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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13167
发表:2017/10/18
20集 悬疑,犯罪 电视剧剧本
《豫西迷案:柏子山计划》第15-18集
1-4
5-9
9-14
15-18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谢先坐在住室揉右膝盖,于才厚要看,谢先不让。于才厚更怀疑谢先有劣行。
谢先和艾灵家是邻居。端午节早晨,陈得索读书,谢先训斥他耽误睡觉。艾灵送鸡蛋给谢先,谢先不要。但艾灵发现谢先右膝盖上果真有伤疤,只是伤疤在右膝盖后窝内,艾灵又困惑又恐惧,更伤心。
1958年春,孔庙镇成立了人民公社,迎来了轰轰烈烈的大跃进运动。艾灵、陈得索母子虽然积极投身于大炼钢铁、兴修石漫滩水库热潮中,但仍受歧视。艾灵参加成立人民公社大会,人们指指戳戳说她是《柏子山计划》特务的妻子。大炼钢铁,陈得索家的铁炉坏了,谢先等人对陈高氏、艾灵狠狠地批斗……
陈得索用家中的青花瓷罈子捉鱼,被陈青岩之子陈魁偷捞。两人因此打架。陈青岩把陈得索的青花瓷罈子踢到水里……。
有青花瓷罈子勾起陈得索的奶奶陈高氏回忆。她诉说起青花瓷罈子的来历及与陈青岩两家之间的恩怨史——
“你爷爷陈子义的先祖原来是乾隆年间宫中御医。因为不满宫中争斗,请辞回乡,皇太爷赐了他两样东西。一是装人参的青花瓷罈子,二是宫女私生女小英。你爷爷的先祖把小英养到二十刚出头时,在一个冬天黑夜里,被一群黑衣蒙面人逼要,说小英是宫中碧玉,他要收回,做压寨夫人。无奈,你爷爷的先祖只得把小英交出。
“这帮人的头目是隆科多的后人。康熙年间有一个重臣叫隆科多,雍正登基后失宠,其子孙嫡系被贬各地。其中隆科多的一个儿子被贬到豫西孔庙镇。他带家眷及随从,途经孔庙镇西北一个峡谷,看到溪水蜿蜒、瀑布流潭,像白龙腾云,满山又是红黄野果,就下令安营扎寨,开始立家置业。此后,峡谷为白龙沟,村为白龙村,改姓氏为龙。再后来他们人丁兴旺,起了内讧,有个叫龙强的另拉起杆子,在九头崖占山为王,扎桩做贼。
“转眼百年。到清朝末年,有一天,一个高大的小伙子来到俺家,说是陈御医是他的先祖,小英是他的祖母,哭着要认祖归宗。我爷爷的父亲看此人一表人才,又是叔长短地叫,便收留他,并把自己的大女儿许给了他,让他自立门户,姓随陈姓,名石堆,这人就是陈青岩的爷爷。陈石堆和我家老姑奶奶婚后生一子,叫陈宾,没过三年,老姑奶奶病死。陈宾长大后,在我家当药工,你爷爷把他当亲骨肉看,给他张罗娶妻郑翠花,生子陈青岩。两家人亲如一家。但是到1937以后,我们两家连续出现怪事……
“1937年秋一个黑夜,一伙蒙面人闯进陈家庄,破门入陈宾家,把陈宾抓走。陈宾被抓后,陈青岩母亲郑翠花,独守空房,与你爷爷陈子义勾搭。土匪黑夜绑架你父亲。你爷爷陈子义变卖家产,把你父亲赎回,他怀疑陈宾是绑匪,但不敢明说。1938年春,你爷爷与郑翠花成奸怀孕,因让她打胎大出血而死。1941年6月麦罢,伪保长陈礼给日本鬼子征收的皇粮,暂存我家和陈礼家仓库,一伙蒙面人冒充谢先的抗日游击队要我们两家开仓放粮!陈礼向日本人告我爷爷通共,你爷爷陈子义险遭杀身之祸。”
陈高氏所述铭刻在陈得索心中,但年幼的他,还没有成人的思维和认知能力。而艾灵却产生一连串疑问:谁是《柏子山计划》中的特务?解放前,陈石堆在干什么?陈宾为什么也没有消息?谁知道陈子义的下落?谢先和陈青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诸多疑问让艾灵还要上诉。
第六集
艾灵向教育局于才厚、公安局单虎递交材料,要求弄清《柏子山计划》真相,追查陈子义生死下落。公安局长单虎态度暧昧,宋名则说,“这是干扰总路线大方向。《柏子山计划》案可以不破,铁不能不练。”
艾灵的诉求破灭,接下又遭更大打击。1959年吃食堂,龙山的儿子龙根和武大林在孔庙小学当炊事员。一天晚上,学校丢两个黑杂草馍。陈青岩领着武大林、龙根搜查学生寝室、教工住室。当搜到艾灵家时,发现陈得索枕头下有一个黑杂草馍。陈得索说,“奶奶在家饿肿了,这黑杂草馍是昨天晚上学校发的那一个,自己不舍得吃留给奶奶的。俺妈也知道。”陈青岩说,“偷就偷了,当学生要诚实。你奶奶在家过的是共产主义,那能饿着?”陈得索拒不承认,艾灵反驳说,“共产主义是谢先兴的,只有他社长能吃饱。”谢先从自己住室窜出,训斥艾灵,“你袒护孩子偷馍,又侮辱我吃饱了。难道我社长真比你们吃饱了?”老赵替艾灵母子抱不平,“谢社长,共产党讲实事求是。艾灵的孩子偷没偷馍,让他钻钻水道眼子,看看进去进不去?社员饿不饿,你去看看他们吃的是什么?” 谢先恼羞成怒,“反了!你特务头子也竟敢向人民公社发难。想实事求是吗?那好,陈青岩校长,让艾灵下放回家,体验农村生活去;让这大个特务钻钻水道眼子,看他还敢不敢搞《柏子山计划》!” 老赵被几个老师架着去钻水道眼子,艾灵被辞退,陈得索也失学。
1960年春,陈得索奶奶饿死。陈得索家邻居黑柱把女儿小芳托付给陈石堆当孙女养,后也悄无声息地死在院墙外。陈青岩心事重重,不愿收养小芳。陈石堆却奸笑道,“吉人自有天相,这是我们修来的福缘。有人送枝子给我,你有了老婆;现在黑柱又把女儿送给咱,魁将来又白捡一个媳妇。”陈青岩说:“说起枝子,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您送来的便宜货。”
陈石堆道出鲜为人知的往事——
陈青岩的父亲陈宾,1937前在陈子义家当药工被小黑干(土匪)抓走入了伙,后来称‘二当家‘的。1943年秋,宋名、谢先由陈子义当向导,率抗日游击队剿灭了这股土匪。陈宾被活埋时,大骂陈子义害了他老婆郑翠花...... 还说,是他绑了陈子义儿子的票,抢了陈家庄给皇军收的粮,这次被抓,不是陈子义带路,抗日游击队根本抓不到他。1944年春,有一个抢剪子磨菜刀的独眼老头,溜进陈石堆家,说出陈宾死因,倒出白花花的银元。陈石堆问陈青岩的下落,独眼老头说,“可能在同日作战败下阵的国军团长柏云残部。”独眼老头临走时说,“我有一孙女叫枝子,你如果不嫌弃,将来给你孙子青岩做媳妇。
陈石堆向陈青岩叙述完,陈青岩问,“那个独眼老头是哪里人?” 陈石堆说,“白龙沟村的,姓龙,外号‘独眼龙’,就是是你的外祖父,他的儿子叫龙道,是你的丈人。咱家和白龙沟人都是康熙末年隆科多的后人,但你先祖母却是陈子义的先祖从乾隆宫中带回的养女。” 陈青岩惊诧,“这么复杂呀?”陈石堆说:“是的。白龙沟一个龙,龙子龙孙各纷争。‘龙头’拉杆子,‘独眼龙’扎桩子,龙道当汉奸,龙山保中共;陈子义我们两家是同姓不同脉,出门各西东,无脉有浓情,黑红分不清的关系。”他接着道,“在柏子山大炼钢铁时,我和‘独眼龙’、龙道父子经常见面,但怕谢先、艾灵对我们警觉,只能以目传情。” 陈青岩说,“艾灵一家人对谢先恩仇交错,他们不可能拧在一起。” 陈石堆摇头,“解放前陈国清被绑票,陈子义遭诬陷通共,我知道底细。万一露马脚,谢先会毙我们的。话又说来,现在谢先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呀。他盲目冒进,大炼钢铁,兴修水库、过共产主义吃食堂,导致学校停课,庄稼烂地,接二连三饿死人,他难逃其咎!”陈青岩,“世事难料,咱不被阎王爷敲门就行了。” 陈石堆点头,喃喃道,“老日投降那年,陈子义神秘失踪,现在不知是死是活。”陈青岩道,“您想干让他回来吗?”陈石堆摇头,“死了好。”
第七集
艾灵母子为了活命,带着青花瓷罈子,沿着洪河东逃......
教育局长于才厚到孔庙小学督查复课,途中看到黄土岗麦苗稀疏,杂草疯长,不时闪出有人死在路边,柏子山柏树根残留,炼铁炉子东倒西歪......于才厚到孔庙小学又听说艾灵因为一个黑杂草馍被谢先辞退失踪,他百感交集,对谢先哽咽道,“你带兵打仗怕伤亡。现在,敌人没动一刀一枪,跟着你的老百姓就大批倒下。你、你怎么向组织交代?怎么向历史交代?”谢先低头,似乎委屈道,“我也是一腔热血干工作,为共产主义奋斗啊!”于才厚说,“为共产主义奋斗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们脱离实际,浮夸蛮干,瞎折腾!”
第二天,宋名吼着让于才厚找他。原来谢先被于才厚痛批后,感到吃食堂饿死人,自己难逃其咎,留下遗书后,在孔庙小学后花园投井自尽了。谢先遗书写道,“宋书记、于老师,我与妻投身革命出生入死,搞建设殚精竭力。但孔庙公社饿死人事件,我有罪难逃。于老师批评得对,我对不起组织,更无脸面对孔庙父老乡亲。战乱中,我有子难保;解放后我赴朝抗美,有子又丢。我走了,请寻我根。拜托关照。”于才厚看罢谢先遗书,非常痛苦,“早知这样,我不该批评他。”宋名说,“谢先是我的亲密战友,是共产党的忠诚战士。我们要记住他的嘱托,想办法寻找他失踪的儿子。” 于才厚点头,“杨秀玉死时说,她的两个儿子头顶上都有两个旋,我们可顺着这个线索找。”
谢先被埋在孔庙小学后花园古井旁。宋名、于才厚、陈青岩伫立默哀。龙山跪趴一旁悲痛欲绝。宋名对龙山不耐烦说,“猫哭耗子——假慈悲。”而龙山突然转身拉着龙根跪在宋名面前哭诉,“宋书记,散食堂吧,不然死人更多!”宋名说,“吃不吃食堂,你不当家,我也不当家!” 龙山抱头痛哭,“因为吃食堂,俺饿得浮肿,儿子给俺偷一个杂草馍,救了俺一条命,却冤枉了艾灵母子呀!”于才厚、武大林、老赵都愣着了。武大林说龙根,“你爹疯了吧?”龙根跪着说, “武师傅,我爹说的是实话。上一周我真偷咱食堂一个馍给爹吃了。”老赵,“为什么武师傅说丢两个?”陈青岩说,“龙根,一个、两个都是偷,何必说偷一个?”龙根说,“我没有说谎。”这时宋名上前,低头看到龙根头上长两个旋,心惊。但他不动声色,把龙根拉起,“你是诚实的孩子,跟我到县委做饭吧。”尔后对陈青岩说,“恢复艾灵的工作。”于才厚说,“艾灵失踪了!”
于才厚到郑大附中杨秀峰家,寻访谢先的儿子。杨秀峰夫妇虽然和于才厚的爱人在郑大附中是同事,双方孩子也在一起玩耍,但在那特殊的年代,加之于才厚在豫西工作很少回来,大人之间并不相往来。杨秀峰见于才厚登门,又喜又惊。于才厚对杨秀峰说,“你姐姐、姐夫都死了,撇下一个孩子给艾灵抚养也神秘失踪。”杨秀峰冷漠地说,“他夫妇活着我不沾他们的光,死也不为他们落泪。我儿女双全,他俩有儿无儿跟我无关系。”于才厚又说,“还记得重庆白公馆军警大逮捕我们一中老师的情景吧?抓我和陈国清的那个高个子军警班长就是你父亲杨钦典!” 杨秀峰对于才厚警惕起来,“于老师,您今天来我家怎么说这事?杨钦典是我父亲吗?他不是死了吗?”于才厚一愣怔,尔后沉痛道,“是的,杨钦典死了!”
于才厚辞别杨秀峰,回家路过金水河岸。看到女儿于秋叶和杨秀峰的儿子杨抗利、女儿杨抗美钩榆钱吃,他想上前去看杨抗利头顶,结果杨抗利拉着杨抗美跑了。于才厚找谢先的儿子无果而返。
话说艾灵母子沿洪河东逃到豫西农场淤泥河南岸一个高坡,一墓碑赫然竖立——罗成坟。娘俩取西坡木,割南坡苇,搭棚安家。上游顺河而逃的灾民越来越多。罗成坟附近集聚十多户人家,人口猛增30多口,建村叫罗成村。淤泥河桥北有个曹集村,村大队长叫曹山,儿子叫曹大有。初,罗成村灾民被曹集村人排挤,后来被艾灵、陈得索母子及灾民的勤劳善良所感动,村归曹家集大队。
1966年文化大革命。教育局局长于才厚被宋得九、吴九清、陈魁架着在豫西东关广场批斗。宋名听说后让办公室后勤秘书龙根去看究竟。批斗现场,宋得九说,“于才厚是从重庆回来的国民党的老牌特务,是1951年镇反运动的漏网之鱼,是《柏子山计划》的策划者。”于才厚问,“你怎么知道《柏子山计划》?”宋得九说,“我老爸经常惦记这个案子。他怀疑你!” 于才厚问,“你爸是谁?” 陈青岩的儿子陈魁在于后踹一脚, “他爸是县委书记!”于才厚冷笑,“《柏子山计划》是县委书记宋名策划的!” 宋得九大怒,跳起来在于才厚臀部踹一脚,于倒地鼻嘴流血。这时公安局长单虎、李军快步登台把于才厚扶起戴上手铐,宣布于才厚是特务。
谢先和艾灵家是邻居。端午节早晨,陈得索读书,谢先训斥他耽误睡觉。艾灵送鸡蛋给谢先,谢先不要。但艾灵发现谢先右膝盖上果真有伤疤,只是伤疤在右膝盖后窝内,艾灵又困惑又恐惧,更伤心。
1958年春,孔庙镇成立了人民公社,迎来了轰轰烈烈的大跃进运动。艾灵、陈得索母子虽然积极投身于大炼钢铁、兴修石漫滩水库热潮中,但仍受歧视。艾灵参加成立人民公社大会,人们指指戳戳说她是《柏子山计划》特务的妻子。大炼钢铁,陈得索家的铁炉坏了,谢先等人对陈高氏、艾灵狠狠地批斗……
陈得索用家中的青花瓷罈子捉鱼,被陈青岩之子陈魁偷捞。两人因此打架。陈青岩把陈得索的青花瓷罈子踢到水里……。
有青花瓷罈子勾起陈得索的奶奶陈高氏回忆。她诉说起青花瓷罈子的来历及与陈青岩两家之间的恩怨史——
“你爷爷陈子义的先祖原来是乾隆年间宫中御医。因为不满宫中争斗,请辞回乡,皇太爷赐了他两样东西。一是装人参的青花瓷罈子,二是宫女私生女小英。你爷爷的先祖把小英养到二十刚出头时,在一个冬天黑夜里,被一群黑衣蒙面人逼要,说小英是宫中碧玉,他要收回,做压寨夫人。无奈,你爷爷的先祖只得把小英交出。
“这帮人的头目是隆科多的后人。康熙年间有一个重臣叫隆科多,雍正登基后失宠,其子孙嫡系被贬各地。其中隆科多的一个儿子被贬到豫西孔庙镇。他带家眷及随从,途经孔庙镇西北一个峡谷,看到溪水蜿蜒、瀑布流潭,像白龙腾云,满山又是红黄野果,就下令安营扎寨,开始立家置业。此后,峡谷为白龙沟,村为白龙村,改姓氏为龙。再后来他们人丁兴旺,起了内讧,有个叫龙强的另拉起杆子,在九头崖占山为王,扎桩做贼。
“转眼百年。到清朝末年,有一天,一个高大的小伙子来到俺家,说是陈御医是他的先祖,小英是他的祖母,哭着要认祖归宗。我爷爷的父亲看此人一表人才,又是叔长短地叫,便收留他,并把自己的大女儿许给了他,让他自立门户,姓随陈姓,名石堆,这人就是陈青岩的爷爷。陈石堆和我家老姑奶奶婚后生一子,叫陈宾,没过三年,老姑奶奶病死。陈宾长大后,在我家当药工,你爷爷把他当亲骨肉看,给他张罗娶妻郑翠花,生子陈青岩。两家人亲如一家。但是到1937以后,我们两家连续出现怪事……
“1937年秋一个黑夜,一伙蒙面人闯进陈家庄,破门入陈宾家,把陈宾抓走。陈宾被抓后,陈青岩母亲郑翠花,独守空房,与你爷爷陈子义勾搭。土匪黑夜绑架你父亲。你爷爷陈子义变卖家产,把你父亲赎回,他怀疑陈宾是绑匪,但不敢明说。1938年春,你爷爷与郑翠花成奸怀孕,因让她打胎大出血而死。1941年6月麦罢,伪保长陈礼给日本鬼子征收的皇粮,暂存我家和陈礼家仓库,一伙蒙面人冒充谢先的抗日游击队要我们两家开仓放粮!陈礼向日本人告我爷爷通共,你爷爷陈子义险遭杀身之祸。”
陈高氏所述铭刻在陈得索心中,但年幼的他,还没有成人的思维和认知能力。而艾灵却产生一连串疑问:谁是《柏子山计划》中的特务?解放前,陈石堆在干什么?陈宾为什么也没有消息?谁知道陈子义的下落?谢先和陈青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诸多疑问让艾灵还要上诉。
第六集
艾灵向教育局于才厚、公安局单虎递交材料,要求弄清《柏子山计划》真相,追查陈子义生死下落。公安局长单虎态度暧昧,宋名则说,“这是干扰总路线大方向。《柏子山计划》案可以不破,铁不能不练。”
艾灵的诉求破灭,接下又遭更大打击。1959年吃食堂,龙山的儿子龙根和武大林在孔庙小学当炊事员。一天晚上,学校丢两个黑杂草馍。陈青岩领着武大林、龙根搜查学生寝室、教工住室。当搜到艾灵家时,发现陈得索枕头下有一个黑杂草馍。陈得索说,“奶奶在家饿肿了,这黑杂草馍是昨天晚上学校发的那一个,自己不舍得吃留给奶奶的。俺妈也知道。”陈青岩说,“偷就偷了,当学生要诚实。你奶奶在家过的是共产主义,那能饿着?”陈得索拒不承认,艾灵反驳说,“共产主义是谢先兴的,只有他社长能吃饱。”谢先从自己住室窜出,训斥艾灵,“你袒护孩子偷馍,又侮辱我吃饱了。难道我社长真比你们吃饱了?”老赵替艾灵母子抱不平,“谢社长,共产党讲实事求是。艾灵的孩子偷没偷馍,让他钻钻水道眼子,看看进去进不去?社员饿不饿,你去看看他们吃的是什么?” 谢先恼羞成怒,“反了!你特务头子也竟敢向人民公社发难。想实事求是吗?那好,陈青岩校长,让艾灵下放回家,体验农村生活去;让这大个特务钻钻水道眼子,看他还敢不敢搞《柏子山计划》!” 老赵被几个老师架着去钻水道眼子,艾灵被辞退,陈得索也失学。
1960年春,陈得索奶奶饿死。陈得索家邻居黑柱把女儿小芳托付给陈石堆当孙女养,后也悄无声息地死在院墙外。陈青岩心事重重,不愿收养小芳。陈石堆却奸笑道,“吉人自有天相,这是我们修来的福缘。有人送枝子给我,你有了老婆;现在黑柱又把女儿送给咱,魁将来又白捡一个媳妇。”陈青岩说:“说起枝子,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您送来的便宜货。”
陈石堆道出鲜为人知的往事——
陈青岩的父亲陈宾,1937前在陈子义家当药工被小黑干(土匪)抓走入了伙,后来称‘二当家‘的。1943年秋,宋名、谢先由陈子义当向导,率抗日游击队剿灭了这股土匪。陈宾被活埋时,大骂陈子义害了他老婆郑翠花...... 还说,是他绑了陈子义儿子的票,抢了陈家庄给皇军收的粮,这次被抓,不是陈子义带路,抗日游击队根本抓不到他。1944年春,有一个抢剪子磨菜刀的独眼老头,溜进陈石堆家,说出陈宾死因,倒出白花花的银元。陈石堆问陈青岩的下落,独眼老头说,“可能在同日作战败下阵的国军团长柏云残部。”独眼老头临走时说,“我有一孙女叫枝子,你如果不嫌弃,将来给你孙子青岩做媳妇。
陈石堆向陈青岩叙述完,陈青岩问,“那个独眼老头是哪里人?” 陈石堆说,“白龙沟村的,姓龙,外号‘独眼龙’,就是是你的外祖父,他的儿子叫龙道,是你的丈人。咱家和白龙沟人都是康熙末年隆科多的后人,但你先祖母却是陈子义的先祖从乾隆宫中带回的养女。” 陈青岩惊诧,“这么复杂呀?”陈石堆说:“是的。白龙沟一个龙,龙子龙孙各纷争。‘龙头’拉杆子,‘独眼龙’扎桩子,龙道当汉奸,龙山保中共;陈子义我们两家是同姓不同脉,出门各西东,无脉有浓情,黑红分不清的关系。”他接着道,“在柏子山大炼钢铁时,我和‘独眼龙’、龙道父子经常见面,但怕谢先、艾灵对我们警觉,只能以目传情。” 陈青岩说,“艾灵一家人对谢先恩仇交错,他们不可能拧在一起。” 陈石堆摇头,“解放前陈国清被绑票,陈子义遭诬陷通共,我知道底细。万一露马脚,谢先会毙我们的。话又说来,现在谢先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呀。他盲目冒进,大炼钢铁,兴修水库、过共产主义吃食堂,导致学校停课,庄稼烂地,接二连三饿死人,他难逃其咎!”陈青岩,“世事难料,咱不被阎王爷敲门就行了。” 陈石堆点头,喃喃道,“老日投降那年,陈子义神秘失踪,现在不知是死是活。”陈青岩道,“您想干让他回来吗?”陈石堆摇头,“死了好。”
第七集
艾灵母子为了活命,带着青花瓷罈子,沿着洪河东逃......
教育局长于才厚到孔庙小学督查复课,途中看到黄土岗麦苗稀疏,杂草疯长,不时闪出有人死在路边,柏子山柏树根残留,炼铁炉子东倒西歪......于才厚到孔庙小学又听说艾灵因为一个黑杂草馍被谢先辞退失踪,他百感交集,对谢先哽咽道,“你带兵打仗怕伤亡。现在,敌人没动一刀一枪,跟着你的老百姓就大批倒下。你、你怎么向组织交代?怎么向历史交代?”谢先低头,似乎委屈道,“我也是一腔热血干工作,为共产主义奋斗啊!”于才厚说,“为共产主义奋斗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们脱离实际,浮夸蛮干,瞎折腾!”
第二天,宋名吼着让于才厚找他。原来谢先被于才厚痛批后,感到吃食堂饿死人,自己难逃其咎,留下遗书后,在孔庙小学后花园投井自尽了。谢先遗书写道,“宋书记、于老师,我与妻投身革命出生入死,搞建设殚精竭力。但孔庙公社饿死人事件,我有罪难逃。于老师批评得对,我对不起组织,更无脸面对孔庙父老乡亲。战乱中,我有子难保;解放后我赴朝抗美,有子又丢。我走了,请寻我根。拜托关照。”于才厚看罢谢先遗书,非常痛苦,“早知这样,我不该批评他。”宋名说,“谢先是我的亲密战友,是共产党的忠诚战士。我们要记住他的嘱托,想办法寻找他失踪的儿子。” 于才厚点头,“杨秀玉死时说,她的两个儿子头顶上都有两个旋,我们可顺着这个线索找。”
谢先被埋在孔庙小学后花园古井旁。宋名、于才厚、陈青岩伫立默哀。龙山跪趴一旁悲痛欲绝。宋名对龙山不耐烦说,“猫哭耗子——假慈悲。”而龙山突然转身拉着龙根跪在宋名面前哭诉,“宋书记,散食堂吧,不然死人更多!”宋名说,“吃不吃食堂,你不当家,我也不当家!” 龙山抱头痛哭,“因为吃食堂,俺饿得浮肿,儿子给俺偷一个杂草馍,救了俺一条命,却冤枉了艾灵母子呀!”于才厚、武大林、老赵都愣着了。武大林说龙根,“你爹疯了吧?”龙根跪着说, “武师傅,我爹说的是实话。上一周我真偷咱食堂一个馍给爹吃了。”老赵,“为什么武师傅说丢两个?”陈青岩说,“龙根,一个、两个都是偷,何必说偷一个?”龙根说,“我没有说谎。”这时宋名上前,低头看到龙根头上长两个旋,心惊。但他不动声色,把龙根拉起,“你是诚实的孩子,跟我到县委做饭吧。”尔后对陈青岩说,“恢复艾灵的工作。”于才厚说,“艾灵失踪了!”
于才厚到郑大附中杨秀峰家,寻访谢先的儿子。杨秀峰夫妇虽然和于才厚的爱人在郑大附中是同事,双方孩子也在一起玩耍,但在那特殊的年代,加之于才厚在豫西工作很少回来,大人之间并不相往来。杨秀峰见于才厚登门,又喜又惊。于才厚对杨秀峰说,“你姐姐、姐夫都死了,撇下一个孩子给艾灵抚养也神秘失踪。”杨秀峰冷漠地说,“他夫妇活着我不沾他们的光,死也不为他们落泪。我儿女双全,他俩有儿无儿跟我无关系。”于才厚又说,“还记得重庆白公馆军警大逮捕我们一中老师的情景吧?抓我和陈国清的那个高个子军警班长就是你父亲杨钦典!” 杨秀峰对于才厚警惕起来,“于老师,您今天来我家怎么说这事?杨钦典是我父亲吗?他不是死了吗?”于才厚一愣怔,尔后沉痛道,“是的,杨钦典死了!”
于才厚辞别杨秀峰,回家路过金水河岸。看到女儿于秋叶和杨秀峰的儿子杨抗利、女儿杨抗美钩榆钱吃,他想上前去看杨抗利头顶,结果杨抗利拉着杨抗美跑了。于才厚找谢先的儿子无果而返。
话说艾灵母子沿洪河东逃到豫西农场淤泥河南岸一个高坡,一墓碑赫然竖立——罗成坟。娘俩取西坡木,割南坡苇,搭棚安家。上游顺河而逃的灾民越来越多。罗成坟附近集聚十多户人家,人口猛增30多口,建村叫罗成村。淤泥河桥北有个曹集村,村大队长叫曹山,儿子叫曹大有。初,罗成村灾民被曹集村人排挤,后来被艾灵、陈得索母子及灾民的勤劳善良所感动,村归曹家集大队。
1966年文化大革命。教育局局长于才厚被宋得九、吴九清、陈魁架着在豫西东关广场批斗。宋名听说后让办公室后勤秘书龙根去看究竟。批斗现场,宋得九说,“于才厚是从重庆回来的国民党的老牌特务,是1951年镇反运动的漏网之鱼,是《柏子山计划》的策划者。”于才厚问,“你怎么知道《柏子山计划》?”宋得九说,“我老爸经常惦记这个案子。他怀疑你!” 于才厚问,“你爸是谁?” 陈青岩的儿子陈魁在于后踹一脚, “他爸是县委书记!”于才厚冷笑,“《柏子山计划》是县委书记宋名策划的!” 宋得九大怒,跳起来在于才厚臀部踹一脚,于倒地鼻嘴流血。这时公安局长单虎、李军快步登台把于才厚扶起戴上手铐,宣布于才厚是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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