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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5-J-05609】
张秋生：我还是滚吧，我和招弟好长时间不见了，我去找她，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我和招弟还要通宵达旦，抵足而眠呢。
徐改改：让你滚你就滚呀？死丫头！大年三十都是阖家团圆，哪有在外面过夜的，不许你去。
张冬改：秋生别去，招弟忒喜欢她三妈，她三妈来了，人家娘俩还没待够呢，你去了算个啥？别去。
张秋生：不去就不去，喝酒。爸、妈，我敬你们，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行了吧？
徐改改：这还差不多，喝酒。
75•马大水家 夜 内景
外面鞭炮声稀疏下来。全家人、李玉兰坐在一起。
吴怡兰：天不早了，该歇着了，明天还得起五更呢。
马招弟：三妈，咱们在一起睡。
李玉兰：好哇。我最喜欢招弟了。
吴怡兰：招弟，你过来，帮我搭一下桌子。
马招弟跟着吴怡兰走到外间。
马招弟：这桌子挺好的，干嘛搭它呀？
吴怡兰（小声地）：你爸和你三妈好长时间不交谈了，别的时候你再找你三妈，今天咱们俩在一起睡，让他们彻夜长谈，行不？
马招弟：嗯，还是你了解我爸和我三妈。
76•熊干河村 夜 外景
整个村子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一两声鞭炮声。
77•马大水家 夜 内景
马英武和刘苦梅，吴怡兰和马招弟都已经睡下。马大水屋里，马大水和李玉兰兴致勃勃。
马大水：吴怡兰对我影响很大，我很敬佩她，她心地善良，有一颗平常心；听了吴管家的侧面劝道，我又想有所作为，当个像模像样的个体户，我想进城发展；可我曾经是一名共产党员，我还是想带领大伙儿做点儿事情。心神不定啊。
李玉兰：无论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寂寞的，虽然你看重嫂子。我也没想到嫂子这么高尚，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不是共产党员，有和共产党员相似之处，有这样的人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大水，祝福你。
马大水：是的，在她身上，有很多优点是我们所不具备的。今天邀你来，也是她主动的。
李玉兰：我打心眼里感谢嫂子，能和你见面，是嫂子的主意，我真高兴。和你在一起，总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感觉。不过，你和嫂子邀我来，已经感激不尽了，虽然嫂子宽宏大量，可我也得有分寸，不越雷池半步，不破坏你们的家庭，我睡哪儿？嫂子该过来了。
马大水：你就睡这儿，嫂子不过来了。
李玉兰：你说什么？
78•康二家 夜 内景
两个人躺在床上，周云仍然眼泪汪汪的。
康二：我知道你为什么了，大过年的，闺女不在身边，想苦梅了，是不？
周云：苦梅已经是人家的人了，就因为我又嫁给了你，想也白想了。八成明天都不会来，不会来看她妈一眼。
康二：你难受，我更难受，你好歹还有个闺女，我这辈子，到死，都没有个叫爹的，你要是有能耐，给我生一个就好了。
周云：美的你，都什么岁数了，还生。
康二：唉！是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苦梅恨我，她不会蹬我康二家门的。你要想见闺女就去见，我不拦你。
周云（抽泣）：这大过年的，都是小人们看望长辈，我去看他们，算什么呀，我左右为难呀我。
康二：都怪我不好。
79•马大水家 夜 内景
外面的鞭炮声渐渐的响起来。
马大水：她信奉佛，是真修，又助人为乐，一心向善，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她就是一朵莲花，出污泥而不染，入污泥也不染。事情就是这样，这么多长时间，我们一直是兄妹。
李玉兰：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哇。她虽然没有做成我真正的嫂子，我更加敬佩她了，也更加敬佩你。
马大水：你敬佩我什么？
李玉兰：尊重人；你就是柳下惠。
马大水：在吴怡兰面前，我是柳下惠，在你面前，我还是你原来的马大水。玉兰，我一直想着你。
马大水将李玉兰抱在怀里。
李玉兰：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也是。
马大水：咱们结婚吧，现在就结。
李玉兰（将他推开）：这要是在往日，我肯定答应的。听了你的诉说，我也受吴怡兰感染了，我们结婚，也得清清白白。
马大水：好，我尊重你的意见，咱们先领证，后结婚。
李玉兰：嗯。你要困了，就睡在沙发上。
马大水：不困。你要困了就睡，我到别的屋。
李玉兰：这阵儿，我心里好兴奋，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80•熊干河村 晨曦 外景
鞭炮声由稀疏到响成一团。东方发白。
81•马大水家 晨 内景
外面传来鞭炮声。吴怡兰煮着饺子。马招弟、马英武、刘苦梅正在起床，梳洗。马大水和李玉兰坐在沙发上睡着了。马招弟欲进屋，吴怡兰示意别进去，马招弟偷偷看了一眼，笑了。马英武和刘苦梅也偷偷看了一眼，也笑了。吴怡兰把饺子端上了桌。马大水和吴怡兰仍然睡着。李玉兰睁开眼，捅了马大水一下。
马大水（睁开眼）：呦，天都亮了。
两个人走出屋，马英武兄妹已经围上了桌，看着他们发笑。
刘苦梅（打来洗脸水）：三妈，水倒上了，洗脸吧。
李玉兰：真不好意思，起晚了。
马英武：苦梅，咱们拜年了。
马英武和刘苦梅（磕头）：给爸拜年，给妈拜年，给三妈拜年。
李玉兰（赶忙把他俩扶起）：还真磕呀？快起来，起来。
马招弟：三妈，要不我也给你拜个年吧。
刘苦梅：哪有闺女家拜年的，你还真破例呀？
马招弟：闺女怎么啦？男女都一样。给三妈拜年！
马招弟作揖。
李玉兰（也作揖）：谢谢闺女，谢谢好女儿。
全家人都笑了。
吴怡兰：都上桌子，吃饺子，英武、苦梅，吃了饺子，给你妈他们也拜年去。
刘苦梅笑容顿收。
82•街上 日 外景
人们三三两两，三五成群，走在街上。马英武和刘苦梅也在其中，不时地和人们打着招呼。
【旁白】：“‘过年好哇，见面发财。’‘见面发财，见面就是拜年了。’‘拜年去了，给我大叔拜年去。’‘走吧，咱们一块儿。’‘拜年了，拜年去了。’‘……、’”
马英武：以前我经常劝你，让你去认你妈和康二，真轮到了我，你说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呀？去不合适，不去也不合适，要不是妈紧撺掇，才不去呢。
刘苦梅：我也是，一想起进他的家门心里就闹心。你说我去了，管他叫爸还是不叫呢？
马英武：既然去了，叫爸。
刘苦梅：我要叫不出口呢？
马英武：要不在这儿练练？
刘苦梅：去你的。
83•康二家 日 内景
康二一个人吃着饺子 。周云愁眉苦脸。康二不时地看她一眼。
康二：周云，吃点儿吧，苦梅他们不来，还要绝食不成？我求你了，吃点儿，这饺子香着呢。
周云：我不想吃，你吃吧。苦梅他们不会来的。
康二：不管来不来，先吃饺子行不？求你了。
康二给周云碗里夹着饺子，周云无奈地吃着。刘苦梅和马英武走进来。
刘苦梅：妈。
周云（立刻来了精神）：苦梅！
刘苦梅：爸。
康二愣住了。
周云：还装傻充愣不是？苦梅管你叫爸呢。
康二：是叫我吗？唉，唉！苦梅，没想到你会认我这个爹，我这辈子，也有闺女了。
康二哭了。
马英武：给妈拜年，给爸拜年。
马英武欲磕头，周云和康二急忙把他拉住。
周云：别磕了，来了就是拜年。
康二：来了就是拜年。英武，苦梅，你们坐，都坐。
84•街上 日 外景
锣鼓镲的声音响着，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向村委会大院涌去，李玉兰和吴怡兰也优哉游哉地走在人群中，吴管家扫着大街。
人们（喊着）：“‘狮子会来了，看狮子会去了。’‘走呀，看狮子去了。’‘正耍呢，再不去就晚了。’‘快跑，快点儿跑。’‘看会去喽。’‘……’”
85•熊干河村民委员会大院 日 外景
狮子会已经开始 人们里三层外三层拥来挤去地看着。圈外，一群人围着李玉兰说说笑笑。马招弟和张秋生手拉手踮着脚尖看着。吴怡兰看不见，挤着挤着，和袁吴氏挤在一起。
吴怡兰：呦，亲家呀，你也来了？过年好呀？
袁吴氏：来了。好，好着呢，去年棉花大丰收，娶了媳妇，盖了房子，老大、老五当盲流，挣钱也不少，你还不断接济我们，忒好咧。嘻嘻。
【画外音】（张王氏）：亲家呀，你们都来了呀？
袁吴氏：来了。呦，亲家，今天亲家凑一块儿了。亲家这一身衣服真漂亮，你怎么舍得买这么好的衣服呀？
张王氏：哪呀，都大老婆子了，要什么好呀，是二川给买的。你家二川忒孝顺咧。嘻嘻！
袁吴氏：可不是呗，她亲娘都不舍得买，对她婆婆忒孝顺。
张王氏：没给你买呀？我回去才说她呢，不给我买，也得给你买，你是她亲妈呀，孝顺你是必须的。
吴怡兰：我说亲家呀，你就别计较了，二川对你们不赖，你说你家盖房子娶媳妇，没帮助你们？
袁吴氏没有言语。
狮子会舞得正起劲，一阵叫好声淹没了她们的的说话声，三个人踮着脚尖看也看不见。另一边老娘们们的笑声送进她们的耳朵。
【画外音】“‘看你说的，忒邪乎了吧？’‘一点儿都不邪乎，那饭店里的服务员，都叫小姐了，来吃饭的嘎小子们亲一口，咬一口，抱一下，人家一点儿都不在乎，还陪着喝酒呢。’‘我的妈呀，有闺女可别让进城，羞死了。’‘还有呐，现在连窑子都有了，都是暗的，窑姐也不叫窑姐啦。’‘那叫什么呀？’‘也叫小姐。’‘是吗，过去大财主家的闺女才叫小姐呢，怎么，窑姐也成小姐了？’‘不光窑姐，所有的年轻闺女都叫小姐。’‘是吗？’‘你要进公园，一对一对搂在一起的，到处都是。’‘我的妈呀，睁得开眼吗？’‘可不是呗，我也听说，男的、大小伙子，也留长头发了。’‘真是改世界了，男不男女不女，花卷头发也时兴开了。有闺女可别往城里送。’‘大小伙子也不能进城当盲流，学得好吗？’‘你们都说邪乎了，有那么严重吗？’‘怎么没有，要不你进城看看？还有呢，见面都不叫同志了。’‘那叫什么呀？’‘叫师傅。’‘还是同志好听，同一个志向，亲。干嘛叫师傅呢？邪了门儿了。’‘一点儿都不邪门儿，叫什么不是叫哇。’‘……、’”
袁吴氏她们只朝那边看，只见孙木兰抱着孩子走过来。一堆老娘们围住了她，七嘴八舌：“‘木兰呀，你可得看好喽张卫国。听说城里花花着呢，’‘就是呀，木兰呀，男的有了钱该学坏了都。你可小心点儿’‘别瞎说，卫国不是那种人。’‘哪有猫不吃腥的？好人也得学坏喽。木兰呀，还是提防着点儿好。”
孙木兰：看你们说的，都邪乎了。我家卫国呀，他愿找找去，他找十个八个的回来，我就当班长了。
老娘们无话可说了，接着哈哈大笑。张卫国走过来，人们又哑口无言了，看着他。
张卫国：说呀，怎么不说了？人正不怕影儿斜，你们说你们的。没事儿。
一妇人：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城里都这样了？
张卫国：啊，这样了。不光这样，你猜木兰在城里管我叫什么？
一妇人：叫什么？
张卫国：叫老公。
张卫国说完，抱起孩子走了，孙木兰也跟着走了。那堆老娘们又喳喳开了：“‘我的妈呀，好牙碜。’‘老公公和老公还不叫混了呀！’‘过去宫里的太监才叫老公呢，怎么管老头子也叫起老公来了？’‘邪了门了，改世道了都。’‘还不是崇洋媚外，外国的月亮都比中国的圆。’‘准是从南方传过来的，要不就是香港。’‘不管从那儿，和过去的太监一个叫法，难听死了，’‘习惯了就不难听了，老公、老婆，公对婆，这不挺好吗？’‘好什么好，有闺女小子可别让他们进城；我听了都恶心我。’‘……、’”
张卫国（走出不远又回头）：少见多怪。
袁吴氏早已收敛了笑容，扭头就走。
吴怡兰：亲家。别听他们的，没那么严重。
袁吴氏头也不回。几个老娘们仍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吴怡兰（追上袁吴氏）：别走呀亲家。为闲话至于吗？人家又不是对你。亲家呀，李玉兰又回来了，看见没？
袁吴氏：看见了。你可得把大水看紧点儿，可别让他们黏糊上。
吴怡兰：他们黏糊，我盼着呢。
袁吴氏：你说什么？
狮子会仍然舞个不停。
86•马大水家 夜 内景
屋子里坐着袁奎、袁吴氏、袁大川、黄英、马英武兄妹。刘苦梅、张秋生、何横、马大水、吴怡兰和李玉兰。
马大水：今天我把咱们两家人召集在一起，正好何横大妹也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把话敞开了吧，我和吴怡兰一直是兄妹，不是两口子。
马招弟：爸，你说什么？合着你不要我的妈了呀？
黄英：爸，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妈呢？我妈出一门进一门容易吗？
吴怡兰：黄英，少插嘴，好生听着。
袁吴氏：马大水 ，你不是人，白眼狼，当初大家伙儿都为了你好，这阵儿看见李玉兰来了，就当陈世美呀？不行。
何横：袁吴氏，不许你侮辱我哥、骂我哥，我哥不是那种人。嫂子，对了，你不是我嫂子，吴怡兰，你们的事，我早看出来了，怎么回事，你心里不清楚？你先说说。
吴怡兰：这事不怨大水，大水是个好人，因为我信佛，修身养性，大水一直都很尊重我，一直没碰过我。我们一直是兄妹。既然李玉兰还是独身，还是让他们破镜重圆吧。
马招弟：原来是这样啊！妈，不，婶婶，你真伟大。（又走向李玉兰）三妈。
徐改改：让你滚你就滚呀？死丫头！大年三十都是阖家团圆，哪有在外面过夜的，不许你去。
张冬改：秋生别去，招弟忒喜欢她三妈，她三妈来了，人家娘俩还没待够呢，你去了算个啥？别去。
张秋生：不去就不去，喝酒。爸、妈，我敬你们，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行了吧？
徐改改：这还差不多，喝酒。
75•马大水家 夜 内景
外面鞭炮声稀疏下来。全家人、李玉兰坐在一起。
吴怡兰：天不早了，该歇着了，明天还得起五更呢。
马招弟：三妈，咱们在一起睡。
李玉兰：好哇。我最喜欢招弟了。
吴怡兰：招弟，你过来，帮我搭一下桌子。
马招弟跟着吴怡兰走到外间。
马招弟：这桌子挺好的，干嘛搭它呀？
吴怡兰（小声地）：你爸和你三妈好长时间不交谈了，别的时候你再找你三妈，今天咱们俩在一起睡，让他们彻夜长谈，行不？
马招弟：嗯，还是你了解我爸和我三妈。
76•熊干河村 夜 外景
整个村子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一两声鞭炮声。
77•马大水家 夜 内景
马英武和刘苦梅，吴怡兰和马招弟都已经睡下。马大水屋里，马大水和李玉兰兴致勃勃。
马大水：吴怡兰对我影响很大，我很敬佩她，她心地善良，有一颗平常心；听了吴管家的侧面劝道，我又想有所作为，当个像模像样的个体户，我想进城发展；可我曾经是一名共产党员，我还是想带领大伙儿做点儿事情。心神不定啊。
李玉兰：无论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寂寞的，虽然你看重嫂子。我也没想到嫂子这么高尚，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不是共产党员，有和共产党员相似之处，有这样的人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大水，祝福你。
马大水：是的，在她身上，有很多优点是我们所不具备的。今天邀你来，也是她主动的。
李玉兰：我打心眼里感谢嫂子，能和你见面，是嫂子的主意，我真高兴。和你在一起，总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感觉。不过，你和嫂子邀我来，已经感激不尽了，虽然嫂子宽宏大量，可我也得有分寸，不越雷池半步，不破坏你们的家庭，我睡哪儿？嫂子该过来了。
马大水：你就睡这儿，嫂子不过来了。
李玉兰：你说什么？
78•康二家 夜 内景
两个人躺在床上，周云仍然眼泪汪汪的。
康二：我知道你为什么了，大过年的，闺女不在身边，想苦梅了，是不？
周云：苦梅已经是人家的人了，就因为我又嫁给了你，想也白想了。八成明天都不会来，不会来看她妈一眼。
康二：你难受，我更难受，你好歹还有个闺女，我这辈子，到死，都没有个叫爹的，你要是有能耐，给我生一个就好了。
周云：美的你，都什么岁数了，还生。
康二：唉！是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苦梅恨我，她不会蹬我康二家门的。你要想见闺女就去见，我不拦你。
周云（抽泣）：这大过年的，都是小人们看望长辈，我去看他们，算什么呀，我左右为难呀我。
康二：都怪我不好。
79•马大水家 夜 内景
外面的鞭炮声渐渐的响起来。
马大水：她信奉佛，是真修，又助人为乐，一心向善，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她就是一朵莲花，出污泥而不染，入污泥也不染。事情就是这样，这么多长时间，我们一直是兄妹。
李玉兰：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哇。她虽然没有做成我真正的嫂子，我更加敬佩她了，也更加敬佩你。
马大水：你敬佩我什么？
李玉兰：尊重人；你就是柳下惠。
马大水：在吴怡兰面前，我是柳下惠，在你面前，我还是你原来的马大水。玉兰，我一直想着你。
马大水将李玉兰抱在怀里。
李玉兰：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也是。
马大水：咱们结婚吧，现在就结。
李玉兰（将他推开）：这要是在往日，我肯定答应的。听了你的诉说，我也受吴怡兰感染了，我们结婚，也得清清白白。
马大水：好，我尊重你的意见，咱们先领证，后结婚。
李玉兰：嗯。你要困了，就睡在沙发上。
马大水：不困。你要困了就睡，我到别的屋。
李玉兰：这阵儿，我心里好兴奋，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80•熊干河村 晨曦 外景
鞭炮声由稀疏到响成一团。东方发白。
81•马大水家 晨 内景
外面传来鞭炮声。吴怡兰煮着饺子。马招弟、马英武、刘苦梅正在起床，梳洗。马大水和李玉兰坐在沙发上睡着了。马招弟欲进屋，吴怡兰示意别进去，马招弟偷偷看了一眼，笑了。马英武和刘苦梅也偷偷看了一眼，也笑了。吴怡兰把饺子端上了桌。马大水和吴怡兰仍然睡着。李玉兰睁开眼，捅了马大水一下。
马大水（睁开眼）：呦，天都亮了。
两个人走出屋，马英武兄妹已经围上了桌，看着他们发笑。
刘苦梅（打来洗脸水）：三妈，水倒上了，洗脸吧。
李玉兰：真不好意思，起晚了。
马英武：苦梅，咱们拜年了。
马英武和刘苦梅（磕头）：给爸拜年，给妈拜年，给三妈拜年。
李玉兰（赶忙把他俩扶起）：还真磕呀？快起来，起来。
马招弟：三妈，要不我也给你拜个年吧。
刘苦梅：哪有闺女家拜年的，你还真破例呀？
马招弟：闺女怎么啦？男女都一样。给三妈拜年！
马招弟作揖。
李玉兰（也作揖）：谢谢闺女，谢谢好女儿。
全家人都笑了。
吴怡兰：都上桌子，吃饺子，英武、苦梅，吃了饺子，给你妈他们也拜年去。
刘苦梅笑容顿收。
82•街上 日 外景
人们三三两两，三五成群，走在街上。马英武和刘苦梅也在其中，不时地和人们打着招呼。
【旁白】：“‘过年好哇，见面发财。’‘见面发财，见面就是拜年了。’‘拜年去了，给我大叔拜年去。’‘走吧，咱们一块儿。’‘拜年了，拜年去了。’‘……、’”
马英武：以前我经常劝你，让你去认你妈和康二，真轮到了我，你说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呀？去不合适，不去也不合适，要不是妈紧撺掇，才不去呢。
刘苦梅：我也是，一想起进他的家门心里就闹心。你说我去了，管他叫爸还是不叫呢？
马英武：既然去了，叫爸。
刘苦梅：我要叫不出口呢？
马英武：要不在这儿练练？
刘苦梅：去你的。
83•康二家 日 内景
康二一个人吃着饺子 。周云愁眉苦脸。康二不时地看她一眼。
康二：周云，吃点儿吧，苦梅他们不来，还要绝食不成？我求你了，吃点儿，这饺子香着呢。
周云：我不想吃，你吃吧。苦梅他们不会来的。
康二：不管来不来，先吃饺子行不？求你了。
康二给周云碗里夹着饺子，周云无奈地吃着。刘苦梅和马英武走进来。
刘苦梅：妈。
周云（立刻来了精神）：苦梅！
刘苦梅：爸。
康二愣住了。
周云：还装傻充愣不是？苦梅管你叫爸呢。
康二：是叫我吗？唉，唉！苦梅，没想到你会认我这个爹，我这辈子，也有闺女了。
康二哭了。
马英武：给妈拜年，给爸拜年。
马英武欲磕头，周云和康二急忙把他拉住。
周云：别磕了，来了就是拜年。
康二：来了就是拜年。英武，苦梅，你们坐，都坐。
84•街上 日 外景
锣鼓镲的声音响着，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向村委会大院涌去，李玉兰和吴怡兰也优哉游哉地走在人群中，吴管家扫着大街。
人们（喊着）：“‘狮子会来了，看狮子会去了。’‘走呀，看狮子去了。’‘正耍呢，再不去就晚了。’‘快跑，快点儿跑。’‘看会去喽。’‘……’”
85•熊干河村民委员会大院 日 外景
狮子会已经开始 人们里三层外三层拥来挤去地看着。圈外，一群人围着李玉兰说说笑笑。马招弟和张秋生手拉手踮着脚尖看着。吴怡兰看不见，挤着挤着，和袁吴氏挤在一起。
吴怡兰：呦，亲家呀，你也来了？过年好呀？
袁吴氏：来了。好，好着呢，去年棉花大丰收，娶了媳妇，盖了房子，老大、老五当盲流，挣钱也不少，你还不断接济我们，忒好咧。嘻嘻。
【画外音】（张王氏）：亲家呀，你们都来了呀？
袁吴氏：来了。呦，亲家，今天亲家凑一块儿了。亲家这一身衣服真漂亮，你怎么舍得买这么好的衣服呀？
张王氏：哪呀，都大老婆子了，要什么好呀，是二川给买的。你家二川忒孝顺咧。嘻嘻！
袁吴氏：可不是呗，她亲娘都不舍得买，对她婆婆忒孝顺。
张王氏：没给你买呀？我回去才说她呢，不给我买，也得给你买，你是她亲妈呀，孝顺你是必须的。
吴怡兰：我说亲家呀，你就别计较了，二川对你们不赖，你说你家盖房子娶媳妇，没帮助你们？
袁吴氏没有言语。
狮子会舞得正起劲，一阵叫好声淹没了她们的的说话声，三个人踮着脚尖看也看不见。另一边老娘们们的笑声送进她们的耳朵。
【画外音】“‘看你说的，忒邪乎了吧？’‘一点儿都不邪乎，那饭店里的服务员，都叫小姐了，来吃饭的嘎小子们亲一口，咬一口，抱一下，人家一点儿都不在乎，还陪着喝酒呢。’‘我的妈呀，有闺女可别让进城，羞死了。’‘还有呐，现在连窑子都有了，都是暗的，窑姐也不叫窑姐啦。’‘那叫什么呀？’‘也叫小姐。’‘是吗，过去大财主家的闺女才叫小姐呢，怎么，窑姐也成小姐了？’‘不光窑姐，所有的年轻闺女都叫小姐。’‘是吗？’‘你要进公园，一对一对搂在一起的，到处都是。’‘我的妈呀，睁得开眼吗？’‘可不是呗，我也听说，男的、大小伙子，也留长头发了。’‘真是改世界了，男不男女不女，花卷头发也时兴开了。有闺女可别往城里送。’‘大小伙子也不能进城当盲流，学得好吗？’‘你们都说邪乎了，有那么严重吗？’‘怎么没有，要不你进城看看？还有呢，见面都不叫同志了。’‘那叫什么呀？’‘叫师傅。’‘还是同志好听，同一个志向，亲。干嘛叫师傅呢？邪了门儿了。’‘一点儿都不邪门儿，叫什么不是叫哇。’‘……、’”
袁吴氏她们只朝那边看，只见孙木兰抱着孩子走过来。一堆老娘们围住了她，七嘴八舌：“‘木兰呀，你可得看好喽张卫国。听说城里花花着呢，’‘就是呀，木兰呀，男的有了钱该学坏了都。你可小心点儿’‘别瞎说，卫国不是那种人。’‘哪有猫不吃腥的？好人也得学坏喽。木兰呀，还是提防着点儿好。”
孙木兰：看你们说的，都邪乎了。我家卫国呀，他愿找找去，他找十个八个的回来，我就当班长了。
老娘们无话可说了，接着哈哈大笑。张卫国走过来，人们又哑口无言了，看着他。
张卫国：说呀，怎么不说了？人正不怕影儿斜，你们说你们的。没事儿。
一妇人：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城里都这样了？
张卫国：啊，这样了。不光这样，你猜木兰在城里管我叫什么？
一妇人：叫什么？
张卫国：叫老公。
张卫国说完，抱起孩子走了，孙木兰也跟着走了。那堆老娘们又喳喳开了：“‘我的妈呀，好牙碜。’‘老公公和老公还不叫混了呀！’‘过去宫里的太监才叫老公呢，怎么管老头子也叫起老公来了？’‘邪了门了，改世道了都。’‘还不是崇洋媚外，外国的月亮都比中国的圆。’‘准是从南方传过来的，要不就是香港。’‘不管从那儿，和过去的太监一个叫法，难听死了，’‘习惯了就不难听了，老公、老婆，公对婆，这不挺好吗？’‘好什么好，有闺女小子可别让他们进城；我听了都恶心我。’‘……、’”
张卫国（走出不远又回头）：少见多怪。
袁吴氏早已收敛了笑容，扭头就走。
吴怡兰：亲家。别听他们的，没那么严重。
袁吴氏头也不回。几个老娘们仍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吴怡兰（追上袁吴氏）：别走呀亲家。为闲话至于吗？人家又不是对你。亲家呀，李玉兰又回来了，看见没？
袁吴氏：看见了。你可得把大水看紧点儿，可别让他们黏糊上。
吴怡兰：他们黏糊，我盼着呢。
袁吴氏：你说什么？
狮子会仍然舞个不停。
86•马大水家 夜 内景
屋子里坐着袁奎、袁吴氏、袁大川、黄英、马英武兄妹。刘苦梅、张秋生、何横、马大水、吴怡兰和李玉兰。
马大水：今天我把咱们两家人召集在一起，正好何横大妹也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把话敞开了吧，我和吴怡兰一直是兄妹，不是两口子。
马招弟：爸，你说什么？合着你不要我的妈了呀？
黄英：爸，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妈呢？我妈出一门进一门容易吗？
吴怡兰：黄英，少插嘴，好生听着。
袁吴氏：马大水 ，你不是人，白眼狼，当初大家伙儿都为了你好，这阵儿看见李玉兰来了，就当陈世美呀？不行。
何横：袁吴氏，不许你侮辱我哥、骂我哥，我哥不是那种人。嫂子，对了，你不是我嫂子，吴怡兰，你们的事，我早看出来了，怎么回事，你心里不清楚？你先说说。
吴怡兰：这事不怨大水，大水是个好人，因为我信佛，修身养性，大水一直都很尊重我，一直没碰过我。我们一直是兄妹。既然李玉兰还是独身，还是让他们破镜重圆吧。
马招弟：原来是这样啊！妈，不，婶婶，你真伟大。（又走向李玉兰）三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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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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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党领导下的基层组织说成是一级政府，太疏忽了！一百多万字的剧本，其实纰漏谬误，还不止这一点儿。
关于文笔老道，篇幅长的问题，由于写作时间长，仍然还留有原来的文风所致。如果把每场开场中的时间、内景外景设为‘日内或日外’；叙述中每段多条改为一段一条就显得清新多了。当时的考虑，正如您所说篇幅长了，也是为了压缩篇幅。最后一集为了凑整60集，所以更长一些。还有就是创作时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拍成电视剧的精彩效果上，因此忽略了文笔。从导演的角度考虑，每个导演对剧本长短的要求也是不一样的，因为是史诗大剧，为了满足60集的拍摄需要，太短了恐怕不好。电视剧是拍摄、剪辑出来的，多集连续剧，和剧本的集数很可能不对等。所以就无所谓长短了。还有就是应该给导演和演员留有一定的想象空间，剧本的文学性和小说还是有差别的，需要演员的二次创作才是成品。不管怎么说，您的意见一语中的、切中要害了。剧本首先是要读的，然后才有拍摄。不管是读者还是导演，读起来舒服才会产生兴趣，否则，很可能束之高阁。今后一定注意这一点。
十分感谢李老师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