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

　　皇国凤心声：“好惨！好惨！”不禁贸然心酸，寒泪潸然，说：“所以我们要发奋创富！我感叹：山高路远石岩川，人穷影视不得瞻。热情靓女寒碜泪，战天斗地打石山！可惜人不像孙悟空那样有神通，一下子将穷山变成富山！”
　　赵秀秀：“孙悟空，是啥子东西？”
　　皇国凤：“啊！那是神话，一言难尽，说来话长……我恨不能得今晚就开始：放《西游记》给您们看。”
　　赵秀秀：“用尚叔叔送的那‘踩垫’放吗？谢谢姐姐！”
　　皇国凤：“不要谢！以后称呼尚志才为‘尚大哥’， 或直呼他的名字。他、我同您们是一辈的， 所以，不能称叔叔……啊！说起他！有了！我马上就找《西游记》的光盘来放！您们走吧！我给他打电话。”
　　正在此时，刘二嫂扛着肥包出现了。
　　皇国凤赶快把摄像机对准二嫂和妇女们。录像……
　　……
　　荣大叔忽然气喘吁吁地进入镜头。对二嫂说：
　　“把肥直接运到山顶的集肥池去，从最顶个挨个往下放。编织袋不要打开，就这样放在集粪池里就行了。”
　　二嫂：“下了那么大的雨，集粪池里肯定汪水了；要把干糞打湿呐！”
　　荣大叔：“干糞扛上山了，以后还要故意打湿发酵……”
　　二嫂一想：“但我觉得：我村虽然没有种过庄稼，但是东西打湿了，不如干的保管时间长……”
　　荣大叔：“尚老吹说的：猪肥是上等农家肥。即氮肥、磷肥、钾肥和其他矿物质、维生素都特别丰富；干粪的肥效长。所以放在上部：即放在人要爬坡、费劲大的顶部片区积肥池里，堆着发酵。到猪肥供不应求时，中部、下部就用二级的牛羊肥。下部地区离街近，就用液体的人粪尿。总的目的是：为了减少劳累。”
　　二嫂：“说得也是！明摆着：放在最高处，连续下大雨时，水装满石槽，多余的往下淌，流到下层的石槽。‘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安排好！”
　　荣大叔：“这是尚老吹的主意。”
　　二嫂：“只是，有两个问题：一是下雨要改变干粪的质量；二是要赶快卸船。扛上山的时间就要大大延长，今天就完不成……”
　　荣大叔：“两个都不成问题：一是现在季节，不下‘绵绵雨’，而是下 ‘分农雨’‘阵仗雨’。今天下了，要十来天才会再下。干粪不粘水的目的是减少重量、运送上高山；装在化粪池里，还要故意泼水，使其潮湿，才会发酵……充分发了酵的粪，才可使用。”
　　二嫂：“唔！”
　　荣大叔：“二是：重庆艺校的毕业班，在‘石雕艺术长廊’实习：绘画美女像。吉老师来乡上取报纸信函时，问：这么多妇女、学生，在街檐站着等雨停，要做啥子？问他们，笑而不答。什么原因呐？我说：‘等雨停了抢运肥料。’她说：‘哦！支援贫穷村光荣。我领学生也参加 ！’”
　　二嫂：“不要！不要！他们还是学生！”
　　荣大叔：“我也是这样说：‘不要不要！学生不要干重体力劳动！’可是她说：
　　“中专艺校毕业生，都十八、九岁，可以当兵了。偶尔帮忙做一次体力劳动，是活动筋骨，陶冶情操，尤其是做热爱村、热爱民的好事。非参加不可！”
　　荣大叔一想有理。就点点头，说：“那我们怎么办……付高报酬……”
　　她说：“参加穷村抢运，是光荣和支援，要报酬可耻！”
　　荣大叔：“那……我们请吃一顿豆花饭，总可以吧！”
　　二嫂：“请吃豆花饭，太过于清淡、简便了！”
　　荣大叔：“豆花饭是我们村的谦虚话，实质是请吃‘瘦肉型八大碗’。”
　　二嫂：“这还有点要得。但他们是来学习，我们却叫他们劳动，总感到对不起他们和他们的父母。”
　　荣大叔：“来日方长，以后再酬谢吧。她经我百般敬言，就答应了。我已经通知厨师们。今晚餐，运肥的人都参加。还要请建电站的好汉都来。卢老九说：正好！正好！他要跟艺校学生见见面，请学生们帮忙，写一百多个古美女的介绍牌。您放下这包，去‘帮厨’做美餐吧。”
　　……
　　皇国凤摄像完毕后，边收拾器械，边感觉淒惨的“一事浮上心稍”：“啊！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条件看《西游记》……叫我好痛心！秀秀的话好悲哀：穷花岩，各家没有电视。电影队少来，来了也是放映短片。外面‘热播’了多时，早就过时的影视，少女们竟然至今没有看过；好惨好惨！”由不得贸然心酸。就摸出手机，给尚志才打电话。
　　手机里立刻响起尚志才的声音：“哎呀菩萨！我真是极忙极忙，连咳嗽打喷嚏都来为及……”
　　皇国凤：“无事不求你！大事才拜佛……”
　　尚志才：“那就快刀斩乱蔴，三言两语！”
　　皇国凤：“花岩穷得没有影视看，学生们居然没有看过家喻户晓的《西游记》。我命令：您放下一切要事，去买光盘和‘放像器材’。光盘节目要有六小齡童扮孙悟空的《西游记》全套、还要有红军长征、抗日战争、抗美援朝等等的艺术片；不要毫无价值的二、三流渣片，尤其是不能有色情片！用小车专门送来！不！最好是用直升飞机送来！我今晚就要放映《西游记》。”
　　尚志才：“哎哟！最好是用火箭送来。不过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大动干戈吗？”
　　皇国凤：“儿童们美好的希望都是大事！听了赵秀秀的话，我都差点哭了！”
　　尚志才：“别浪费时间和生命了！我照办就是！并且亲自驾‘水上摩托’送来。”
　　皇国凤：“您不是跟直升飞机部门有交往吗？请他们帮忙吧……”
　　尚志才：“喂！忙得忘了给您也通个气：猪肥要从山顶往下放。拜拜！”
　　皇国凤：“等一下！为什么要从上往下放？”
　　尚志才：“因为猪肥一时凑不齐那么多。但最好的大宗肥料是人肥、猪肥，其次是羊、牛肥。把干猪肥放在山上，肥效经久一些。到猪肥用得‘供不就求’时，就填羊肥、牛肥。在下面的石槽，与街近，便于施用液态的人肥……”
　　皇国凤：“懂了懂了！施肥也有战略部署。”
　　尚志才：“哈哈！我是‘巧妙做事少花力’。您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皇国凤：“我是‘明人不用指点’……”
　　尚志才：“但是，响鼓也用重锤敲，不是更提劲吗……”
　　皇国凤：“立等您给儿童们送‘精神美餐’来！我刚才给运肥的人们录像， 要整理。您顺便买‘大一筒’（五十片）的新光盘带来。”
　　尚志才：“是！”
　　皇国凤：“我是主动答应学生的。尚老吹！你可不要放黄（完不成）啊！”
　　尚志才：“尚老吹做事，从来竭力而为。说到做到，不放空炮。若放空炮，罚天上吊！”
　　皇国凤：“赌假咒！你‘旗杆上扎猪毛，好大的掸子（胆子）’！竟敢‘罚天上吊’！”
　　尚志才：“哦哦哦！忙得颠三倒四了，是 ‘天罚上吊’！开玩笑！”
　　皇国凤：“快去购买六小齡童《西游记》光盘，拜拜！”
　　
　　.
　　第 34 章 要变穷村成仙境
　　“尚老吹”是美女林惠给他起的绰号，含意是说他吹得有理，吹得实在，吹得人心欢乐。所以“诨名”传得飞快,很快就传到了花岩乡。他也确实“不负众望”：向来做事脚踏实地，讲究成效，又特别爱帮忙，助人为乐；因而亲朋同事们对他特别好感。他就人气远扬，名声大振。居然有许多美女向他求爱；但他在这方面却是吝啬鬼，没有任何表示；不然的话，他真要“忙不过来”。电影公司有备用的放像设备，以及国凤要求的几种光盘，他借了一套，放在自己车里，驾车到“雅兰电子城”买了高质量的新光盘一筒（五十片），开车到朝天门码头。借了一艘“冲锋舟”；装足油料，放好设备；就自驾驶，往花岩开。
　　……
　　皇国凤参加晚餐时，与王春惠同桌。看了一眼王嬢嬢，就想起赵秀秀。心忖：“给她们放《西游记》，我应该讲几句要求……不不不！不要说什么废话，而是要给学生提示一下：不要光看故事，同时要下意识学习里面的好品质。唐僧取经意志坚定，沙和尚老实，猪八戒有小毛病，但在关键时也能出力。孙悟空是主角，主要看他：尊敬师傅、团结和爱护兄弟姐妹（猴儿们）、不畏惧艰苦困难，勇往直前……啊！不要说多了。最多不要超出一百字。最好编成一首顺口溜：诚实勤奋孙悟空，尊师尊教（观音）爱弟兄。追求人格争高尚，斩妖除魔向前冲。忠贞不渝取经志，战斗英雄终成功。好！我再修改修改，一定要让老少都能听懂。”接着就掏出手机，写在“便笺”上。暗说：“哥哥是山歌高手，让他修改一下……啊！想起他……噫！我是不是要求过急了？哎呀！他没有经常开水上摩托，不要急于求成，在水路上扯拐（出问题）呀！”登时心里涌动不安，一下子就丧失了胃口。放下碗筷，对王春惠轻轻说：
　　“尚志才要送设备来，我担心水路有所不测，要去码头看看……”
　　王春惠：“那……我就吃完了，同您是一起去。”
　　皇国凤：“嬢嬢您别去！我一人去就绰绰有余了，您慢慢的吃吧。”
　　王春惠一想：“他俩是恩爱未婚夫妻，我岔在一路不好。”说：“如果有啥子事要帮忙，来电话说一声。”
　　皇国凤：“是！”就站起身欲走……
　　不料她这一起站，花岩小学的学生们也相继站了起来，并且叭叭叭急鼓掌。
　　皇国凤不禁顿时发窘、尴尬，就要制止。忽听赵秀秀高声：
　　“尚哥哥好！”
　　学生们齐声：“尚哥哥好！尚哥哥好！”
　　尚志才笑喜喜地边挥手边说：“兄弟姐妹好！兄弟姐妹好！兄弟姐妹好！”
　　皇国凤不禁释然地暗乐：“原来是大家先看见了他，起立招呼。我还误以为是对我……”
　　王春惠和颜悦色地对尚志才说：“国凤正在担心，起身去码头接您。您就神仙下凡来了……”
　　“嬢嬢您好！”尚志才心里挺受用，心中说：“足见国凤既爱小孩，又爱兄长。”手里提的箱子就放在了皇国凤面前。对皇国凤说“器材全部送到。”
　　皇国凤极为高兴，热烈招呼：“坐下晚餐！坐下晚餐！”边拿起刚才放下的碗筷，边说：“我的胃口欣然大开，陪您一起吃！”
　　尚志才：“咦！是‘会餐’吗？”
　　皇国凤：“是全镇妇女、学生，运肥。普通晚餐。”
　　尚志才：“哈哈，那就是‘蚂蚁搬家——全体动员’啰！”
　　皇国凤嫣然一笑，说：“应该是：全民参与，奋发致富。学生们这样喜欢您，您讲几句吧。”
　　尚志才压低嗓音：“哎呀不可！不可！不可……”更低声音耳语：“母亲讲：我们不要有张狂的表现，要保持低调，最好是默默无闻。做无名英雄……”
　　皇国凤：“啊对对对！我们不要忘其所以。因而我在花岩，拒绝当官，只当参谋。”
　　尚志才：“您没有参加工作，还是平头百姓。当幕后指挥，不小心也有得意忘形的时候。”
　　皇国凤：“对！要当缩头乌龟，不是踌躇不前，而是戒骄戒躁。”
　　尚志才：“林惠买彩票，又得奖五百万。她说全部赠送您，至于您怎么用，她不参与任何意见。”
　　皇国凤：“啊！真是‘朋友易交，知音难求’。我们一家成了她的知音，真是幸运莫名了！不过，她的钱，我们不要花……”
　　这时，荣大叔走来，切断了皇国凤的话，在尚志才耳边低声说：“我留了一桌席，等您和卢老九他们共饮。他们到了。您和国凤，去喝几杯！”
　　尚志才欣然应承：“好！”对皇国凤轻声：“切切私语以后讲。一起去！”
　　皇国凤婉辞：“您、荣叔，和他们六人，刚好一桌。再则，我不喝酒。别影响您们开怀畅饮。我正考虑一桩大事。有空了我再请教卢老。”
　　尚志才：“好吧。”
　　……
　　皇国凤边细嚼慢咽，边想：“自从卢老说：花岩石滩坝，原为陨石坑，是花岩川淤泥填起来的盆地。我就想：光靠果山，只是解决温饱问题；还不算充分的致富。要使村民不再住板板房，要住房宽敞、明亮、舒适正规房；要有文化、娱乐、体育、休闲游逛等等活动场所；提高人们生活质量。才算进入小康。现在，条件从天而降了！这盆地既然是淤泥所填，河滩的石头，根基就不深，可以搬开。我就忆想了一幅图画：把盆地表层的龙须竹（又名‘龙茅竹’，一种类似芦苇的竹子）砍了、石头搬到周围作垫路石，修一条较高的‘环盆散步路’。将罗婆婆家迁移到街里。在花岩街外围，筑一道高五米的钢筋水泥围墙，将花岩街和‘那些石雕美女像’，全部保护起来。在码头的花岩川出口处，筑一道拱坝，设置发电机和闸门出水口。平时把花岩川的水，积存在盆地里，形成两米深的清水湖。沿岸栽植花卉、垂柳，设置住宅和玩乐的楼台亭阁。把花岩川的入湖口，升起十米高，构成一帘瀑布。在瀑布前，建一座栏杆平桥，上建彩廊。在湖中心设一个堆积如小山的岛屿，招引鸟类。全湖设置十艘游船。湖里养殖食用鱼和彩鱼；也可以游泳。这就成了一幅有岩山、果林、碧湖、彩桥、花卉、游船、鸟语花香的风景区；这景与一百多名美女石雕，就联成了一个颇有规模的圣地。建筑设置一定要考究，一开始就要用五星级景观要求。这是我的腹稿。”立即写在手机的便笺上。心声：“今夜就打印成稿。请哥初审一下。明天邀请卢老、花岩领导座谈，集思广益，大家发表意见。然后招集花岩男女老少，尤其是学生们，座谈开发这盆地的想往。最后形成决议。一定要把花岩，建成真正的花岩！建成高级旅游度假区格式。湖间，塑一尊婷婷玉立、俨如惠姐美丽相貌的高大石雕像。让这圣地，成为真正的天堂！无论大家通不通过。我就要凭着村民们的双手，这样实施。标题叫《改变穷村成仙境》”
　　……
　　皇国凤将手机便笺写的提纲，给尚志才看。尚志才登时高兴得跳了两下。激荡说：“您敢想！我敢做！一千个赞成！一万个拥护！因为，这项目比造果林来得快，效益也立竿见影。太美妙了！好项目要闻风而动，明天就开始进行：勘测护墙路线，桥墩和出水口拱坝的基础，周围楼台亭榭布点。画草图、组织人力……哎呀我真要忙得口吐青烟，脚打偏偏，忘食废寝，眼冒圈圈……”
　　.
　　
　　第 35 章 母亲更有雄心在
　　皇国凤：“哈哈……应该吟诵诗啊！山水画廊出脑间，青年五体发狂癫。抹拳擦掌双脚跳，恨不景观立刻添。”
　　尚志才：“对对对！圣景出现山水间，血液沸腾冲脑癫。猴急追求心脏跳，渴望天赐神手添！”
　　皇国凤：“哈哈……得到您的认可，我更激动！再吟：壮志凌云起心间，脚踏实地登翠巅。舍己追求心莫跳，得助真气神力添。”
　　尚志才；“大刀阔斧天地间，曾叫三山头倒颠，突飞猛进三级跳，奋力功到美景添。”
　　皇国凤：“回忆生活赤贫间，少小常常发梦颠。夜思前程心发跳，清水白菜盼油添。”
　　尚志才：“青年生活在人间，生活事业置顶颠。改革开放富跃跳，白米红肉须绿添。”
　　皇国凤：“那是您！富得冒油，脑满肠肥须清淡。花岩眼下还处在‘清水白菜盼油添’之时。乘惠姐鼓励的东风，我这篇浮想您通过了。但一个俩人的智慧必定有局限。所以要走群众路线：发动全镇大讨论，题目叫《花岩穷地，建成啥样？》。”
　　尚志才：“捞总才五百万，如果能实现您的梦想的话，就极为理想了。”
　　皇国凤：“不！惠姐是孤苦伶仃的光棍。她的钱我代她存着。我要凭花岩现有的人力物力，开发这盆地。要成为‘没有外援，干事业也能成功’的花岩！”
　　尚志才：“唔。这样才值得自豪、骄傲。但我们的设计，要有超越时代的含量。因为：祖国在迅猛发展，日新月异；昨天成为‘万元户’的人，很了不起；然而曾几何时，今天追求成为百万户、千万户的人，就是平常普通一般化了……”
　　皇国凤点头：“这是政策促成‘时势造英雄’的时代；是‘造致富’‘造先进’‘造百花齐放’的时代。”
　　尚志才：“如果这美景还要增添什么，分几步走吧。诚然，倾听群众意见，是正确的思想方法，往往是立于不败的基础。我赞同！但是，您这篇奇文，我们不要讲；也不要提五百万，更不要落款。请荣叔主持，全部乡亲、艺校实习生，都参与。让大家畅所欲言。”
　　.
　　新的一天。人们聚集在敞露的盆地石滩坝，自选石头坐下。荣大叔走上大桌子镶成的讲台，高声说：“大家雅静！雅静！今天聚会的目的只有一个。卢高工说：‘花岩河滩是一个盆地。’我们可以开发。所以，请大家提建议：《花岩穷地，建成啥样？》建议者，上台只说建议的标题；若有副标题，最多不能超出一百字。好！请关心穷花岩发财的乡亲、师生，一个一个地上台来，发表自己或者是代表多人的见解。大讨论开始！哪一位先上台来说！”
　　等了好一阵，没有人上。人们坐在场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不容易王春惠站起身，说：
　　“我不上台，就站起说，荣镇长您先提个子丑寅卯，我们听听，看要不要得。”
　　场内立刻发出共鸣：“对！镇长先讲。”“荣叔带头先说！”“领导是针，群众是线嘛！”
　　荣大叔开口：“我是倾听群众意见。如果我先说的话，就会成为条条框框，失掉走群众路线的意义。还是要大家七嘴八舌才妥当。”
　　高大婶：“艺石找不到了，就打龙茅竹有主意。不过，那竹子是我们一当柴火，二当墙壁瓦盖的啊！发如果砍光了，以后拿啥子修房子，柴也少了一半呐， 竹笋也吃不到了……”
　　皇国凤心里“噔”的一声，暗道：“花岩街的房子，都是用龙茅竹竿扎成排，外糊稀泥的薄墙和顶盖（篷）；煮饭菜也靠晒干的龙茅竹和江水柴。近年来长江上游大抓植树造林，保持水土。夏天被洪水冲进江里的杂木，就越来越少了。如果这里砍光了龙茅竹，居民缺少了柴源，确实是个大问题。”只听……
　　刘伯母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造土墙还结实保温些。至于烧柴吗？城里都烧煤、烧‘天然气’；最讲究还烧电呐……”
　　王春惠：“我们开会去参观，人家有的还用什么‘微波炉’、‘电磁炉’，根本不用木柴、煤炭。我们有电了，也那样！”
　　刘伯母道：“煤、气、电都没有的地方，人家就烧沼气。”
　　一个妇女问：“‘招气’是啥子样。”
　　一个男人说：“我娃在工地上，听摆谈说：沼气其实就同‘放屁’一样。也就是说：屁，就是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