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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6/8/1
47集 主旋律,古装 电视剧剧本
《双箭传奇》第1-2集
1-2
3-4
…
47
全部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7南海县城外 西关十二甫 詹天佑家 白 外//内
小河边上有许多柳树,被叫做柳波涌,柳树后面是民房,一家家的逶迤到远方,此地叫南海县西关外的十二甫。
一家民房门口,七岁男孩在玩耍,十三岁女孩摘豆角。男孩看到天佑回来了,嚷嚷:“哥哥回来了,哥哥回来了!”说着跑到哥哥身旁拉着衣襟。
女孩笑容满面的:“天佑,放学啦?” 手里没有停下。
天佑露出微笑:“二姐,放学了。” 然后拉着弟弟天佐的手进了家门。
陈设简陋的堂屋里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蹲在地上整理竹筐里的蔬菜,天佑进来恭敬的行了礼道:“爹,我回来了。”弟弟已经跑到里屋玩去了,二姐和仙端着装豆角的盘子走了过去。天佑的爹偏瘦,为家辛劳所致。
父亲一边做活一边说:“天佑,和老师说了吧?”天佑肯定的点点头:“嗯”。
父亲慢吞吞的:“是爹对不起你,给人家代写书信一天没有几个找的,卖菜的人多,菜又便宜,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眼看入不敷出,和你娘商量,没奈何才让你辍学……明早和我一起卖菜去吧……以后万一有机会,还让你去上学。”一句话分三次才说完,尽显无奈,手中不停的在干活。
天佑很懂事的:“爹,我已经上过四年学,比姐姐们还强呢。”说着露出一点笑容:“明早早起叫我就行了,要没事我和弟弟去玩啦?”
父亲微笑着点头:“去吧,我上厨房去看看。”说着两手提着两筐菜往外走去,天佑则进入里间。
8詹天佑父亲书房 白 内
书房里一张桌子,后面一张藤椅,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方砚台靠桌角放着,陈旧古老的书架上摆放着不少线装书和纸张等。墙上挂着一幅字画,遒劲的墨迹写着“忠厚传家远”几个大字。
天佑刚一进来,弟弟正爬在立得很陡的梯子上玩,看见天佑进来高兴了,不由自主的嚷嚷:“哥哥,你看我爬这么高……”话还没说完,连人带梯子一起往外倒,不由急促的“啊!”了一声。
二姐和仙听见声音猛抬头看见弟弟危险也急忙“啊!”了一声,伸出双手要去接,可是离得远,显然是来不及的。
正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桌上的砚台被衣袖碰掉地上摔碎了。弟弟已经在天佑的怀里抱着,梯子倾靠在天佐身上。
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破碎了的砚台,天佑慢慢放下了弟弟。
天佐害怕的仰着头看着哥哥轻声说:“哥,爹会打你吗?”
二姐也紧张的说:“这快砚台可是爹的宝贝啊……,我就说我不小心打碎的,爹兴许不打我女孩子。”
天佑正要说话,父亲进来了:“怎么回事?”当他低头看到地上破碎的砚台时立刻瞪大了眼睛,森严厉色地喊:“谁把我的砚台打碎了?这可是传家宝啊!”
二姐还没来得及说话,天佑已经低着头说:“爹,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碰掉的。”
没等父亲反应什么二姐马上接上了:“爹,是我碰掉的,你罚我吧。”
父亲狐疑的看看这姐俩,天佐像个小英雄似的站到哥哥姐姐面前,还伸出两只小手护着他们说:“爹,是我爬梯子要跌下来,哥哥急忙跑来抱我才碰掉的,你要打就打我吧。”仰着脸,一副认真的模样,害怕已经退去。
天佑急忙把弟弟拉到身后,悔恨的说:“实在是我不小心,爹,请你处罚我吧,这是你珍爱的传家宝。”
在这三个孩子面前,父亲的脸色已经由怒转为平静,甚至露出了笑容,他抚摸着天佐的头:“爹也有疏忽,不应当把砚台放在桌角,不是你们的责任。”三个孩子看着父亲露出了笑容,他们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正在此时,门口走进来天佑的大姐琼仙和母亲陈娇,十九岁的妙龄大姑娘和四十岁的温良妇女,她们齐声说:“开饭啦,快来吃饭。”
“哦,吃饭罗。”天佐带头起哄跑了出去。
9十二甫的街面 晨/白 外
清晨,火红的太阳刚刚露出地面,照在天佑父子身上拖出长长的身影,父亲挑着两筐菜,天佑扛着一根杆子上面挂着一个大包包,他们默默的走着。父亲长年累月这样劳作已习以为常,天佑却闪着明亮的眼睛,洋溢着自豪,他对父亲说:“爹,我也能为家里出点力了。”
父亲回首看着儿子,他还在为儿子辍学而内疚,全家六口人的担子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供天佑上学。所以父亲脸上虽然露出了欣慰,但是马上转成了忧郁。
父亲“咳”了一声:“天佑,不是有心要耽误你,实在是供不起你读书了。”
天佑痛快的道:“爹,孩儿明白。再说,假如我要读书,家里的书依旧可以读啊。”
父亲欣慰的看着天佑,露出了笑容。
到了街面,早来的已开始买卖。天佑父子来到自己的一张桌子前,父亲摆筐放菜,天佑把包包打开,铺在桌子上,将杆子立在桌旁,上面挂着一幅招牌布,毛笔写着:代写书信,刻章立等可取。
一会街上人流已熙熙攘攘,有的商贩在高声叫卖。天佑静静的站在自己菜筐后面,父亲坐在桌子后面正给一个顾客代写家信。
走过来一对老年夫妇,手里拿着几个包包,有肉,茶点,茶叶。老妇人在天佑摊位面前站住,嘴里说着:“菜蛮新鲜的,莴苣多少钱?”
天佑忙回答:“二文一斤,奶奶你要点吗?”
甜甜的嘴让老奶奶露出了笑脸,说:“你这小伢子真乖,你的菜一样给我来一斤。”
天佑嘴上答应着:“好嘞,奶奶你稍等。”说着手脚麻利的拿菜,称菜,用柔软的草带扎捆。旁边的老伴催她:“买这么多,拿得了吗?儿子在家等着呢。”
老妇:“好好好,这不马上好了吗,催命鬼。”一边说一边匆匆拿菜,她的双手已经提满,旁边一位男顾客在招呼天佑买菜,老妇人转身离开。
等天佑递给男顾客菜,收了钱转身看自己的菜摊上发现有一捆菜,他马上转头对父亲说:“爹,刚才老奶奶有捆菜忘记拿了,我这就追上送去。”说着没等回话拿着菜就跑,不一会追上了老夫妇,他拿着菜举到面前说:“老奶奶,你刚才有一捆菜忘记拿了,给。”
老奶奶再次露出慈祥的笑容,一边接过菜一边说:“小伢子,你的心眼好啊,阿弥陀佛,你以后必有福气的,谢谢你啦!”周围的人也都投过来赞许的目光。天佑微微一笑:“谢谢老奶奶。”转身离去。
天佑刚返回到自己的菜摊前,突然看到一个壮实的年青人伸手从自己的菜摊上拿了一捆菜,迅速放到自己布袋里了,而父亲正低头写信没有看到。那个有些凶相的人转身就走,天佑伸开双臂挡住:“大哥哥,你还没给我菜钱呢。”
那个人一愣,随即说:“谁拿你菜了?我从别的摊位买的,你想讹人啊?快起开!”
天佑并不相让,坚持挡住去路说:“我明明看见你从我的摊位上拿了菜放你袋子里了,你怎么不承认?”
那人恼羞成怒:“哪来的野小子想讹我的钱,快滚开!” 用力一推天佑,天佑才十岁的小孩子哪里经得住这壮小伙用力,立刻被推搡在地,那人气势汹汹的迈步就走。
天佑在地上捂着屁股依然大喊:“你这个不讲理的,偷了东西还打人!”
赶忙走过来的父亲喊:“喂,你怎么不给钱还打人呢?”一边去扶天佑:“天佑,摔得厉害吗?破了吧?”天佑站了起来。
周围的摊贩也都七嘴八舌的说那个人,可是谁又敢得罪这类人呢?也就是说说而已,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消失在人流中。
正在此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贤侄,怎么了?”
天佑父子抬头一看,天佑父不禁抱拳拱手道:“谭兄,甚么风将你刮来?近来可好?”
天佑弯腰行礼:“谭伯伯好!”
来人五十多岁上下,头戴礼帽,一副商人打扮,显示出精明却也敦厚,原来是詹兴洪的好友谭伯邨,经常往来于广州之间,他连连拱手回礼:“好好,我这是从香港过来到广州进货,顺道看看你们。”略微停顿又问:“刚才怎么了?好像贤侄受欺负了?谁啊?这么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恶?”
詹兴洪道:“一个地痞,早已溜了。谭兄,中午一起到家里,,吃个便饭,也好叙话。”一副诚恳邀请的姿态。
谭伯邨摆摆手道:“上货比较急,下次一定去。”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薄本小画册递给天佑:“天佑,我刚从香港买的一本小画册给你看看。咦,今天你怎么没去上学?”
天佑接过书连说:“谢谢谭伯伯。”眼睛却望着父亲,意思请父亲作答。
詹兴洪尴尬的笑笑:“说来怕谭兄笑话,还是……”
谭伯邨是聪明人,他早就知道天佑家境清贫,所以他马上接过话:“詹兄不用说,我知道了。不过真是十分可惜,天佑是很聪慧的孩子,他如果能继续上学,将来也许大有出息。” 随即转过身对天佑道:“天佑,男儿立身须自强,辍学了不可怕,对吗?”
詹兴洪也说:“我常告诉他‘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谭伯邨满脸笑容的给天佑鼓劲:“我可喜欢你这个小子了,你可要努力啊!说不定你们家靠你来光宗耀祖呢!呵呵。”
天佑似懂非懂的点头,对两位长辈道:“孩儿记住长辈的教诲了。”
詹兴洪接过话:“缀学了,也不能考取个功名,哪敢光宗耀祖?将来能成家立业也要看他的造化了。”边说边微微叹息。
谭伯邨依然豁达的:“你看天佑天庭饱满,一双眼睛多亮啊,我敢肯定他前途未可限量。”
詹兴洪笑呵呵的:“借谭兄吉言,不过人生变数太大,谁知道他命运会怎样?”
天佑却在低头专心看小画册了。
10上海 大清幼童留洋肄业局 白 内 (1871年夏)
(字幕并画外音)1871年 夏 上海大清幼童留洋肄业局
连绵落雨的日子,上海书院式古老建筑门口,挂着一块白底黑字木牌,上书“大清幼童留洋肄业局”几个秀逸的大字。
里面一座院落,梧桐树,桂树,月季花丛散布其中,厅堂的门口站着一位长方脸四十出头的大清朝五品文官容鸿,手捻着八字胡须,眉头紧蹙,一双眼睛虽明亮却透出忧虑,他仰望着天空,看着从屋檐不断落下的雨珠。
少顷,喃喃自语道:“今天会有人来报名吗?两个多月了,只有七位幼童报名,离计划三十位相差甚远,时间却很紧了……”
身后不远一位垂手而立年约三旬的随从许书宏道:“容大人,朝廷的招生布告早已遍贴上海各镇、乡和各处关卡。今日下雨恐更不会有来的了。”。
容鸿的眉头皱的更紧,继续自语:“难道我容鸿的教育计划会成泡影?曾大人、李大人的鼎力支持会化作乌有?难道太后和皇上的谕旨也无法实现?” 他猛地回身,一副焦灼的神态对许书宏道:“书宏,你说,会吗?”
许书宏吓了一跳,连忙回答:“大人,绝对不会!目前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待以时日定会改观。”
容鸿摇了摇头,有些激动,更多的是伤感:“待以时日?待到何时?我在美国耶鲁大学毕业前就想,我总算够得上正规标准的大学文科水平,毕业后把所学用在甚么地方呢?后来我计划好了,决定回国,使中国的下一辈人享受与我同样的教育。如此,中国将得以复兴,变成一个开明、富强的国家。一定要让更多的同胞到国外,亲身体验蒸汽大轮船的威力,千里铁路火车的便捷舒适,看看大炮军舰,用用电报电话,学到更多的科技知识……可如今,朝廷花银子送去留洋都不愿意去,咳……”
许书宏见容鸿如此动容,只能劝解道:“大人,你回国后苦心奔波二十余年,终于在丁日常大人的鼎力相助下,由曾果凡总督、李宏彰总督等大人联名上奏朝廷,太后、皇上圣明恩准了幼童留美计划,大人已尽赤子之心,请不要过于忧虑,保重身体为要。”
容鸿踽踽踱步,最后走到八仙桌边,不轻不重的一拳击在桌面上:“谈何容易?若非曾、李两位大人现为国家中流砥柱,奏折也是万难恩准。看今日之情况,难道真的被他们说中了?”
许书宏瞪大眼睛看着容大人,容鸿凝视着门外乌云滚滚的天空。半晌许书宏才怯怯的问:“大人,说中什么了?谁说的啊?”
11北京 紫禁城军机处 白 内
古老而雄伟的北京紫禁城内,高大巍峨的大殿旁的军机处,军机大臣们有站有坐,有看奏报,有在踱步,看似静悄悄毫无声息,从他们凝重的神色可以看出一场交锋即将到来。
少顷,军机大臣文,慢慢站了起来:“曾大人等联奏选聪颖幼童送赴泰西各书院学习军政、船政、步算,制造诸书,约计十余年,业成归国,使西人擅长之技,中国皆能谙悉,然后可以渐图自强。此论恰当适时,乃高见,宜速行之。”
军机大臣乙,砰然站了起来,手捋胡须略显激动的说:“文大人此言差矣,我中华自唐汉以来,四海藩属莫不顶礼膜拜,前来朝贡学者络绎不绝。我大清朝乃天朝上国,疆域辽阔国富民泰,岂可变了祖宗之法,竟派幼童至泰西学习?断断不可。”
军机大臣均,停止了走动,冷静然而坚定的说:“大人岂不知此一时彼一时?鸦片之战,割地香港,赔银数千万两,国人无不为耻,终是明白技不如人。西人自此愈发狂言‘中国之千只师船,不堪我一只兵舰的一击’。今有曾大人等上书,正可借此学西人之技,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大人怎可否定?”
军机大臣丁,更加激动,疾步过来说话挥舞手臂竟然碰掉了桌上的青花瓷杯,眼看着满地的茶水流淌而不顾:“老弟差矣,我中华泱泱数千年文明,立国之道,尚礼仪,不尚权谋,根本之道在人心,不在技艺。我礼仪之邦,仁义之国,岂在奇技淫巧?当年夷人得手,实乃侥幸。倘我中华上下一心,何必坚船利炮?倘若人心不古,有洋枪铁甲舰又有何用?”
军机大臣文,十分焦灼的用手指敲着桌子,重声疾呼:“仁义礼仪教化我民众倘可有用,在西人洋枪洋炮前实乃一钱不值。咸丰六年西人第二次侵乱我国,从广州到舟山、烟台、大沽、天津、北京,一路烧杀,我军民血流成河,西人何曾仁义过?何曾手软?我们的‘怀柔远人’,‘抚育四海’西人听你的吗?连西人自己信奉的基督教此时都早已被他们扔到脑后,眼里只有我中华大地和金钱珍宝,最后逼迫朝廷签订了几个丧权辱国的条约,被迫割让香港、九龙、黑龙江以北无数的土地,悲剧今日岂能重演啊?……”,他已经十分悲愤,悲极而泣,声音逐渐减弱。
军机大臣乙,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留学西洋之事万不可行,想幼童到达彼国,日熏月染,何用十五年?用不了三年五载,必将忘了祖宗,成了假洋鬼子无疑。列位大人,谁愿意花大清朝银子为洋人添孝子贤孙?即使有归来的这些假洋鬼子,又如何为我大清朝所用?我传统礼仪岂不被他们搅得昏天黑地?国将不国?……”
军机大臣均,依然冷静地:“大人太多虑了,幼童去学的是西人之技艺,并非学西人之文化。曾大人奏本写得清楚,去泰西之幼童,每日半日学习西文,半日学习汉文,即使到了大学堂,也要定期回肄业局学习和考试汉文,不许入西人之教会,不许穿西服,更不许剪辫子。还有何可担忧的?如此顾虑重重,我何日得以学到西方技艺?何日能富国强兵?我中华何日才能不再受西人之欺侮,立于世界强国之林?”他边说边踱着步,声音好似十分有穿透力。
军机大臣丁,似乎胸有成竹的来了精神:“留洋此议实乃海市蜃楼,但既是曾大人,李大人大力主张,两位大人权势如日中天,军机处岂能不据实上报?但我料想即使太后皇上恩准了,也难以实现,诸位看当今之国情,无论官绅亦或百姓,谁愿将亲生骨肉送至那万里之外?跨洋渡海的夷人国一十五年?生死难料,谈何报国尽忠,谈何孝敬父母?抑或无人报名,这个一百二十名幼童之留洋计划自会自生自灭矣,只不过是白劳了我们一点神,让我们今日在此大费口舌,嘿嘿。”说完的神态似乎稳操胜券,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军机大臣乙含笑道:“此议甚妙,那就上报皇太后皇上裁决吧。”
12上海 一户普通人家 白 内
年纪三十多岁的男子兴冲冲的领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回到家中,看到妻子正坐在床上裁剪布料,剪好的几块布好像是给儿子做衣裤。他兴奋的对妻子道:“孩他娘,我今天可是办了件大事!”
妻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低头做她的活,很随意的道:“你能办大事?那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吧?”
男子依然很兴奋甚至有点眉飞色舞的道:“你不信是吧?你可以问阿福!嗯,阿福你说说。”说着冲阿福伸了伸下巴,把儿子往前推了推。
儿子艾艾期期的走到娘近前站住想说又停住了。
妻子看着儿子,露出喜爱的脸色,拉过儿子柔声问:“福儿,你爹今天办什么大事啦?告诉娘。”
阿福看着娘:“娘,爹给我报名了。”
“报名?报什么名?”她露出惊诧的神色,继续看着儿子,随即将眼光扫向阿福爹。
阿福坦诚的道:“就是到花旗国上学啊!”
阿福爹随帮唱影的道:“就是街上布告说的,官派幼童到花旗国留洋啊,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是我们家祖坟冒青烟啦。”
阿福他娘从刚听到阿福的话脸色就开始变,等阿福爹说完已经冷若冰霜,一把拉过儿子,搂着儿子嘴里嚷着:“休想!我听邻人说过,一去十五年,火轮船得走几个月才能到,还得结具生死文书,我的宝贝儿子可舍不得,我可不让他去!”
阿福他爹急忙道:“孩他娘你也不想想,等到学成回来,阿福可就有本事了,弄个一官半职的,成家立业,生活无忧,这十几年还不用我们养活他。”
阿福他娘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指着阿福爹骂道:“你这个黑心肠的,你知道这十五年会有什么事?生了病遭了灾谁管?这可是你家的独苗,他下面二个都是妹妹,你就狠得下心?”
阿福他爹无奈的伸开两手:“我还不是为他好,也为了你好啊,等回来没准我们也能跟着沾光呢!”
阿福他娘连连摆手:“得,得,得!我才不稀罕这好呢,我就要我的阿福好好的活着,以后找个正经的活做做。现在听我的,你马上到官府去把我们家阿福的报名撤了,快去!别的不用说了!”
阿福他爹也有点气急败坏,拿官府的威严来搪塞,想挺过妻子这关:“你以为官府是你家开的?说报名就报,说撤就撤?生死文书都签了!”。
阿福他娘根本不管这一套,她指着阿福爹厉声说道:“我不管别的,你去求去,跪地下求,不答应不起来,我都不管,我只要你撤掉报名。”
阿福他爹:“我要是不去呢?或者是人家官府不答应撤销呢?”他真不想去撤销报名,自己起码也是一家之主,这个主都做不了,有点太没面子了。
阿福他娘:“他爹,我跟你说清楚,到今儿晚上你还没有撤销阿福的报名,我们娘俩就死给你看!”说着顺手从床上拿起一把锋利的长剪刀对着自己的咽喉,另一手搂着儿子。
孩他娘的话和行动还真起了作用,孩他爹急忙摆动双手,连说:“别,别,千万不要这样。慢慢说,慢慢说。再说你也不用拉着福儿啊!”说着就要过去夺下剪刀和儿子。
孩他娘见状立刻高喊:“别过来!你现在就去!你要是过来,我先杀了福儿,然后就杀我!我就知道你不在乎我,我死了到不怕,儿子不还得被你送去遭罪吗?”但她还是把剪刀冲着自己,她那里舍得碰自己宝贝儿子一根汗毛呢?
孩他爹看着只好停止了,静止了,他怕妻子情急之下真的动手。但是他还是想拖一拖,也许妻子就是在吓唬他。
孩他娘看阿福爹还在犹豫,还在观望,她知道必须给他看到真的,于是她道:“你不信是吧?你看我不敢是吧?我先给你做点样子看看!”说着她把剪子尖冲自己脖子里面慢慢压下去,眼看着压出了一个深坑,突然,出血了,顺着脖子潺潺的往下流。
孩他爹慌了,连忙道:“别!别!我去还不行吗?我去,我这就去,你快放下剪子!”
孩子抬头看到母亲脖子上流血了,急的哭了起来:“母亲,母亲快放下剪子!”说着用手用力拉母亲的胳臂。
孩他娘有点软软道:“冤家,你快去官府撤啊!”
孩他爹连忙道:“你快弄点锅灰涂上然后拿块布包一包,我这就去撤销,我去了啊。”说着他急忙掉头跑了出去。
到头了
下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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