!
革离:(感慨)生命的价值,在爱他的人眼里,才显得重要,(梁城里面将要被杀的任何一个,都有爹娘,有爱他们的人)……(转向子团),但我们要再杀多少人,才可以救活梁城,才可以停止这场战争呢?
△革离低头不语,众人不懂得再追问下去。
  
109.城外土冢/瓮城内(夜/外)
△巷淹中站立于百千墓冢前焚香,凭吊去世的部下,微详借机,欲改变巷淹中屠城决定
微详:薛并只想借刀杀人,将军别作他人玩物!
巷淹中:是!这我早已知道!
微详:将军,革离不一定会来!
巷淹中:他一定在附近……
微详:既已取得梁城,何不速返邯郸,日夜兼程,可追上大军,为时未晚……
巷淹中:我已命人通知大军多等我们一天,放心!(不满)城是被我们破了……却祗因为墨者不在!……(向漆黑的荒野召唤,声如洪钟)……革离!……你我胜负未分……这场战争还没结束……你不是来保护他们的吗?这城所有人的性命,还在你的手里……
微详:(鼓起勇气)革离输了!墨家败在不懂人性,一意孤行,招徕嫉妒,权欲化解他的攻略!革离没法获取信任,他彻底失败!……(豁出)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
巷淹中:我知道……(叹息)我留下来祗想争取不是输得最惨的一个,我们死了近五仟人,我要革离偿还这债!
△既然主子执意孤行,微详噤声退下,让巷淹中独享孤独。薛并在暗角把一切都听进去,踌躇……
  
110.城墙上、广场、城外荒地、城门内(日/外)
△天阴。大雾。城墙上,赵军手执火把,等待午时来临。百姓经过一夜煎熬,孺幼敌不过饥饿,痛哭,疾呼、低泣,此起彼落,可茫茫城外,空无一人。城内广场上,千多赵兵在巷淹中身后集结成十个方块。巷淹中内心矛盾,有感作茧自迷。薛并两手交臂,等待终结时刻。微详铁面无私,一切听候巷淹中,正犹豫间,传来士兵高呼;
士兵:(爽朗)……南高坡上有单骑而来!
△茫茫城外,革离孤身一人,匆匆策马朝梁城而来。城墙上的百姓,喜出望外,一切的哭泣慨叹停止,不相信革离回来。千多赵兵也不相信革离自投罗网。巷淹中与微详均对革离钦佩,薛并则小心奕奕,留意四周变化。革离策马穿越门洞、穿越两旁磨拳擦掌,怒不可遏的赵兵,来到巷淹中不远处。两旁赵军伸出长矛,阻挡革离前进。革离仍留在马上,扫视全场,最后高声对巷淹中;
革离:(失望)战场之上,尔攻我守,胜败无怨,不失为好汉……如今,将军既已夺得梁城,何以赶尽杀绝?(叹息)
巷淹中:(耻笑)荒谬!你以为战争是一场游戏?(指着百姓)他们作为你的棋子,你失败了,便不负责任,一走了之!是你燃起这场战火的!
赵兵:(高声立喊)……(全城震撼)
革离:(下马、沉重)好!将军可否愿意与革离在城楼上,单独了结这场战争,结果如何,请将军也放了他们(百姓)。
△薛并大感意外,实时异议;
薛并:(抗议)将军三思,革离诡计多端……
△微详即上前挡着薛并,不让他靠近巷淹中。巷淹中手中铜刀抖擞,回望薛并;
巷淹中:(高声)那楼上祗属于我们两人,总有一个人要死,要对死去的人谢罪,但无论谁人能活着离开那里……一切也了结!
△薛并欲再争辩。
微详:(强硬)这是将军的命令,遗令者斩,薛并先生,这里没有墨家的事,请上路吧!
薛并:(错愕)……
△薛并悻然上马离去。
  
111.地穴(日/内)
△袁羽拼命地挖松泥墩,水开始自泥墩浸出,水势愈来愈急,终不可收拾。袁羽匆忙逃往出口,背后蛟龙卷浪。袁羽终被洪水吞噬,卷入漩涡……
  
112.城楼上指挥部、广场(日/外)
                                            
                                            
                                逸悦:……
△逸悦双眼慢慢张开,泪水虽不断涌出,却面露笑容。梁王点头,下令行刑。
99.城楼城墙上(日/外)
△测风急转,天边一遍彤色霞彩浮现,飘向梁城,哨兵没有留意到,直至有哨兵甲发现……
哨兵甲:(顿足)是……什么?……
△天空贸然出现点点亮光,一群自山后随风而来。
哨兵乙:(惊奇)那是灯笼……天灯?没可能……不是!不是!
100.广场(日/外)
△刽子手把圈套套在逸悦的手、脚及颈上,再锁紧,其它刽子把绳拉直、固定,五匹马并列逸悦身后,各就各位。梁王仍在他的宝坐上,冷眼旁观。面临处决,逸悦呼吸急速,只希望快点了断。大部份百姓掩眼、垂头。两名神秘人中,一名欲走往广场中央,却被另一名轻轻按着。
101.城楼城墙上(日/外)
△一名副将匆匆赶来,哨兵遥指那片阴云密布的天空,可并无异样。副将生疑,哨兵一脸无奈,立即跪下。突然,再有哨兵惊慌地指向上空,副将再次回望,可还来得及看清楚,眼睛已经中箭,城上实时混乱起来。近百灯笼逐渐飘出云雾,向梁城而来。灯笼下的赵兵,向城上哨兵发箭攻击。守兵仓皇迎战。
102.城外高坡、城外土冢(日/外)
△微详、薛并紧随巷淹中,领着近千热血沸腾的赵兵,全速向梁城进发。赵军越过土坟时,情景有如战死的赵兵,从坟墓跃出,大举攻城。
103.广场、大街、小巷、城墙城楼上、瓮城墙上、天牢(日/外、内)
△逸悦急速的呼吸放缓,已准备好接受死亡。突然号声从各处传来,逸悦张眼四望。广场上的百姓乱了,嘈杂声此起彼落,四处奔逃。
百姓:赵军又来了……从天而来了
百姓:(惊叫)……
小数人:(手执矛戟逆上,呼吁)别跑啊……快拿弓戟守城……
△牛子张向御前侍卫下令,护驾回宫。梁王、太傅等被侍卫重重包围,狠狈万分,退上马车,匆忙离去。士兵张弓罗箭,端出兵器。
牛子张:……所有士兵往所属百长报到……(用刀指着逸悦)……她把先收押!
△逸悦被粗暴押走时,发觉苍茫逃生的人群背后,站立两名带帽的蒙头者,正注视着她,逸悦相信其中必有革离,故挣扎不肯离去。行刑官见逸悦反抗,便把她击昏背走。牛子张察觉逸悦的异样,回看慌乱人群,没有可疑影踪,却见子团目光仇视怨恨,正被押走。牛子张没半点后悔,抬头见近百赵军灯笼飘至,心知不妙,随部下匆匆往城墙上去。
△子团被押往天牢途中,数十蒙面人从暗处闪出,制服押运士兵,把子团推进小巷。蒙面人解下面纱,是子团部下。
部下甲:将军,快跟我们走吧!
子团:(犹豫后转强硬)走?……别妄想!走了就这是真的造反……
部下甲:(恳切)将军,我们生死与共,将军不走,我们也不走了!
部下乙:(焦急)将军,我们反与不反,牛将军都不会放过我们,属于将军的三百弓箭营都被分散,难道将军要看着我们都被斩断手脚吗?
子团:……
△城墙上的守兵乱箭射向灯笼,有灯笼损毁下坠,有着火焚烧、亦有赵兵中箭从高空下坠、但大部份灯笼,都能进入梁城。
△灯笼飘进梁城上空,灯笼下的赵军以火盆中燃烧的木,掷向民居。民舍一间接着一间燃烧起来,全城陷入火海。火盆内的木减少,热力减弱,灯笼亦慢慢下降,赵兵安全着陆后,即肆意杀戮。
△守兵自城楼急忙通过吊桥冲往瓮城,射箭的射箭,放火的放火,迎战赵兵。可近千赵军没有摆开任何阵式,在数十队挺着特宽、特长木版的士兵开路下,如海潮般,气势磅礡而急速冲向瓮城,虽有不少赵兵中箭倒下,但全然没减弱斗志。数十条木板近乎同时架在瓮城墙上,成为一幅斜坡,近千士兵就在骑兵开路下,如履平地,直冲城墙之上,与守兵展开肉搏。通往主城楼的吊桥缓缓升起,可赵军已准备大量绳索,齐向吊桥掷去,霎时间吊桥被数十条绳索拉下,瓮城与主城墙连在一起,成为混战之地。
△从城墙看城内一片火海,巨大的灯笼降落在不同的地方,牛子张极为担心,此时有副将急忙会报;
副将:(气愤)有弓箭营的叛逆,制服北门守卫,估计有近八百贪生怕死的,从北门逃跑了。
牛子张:(故作冷静)别管北门,加派更多的士兵到瓮城去,听候我的命令,随时把瓮城烧毁……
△城内有如炼狱,哭号与杀戮声在烧烟中此起彼落。小肖强作镇定,脸庞挂着数行已干的泪痕,在破落的小巷中寻找母亲。苍茫逃命的人潮中,没有发现母亲纵影,小肖又往回走,她突然看见了甚么,害怕得身体发抖起来;
小肖:(惊慌)叔叔!……
△小肖看见墙后一个背影,正用力以长矛刺着墙后的甚么,这人听见小肖呼唤,猛然回身,是一名脸庞受伤的赵军!他手持的长矛仍滴着鲜血,木无表情凝视小肖片刻,这人匆匆离去。好奇的小肖上到墙后察看,见母亲手中拿着小刀,倒卧在血泊之中,小肖眼中狐疑绝望。
△逸悦从恶梦中苏醒,察觉自己被关在天牢,听见天窗外传来惨烈的叫喊声,惶恐不安,遂以茅草覆盖身体,静观其变。
△牛子张赶到城楼指挥部,这里是通往瓮城必经之道,大批守兵在这走廊上频密往返,频繁的传达指令声,撕杀声,惨叫声,与浓密的烽烟交织起来。又有冷箭不时射中指挥部的门楼,一批批受伤的士兵互相扶持而返,受伤的躺着,能参战的回去。受伤的、死亡的、越堆越多,有赶赴战场的,在这通道上便中箭倒下。一幕幕的惨情,由年老至年轻,不停的上演。牛子张无能为力,开始失惜,此时副将再次急忙来到;
副将:(叹息)将军!大势已去,我们……投降罢!
△牛子张不敢相信副将竟出此言,怒目相视,有民兵亦大表不满,上前责怪副将;
民兵甲:(怒骂)不能投降……革离先生说,弃城投降,最终也难逃劫数……
牛子张:……(又是革离)
侍卫:牛将军,革离先生说……
牛子张:……别再提革离!现时祗有我们!(突然挥刀斩杀侍卫)
△民兵被当头棒喝,明白孤军作战的事实,却料不到牛子张会杀害自己人,愤然离去,副将上前劝止。
副将:(惊愕)将军你……?
牛子张:(大喝)我什么?我们是军人,不可依靠别人才能生存,就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坚持下去!
△副将羞愧痛苦,但拒绝接受无谓牺牲的想法。此时,一批伤兵狼狈经过主楼,往城内逃走,副将不顾牛子张的想法,匆匆扶着伤兵离去。牛子张众叛亲离,面对满地死伤者,无奈!此时,胡子兵追杀一名在逃的守军来到通道,胡子兵虽累极了,却认出牛子张,展出胜利笑容。其它近百赵兵相继冲到通道,围着主楼。
胡子兵:(高声喊叫)此人便是牛子张大将军!
△胡子兵疯狂挥刀斩向牛子张,旁边的赵兵实时加入。牛子张惊叫,他要死得英勇。
104.西城外树林(日/外)
△子团与近百弓箭兵及民众,仓皇逃到山坡之上,回望正燃烧中的家园,众人万念俱灰。两名带帽的神秘人,亦在其中。
105.梁城-监牢(日/内)
△赵兵搜察牢中,把所有囚犯粗暴地带离天牢。逸悦躲于禾草中未被发现,赵军离去。牢门依旧深锁,逸悦独困。
106.王宫-广场(昏/外)
△王宫被焚,烈焰冲天,梁王、臣子、贵族、御侍卫……等,默言无语,等候命运安排,巷淹中神情肃穆,站于中央,听取跪在身后的太傅陈述,薛并及微详在旁冷静分析。
太傅:(冷静)……少主被受蒙骗,抗赵全是革离主意,梁王本欲捆绑革离送将军发落,可两天前被他逃走了……
巷淹中:(不屑)押下!
△士兵领命,留下巷淹中在烈焰中踌躇。处心积虑的攻略,赢了谁?革离竟然不在梁城!薛并洞悉巷淹中心意,来到身旁,低声开解;
薛并:(肯定)墨家提倡“兼爱”,而革离背叛墨家,竟为憎恨他的人而战,能达到这种境界,真不可思议!看来将军要主持公道,声讨这不义之城,说不定革离回来向将军求情。
△巷淹中似明白薛并言下之意,回望广场上的囚犯。
107.瓮城外(夜/外)
△赵军高举火炬,汹涌策骑而出,分头往梁城四周骋驰……
108.城外荒地、高坡(夜/外)
△夜幕下,宽扩的雪野上……骑兵循环叫唤……
骑兵:(厉声叫喊)革离…明日午时前若不回到梁城…全城百姓…将在城墙上处决……
△回音在雪野上飘傅,唤醒沉睡中的难民,他们默不作声,呆望梁城叹息。身穿神秘人衣饰的革离及袁羽,无言对视。革离感慨万千,子团与一众亲兵靠前,似有所求,革离逃避响应。
子团:(羞怯)今天先生已不再是墨者,倘若一个平民向先生求救,先生可会出手相助?
革离:(慨叹)祗要我能救的,都会救……祗不过……
袁羽:(长嗟)……大势已去……除非他国援兵,方能扭转乾坤,但如此世道,要请缓兵,比邀月更难……况且
子团:(恳切)是否已经绝望!
革离:(肯定)由始至终,我说过能救梁城的,就祗有她的百姓(回望子团)……
袁羽:(揣摸)不管你从那里找到援兵,你不是真的打算为这些人而自投罗网!?(指着梁城)不值得呢!
革离:(感慨)生命的价值,在爱他的人眼里,才显得重要,(梁城里面将要被杀的任何一个,都有爹娘,有爱他们的人)……(转向子团),但我们要再杀多少人,才可以救活梁城,才可以停止这场战争呢?
△革离低头不语,众人不懂得再追问下去。
109.城外土冢/瓮城内(夜/外)
△巷淹中站立于百千墓冢前焚香,凭吊去世的部下,微详借机,欲改变巷淹中屠城决定
微详:薛并只想借刀杀人,将军别作他人玩物!
巷淹中:是!这我早已知道!
微详:将军,革离不一定会来!
巷淹中:他一定在附近……
微详:既已取得梁城,何不速返邯郸,日夜兼程,可追上大军,为时未晚……
巷淹中:我已命人通知大军多等我们一天,放心!(不满)城是被我们破了……却祗因为墨者不在!……(向漆黑的荒野召唤,声如洪钟)……革离!……你我胜负未分……这场战争还没结束……你不是来保护他们的吗?这城所有人的性命,还在你的手里……
微详:(鼓起勇气)革离输了!墨家败在不懂人性,一意孤行,招徕嫉妒,权欲化解他的攻略!革离没法获取信任,他彻底失败!……(豁出)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
巷淹中:我知道……(叹息)我留下来祗想争取不是输得最惨的一个,我们死了近五仟人,我要革离偿还这债!
△既然主子执意孤行,微详噤声退下,让巷淹中独享孤独。薛并在暗角把一切都听进去,踌躇……
110.城墙上、广场、城外荒地、城门内(日/外)
△天阴。大雾。城墙上,赵军手执火把,等待午时来临。百姓经过一夜煎熬,孺幼敌不过饥饿,痛哭,疾呼、低泣,此起彼落,可茫茫城外,空无一人。城内广场上,千多赵兵在巷淹中身后集结成十个方块。巷淹中内心矛盾,有感作茧自迷。薛并两手交臂,等待终结时刻。微详铁面无私,一切听候巷淹中,正犹豫间,传来士兵高呼;
士兵:(爽朗)……南高坡上有单骑而来!
△茫茫城外,革离孤身一人,匆匆策马朝梁城而来。城墙上的百姓,喜出望外,一切的哭泣慨叹停止,不相信革离回来。千多赵兵也不相信革离自投罗网。巷淹中与微详均对革离钦佩,薛并则小心奕奕,留意四周变化。革离策马穿越门洞、穿越两旁磨拳擦掌,怒不可遏的赵兵,来到巷淹中不远处。两旁赵军伸出长矛,阻挡革离前进。革离仍留在马上,扫视全场,最后高声对巷淹中;
革离:(失望)战场之上,尔攻我守,胜败无怨,不失为好汉……如今,将军既已夺得梁城,何以赶尽杀绝?(叹息)
巷淹中:(耻笑)荒谬!你以为战争是一场游戏?(指着百姓)他们作为你的棋子,你失败了,便不负责任,一走了之!是你燃起这场战火的!
赵兵:(高声立喊)……(全城震撼)
革离:(下马、沉重)好!将军可否愿意与革离在城楼上,单独了结这场战争,结果如何,请将军也放了他们(百姓)。
△薛并大感意外,实时异议;
薛并:(抗议)将军三思,革离诡计多端……
△微详即上前挡着薛并,不让他靠近巷淹中。巷淹中手中铜刀抖擞,回望薛并;
巷淹中:(高声)那楼上祗属于我们两人,总有一个人要死,要对死去的人谢罪,但无论谁人能活着离开那里……一切也了结!
△薛并欲再争辩。
微详:(强硬)这是将军的命令,遗令者斩,薛并先生,这里没有墨家的事,请上路吧!
薛并:(错愕)……
△薛并悻然上马离去。
111.地穴(日/内)
△袁羽拼命地挖松泥墩,水开始自泥墩浸出,水势愈来愈急,终不可收拾。袁羽匆忙逃往出口,背后蛟龙卷浪。袁羽终被洪水吞噬,卷入漩涡……
112.城楼上指挥部、广场(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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