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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剧  青春

　　张作晴：大！
　　张父：小二，你起来了！
　　张作晴正要说话，外面一阵嘈杂声。
　　张父：咋回事？
　　张作晴：难道是咱家的猪跑了？
　　张母（从外面跑进来，喊）：禾几上街了！
　　
　　80 外景 山坡空地 日
　　一个长长的红色条幅随风飘扬。上面写着“李海村压岁钱派发大会”。
　　禾几站在条幅下面，像个将军一样审视着围观的密密麻麻的村民。于薪站在她的身边，戴着墨镜和插着鸡毛的帽子。小混混们开两队站在禾几和于薪的两边。
　　禾几（咳嗽几声，大声地）：乡亲们！你们好！
　　围观村民鼓掌。
　　禾几：乡亲们！我们又见面了！我禾几想死你们了！
　　村民（齐声）：我们也想你！
　　禾几：你们不是想我，是想我的钱（笑）
　　村民们笑。
　　张作晴与禾青站在村民们的后面。
　　张作晴：恶心。
　　禾青叹口气。
　　禾几：钱是会给你们的。不过，我看你们的热情度不够高嘛。这样吧。禾某人来热下场。Music！
　　《忐忑》的前奏响起。
　　
　　81 外景 村头 日
　　
　　一头猪结结实实地捆在地排车上。它拼命地嚎叫。
　　张父拿着刀子走近猪。
　　猪挣扎，伸着脖子叫。
　　
　　82 外景 山坡空地 日
　　
　　禾几伸着脖子唱着神曲，脸上的横肉乱飞。
　　
　　83 外景 村头 日
　　
　　张父磨着尖利的刀子。
　　猪瞪大眼睛惨叫。
　　围观的小孩都捂上了耳朵。
　　
　　84 外景 山坡空地 日
　　
　　禾几瞪大眼睛唱着。
　　身边的小混混都叫好鼓掌。
　　村民们都痛苦地捂上了耳朵。
　　
　　85 外景 村口 日
　　
　　张父把刀子捅进了猪的脖子。
　　猪狂叫。
　　
　　86外景 山坡空地 日
　　
　　禾几唱到最后的高潮，声音嘶哑难听，动作夸张。
　　猪狂叫的镜头与和禾几的镜头飞速的交换。
　　猪的脖子流出鲜红的血，头一歪不吭声了。
　　禾几：啊……（唱完忐忑最后一句，整个人享受地闭着眼）
　　村民们都呆若木鸡。
　　小混混们叫好，并带动村民们鼓掌。
　　村民们稀稀拉拉地鼓掌。
　　禾青羞愧地把头埋到张作晴的胳膊里。
　　于薪吐口气，从耳朵里拿出耳塞。
　　村民（齐声）：发钱！发钱！发钱！
　　禾几（缓过神来）：钱是会给你们的，可是禾某人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村民们小声议论。
　　禾几（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那就是我听说有一个人在外浪荡了五年回来了。这个人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他是谁。五年前，他和我妹妹定了亲，为了得到我那美丽善良的妹妹，他撕掉了我妹妹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个人作恶多端，祸害乡里。这样的人是不能呆在我们李海村的！乡亲们，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
　　禾青：我们走吧。
　　张作晴：为什么要走？我倒要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禾几：做人要有诚信，特别是做为一个男人。比如禾某人我，对情就特别专一。我和我的老婆结婚七年了，不但没有七年之痒，反而越来越肌肤相亲了。诚信，就像是“皮炎平”，有了它，不痒不痒了！真的不痒了！对了，今年的压岁钱给各家每人两千。
　　于薪拿下墨镜，鄙夷地翻一下白眼。
　　张作晴惊讶地望向于薪。
　　禾青看着张作晴的脸。
　　张作晴（难以相信地）：怎么可能？她……
　　禾青：谁？
　　张作晴（痛苦地捂住胃部）：不会的……
　　禾青（担心地）：你没事吧？
　　禾几：赶走张正明！赶走张正明！让他滚出李海村！
　　村民们安静下来。
　　禾几：你们不想要钱吗？二千块呀！
　　胖婶的儿子：娘，我们喊吧！赶走张……
　　胖婶（给了儿子一巴掌）：赶你奶奶个腿！闭嘴！
　　张正亮（画外音）：应该走的是你！
　　众村民都向后看去。
　　钱五香背着张正亮走来。钱五香头上冒着热气。
　　禾几：哟！我以为是谁呢？张正亮，你来得正好，快把你弟弟交出来。你交了一个人，拯救一村人呀！
　　张正亮：禾几！别在演戏了！快把老子的钱交出来！不然我把你干的好事全说出来！让乡亲们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禾几（脸色微变，笑）：张作亮，我发了五年压岁钱，你一分也没要。好呀！今天我一次算给你，我看你可怜，今天就给你一万块吧！
　　张正亮（平静地）：我不要你的脏钱！你拿着我们的地低买高卖！那是我们吃饭的根本，现在都让你建成小别墅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吃什么？你这是让我们断子绝孙呀！
　　村民们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禾几向身边的小混混头使了一个眼色。
　　小混混头带着几个小混混走向张正亮。
　　钱五香（大声地）：你们想干什么？我可不怕你们！你们敢过来，我就咬死你们！
　　小混混们抓住张正亮把他拉到地上。钱五香冲上去撕咬众小混混。
　　禾几趁乱和于薪溜掉。
　　张正亮大声辱骂禾几。小混混拿土封张正亮的嘴。
　　村民们都敢怒不敢言。
　　钱五香冲上去踹了小混混头一脚。小混混头抓住钱五香的头发。
　　张作晴（画外音）：住手！
　　张作晴冲上来，抱住小混混头。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张作晴一拳打在小混混头的脸上。小混混头的鼻子出血了。张作晴跳起来和众小混混打斗。他一个人抵几个人。他的眼上挨了一拳，成了熊猫眼，可是他越战越勇，打得小混混们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87 外景 山脚下 日
　　
　　禾几拿着望远镜向东山坡空地看。他脸上的肉动了几下。
　　于薪：怎么样了？那瘸子服了不？
　　禾几：一群笨蛋！老子白花钱养这群狗了！一群狗咬不过一个人！
　　于薪：我看看！（抢过望远镜，突然惊诧慌乱地）呀！啊！
　　禾几：怎么了？
　　于薪（放下望远镜）：没想到他这么爷们！
　　禾几：喂！你大脑锈豆（白痴）了！怎么向着外人！
　　于薪（慌乱地）：好了，好了，不好玩。我们走吧。（胡乱把望远镜扔到禾几怀里，走掉）
　　禾几：这臭娘们！
　　
　　88 外景 山坡空地 日
　　
　　小混混们都惊慌地跑下山坡。
　　张作晴两眼冒着怒火，还要去追小混混们。禾青拉住了张作晴。
　　村民们都围了上来。
　　张作晴（喊）：你们都应该醒醒了！别再受骗了！
　　村民们都开始指责张作晴。
　　村民甲：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把禾大善人打跑了！钱还没发呢！
　　村民乙：就是！二千块呢！
　　村民丙：你打跑了他，你给我们吧！
　　村民丁：看他那穷样，怎么能跟人家禾大善人比。
　　张作晴（气愤地）：你们不要傻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他是拿着卖你们地的钱给你们发压岁钱的！你们有点尊严行吗？
　　村民甲：尊严能买面买肉买年货吗？
　　张作晴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要下山去。
　　禾青拉住张作晴。
　　张作晴（冲动地）：你为什么要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大哥！
　　禾青：你先消消气。有事慢慢说。
　　张作晴（生气地）：怎么？你怕你大哥被我打惨了？
　　禾青低头不说话。
　　钱五香：老二！别这样说。你没事吧？眼都青了。
　　张作晴怒气冲冲地看着禾青。
　　禾青：我不希望大哥有事……
　　张作晴失望地看了禾青一眼，背起张正亮跌跌撞撞地向山下走去。
　　钱五香看了一眼禾青，叹口气，跟着下山去。
　　禾青（看着张作晴的背影，轻声地）：我不希望大哥有事，可我更不希望你有事。
　　
　　89 内景 张正亮家 日
　　
　　钱五香在给张正亮仔细地擦洗着身体。
　　坐在一边沉默的张作晴突然站起来向外走。
　　钱五香：老二，你干什么去？
　　张作晴：我去找禾几！
　　钱五香：你不能去！（拉住张作晴，惊喊）呀！你的眉骨上都流血了。快，让我来看看。
　　张作晴（脸上流下一道血）：你别拉我，让我去。我不能让他欺负我家里的人！
　　钱五香：你听我说。你先坐下。
　　张作晴还要挣着向外走。
　　禾青（画外音）：你不用去了。
　　张作晴抬起头。
　　禾青走进屋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