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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0/8/4
爱情,武侠动作,历史
小说
苍洱盟(下)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云南版权网进行版权登记,登记滇作登字-2020-A-00002536】
二十八
两名南诏兵站在山坡上吹响了手中的牛角号,雄浑的号声中,大队的南诏兵衣甲鲜明,刀枪耀眼,行进在山路之上……
紧随而来的是一队队的骑兵……
嵌有狗牙边的南诏军旅在风中摆动,军旗下全身戎装,身披大氅的异牟寻策马而立,在几名持佐的陪同下审阅着他的军队……
吐军帐内,神川都督论纳舌将密函扔在几上,愤怒地来回踱步寻思,三浪王利罗式和灰豺立在一旁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论纳舌:“这个日东王,莫非他想反了不成?”
利罗式:“将军,铁证在此,不如我们先动手吧。”
论纳舌微微摇头道:“韦皋信中约他偷袭于我,可他又答应与我一同伐蜀,而且,他的军队已快达金沙江畔了,此事费解呀?”
利罗式:“将军,从上次汉唐白白将四座关隘重镇还与南诏,到如今截获之密函来看,他与流唐勾结已在明处,小王以为,与其等他动手,不如我们先动手!”
论纳舌:“你说日东王敢对我动手?哼哼,凭他也配?虽说他现在拥兵五万,但据飞鸟使来报,那些兵除老弱之外,余下的尽是些乡勇新兵,连列队都还不会,如何与我虎贲之师相比!”
“那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既然日东王已统兵出来,就让他与汉唐军拼上一拼,等他们两败俱伤时我再挥师而上大败唐军,有何不好?”
利罗式:“小王以为还是小心为上。”
论纳舌:“这个自然。”转身喊道:“来人。”
一个吐兵进来,论纳舌道:“传令,命论其里徐将军速带两万人马赶往会川渡口,扣下所有船只,监视住对岸的南诏军,等我将令。”
“是”。吐兵转身而去。
滔滔的金沙江,金色的江水滚滚奔腾流淌,江畔,一面面南诏军旗在江风中飘动,一排排军账沿江排开,井然有序。
一个临时搭起的点将台上,一身戎装的异牟寻端坐台上,看着一队南诏兵操演……
江对岸,一串用铁链锁住的渡船停泊岸边,几名吐蕃士兵持械值守。
吐军大将论其里徐手持铁枪带着一队骑兵登上江堤,隔江眺望着南诏军营。
一名吐军骑兵策马而来:“报将军,都督率军已到会川大营,命将军速去听令。”
论其里徐调转马头,随那士兵下堤而去。
吐军大帐内,论纳舌端坐其中,利罗式立于身后,旁边几员吐军将领站立左右。
论其里徐进帐躬身施礼:“论其里徐拜见将军。”
“免礼,论其里徐,近来对岸的日东王有何动静?”
“回将军,自末将把渡船扣于我处后,他也不来过问一声,每日都在操练他的那些娃娃兵,大战在既,末将看他是想临阵磨刀吧?”
“哈哈哈”帐内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
论纳舌亦笑道:“还是小心为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呐,他毕竟还带了五万人马,论其里徐将军。”
“末将在”。
“你明日就过江去,命那个日东王即刻起兵在下游五十里处的黄泥滩渡江共同伐蜀。”
论其里徐躬身道:“遵命。”
南诏军营帐内,异牟寻居中而坐,两旁站立几员南诏将领。
论其里徐步入帐内对异牟寻略一施礼傲慢地说道:“日东王,我家都督令你以即刻起兵,在下游黄泥滩渡口过江伐蜀。”
“黄泥滩?为何突然改换地点?本王与你家都督有约是在会川渡口过江的。”
“这个你当去差距我家都督,本将只管传令。”
异牟寻冷冷地:“只怕是对本王不放心吧?”
“日东王,休找借口,莫非你想抗命不成?”
“大胆,竟敢对我诏王如此无礼!”旁边一南诏将领对论其黑徐按剑喝道。
“你想如何?”论其里徐也按剑问道。
那将大怒,拔出剑一剑劈来,论其里徐也拔剑架往。
“住手!”异牟寻急步上前,手中白光一闪,一声响,两人的剑均被砍断,论其里徐后退一步,只见异牟寻手中正握一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刃,不竟大惊:“铎销!”
异牟寻冷冷道:“铎销铎销,非剑非刀,此物一出,鬼哭神嚎,怎么,还想试试?”
论其里徐没有说话。
异牟寻将铎销入鞘,愤怒地说道:“吐南互结盟好已有经年,但自我先王崩殂后你们吐蕃就撤我封号加我赋税,视我为仆,恣意驱使,还处处疑我防我。今日虽说联兵伐蜀,但本王到时你们又扣住渡船不让渡江,并派兵沿江监视本王,是可忍,孰不可忍!回去告诉你家都督,本王不侍候了!”说罢,转身对南诏众将道:“传令,拔寨起兵,回南诏!”
唐军大帐内,韦皋头戴兜金,全身戎装,立在几旁与几名唐军将领正在看着地图。
一个村民打扮的探子匆匆进帐跪报:“启禀大人,南诏军已拔寨退走了。”
“哦,他们连江都未渡?”
“正是,他们的屯兵之地已是一片空营。”
“好呀,我们面对的就只是吐蕃孤军一支,看来,他们右臂终被断了!”
一员唐将道:“大人,我们就可集聚兵力,痛击吐军。”
韦皋捋须笑道:“吐蕃狂悖,贪婪无度,西北想要,西南也想要,圣人云‘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他既想要,本官就给他,只不过是苦果!传令,兵发会川。”
二十九
吐军的五色军旗下,论纳舌与利罗式正率军策马而行。突然,几声炮响,路边的草丛纷纷倒下,大批的唐军弓箭手现身而出,箭簇如雨般地朝吐军飞去……
吐军纷纷中箭倒地,顿时大乱……
大队的唐军从林中杀出,直向吐军扑来……
论纳舌手提大刀,与冲上来的唐军厮杀。
利罗式挥舞单刀与唐军搏击。
唐军的刀盾兵、长枪兵列成阵式杀向吐军骠骑兵纵马挥刀锐不可挡,吐军连连后退……
战场上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论纳舌正与一唐将厮杀,突然一箭飞来正中臂上,论纳舌大叫一声摔下马来,利罗式飞身上前敌住唐将,两名手下急将他扶上马背,转身而逃……
吐军大败……
黑夜中的山林、星光下,灰豺瘦小的身影正在林中疾行……
突然,他仿佛听到什么,急忙隐身树后,林中,段忠义和苴鸟星带着一队东蛮兵急急而来,从他身旁走过,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东蛮兵过后,他探出身来看了看,偷偷跟去。
密林中,乱石丛生之地,一个山洞,透出一丝微弱的亮来,一个值守的黑衣人身影隐隐可见。
离洞口不远处的草丛被轻轻扒开,崔佐时和苴那时露出头来观察了一下四周,一招手,二人身后立刻出现了许多东蛮兵,悄悄朝山洞摸去,突然,一声尖厉的口哨响起,一些黑衣人从洞内冲出。
崔佐时一下起身拔剑大声喝道:“上,不要放走一人!”说着,和苴那时带着东蛮兵冲上去与黑衣人战在一起……
灰豺的路边酒肆,烛光从窗户中透出,在黑夜中显得十分宁静。
段忠义带着东蛮兵偷偷靠近酒肆停了下来,段忠义一伸手,一个东蛮兵递上一支弩来,段忠义接过抬手朝一棵树上射去,只听一声闷响,从树上掉下一个黑衣人来。
随着响声,酒肆烛光一下熄灭。
段忠义一声大喝“举火”。
东蛮兵们纷纷点燃手中的火把,瞬间将四周照得通亮。
一个东蛮兵起身叫道:“里面的人听了,降者免死。”话音未落,一箭射来,东蛮兵顿时倒在地上。
段忠义大怒:“放箭”。
箭簇如雨朝酒肆飞去。
忽听一声响,酒肆屋顶洞开,一些黑衣人从屋顶跃下。
段忠义带着东蛮兵冲了过去……
苴乌星带着东蛮兵冲了过去……
段中义冲上前一眼看见黑狼,两人并不答话,顿时厮杀起来。
一棵树后,手握兵刃的灰豺充满仇恨地望着不断倒下的黑衣人和越来越多的东蛮兵,愤怒地轻轻起身退后,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段忠义与黑狼在格斗,黑狼且战且退,一名黑衣人突然从侧面冲向段忠义一剑刺来,段忠义侧身一让,黑狼趁机转身而逃,几个纵身跃进了黑暗之中。
山林之中,段忠义手执郁刀追寻而来又渐行渐远……
草丛里,黑狼站起身来,望着远去的段忠义背影长吁了口气转身而去。
树影幢幢,野草丛生,黑狼在林间行走……突然,他听到有人轻喊:“”二统领,二统领……”
黑狼抽刀慢慢靠了过去,只见一黑衣人躺在丛中对他轻唤,黑狼急忙过去将他扶起。那人边喘边道:“二统领,石板沟的兄弟们全完了,我是拼命杀了出来向你报信来的。”
“啊!”黑狼大惊道:酒肆这儿也遭灭顶之灾!看来,我们的行踪已被东蛮人掌控了。”
那人只在喘气,没有回答。
黑狼道:“看来你伤得不轻,来,我扶你走吧。”
那人道:“不用了,二统领,你先走吧。”
黑狼:“我岂能丢下兄弟不管,我们走”,说着将那人扶起,一同向林中走去。、
一间残存的草屋,黑狼扶着那黑衣人靠墙刚刚坐下,一条黑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黑狼回头一看大惊道:“段忠义!”刚想拔刀,段忠义一拳击来将黑狼打倒,段忠义看了看二人,冷冷道:“我改主意了,不杀你们,你带他走吧。不服,改日再战。”说罢,转身而去。
黑狼一言不发呆坐地上。那人喘道:“二统领,你走吧,不用管我。”
黑狼:“我带你回铁桥,给你治伤,你会好的,会的。”
那人惨然一笑,忽道:“看,有人来了。”
黑狼回头一看,那人挥刀朝自己的颈上割去,缓缓倒在地上。黑狼一下呆住了。
三十
密林中那座荒凉的庙宇,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阴森。
庙宇内,残破不堪的神像下灰豺呆坐着,在微弱摇曳的烛光下显得神情沮丧。
一个黑衣蒙面人悄然无声地走了进来,灰豺急忙起身施礼:“灰豺见过主人。”
那人除去面罩,露出寸三牛的脸来:“灰豺,你此番来,必有要事相告。”
“主人,我的豺穴被段忠义带着东蛮兵给端了,我是去见三浪王晚回一步才免遭一劫。”
“啊……”寸三牛大惊,切齿道:“又是这个段忠义!我这儿的几名死士也是被他所杀,还有黄虎、花豹、黑狼。段忠义呀段忠义,不杀你,此恨难消!”
一碧万顷的洱海清波荡漾,湖面上风帆点点,景色漪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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